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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第19部分阅读

      闺秀 作者:肉书屋

    的单衣薄的几近半透明,映出里面一抹绿色的肚兜,胸前两个半起的山包,看着含苞待放。

    明哥儿只觉口干舌燥,眼前全是香儿的那小馒头一样的胸在晃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香儿的胸前,如同着了魔般伸出手去覆盖在了女孩的胸上。

    香儿正低着头给明哥儿掖着被角,明哥儿突然伸出的手吓了她一跳,骇的她粉面瞬间惨白,却不敢挣扎,带着哭腔求饶道:“少爷,少爷饶了奴婢吧。”

    香儿却是知道事态轻重的,虽然她一直都想成为少爷的通房丫鬟,甚至姨娘,但不是现在啊,少爷还在孝期,别说旁人了,只怕三太太就会掐死她。

    香儿欲拒还迎的举动彻底激发了明哥儿心里的征服欲,看着鼓起的胸包随着香儿的发抖一颤一颤,明哥儿身下一片火热。

    明哥儿侧身往里让了让,粗声粗气地道:“上来。”

    香儿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胆战心惊的挪了半个屁股上去,却被明哥儿一把揽在了怀里,抱着她滚到了床里,一双手迫不及待的摸进了香儿的里衣之中,在她的小肉上摸个不停。

    香儿又痒又怕,又不敢躲,只得颤着声音求饶:“少爷,饶了奴婢吧。”片刻功夫已经是梨花带雨。

    明哥儿手下越发大力,揉的香儿胸前一片生疼,她不禁呻吟出声,明哥儿只觉身下又胀又热,却又不知道如何发泄,心急的在香儿身上乱捅乱撞,反倒越发肿胀难耐。

    撕扯间,香儿里衣的带子松开,露出了里面淡绿色的肚兜,和肩膀上的半片雪肌,明哥儿一望之下,心荡神驰,隐隐有些开窍,他伸手去剥香儿的衣裤,香儿大惊失色,她知道今天难逃一劫,想着日后的悲惨命运,不禁挣扎了起来。

    香儿死命挣扎着,明哥儿竟然按之不住,不禁恼了,沉着脸道:“你老实点,少爷自然宠你,要不等下我去告诉娘你勾引我,看她怎么发落你。”

    想起三太太阴森森的样子,香儿一阵瑟缩,不敢再挣扎,明哥儿满意的把她剥了个精光,又把自己的衣服卸了,两个人肌肤相亲,明哥儿胯下似乎微有纾解,他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声,两只手无师自通的在香儿身上游移起来。

    香儿随着他的抚摸,身体渐渐发热,心里又惊又怕,想着莫不是受了凉发热了,她伸手推着明哥儿,明哥儿抬起脸狠狠瞪了香儿一眼,香儿大着胆子道:“奴婢许是病了,莫要过了病气给少爷。”

    明哥儿见她顺从,心里一喜,嘴巴里不由自主的就说起甜言蜜语了:“那就让少爷陪着你病吧,到时候你可得用小嘴来喂少爷吃药。”

    香儿登时涨的满脸通红,明哥儿肖母,生的鹅蛋脸,大眼睛,不发脾气的时候很是俊朗,她伺候明哥儿几年,明哥儿这副样子早深深的烙印在了心里。

    今天他和颜悦色,香儿不禁多打量了明哥儿几眼,见他满面潮红,气喘吁吁地伏在自己身上,眼角眉梢也多了些温柔,心里越看越爱,对明哥儿不禁迎合起来。

    有了香儿的配合,明哥儿乱拱之下,终于找对了地方,长驱直入,他初识情滋味,却是不懂得什么惜香怜玉的,香儿疼的直掉眼泪,却又懂事儿的紧咬牙关,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现在天渐渐亮了,只怕一会儿旁人就要起了。

    明哥儿见她懂事,心里生了几分怜惜,身子下温柔了起来,香儿渐渐感受到了其中滋味,身子开始随着明哥儿一起摆动,她年纪小,腰肢柔软,明哥儿被她逢迎的舒爽无比,连续几个快速推动后,身子一僵,片刻后瘫软在了香儿身上。

    香儿顾不得身子酸痛,就要爬起来给二人洗漱,明哥儿却不许她动,长臂一伸,揽住香儿细细的腰身,往怀里一带,香儿自幼就伺候明哥儿,虽然偶受打骂却也没有做过什么重体力活,一身肌肤很是细腻,明哥儿爱不释手。

    摸了片刻,明哥儿再次意动,一双手毫不犹豫地向着香儿双腿之间摸去,香儿见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禁不住求饶道:“少爷,饶了奴婢吧,莫要被旁人看到。”

    明哥儿眼睛一瞪,恼道:“怕什么,这院子里还不是小爷最大?”

