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妈咪偸个娃第40部分阅读
鬼医妈咪偸个娃 作者:肉书屋
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没有理由还保持着戒备之心,况且最近也没有任务,不必担心会牵扯到什么人。自然而然的,他更不会小心谨慎地去检查自己的房间,甚至是阳台上藏有什么人。
毕竟在这所大宅子里的都是自己人,谁会有那个不良嗜好,去偷窥他人?如果是乔思凡在,或许他偶尔会这么做,但他出于一番自知之明,生怕自己的洁癖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已经自动搬到酒店去住了。也就是那天他们几个人碰头的那里,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必要去防着其他人。
他的不在意,恰好给了外面的两个人绝好的机会。封予灏更是悠闲惬意地坐在阳台的栏杆上,斜倚着墙面,单膝立起,就这么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他一点都不担心会错过什么精彩的镜头,反正现在另一个主角还没有现身,就算好戏开演了,以他的女人那八卦的本性,自然会告诉他。
就在南宫暮雪准备要抱怨的时候,适时地响起了敲门声。两人快速地对视了一眼,全都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色,将脑袋凑到窗帘的后面,准备开始看戏。
可是当那期待已久的人终于登场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愣住了,这孩子也忒大胆了一点吧?比他们想象的都要啊!
只见一条雪纺绸质地的黑色吊带连衣裙薄薄的遮住田甜的玲珑身段,从那极具透视效果的布料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里面那套同色系的内衣,连那小巧可爱的肚脐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连他们在外面都能看清,何况是与她面对面的傅岩?
封予灏正全神贯注地等待傅岩下一步反应的时候,胳膊上忽然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然后就有人凑到他的耳边,悄声警告:“为什么要看这么久?不是说非礼勿视吗?看到别人穿透视装,你就两眼发直?找打是不是?”
丫的,以前刚睡到一起的时候,看到她穿家居服睡觉还老是抱怨她穿得太保守,现在连她穿着暴露的睡裙都可以镇定自若了,这会儿居然还盯着田甜看?这是什么逻辑?难道真的像人家说的,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像左手摸右手?
一想到这个,她就为之气结,这还没正式结婚呢,就敢嫌弃她腻味了?要是结婚之后,是不是都不需要等到七年之后?
从她的话里明显听出了那滔天的醋火,封予灏决定无视手臂上传来的痛感,不怒反笑:“宝贝儿,我只是在观察你们头儿的反应,田甜那样的黄毛丫头哪里够你有看头?如果可以,我更希望那条裙子穿在你身上,那我绝对会移不开眼睛。”
毫不掩饰地表露他的爱意,还有对她的渴望,最最可恶的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薄唇距离她的耳朵很近。近到让她能听清他的每一次呼吸,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将她耳后的碎发轻轻吹起,而那火热的薄唇更是有意无意地轻擦过她敏感的耳垂。
原本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就已经很暧昧了,加上随着里面的剧情发展,外头也变得越来越煽情。偏偏他还故意将身体贴上她的后背,制造更火热的近距离诱惑。
只是这样密不透风的间距,让南宫暮雪很不自然,身体的温度在不断攀升,她真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转过身去将那秀色可餐的男人扑倒……
眼下还在头儿的地盘,而且还要看好戏,当然不能发生那样擦枪走火的事情。所以她开始扭动自己的身躯,试图挣扎着离开某人的怀抱。不料她越是挣扎,那双环抱着她的手臂就越是收紧,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刚想低头狠狠地咬一口,耳边又传来了那恶魔般的声音:“宝贝儿,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我真的还可以再忍几天。你信不信?”
