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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txt第59部分阅读

      官家庶女txt 作者:肉书屋

    施,跺了跺脚,只得追进了桃林。

    好在兔子刚满月没多久,跑得并不快,舒沫倒是没有追丢,却也抓它不住。

    她拗脾气上来,听到立夏在后面喊,也只作未闻,卯足了劲地追。

    兔子慌不择路,逃进树洞里,谁知却是死胡同,被舒沫堵个正着。

    “哈!”舒沫得意洋洋,揪着兔耳朵扮鬼脸:“这回看你往哪逃?”

    立夏横眉立目地站在身后:“好玩吗?”

    “好玩,”舒沫嘿嘿干笑二声,把兔子往她手上递:“要不,借你玩玩?”

    “小姐自个慢慢玩吧”立夏转身便走。

    “我不是不小心嘛”舒沫亦步亦趋地跟着。

    “你当我真傻呢?”立夏气得不想理她。

    她就知道小姐不可信,才发誓了多久?立马就犯了。

    “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块逛个桃林,能有多难受,非得闹夭娥子……”立夏碎碎念。

    “嘘”舒沫坚起一根手指压上她的唇:“听,有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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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争(九)

    “老夫人寿辰,老爷定然是要回京的,不如……”立夏压低了声音,正要给她出主意,忽听院外吱呀声响,似乎来了外人,立刻警觉地闭紧了嘴巴。

    春红带着笑的声音传了进来:“冬梅姐,今儿个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冬梅略带着点冷傲地扬着头,淡淡地道:“七姑娘在吗?夫人让过去一趟。”

    舒沫抬起眼与立夏对视一眼,心道:“来了”

    怕是六姑娘寻死之事传了开来,夫人传她过去训话呢。

    立夏便笑盈盈地打起帘子,殷勤地道:“天气热,冬梅姐姐进来喝杯茶,解解渴”

    “我还有事,”冬梅神色冷淡:“你让七姑娘快点,别让夫人等。”

    立夏急走几步,赶上去牵着她,顺手塞了个银锞子到她手中,亲热地道:“那我送送姐姐。居”

    舒沫忙下了榻,抚平了衣裳,对着镜子照了照,见没什么不妥,这才出了门,往正房走去。

    四姑娘舒潼和五姑娘舒沣已先到了,正一左一右笑盈盈地陪着李氏说话。见舒沫进来,舒潼眼角也不抬一下,自顾自地给李氏揉着肩,舒沣倒是抬头冲她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给母亲请安,四姐,五姐好,我来迟了。”舒沫垂了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李氏示意舒潼停了手,温和地道:“坐吧”

    冬琴搬了张锦凳过来,舒沫便老实地贴着墙角坐了,并不多说一句。

    李氏抿了口茶,柔声道:“今儿让你们几个过来,也没什么大事,下月就是老夫人寿辰了,我想去普济寺替她老人家祈福上香,顺便带你们几个出去走走,踏青也好,郊游也罢,你们意下如何?赭”

    三姐妹俱是一怔。

    还是舒潼反应快,立刻娇声笑道:“听说普济寺的桃花最是有名,我正寻思着找个什么由头求母亲带咱们去赏一回呢!这下可好,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虽说天气转暧,可寺中不比家里,有丫环婆子侍候着,总得穿得厚些才好。”李氏瞥一眼她身上薄薄的春衫,淡淡地提醒。

    “母亲”舒潼顺势歪到她肩上,扭着身子道:“这身衣裳还是去年做的,穿着出去怕丢了母亲的体面,不若你再大方些,赏几件新衣裳给咱们吧”

    舒沫瞧在眼里,暗中撇唇。

    她这翻撒娇做痴,不知情的人瞧了,说是嫡亲的闺女也有人信。

    赵嬷嬷在旁边见了,便笑着打趣:“夫人都不嫌麻烦带你们去玩儿。四姑娘倒好,不说想着法儿孝敬,竟还要讨衣裳,这也太j了吧!”

    屋里的嬷嬷婆子,丫头哪个不是看惯眼色的?听了这话,便都笑了起来。一时间正屋里莺声燕语,笑声不断。

    李氏乐得大方,纤指戳上她的额:“阎王还能少了小鬼的钱?新衣裳早就预备下了,明儿让丫头们去领吧。”

    “多谢母亲”几姐妹忙起身道了谢。

    母女几个人又说笑了一回,便从正房散了,各自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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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放虎|岤,焉得虎子(一)

    “王爷,”巴图快步走到书房外,高声禀报:“明公子到了。大文学”

    “惟明?”夏侯烨讶然抬眸:“他来做什么?”