    话罢,毫不顾忌香儿的半推半挡,再次翻云覆雨折腾一番。

    顾怜花站在帐子外面,听着里面一男一女的媾和之声,一张小脸阴沉沉的,她自从来了三少爷这里,却很少伺候三少爷,每天看着香儿脸色过活,被呼来喝去,简直就跟香儿的小丫鬟一样。

    只是香儿年纪已经不小,私下里聊天几个嬷嬷都说该配人了,还有人热心的介绍子侄辈,顾怜花就日夜盼望着香儿配了人,她好熬成大丫鬟,谁知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爬上了少爷的床,要是抬举成了姨娘,那还不成了半个主子?

    顾怜花越想越恨,一想到以后一辈子都要屈居香儿之下,心里的不甘如同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肝。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九十五章 坏人是怎样炼成的

    顾怜花一双银牙咬的吱吱作响,恨不能立刻上前掀开床幔,翻开被子,让这一对狗男女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再叫阖府的人都来瞧瞧,这香儿是个什么东西,往日里一派端庄的样子,把少爷守的跟什么似的,生怕她们小丫鬟勾搭少爷了,自己却不顾廉耻地爬上了少爷的床。

    听了一炷香的功夫,明哥儿毕竟年少不知道控制轻重,再次一泄如注,方才的声骤歇,顾怜花涨红了脸,最后轻咳一声,香儿唬的麻溜就要爬起来,明哥儿却单手拽住她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在她光滑的裸背上来回摩挲。

    明哥儿和她燕好一场,现下怎么看她怎么顺眼,一只手圈着香儿,另外一直手拽了被子给两个人盖上,懒洋洋地向着帐外道:“你个死丫鬟干吗呢?还不赶紧来伺候少爷我起床。”

    顾怜花气的七窍生烟,却又不得不听,只得去打水来给二人洗漱。顾怜花打水的时候,香儿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又伺候着明哥儿穿戴整齐,明哥儿在一旁不停的捣乱,时时的偷香窃玉,香儿就委委屈屈地低着头,哀求道:“少爷莫要为难奴家了,若是被奶奶晓得,还不知道要怎样发作奴婢呢。”

    明哥儿见她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儿,心里受用,大言不惭地道:“怕什么,有爷给你撑腰。”

    顾怜花打了水进来,香儿上前就接过水盆,压低了声音道:“没人唤你,哪个叫你自作主张进来的?没有眼力价的东西,赶紧死出去。”

    顾怜花死死瞪着香儿曼妙的背影,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她低下头,努力控制情绪道:“既然少爷这里不需要奴婢,奴婢先下去了。”

    明哥儿的注意力都在香儿身上了,随意的挥了下手,顾怜花低着头退了出去,在门外略一踌躇,毫不犹豫的转身跑出去找三太太了。

    三太太歪倒炕上,最近身子越发沉重,加上前些日子老太太出殡未免劳神,她恹恹的躺着动也不想动一下,顾怜花来了以后,扑通跪下了,哭道:“奶奶,求奶奶救救我们少爷吧。”

    三太太一惊,半坐起身,质问道:“老三怎么了?”

    顾怜花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香儿是多么的不顾廉耻,少爷是多么的迫于无奈,年少无知,一只大灰狼就这么的被小红帽给蹂躏了。

    三太太面色阴沉,现下还是孝期,居然闹出这么个幺蛾子,她自然不会说自己儿子不好,一定是香儿妖媚惑主,若是被旁人知道了,说两句三儿不孝也就罢了,若是连累他老爹仕途不顺,被政敌攻讦,可真真罪大恶极。

    何况现在正是盘算着老太太那批私房的关键时刻,可不能被其他两房抓到丁点把柄。

    三太太一双凤眼阴森森地盯着顾怜花,脑子里快速运转着,顾怜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此时她才有些后怕,她只想着禀告主母,好叫三太太对香儿小惩薄诫,最好罚她去做个粗使丫鬟或者干脆配了人去。

    却万万没想到三太太竟然气成了这副模样,她因有孕在身,胸前鼓鼓涨涨,此时气的胸前如同大海的浪涛一波一波,十分明显。

    三太太侧着头对自己的亲信郑妈妈吩咐道:“你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就把那个小蹄子直接给我处理了,若是不是,”三太太盯着地下的顾怜花冷哼两声,顾怜花吓的两眼泪水哗哗的,止也止不住。

    郑妈妈当即就点了四个身强力壮的粗使婆子,一路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三少爷的院子,她打了个手势,叫几个粗使婆子在外面等着,自己猫着腰进去,蹲在了明哥儿窗台下面。

    可也巧了,明哥儿正闹着要给香儿梳头,两个人嬉笑打骂闹的正热乎,郑嬷嬷听的脸都绿了,这还得了,一个丫鬟和少爷你我相称简直没大没小,她毕竟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这丫鬟定然是和少爷有了j情了。

    当下也不客气,郑嬷嬷直接站了起来,四个粗使婆子立刻进了院子,把门一推,明哥儿诧异地看过来,见是母亲身边得力的郑嬷嬷,笑道:“嬷嬷来有什么事情么?”

