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鬼医傻后第16部分阅读

      鬼医傻后 作者:肉书屋

    令身后的太监动手,很快架起淑媛娘娘往外走。

    殿外,连同吕昭仪一起送进了寒玉池。

    寒玉池,顾名思义,本是夏天避暑有用,地下有天然的寒潭,使得水温异于别处,是以取名寒玉池。

    没想到此刻竟然派上了用场,这雪花飘飘的大冬天的,皇上竟然把人送进寒玉池中,还命令泡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能不能活着就要看天意了,小亭子虽然同情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但是皇上的圣旨可不敢违抗。

    寒玉池,早结了一层冰,被太监用石块敲开了几个洞,把淑媛娘娘和吕昭仪等扔了进去。

    池边,哭声不断,那些侍候着主子的宫婢和太监,心疼各自的主子,还有惶恐自己的未来。

    因此哀嚎不已……北风吹过,大雪飘逸,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泡在池中的人,很快便受不了了,那合欢散带来的热胀,加上池水的冰冷,冷热交替,使得几个人倍觉煎熬,牙齿打着颤,伤心的哭了起来。

    淑妃夜素雪不比别人,她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求救。

    “月梅,快去长信宫,求见太后娘娘,娘娘一定会救我们一命的。”

    月梅恍然回神,擦干眼泪,看着脸色苍白,上下牙齿打颤的主子,连忙点头飞奔而去……景福宫外面的大树上。

    云笑晃荡着双腿,笑得极其的开心,眉眼如画,心情愉悦,连说话的语气都好似黄鹂般悦耳。

    “婉婉,是不是很有意思。”

    那话怎么听怎么邪恶,婉婉翻白眼,呵着气儿,忍不住央求着:“主子,外面好冷,我们回去吧。”

    “好。”

    云笑点头,热闹也看了,上官曜的礼物也收到了,她还是回去睡暖暖的美容觉吧,念头一起,两个人便准备下树。

    忽然,无端卷过一阵劲风,掀起几片雪花,落到她的脸上,沁凉一片,空气中是若有似无的香味,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除了慕容冲慕大侠身上独特的味道,再也没有其他人,敢如此大胆尝试了,半枝莲的香味,余韵绕鼻。

    云笑但笑不语,定睛望了过去,风落,白光飘过,枝间果然多了一抹挺逸的身姿,背依枝干,脚掂柳叶,稳稳的立在半空中,气定神闲望了过来,唇角一勾,便是凉凉的冷语。

    “看来你还真闲啊,夜半不睡觉,出来惹是生非。”

    那语气就像说自家人一般,全没半点不妥,一副理所当然,明明是淡而无味的话,偏生嗓音低沉迷离,生生多出几分旋旎出来。

    云笑不高兴的扬了扬眉,反驳:“有你什么事啊,管管你自己就好,还是你也准备出来惹是生非?”

    两个人针锋相对,一看便看出极是熟捻。

    婉婉立在云笑的身侧,脸色有些苍白,这个人脸戴蝴蝶面具,喜穿白衣,冷漠如冰,他不会是,不会是主子的那个慕容冲吧?也是那晚看到的那个人。

    神龙宫宫主吧。

    一念落,恐慌的去拉主子:“他是什么人?不会是主子说的那个人吧。”

    “是,就是他,那个嗜血成魔,杀人如麻的家伙。”

    云笑似笑非笑,双瞳不眨的望着慕容冲,她还真想看看,他听了这些话,会有何反应。

    只见慕容冲神色未变,唇角微扯了扯,露出一抹冷酷的笑,不过那幽深的眼瞳,更加的深幽,让人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身形一闪,像是一只白色的大鸟,张开丰厚的羽翼,瞬间飘到云笑的身边,大手一伸,已拉起云笑,纵声而起,眨眼便闪出去很远。

    婉婉变了脸,想大叫却又怕惊动别人惹来麻烦,只能小声的唤:“喂,娘娘?”