近在咫尺的那双蓝眸里,有着不明的火苗在簇簇燃起,因为的渲染,眸色竟比平时还要黯沉了几分,就像那风平浪静的地中海般湛蓝,让人沉醉。对于自己想要她的,他从来都不想掩饰,只是一直都有着君子的约定,所以不曾动她分毫。
眼看着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的忍耐也濒临了要崩溃的程度,一想到再过几天就可以真正拥有这个女人,他就没有办法淡定。
从他的反应和身体的变化,南宫暮雪当然知道这次说的不会是单纯的恐吓和威胁这么简单,随时都会转化成实际行动。所以她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会换来某人的兽性大发。
她有些惊恐的反应看在封予灏的眼里,又是另一番的风情,忍不住微微扳过她的下巴,准确地吻上那张菱口。多少个被某女撩拨得无法冷静,又不能碰她的夜晚,他都只能借助这样的深吻来稍微发泄一下。
仿佛只有借由这样的吻,放了整颗心进去,才能表达他内心里最深层最热烈的情感。虽比不上那种身心合二为一的契合,却也别有一番情趣。
他们在外面火热激|情的时候,房间里的人也没有闲着。看到田甜那足以吓死人的装扮,傅岩明显也被吓到了,怔怔地看着她关上门,缓缓朝自己走来。要命的是,原本那披散在胸前的长发,被阳台吹进来的风带起,快速地往肩头的两旁散去,露出了那一大片雪白。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就停止了,不仅是傅岩,就连封予灏和南宫暮雪也都静默了。老天未免也太会帮忙了吧?竟然还恰大好处地吹起了一阵风?果然是无巧不成书。
看得出来,田甜很紧张,因为她的两只手一直都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裙子,都皱到一起了还不自知。为什么会是这样?
来这里之前,她曾经想象过两个可能,一个是傅岩见到她这副打扮,直接将人轰走。另一个是和以往一样,不悦地教训一顿,顺带还要告诫她,女孩子家要懂得什么叫廉耻。可是现在的沉默不语是什么意思?
当然,还会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当场流鼻血,控制不住自己地向她扑过来。但这个显然是不会发生的,那就不时她所熟知的傅岩了。
就在这场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几乎要以为他站着睡着的时候,傅岩突然粗嘎着声音开口了:“谁让你买这样的衣服?”这丫头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这样一再地挑战他的忍耐限度,觉得很好玩?
他以为上次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明明答应过她,等她考上大学以后,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吗?现在这么迫不及待地来引诱他,到底是要闹哪样?而他最想知道的,是有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背后挑唆了她?
否则以田甜的性格,她绝对不会想到要以这副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尽管脾气有时候挺乖张,但她还算循规蹈矩,不至于会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竟然被他一眼就看出这件衣服不是她自己挑选的,田甜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随即故作镇定道:“没有人让我买啊,我自己逛街的时候看到了觉得不错,还挺凉快的,就买咯。怎么,不好看吗?”
说完还轻轻地在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那原本就很短的荷叶边裙摆也因着这个动作飘了起来,都可以看到那条小可爱的边缘了!
老天!傅岩忍不住在心里哀叹,这丫头是特地来灭了他的吗?为什么随便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足以撩拨起他的反应?况且,这些都只是无心的举动,还算不上多么的风情万种,是他的抵御能力太低了吗?还是因为这对象是他心尖上的人?
总而言之,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淡定了,就连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尽管如此,心里还是在不断地警告自己:现在还不能碰她,必须再耐心地等待,要等她长大,不能让她因为感情而影响了学业和前途。
可是理智也会有控制不了情感的时候,尤其是当那人儿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他的面前,近得连他的胸膛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呼吸时,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战鼓般擂响。
几乎是摒住了呼吸,才能保留仅剩不多的一丝清醒,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傅岩才哑声继续追问:“回答我,究竟是谁替你选的这件裙子?男人还是女人?”一想到或许有别的男人触碰过这轻薄飘逸的面料,此时还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他就嫉妒得要死!
难道她还曾经试穿过给别人看?!这绝对不行!他接受不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定会把那人找出来,狠狠地揍一顿!
在阳台上的两人不顾那微凉的晚风,和偶尔来偷袭的蚊子,同样屏息静气地等待着答案。他们也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眼光能这么大胆,最为令人好奇的是,田甜居然也听了那人的建议?
