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妈咪偸个娃第24部分阅读
鬼医妈咪偸个娃 作者:肉书屋
一眼斜倚在床头看书的人儿,状似无意的问:“还不饿吗?还是今天才发现,可乐鸡翅已经不是你的最爱了?”
对于惩罚的原则,他一直坚持着打了一巴掌,就要给一颗糖。所以在做出了如此严厉近乎严酷的惩罚之后,他还不忘让厨师做了这女人最爱吃的可乐鸡翅,通过这样的方式稍微安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当然,他还是觉得自己的伤比较重一点。
明天还要安排下属们去做调查,最好把纽约市内的所有牛郎出没的场所全都取缔了,免得这女人死性不改的还有下次!不过这么做也不太现实,毕竟街上的帅哥太多了,难道他还能把人家全都赶走?归根结底还是这女人不安分,所以才让他操碎了心啊!
南宫暮雪刻意忽略自己的肚子传来那阵阵的异常声响,还有肠子快速蠕动之后那饥饿的感觉,故作冷漠的回答道:“没有心情,不想吃。”
为了赢得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必须坚持到底,要有骨气,即使是美食的诱惑也要顶住。心里不断的跟自己说:就是这个可恶的男人把你像犯人一样关起来的,现在你要是吃了他拿来的饭菜,那就尊严彻底的被踩到地底下了!必须要奋起反抗啊!
好笑的看着她那挣扎的神情,明明就很想吃,都在拼命咽口水了,却要故作矜持的装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何必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
封予灏颇有心计的端着托盘换了个位置,站在空调的下面,让那饭菜的香味顺着风的吹送方向飘过去,好让某个人能闻得更清楚。瞧他多好心,生怕人家没有胃口饿坏了身子,还要费了一番心思去给她增进食欲,他简直就是标准的模范丈夫。
因为他这个动作,饭菜的味道源源不断的飘过来,南宫暮雪恨得牙痒痒,表面上却还是要装出无动于衷的样子。索性背过身去,装作专心在看书,不想再面对那恶劣的男人。用力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心中怨念越来越深,臭男人!用得着这么阴险吗?
本来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味不能动手已经很惨了,现在还要让她面临更直接的诱惑,能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来,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魔鬼啊!
此时她也深刻认识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千错万错,就错在不该刷那张狗屁金卡!这还是被关禁闭后,她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的,否则那男人怎么会知道?就算平时管她比较多,也还不至于让人去跟踪她,所以思来想去,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呜呜呜,她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以吃,这男人给了她金卡,分明就是居心叵测,对她所有的消费都了如指掌,那还不等于变相的知道她去过哪里,买了什么吗?过份!
气恼中的人似乎又忽略了一点,她丝毫都没有在反省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至今还觉得自己是正确的,不过就是去长见识而已……
“既然你实在没有胃口,那就算了,我把饭菜端走吧,省得你看着心烦。”很好心的顺着她的意思,把那托盘绕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在她面前一晃而过,封予灏心情大好的慢慢走出房间。眼角的余光似乎还看到某女伸出了一只手,依依不舍的想要抓住些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只是那咽口水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凄凉。
等到房门关上后,南宫暮雪就飞快的跳下床,光着脚奔向阳台,低声的轻唤道:“谦谦!谦谦!”心急的翘首探着身子往旁边的阳台张望,臭小子,关键时刻怎么叫了好几声都不出来,急死人了!
在她急得准备要回房找个什么东西扔过去的时候,那抹小小的身影终于从迎风飘扬的窗帘后面现身了,还很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仿佛被人打扰了很是不悦的样子。
“怎么了?你不是被关禁闭吗?为什么跑出来?”记得爹地说过是要关在房间里的,那阳台也算是犯规了吧?那他和“犯人”搭讪,算不算是“帮凶”?会被妈咪连累吗?
要不是他们的主阳台距离那边有点远,南宫暮雪真想直接把那臭小子揪过来,狠狠的揍他一顿才解恨,说的是什么话?她好歹也是十月怀胎才把他生下的好不好?现在看到她落难了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说这样的风凉话,气死人了!