    云笑蓦然回首叮咛:“你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两个人已融入到夜色中,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云笑不知道这家伙要带她去哪,微有些反弹,欲挣开他的手,冬夜里,她的手很暖,紧拽着她,任凭她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他身上的白色狐毛大氅,铺展开来,像一片云彩,包裹着她,使得她丝毫感受不到冷意,相反的暖洋洋的。

    “慕容冲,你抽什么风,我要回去睡觉了。”

    不过慕容大侠很酷,理都不理她,几个轻盈的落点,两个人已落到寒玉池不远的一棵大树上。

    此时,只见寒玉池四周,哭声哀切,池内的人快冻成了冰雕,一个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头上是白茫茫的大雪,身下是结了冻得寒冰,云笑找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坐下来,晃动着两条腿看热闹儿,原来这慕容冲是拉她来看好戏了。

    “嗯,真可怜啊。”

    云笑装模作样一脸的唏嘘,满脸的同情,似乎很难过,可是那亮灼灼的眼瞳泄露她的心情,别提多高兴了。

    慕容冲一扬手,狐毛大氅掀起,姿态优雅的落定在她的身边,竟然陪着她一起坐下来看好戏,那扬起的白色大氅,垂了下来,密不透风的盖住两个人,气定神闲,冷然的望着下面,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而云笑因为太过于高兴,竟然没察觉这男人陪着她坐在树枝上,还用白色的大氅裹着她,直到耳边传来低沉如酒的磁音。

    “这部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吗?”

    明明是责备,片就听不出半点的呵责,相反的却还有一抹压抑的愉悦。

    云笑一掉头,迎上静如悠潭的眸子,那眸子漆黑绵延,像一座深不可测的湖水,深邃而神秘,挺直的鼻梁下面,薄唇微微的上扬,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浅浅的笑溢出来,夜色中,那般的鲜艳夺目,好似山涧的泉水般清透。

    云笑定定的望着他,这个男人虽然褪去了最初的冷漠,融合了几分,可是她分明看到他心依旧坚硬如冰,声音清悦如天籁之音,可是分明带着难以掩盖的悲伤,他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为什么罩着这张脸。

    她的意念一动,手便快速的袭上那张蝴蝶面具,想看看他长得究竟是怎生的模样?

    慕容冲头一偏,大手已快速的执起她的手,眼瞳中布着认真,凛冽的紧盯着她。

    “你确定要看我吗?凡是看过我模样的人,只有两种下场,一是死,二是成为我的人,你准备选哪一种?”

    语气睥睨狂妄,独步天下,霸气渲染在夜色中。

    云笑一怔,快速的转动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那模样,生生是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妖精。

    忽而勾唇一笑,用力的抽出手,一本正经的开口。

    “死嘛,我没兴趣,至于成为你慕容大侠的人,还是省省吧,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对付你吗?我可不想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她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件事,她和这位慕容大侠,正亲热无比的坐在一根树枝上,两个人共同披着一件狐毛大氅,姿态别提多亲密了,天呐,这是啥时候发生的事啊,云笑身形一让,就代退出那白色的狐毛大氅,难怪先前不觉得冷呢,还觉得很暖和,原来和人家坐一起去了。

    不过,慕容冲霸道的阻止她:“别动。”

    根本不容许她退出去,一股气体牢牢的控制住她,使得她挣扎不开去,脸色微微泛出红光,恼怒的冷瞪过去,正待发飙,便听到慕大侠冷酷的声音响起:“看下面。”

    云笑掉头,立马被下面的场面吸引了,是以安分的坐在慕大侠的白狐大氅之下,乖巧得像一只小宠物。

    慕容冲眼瞳幽深的好似一汪海,泛出动人的涟漪,深深的锁着身侧的女子。

    算不上倾国倾城的美人,巴掌大的脸蛋上,眼睛很大,黑白分明,慧诘灵动,就好象赋予了神奇的力量,带着璀璨耀眼的光芒,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樱花一样鲜明的唇,红艳艳的引人时限,特别喜欢笑,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有两个酒窝,带着酒醇的芬香,汪出点点狡诈,好像一只千年的小狐狸,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拥在怀中,锁在身边。

    从最初想杀她,到之后的试探。

    现在她与他似乎不是那么单纯了,在他最暴戾嗜血的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冒出来,阻止他欲杀人的疯狂,生生抑制了他体内的魔性。

    这是以往从不曾有过的。

    她似乎好久没有杀人了,虽然那些该杀,但是不该他动手,他动手是因为心底的悲痛无处可泄,毁天灭地的愤恨使得他 只想杀人泄恨,体内隐藏的魔性日复一日,越来越狂盛。

    所以世人才会说他嗜血成魔,冷漠无情。

    其实这原是真的,只是现在他魔性一起,便会想到她,而每次和她相处过后,他便成功的消退了体内的魔性,使自己安逸下来。

    慕容冲思绪沉沉浮浮,双瞳紧紧的盯着身侧的小丫头。

    而云笑哪里知道这慕大侠想法,饶有兴味的盯着树下。

    只见寒玉池边,来了一帮人,正是长信宫的太后娘娘,此时满脸愤怒的朝池边的太监命令:“立刻把人拉上来。”