看得出来,她此时依旧是很忐忑很紧张的,这样的衣服令她有些无所适从,就连手该往哪摆都不知道了。可见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能让人如此勇敢地抛却所有的羞怯和顾忌,还要故作坚强地近乎半裸的站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是,是谦谦给我选的啦!”眼看忽悠不过去,田甜也不敢再继续挑战他的耐性,直接就招供了。反正那小人儿才两岁,即使傅岩打算秋后算账,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再说了,她说的句句属实,绝对不是为了给自己洗刷罪名,才给那小人儿栽赃的。
而所有人在听到那个名字之后,全部都无一例外的愣住了,这,这叫人情何以堪啊!特别是在外面听墙角的那两位,更是为自己儿子的大胆选择而跌破了眼睛。
从来都不知道,这小子的审美会这么特别,这么大胆,现在还学会去教人挑衣服了?封予灏不悦地皱起眉头,微微侧过脸瞪着身前的女人,无声地谴责她:“看吧,儿子都让你给带坏了,要不是你整天看那些男人的杂志,他怎么会对这方面特别敏感?”
南宫暮雪并不打算接受他给的“罪名”,毫不示弱的狠狠瞪回去:“别把责任往我身上推,现在儿子一天到晚都和你在一起,我还说是你带坏的呢!”
切,她不过就是欣赏一下美好的事物,这样又有什么不对?说到田甜那条睡裙,儿子的眼光还真不赖呢,无论是款式还是布料都挺好,以前怎么都不知道这小鬼的审美这么好呢?看来今后去逛街可以考虑把他带上,多问问他的意见也不错。
就在他们无声交流的短短时间里,屋里的人似乎已经发展了好几步,至少等他们回过神时,已经不见了刚才浓情蜜意的温馨和暧昧,变成了尴尬的局面。
傅岩硬拖着田甜的手,要把她送回房间,还不顾她的反对,将自己的针织外套披在她身上,遮住一部分的春光。如果不需要顾及太多,他也很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就要了她,天知道他的身体叫嚣得有多厉害!
只是现在还不可以,至少在她考上大学,或者身体发育得更完全之前,他还是不舍得碰她半分。所以宁可强忍着自己满腔的欲念,也要保护好她,最多将她送回房后,再洗个冷水澡就是了。
这些内心的挣扎,傅岩很好的掩饰着,没有让田甜看出半分端倪。所以她因为又遭到拒绝而彻底崩溃了,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为什么这个男人总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似的可怜?
她是有多贱,一再的放低姿态就换来这样的结果?早知道她就不要过来自取其辱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抬起头来做人?
临离开这个令她伤透了心的房间前,还是不太甘心的质问这狠心的男人:“到底我是有哪里不招人待见,让你一再地将我推开?我一个女孩子,都能放下所有的尊严和矜持,为了取悦于你,做到这个程度了。你竟然,竟然……”
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哽咽了好久都说不下去了。此时的她,就好像连这层轻薄的睡裙都被人硬生生的剥了去,不着寸缕地站在这里,任人取笑。即使穿上再华丽的衣服又能怎样?就能换来他的眷顾吗?不,经过这一夜,她再也不相信什么见鬼的爱情了!
谁也不要再跟她说,只要用真心就可以打动别人,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这个男人根本就是铁石心肠,他对谁都不会动心!
越想越悲伤,仿佛强撑了一个晚上的斗志在瞬间被土崩瓦解,两腿一软,就这样跌坐在地上。这低声的抽泣,比起嚎啕大哭更令人揪心,那梨花带雨的小脸满是悲戚的神色,好像她的整个世界已经坍塌,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振作起来。
看到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南宫暮雪几乎都想冲进去把田甜带走了,对于那个榆木脑袋的男人,她已经不想再发表任何意见。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他折腾成什么样了?有没有稍微顾虑一下人家的感受?
虽然她可以理解,暂时不接受她的感情是为了学业和将来着想,但是傅岩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次次的拒绝,伤透了心的人又怎么可能全副精力投入其他事情?