    “怎么,”邵惟明推门而入,语带调侃:“不欢迎?”

    “塞外苦寒之地,不比京城繁华,若是寻欢作乐,恐怕找错地方了。”夏侯烨冷声嘲讽。

    “咦,”邵惟明一手悠哉地扇着扇子:“你怎知我一定是来寻欢,不是来寻人?”

    夏侯烨心蓦地一紧,站了起来:“你有沫沫消息?”

    “别紧张,”邵惟明伸开手掌往下按,做安抚状:“是我的一个江湖朋友……”

    夏侯烨将脸一沉,冷冷地道:“抱歉,本王对你的江湖朋友,不感兴趣。”

    “喂,”邵惟明踏前一步,双手撑着桌面:“我话没说完呢,别急着赶人呀!”

    “本王没空,恕难奉陪~”夏侯烨不耐烦了,蹙着眉。

    “等等~”邵惟明急急道:“这件事,说不定跟沫沫的失踪,还真的有关系呢!不听,可别后悔!”

    夏侯烨抬起冷眸,淡淡地一扫。大文学

    “是这样的,”邵惟明赶紧扯白旗,老实交待:“我的这位江湖朋友,最擅机关暗器的制做。小宇曾托他做了个滑翔机的部件。上个月我去找他喝酒,结果发现他不见了。”

    “也许他出门访友了?”巴图不以为然。

    “不会~”邵惟明摇头:“这家伙超级懒,我认识他十年,从来没见他出过远门。进一回城,就跟要他的命一样。再说,他的朋友我都认识,都称最近没见过他。”

    巴图一激动:“王爷,这跟……”

    夏侯烨抬眸,冷冷扫过去一眼。

    巴图讪讪地摸摸头,识趣地退出去,站他的岗去了。

    “你想怎么样?”夏侯烨环起双臂,淡淡地问。

    “我听说,”邵惟明索性挑明来意:“兵仗局那几个曾帮小宇做过东西的巧手匠人,也都先后以各种理由离开了兵仗局。大家都是朋友,你有线索可不能瞒着我。”

    “此事的确可疑,”夏侯烨轻描淡写地道:“本王派人查过,并无可疑。”

    “此事摆明了有蹊跷!”邵惟明嚷道:“你却假装太平,分明是信不过我!”

    “你旅途劳顿,先去休息。大文学”夏侯烨端起茶杯,意欲逐客。

    “烨,你是不是人?”邵惟明急了,拉高了嗓子骂:“沫沫下落不明,危在旦夕!此时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你若真的爱她,就该集合各方之力,全力搜寻沫沫的下落!而不是隐瞒消息,独自查找!”

    “这是本王的家事,不需外人干涉!”夏侯烨面色阴沉。

    “屁的家事!”邵惟明啪地一下,将折扇合起来在桌上一敲:“告诉你,你不把线索分享也行,本少爷从今儿起,赖在这里不走了!”

    “邵惟明!”夏侯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土匪呀?”

    他早就知道,所谓找江湖朋友不过是个幌子,绕来绕去,目的还是落在舒沫身上!

    “怕了吧?”邵惟明得意洋洋,唰地展开折扇:“我劝你还是乖乖地从了本少爷吧~”

    “睿王府个把闲人,还养得起。”

    邵惟明恨得牙痒痒,拖了把太师椅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下:“现在起,跟班也行,护卫也好,反正你上哪我就在哪,别想甩脱我~”

    “随便~”夏侯烨懒得理他,从案头取了卷宗翻阅。

    邵惟明立刻起身,凑了过去:“写的什么?”

    “要不,”夏侯烨斜他一眼,将案头堆积的公文朝他面前一推:“这些,你都代劳了?”

    “这有何难?”邵惟明竟真地挽了衣袖,看也不看,翻开一本,提起朱笔就批字:“左右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看我一刻钟全给你搞定!”

    “邵惟明!”夏侯烨大喝一声:“别太过份!”

    正闹着,忽听巴朗急匆匆地奔了进来:“王爷,孙二爷到了。”

    “哪个孙二爷?”邵惟明扭过头来,双目灼灼地瞪着夏侯烨:“是不是沫沫她二舅?”

    “快请~”夏侯烨不理他,径直起身迎了出去。

    邵惟明扔了手中朱笔,尾随过去:“是不是有沫沫消息?要不然,千里迢迢的,你让二舅到幽州来做什么……”

    孙瑜裹着一件羊皮袄,在巴朗的引领下,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双膝一弯就要叩首:“草民孙瑜,叩见王爷~”

    “快请起~”夏侯烨忙上前,伸手将他扶了他起来:“二舅一路辛苦了,请坐~”

    “谢王爷~”孙瑜低头躬腰,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坐了半边椅子。

    “二舅,”邵惟明急不可待,抢到孙瑜面前:“烨是不是和你密谋着去救沫沫?”