    那些监督的小太监哪个不知道太后的权威,谁敢违抗,立刻七手八脚的去拉池中的人,可惜叫了半天,几个妃嫔都没反应,整个人都冻僵了,而且身下的池水再次结了冰,太监们七手八脚的砸了冰,把人拖了上来。

    几个妃嫔早冻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太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妩媚的脸上,阴骜难看,狠声命令:“快,立刻把她们送回各宫去,马上传御医诊治。”

    “是,太后娘娘。”

    众人领命,各宫的太监和宫女动手把自个的主人抬回去。

    寒玉池边很快冷清了下来,连太后也坐上来时的软轿回长信宫去。

    云笑看着一出戏落幕,啧巴着嘴回首望过来,只见慕容眼瞳嗜血,唇角紧抿成一条线,冷寒之气罩着全身,紧盯着寒玉池边,一动也不动,好似僵化了似的,陡的身形一展,大掌扬起,劲风乍起,铺天盖地的雪花飞旋起来,荡起层层的漩涡,呼啸而过。

    他竟然无端的发起狂来,枝叶不住的颤动,云笑吓得一伸手紧抱住大树,怒瞪着那狂性大发的家伙。

    “慕容冲,你又抽什么风,发什么神经,立刻给我安静下来,马上。”

    寒夜之中,云笑冷然乍起的话,好似青藤飞击过慕容冲的脑子,他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眼瞳中嗜血隐去,回复清明幽暗,白狐大氅旋舞之后缓缓落下来,站在云笑的哦身侧,一伸手拉起她。

    幸好有她,就在刚刚,他差点再次走火入魔。

    入魔必杀人,以往手下谁敢阻他,只能任由他杀人泄愤,而这个小丫头却和别人不一样,根本不知道害怕他,总是在紧要的关头,怒骂他一顿,使得他陷入混沌的脑子,清醒过来。

    “好了,没事了。”

    他扬声,沉着的一伸手拉了她跃下了大树。

    云笑一落地,早气得甩开慕容冲的手,转身便走,理也不理那家伙。

    而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双臂环胸,气定神闲,一双琉璃般耀眼的眸中,浮起些许的玩味,定定的望着那走远了的小丫头,满满的气息充斥在胸腔,他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却知道这丫头是他人生中唯一一个例外,唯一一个有趣到极致的东西。

    老天是不是在人濒临疯狂的时候,总会出其不意的送一点意外呢?

    她笑得优雅,因为知道她会回来。

    果然,不大功夫,云笑气恨恨的跑回来,抬首理直气壮的开口:“你,把我送回去,我不知道什么回去。”

    慕容冲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似清风拂耳,似雪花飞舞,似冰凌融化,一晚上的戾气烟消云散,他就知道这丫头总是与众不同,明明是个小路痴,偏还抬头挺胸,理直气壮。

    云笑越发的恼恨,皱眉,完全不理解这个男人。

    怪异莫测,前一刻气得跟什么似的,后一刻竟然笑得如此如妖似魔,似乎得了什么好东西似的。

    “慕容冲,你笑什么,不会是笑我吧。”

    她的一言落,慕容冲再次笑了起来,看来今夜收获不小啊,这是四年多来,他唯一的笑,全然放松,还还一连笑了两次,那隐身于暗处的手下,惊骇得像看见了鬼,面面相觑,这是他们主子吗?

    四年来,主子从来没笑过,杀人如麻,嗜血残忍,从来没有一人能从他手下侥幸逃脱,而宫中这个傻子,不但成功了,竟然还接二连三的制造了很多意外。

    主子似乎很喜欢这丫头,他有多久没杀人了。

    追风和追月眼瞳罩上潮湿的雾气,看到主子痛苦嗜血成魔的时候,他们的心真的好痛,但现在总算有一个人走进了他的心里,让他不再觉得那么孤单寂寞,甚至于疯狂,这真是太好了。

    “好了,我送你回去。”

    慕容冲一伸手拉过云笑,准备送她回去。

    云笑先是很生气,站着不动,怒瞪着他,偏偏人家比她高出一个头,还要昂起来,真费力,慢慢地想起另外一件事,竟然不生气了,这男人为什么可以在宫中来去自如,刚刚他一直好好的,后来发狂,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吗?

    眼瞳几番闪烁,总算想起后来出现的太后,难道是因为太后才引起了他的狂性大发,这说明什么,他的仇人是太后娘娘?