    郑嬷嬷知道要从少爷跟前把人带走,就不能太客气了,毫不含糊地指挥四个婆子抓了香儿就走,又亲自把屋门落了锁,任由明哥儿在里面吵闹不休。

    顾怜花一直畏畏缩缩地跟在她们身后,却见郑嬷嬷把香儿压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手脚绑住,嘴巴封死,登时吓得手脚冰凉,她只想叫香儿吃一吃苦头,可看这架势却不像是能够善了的了。

    过了会儿,一个被打发出去的粗使婆子带了一包药回来,郑嬷嬷回头看见顾怜花,招手叫她过去,把药交给了她,冷冷地道:“你去把这药熬了。”

    顾怜花不敢不从,又想拖延时间,却有婆子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监管着她,只得卖力干活。

    药水一熬好,顾怜花便想脱身,郑嬷嬷却不肯放过她,叫她端着药碗,到了香儿房里。

    把香儿嘴巴上的布条一解开,香儿就对着顾怜花破口大骂:“你个丧良心的东西,忘恩负义的混蛋,小贱人,老娘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顾怜花吓得脸色发白,郑嬷嬷却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又指挥两个婆子按住香儿的脑袋,香儿骇极,惊恐万分的看向郑嬷嬷,求饶道:“求嬷嬷饶了奴婢吧,奴婢一心为了少爷,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少爷的事儿啊。”

    只是郑嬷嬷耳听为实,有真凭实据在手,却是容不得她狡辩了,对着顾怜花喝斥道:“还不给她喂了药。”

    顾怜花满脸是泪,强撑着上前,颤抖着手把这一碗药给香儿灌了下去,却有大半撒在外头。

    香儿喝下去后片刻就有了反应,一张脸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一双嘴边冒出一堆白沫,眼睛死死的盯着顾怜花,身子死命挣扎了数下后,两脚一蹬,却是香消玉殒了。

    顾怜花自喂了药以后就如同着了魔般,两只眼睛和香儿的对视,根本无法挪动分毫,等香儿去了,顾怜花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手一松,咔嚓一声,瓷碗碎成无数碎片,顾怜花发出了长长尖叫:“啊~~”

    郑嬷嬷狠狠的一个巴掌过去,骂道:“叫什么叫”话罢,又伸手抓住了顾怜花的头发,把她的脸凑近了香儿死不瞑目的脸上,几乎贴到了一起,顾怜花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脏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郑嬷嬷冷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看好了,这都是你通风报信的后果,你以后要是不想和她一样,就好好伺候少爷,有个风吹草动赶紧来回了奶奶。”

    顾怜花吓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呜咽着答应了,郑嬷嬷这才收了手,顾怜花一下软倒地上,却又看到香儿软绵绵的两条腿。立刻手足并用的向后爬去。

    顾家娘子进到李府的时候心中忐忑,给那守门的塞了几十个铜板,又好话说尽了才求的他通传一声,片刻后,就有一个婆子过来,领着顾怜花到了门口,顾家娘子忙又给这婆子塞了十几个大钱。

    顾怜花一见顾家娘子就扑到了她怀里,大哭出声:“娘,娘,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回家,我不要做丫鬟了”

    顾家娘子只当她年少吃不得哭,小儿胡闹罢了,拉着她避到了一边,耐着性子哄着她道:“混说什么呢?好生在这里做几年工,你的月钱娘都给你攒着呢,等过几年你出来再给你寻户好人家,体体面面的嫁过去。”

    顾怜花却只是不依,哭闹不休,顾家娘子恼了,伸出手掐了顾怜花两把,喝斥道:“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你妹妹都比你听话多了。”

    顾怜花小声啜泣着,总算她知道轻重,没有把李府随随便便搞死一个丫鬟的事情说给顾家娘子知晓。

    顾家娘子见顾怜花不再闹了,从怀里摸出路上买的麦芽糖塞给了顾怜花,柔声道:“这是你最爱吃的,娘在路上给你买了点。”

    顾怜花手里攥着糖,低着头不说话,顾家娘子叹了口气,说起正事儿:“老2现在过的怎么样了?你可知道?”