但是时间有限,不容她继续啰嗦,所以她开门见山的叮嘱道:“儿子啊,妈咪快要饿死了,你现在跑到下面去拿点吃的,等会儿你爹地进去洗澡的时候,我再过来拿。对了,多拿一些,顺便给姑姑也留一点。”
看她多够义气,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还不忘给自己的小姑子找吃的,谁让她有着一副侠义心肠呢?无论如何,今天都是她把馨儿带出去的,又害得她和自己一起被禁足,现在稍微关照一下总是没错的。
可是事情往往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谦谦疑惑的反问道:“姑姑不是都吃过晚饭了吗?还要给她准备?”明明看到君叔叔收了托盘下楼啊,上面的碗碟基本上都空了,难道姑姑房里还有其他人不成?
无力的抬头看了看那黑如墨汁的天空,只有几颗晦暗的小星星在冲她眨眼睛,似乎在嘲笑她的傻气,有谁会拿自己的肚子去跟人斗气的?恐怕只有她南宫暮雪吧?
像是看出了她的计划,封予灏回房后破天荒的没有去洗澡,而是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摆弄着什么,偶尔敲打键盘一阵,专注得让人不敢去打扰。
在被人偷窥了第n+1次之后,他才淡笑着开口:“怎么,现在才发现我长得很有魅力,会不会晚了一点?如果真的这么有兴趣,等会儿我忙完了躺到床上让你看个够。”刻意忽略掉她那怨念的眼神,还有小声嘀咕的动作,装傻的转移话题。
她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他还能不清楚吗?不需要动脑子去想,也能猜到她会有什么举动,无非就是搬救兵呗!
奉行着“民以食为天”的原则,又怎么可能耐得住一天不吃饭?要是在平时,不让她吃肉她都会嚷嚷着没有油水吃不饱,何况是现在只能喝水充饥?瞧她那有气无力的模样,只怕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吧?呵呵,既然死要面子,那就要做好活受罪的准备。
暗自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南宫暮雪强忍着内心里对他的咒骂,脸上保持着微笑,“温柔”的关心道:“灏,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去洗澡吗?你每天都这么忙,要为了这个家而奔波,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潜台词是:你丫的还不给老娘滚去洗澡,那岂不是要老娘继续饿着肚子?有点默契好不好?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聪明如封老大,又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心中暗笑了几声,却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正色道:“不行,为了给你和儿子更好的生活条件,我从今天开始要加倍努力,这样才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自动自觉的把她吃吃不睡的原因归结为等他一起入睡,还“善解人意”的让她先睡,看他多体贴,好男人就该是这样的。
欲哭无泪的看着他那温暖的笑容,南宫暮雪真的很有冲动随手抓过任何一个东西朝他扔过去,把那碍眼的笑容打掉,起码能稍微缓解一下她的心头之恨。这男人简直是可恶至极!这时候来假装积极,真是太不要脸了!
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她强打起精神淡笑着说:“那怎么可以呢?你肩负着养家糊口的重任,这么晚了还在认真工作,我又怎么能丢下你先睡?放心吧,我会陪你到最后的。”你丫的再不睡,老娘还怎么去吃东西?
再拖下去,宵夜都要变成明天的早餐了,而且谦谦也要去睡了,到时就算她叫破喉咙,那小人儿也不会听见的。因为比较容易被吵醒的缘故,他睡觉的时候总是习惯戴个耳塞……
看她急得都快要哭了,封予灏也不忍心再继续逗弄下去,把笔记本电脑往旁边一放,起身伸个懒腰就往浴室走去。还边走边说:“唉,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肩膀很累,估计等会儿要多泡一会儿热水才行。”
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实际上是特地说给某女听的,等于是变相的在暗示她,时间多的是,你想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尽管慢慢来,不必着急。
关上浴室的门后,南宫暮雪还不敢有任何行动,直到水龙头往浴缸里注水的声音传来,她才套上拖鞋飞快的朝阳台奔去。现在都夜深了,如果再光着脚,吃完再偷溜回来的时候只怕都感冒了。
幸好儿子还比较讲义气,顺利把那些吃的都“偷”上来了,呜呜呜,她最爱的可乐鸡翅啊!虽然凉了,但是依旧那么美味。
生怕被房子里其他的“眼线”看到,她只能无比凄凉的蹲着身子躲在阳台的栏杆旁边吃着早已冷掉的饭菜,最苦逼的是,又担心里面的男人洗完澡出来,还要拼命的加快速度。狼吞虎咽之下,很容易就被噎着了,懂事的谦谦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倒了一杯水出来。
从两个阳台的栏杆缝隙之间顺利的接过水杯,喝下一大口之后,哽在喉间的米饭总算能咽下去了。这一顿折腾下来,让她连眼泪都逼出来了,再看看眼前的情景,简直就像人家去探监一样嘛!
