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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txt第46部分阅读

      官家庶女txt 作者:肉书屋

    :“本妃连黑丫的脸都记不清楚,怎会害她?本妃为什么要害她?”

    “哼!”秦姨娘冷笑一声:“为什么杀她,就要问你了!”

    “你别想套我的话!”福妃一脸警惕地道:“总之,黑丫的死,与我无关!”

    秦姨娘阴冷一笑:“王爷亲自着手在调查,事实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凶手是谁,福妃都在劫难逃。”

    “什么意思?”福妃心中忐忑,一脸狐疑地问。

    “既要调查黑丫的死因,少不得就要对婉荷阁的人进行盘问。王爷的手段,你也清楚。福妃屋子里,可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事……”

    说到这里,秦姨娘故意停下来,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笑:“你猜,王爷若发现,你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会怎么对你?”

    “大胆贱婢!”福妃忍无可忍,豁地站起来,厉声喝道:“念在数年姐妹的情谊,本妃本不想与你计较!可是,你不知收敛,一而再,再而三地诬蔑本妃,诅咒本妃肚中的小王爷!本妃饶不了你!走,到王爷面前评理去!”

    秦姨娘呵呵笑了起来,轻蔑地道:“假孕争宠,企图混淆皇室血脉,这可是诛九族的罪!你,若真敢,我倒是愿意奉陪!”

    “你,”福妃到底心虚,惊疑不定地瞧着她:“你口口声声说我假孕,究竟有何依据?”

    “好,”秦姨娘胸有成竹,冷冷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拿出证据给你瞧!”

    说罢,她踏前一步,将福妃腰间一块碧莹莹的绿玉如意攥在手里:“若我猜得不错,这玉佩,是慧妃娘娘送你的吧?”

    福妃很是不耐:“我让你拿出证据,你说玉佩做什么?”

    “真是蠢货!”秦姨娘骂道:“实话告诉你,这块玉佩的络子,是用麝香熏过的!若你肚中真怀有孩子,早就流掉了,怎会直到现在,还相安无事?”

    “不,这不可能!”福妃大吃一惊,双膝一软,扑通跌坐在炕上。

    “哼!”秦姨娘掐着腰,幸灾乐祸地冷笑:“你若不信,大可拿去检验,是真是假,是忠是j,立可分辩!”来分享

    、324假孕争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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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福妃失魂落魄,仿佛有一只手伸进去,把五脏六腑全掏空了,只剩下一具空壳。

    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却又心里清楚,确有其事。

    王爷与她同房,在两个多月前,而直到上个月,她的月事还很正常。

    若不是林医正突然当众宣布她怀了孕,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件事。

    她迷迷登登,还不知怎么回事,太妃已经宣布扶她为侧妃。

    于是,她便起了贪婪之心芑。

    说不定,老天可怜她,给了她一个奇迹呢?

    或许是她虔诚的祈祷感动了上苍,这个月,她的月事居然很神奇的停了。

    悬了半个月的心总算落了地,她欣喜若狂的同时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侧妃的种种待遇,并且做起了王妃梦……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可笑:世上哪有奇迹?

    这一切,根本就是有人早有预谋,处心积虑挖下的陷阱!

    可怜她傻乎乎地相信,一头栽了进去,如今泥足深陷,抽身已晚猬!

    手,下意识地按着小腹,眼睛直楞楞地看着窗外墙根下那层薄薄的,尚未化尽的积雪。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那么洁白的东西,下面不知掩盖了多少肮脏!

    “你以为侧妃是那么容易当的?”秦姨娘神色鄙夷,瞥一眼她的小腹,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就敢以假孕来争宠,真不知是该笑是你傻,还是叹你天真?现在还不晚,还有一条活路……”

    “慧妃要害我,又怎会让你知道得这么详细。不但知道是什么药,还知道下在什么地方?”福妃缓缓抬起眸,双目血红,一字一顿地问。

    秦姨娘眼神闪烁,略提高了声音斥责:“你以为世上的人都象你这样蠢?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和方法!”

    福妃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根本不是慧妃,是你,一直都是你在背后装神弄鬼,对不对?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妒忌我封了妃,恨不得我死!”