先是狠狠给了人家一刀,然后还要求人家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怎么可能?傻子都能猜到田甜的高考会有多糟。
他们在外面看得纠结的同时,傅岩这个当事人也不好过,尤其是看到眼前的小丫头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他的一颗心就在瞬间坠入谷底。他到底做了什么,竟能把她伤得这么深?印象中她唯一的一次哭得像现在这么惨,就是父母双双遭遇横祸去世,当时也是这样的悲恸眼神,那双眸子里变得很空洞,就像她今后的人生,都找不到任何方向了。
这似曾相识的表情让傅岩的心里蓦地一阵刺痛,顾不得再去细想,一把就将那哭得极其凄凉的人儿拥入自己怀中,柔声安慰道:“你没有不招人待见,是我不好,我不该一直都让你伤心流泪。只要你不哭,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别人的泪水可以像现在这样灼烫自己的心,就像是在地狱里煎熬似的,让他一刻都不得安宁。
以往只要他愿意放下身段,哪怕没有做出什么承诺,田甜都会破涕为笑,轻则至少会止住哭泣。可是这次这丫头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绝望之中,完全无视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哭,止都止不住。
那低声的啜泣让傅岩一阵心烦意乱,心头就像被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给缠住了一样,具体是什么样的情绪,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索性用双手抬起她的小脸,直接将薄唇轻柔的吮去她脸上的泪珠,那又咸又涩的感觉,深深地刻进心里,令人不容忽视。他这样突兀的动作让田甜有些摸不着头脑,顾不得去伤心,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她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为什么这男人会突然吻她?!还是她理解错了,这个不叫吻?好吧,她承认,在这方面自己的确没有什么经验。
所以她拗不过心中那纠结的想法,傻乎乎地问道:“你干嘛吃掉我的眼泪?很脏耶!”不解的眼神,加上那有些嫌弃和不屑的语气,仿佛他在做着一件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情,让她几乎忍无可忍。
不是巴不得她立刻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吗?干什么还要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举动来?真是怪人一个!
她那雷人的话语,吓到的不仅是傅岩,就连躲在外面偷听的南宫暮雪都差点笑出声来,幸好封予灏及时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否则一定露馅儿了。也好在傅岩现在全副精力都投放在里面的人身上,不然哪里还能让他们如此嚣张的还一边看戏一边悄声讨论?
无奈地倾过身子抽过来一张纸巾,轻轻按在她的脸上,替她把那泪水擦干。傅岩失笑地又扯了另一张纸,放到她小巧的鼻翼两边,示意她使劲。
这个贴心又亲昵的举动更是让田甜涨红了脸,她万万没想到,都这么大了,这男人还愿意像当年那样,不嫌脏的伺候着她。这叫她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而男人已经不耐烦地挑了挑眉,示意她要爽快一点……
迫于那威严的眼神,田甜只能乖乖地听话了,看着他替自己擦干净眼泪和鼻涕后,不知所措地垂下了眼帘,不敢与他对视。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般忐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该不该离开?
就在她做着痛苦的思想挣扎的时候,傅岩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在她因为哭泣而变得有些通红的鼻尖上轻捏了一把,用宠溺却又无奈的语气说:“明明是个聪明的孩子,为什么有时候却反应这么迟钝呢?”
所有人都能把他的挣扎和为难看得一清二楚,偏偏她这个当事人却傻乎乎的暗自神伤,他不过就是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怕她一时太兴奋而忘乎所以,就没有心思去学习。
现在看来,不说似乎是不行了。心疼地凝眸看着她那双被泪水冲刷过后,显得更加清澈水灵的眸子,傅岩沉声说:“小傻瓜,瞧你哭得惨兮兮的,有这么伤心吗?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你,考上大学之后,什么要求都行吗?嗯?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就一定要让我对你牵挂才甘心?”
原本想着要强自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不要在这么关键的复习阶段去让她分心,可是他要是再不把话说清楚,这丫头恐怕都要学孟姜女那样,去把万里长城给哭倒了。
听了他的话,田甜就更是不明白了,眨了两下那仍沾着泪珠的长睫毛,一脸茫然。曾经有过的很多次打击,让她变得小心翼翼,不再敢有希冀,更不敢随便就有任何的幻想。生怕那会换来毁天灭地的绝望,那还不如让自己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
这副迷糊的样子看来很是可爱,让傅岩忍不住慢慢地俯下身去,轻易地就找到了那张粉嫩的檀口。仅仅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就足以让田甜瞬间石化,她产生幻觉了吗?!为什么那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的触感,竟会让她乱了心跳?