死男人,竟然让她遭受这么巨大的侮辱,她绝对会报这个仇的!耻辱啊,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绝对是!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从那天开始,谦谦每天都要充当运输队的角色,乐此不疲的在爹地的眼皮底下给妈咪送吃的。其实吧,也就是那天真的妈咪被关久了,脑子也变得不好使了,他和爹地可清醒着呢!
早在第一天,爹地就已经知道他们背地里的行动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他只是想给妈咪一个教训,不是真的要饿死她,更没有想过要虐待她。
所以他给妈咪送吃的,基本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不去揭穿他。最郁闷的是,另一个当事人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自以为这招瞒天过海的老掉牙招数很聪明,还沾沾自喜的夸了自己一轮,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谦谦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懒得去跟她细说,即使爹地真的没有发觉,难道会有人这么厉害,连续五天不吃饭,还能活蹦乱跳的吗?那是吃了仙丹还是打了鸡血吧?她的方法根本就是经不起推敲的嘛!也就是爹地比较善良,愿意顺着她的意思,还在宠着她,唉!
第七天的下午,午睡中的小人儿被一声声的叹息所惊醒,他不就是玩游戏玩得犯困,倒头就睡了吗?不戴耳塞的情况下竟然是听到如此惊悚的声音,如果不是外面那灿烂得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的阳光,他差点以为自己是见鬼了。
打了个冷战后,鼓起勇气滑下床,朝阳台走去,还不忘小声的给自己壮胆:光天化日之下,那些大鬼小鬼都不会跑出来的,你是新时代的好儿童,一定要勇敢的反对封建迷信!
靠近阳台的门口时,还很搞笑的立刻闪身到墙边,用那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撩开窗帘的一角,探出一截小脑袋去偷窥。当看到旁边阳台上的那一幕时,他几乎因为太过震惊而差点站立不稳,直接滚了出去。
只见他那被关禁闭多日的妈咪,此时正穿着一身比基尼,戴着一副大得足以遮住她大半边脸的太阳镜,舒服的靠在躺椅上晒太阳,交叠着的两条长腿还很惬意的轻轻抖着,看起来俨然是度假的标准范儿。
唯一不太协调的是,那张小嘴里不时的发出长吁短叹,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其中的怨气很重。就差没有在自己的身旁立一块牌子,上面张贴一张血书,泣血控告某个男人惨无人道的惩罚。
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谦谦这才回过神来,走到外面去小声抗议:“妈咪!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大白天的干嘛像小倩一样啊?好端端的叹什么气?还有,你这是什么见鬼的打扮啊?家里是沙滩吗?”
虽然距离很近,站在这里就可以感受到海风所带来的那股热浪,还能闻到海洋特有的气息,可是在自己家阳台穿成这样,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唉!”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南宫暮雪仰着头迎向那火辣辣的阳光,无精打采的说:“你是不能理解妈咪的痛苦啊!像你这样自由的孩子,怎么会明白坐牢一样的苦逼?妈咪现在连犯人都不如,人家起码还可以出去放放风什么的,我呢?吃喝拉撒都只能在这个房间里面,房门都不能走出一步,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尽管她说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不过谦谦也很能理解其中的心酸和痛苦,但他是个很有原则的孩子,绝对不会因为妈咪的三言两语就心软,更不会被打动了就一时犯糊涂去把妈咪给放出来。
看他认同的点了点头,南宫暮雪不禁心中一喜,不愧是她生的儿子,就和她一样善良,不像某个良心被狗吃掉的男人,狠心绝情!哼!