    虽然心头有疑问,但云笑聪明的什么都没问,这男人刚好一点,还是少提他的伤心事,不过自己倒可以和他联手做一件事。

    “慕容冲,和你谈笔交易。”

    “交易?”慕容冲怀疑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夜风撩起他的墨发,满天的飞舞,雪花飘飞,纷纷扬扬的洒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头上,竟然别样的唯美,好似一幅美丽的画。

    “是的,不如我们联手对付这宫中的人,上官曜,他不是你的仇人吗?也是我的仇人,我们一起联手,搞得皇宫鸡飞狗跳的,岂不快哉。”

    云笑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栩栩如辉,罩上一层兴奋的流沙,寒夜之中,绽放出香艳的火花。

    慕容冲看着这样出色的笑脸,竟然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而且宫中的大乱,于他更有利。

    “好。”

    慕容冲点头,大氅展开,人已跃起,好似一团白色的流芒,快速的从画梁雕栋的宫檐之内窜过,眨眼便到了金华宫,放开了云笑的身子,转身离去。

    身后,云笑忍不住叫起来:“我们准备如何联手?”

    “装鬼,”声落,人已消逝,只剩下雾茫茫的寒夜,雪花翻卷而过,夜色凄冷,云笑呵了一下手,转身顺着画廊往内殿闪去,内殿转手的垂花门前忽地飘出一道人影,竟是婉婉,一看到云笑,紧张的追问。

    “主子,你没事吧,那家伙,没打你吧?”

    “打我?”

    云笑眨巴着眼睛,扬起柳叶似的眉,有些不明白婉婉的话:“为什么打我,我又没惹他,打我干什么?”

    婉婉看云笑一脸的不明所以,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主子,我不是和你说了,他就是神龙宫的宫主慕容冲,你知道他这个人,嗜血残忍,杀人如麻,稍有不如意的地方,便血溅萧蔷,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呢?应该保持距离。”

    婉婉拉着她,一路走进寝宫。

    寝宫内,另有两人等着,一身黑衣的流星,和一身秋香袍的惊云,两个人脸色凝重,背朝窗户站定,听到婉婉的话,缓缓的转过身来,望着主子。

    刚才的事,他们两个也见到了,而且一直在暗处跟着他们,生怕那慕容冲对主子动手,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和往日的冷厉不同,对主子似乎有些例外,而他们没敢靠近,生怕引起他的注意,所以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心底,他们和婉婉一样,不赞同主子和慕容冲来往过于密切。

    第066章 搜 宫

    这两年神龙宫越来越壮大,渗入到东泰的每一个角落里去。

    这慕容冲是王爷最头疼的人物,一直派人明察暗访,也没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这些人活动虽然广泛,但是却很隐蔽,行动迅速,一击便退,是以一般人根本动不到他们。

    谁会想到,这慕容冲竟然和他们的主子交好,躲在皇宫之中。

    这是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只怕主子会受到牵连,而且他和主子走的如此近,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主子还是和那个人保持距离为好。”

    流星沉着的开口,一旁的惊云难得的点头,和流星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流星说完,连婉婉都点了头,他们三个人都觉得那个人很危险,他会害到主子一样,而他们不管皇室的斗争,也不管什么恩怨情仇,只是保护主子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这个慕容冲,究竟是什么人?谁也不知,自从神龙宫出道以来,他一直蒙着脸,根本没有人看过他的容貌,有人说他妖颜惑人,有人说他鬼魅骇人,不管是哪一种,都是神秘,高深莫测。

    “你们在干什么?”云笑看这些手下如此严肃,挑了眉,好笑的开口。

    虽然她很感谢做属下的如此关心主子,但是她又自己的主张,再说那慕容冲是好是坏,她还能分辨出来,也许他很凶狠残忍,但目前为止,她还没看到他过于狠戾残忍,但目前为止,她还没看过他过于狠戾的一面,虽然想过杀她,但最终并没有下手,可见他内心并不是残狠得全无人性,至于他的所作所为,一定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一点她可以感应的到,而且这个秘密和当朝太后还有皇上有关系,所以他才会一直逗留在皇宫里,皇宫几乎就像他的家一样,来去自如,根本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这不是一般人做到的,即便武功再高强,或者本领再大,皇宫像一座迷城,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了解得如此详细,就连她住在这里的人都会经常迷路,但他却熟悉得就像家里一样。

    云笑想着,脑海中忽然跃出一个大胆的讯息。

    难道慕容冲也是皇室中的人,这念头一起,挥之不去。

    不过管他是什么人,那都是他和皇室的恩怨,与自己无关,她只知道,眼下他和她是一国的,她岂能便宜了上官曜这个男人,既然送出第一件礼物,那么明晚就会有第二件礼物。

    装鬼吗?好,很有意思呢,难得慕容冲大侠竟然想出如此可爱的想法,那就玩一玩呗。

    云笑扬起笑脸,粉颊之上酒窝娇腻,甜美可爱。

    眼瞳确实少见的认真,严肃。

    “你们关心我,我很感激,但是我自由分寸,至于慕容冲的为人,不在我们管辖的范围,我们要做的是,一,搞得皇宫大乱,二,出宫去,我怕?”

