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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txt第27部分阅读

      官家庶女txt 作者:肉书屋

    了!”

    “什么?”这下子,连立夏都沉不住气:“是谁,哪家的女子,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

    “是沐国公的女儿!”绿柳尖着嗓子,激动地叫:“她晌午就来了,一直在太妃的房里!我告诉你,她是骑着马闯进来的!当时,我就在花园里摘花,远远地瞥到,象一团红云般卷了过来,美得不得了!”

    “沐国公的女儿?”银瓶也围上来,失声道:“那岂不是郡主?哎呀!出身岂不是比咱们慧妃还要高?”

    “不止呀~”绿柳胸膛起伏:“她还是太妃的亲侄女,王爷的表妹呢!”

    本以为小姐得了王爷的宠爱,升王妃只是时间问题。

    谁想到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煮熟的鸭子眼见就要飞了!

    立夏急忙轻咳一声。

    银瓶自知失言,涨红了脸,讪讪地转身:“我,我去瞧瞧饭熟了没有~”

    “我,我去看看点心~”银兰也慌慌张张地离开。

    、无妄之灾

    房里没了外人,立夏一把揪了绿柳,偷偷递了个眼色:“消息可靠不?可别听着风就是雨的!”

    “这么大的事,我能乱说吗?”绿柳沉浸在懊恼中,一时刹不住车:“你若不信,自己去怡清殿瞧!我来的时候,正瞧见墨珊往外院书房里去请王爷。这会子,说不定王爷早……”懒

    “郡主说不定是探望太妃的呢?”立夏忙截断她。

    谁要听这些?小姐的情绪刚好两天,就传些闲言碎语的,不是给她添堵吗?

    绿柳于是瞧一眼舒沫,讪讪地道:“这话是从怡清殿传出来的,应该……错不了~”

    “你呀,都没打听清楚,就乱嚷嚷!”立夏乘机训她。

    绿柳不服气,噘了嘴:“光堵住我的嘴有啥用?赶紧想个法子,拦住这事才是正经!”

    舒沫见两人都盯着她,不禁微微着恼:“他要娶谁,与我有何相干?”

    “话不是这样说!”绿柳急了:“这位凝霜郡主性子极跋扈,又最是记仇。她因被林公子拒婚,定然记恨着小姐。若然让她进了府,小姐哪还有安生的日子~”

    就算王爷护得了她一时,还能护着她一世?

    内宅,终归是女人的天下!

    太妃和她还是亲姑侄,胳膊肘哪有向外拐的道理?

    小姐活得憋屈,她们这些陪嫁丫头,又能好到哪里去?虫

    立夏忆起方才薛凝霜盛气凌人的模样,恶毒如狼的眼神,顿时机灵灵一个寒颤,深有同感地道:“小姐,绿柳说得没错。郡主若真的进了府,怕要鸡犬不宁了!”

    舒沫啼笑皆非:“我凭什么阻止王爷娶妻?”

    “王爷喜欢小姐呀!”立夏和绿柳,难得地异口同声。

    舒沫只是摇头。

    这两个丫头,经了这许多事,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到了夏候烨这个地位,婚姻从来不可能因感情而存在,更不会被所谓的爱情而左右。

    感情对他来说,只是调剂,而非必需。

    说起来好象有些可悲,但这是事实。

    可笑的是,大多数人总是搞不清状况,以为受了点宠,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们往往总是忘了,宠溺这个词,并不是独立存在的。

    宠是手段,溺才是结果。

    宠到头了,也就意味着要在这份爱宠里溺毙而亡。

    银杏的声音从帘外传来:“翠墨姑娘来了~”

    立夏急忙走了出去,亲自撩起帘子:“翠墨姑娘,快请进~”

    翠墨进了门,冲舒沫行了一礼,平平淡淡地道:“太妃请慧妃娘娘到怡清殿用膳。”

    舒沫一怔,忙站起来:“翠墨姑娘,可否稍候片刻,等我换过件衣裳?”