“谦谦啊,妈咪都快被闷死了,再不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估计很快就会病重了吧?你是个多懂事的孩子啊,所以你想办法让妈咪出去吧,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那凄楚的表情,不去演苦情戏真是太浪费了。
观众要是换成谦谦,只怕就没什么反应了,至少这样的演技水平,他还看不入眼。任凭阳台那边的人演得有多投入,他还是无动于衷。
更郁闷的是,他纳闷的转过头看了看四周,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反问:“妈咪,难道我们现在呼吸着的不是新鲜的空气?那要去到哪里才能叫新鲜?市区里吗?州立大学?还是你想直接去rhk集团的顶层呼吸一下?”
说到最后这句时,还得意洋洋的眨了眨眼睛,调皮的吐着舌头扮鬼脸。切,最讨厌人家看他年纪小就随便骗他了,他只有两岁,并不表示他很笨,更不会轻易就被骗。哼哼,臭妈咪,这回吃瘪了吧?
南宫暮雪难以置信的扭过头来看他,即使隔着那深色的镜片,谦谦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妈咪不断飞射过来的血滴子,悄悄的往后退了几步,保持安全距离。直到那条手臂越过阳台的栏杆也碰不到他的地方,才收住了脚,发飙的妈咪可是很恐怖的,他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啊!
缓缓的坐直身子,慢慢将太阳镜从脸上摘下,唇角边挂着一丝冷笑,盯着那小小的人影问道:“南宫无谦,你到底是谁生的?嗯?这胳膊肘为什么一直都在往外拐?”
丫的,谁说女生外向?谁说父子向来是不和的天敌?谁说母子连心?这小白眼狼从小到大都以欺负她为乐趣,现在更是直接倒戈相向,完全站在他那个不肖爹地那边!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谦谦满脸无辜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手臂,先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然后高举起双手叫道:“妈咪,我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啊,为什么胳膊肘会往外拐?是残疾人才会长成那样吧?”
好奇怪哦,妈咪干嘛要说人家有病啊,他又不是残疾人,明明他的胳膊还好好的啊,跟大家的都没有什么区别。
单手叉腰看了看天,努力的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南宫暮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现在又在给我装傻是不是?嗯?”平时不是很聪明嘛,这会儿突然装作听不懂她的话?很好,我就看看你这臭小子能装多久!
不戳到你的死|岤你就不知道悔改,哼哼!“哎呀,那个壁炉好像很久都没有生火了耶,最近天气这么多变,屋子里好像总有一股潮气,不如今晚就让你爹地把壁炉生起来吧!顺便把里面的‘东西’都烧掉,免得留到冬天用不了。”
一语双关的重读着“东西”这两个字,眼角的余光也捕捉到小人儿那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色,跟她斗?好歹也做了他老妈两年,如果连这点还击能力都没有,她还不越活越回去了吗?总不能永远都被儿子骑在自己的头上吧?
大大的蓝眸警惕的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谦谦的小脑袋瓜子正快速的运转着,为什么妈咪会知道他把零花钱藏在那里?明明他收着的时候已经小心的观察过,家里所有人都睡下了才下楼的啊,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他哪里能想到,那天晚上他的双亲大人玩浪漫,大晚上的不睡觉,牵着手到海边散步。回来的时候刚好就从巨大的落地窗看到他拿着手电筒鬼鬼祟祟下楼,当时还以为是小偷,正准备要找武器去对付,才猛然发现那人影的高度不对。
再后来,两人就光明正大的站在外面看他如何用个小袋子把零花钱装好,再仔细的藏到壁炉里。
当然,某个小朋友一心只是提防着屋子里有没有其他人下楼,却不知道原本早该睡下的人,正在关注着他的行动。
之所以都没有拆穿,他们就是打算哪天用来打击一下他那小小的心灵,免得这小子自以为很聪明,越来越目中无人。现在看来,零花钱还真是他的死|岤啊!真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小家伙会视财如命呢?家里吃的穿的用的全都不缺,而且他想要什么,那个死鬼爹地都会全都买来,还要双手送上,还想怎样啊?