    “王爷说有笔皮货交给小人采办。”孙瑜站起身,恭敬地道:“小人接到王爷的信,一刻也不敢耽阁,星夜兼程,今日方抵达幽州……”

    “皮货?”邵惟明皱起鼻子,在空气中四处乱嗅:“烨你什么时候改行做起皮货商了?不对,有阴谋呀,有阴谋……”

    “你有完没完?”

    夏侯烨轻叱一声:“再罗嗦,本王直接将你扔到关外去!”

    “明公子,”巴图实在看不下去了,道:“滋事体大,你还是别乱搅和了!”

    “怕我搅和,那就算我一份呗~”邵惟明涎着脸,靠过去:“别的不敢说,身手见识怎么也比孙二爷强一点吧?”

    岂有此理,居然宁肯千里迢迢找个满身铜臭的商人,也不愿意要他加入?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二)

    “公子与小人,有如云泥之判~”孙瑜神色尴尬,忙不迭地恭维。大文学

    “他是去做买卖,”夏侯烨冷眼斜睨着他:“又不是带兵打仗,要功夫做什么?”

    “谈生意,我也不差呀~”邵惟明一拍胸脯:“论起三寸不烂之舌,全京城本公子若认了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巴图忍俊不禁,“哧”地笑道:“这倒是实话~”

    “做买卖最要紧的是诚信,一味花言巧语,油嘴滑舌反给人浮滑不实之感,难以取信于人,只会适得其反。”夏侯烨一瓢冷水泼下。

    “不管!”邵惟明勾起漂亮的嘴角,笑嘻嘻地道:“反正不带我上,这事就给你搅黄了~”

    “货,都备齐了吗?”夏侯烨不理他,径直望向孙瑜。

    “都齐了~”孙瑜抹着额上汗珠,讷讷地道:“只是事出突然,时间又紧,价格比平日贵了近三成。”

    夏侯烨道:“事办成就好,银子多花一点无所谓~”

    “这么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邵惟明摩拳擦掌:“说吧,要怎么干?”

    夏侯烨踱回书桌,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枚鹰形戒指:“二舅,还记得这枚铁戒吗?”

    “我看看~”邵惟明说着伸手去抢。大文学

    夏侯烨五指一合,将戒指拢于掌心。

    “小气!”邵惟明眼尖,一瞥之下早已将它看了个清楚,嘴巴一撇:“不就是只秃鹰吗?有什么稀奇。”

    听说西凉境内战斗力最强的三支军队,号称鹰,虎,狮三军。

    每队的将军,都有一枚象征权力地位的铁戒,由国主亲自赐予,代代相传。

    却不想,鹰戒竟会在夏侯烨的手中!

    “记得~”孙瑜额上冷汗涔涔,低声嗫嚅:“是慧妃娘娘出阁前赠予小人的。”

    因为它,惹上牢狱之灾,显些葬身幽州,哪里敢忘?

    “这可有趣了~”邵惟明冲着他咧唇一笑:“原来沫沫与赫连俊驰的渊源,竟远在你我之前?且,关系还十分亲密!”

    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这枚向征着鹰将军权力的铁戒,赠给她。

    夏侯烨不理他挑拨之语,淡淡地道:“据可靠消息,赫连俊驰屡建奇功,入夏来已受封为南院大王,掌管了鹰虎二队。大文学你此去咯尔达,要想方设法进到南院大王府砥,最好能与赫连俊驰面谈。”

    “对!”邵惟明兴奋得两眼放光:“这叫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若真是他劫走了小宇和舒沫,不管瞒得如何密不透风,总有蛛丝蚂迹可遁。

    “赫连俊驰知道你的身份,”夏侯烨冷冷瞥他一眼:“所以,你不能去。”

    他狡猾如狐,面对邵惟明,定然小心提防,步步为营。

    但孙瑜却不同。

    他的确是个商人,又是舒沫的亲人,也曾去过西凉贩皮货。

    若赫连俊驰真对舒沫有情,爱屋及屋,说不定会透露一星半点口风。

    只有确定了舒沫在赫连俊驰手中,接下来,才可能谈到有针对性地营救。

    否则,空有一身力气,也无处可使!

    “此去咯尔达,路途遥远,兼之大部份是草原沙漠,沼泽地带,地广人稀,盗匪猖獗。若没有人护卫,纵有鹰戒,怕也难以抵达。”邵惟明卯足了劲游说:“你让我同行,我不去南院大王府,做个镖师总成吧!”