    顾怜花一下就抬起了头,眼睛里满是怨恨之色,她冲着顾家娘子大吼道:“老2现在跟着有头有脸的贺大娘身边,日子不知道多滋润了,你居然关心那个小咋种也不关心亲生女儿,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话罢,顾怜花把手里的麦芽糖丢到了地上,又狠狠的踩了两脚,转头就向李府跑去,顾家娘子抓之不及,看着顾怜花的背影喊道:“你这孩子……”略带惆怅的拣起地上的麦芽糖,拍了拍上面的灰,又收回怀里,这个拿回去给小女儿吃也是一样的,左右也算是完成了顾货郎的差遣。

    顾怜花经此一事,却是心智大变,往日里充其量还是个小孩子,就算有点心机,也是想着叫人人多喜欢自己几分罢了,香儿的死却让她彻底明白了,丫鬟的命不值钱,在主子眼里怕还不如一条狗,自己的爹娘也不管自己了,以后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若是不想被人随意揉捏,就只有使劲往上爬。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九十六章 j情

    顾二跟着贺大娘在灶上忙活,灶上干活的媳妇婆子年纪最轻的也有三十多了,顾二就成了救火员,仗着年纪小,腿脚快,到处帮忙。

    但她敏锐的发现,贺大娘的权威是大不如前了,手下的婆子们时有偷懒,一旦贺大娘没有注意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顾二一边烧饭一边看向矗在门口的三座大山,几个奶奶为了如何分配老太太留下的金银珠宝房产地契争论不休,前几日据说还大打出手了,搞的人尽皆知,只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去,最后变着法子在其他地方捞回场子。

    灶房就成了硝烟弥漫的第一战场,大太太身边的郭妈妈,三太太信得过的郑嬷嬷,还有四太太身边的魏嬷嬷,天天一大早就来这灶房报道。

    第一天郭妈妈说大太太要吃银耳糖水,郑嬷嬷就说三太太补胎需要炖些燕窝,魏嬷嬷赶紧过来凑趣:“我们太太最近胃口不好,想是累的,有没有鱼翅鲍鱼,来上一碗开开胃。”

    总之,人人都要压了旁人一头。

    贺大娘彻底无视她们,银耳红枣羹做了一式三份,三个婆子面面相觑,却是谁都挑不出理来。

    只是这两天,几个奶奶越闹越厉害,三座大山却也不像往日那般好打发了,连带着灶上的婆子们也蠢蠢欲动,巴不得哪个奶奶发作一下,把贺大娘给处理了,自认资历深辈分高的婆子还是大有人在的。

    顾二几个夜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贺大娘看出她的担忧,摸着她的小脑袋,笑呵呵地道:“傻孩子,只要咱们还是三个奶奶一起当家,大娘的位置就是稳如泰山。”

    顾二回到贺大娘身边后,人却是又单纯起来,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贺大娘见她一脸困惑,淡淡地道:“若是有那个奶奶把我撤了,另外两家必然死命阻拦,毕竟我是老太太的人,再提一个上来,却不知道是跟着哪个奶奶的了。”

    顾二恍然大悟,自此安心干活,更加专心的学着各种灶上的手艺。

    只是心里终究有根刺,时不时的抬头看向那三个婆子,总有灶上的婆子跑去溜须拍马,奉上一碗甜汤又或者一碟小菜。

    顾二再次抬头的时候,却见那三座大山居然不见了,她揉了揉眼睛,门口依然空无一人,心中暗暗困惑,天要下红雨了吗?

    却是李府出了大事儿,那王老夫子毕竟是一介秀才,总也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之人,先前老太太恼他不知轻重,吓坏了自己,却是连殓葬都没有,叫人寻了草席把尸身裹了,随便找了个荒山野岭匆匆埋了。

    只在知府那里报备了一下,因了老太太的身份,知府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老太太去了后,若是无人揭开此事,怕是就此过去了,偏偏那王老夫子背井离乡,家中却也是一个大族,尚有一个亲兄,在地方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王家大兄和王老夫子一直都有书信往来,连续月余没有接到弟弟书信,却是有些担心,派了儿子日夜兼程地赶来,王家大郎来了后,在李府上寻了个有头脸的管事,使了些银钱,知道了叔叔已不在人世。

    他却是不敢独自做主,又派人快马加鞭的回去通知父亲,王家大兄勃然大怒,这个弟弟生性最是温和,当初分家产的时候是一点便宜都不肯占的,只说自己是读书人,有功名在身,靠着坐馆教书自可衣食无忧。

    王家大兄就是靠着手上的祖产起家,正想着过了今年,派人接了弟弟父女,一家团圆,哪里想到就此天人永别。

    王家大郎却是不敢把堂妹的死讯告诉父亲,等老爷子来了以后,他奉上茶水,又给老爷子顺了顺气,才大着胆子说了,直把王老爷子气的额上青筋暴突,大吼道:“真真欺人太甚”