“哎呀,突然觉得好饿哦,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可以充饥的,妈咪,你自己在这里享受一个人的阳光浴吧!别把身上和脸上晒出特别的白色印子哦,那样会很丑的!”说完一溜烟似的往外冲,似乎晚了一秒钟,那些钱就会凭空飞走。
在阳台上可以看到下面不远处的椰林树影,偶尔还有几只不知是海鸥还是什么的飞鸟叫几声,虽然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但是南宫暮雪的心里却哇凉哇凉的,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那可恶的男人,把馨儿放出来了,竟然还继续要关着她,到底她还要被关到什么时候?还说什么她是“主犯”,要不是有了她的怂恿,馨儿是绝对不会有胆子去那种地方的,靠之!就算真的是这样又怎么了?她又没有把馨儿往火坑里推,即使他没有去把她们给抓回来,真要发生什么事,她还是会保护好馨儿的呀,哪怕要她卖身在那里,都会让馨儿平安回来的嘛!
话说,那个牛郎俱乐部最后的下场怎么样了?也没收到任何的消息,那可恶的男人,连网络都给断掉了,她只能用电脑玩单机游戏,把电脑当成游戏机用,唉!
更不可原谅的是,屋子里那么多人全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出现,更没有人敢靠近她。只有谦谦,因为住在隔壁,所以还能见上一面。晒完太阳,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睡个午觉吧,这就是她的一天。
与此同时,匆匆跑下楼的小人儿一心只想着要把零花钱及时转移,免得晚上爹地回来一把火烧成灰烬,忽略了要观察周围的环境,也没有看到厨房里有人。
田甜捧着手里的咖啡,看到那个小身影蹲下来,半个身子都快钻进壁炉了,很是纳闷的继续盯着,看看究竟是要干什么。当看到他掏出一个东西,又掉头要跑上楼时,她就忍不住悄悄的跟了上去。
谦谦跑回房后,随手就甩上门板,也不管门是不是已经关好了,径直往卧室里走去。刚好就给了田甜绝好的机会,及时伸手过去挡住了门,然后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
还没靠近,就听到那小人儿在自言自语道:“藏在哪里好呢?枕头底下?不行,很快就会暴露了。书架?也不行,对大人来说那个高度太低,一眼就会看见。哎哟,好烦啊,人家本来找了个绝佳的位置,竟然还被臭妈咪发现了,唉!”
按理说他找的地方已经够隐秘够厉害的了,为什么还是会被发现呢?以前在婆婆家,找了关公公帮忙守着零花钱,这里找不到关公公,就只能藏到壁炉里,没想到啊没想到,失策了!妈咪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真是让人不适应。
喃喃自语之后,趴到地上去看,发现床底是完全封闭的,也没有任何的暗格,这个方法又行不通!转头准备看看别的方向时,惊悚的发现不远处有一双腿,吓得他差点惊叫出来。
抬起头一看,那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欧巴桑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得意的轻笑道:“小鬼,藏什么呢?你不会是偷东西了吧?”不然鬼鬼祟祟的到处想转,还发愁要把东西藏到哪里,思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条件反射的把装着零花钱的袋子往身后收着,谦谦不服气的扬起小脸反驳道:“你胡说!我是乖小孩,才不会偷东西呢!这里是我家,有什么东西我不能光明正大的拿来用?为什么要偷?哼!”
可恶的欧巴桑,她一个外人住在他们家,他都没有怀疑她偷东西呢,居然还敢来无赖他?真是太恶劣了!怪不得孔爷爷在几千年前就说了,什么女人啊小人啊最难养了,估计是他们又挑食又不听话,嘴巴还很毒,所以才会有了那样的千古名句吧?
“乖小孩?呵呵,那只是你自己说的吧?我可不觉得你哪里乖,还整天和大人顶嘴,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在幼儿园是不是都没有玩伴啊?别人一定都嫌你太霸道,不喜欢和你一起玩吧?啧啧啧,真是可怜啊!”田甜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居高临下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的头顶,嘴里说出的风凉话能把那小人儿给气死。
不是她要说,这小鬼如果坐着不动,还算是长得很可爱,看起来也很有冲动想去逗逗他,或者捏一下那张肉乎乎的小脸。可是他一开口,就让人有了截然相反的反应,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才解恨。
更令她不能释怀的是,压根儿都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他,从见面那时起,这小鬼就一直追在她后面穷追猛打的,好像她踩到他的尾巴似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字不合?