    “我若想害你,直接把你交给太妃即可,何必特地前来警告?”秦姨娘脸色一沉,很是不悦。

    “因为,你想一箭双雕,利用我和我腹中的胎儿,拉慧妃下马。看小说就去……书客~居”福妃惨笑。

    她的确头脑简单,但还不至于笨到无可救药!

    跟在秦姨娘身后这么多年,还有谁比她更清楚她阴狠的本性?

    秦姨娘被她戳中心事,不禁有些羞恼,喝道:“戚美云,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福妃冷笑道:“眼下我就要连命都没有了,还要脸做什么?”

    秦姨娘一窒,倒也不敢逼得她太紧。

    缓了语气,语重心长地劝:“美云,别说气话!危险迫在眉睫,咱们不应该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争吵上面。得赶紧商量一个应对之策,让你脱身才是呀!”

    “商量什么?”福妃冷声嘲讽:“秦姨娘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只等我点头吗?”

    “我一片真心,替妹妹着想。”秦姨娘脸一变,站起身来做势欲走:“既然妹妹不领情,我又何必多管闲事?”

    福妃冷冷地看着她,竟然并不挽留。

    秦姨娘眸中喷火:“你当真想死?”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若如实答了,我便跟你合作,否则免谈。”福妃绝美的脸宠上,闪过一丝罕见的坚毅之色。

    她才二十岁,如鲜花盛开般璀璨的年纪,怎会不想活?

    “什么?”秦姨娘一愣,随即大方地道:“你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医正,是不是你收买的?”福妃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秦姨娘眼里闪过惊异之色:“什么意思?等等,你不是想告诉我,你根本没假装怀孕,是别人买通了林医正,然后借此来陷害你?可是,这说不通呀!你又不傻,有没有怀孕,你自己会不知道……”

    福妃神情凄厉,捏紧了拳头,问:“少废话,你只要说是还是不是?”

    秦姨娘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道:“我收买他做什么?再说了,那段时间,我被禁足于院中,哪有机会与他接触?”

    说到这里,她忽然指着福妃,“啊”地大叫一声:“我明白了!”

    “是慧妃!”福妃用力咬着唇瓣,眼睛红得要滴血!

    那个时间,三位姨娘都被禁足。

    只有慧妃才有机会,有这份心计,更有让林医正听命于她的能力!

    是她,精心布了这个局,引她入觳!

    一步一步,将她逼上死路!

    “对!除了她没有别人!”秦姨娘神情兴奋,眼里精光四射:“咱们现在,正好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军!慧妃就算知道你是假怀孕又如何?她只能哑巴吃黄连,生生咽下这颗亲手摘下的苦果!”

    “呃?”秦姨娘眨了眨眼,一时不解其意。

    “络子上的毒,是你下的。”福妃低柔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既是慧妃布局,自然没有必要再画蛇添足,在络子上熏麝香,害她流产。

    秦姨娘一个不慎,终于被她捉了把柄,憋得一张脸通红,张大了嘴,做不得声。

    “你们,都想我死!”福妃的心境异常惨烈,脸上红白交错,越发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你闭嘴!”福妃的声音很轻,却冷得令人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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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5身正不怕影子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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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云阁里,许妈几个人正议论纷纷,感叹不已,舒沫忽地站了起来:“立夏,我们走。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

    “上哪去?”许妈满眼疑惑芑。

    “去书房,见王爷。”

    立夏紧走几步,抢到前面去替舒沫挑帘子。

    哪知手刚抬起,还未挨到帘子,银簪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舒沫跟前。

    众人吓了一跳,齐声喝道:“银簪,你这是做什么?”

    舒沫急着去见夏侯烨,哪有心思听她说话,快步越过她:“你起来,有什么事你跟许妈说也是一样。猬”

    “银簪!”绿柳骇了一跳,急忙过去拉开她:“别太过份!”

    按规矩,银簪是不能进上房的,小姐脾气好才没有追究,竟敢变本加厉?

    “很重要吗?”舒沫怔了一下,放柔了嗓子。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银簪咬着唇,怯怯地点了点头,声音细如蚊蚋:“这件事,跟黑丫有关……”

    “什么?”屋中几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哦?”舒沫冲许妈使了个眼色,走到炕边坐下,柔声道:“别急,慢慢说。”

    许妈会意,谨慎地挑了帘子出去,在碧纱橱外守着,不许旁人靠近。

    银簪垂了头,轻轻细细一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扔了数百斤石灰,刹那间令众人心中波翻浪涌。

    “初三的晚上,奴婢曾经跟黑丫见过面……就在花园的那口井旁边。”

    绿柳冲过去,一把揪着她的衣襟:“好好的,你们干嘛跑那么偏的地方说话?”