    她贪凉快和舒服,只要不出门,都喜欢穿着半新的丝绸衫子。

    可丝绸坐得久了,必起褶子,夏天衣裳轻薄,穿了出去,却是不雅。

    翠墨目光闪了闪,点了点头:“太妃不喜等人,慧妃娘娘且快些~”

    银杏机灵地捧了冰镇酸梅汤过来:“天气热,翠墨姑娘消消暑。”

    待她捧了杯子,又殷勤地拿了扇子在她身后轻轻地扇着。

    立夏和绿柳忙扶了舒沫到屏风后,换了条银蓝的褶裙,配着月白的褙子,乌黑的长发挽上去,插了枝白玉簪子,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舒爽,又不失庄重典雅。

    “劳翠墨姑娘久等了~”立夏上前,悄悄塞了个银锞子在她手里。

    翠墨起身,看舒沫一眼:“可以走了吗?”

    “翠墨姑娘请~”舒沫客气地道。

    等到了怡清殿,迎面正碰上夏候烨。

    巧的是,他今日穿的是件宝蓝的杭绸袍子,腰间系着墨色的玉带,步履生风地走了过来。

    两个人打个照面,都是微微一怔。

    舒沫莫名地生出些不自在来,侧了身福了一礼:“王爷~”

    夏候烨皱眉,毫不掩饰不悦:“你来做什么?”

    “太妃让我来的。”舒沫低眉敛目,很是温驯地答。

    夏候烨黑眸闪烁不定,看她一眼,冷冷地道:“回去!”

    “是~”舒沫按住不舒服的感觉,恭敬地道。

    “王爷……”翠墨试图解释。

    夏候烨并不理她,迈开大步径直越过两人往里走。

    刚到门边,翠玉走了出来,一眼看到站在走廊下的翠墨和正往外走的舒沫,忙道:“太妃让你请慧妃,怎么还不进来?”

    翠墨不敢吭声,只拿眼睛望着夏候烨。

    “慧妃娘娘~”翠玉心领神会,立刻高声道:“太妃有请~”

    舒沫只好又折了回来。

    “本王不是让你回去,又来做甚?”夏候烨脸一沉。

    “睿王,慧妃,都进来吧~”舒沫还不及答话,太妃在里面已发了话。

    夏候烨轻哼一声,脚下略停了片刻,待舒沫走近后,低咒了句:“蠢!”

    骂罢,也不等她,大步走了进去。

    舒沫装做没听到,低头慢慢进了上房。

    果然见老太妃身边,紧紧地偎着一团火红的人影。

    “烨表哥!”薛凝霜见了夏候烨,眼里闪过娇羞之意,声音嫩得似要滴出水来。

    夏候烨并未理睬,给老夫人见了个礼:“母妃~”

    “睿王,霜儿大老远的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太妃嘴里嗔怪着,笑眯眯地向他伸过手,示意他坐到身边来。

    夏候烨这才抬起眼,淡淡地瞥她一眼:“抱歉,没看到~”

    乖乖,他倒是敢睁眼说瞎话!

    那么大一团的红,居然硬说看不见?

    舒沫差点失声笑出来,忙低头掩去情绪:“见过太妃~”

    “哼~”太妃板了脸,轻哼一声。

    “烨表哥真讨厌~”薛凝霜大发娇嗔:“几年不见,嘴越发毒辣了!”

    “我们以前见过吗?”夏候烨极认真地看她一眼:“本王怎么没印象?”

    薛凝霜俏脸一凝:“怎么没见过,我是沐国公府的凝霜呀!”

    “哦~”夏候烨这才眉一挑,淡淡地道:“你以前叫本王姐夫,突然改叫表哥,一时没想到。”

    舒沫只好拼命咬住唇,唯恐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来。

    突然发现,夏候宇的毒舌,原来竟是家学渊源。

    而且她发现,他对自己一直都挺客气。

    薛凝霜接连碰了几个钉子,大小姐脾气发作,冷着脸质问:“睿王是在戏耍本郡主吗?”

    夏候烨只觉好笑:“本王忙着处理政事,没那个闲功夫陪你戏耍,即使你是郡主。”

    他语气并不强烈,语速也不快,只加重了“郡主”的读音。

    舒沫低了头,在心里暗骂:不要脸,偷学我的东西!

    薛凝霜则气得俏脸通红:“你!”

    “烨儿!”太妃两人一见面就闹僵,忙出面打圆场:“霜儿还小,不能让着她点?”

    “凝香在她这么大时,已生了宇儿。”夏候烨不留半点情面。

    薛凝霜被他戳中痛处,气得口不择言:“可惜,她已经死了!”