    云笑未说话,掉头望着窗户,窗棂上积了一层雪花,迷迷蒙蒙。

    “只怕皇上未必放过爹爹和哥哥,我要尽快出宫,去峰牙关,助他们一臂之力。”

    “是,主子。”

    三个人同时应声,望着主子臃肿得像个小肉包子的身子,没想到主子竟然想得如此多了,这样的心性又岂会轻易上了别人的当,看来真是他们想多了。

    “你们两个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随便出现,我怕你们露出马脚,到时候只会坏事。”

    云笑回首,语重心长的开口,望着流星和惊云,两个人恭敬的点头,闪身离去。

    寝宫之中,婉婉走了过来,扶住她的身子,柔婉的开口:“睡觉吧,夜深了。”

    “好,睡觉,”云笑点头,未知的事还是交给未来吧,有什么事是她摆不平的呢?自信的女人最美,扬起一个璀璨的笑容……景福宫。

    琉璃灯散发出栩栩光辉,金碧辉煌的大殿好似罩了一层蒙纱,高座上的人,脸若寒潭,俊逸的五官上,布着雷霆之怒,阴骜难看,大手握着手边的椅抦,那爆起的青筋,可显示他的愤怒,虽然微睑着眼,可是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

    大殿下面,恭敬的立着两个人,同样高大挺拔,一人着着墨色锦袍,华冠束发,冷魅暗沉,正是当朝亲王上官霖,另一人,却是一身官府,鲜艳的红色,胸前绣着苍鹰,可见其地位不低,腰垂宫中腰牌,正是皇上的亲信,后宫的侍卫统领宋渊。

    皇上连夜调派他们两个人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不敢大意,此刻警戒的望着上首的皇上。

    上官曜陡的睁开眼,那眼暴戾嗜血,阴森森的散发出莹莹寒光。

    冷沉寒薄的声音响起:“朕让你们过来,是因为宫中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一些怪事,今夜后宫中妃嫔有多人中了合欢散,这人太叵心莫测了,而且朕可以肯定,他就隐藏在宫中,你们务必要尽快查出来,朕要把他千刀万剐了。”

    想到自己空有想念,却再也无缘享受女人的温香软玉,上官曜的心理恨得快吐血了,若是此刻那人在面前,他要一刀一刀的凌剐了他,让他恨不生逢时,后悔对他所做的事,上官曜的眼瞳罩上红艳艳的嗜血,大手一握,重重的捶了一下身侧的案几,案几啪的应声裂成两半。

    “下药?”

    上官霖和宋渊面面相觑,脸上浮起凝重,身为后宫的统领,竟然有人藏身在宫中,而不自知,这是他的失职。

    宋渊扑通一声跪下,惶恐的开口:“是属下的失职,属下罪该万死。”

    上官冷睇着宋渊,说实在的,这件事上,是宋渊失职了,宫中有人连连动手脚,作为侍卫统领,他竟然一无所知,不是失职又是什么,但是通过几次的事件,上官曜已多少了解,这暗处的黑手不是一般人,只怕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所以单靠宋渊一个人未必能找出来,所以他才会连夜调了霖王进宫,相信他们两个人合作,一定可以查出蛛丝马迹。

    “霖王爷,朕让你进宫,就是想让你和宋渊两个人联手,尽快揪出这只黑手,另外,这人很可能易容成宫中的太监或者宫女,你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是,臣弟明白。”

    “属下明白。”

    两个人你同时应声,上官曜挥了挥手,朝一侧的小亭子吩咐:“小亭子,这几日安排霖王爷住在宫中,朕累了。”

    “是,皇上。”小亭子恭敬的过去,领了上官霖和宋渊出去,吩咐了小太监安排霖王爷在宫中住下来,自己则回身走进大殿,殿内,皇上一身疲倦的歪靠在龙榻上,脸色戾戾的,无精打采,那俊逸的五官失色不少,最近的事,皇上确实累的够呛,可谓接二连三的打击,刚把云墨撵出了京城,宫中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真是多事之冬啊,小亭子走到上官曜的身侧,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寒夜太冷了,进去休息吧。”