    只要能救沫沫,以赎前罪,莫说只是做镖师,就算是扮成仆人,他也愿意呀!

    “镖师就得有镖师的样,”夏侯烨瞥他一眼,冷冷地道:“你能吃得了苦,不耍少爷脾气?”“镖师也是人,我又不比别人少只手,缺条腿,没道理别人能做,我不能做?”邵惟明不服气地反驳。

    “你能保证,事事听二舅吩咐,绝不强出头,绝不惹是生非?”夏侯烨咄咄逼人。

    邵惟明信誓旦旦:“不就是多做事,少说话嘛?这有何难?你若还不信,大不了我装哑巴!”

    夏侯烨冷哧:“真要你装哑巴,还不把你憋死?”

    “嘿嘿,”邵惟明吡牙一乐:“总之,咯尔达我非去不可!实在不行,少爷千里走单骑!”

    “到了那,要多看多听。”夏侯烨轻哼:“一旦有了沫沫的消息,立刻飞鸽传书回来,切忌冲动急躁,宁肯无功而返,亦不可打草惊蛇。”

    邵惟明不耐烦地横了他一眼:“罗嗦!当我们三岁孩子呀?那可是贼窝,就凭我们几个人,哪可能把沫沫从虎口里救出来?当然是要从长计议了!”

    “王爷放心~”孙瑜好容易才找到机会插话:“小人会谨记,一切以慧妃娘娘的安全为要。”

    “嗯~”夏侯烨点了点头:“你们先下去休息,等天一放晴,立刻启程~”

    “是~”孙瑜垂着手退了出去。

    “嘿嘿~”邵惟明冲他挤眼:“幸亏本公子机智,差一点被你蒙过去了。”

    俗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不早不晚,恰恰在今日赶到,适逢其会,证明他跟沫沫的缘份未尽,不是吗?

    “目的达到了,还不走人?”夏侯烨不悦地拧起

    眉毛。

    “喂,”邵惟明犹豫一下,道:“熠还在满世界地找沫沫呢,要不要给他也传个信?”

    “千万别!”巴图大声嚷道:“我们王爷为了布这个局,可是不眠不休地追查了好几个月,好容易查出点眉目,可不能让熠公子拣现成的便宜……”

    “闭嘴!”夏侯烨脸一黑,喝道。

    “成,”邵惟明很明智地绕过雷区:“那就别通知了,反正现在还只是猜测,消息也不确定。”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三)

    两天后,天气放晴,孙瑜的商队也休整好,自西城出了幽州,朝咯尔达进发。大文学

    一行人在草甸走了十几天,不料却遭遇了今冬最大的一场暴风雪,被迫折向察哈拉山隘口附近的沙鲁寨。

    抵达之后,才发现这个原本只有几十个常住人口的小寨,竟已聚集了数百人。

    在他们到达之后,陆陆续续仍有人顶风冒雪往这边赶。

    好在大家对严冬穿越察哈尔草原早有思想准备,粮食带得极为充足,倒不虞匮乏。

    否则,寨子里的几十人一冬的存粮,怕只数天就被吃个精光。

    孙瑜在寨子里走了一遍,挑了个地势平坦的背风山坡,安排大家扎下帐篷,将货物归置在一块,再分派镖师轮流守护,以防乱中有失。

    乘这个功夫,邵惟明已在寨子里转悠了一圈回来。

    他人长得俊,出手大方,嘴巴又会哄人,很快跟那些人打成一片,打听了消息。

    “明公子,怎么回事?”孙瑜心中惴惴,抽了个空在背静中叫住了他:“寨子里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人?”

    他性子谨慎,本来想说“兵”,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大文学

    西凉人以游牧为生,逐水草而居。

    眼下这个季节,正是西北天气最恶劣之时,常常走上几天也难遇上一二个人。

    突然间,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实在是异数。

    “都是些手艺人。”邵惟明笑嘻嘻地道:“听说咯尔达要建新宫殿,需要大量的工匠,工钱开得特别高,他们是去找活干的。”

    “手艺人?”孙瑜皱眉:“看起来可不象。”

    他也算是见过阵仗的了。

    那些人虽都做的百姓打扮,但绝大多数腰间鼓鼓,明显藏了腰刀,弯刀等短兵刃,绝非普通商旅。

    孙瑜的商队,满载着十几辆货物,押送的伙计,再加上护卫的镖师,总有三十几人,全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且,他们中除几位伙计是孙瑜带过来的,其余绝大多数是夏侯烨精心挑选出来的侍卫。

    寻常的盗匪,根本讨不了便宜。

    但跟这群人一比,明显处于弱势。

    货物损了事小,不能完成夏侯烨交托的任务,让他怎么回幽州?