    “霜儿!”太妃急忙喝叱,可惜来不及了,薛凝霜话已出口。

    夏候烨眼神骤冷,盯着她,不发一语,蓦地拂袖而去。

    “烨儿,烨儿!”太妃急唤,哪里叫得回来。

    薛凝霜没料到他竟如此不给面子,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他离去,顿觉下不来台,跺着脚哭道:“姑姑,你看,烨表哥欺侮我!”

    太妃面色发青,张口欲言,目光掠过恭敬地立在一旁的舒沫,怒道:“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舒沫一愣,忙垂了手往后退去:“是,妾身告退~”

    “你这贱婢,竟敢看本郡主笑话!”薛凝霜猛然醒悟,冲过来一脚往她胸口踹了过来。

    舒沫见她来势汹汹,哪里敢硬挡?

    “哎哟~”嚷了一声,含胸收腹,顺势往后一倒,滚到了帘子之外。

    哪知薛凝霜犹不解气,竟撩开帘子追了出来,对着倒地的舒沫猛踢:“让你笑话本郡主,踢死你!踢死你!”

    外面侍候的婆子和丫环虽有一堆,见她如此凶猛,太妃又未发话,谁敢拉扯?

    舒沫既不能还手,又无处可躲,情急之下,只能曲起双膝护着胸腹,双手抱着头部,护住了关键部位,咬着牙任她踢打。

    也不知挨了多少脚,忽听一声怒吼:“住手!”

    、引颈自刎

    薛凝霜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不知从哪里“嗖”地飞进来一颗石子,啪地击在她额头上,瞬间肿起好大一个包。

    “哎哟!”她伸手捂了额头,叱道:“哪个王八羔子,敢打本郡主?”

    一道身影,小老虎似地蹿了进来,横眉立目地瞪着她:“打的就是你!怎么着,有本事你也踢小爷呀!”懒

    见是夏候宇,薛凝霜顿时尴尬之极:“小,宇……”

    “宇儿,不得无理!”竹帘微动,静萍姑姑扶着太妃从内室走了出来。

    “姑姑~”薛凝霜急忙道:“不怪他……”

    “当然不怪我,”夏候宇胸膛一挺,理直气壮地道:“是她先骂我,不止骂我,还骂父王!”

    “对不起,”薛凝霜脸红得象块布,低声道歉:“我,我不知道是小公爷”

    “呸!”夏候宇根本不买她的帐:“王府里,除了小爷和父王,还有谁敢对你动手?若不是骂我,就是在骂父王!那岂不是连祖母也骂进去了?”

    “我~”薛凝霜被他绕了进去,张口结舌竟不知如何应对。

    “宇儿!”太妃脸色阴沉,冷声叱责:“不许目无尊长!她是你的姑姑,教训你几句,也是当得的!”

    夏候宇两眼一翻:“什么姑姑,没见过!她敢打慧妃,小爷就敢打她!”

    “好,很好!”太妃气得发抖:“你连本宫都敢顶撞,天下就没有治得了你的人了,对吧?来人,拿家法!”虫

    满屋的丫环婆子,见太妃动了怒,要惩治小公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有机灵些的,悄悄地退了出去,飞跑着搬救兵去了。

    “姑姑~”薛凝霜吓了一跳,急忙阻拦:“使不得!小宇年纪小,慢慢教就是~”

    “笑话!”夏候宇冷哧:“凭你也配?先回去学几年《女戒》再说!”

    “小小年纪,如此跋扈,长大了还得了?”太妃一听,越发怒了:“家法呢?还不快找出来!”

    舒沫急得不得了,偏她又不能开口劝。

    太妃正愁没机会,这一说话,火必然就会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到时别说夏候宇,怕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她。

    只好拼命冲他使眼色,示意他服软,低头认错。

    可这家伙仰着头,鼻孔朝天,哪里看得到?

    丫环婆子乱成一团,劝的劝,拦的拦,也有假装寻找家法的……屋子里闹轰轰的一团。

    偏那小霸王还很牛气,半点也不知收敛,勿自扭着脖子,硬绑绑地叫嚷:“都别拦,让她打!反正祖母不喜欢我,打死小爷倒落个干净!”

    “听听!”太妃指着他,怒道:“给惯成什么样了?乘早打死了好!省得出去让人笑话睿王府没规矩,纵出这等杵逆不孝的小畜牲!”