完全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谦谦不但失去了平时那“淡定帝”的风采,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易就被她激怒,立马反唇相讥:“我和你很熟吗?你怎么知道没有人和我玩?就算没有人和我玩,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这个多嘴怪!”
呃,很久没有给别人起绰号了,这会儿脱口而出的这个“怪”字,竟然还是如此的顺口,唤起了记忆中的蟑螂怪……
不过用在欧巴桑的身上,一点都不觉得过火,更不会觉得自己很过份,谁让她这么讨厌呢?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跟一个小孩子作对,他都替她感到害臊。
习惯了他嘴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名词,田甜也懒得费脑子去研究,只是探着脑袋想看清楚,到底他手上的是什么。可惜那小人儿虽然身子有些圆润,却还是很灵活的左右闪躲,除了能看出是个袋子以外,什么都看不清。
心生一计,她忽然指向阳台,叫了一声:“看飞碟!”那样子仿佛真的有飞碟在空中飞过,只是面前的人依然无动于衷,甚至还用鄙夷的眼神盯着她。
这欧巴桑不愧是欧巴桑啊,这么过时的招数都要拿来用,在学校里都学些什么啊?他一岁的时候就不相信这样的传说了。光天化日之下,还飞碟?这个地方能看到一架飞机都不错咯,说谎也不打草稿,最讨厌这种没有脑子的人了。
耶?不为所动?这小鬼还有一定的警惕性嘛,看来这样的普通手段是忽悠不了他了。田甜又快速的往他身后一指,故作惊恐的握紧拳头叫道:“蟑螂啊!”
为了演得更逼真,她还故意往后跳了一大步,那样子活像是有什么巨型怪兽要过来攻击她似的,皱着一张脸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可是——
“为什么你不害怕?”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时,她再度气结,这小鬼是什么来头啊?也太牛了吧?不管她用什么招数全都不好使,最可恶的是,此时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深深的被侮辱了。
谦谦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站立着,连续两次不同角度的忽悠,加上一次比一次要大声的音量都没有撼动他半分,就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好笑的看着田甜那一脸的挫败表情,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怕什么?真有蟑螂,就等它爬过来了一脚踩死就行了。”不就是蟑螂怪吗?有什么好怕的?发现这欧巴桑的脑子真是奇怪,让人直想打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慢慢的往后退,直到自己的身子抵在墙上,他才停下,然后趾高气昂的对田甜说:“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进来了?不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吗?亏你还比我老这么多岁,多吃了这么多年的米,多读了这么多的书,什么都不懂。快出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跑到他的地头上,还要叫喳喳的,吵死了,让他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这些零花钱该藏在哪里,讨厌!
“哦?我倒想看看,你能对我怎么不客气?”傲娇的语气让田甜也卯上劲了,好整以暇的走到他的床边坐下,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小小年纪还能怎么样?该不会是冲过来打她吧?就那点小拳头,能有多大的力量?
不然就是找出什么玩具手枪之类的东西,对着她胡乱开炮呗,反正也不是真的,随便打好了。不过别指望着她会很白痴的陪他玩,还要装作中弹倒地装死,那是小孩子的游戏,她完全没有兴趣。
僵持了一会儿,谦谦还是没有下一步行动,她有些不耐烦的起身向他走过去:“小鬼,你到底要怎么不客气?快说啊?我很好奇呢!”
步步逼近之下,似乎要用武力去抢夺他手里的东西,小人儿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双手紧紧的抓住那个袋子,嘴上不饶人的警告道:“你、你别过来啊!不然我就要喊人了!”好像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反正有坏人过来,总要先说这么一句开场白,这是江湖规矩。
哟,还懂得说行话啊?田甜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既害怕,又要故作镇定的纠结样子,真想知道他到底能喊出什么来。
于是作势把手对准他的小脖子,好像要把他掐死一样,脸上装出恶狠狠的表情,沉声道:“把东西交出来,我就饶你不死!”哈哈哈,原来演戏吓唬小鬼这么过瘾啊,早知道从第一天她就逗弄他了,不然也不会过了几天的无聊日子。
谁知谦谦不但没有交出袋子,反而还更把身子往柜子和墙壁组成的夹角中挤过去,嘴里大声的叫着:“非礼啊!救命啊!有人非礼啊!抢劫啦!”