    绿柳啪地甩了她一个耳光,厉声道:“黑丫都死了,现在说不知道,有什么用?”

    “没看到她已吓得发抖了吗?你再打,越发说不清了!”立夏过来,把绿柳拉开。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银簪,你好好想想。”舒沫等她哭了一阵,情绪稍稍平复了,这才开口:“黑丫约你,可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银簪茫然地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跟平常一样,带了吃的聚一聚,聊聊天什么的……”

    她跟黑丫年龄相仿,又是舒沫在同一个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因此关系一直很亲。

    舒沫待下宽厚,银簪又是三等丫头,不比黑丫貌丑只能做洒扫的粗使丫头,加上出云阁里,银簪的年纪最小,许妈等人对她一向都很照顾。

    因此,每次见面银簪总是会给黑丫一些好吃的点心,或是好玩的东西。

    黑丫很是羡慕,说了几次想到出云阁来,求她在舒沫面前说些好话,把她要过来。

    银簪年纪小,哪里敢答应这样的事,因此只说要她安心做事,反正都是在王府,不论在哪个院子里,都是一样服侍主子。

    初三那天傍晚,黑丫又来找她玩。

    银簪照例拿了许多玫瑰糕,豌豆黄等点心出门。

    跟平常不一样的是,黑丫带了一包窝丝糖,说是办事得力,主子赏的。

    “等一下,”舒沫打断她:“窝丝糖不是你给她的?”

    “你们平时,也是到那口井边说话?”舒沫又问。

    “这么说,黑丫早有预谋,故意引你去那里,然后投井自尽,再栽赃到你身上?”绿柳冷着脸,尖声质问。

    银簪吓得张大了嘴,不知所措。

    “别理她,你继续。”舒沫看绿柳一眼,淡淡地道。

    银簪于是继续说。

    两个人吃了点心,又玩了一阵,银簪见掌了灯,怕银瓶找她做事,便急急回了院子。

    第二天便听说黑丫的爹妈病了,请了假回去探亲。

    她当时还在心里嘀咕,黑丫是孤儿,在人牙子里手里转了三四次手,早就不晓得亲生爹娘是谁,探的哪门子亲?

    本来想等黑丫回来再问她,谁想到等到的却是她的死讯。

    听说就死在那口井里,身上还揣着没吃完的窝丝糖。

    她当时就吓得不行,越想越觉得后怕,便不顾一切来找舒沫,只求洗掉杀人嫌疑。

    “黑丫来找你,可有人看见?”绿柳恶狠狠地逼问。

    “贱蹄子,你自个做死就算了,干嘛拖累别人!”绿柳气得伸指掐着她的胳膊,用力拧。

    立夏瞧着不忍,又气银簪惹祸,恨恨地道:“现在认错有什么用?出云阁离花园有一段距离,那时天还没全黑,指定有人看到了!”

    “看到又怎样?”舒沫淡淡地道:“王府规矩里,可没有不许丫头们玩耍走动这一条。”

    “可是,”绿柳又气又急:“府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小姐,没事都想整出点事来。有这么个大好的机会,还不赶紧把脏水往小姐身上泼?”

    “身正不怕影子斜,”舒沫神色平静:“我没做过,不怕别人冤枉!”来分享

    、326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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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妃心中恨极,用力闭紧了眼睛。

    只觉象处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的一叶孤舟,狂风骤雨,惊滔骇浪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殛欲将她吞噬。

    她孤立无援,四面楚歌。

    唯一能延长性命的方法,是饮鸠止渴。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想活。

    就算是死,也该抱着她的仇敌,同归于尽!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要怎么做?”

    秦姨娘眼中迅速掠过一丝得意之色,从袖中取出一包递了过去:“把这个喝下去,快则数时辰,迟则明日,就会见红。芑”

    福妃并没有立刻接她手中的药包,而是怀疑地看着她:“你确定这不是毒药?”