    “恩,进去吧。”

    小亭子伸出手扶着上官曜,走进了内殿。

    上官霖在宫中住下来,连同侍卫统领宋渊,连夜做出了详细的计划,不放过后宫任何一处地方,定要把暗处的黑手查出来,斩草除根,竟然敢在皇家深宫之中搞怪,找死。

    一夜无话,第二日,太后一大早便宣了上官曜。

    因为一夜难眠,太后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有青黑的痕迹,脸上的红痕隐约可见,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岁,完全没有平日的光鲜,周身透着几分沧桑,眼瞳冷然,望着大殿下面的儿子,心底微微有些失望,曜儿啊,为什么完全不能体会到母亲的用心,而且你做事真的欠缺考虑啊,这不是一个帝皇具备的深沉。

    上官曜已得到消息,知道昨夜夜素雪和吕映寒等人皆让母后下旨放了,今儿个母后一大早便召见了自己,如此生气,也是因为夜素雪等人的事吧。看着母后为自己的哦事ric操心,上官曜的心浮起了不忍,缓缓的开口。

    “母后,儿臣?”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太后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幽然的声音响起。

    “曜儿啊,母后对你真的很失望,上一次你惩治了柳美人,还把赵才人关在冷宫中,母后体谅你,而且那两个妃嫔也没什么地位,但是昨儿个你懂的这几个人,背后的娘家都很有实力,在朝中有着一定的地位,寒冬腊月,你把几个女人扔进寒玉池中,若不是哀家前去,她们岂不是全都香消玉殒了,她们死了没什么,天下的美人多的是,可是那背后的各大家族,会如何对待你呢?难道这些你都没想过吗?”

    太后咄咄逼人的责怪下来,怒瞪着上官曜。

    上官曜倒抽一口气,抬眸望着自个的母后,心底升起无尽的苍凉,母后连自个的儿子都不相信了吗?这皇权真的太可怕了,他们母子还是从前那个亲密无间的母子吗?互生隙缝,心底已有列横,这裂缝,还能弥补起来吗?

    上官曜的唇角勾出冷绝的笑,深不可测的眼瞳愈发幽深,一张俊脸瞬间布上寒霜。

    母后如此指责他,于他何其难堪,他仍是一国之君,何况他所做的事是出有因。

    上官曜想到这,陡的冷喝:“母后,你过分了。”

    太后一怔,呆愣的望着大殿上,怒发冲冠,霸气横增,横扫天下的男子,莹莹冷眸怒视着她,声厉话冷。

    “母后,朕仍是一国之君,你如此指责朕,让朕何以垂训天下,垂训朝中大臣。”

    “曜儿,”太后不知道如何反应,她的心一下子裂成无数块碎片,为什么会这样啊,曜儿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他已经不把她这个母后放在心上了,如果没有这一切,她的曜儿还是从前的那个人啊,太后桃花眼眸中,滚动出一滴晶莹的珠花,滴落到手心里,冰凉一片。

    可惜大殿的皇帝,已心生戾冷,根本不理会伤心了的太后,阴沉着脸,一甩手往殿外走去。

    高大挺拔的身子沉稳的往外走去,走到殿门前,停滞了一下,似乎还是不忍心,沉声开口。

    “母后,是你让儿臣伤心了,你连儿臣都不相信了,昨儿个晚上的事,是因为那几个妃嫔中了合欢散,只有放到寒玉池中以冰水抵御才能散其热量,难道母后希望儿臣给她们找几个男人不成。”

    上官曜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殿门外响起小亭子尖细的叫声:“皇上起驾回宫。”

    长信宫的大殿上,太后听了上官曜的话,歪倒在凤榻之上,无声的流着泪。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连自个的儿子都不相信了,原来那几个女人中了合欢散,才会被曜儿放进寒玉池中,这事于曜儿本是极难堪的,而自己是伤了他的心,他怎能不戾恨这样的母亲。

    太后一边流泪,一边伤心,想到有人给曜儿下药,现在又给那几个妃嫔下药,不由得恨从心来,悄然的抹去了眼泪,抬首,眼睛微红,沉声吩咐一侧的林安。

    “去,请西门先生到小叶亭来,就说哀家要见他。”

    “是的,娘娘。”

    林安恭敬的领命,闪身离去,高座上,跟随了太后很多年的平姑姑,伸出手扶起太后娘娘:“娘娘要见西门先生做什么?”