    按照王家大兄的想法,这里面有大大的猫腻,想自己那侄女温婉可人,最是知理,平日里都被他拿来当做典范教育几个女儿的,怎么会就因不守妇道勾引了有妇之夫而被沉塘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定然是李家那无耻之徒毁了侄女儿清白,弟弟父女二人势单力薄才被人欺了去。

    想到这里,王老爷子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道:“走,去见官”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王老爷子献出些黄白之物后,知府大人变的异常和蔼可亲,真是一个体恤下情的优秀父母官。这李府的主子们有面子,李府的下人们还顾忌什么,当下就令衙役捕快提了相关人等。

    王家银子使的够多,李府下人受不住刑法,一一招了,也怪李府办事不地道,当王老夫子被从埋骨之处起出之时,王老爷子见到乃弟暴露在外的一双光着的脚丫已经白骨森森,上面犹有诸多蚂蚁爬虫穿来绕去,登时脸都青了,连知府大人听说后,也是怒发冲冠,这王老夫子好歹也是读书人,还曾在李府执教席整整十二年,却被东家如此对待,叫天下读书人情何以堪这事情可是闹大发了,还好知府大人尚记得与三老爷的同年之谊,派人来知会了一声,三老爷最近潜心研究诗词,渐有沉迷其中不问世事的趋势,闻言爱答不理地推给了三太太。

    三太太却是心神大乱,这官场上的人最爱的就是个声名,她头一次惋惜老太太怎么去的那么早,若是老太太这个伯府嫡长女还在,谁敢欺压到李家头上?

    三太太到底是个有主见的,她摒弃前嫌,立刻就寻了四太太和大太太来,这事情虽然对三房影响最大,却是因了大太太而起,大太太亦是心急如焚。

    四太太却有些幸灾乐祸,两条腿肆无忌惮的翘起,抓了一把瓜子儿边磕边道:“大嫂惹出的事情与我有什么相干,我家又没有当官的老爷。”

    她一双漂亮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瞥了下三太太,却是带了几分恶毒。

    三太太恼她不知顾全大局,与大太太对望一眼,两个人居然起了惺惺相惜之意。三太太忍气吞声地为四太太分析利弊:“若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只怕咱们李府顷刻间就要散了,虽然是大房做出的事情,那官府俱都是如狼似虎之辈,咱们又还没分家,若是赖到了全家的名头上,却也是无话可说的。”

    四太太放下双脚,站了起来,粉脸上满是决绝,连蹦带跳地喊道:“那就分家,立刻分家”

    大太太气的一拍桌子,拿出了长房长媳的架势,骂道:“老爷子还在,你不要脸面了吗?”

    四太太却别过脸去,明显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因了四太太不肯妥协,最后也没商量出个子午寅卯来,三个奶奶不欢而散。

    回到房里,大太太心中气恼,却是把大少爷又叫出来骂了一顿,王家小姐被沉塘之后,李思齐很是闹腾了一阵子,大太太却甚是了解他,从手下的婢女里挑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塞到他屋子里,李思齐很快就忘了王婉儿。

    大太太暗叹,老太太若是早点死就好了,她早就给儿子抬上两个姨娘了,何止于惹出王婉儿这种祸端李思齐被母亲训了一顿后,回房静思片刻,却是叫贴身小厮给四太太送了一封书信。

    他本有几分廉耻之心,当初对四太太不屑一顾,自然是顾忌着她婶娘的身份,传出去是在是有辱门风。

    只是他和王婉儿事发后,日日里被大太太骂上一顿不知廉耻,脸皮却是厚了不少,想到四太太窈窕的腰身,不禁有了几分意动,索性破罐子破摔。

    四太太将信将疑的赴了约,这李思齐也够j猾,选了怜江阁作为二人私会之所,这里自涟姐儿走后,无人居住,大太太却派了人来时时打扫,又享受得,又避了人耳目。

    四太太一进门,却没见到人,正奇怪着,一双大手摸上了她的细腰,一股热气直冲耳根吹来,李思齐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乖乖,你可来了。”

    四太太打了个哆嗦,从头到脚都受用的酥软了,她强自镇定,却伸出玉手推了一把李思齐,嗔道:“你这是做什么,当初不口口声声劝我要守好妇道么?”