“这样够清楚了吗?”伸出长指在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上轻轻摩挲,傅岩紧盯着她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直看入她的眼底,大掌更是轻托着她尖尖的下巴,不让她把头转开。
奇怪的举动只会让这丫头越来越迷糊,他只能失笑地摇了摇头,低声说:“不想把话挑明了说,是怕你会胡思乱想,不能集中精神学习,可是现在看来,你似乎也没有把精力都放到学习上。索性我就跟你说了吧!”
一双大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肩头,一字一句地缓缓道:“我可以等你,我也不会有其他的女人,但是你之前跟我做出的承诺一个都不能反悔,必须要做到。否则,我可能会改变主意。”
尽管最后那句威胁的语气有些冷漠,还有着威胁特有的语速,可是田甜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她一心只想求证,究竟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和她理解的是不是一样。
着急地抓住他的手臂,急声追问:“你说什么?等我是什么意思?”原本绝望的眸子此时又有希望之火在隐隐升起,她总是这么没出息!被伤过这么多次之后,只要他勾勾手指头,或者说一句暧昧不明的话,都让她愿意放下一切的尊严向他走去。
从自己的手臂肌肉不断下陷就能感觉到,这丫头在紧张,不然不会忘记了自己的力道,紧张得连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臂而不自知。
甚至于,那手指有些冰凉,可见她的心里也很恐惧,是在害怕会听到自己不想听的内容吧?这样担惊受怕的样子又让傅岩一阵自责。如果不是他之前太过冷漠太过无情,原本活泼开朗的人又怎么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任由她掐着自己,也没有把她的手拉开,而是与她对视,淡笑着说:“就是你最想要的那个意思。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了,算是给你的一个动力,要是没考上大学,小心你的屁屁!”
明明是威胁的话,却能听出里面那明显的笑意,还有他毫不掩饰的宠溺。这藏头缩尾的表达方式,让南宫暮雪忍不住暗中吐槽,这就叫把话说明白?啊呸!
等傅岩送田甜回房后,他们俩也光明正大地从房间的门口走出来,总算不用爬阳台回去了。虽然不至于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总归还是很麻烦,尤其是某女还有恐高症,一双眼睛都不敢往下看。
回到房里,南宫暮雪立刻将自己的身子丢到那大床上,这才彻底的放松下来。两眼毫无焦距地盯着天花板,一边百无聊赖地说:“灏,你说头儿为什么还是闷马蚤型的?看不出来他在感情的事上居然还这么含蓄,一点都没有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
这样的傅岩真叫人大跌眼镜啊!喜欢人家就直说了呗,何必遮遮掩掩的呢?有必要吗?再说了,小丫头都哭成那样了,他居然还死要面子的玩低调?太过份了点吧?
走过去蹲下身子为她脱鞋,封予灏轻轻一笑,不忘邀功道:“你以为每个男人都像我这样?我在你面前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面子,只要能博红颜一笑,即使倾尽天下也在所不惜啊!”文绉绉的话里,听起来像开玩笑,却是他放了整颗心进去的誓言。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从来都随心所欲,即使谈论正事的时候也不会是一本正经,而是以自己最轻松最自然的状态去交流。
早就习惯他随时随地说出的甜言蜜语,南宫暮雪只是用长腿轻踢了他一下,嗔怒道:“又乱讲!你哪里是不在乎面子啊?你根本就没有面子好不好?”