    太后什么都没说,眼瞳闪烁,她想试探一下西门钥,直觉上认为这个人别有用心,内敛而深沉,似乎不是外表所看到的那样不问世事。

    自从他进宫以后,宫中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很多事,这不能不让她怀疑,这一切都是这个西门钥搞出来的,他一方面帮助皇上,一方面却又暗中动手脚,他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太后就着平姑姑的手,一脸若有所思,两个人往小叶亭而去。

    小叶亭就在长信宫内,四面栽种了梅花,一夜飘雪,梅开得正艳,正好赏梅品茶,顺便看看这个隐藏得很深的人,究竟有何目的?

    西门钥得了旨意,倒是没有故意托大,也没有为难林公公,冷然的跟着林公公过长信宫来。

    小叶亭内,三面围着屏风,只露出一面,盛开的梅枝探进亭内,一支独秀,红艳艳的梅花,在皑皑白雪中说不出的肆掠惊艳,沁香之气,直窜鼻端,此时赏梅,只觉这梅之雅,不比那牡丹差之分毫。

    “娘娘,西门先生过来了。”

    亭外林安恭敬的开口,太后懒散的声音响起来:“让西门先生进来吧,外面很冷呢。”

    “是,娘娘,”林安领了命,转身请了西门钥进小叶亭。

    西门钥举止风流雅致,不卑不亢,一撩袍摆,优雅的走进小叶亭,对着端坐在亭中的太后娘娘行了礼。

    “西门钥见过太后娘娘。”

    起来吧,西门先生可否坐下陪哀家赏梅,品茶。

    太后柔柔的声音响起,西门钥镇定自若,隽秀英俊的容颜上丝毫不见恐慌,端的是不燥不急,就像一枝雅竹,在冰天雪地中,衬着梅的暗香,梅之高雅。

    “谢太后娘娘了。”

    西门钥坐下,亭中并没有多余的太监和宫女,所以西门钥一坐下,平姑姑便走了过来倒茶,恭敬的奉到西门钥的手边,轻声的开口:“先生请用茶。”

    “有劳了。”

    西门钥点头,不再多活,轻捧起茶盎,精致的青白底纹的雁头青,细腻光滑,茶具中的极品,是由官窑产出来的,只怕毁坏了九百九十九套,放得了这一套,所以及其珍贵,再看那茶,青郁郁的,升腾起沸气,茶香味一下子弥漫开来,根根细尖的茶叶,在茶水中翻滚,肆意舒展,绿郁芳菲。

    西门钥先观,后品,最后轻轻的赞叹。

    “果然是茶中极品云雀,还是曾年的雪水泡出来,甘醇清香,既不失茶的馥郁,又有雪水的清甜,果然是好东西。”

    太后微睑目,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面的男子,忽而笑得如沐春风。

    “西门先生好品味,果然不愧为皇上赏识的谋士,这茶哀家到还有些,”太后停了一下,抬首吩咐一侧的平姑姑:“待会儿送些给先生仔细的品尝。”

    “谢太后了。”

    西门钥的生疏有礼的回话,虽然举止不卑不亢,谈吐优雅,可是太后总觉得他身上有些不安宁的因子,是那种让她害怕恐慌的。

    “听说西门先生帮了皇上一次要离开烟京了,哀家今儿个找先生来,就是有事想拜托先生,想请先生一直留下来协助新皇,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悠然妩媚的笑,微微歪靠在石桌边,手肘下垫着秋香色的绣垫,慵懒娇媚。

    即便年岁已高,可依旧风华绝代,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红颜祸水,是男人只怕都逃不过她的柔媚多情,即便是胸有睿智,心负天下的人只怕也不例外吧,西门钥眼瞳暗了一些,抱拳恭敬的接口。

    “太后客气了,西门钥无心于辅助任何人,只想隐于旷野,此次来皇宫,只是因为不想欠任何人人情。”

    “良田千顷,美人如斯,万户侯,这些荣华富贵难道不足以留住先生吗?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只要先生一开口,就华袍加身,高人一等,成为人上人了。”

    清风吹拂过小叶亭,炉内燃着香薰的烟草,飘逸的轻旋着。

    太后的话不亚于天上凭空掉下了金元宝,生生地砸在西门钥的面前。

    可惜这隽秀如竹的男子,完全面色不改,径直站了起来:“太后娘娘高望了,西门担不起这样的重责,有负厚望了,西门有些累了,茶也品了,先行告退了。”