    李思齐见这个婶婶粉面含春,媚眼如波,端的是生了一副好容貌,暗骂自己以前瞎了狗眼,放着如此有风情的妇人不要,偏去招惹王婉儿那个青涩的小丫头片子。

    当下就上前一步,伸出手强把四太太又拉到了怀里,四太太半推半就的也就顺了他,抬起头来,啐了一口:“怕了你这个冤家了。”当真是风情万种,看的李思齐情欲大动。

    顾不得其他,李思齐把四太太打横一抱,直奔了床榻之间,干柴烈火一点即着,四太太爱他年少,齐哥儿有意奉承,侄婶两个当真是如鱼得水尽享床第之欢。

    四太太意乱情迷被齐哥儿送上巅峰之时,齐哥儿咬着她耳垂轻声说了一句,四太太似嗔非嗔地看了他一眼,齐哥儿赶紧卖力的又动了两下,四太太喘气连连,求饶道:“好郎君,一切都依你就是。”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九十七章 四房的新姨娘

    第二天,妯娌三个再见的时候,四太太话里话外就软和了不少,尤其对大太太,言谈举止间颇有谦让,引得三太太连连称奇,却也不去深究,只要这个姑奶奶不再找事,安稳过了眼前一劫,真比什么都强。

    银子如流水一样花了出去,自然不是三房掏钱,老太太的私房不是还在哪里摆着吗?

    只是见那小山一样的金银迅速的干扁下去,四太太心疼的要命,对于大少爷的邀约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回避起来,大少爷刚得了成人的味道,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却是有些急了,让人送信暗示四太太,如果不依了他,便让人把二人之事捅了出去,大不了他一个男子远走他乡,四太太可就不好说了,也许,会是第二个王婉儿?

    四太太气的咬牙切齿,当初不过爱齐哥儿年少,又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恨又放不下,现在他整个一摊软泥,玩弄起来却没了当初的兴致。

    四太太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她却不怕齐哥儿张扬出去,她毕竟不是王婉儿那个没有根基的,侄婶通j可是大罪,捉j也要有证据,四太太鬼j鬼滑,每次和齐哥儿通信,都是靠人口头传信,却不肯留下纸条之类成|人把柄的东西。

    每次欢好之后也是收拾整齐了,不肯落下肚兜亵裤,哪怕李思齐求着她留个肚兜把玩都被她连消带打的拒绝了。

    李思齐本来就有几分头脑,见四太太软硬不吃,心里冷笑,却也有了计较,他反过来和被冷落许久的大少奶奶秀起了恩爱,每日同吃同行,又极尽温柔体贴之能事,偏偏每次都不巧和四太太偶遇,他总是淡淡的问上句婶娘安,便对着大少奶奶嘘寒问暖起来。

    过了几日,四太太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李思齐冷冷淡淡的样子,她终于缴械投降,两个人重归于好,李思齐却也抓住了四太太的心理,亲热两次就疏远一次,彻底的把四太太玩弄在了指掌间。

    就在这一对侄婶的反复间,王家的官司也进了尾声,王老爷子带着王老夫子的灵柩起程返乡,隆重下葬,又在王老夫子旁边给王婉儿起了一个衣冠冢。

    三家奶奶终于可以平静的坐下来瓜分老太太最后剩下的东西了,四太太再次跳脚,手捧账册,怀疑的目光在大太太和三太太间来回巡视:“怎么会就这么点了??现银几乎都没了,首饰也折了金银卖了,这田产地契的数目也对不上”

    总算三太太晓得这个弟媳的秉性,却是从怀里摸出一张清单,上面规规矩矩的列的清楚,都给谁人送了礼,又赔偿给事主多少钱,每一笔银子都有三太太和大太太两个人的亲笔画押,证明准确无误。

    四太太还要闹,这么明显的陷阱也就骗骗傻子吧,谁知道是不是大房和三房联手黑了她那份银子,却见她亲信的魏嬷嬷匆匆进来,在四太太耳边说了句话,四太太脸色大变,顾不得其他,丢下账册,匆匆离去。

    大太太和三太太俱是满心好奇,却也晓得正事要紧,还是赶在四太太回来前把家产分了才是正经,当下倒是不公不允的分了三堆,省的四太太又要找事儿。

    四太太果然是个聪明的,大太太和三太太借着这次的由头的确黑了些私房,却也没她想的那么多,只一两件中品罢了,上品太过惹眼,下品又不值当的。

    两个人分完后,握手言和,脸上却明确显示了,就此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给谁找事儿,急匆匆的回了,第一时间就叫手下灵活的婆子去打探四太太房里出了什么大事儿,能叫她急的火烧房子一般。

    本以为要费上一番周折才能打探出一二,却不想四太太把事情闹得太大,至少四房从管事嬷嬷到粗使丫鬟一个不漏的晓得了,于是八卦如同瘟疫般向着全府扩散。

    顾二正在切着菜,她如今刀工熟练,贺大娘也就让她帮忙打点几个主子的伙食,只是她人小小,还要搬个大石块才够得着菜板,现在贺大娘那块菜板已经成了她一人专用的了,菜板下成日里放着石块,也不用再搬来搬去。

    耳边传来了婆子们肆无忌惮的谈话,贺大娘出去买菜了,这些婆子们自然是解放了一般,手里拿着棵菜,装模作样的凑在一起闲扯,也不知道那菜被从头到尾摸了多少遍了。

    “听说了没?四太太又哭又闹还要回娘家求父兄做主呢?”