    正乱着,也不知谁嚷了一声:“王爷来了~”

    舒沫立刻摒住了气息,闭上眼睛装死,将身子蜷成小得不能再小的一团,唯恐引起他的注意。

    “怎么回事?”夏候烨跨进来,皱眉瞧着乱糟糟的一群。

    目光扫过蜷在地上的舒沫,微微一凝,眸中有凌厉的寒光一闪而逝。

    “表哥~”薛凝霜大喜,提着裙子奔了过去:“你来得正好,姑姑要打死小宇,快劝劝她~”

    太妃见她口不择言,眉心一蹙,心中越发不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夏候烨已望了过来:“宇儿顽劣,慢慢教就是,气坏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太妃嗔道:“本宫倒是想教,可也要他肯受教才行!如此目无尊长,傲慢无礼,不教训一下怎么行?”

    “混帐东西!”夏候烨过去,一脚踹在夏候宇的膝弯里,喝道:“怎么净惹祖母生气?还不快赔礼?”

    夏候烨这一脚,并未留情。

    夏候宇被他这一脚踹得身不由己往前冲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此时满屋静谧,这一声便显得格外响亮。

    “啊呀!”薛凝霜不防他对夏候宇竟是这般心狠,蓦地惊叫出声。

    太妃吃了一惊,忙上前搂了夏候宇察看,一边斥道:“他才多大,哪经得住你这一脚?你,你是想要他的命吗?”

    “畜牲,还不认错?”夏候烨叱道。

    夏候宇痛得面色发青,却倔强地抿紧了嘴:“小爷没错!打死也没错!”

    “混帐!”夏候烨大怒,呛地挚出腰间佩剑,厉声道:“当着本王都如此不驯,可见平日在外面是何等嚣张!本王今日便除了你这祸根,省得带累别人!”

    “烨表哥!”薛凝霜不意竟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吓得尖叫出声。

    “好!”太妃一颤,用力拍着胸口:“你且杀了他,再一条绳子把我勒死!大家都死了干净!”

    一直沉默不语的静萍姑姑,忽然越众而出,对夏候烨盈盈一拜:“小公爷性格乖张,静萍难辞其咎,愿替小公爷一死。”

    说完,她抬起手毫不犹豫地往颈间一抹,寒光乍起,掌中竟藏了一柄短匕。

    “不可!”夏候烨低叱一声,抢上前去,一掌击在她的腕间。

    静萍吃痛,发出一声低呼,当啷一声,短匕应声而落。

    身体,亦如折翼的蝴蝶,翩然倒下,雪白的颈间一缕刺目的鲜红涌了出来。

    “静萍~”夏候烨应变神速,手往前一伸揽着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抱在怀中。

    他单膝跪在地上,将她搁在膝上,一把撕开她的衣襟,伸手按住出血部位,冷静地道:“别怕,不会有事~”

    在场诸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口瞪口呆,一时房中静得针落可闻。

    静萍躺在他的臂弯,微仰着头,直直地盯着他,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飘忽而温柔,声音嘶哑,几不可闻:“王爷,请息怒~”

    舒沫心莫名地一跳,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

    良久,才听到夏候烨的声音,温柔中夹着一丝苦涩:“你,这是何苦?”

    “太医,快传太医!”太妃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迭连声地嚷。

    舒沫咬了咬牙,再顾不得装死,猛地站了起来:“怕来不及了,我懂点医术,若信得过我的话,让我来处理吧~”

    夏候烨似半点也不惊讶,头也不回地吩咐:“过来~”

    “好你个贱人!”薛凝霜瞪着她,眼中恨不能喷出火来。

    身后,初晴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不得冲动。

    舒沫分开人群,急步走过去,蹲下去察看了下她的伤痕,松了口气:“还好,未割到颈动脉,只是皮外伤。先把她放到床上躺平,备温开水,干净的棉布条,金创药……”

    “你确定静萍性命无碍?”太妃严厉地盯着她。

    舒沫点头:“幸得王爷及时阻止,若再深得半分,后果不堪设想。”

    她真想不通,夏候烨即使脾气再暴戾,也不可能把夏候宇给杀了。

    静萍有什么理由,非要用引颈自刎的极端方式,来平息这场马蚤乱?

    “放到本宫床上~”太妃忙道。

    夏候烨抱了静萍,大踏步进到内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太妃的八步罗汉床上。

    薛凝霜跟进来,见状略有不满:“她只是个宫女,哪有资格睡在姑姑床上!”