要是敢跟她摆什么大总裁的架子试试看,她保证二话不说就扭头走人,才不稀罕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堂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男人对她也是极好的,不枉她煞费苦心准备要深入狼|岤去替他刺探军情。
想到自己的那个计划,她的一颗心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对方是敌是友已经不需要再费神去猜测,绝对不会是守护那颗吊坠的人就对了。所以她的刺探计划也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否则就危险了,还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不管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这次的行动都必须要保密,绝对不能让这男人知道。不能总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给自己的宠爱和照顾,她并不是林黛玉,更不是什么弱质女流之辈,她同样可以守护自己所爱的人。
所有的计划自然是要给婚礼让路的,老妈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把她给送出去了,整天乐得眉开眼笑的。见了她的好女婿就像是见了救命恩人一样,热情得不得了,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不招人待见了。
不过最近好像某个小鬼几乎都不见踪影,这有些蹊跷。“灏,最近你儿子都在忙什么?不会是背着我们偷偷在进行什么邪恶的计划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就后背一阵阵发凉。最近几天都忙着去试礼服,顺便恶补了一下威尔逊家族庞大的族谱关系,所以都没有时间去顾及那小人儿。也幸好人家从小就不喜欢黏人,不然一定会抱怨这对狠心的父母,把一个两岁的人儿丢下不管。
替她脱好鞋子后,封予灏已经躺到她的身边,并且无偿提供自己一条健壮的手臂给她做枕头,毫不在意的开口道:“你儿子我可管不了,人家口口声声要有自己的,就连房间都让老头子给他装上隔音板了,你还能指望我知道的比你多?”
也只有对那个小鬼头无计可施的时候,他们才会用这么嫌弃的语气去跟对方说“你儿子”,没办法,谁让谦谦这么难搞定呢?还很不好骗。
“切!你不是总用金钱诱惑他吗?还能有你不能搞定的事?反正你又不缺,对自己的儿子别这么小气嘛!”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的腰侧,南宫暮雪忍不住揶揄道。别以为她不知道父子俩经常背着她都做了些什么,还有,这个死男人居然敢从现在起,就教儿子去忽悠老爷子骗取零花钱?
真是太过份了!要不是那天无意中听到仆人们谈论,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大宅子里平白无故多了这么多的“工作”出来,原来都是为了让那小人儿多挣点零花钱。再这么无条件的满足和纵容,总有一天孩子会被他们给惯坏的。
听得出来她不太高兴,封予灏连忙赔着笑脸装傻:“哪有?我就是听从了你的吩咐,不再乱给他钱了,这是他靠自己的脑力和体力去换取的报酬,你可不能说什么。”
本来就是,听到陈伯的汇报时,他的心里还小小的骄傲了一把。没想到儿子这么能折腾,封锁了经济来源,还知道去制造机会挣钱,孺子可教也。
就在他们说着某位小朋友“坏话”的时候,人家正躲在房里进行着紧张的练习,作为婚礼上的司仪,可一点都马虎不得——哪怕心里很清楚所有人都没有打算把他当成真正的司仪来看,爷爷甚至还背着他偷偷去请好了神父,哼!就冲着这点,他就更要做好。
当然,这个“好”的界定也是见仁见智的,他的想法和爹地的不谋而合,都是要让妈咪有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只是也许父子俩的出发点稍有不同,他走的可是不一样的路线,到时就不知道双亲大人能不能顶得住?
想到这个,小人儿心情愉悦的在床上翻滚了好几下,爹地的脸一定会很黑吧?妈咪会不会忍不住拎着婚纱追着他满场跑?呵呵,这个画面似乎很有趣哦!
再一翻身,趴在床上看着面前的电脑,唇角就忍不住上扬。哎呀呀,这段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啊!今天终于让他瞅准了时机,成功和君叔叔的电脑连上了,很“不小心”的同步了那边的数据。
不过他对于别人的是不会感兴趣的,直接搜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且另外保存后,就迅速地断开链接了。
现在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就是昨天晚上刚新鲜出炉的婚礼最终流程。而看到婚礼现场的效果图后,除了佩服爹地的巧妙心思和良苦用心,他更是找到了动手的良机。嘿嘿,天助他也!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总是被一群大人欺负,所以才给了绝好的机会,他要是不好好把握,那岂不是浪费?
从下午开始,谦谦就足不出户,连晚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认真地琢磨了一轮所有的布置,确定要从哪几个地方下手后,又着手准备了需要的道具。当然,这些东西都必须是方便携带,而且不能轻易被发现的,否则暴露的几率就很大了。
令他头痛的是,那一大段一大段冗长的台词,让人昏昏欲睡。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那些句子的停顿。以他小小的肺活量来说,要一口气念完二十多个字才有一个标点符号,似乎真的太为难小朋友了。
但要是句子中间就停顿,怎么听起来都很别扭,所以台词方面他还得自己修改。于是,一封写满了鸡肠文字,实则只是汉语拼音的所谓“誓词”就出炉了。
081章 惊喜连连的浪漫婚礼【文字版】
婚礼当天,因着所有的仪式都在下午举行,所以南宫暮雪可以肆无忌惮地睡了一个懒觉,醒来还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敷个面膜。恐怕她是史上第一个能在结婚当天还可以如此悠闲的新娘了吧?