这些全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面对坏人的时候,叫来叫去无非就是这几句,他全部都用上,应该很全面了吧?可是房子这么大,又是大白天的,家里真的还有其他人在吗?会不会有人来救他?
最郁闷的是对讲机放在床头,不然只要他按下一个按键,君叔叔他们就能听到,然后就有救兵过来了。现在只能靠自己去对付这个欧巴桑,唉!
“哈哈哈!”那稚嫩的声音喊出这样的话来,让田甜忍俊不禁的大笑出声,甚至还笑得弯下了腰。这小鬼真逗啊!哎哟,还非礼呢,太搞笑了!笑到最后,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直接坐到地板上捂着肚子,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站得有些累了,谦谦也顺着墙壁滑下来,跟她一样坐地,没好气的撇了撇嘴道:“笑什么笑?就你牙齿白啊?最好把大牙都笑掉!”
欧巴桑是更年期到了吗?经常一惊一乍的,现在又像发神经似的自己一个人狂笑不已,真是服了她了。
要说这个人还真是他的克星,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失去冷静,一见面就要针锋相对的,难道就因为姑姑和她喜欢了同一个人吗?其实如果不是“敌人”,他倒挺愿意和她做朋友的,至少这个大姐姐是目前为止唯一可以和他抗衡的人。
像是看懂了他心里的想法,田甜笑够了之后,把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浅笑着说:“我们讲和吧!老这么斗嘴挺没意思的,还不如把时间用来做点别的事。”
有这功夫吵架,不如好好琢磨有什么更好玩的事情,那才叫人生呢!让傅岩见鬼去吧!还有那什么狗屁家教老师,通通都见鬼去吧!
爽快的伸出小手和她的交握,两人会心一笑,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化敌为友了。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加上他们其实性格上很相似,所以有共同语言。起码那些个口头禅,在别人的眼中是奇怪的论调,他们却觉得很正常,很有个性,这就是大家的欣赏角度问题了。
既然做了朋友,谦谦也没有打算继续隐瞒自己的小秘密,大大方方的把袋子从身后拿出来,困扰的征求意见:“田甜姐姐,你说这些钱我要藏在哪里好呢?”
这是见不得光的钱,如果是过年或者生日的时候收到的红包,都由妈咪来替他保管着,那是“官方”的零花钱。这些却是每次帮爹地偷偷完成间谍任务所得的报酬,不能让妈咪知道他挣了多少外块,所以一定要很隐秘。
纳闷的把袋子打开,看到里面那花花绿绿的钞票时,田甜也不由得大吃一惊:“谦谦,你从哪弄来这么多钱啊?该不会是……”
“才没有!这是我靠自己的劳动力挣来的,是我的血汗钱呢!”不需要她把话说完,小人儿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所以迫不及待的为自己澄清,免得有损他的高大形象。他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捡,这的确是自己的辛苦钱。
听到这钱是他挣的,田甜就来了兴趣,把双腿盘着,一副认真听故事的标准姿势:“快说说,这是怎么挣来的?”
这孩子这么聪明,不会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能挣钱吧?听听也无妨,说不定自己也能从中获得灵感呢?
忽然把小脑袋凑近,谦谦还有些多余的朝两边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后,才压低声音说:“我把妈咪的行动都告诉爹地,见了什么人,接到什么电话,都说了什么,这些信息都去跟爹地汇报,所以就有工资咯!”
别小看人家的工作,这些事情如果没有一定的侦探头脑,还做不来呢!既要完成任务,又要小心不能被妈咪发现,不是像他这么聪明伶俐的还hold不住呢!