    秦姨娘脸一沉,把药包收了回来:“不信算了!”

    福妃神色惨然,一把从她手里把药包夺了过来:“刺向慧妃的利剑也好,本妃的催命符也罢,都无所谓了。看小说就去……书客~居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说罢,也不看她,仰头把药吞了下去。

    她吞得太急,竟噎得两眼翻白,满面通红,痛苦地用手捏着喉咙:“水,水……”

    福妃一把抓住茶壶,对着壶嘴,咕嘟咕嘟地猛灌。

    秦姨娘伸了手在她背后大力拍打。

    “行了,”福妃终于顺过口来,冷冷地拂开她:“没被药噎死,倒让你给打死了。”

    秦姨娘讪讪地退开一步,抱怨:“这个毛躁的性子,也该改一下了!知道的是在吃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吞金呢!”

    “什么?”秦姨娘没有听清。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福妃凄然一笑,凄美绝艳:“吃下这药,跟吞金自杀,有何区别?”

    秦姨娘怔怔地瞧着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强笑道:“富贵险中求,只要过了这一关,你就是睿王府永远的福妃,没有人能扳得倒你!”

    福妃默不吭声。

    秦姨娘达成目的,也不愿意再做停留,免得平白启人疑窦,遂起身告辞:“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是来看我,还是来看戏?”福妃嘲讽。

    “美云……”

    “算了,”福妃闭上眼睛,靠上迎枕:“不管是什么,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秦姨娘不敢惹她,假装没有听到,扭身走了出去。

    出了婉荷阁,迎面正碰上提着食盒的宛儿,忙扬了笑,奉承道:“宛儿姑姑,又来给福妃送药呢?真是勤奋,连这种小事也亲力亲为。”

    宛儿微微欠身:“秦姨娘,这是要走了?”

    “福妃这会好象睡了,不如宛儿姑姑移步,到连玥阁小坐片刻,喝杯茶歇歇脚?”秦姨娘热切地看着她。

    “不用了,奴婢可以等。”宛儿委婉地拒绝。

    秦姨娘有心想套近乎,无奈宛儿始终不冷不热,自觉无趣:“你忙,我不打扰你做事。”

    秦姨娘目送着她高挑的身子没入院中,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不识抬举!”

    如萱抢着掀了帘子,接过宛儿手中的食盒,将她迎进来。

    “这是奴婢份内的事。”宛儿微微一笑,侧着身子坐到了榻边。

    如梅熟练地取了蜜饯,装在水晶碟子里备用。

    福妃听了这话,心中“咚”地一跳,一直挡在眼前的那团暧昧不明,模糊不清的迷雾,突然间消散。

    忽然间,心如明镜!

    王爷根本不喜她,为何对她的怀孕格外上心?

    派了承运殿的掌事宫女亲送汤药还不够,还亲手喂,亲眼看着她喝下去,才肯离开……

    借着安胎的名义送来,原本正常的月事悄无声息地停了。

    汤水送来的时间岂不是掐得刚刚好,不早也不晚……

    宛儿接了汤碗,执了银勺:“娘娘,让奴婢服侍你喝吧?”

    福妃眼睛发直,愣愣地盯着面前这碗汤药,各种各样的念头,如风车一样在脑子里转着。

    五脏六腑,心肝肠肺,象被人一只巨手攥紧了,扯断了,揉碎了,再胡乱搅在一起,疼得连痛都不知道,什么滋味都有。

    只觉一阵阵心凉,凉得心都成了灰,反而冷静下来。

    “娘娘?”宛儿见她不动也不说话,微微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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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7因为,你比别人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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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妃竭力想让自己表现得无懈可击,冷静自如地应付一切。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然,内心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如决了堤的洪水,控制不住地朝外涌。

    先是她伸出去的手微微颤抖,慢慢的嘴唇开始哆嗦,到最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终于,晶莹澄黄的密饯从纤细美丽的手指间滚落,掉在地上。

    “娘娘,你怎么了?”如萱吃了一惊,抢上前察看,一脚将蜜饯踩得稀烂。

    如梅暗暗惊骇,下意识地退到一旁,远远避在风暴圈之外。

    秦姨娘不是说过,最少需要几个小时吗?

    想不到那药的药性竟然如此强烈,这么短的时间,就发作了?