大宅子里的其他人也很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只因某个宠妻如命的男人特别交代过,他亲亲老婆在睡觉,所有人,不管是不是闲杂人等,有事没事都不要从她的房间门口经过。即使万不得已非要从那里走过,也要像做贼似的踮着脚走路。
他才不管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霸道太过份,他在乎的只是老婆。也幸好大家都习惯了他异于常人的行事方式,更是深深明白,只要和南宫暮雪沾上边的哪怕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他都会很重视,所以也没有人敢去挑战他的权威。
按照饶西莉的要求,他们两人在婚礼之前是不能见面的。所以昨晚他很委屈地只能在客房讲究了一晚,虽说威尔逊家所有房间的布置都不差,但他就是睡得不舒服。原因很简单,身边没有了熟悉的人,没有了她特有的那股馨香,睡得很不踏实。
不过为了今天这场特别的婚礼,还有那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短暂的忍耐还是值得的。再说了,之前像苦行僧似的日子都能咬牙挺过来了,还在乎多一天吗?
令人困惑的是,今天这样的大日子里,最忙碌最紧张的人不是新郎,也不是新娘,而是他们的小宝贝。
谦谦对着铺满一床的衣服生闷气,完全失去了耐性,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那些衣服,恨不得把那上面瞪出一个大窟窿来才解恨。可恶!为什么选一套衣服这么纠结啊?平时去学校都是穿校服,逛街的时候也是妈咪随手挑一身就完了,可是这是人家第一次登台耶!
电视上那些司仪不是都穿得很正经的吗?没错啊,他都有啊,但试了半天,还是很纠结。他的烦躁情绪也传染了房间里的陈伯和安卡斯,从这小人儿穿了脱,脱了又穿的一系列动作中,他们敏锐地感觉到他的不淡定。
不是他们太随意,而是谦谦本来那张脸蛋就很漂亮了,再穿上笔挺的小西装,怎么看都怎么帅气精神。但小人儿的要求显然比他们的要高很多,不管穿哪一套都不满意。
看着床上的衣服,谦谦想了想,又跑回衣柜那边,对着已然大大张开的门发呆,里面还有好几套西装。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陈伯一阵头皮发麻,再摆过来估计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只会让床被铺得更满而已。
当转头看到那一套燕尾服时,小人儿突然眼前一亮,小手一指:“陈爷爷,麻烦您帮我把这个衣服拿下来。”穿着这个好像看起来比较特别哦!那些绅士不是都喜欢穿这样的礼服吗?那他是不是还要找一顶高高的帽子搭配一下?
虽然是小朋友穿的西装,但安卡斯却是请了威尔逊家族御用的设计师和裁缝来给谦谦量身定做的。从上次回到b国的时候就开始做了,所以家里才会有这么多的礼服正装可以让他挑选。
那件不大的燕尾服用料很是讲究,不难看出那考究的手工艺细节,正面宽宽的枪驳头上用一层高档的塔夫绸蒙上,看上去极具质感。就连前襟的两排扣子,表面都同样用了塔夫绸蒙上。
看到左边驳头上有一个扣眼,小人儿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兴奋地问道:“爷爷,这个是不是用来插花的呀?那我今天要用什么花好呢?花园里的花有好多呢!”对于这些正装礼服,他只穿过一次,所以还是觉得很新鲜。
尤其是这燕尾服,后面有着长长的尾巴耶,走路的时候还可以不时的甩动两下,多威风多有趣啊!