    “你闭嘴!”太妃厉叱:“若不是你,何至弄成这样?”

    薛凝霜一脸委屈,小小声地辩解:“我,我只是担心,她的血弄到床上,会不吉利……”

    怡清殿里,热水自然是随时备着的。

    不多久,舒沫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她先用热水给自己净了手,再拿棉布条蘸了温开水仔细帮静萍把伤口附近清理干净,抹上药膏,再替她包好,道:“行了,每天换一次药,记得别沾生水。”

    “伤口这么深,不会留疤吧?”也不知是谁,忧心冲冲地问了一句。

    女人都爱美,既无性命之忧,接下来担心的自然就是外表了。

    舒沫微笑不答:“这几天喝些流质,让她尽量少说话,多休息。”

    她只习了点皮毛,这么高深的问题,她哪里敢担保。

    不过,这三花玉露膏,她倒是用了几次,貌似效果还不错,应该不至毁了容貌。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略有些痕迹,领子裁得高些,也能遮挡,没什么了不起。

    “罢了,”太妃如泄了气的皮球,坐在软榻上,有气无力地道:“本宫累了,都下去吧~”

    、她惹了不该惹的人

    惹了这么大的祸,薛凝霜自然不敢再在王府逗留,灰溜溜地带着一众仆从,悄没声息地离开。

    上房里,独留太妃和夏候烨母子相对无言。

    良久,夏候烨淡淡地道:“母妃现在知道,儿臣为何反对亲上加亲了?”懒

    太妃神情落寞,低低地道:“凝霜的性子是骄纵了些,母妃日后会对她严加管束。”

    “哼!”夏候烨冷笑:“当着母妃的面,都有本事把王府闹得鸡飞狗跳!儿臣的侧妃,她说打就打,将儿臣置于何地,将睿王府的尊严置于何地?”

    “她受了教训,以后也会收敛些~”太妃硬着头皮辩解。

    “收敛?”夏候烨眉毛轻扬,逸出嘲讽的笑:“我只怕她根本不知收敛为何物!”

    “母妃何尝不知委屈了你?”太妃只觉头痛万分:“沐国公为了她的婚事,也操碎了心!我想着,你的性子或许压得住她,就应下了这门婚事……”

    夏候烨不语,默默地看着她。

    太妃心中生出一丝希望,婉转地道:“你就当是给母亲尽孝,低一次头,如何?”

    “母妃~”

    “嗯,”太妃急忙点头:“你说!什么条件母妃都答应。”

    “你到底有什么把柄捏在舅父手里?”夏候烨的声音很轻,却如晴天霹雳般炸了下来。

    太妃宛如被人戳了一刀,豁地抬起头,语气激烈地道:“你胡说什么?母妃是为你好!”虫

    夏候烨薄唇一弯,勾出一抹冷嘲:“娶妻娶贤,凝霜除了飞扬跋扈,惯于作威作福。儿臣看不出,她除了为王府招灾惹祸,还能做些什么?”

    太妃一滞,强辩道:“凝霜除了脾气不好,家世相貌,都无可挑剔!二哥在朝多年,关系盘根错节,这些对你日后的发展,大有助益。”

    夏候烨冷冷地道:“若不是他从中撺掇,太子也不至沦落到充军发配,流放边疆的地步!也不想想是靠了谁的关系,才免了劳役之苦,不心存感激倒罢了,竟还赖上本王了?”

    太妃下不来台,厉声叱道:“你怎可如此说你舅父?怪不得宇儿目无尊长,竟是你亲做表率!”

    “不管你与舅父有什么秘密协议,别想要本王娶凝霜进门!”夏候烨凛容,冷冷扔下一句,转身离去。

    “烨儿,烨儿!”太妃尖声急唤:“你,你给我回来!”

    “太妃,”初雪听她声音凄厉,急忙跑了进来:“王爷已走了,可要奴婢再去请回来?”

    “算了~”太妃颓然跌坐在榻上。

    儿子是她生的,如何不晓得他的性子?

    从前还小,可以硬着来。

    可他再不是十年前那个一夕间失去一切,被逼远离京城,打着哆嗦上战场,脆弱无依的七皇子。

    经过了十年的疆场磨砺,血雨腥风地走过来,早已蜕变成长为峥峥铁骨的男子汉。

    杀伐果断,霸气外露,睥睨天下!