    这个时候,唯有宛儿镇定自若,对眼前的变故丝毫也不惊慌,充分展现了身为承运殿掌事大宫女的风范芑。

    “福妃娘娘,你还好吗?”宛儿身体微微前倾,握住福妃的手,语气干练又不失柔和,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要不要宣林医正?”

    “林医正”三个字入耳,福妃奇异地平静下来。

    她握紧了宛儿的手,借此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了几次之后,感觉心中好受了些,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勾唇,竟露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笑容:“刚才只是突然有些头晕,现在没事了,不必宣林医正。”

    “你确定,真的不需要宣林医正?”宛儿温和地看着她。

    “我没事,”福妃放开她的手,坐直了身体,笑:“不好意思,惊着你了。猬”

    她把宛儿送到大门,再折回上房,福妃正坐在妆台前梳妆。

    “娘娘,这是要去哪?”如萱讶然问。

    “去见王爷。”福妃嫣然一笑。

    如萱愕然:“现在?”

    福妃唇边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我屋里无缘无故死了个丫头,总该问问吧?”

    “啊?”不止如萱,如梅几个都是一怔。

    她刚才不还说,死个丫头有什么要紧,不就是一二十两银子的事?

    这会,怎么突然又关心起来了?

    福妃不理睬她们,径自装扮停当,带着如萱款款地朝书房走去。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巴图在走廊外守候,见她过来,微微惊讶:“娘娘怎么来了?”

    “巴将军,王爷在里面吗?”福妃冷冷地问。

    “在……”

    “娘娘,”巴图闪身,挡在她的身前:“请容末将先行通报。”

    福妃将脸一沉,怒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挡着本妃的路?滚!”

    如萱从未见她如此盛气凌人,早吓得呆了,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

    巴图几曾受过这种污辱,当下脸涨得成猪肝色,心中怒火狂烧,丝毫不肯让步:“抱歉,未得王爷同意,任何人不得擅闯……”

    “巴图,让她进来。”清冷低沉的声音,倏然响起。

    福妃轻哼一声,扬起下巴,昂然进了书房:“妾身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你先下去。”夏侯烨抬起下巴,朝何管事一呶。

    何管事忙垂了手,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夏侯烨弯唇,逸出一抹嘲讽的浅笑:“福妃好威风呀!竟敢对本王手下的虎将,呼来喝去!”

    “蚯蚓踩了也会挣扎几下,何况人呢?”福妃用力握紧了拳,声音凄厉。

    夏侯烨眸光转冷,冷冰冰地看着她:“有太妃撑腰,谁还敢让你受委屈不成?”

    福妃抑不住地轻颤起来,抖着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美丽,她的青春,她的希望,以及她的人生……全都赌在他一个人身上。

    可是,他在无情地掠夺了她的一切之后,却残忍地利用了她,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随意地将她抛弃……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夏侯烨心生不耐,曲起手指,轻敲桌面:“怎么,哑巴了?”

    福妃死咬着唇瓣,好象不这样,心底的悲苦和愤怒就会全部破堤而出,只靠这一关守着。

    她默默地盯着他的手。

    他的手修长有力,白皙而漂亮,一瞧就是天生的富贵。

    这双手曾经带给过她快乐,被他抱住的感觉,是那么的幸福和充实。

    可是现在,看着看着,她竟觉得那不是一双手,而是一双利爪。

    野兽才有的,锐利可怕的爪!

    充满了血腥,无情地在她眼前挥舞着,随时准备生生将她撕裂。

    “要发呆,回你的婉荷阁去!”夏侯烨耐心尽失,凛了容冷声道。

    福妃忽然抬头,一双美丽的大眼里,盈满了痛楚和悲愤,却还隐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希翼:“是你,对不对?”

    夏侯烨一怔,随即了然。

    他没有立刻回答,身体轻松地靠向椅背,把两条长腿架到桌上,十指交叉在胸前,轻描淡写地反问:“那又如何?”