    “放心吧,”邵惟明笑了笑,道:“他们的目的是人,并不在货物。大文学”

    自然,除了手艺之外,其余的都是训练有素的西凉士兵。

    临行之前,巴图曾经大概跟他提过。

    夏侯烨在追查兵仗局几位失踪的匠人之时,意外发现,近半年来,这种看似正常,实则可疑的失踪案,各地陆续都有发生。

    对象大多都是象龚千均一样,在当地颇有名气的匠人。

    且,离幽州越近,距离时间越短,失踪案越多,越频繁。

    他一路追查到幽州,发现这边的铁铺稍有名气的,几乎都去了咯尔达。

    理由跟那些在这里避风雪的匠人一致——咯尔达新宫殿建设在即,大量招收能工巧匠,且报酬丰厚。

    发现事有蹊跷,夏侯烨权衡再三,放松了西门的盘查,恢复通行。

    消息传出,西门每日进出人数增了近三成,且大多都是从全国各地赶往咯尔达的匠人。

    夏侯烨先后派了两批探子去咯尔达,却沓无音讯。

    后又从军中挑选有手艺的士兵,伪装成工匠,远赴咯尔达。

    结果,全都有去无回。

    逼不得已,这才从京城急召孙瑜来幽州。

    希望凭借他跟赫连俊驰的关系,能顺利混进咯尔达,找出蛛丝蚂迹。

    这些,孙瑜自然被蒙在鼓里。

    “人?”孙瑜眼中露出惊诧之色:“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吧?”

    “看样子不象~”邵惟明摇头:“他们中来得最早的,已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呆了五天,都在等这场暴风雪过去呢。”

    “唉~”孙瑜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幕,忧心冲冲地低喃:“雪下得这么大,可千万别封了山呀。”

    “封了又怎样?”邵惟明不以为然,随口道:“大不了,咱们从别处绕过去呗~”

    孙瑜苦笑:“怎么绕?人还好说,这十几大车的货,全扔在山这边?”

    邵惟明一愣:“几千里的山脉,只有隘口这条路通向柴桑盆地?”

    “要不,怎么说是必经之路呢?”

    “那怎么办?”

    “等到明年春天,雪化了再过~”孙瑜摇头:“除此之外,只能向山神祈祷了。”

    “这怎么行?”邵惟明是真的急了。

    若沫沫真在咯尔达,在赫连俊驰手中,必定日日如在地狱。

    他们能等,沫沫如何等?

    孙瑜苦笑:“这条路,冬天走的人本就不多。咱非要选这个时间,只能听天由命了~”

    “咱们有这么多人呢,就不能全组织起来,开条路出来?”邵惟明说着,抬起下巴朝另一方指了指。

    “我看悬~”孙瑜摇头:“依小人之见,要真封了山,只能给王爷送信,听候他的指使。”

    “他隔着察哈尔草原呢,能有啥法子?”邵惟明两眼一瞪:“总不能拉几万人过来,给咱们清道吧?”

    “看老天爷的意思吧,也许不封呢?”孙瑜讪讪地道。

    然,孙瑜不幸言中。

    雪不但没有停止之态,反而越下越大,隘口被雪封得严严实实,所有人被迫滞留在沙鲁寨。

    等待了十天,眼见食物越来越少,孙瑜只得给夏侯烨写信。

    夏侯烨无奈之下,只得命他们原路返回。

    一直到第二年三月,冰雪消融,隘口恢复通行,立刻整装,再次入关。

    来回折腾了两趟,等他们抵达咯尔达时,已是第二年的四月底。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四)

    咯尔达城依旧是冰雪覆盖,银妆素裹。大文学

    孙瑜轻车熟路,领着车队直驶城南的贡玛客栈。

    把货物扔给手下整理,向店家打听了南院大王的住址,拿着拜贴直奔王府而去。

    邵惟明问了路人,找到城中最大的酒楼,晃进去坐了一下午,喝了一坛马奶酒,交了三五个朋友,听了一堆八卦。

    天黑时才抱着一坛马奶酒,醉熏熏地摸回客栈。

    商行伙计见了他,道:“邵师傅,孙掌柜让你回来就去房中找他。”

    邵惟明问明孙瑜的房号,找了过去,劈头就问:“二舅,有没有戏?”

    “哪有这么快?”孙瑜给他让了座,道:“今日过去,只投了拜贴,还得等信呢。”

    说着,他神色忧虑:“隔了二年了,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

    虽说打点了门房,又亮出了鹰戒。可人家如今已是南院大王,舒沫又生死未卜的,万一他拒不见面,也是无奈他何呀!