    军令如山,让他习惯了颐指气使,说出的话,绝无更改。

    连她这个母亲,也徒呼无奈。

    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被皇上千挑万选地挑中了,来守这万里江山。

    她不服,她不甘!

    他为大夏流的血,远远超过任何一个皇子,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来坐这万里江山?

    当别的皇子在繁华帝都风花雪月,醉生梦死,享受荣华富贵时,他却在边关秣马厉兵,驰骋沙场,挥洒着血水和汗水!

    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整整十年,生命中最灿烂的一段时光,全都葬送在那片荒凉孤寂的边城。

    这是她的儿子,与她血脉相连,让她引以为傲。

    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归他所有!

    舒沫出了上房,夏候宇正神情落寞地倚着宫墙。

    “嗨~”舒沫走过去,轻笑:“别再踢了,再踢,这墙可就要垮了~”

    夏候宇抬眸,看她一下,把脚放下来:“你没事吧?”

    舒沫耸了耸肩:“你看我象有事的样子吗?”

    “那就好~”夏候宇垂下眼帘,有气无力地道。

    “多亏你来得快,再迟得片刻,怕真的起不来了~”舒沫轻轻地笑了笑:“谢了!”

    “她以后,再不会有机会踏进睿王府了。”夏候宇唇间噙着一抹冷笑。

    “这么有把握?”舒沫惊讶地挑眉。

    “她惹了不该惹的人。”夏候宇淡淡地道。

    “静萍姑姑?”

    夏候宇不吭声,眸光转黯。

    “我不明白,”舒沫心中莫名发堵:“她为何要……赌上性命?”

    “我小时候,身体很不好,大灾小难不间断。大家都说我是灾星瘟神降世,更怕招灾惹祸,没有人敢接近我。”夏候宇低着头,闷闷地道:“是静萍姑姑,主动提出,将我带在身边。”

    舒沫心微微一痛,伸手按在他肩上,无声地拍了拍。

    “都是我不好,”夏候宇慢慢地偎向舒沫的怀中,颤着嗓子轻轻地道:“若是我肯服一句软,姑姑,也不至……”

    “怪我!”舒沫打断他:“若不是我叫立夏送信给你,也不会弄成这样。”

    “她……”夏候宇伏在她胸前,低低咕哝了一句,声音太轻,舒沫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舒沫倾身过去。

    “她,会不会死?”夏候宇问着,忍了许多的泪,终于滑了下来,濡湿了舒沫的衣服。

    “她没事~”舒沫抱紧了他,声音轻柔,语气坚定地道:“那些血看着吓人,其实只是破了皮。休养几天就没事,嗯,有三花玉露膏,说不定连疤都不留。”

    可怜的孩子,一定被那些血吓坏了!

    “真的?”夏候宇声音极轻。

    “我保证!”舒沫斩钉截铁地答:“她若不好,我把头割下来给你!”

    、你赢了

    “你有几颗脑袋?”冷嗖嗖的声音传入耳膜。(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舒沫猛然回头,夏候烨的身影挺立在幽暗的长廊里,隐隐绰绰,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你,你们聊~”她有些心虚,略显慌张地放开夏候宇,匆匆离去。

    这厮是鬼吗?走路都没声音,也不晓得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懒

    夏候烨不发一语,冷冷地看着她仓惶的背影。

    “父,父王~”夏候宇垂着头不敢看他。

    “抬起头来!”夏候烨沉喝。

    “我……”夏候宇咬着唇,缓缓地抬起头来,倔强的脸上尤有两行晶亮的泪痕。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任何时候都要抬头挺胸!”夏候烨叱道。

    夏候宇又羞又愧,脸蛋涨得通红,死命仰着头,强忍着把将要流出的泪往回倒。

    “以后说话做事,要审时度势~”夏候烨心中微叹,放缓了语气:“该强硬时强硬,该妥协时必需妥协!不可一味逞强斗狠,死硬到底!”

    “是~”夏候宇神情沮丧,乖乖地道:“孩儿知错了。”

    夏候烨看他一眼,冷声道:“回去吧。”

    “是~”夏候宇给他行了一礼,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离去。

    “红锦,”夏候烨看着他无精打采的背影,道:“吩咐厨房,弄些他爱吃的菜。”

    “是~”红锦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急急追了上去。虫

    夏候烨迈步走上长廊,刚转了过弯,就见一道人影坐在台阶上,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

    “在这干嘛?”他皱了眉,停在她身后数步。

    “谈完了?”舒沫抬起头来看他。

    “在等我?”夏候烨很是意外。

    “嗯~”

    “有话有说?”