“呵呵,都可以,我们家不讲究这些细节。只要你自己喜欢就行了,还有手帕要给你准备好,你看看还需要什么尽管说。”安卡斯看到孙子这么高兴,不免也被他的情绪感染着。
只要孩子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就像这次的婚礼让他去做司仪一样,他们不在乎那些个繁文缛节。虽然有着皇室贵族的身份,但追根究底,还是要以自己的喜好为主。儿子说了,不想按照皇室的礼仪去举办,那就由他自己全权策划。
陈伯早在谦谦决定要穿这套燕尾服时,就眼明手快地从衣柜的抽屉隔层找出了相应搭配的丝质手帕,替他折好了放到左胸前的侧袋里。这下就差一朵鲜花,整个造型就算是完成了。
看到那头发,小人儿又习惯性的撅起了小嘴:“爷爷,人家这个头型很逊耶!一点都不拉风,又不够炫,跟这个礼服一点都不搭!”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出风头的机会,怎么能让一个不出彩的发型给破坏掉?
至少要随便弄出个什么造型来,既不会显得太随意,又不会被海风吹乱吧?最近都没有修剪头发,都怪臭妈咪,一天到晚说他这样的长度比较像乖宝宝,还要给他修了一个齐平的刘海。看上去呆呆的好不好?
偏偏是这样的发型,幼儿园的老师和那些大人们都说他很可爱,人家走的不是这样的路线好不好?现在这个齐刘海配上精神的燕尾服,显得很好笑,他更觉得自己像个小傻瓜一样。
忽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个造型,谦谦立刻就吩咐陈伯:“陈爷爷,你去把那些质量最好的发胶拿来,定型效果一定要很好的哦!”嘿嘿,齐刘海,人家要跟你讲拜拜咯!要是能把这些烦人的刘海通通都往后定型,那他以后去学校也都偷偷抹一些吧!
反正上学的时间妈咪都没有起床,除了司机叔叔,谁会知道呢?最好还是让爹地去劝说他的老婆,不要再逼着他做这么蠢的发型,否则他都要嫌弃自己了。
田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挺直的背影站在书桌前看电脑,燕尾服的尾巴处刚好被他那肉感十足的小屁屁给顶出来,看上去好像很翘的样子。
而那头乌黑的头发,此时已经全部都往后梳,很是滑溜,一丝不苟的感觉挺不错的。纳闷的走过去,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却被那僵硬的触感给吓了一跳。
“老天,你在自己的头上都弄了什么鬼东西啊?竟然还把头发弄得这么硬,得洗多久才能把这些东西洗掉啊?”即使是定型胶,那也太恐怖了吧?这小鬼难道还把一整瓶都放上去了不成?
她这个动作立刻引来了小人儿的不悦,偏过头躲开她还想继续伸过来的手,谦谦恼怒的嚷嚷道:“你别碰啊!搞乱了人家的发型!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做好的,我今天要做司仪呢!”多么具有纪念意义的重要日子啊,他千万不能出错。
严肃的神情和认真的态度让田甜不禁失笑,用眼角的余光将他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之后,凉凉的说:“别告诉我,你现在站着上网就是怕搞乱发型。”
要真是这样,那也太好笑了点吧?婚礼仪式在下午的四点半才举行,这还不到中午呢,今天还有这么长的时间,难道这小鬼都打算站着吗?这和上刑有什么区别啊?总不能吃饭也是站着吃吧?
不愧是死党,谦谦一下就说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对啊,不能搞乱发型,更不能把衣服弄皱,不然会影响到我这个司仪的形象!”砸了自己招牌的蠢事是一定不可以做的。
爹地说过,要做就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如果没有足够的自信和实力,就不要轻易夸下海口,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既然铁了心要做司仪,还是自己爹地妈咪的婚礼司仪,那就更加要从细节上注意,人家很专业的哦!
田甜却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听他鬼扯,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后,没好气地反问:“你是不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脑袋被门夹过了?还是昨晚睡不够,所以脑子还不清醒?既然害怕这个害怕那个的,那你为什么还要早早就换好衣服,做好造型啊?下午快出发的时候再弄不行吗?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为什么现在连这样的小事都会想不到,这不像他的作风啊!真想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这小鬼如此失常。
谦谦把两条手臂放下来,随意地在半空中甩动了好几下,活动活动,一边忙里偷闲地回答:“因为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这个造型是怎么样的啊,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