    都已经到了咯尔达了,总不能象上次那样,空手而回吧?

    睿王,该有多失望呀?

    “我今日,倒是听了许多有趣的消息。大文学”邵惟明道:“你要不要听?”

    嘿嘿,别的不敢说,说到与三教九流厮混,打探小道消息,他可是一把好手。

    这不,只半天时间,已经大有收获。

    再多呆个几天,搞不好连赫连俊驰的祖宗三代秘梓,都给他挖出来!

    “可是跟慧妃有关?”孙瑜眼睛一亮。

    “西凉国主要建新的宫殿,这事在大夏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是街知巷闻,可咯尔达这边却静悄悄,大家全不知有这么一回事。”邵惟明抿唇一笑:“有意思吧?”

    “那,那些工匠都去了哪?”孙瑜奇道。

    “鬼才知道~”邵惟明两手一摊:“不过,我还听了另一个消息。”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孙瑜急道。

    “西凉国主最宠爱的香妃,居然是大夏人。”邵惟明神秘一笑:“而且,还是个平民~”

    “这算什么趣事?”孙瑜不以为然。

    自古做皇帝的,哪个不是全世界收集美女,纳入后宫?

    大夏的皇宫里,南召,北冥,西凉的美人,缺了哪一国?

    “还没说完呢~”邵惟明道:“西凉国主十年前御驾亲征,平定都它之乱时,曾中箭坠马。大文学后经御医全力抢救,保了性命。五年前,国主微服出游,从察哈尔部落,带回了一名美若天仙的汉族女子,封为香妃。”

    孙瑜不吭声,心中暗忖:到底是花丛中游戏惯了的公子哥,说到美人,连正事都忘了。

    面上不敢露出痕迹,讪讪地陪着笑脸。

    “赫连俊驰近年来战功赫赫,声名雀起。更有大臣抓住国主膝下无子之事,大做文章。不断向国主上奏,要赫连俊骁立赫连俊驰为储君,百年之后将皇位传于赫连俊驰。”

    说到这里,邵惟明停下来,唰地展开折扇,惬意地轻摇:“有趣之事就在这里!”

    “什么?”孙瑜兴致缺缺,却不好扫了他的兴,只好随口敷衍。

    “你猜?”邵惟明得意洋洋地卖着关子,吊起眼睛斜睨着他。

    孙瑜滴汗:“小人愚钝,实在猜不出来。”

    “去年冬,”邵惟明微微一笑:“暗卫统领肖青衣,忽然带回一个少年。据说是国主流落在外的骨肉。最令人称奇的是……”

    说到这里,他又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孙瑜一眼,这才一字一顿地揭晓答案:“这个少年,今年刚好十一岁!”

    孙瑜仍是一头雾水:“那又如何?”

    赫连俊骁不到四十,正值盛年,挑个十来岁的少年继位,可谓刚刚好。

    再说了,十一岁正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

    人情世故,似懂不懂,似通不通,有了权力的,却没有这个能力和见识。

    再大个几岁,就不好控制了!

    邵惟明瞪大了眼睛,合起扇子猛敲桌子,恨不能敲的是他的脑袋:“这么笨,怎么做生意?”

    孙瑜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蓦地张大了嘴巴,激动地嚷:“你的意思,这个少年,就是小,小公爷?”

    “聪明!”邵惟明神情愉悦,“啪”地打了个响指。

    “可,”孙瑜不解地抓抓头:“赫连俊骁什么人不好挑,为何偏偏找上小公爷?”

    虽说现在两国联姻,表面一团和气,夏侯烨对西凉却始终怀着戒心。

    再说了,他驻守幽州十年,杀了无数西凉大将,这个仇怎么能轻易化解?

    他就不怕,夏侯烨乘机并吞了西凉?

    总不能为了对抗赫连俊驰,把整个国家都搭上吧?

    这不是前门拒狼,后门迎虎吗?

    “这个,”邵惟明摸着下巴,跃跃欲试:“就要靠咱们去打探了。正好,这几日,你在客栈等赫连俊驰的联系,而我到皇宫外转悠,找机会溜进去,看能不能见小宇一面?”

    “不好吧?”孙瑜唬了一跳:“临行之前,王爷千交万待,不可鲁莽行事,

    宁可无功而返,不能打草惊蛇。你这一闹,万一整出点事来,可咋办?”