    太后斜睨着眼,乍冷的光芒透过微掀的睫帘,莹莹落到那高挑挺秀的背影上,好久才出声:“先生既然累了,去吧。”掉头命令一侧的平姑姑:“让小林子待会儿派太监送些云雀过去,别忘了奉上一小罐陈年的雪水。”

    “是,娘娘。”

    西门钥欣长的身子大跳步的离去,轻纱撩过他的宽肩,平添几许的冷毅,决绝孤傲,像野地里一头负伤的狼,那眼瞳迎着阳光,生生的多了一抹晶莹,人已飞快的闪身离去。

    平姑姑走出亭子吩咐了太监把茶叶和雪水送过去,回身走进亭中。

    之间太后脸色凝重的品着茶,朝亭外唤了一声:“咖叶。”

    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满脸的清冷,缓缓的抱拳:“娘娘有何吩咐。”

    “给我留意西门钥,他有任何的动静,立刻来禀报给哀家。”

    “是,娘娘。”

    咖叶乃是太后身边隐身的高手,一直潜伏在她的身边为她办事,手段十分辛辣,她是叶倾天培育出来的杀手,送进宫来保护太后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深得太后的信任。

    “去吧。”

    太后挥了手,咖叶退出去,亭内只有平姑姑,微挑了眉,淡淡的开口:“娘娘,那西门先生有问题吗?”

    “但愿他没问题,否则哀家不会轻饶了他,但是哀家直觉,他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安全,最近宫中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哀家怀疑和他脱不了干系,要不然他来的也太巧了。”

    “娘娘忧虑得是,风大了,我们回去吧。”

    “嗯,”平姑姑伸出手扶住太后,往外走去,亭外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恭送太后娘娘。”

    “起吧,”冷然的声音响起,人已走远。

    西门钥刚从小叶亭回来,便看到清风阁门前停着一帮侍卫,为首的人竟然是上官霖,还有他身侧着红色官服的男子,一看就是宫中的侍卫统领,齐刷刷的立在石阶之下,等着他。

    “西门先生回来了。”

    上官霖抱拳,恭敬的开口,一侧的宋渊却有些不以为然,微抬了一下手,对于这些江湖谋士之类的怎么也喜欢不起来,总感觉和那些骗子是一体的。

    “霖王爷这是?”

    “昨儿个晚上,宫中有人给后宫的妃嫔下药,皇上下旨,搜查后宫,务必要把可疑之人查出来,所以前来惊扰先生了,望先生海涵。”

    “喔,原来这样,你们搜吧,对了,回头禀报皇上一声,就说西门钥该走了。”

    西门钥一声落,上官霖和宋渊怔住了,这西门钥是什么意思,明着同意他们搜了,暗着却以走来要挟他们吗?

    宋渊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指着那跨上石阶的背影,怒叫:“你以为我们不敢搜吗?”

    “请吧,”西门钥远远的抛下一句话,平和淡然,似乎没有任何为难他们的意思。

    上官霖不同于宋渊,知道西门钥这个人在皇兄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哪里由着宋渊莽撞,忙拉了他的手阻止:“宋渊,不可无礼。”

    一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西门钥大咧咧的走进了主居,上官霖立刻命令手下的侍卫:“木离,立刻去景福宫禀报皇上,就说西门先生要离开了。”

    如若这男人真的一怒之下离去,只怕皇上定然愤怒,而他们才真是得不偿失呢?

    木离领了命前去请示,而他们一干人直直的立在清风阁门前,宋渊俊逸的脸上罩着寒霜,很是愤怒,让他站着,他没什么,可是却让王爷就这么站着,那西门钥凭什么如此傲慢,就因为皇上宠信他吗?那么王爷也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王爷,我们直接进去吧,别忘了他西门钥只是一介江湖布衣,凭什么搞得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真是可恨。”

    “宋渊,你安静些。”

    上官霖心情本来就不好,再被宋渊的话一挑,心底火气更大,周身的寒气,冷莹莹的望着雕梁画栋的清风阁,脚下却未动分毫。

    不过皇上很快便坐轿辇过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堆太监和宫女,齐齐的停在清风阁门前的空地上。

    众人赶紧跪下给皇上请安:“臣等见过皇上。”

    “奴才(奴婢)见过皇上。”

    “都起来吧,”上官曜一挥手,明黄的金冠晃动出耀眼的线条,脸色阴骜难明,今儿个他本来就心情冷厉,偏还发生这种事,语气越发的暗沉:“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曜沉声问霖王爷。

    霖王爷还没来得及回话,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依着门扉立定,一袭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