    没想到他边一句辩解都没有,直承不讳。

    福妃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颤着嗓子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夏侯烨不带一丝感情,纯客观地评价:“你比别人笨。”

    福妃一脸哀伤地望着他,豆大的泪水倏地滑落,绝美的脸上满是绝望,不顾一切地嘶声怒骂:“夏侯烨,你丧心病狂!”来分享

    、328有舍才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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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烨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淡淡地道:“你若不贪,就不会上当。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

    福妃被他戳到痛处,好容易聚起的那点勇气忽然间灰飞烟灭。

    怔怔地看着他,又气又恨,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芑。

    是,贪欲害了她!有此下场,可说是咎由自取。

    然而,他拿着子嗣和妃位做诱饵,试问天下间有几个女人不会心动?

    夏侯烨也不阻止,也不劝慰,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

    “到底,”默默地哭了好一阵,福妃才找到说话的力气,哀声问:“我做错了什么,王爷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本王从未逼过你。”夏侯烨望着她,双目灼灼:“只不过给了你一个选择。”

    福妃红着双眼,惨笑道:“这分明是陷害,怎会是选择?猬”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映在他年轻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怒容,却肃杀而凝重。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身姿笔挺,如一杆暴雨后的竹。

    薄得有些无情的唇勾起来,挑出一抹冰冷的笑,慢条斯理地道:“你可以坦白,但你却选择了欺骗!如同,七年前一样。”

    福妃惊惶地睁大了眼睛,仿佛眼前站的不是她至爱的男子,而是吸血的恶魔。

    血色迅速从她的脸上消失,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膝盖一软,无声无息地跪了下去。

    “拖出去。”

    “不,我不走!”福妃猛地推开巴图,匍匐着爬到夏侯烨脚下,急切地嚷:“求你再给妾身一次机会!这次,妾身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王爷!”福妃厉叫着重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双膝:“求你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如萱站在门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愣着做什么?”巴图到底不敢碰福妃,怕伤了她腹中胎儿,见如萱呆站在门口,提高了声音怒吼:“还不帮忙把福妃拉出去?”

    福妃双手紧紧地搂着夏侯烨的腿,死也不撒手。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如萱哪里拖得动?

    “放开!”夏侯烨斩钉截铁地命令。

    “不放,死也不能放!”福妃横下一条心,赌上性命。

    她心里清楚,如果真的被夏侯烨从书房赶出来,等着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如萱吓得面青唇白,跪在一旁低叫:“娘娘,快撒手呀,你不要命了?”

    夏侯烨黑眸一眯,是山雨欲来的征兆:“放不放?”

    “王爷,”福妃一咬牙,豁出去的大嚷:“有人要与妾身联手,陷害慧妃!”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骤然间,书房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仿佛一根弦崩到极致,下一秒就是天崩地裂。

    忽然,夏侯烨低低地笑了起来。

    福妃不知所措,又惊又惧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我,妾身说的都是真的,如有一字虚词,天打五雷轰!”

    夏侯烨敛了笑,淡淡地道:“你现在,是想跟本王谈条件?”

    “妾身不敢。”福妃眼中燃起希望,小心翼翼地躬着身子,用最卑微的姿态面对他。

    秦姨娘说得对,慧妃果然是王爷的死|岤,抓紧了她,就等于握到了保命符。

    “没有任何条件,不打算用它为自己换任何利益?”夏侯烨再问,眼底的光越来越冷。

    “妾身,”福妃咬牙,必需用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在他的目光下瑟缩:“只求王爷饶了我这一次。”

    巴图眼里闪过犹豫:“王爷……”

    “拉出去!”

    福妃跪在他面前,浑身颤抖着,张惶又不甘,近乎绝望地问:“有人想要慧妃死,这也没关系?你,当真舍得?”

    夏侯烨冷漠地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她若真逃不过,也是命该如此。”

    福妃这次是真正的哑口无言,话说到这份上,还能说什么?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

    她颓然地瘫倒在地,泪水流了一脸。

    夏侯烨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如萱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很想掉头就跑,却到底没有跑。

    她加快语速,继续告密:“秦姨娘从来没把福妃娘娘放在眼里。上午,还闯到婉荷阁,擅自摒退了所有人,强迫跟娘娘跟她密谈了半小时左右。我猜,八成是她拿住了娘娘的把柄,以此要胁。”

    “还有吗?”