    “放心吧,”邵惟明信心满满:“我有分寸的,绝对不会惹事。你只管忙你的事,不必理会我~有了消息,我自然会跟你联络国……”

    “明公子,我看这事要三思而行,冲动不得~”孙瑜见他竟是不听劝告,急得不得了。

    “悃了,”邵惟明全不当回事,打了个呵欠,起身:“先去睡,养足了精神,明儿一早就去踩探地形。”

    “明公子,明……”孙瑜急追到门边,眼睁睁地看着他溜走,不敢高声,只得徒呼奈何!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五)

    邵惟明说到做到,自那日起,果然早出晚归,每天提着一只酒坛,到皇宫外转悠,暗中观察守卫换岗的规律,寻找机会。大文学

    这一日,他照例提着酒坛,怀里揣着半只烤羊腿,在乌伊路上溜达。

    他咬了一口羊腿,举起坛子,灌了一口酒。

    恰在这时,忽见一辆华丽的马车穿过街道,往城西驶去。

    疾驰中,风儿掀起了马车的软帘,一张姣好的面孔在眼前一晃而过,转眼消失在街的另一头。

    “轰”地一声,邵惟明如遭雷击。

    “沫沫~”他呆在当场,手中只咬了一口的羊腿,咚地掉落在地,满满一坛酒摔在地上,香气四溢,他却恍如未觉。

    虽只惊鸿一瞥,早已铭刻在心版上的容貌,还是轻易地灼痛了他的心!

    “啧啧啧~”路人侧目:“才中午,就喝得醉熏熏,连羊腿都拿不住~”

    “小伙子,”一位大叔弯腰拾起羊腿,往他手里一塞:“洗洗,还能吃……”

    邵惟明回过神,一把推开他,撒开腿冲着那辆马车消失的方向狂奔。

    一口气追出几条大街,哪里还有舒沫的身影?

    他发了疯似地在咯尔达的大街小巷四处寻找,希望再遇奇迹,与舒沫擦肩而过。大文学

    然,哪里还有舒沫的影子?

    他不死心,重新回到与她相遇的街口,四处向人打听,刚才那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是谁家的小姐?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发现孙瑜竟还没睡,正在他房里等他。

    “好消息~”不等他说话,孙瑜一脸喜气地抢先宣布:“刚才南院大王府来了人,说是赫连俊驰明日要见我。”

    本以为邵惟明会开心地跳起来,谁知竟是毫无反应,孙瑜不禁有些讪然:“是多等了几天,但终究是肯见了,呵呵~”

    “二舅~”邵惟明缓缓地抬起头,声音微哑:“我,见着她了。”

    “谁?”孙瑜想了想,忽地一惊,豁地站了起来:“你见到赫连俊驰了?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他认出你了吗?该不会恰好是在皇宫外面吧?这下糟了……”

    “沫沫~”邵惟明直直地瞪着他,漂亮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哆嗦着:“我看到沫沫了~”

    “什么?”孙瑜倒吸一口凉气,张大了嘴巴望着他。大文学

    “她瘦了,黑了~”邵惟明语声低沉,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

    “咳~”孙瑜从惊骇中回过神:“你在哪里看到娘娘?”

    “街上,她乘着马车,跟我擦肩而过。”邵惟明沉浸在回忆中,星眸中光彩璨然:“微风吹起车帘,露出她的脸。她侧着身子靠在车壁上,微颌着双眼,神情有些疲倦……”

    说着,他咬紧牙关,眼眶中忽地浮起一点红:“该死的赫连俊驰,不知用什么手段折磨她!”

    孙瑜听得心里直泛嘀咕。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马车在街上飞奔,擦肩而过时风掀起帘子,用脚趾头想,也只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他又是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哪里可能看得这么仔细入微?

    “你确定真是娘娘?”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会不会,看错了?”

    “当然是沫沫!”邵惟明提高了声音,恶狠狠地道:“我怎么可能认错她?化成了灰,我也认识!”

    “既是如此,可有打听到娘娘的下落?”孙瑜不敢跟他争。

    “等着,不管用什么方法,明天一定打听出来!”邵惟明用力握紧了拳头。

    那就是没有消息了?

    孙瑜暗自腹诽,嘴里恭敬地道:“不管怎样,也算有了娘娘的消息。你看,要不要给王爷写封信,也好让他早日安心?”

    “不~”邵惟明道:“等具体找到沫沫的下落,再通知也不迟。”

    “幽州距此,最快也要二十天。”孙瑜小声提醒。

    一来二去,等夏侯烨收到信赶过来,已经是五月了。

    邵惟明瞪他一眼:“急什么?万一是我眼花看错呢?”

    “你刚才……”

    “烨跟我的情况不一样,”邵惟明打断他,正色道:“我只是个闲人,被人发现大不了就是个死。烨身系戍边的重责大任,岂可轻易涉险?但他得了沫沫的消息,一定会不顾一切赶来。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向来油嘴滑舌,突然严肃起来,倒也把孙瑜唬得不敢吱声。

    默了半天,勉强道:“那,就再等几天?”