只是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让田甜满头黑线条,这小鬼就是靠出卖自己的妈咪挣钱?居然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仿佛他做了多么了不起的大事,晕死!像他这样的,说句不好听的就叫叛徒,竟然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看来要好好给他洗脑,转变一下观念才行。
不过眼下他们的首要任务还是想办法先把南宫暮雪给弄出来,这可是个关键人物,关系到他们这两个“小鬼头”是否能经常顺利的偷溜出去。
两颗脑袋凑到了一起,小声嘀咕了一阵,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直到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两张小脸上才露出了笑容。这回有了合理的分工,再牵扯上一些重要的角色,让封老大有了台阶可下,看他还能怎么拒绝。
所以吃晚饭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在田甜的授意下,谦谦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带忧色的说:“妈咪今天被人家给侮辱了,好可怜哦!”
那凄凉的模样,活像是发生了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就差没有挤出几滴眼泪应景了。有苦难言的委屈,让看者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忍不住在心里猜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封予灏闻言也不淡定了,沉着脸把筷子重重的搁在餐桌上,冷声追问:“是哪个王八蛋?”不知死活的人还真不少,一再的惹到他的女人,最好别让他逮到,否则绝对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心知鱼儿上钩了,谦谦赶紧趁热打铁的继续开口道:“妈咪说,被关在房间里这么多天,都要发霉了,所以就换上那个很凉快的泳装在阳台晒太阳啊!后来,有两个开着摩托车的叔叔从外面经过看到,就对妈咪吹口哨耶!”
小心翼翼的偷瞄了身旁的人一眼,满意的看到那张俊脸变黑后,他又赶紧说:“还有哦,他们还把妈咪叫做宝贝哦!”
“哗——”话音刚落,某人立刻把自己的椅子往后滑开,然后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冲上楼去,那火急火燎的样子,仿佛要去阳台上看看,那两个不怕死的家伙是不是还守在下面。让人不禁要为那两个倒霉蛋祈祷,希望不要被封老大找到,不然一定死得很难看。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田甜和谦谦才轻轻的击掌以示庆祝,刻意压低的欢呼声还有着难掩的兴奋。年龄悬殊的小脸上,却有着同样算计得逞后的得意,就像是联手做了件天大的好事,恨不得通报宣传。
他们这友好的表现立刻引来了旁人的侧目,君少宇微眯起眼睛,来回在那两张脸上扫视,狐疑的问:“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这两个小鬼头不是一见面就要互相抬杠互相鄙视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变得好像多年的老友一样?
还有,刚才的事情明显就是大的指使小的去做,而小的那个居然如此听话,这不能不令他怀疑。是什么让他们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小家伙们对视了一眼之后,异口同声的说:“我们相见恨晚啊!”说完还交换了一个无比温暖的眼神,默契十足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无法相信,一天前他们还是死对头。小孩的世界真的有这么难懂吗?
看到旁边始终一语不发,只顾低头吃饭的男人,田甜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悦的用手肘碰了碰他:“傅岩,你怎么都不发表一下意见?我和谦谦和解了耶!”
对着那张脸就有气,一天到晚的往外跑,问他去哪里,一律都说有事要办,也从来不会带着她一起出去。最气人的是,本来在这房子里的时间就不多,难得他在家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避开她,好像她是洪水猛兽。
她就不信,以他这样的眼力和人生阅历,会看不出她的那点小心思,可是他从来都不正视她的感情。甚至还不断的找借口避免和她单独相处,不然就是一副小老头的架势去教育她,看着就令人生厌。
拜托,不过就是大了十六岁而已,真把自己当成她老爸了吗?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他的身边似乎还没有什么女人出现,见过的也就是南宫暮雪和封予馨,否则田甜早就急得要抓狂了。
虽然习惯了她的大呼小叫,傅岩还是没有办法认同,所以轻蹙起眉头沉声提醒道:“女孩子说话不要老是提高声调,这样很没礼貌。”大家都坐得这么近,不需要太大声人家也能听见,至于吗?
“还有,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直接叫我的名字,你该叫我爹地。”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由自主的又冷了几分,连带的自己的一颗心也在往下坠。为什么每次一说到这层关系,就觉得胸口闷得慌?越来越不自在了,是因为这孩子长大了吗?
当年把她带回来,还只有十二岁,转眼就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再过两年就要开始谈恋爱了吧?是不是所有做父亲的心情都和他一样,不希望女儿被别的男人拐走?把女儿交给谁都觉得不放心,恨不得她一辈子都陪在自己的身边?
原本所有的好心情都被这一声“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