    如萱心中怦怦乱跳,强忍住得意之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猜,她们八成要用黑丫的事做文章。奴婢听说,黑丫跟出云阁的银簪素来交好。”

    “说完了?”夏侯烨不动声色。

    如萱摸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乱说话:“奴,奴婢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嗯,”夏侯烨淡声道:“下去吧。”

    如萱踮了脚尖出来,站到廊下,被风一吹,才惊觉这么一会功夫,早已寒透重衣。来分享

    、329许你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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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沫蹙着眉,在房里来回踱步。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整件事最蹊跷的地方,就是这里。

    要说是栽赃陷害,最少也该选个更有份量的对象才行。

    莫说只是死个洒扫的丫头,就算是真弄死一个姨娘,按大夏的律例,她也照样能安然无事。

    顶多被人说是心胸狭窄,阴险狠辣,无容人之量……等等口诛笔伐一阵,并不能从根本上动摇她的地位。

    若说是因为黑丫窥到了某个不可告人的惊天大秘密,才被灭口,可能性又实在太小。

    一个洒扫的丫头,年纪又不大,能去的地方,能接触到的人,能办的事实在有限芑。

    黑丫甚至,连上房都不能靠近,就算探消息,也不太可能有价值。

    她分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拧着眉想了半天,却是全无头绪。

    “怎么办?”立夏的目光随着她来来回回,只觉眼花头晕,心惊胆跳。

    舒沫沉吟了片刻,做了决定:“走,去见王爷。”

    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第一步都要先做调查。然后才能谈抽丝剥茧,让真相浮出水面。

    所以,与其坐困愁城,不如走出去,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猬。

    “小姐要出门?”许妈见她出来,迎了上来。

    舒沫并不瞒她:“去书房。”

    “等等,”许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外面风大,加件衣裳再走也不迟。”

    绿柳手脚麻利,抄起一件斗篷就追了出来。

    许妈接过,帮她披上,再把领下的绸带细心地打了结,扶着她的肩,仔细端详了一遍,这才满意:“再怎么着急,也不要忘了顾着自个的身体。”

    “去吧,好好说,别使性子。”许妈不放心,又叮嘱一句。

    到了书房,她敏感地察觉气氛有些诡异——嗯,也许说凝重更恰当些?

    舒沫朝巴图投去探询的目光。

    不料,巴图竟然把转头,讪讪地移开了视线。

    “出,什么事了?”既然提不到提示,舒沫索性直接发问。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有事吗?”夏侯烨不答反问。

    “没事不能来?”舒沫挑眉。

    “你看起来,不象是没事来闲逛的。”夏侯烨瞥她一眼,淡淡地道。

    “算你勉强猜对。”舒沫偏了头,俏皮地道:“如果,你再猜出我的来意,才是真的厉害!”

    “猜对了,有没有奖?”夏侯烨目光一闪,别有深意地问。

    “嗯,你什么都有……”舒沫认真地想了想,笑:“要不,许你一个愿望,如何?”

    “所谓愿望,就是不论什么,都必需满足,对不对?”夏侯烨不怀好意地睨着她。

    “那要是错了呢,怎么罚?”舒沫抑住心跳,伶牙利齿地反问。

    “我不会错。”夏侯烨很是笃定。见舒沫眉一扬,他一笑,接着往下道:“万一真错了,便许你一件事,嗯?”

    “随便什么事都成?”舒沫眼睛一亮。

    “你也有想要的东西?”夏侯烨早有了胜算,只是随口一说,见了她的神情,不禁微感惊讶。

    “只要是人,都会有好不好?”舒沫白他一眼。

    “是什么?”夏侯烨禁不住好奇。

    舒沫信心满满地道:“等赢了你再说,到时可不许耍赖!”

    “你输定了,等着被罚吧!”夏侯烨语气轻松:“你来,是为黑丫的事。”

    舒沫哇哇叫:“这么笼统可不成!傻子都知道我是为这事来的。”

    “银簪跟黑丫走得很近,出事那晚,她和黑丫一起到过现场,也许是最后一个见黑丫的人……”夏侯烨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道。

    舒沫一怔,脸上笑容慢慢敛去,嘲讽地低喃:“真快,我都是刚刚才知情。”

    夏侯烨不理她,径直说下去:“你想告诉我,银簪跟这件事没关系,对不对?”