    “哎呀,这府里谁不晓得啊,造孽啊,可怜映红那么水灵的丫鬟就被四老爷给……”这个婆子说到这里,自己堵住了嘴巴,讪笑两声,又不无遗憾地道:“我本想给我家二小子求一下的。”

    “就你家二小子?”婆子们一阵嗤笑,谁不晓得她家二小子多大了还成日里拖着鼻涕,天天抓着他娘的衣服喊着要吃奶。

    顾二手里菜刀一顿,疑惑地看向那些婆子,映红?是她认识的那个映红吗?

    心里有了事,这菜刀却是动不下去了,顾二索性放了菜刀,又想了下,从锅里取出几个蒸好的芋头,再配上一小碟白糖,端着寻了小孙婆子。

    小孙婆子一见她手里的芋头,登时眼前一亮,也不待顾二相请,自顾的伸手抓了一个,三下两下的剥开了,沾了满满一捧白糖,咬了一口,又滑又香,甜的沁人。

    小孙婆子就塞得嘴巴满满的,望着顾二嘿嘿直笑,顾二眨了眨眼睛,也拿起一个芋头,却是轻手轻脚的剥了,又在白糖上轻轻一点,小口的吃了,看的小孙婆子微微愣神,什么时候开始,这小丫头片子这么文静了呢?

    还记得刚来灶房的时候,这丫头成日里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吃东西又快又急,狼吞虎咽还四处掉渣。

    顾二和小孙婆子吃了一碟芋头后,见小孙婆子的眼睛一直盯着那碟白糖,不禁莞尔,她从怀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油纸,左右对折两次,把那碟白糖哗哗的倒了进去,又仔细的叠了个方胜,递到小孙婆子面前,轻声道:“嬷嬷若是不嫌弃就拿回去给小孙子解解馋。”

    小孙婆子自然欢喜的接了,家里能有盐吃就不错了,那个还吃的起糖,就算在这李府的灶上,糖也是贺大娘在控着的,不过是给主子们做菜的时候放上一些。

    顾二这才低声问道:“四太太哪里出了什么事情?四房今儿个竟然没有人来取饭。”

    小孙婆子撇了下嘴巴,凑近了顾二道:“四太太今天发了老大的脾气,四老爷居然就在她眼皮底下藏了个丫鬟。”

    顾二一愣:“藏?”

    小孙婆子顾不得她小孩子家家的,只求八卦一吐为快:“可不是么,那映红本来是老太太房里的大丫鬟,老太太虽然是没了,可她院子里那些丫鬟婆子几个奶奶都还没动,只有这个映红,不晓得什么时候被四老爷偷渡了来。”

    小孙婆子说着说着,激动了起来,指手画脚:“就在四太太眼皮子下面,你说四太太能不气吗?四房那么多丫鬟婆子竟然没一个给她通风报信的,这不,四太太吃不下饭,就叫下人们谁也别吃了。”

    顾二沉默不语,这第二个映红对她虽然说不上多好,一直却也是和蔼可亲不曾为难了她,想到四老爷,听这里的婆子们说,四老爷是个好色的,以前老太太不让子孙纳妾的时候就日日流连青楼,明里暗里,四太太身边的丫鬟也睡了好几个了,对了,那个王顺家的,不就曾经被四老爷欺负过吗?

    小孙婆子终于察觉到了顾二的异样,忍不住推了推顾二的手臂,问道:“怎么了丫头?”

    顾二叹了口气,抬起一双清澄的眼睛,看向小孙婆子,据实以告:“我在老太太房里呆过的,嬷嬷也知道,那时候映红姐姐对我多有照顾,心里未免有些伤感。”

    小孙婆子忍不住忽忽笑出声来,她左手捂住大开的嘴巴,右手却在顾二脑门上点了一下,“傻丫头,那映红可是一步登天就要做了奶奶呢。”

    “啊?”顾二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那四太太多厉害的人物,不把映红打杀出去就不错了,还会抬举映红做奶奶??那王顺家的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小孙婆子耐着性子为顾二解疑答难:“映红也是个有福气的,谁成想就有了身孕呢?也怪四太太自己不争气,嫁进来这么久连个蛋都没有,若是不想四老爷抬举映红,四老爷就可以用七出之条把四太太给休了。”

    顾二悬着的心放下了,在她眼里,做姨娘吃的更好,穿的也不错,又有人伺候着,也是很不错的了,她却不晓得,正房奶奶对待姨娘却比对待丫鬟要刻薄一百倍,映红以后的日子怕是艰难的很。

    顾二既然得了消息,就不再磨蹭,又和小孙婆子说了几句闲话,自然回去做事了。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九十八章 顾二当家