    “对了,”邵惟明想了想,问:“赫连俊驰住哪?”

    “他这几年升得极快,光是咯尔达就有三处宅院。”孙瑜道:“南院大王的府邸,是在城南,距此只有二条街。”

    “是不是那幢白色圆顶的大房子?”

    孙瑜点头:“正是。”

    “你知不知道,凝霜郡主住哪?”邵惟明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问。

    既然舒沫是在咯尔达,再加上坊间流传的有关少主的传闻,基本已经确定,此事与赫连俊驰脱不了干系。

    凝霜性子火暴

    ,眼里揉不进沙子。

    赫连俊驰把舒沫劫来,金屋藏娇,她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上门去闹事。

    所以,只要找到凝霜,就等于找到了舒沫。

    “听说她与王妃较劲,互不服气,如今住在城北的将军府。”孙瑜虽不解其意,还是如实提供答案。

    “咦,”邵惟明奇道:“怎么郡主不是王妃吗?”

    他记得,当初凝霜和亲之时,赫连俊驰明明说过家中尚未娶妻。

    凝霜是元配,又是大夏皇帝赐婚,西凉国主主婚,地位可说牢不可破。

    怎么又冒出个王妃来?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孙瑜摇头。

    、这不是耍我吗?

    “娘娘,”银杏推开门,禀道:“王爷和崔三爷来了。大文学”

    “让他们进来~”舒沫头也没抬,淡淡地道。

    “舒姑娘~”崔老三手里拎着一根钢条,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将它往桌上一搁:“这次总该挑不出毛病了吧?”

    赫连骏驰负着手,慢慢地踱了进来。

    舒沫瞄也不瞄桌上的翼骨,揶揄:“怎么,你所谓的足够的耐心,已经宣告用磬,今天是跟着三爷来兴师问罪的?”

    “怎么会呢?”赫连骏驰神情自若。

    “不是要问罪,”崔老三忍住怒气,道:“实在因姑娘诸多挑剔,这么根破钢条,改了五次都不成,不是嫌长,就是恨短,不是重了,就是轻了,再不然就说弧度不对,韧性不够……这不是存心找茬吗!”

    他看来看去,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差那么一两分,有区别吗?

    舒沫将脸一沉:“既是如此,三爷自个做主就是了!何必定要征得我的同意?”

    崔老三呼吸一滞,被她噎得哑口无言。大文学

    他要是能做主,至于来受这个鸟气?

    “咳~”赫连俊驰轻咳一声:“这次是我亲自检验的,长短轻重不差半分,强度韧性也都差强人意。你看看,还有哪些地方欠缺,需要改进的?”

    “我也说过很多次了,翼骨是主要构件,绝对马虎不得。”舒沫淡淡地道:“但只要确实符合图纸设计要求,就可以进行批量生产。”

    赫连骏驰眼中露出喜色:“这么说,我可以安排他们进行组装,紧接着可以试飞了?”

    “我只负责设计,至于组装试飞,那是你的权利。”舒沫不咸不淡地道。

    “就这么通过了?”崔老三怔怔地盯着舒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舒姑娘不需要再亲自检验一遍?”

    “怎么,”舒沫反问:“大王办事,你不放心?”

    “不是~”崔老三吓了一跳,急忙撇清:“姑娘每次都极尽挑剔之能事,我以为……”

    “你以为,我一直在推托,其实根本就不想造滑翔机?”舒沫接过他的话头,冷声嘲讽。

    “嘿嘿~”崔老三被她戳中心事,摸着头干笑数声:“哪能呢,姑娘言出必践,绝非口是心非,出尔反尔之小人……”

    “得~”舒沫冷哼:“不必拍马屁,少在背后骂我几句就成~”

    “不敢,不敢~”崔老三说着,复又将那根翼骨拎起来,极宝贝地捧在手中,脚下生风地走了出去:“小的去安排那帮兔崽子做事,告退。大文学”

    “组装大概有三天能完成,”赫连骏驰道:“你看,什么天气试飞最合适?”

    舒沫道:“我无所谓,只要天气晴朗,随时都可以。”

    “一般多久可以学会?”赫连骏驰又问。

    “怎么,”舒沫奇道:“你不是特种兵出身吗,以前没玩过?”

    “跳伞倒是训练过,滑翔机并不是受训的项目。”赫连骏驰微微赦颜。

    “学会不难,”舒沫点了点头,道:“平衡感强,动作协调,脑子灵活的,有个一两天就能独自飞行了。不过,要想上高度,难度,必须通过大量的训练,在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