    “你信吗?”舒沫仰起脸,问。

    “我赢了,”夏侯烨悄悄松了一口气,握住她的纤腰,微一用力整个人托起来,抱在膝上,低笑:“你欠我一个愿望。”

    他从未怀疑过她与此事有牵连,却害怕,她会不信他。

    还好,她没打算瞒他,也没有设词掩饰,就这么坦坦荡荡地来了,眼神还是一往既往的清澈如水。

    刚刚有一瞬,他真的担心,她会跟他玩心计,玩以退为进的把戏。

    所以,他才会单刀直入,把话挑明,让她没有机会套话。

    舒沫脸一红,伸手推他:“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呀?”

    “好,这有什么难的?”舒沫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果然乖乖地不动。

    良久,夏侯烨情绪平复,慢慢放开了她。

    “等等,我的愿望呢?”夏侯烨捉住她的手,轻嚷。

    “刚才不是给了吗?”舒沫眨眼。

    “这哪算!”夏侯烨不承认。

    “反正,我已经给了,不认帐可不行!”舒沫冲他扮个鬼脸,撒腿就跑。

    “想跑?”夏侯烨单手撑着桌面,轻轻松松地跳过去,咻地挡在她身前:“再练十年也不成!”

    “讨厌,欺侮人家不会轻功啦!”舒沫边骂边笑边逃,一不留神,竟踩到自己的裙角,直直地朝书桌撞去。

    、330你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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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夏侯烨低叱一声,一掌击过去,重达数百斤的檀木书桌竟生生横移了数尺。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掌风所到之处,桌上物品纷纷坠落,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他疾冲过来,赶在舒沫落地前一秒,将她抱在了怀中。

    舒沫低头,望着散落一地的物品,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心跳忽然加快了数倍。

    所有的碎片连串起来,勾出一条线索,令她恍然大悟。

    原来这才是那人的目的,她之前为什么没有想到芑?

    夏侯烨见舒沫呆愣的模样,不禁有些紧张,略略将她拉开一点,四处察看:“伤着了?”

    舒沫回过神,似是上了发条的闹钟,跳起来就往外冲:“我还有事,先走!”

    从事发到现在,已过了大半个月,谁知道福妃是怎么处置那些礼物?

    若是原封不动地摆着还好,万一她心血来潮,拿出来用,麻烦就大了!

    “回来!”夏侯烨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拎了回来:“我的话还没说完之前,不许走!”

    “夏侯烨!”舒沫急得跳脚:“我真的有急事,你别胡搅蛮缠,行不行?猬”

    “我胡搅蛮缠?”夏侯烨黑眸一眯,危险地勾起嘴角:“你才别想随便糊弄我才对!”

    “呃?”舒沫微愕:“我几时糊弄你了?”

    “我的愿望如此卑微?”夏侯烨没好气地睨着她。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竟然想用一个拥抱,随随便便打发了他,简直岂有此理!

    “汗,那不是你自个要求的吗?”舒沫随口反驳,见他神情不悦,只好补了一句:“实在不服气,咱们另找时间继续辩论。现在,我真的有急事。”

    “什么急事,说来听听?”夏侯烨明显不信,内心微微不快。

    他又不是禽兽,干嘛这么急着逃开?

    “现在不能告诉你,等查清了,再说。”舒沫想了想,委婉地拒绝。

    滋事体大,未经证实之前,不敢随便宣之于口,免得把王府闹得天翻地覆,到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夏侯烨断定了她在籍词推托,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瞧着她,顺着她的话头提议:“查什么,一起查。”

    舒沫眨了眨眼,恭敬地道:“王爷政务繁忙,此等小事,我顺便处理了就好,还是不劳王爷大驾了吧?”

    嗬,耍起花枪来了?

    既然她想玩,他自当奉陪到底。

    “最近朝中无大事,本王闲得无聊,正好抽时间跟爱妃培养感情。”他懒洋洋地倚着桌子,一本正经地道。

    舒沫一口血差点吐出来,瞠圆了眼骂:“你还有完没完!”

    爱妃?他有那个脸说,她还没那个勇气听!

    夏侯烨敛了笑,淡淡地道:“除非你的答案,让我满意。否则,永远没完。”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理由。”舒沫没辙,仰头长叹一声,加了但书:“但是,你必需保证,不得激动,不许张扬。”

    若他知道,有人敢对他盼了十年才等到的孩子下手,不知要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这世上,让我激动的事,不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