    贺大娘病了,大夫说是积劳成疾需要静养,顾二衣不解带的在她床前侍疾,没几日,灶上的婆子们推了小孙婆子来寻她:“大娘病倒了,这一摊子的事儿可如何是好?米粮还能坚持三天,送菜的佃户那里也该清算账务了。”

    顾二一脸为难,四年过去,她长高了不少,在灶上每日吃喝不愁,看着也不再是幼年时那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姿色虽然不出众,看着却也文文静静。

    贺大娘现在连下地都难,如何又能处理一摊杂事,没等她说话,里屋贺大娘一阵猛咳,顾二连忙奔了进去,扶起贺大娘,喂着她吃了一口白开水,小手在贺大娘后背不停的顺着。

    贺大娘待咳嗽稍止,喘着粗气在枕头下一阵摸索,最后摸出个印章来,她捏着印章递向顾二,顾二不解地接了过去,贺大娘疲惫地道:“灶上的事情你先理着,这几年该会的你也都会了。”

    顾二面露犹豫之色,为难地道:“大娘,我怕做不来。”

    贺大娘瞪了她一眼,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顾二伸手来轻拍她的后背,却被贺大娘一把推开,顾二不敢忤逆她,收回了手,乖巧地立在一旁。

    贺大娘咳嗽稍止,挣扎着说道:“咳,你怕什么,咳咳咳,自有我给你撑腰,咳咳,放手去做就是。”

    话罢,贺大娘再次咳嗽起来,顾二只得低声应了,却又担心的看着贺大娘,若是她去了,谁又来照顾大娘?

    一旁的小孙婆子看出顾二的心事,拽着她到了外间,轻声道:“反正要你管事,又不是让你做事,你就在这里处理好了,看顾贺大娘也方便的紧。”

    顾二终是应了,便要求各个婆子回事的时候尽量轻声,免的扰了大娘清修。

    当先要解决的自然是米粮不足,得了贺大娘的首肯,顾二拿出大娘床头的账册,细细查阅。

    这几年,她跟在贺大娘身边做事,平日里记账之事,贺大娘私下里早交予了她代笔,顾二看账查账自然不在话下。

    灶上的各项事务繁琐至极,有大宗采买的米粮之物,也有仅买少许的燕窝鱼翅之流;有那日常食用的瓜果蔬菜,也有应季的螃蟹海物。

    幸好顾二时时给贺大娘打着下手,对于一切事物俱都有些印象,稍事整理,便上了手,逐一查看,却发现了心惊之处。

    原来老太太去了没多久,李府的三房就闹着要分家,只是碍着老太爷尚在,维持了个面上功夫,私下里各过各的日子,呈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灶上作为证明李府尚未分家的直接证据,却也保存了下来,每月由三房共同分担各项采购费用,偶有拖欠,随后也会补齐。

    谁想自从贺大娘病了以后,先是四太太说手里没钱,拒绝交付月金;三太太紧随其后,却说的是最近开销过大,暂缓数月;大房碍于面子,支撑了几个月,这个月却也不肯再做冤大头了。

    顾二不禁为难起来,若是贺大娘身体安康,自然可以出头去向三房和四房讨要。只是现下贺大娘卧床不起,虽然把灶上杂事交给她处理,她名分上毕竟也只是个粗使的小丫鬟,却是没什么资格去和三太太,四太太讨价还价的。

    事情又容不得她拖延,米粮仅够阖府上下食用三天,若是这三天不能从太太们手里要下钱来,到时候无米开锅,挨骂的定然又是灶上的管事,太太们总有借口教训下人,只怕到时候几个太太索性就把灶上解散了,左右现在老太爷和大老爷一起出外寻仙了,至今已经一年没有音信了。

    顾二左思右想,最后决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她定下心神,把小孙婆子唤来吩咐了一番。

    到了晚上,饭口过了,灶上几个在李府呆的年头最多,资历最老的婆子一起过来了。

    顾二摆了一圈的小杌子,请她们坐了,又提起茶壶,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水,团团做了一圈揖,开口道:“我自幼便在各位嬷嬷的看护下长大,现在大娘因病把灶上的事情托付于我,事急从权,还请各位嬷嬷多多配合,咱们一起把这个难关撑过去。”

    顾二当家,本有许多人不服,但她在灶上向来勤快,又不嚼舌根,私下里常常救济些家里人口多嚼用不够的,人缘却也不差。

    这些婆子见她伏低做小,态度诚恳,一个个颇为受用,何况灶上什么情况,这些人老成精的老婆子眼睛雪亮,心里明亮,这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接了谁倒霉。

    这小孩子接了,却可以说她年幼无知。

    这么一想,一众老婆子面上就和缓了起来,也跟着谦让了几句。

    顾二知道这些老婆子平素最爱嚼舌根,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底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