    “嗯~”

    夏候烨等了一会,见舒沫并未吭声,挑眉:“很难启齿?”

    舒沫尴尬地撇过头。

    明明只有三个字,可真要说出来,才发现有千均重。

    “这倒稀罕,”夏候烨在她身边的栏杆上坐了下来,话里有三分讥诮:“你居然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让我听听,是什么?”

    舒沫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十指无意识地绞扭着。

    慢慢地,脸上掠过一丝决然,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对不起~”

    “哦~”夏候烨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慢条斯理地问:“你做错什么了?”

    “我,”舒沫咬着唇,眼里闪过一抹难堪,却并未退缩:“不该挑起这场马蚤乱,害得静萍姑姑受伤。”

    本来一切正常,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中,按她事先预料的方向发展,只除了静萍。

    她算漏了这个女人,以至差点弄出个不可收拾的结果。

    夏候烨淡淡地道:“你好象只挨了打?”

    “不是,”舒沫涨红了脸,低低地道:“我先对她笑了下。”

    薛凝霜飞扬跋扈,锱铢必较,做事冲动,只按自己的喜恶,从不考虑后果。

    因此是个很简单,很好控制的人。

    一个挑衅的眼神,一个轻蔑的目光,已足够让她忘了场合与地点,胡乱发飚。

    夏候烨嘲讽一笑:“你倒坦白。”

    “你早猜到了?”

    她以为掩饰得很好,鼓足一切勇气才向他坦白,想不到一切早落在他的眼中。

    这让她很不舒服,感觉象跳梁小丑。

    “凝霜性子虽然刁蛮,还不至丧心病狂。”夏候烨淡淡地道:“你若不先撩拨她,她也不会无缘无故打你。”

    舒沫脸一红:“她,是个简单的人。”

    “为什么这么做?”夏候烨看她一眼,问。

    舒沫想了想,决定坦白到底。

    “听说她即将成为睿王妃,我只是试试,看能不能改变结果。”她自嘲地耸了耸肩:“最终害人害己却什么也没改变。这说明,人不能有坏心~”

    这个答案,显然不在夏候烨的预料中。

    他以为,她是为了报上次被绑架之仇。

    夏候烨眼里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起码你的目的达到了。”

    舒沫惊讶地抬眸看他,眼里是不可置信。

    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不到真的能改变太妃的决定?

    夏候烨点头,再扫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虽然代价有点大,但是,你赢了,成功地赶走了一个竞争者。”

    舒沫的脸,“哗”地一下,变得通红。

    “我一年后就走,谁当王妃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她握紧了拳头,用力强调。

    “嗯哼~”夏候烨轻哼,未置可否。

    “但是!”舒沫恶狠狠地瞪着他,道:“薛凝霜除外!她跟我不对盘,一直在找机会整死我!最要命的是,她恨一个人,不会耍心计,而是直接拿着刀,上来就砍!落在她手里,我只有死路一条!”

    夏候烨被她逗乐,笑意在眼底漫延,溢到眼角眉梢:“所以,你决定先下手为强,用这种自虐的方法?”

    “去你的,这很好笑吗?”舒沫肺都快气炸。

    是有多无奈,她才会用这种最低级的招数,用暂时的皮肉之苦,来换取长久的安宁?

    而他,这个始做蛹者,不但没有半点内疚和同情,居然还敢笑?

    夏候烨再也忍不住,暴笑:“哈哈哈~”

    他笑得全身都在抖,几次差点从栏杆上掉下来。

    笑了半天,才终于平静下来,星眸闪亮,含着笑意地望着她:“舒沫~~”

    这一唤,竟然浓情似水,百转千回。

    舒沫只觉寒毛直竖,忍不住双臂环胸,一脸警惕地望着他:“干嘛?”

    “下次若是吃醋,直接告诉我,省得皮肉受苦。”他凝视着她,深情款款地道。

    、是你太娇气

    “去你的!”舒沫低咒一声,用力推了他一把,掉头就走。大文学

    夏候烨猝不及防,大笑着从栏杆上倒翻下去。

    但他身手灵活,将要落地的一瞬,脚尖勾住栏杆,腰间微一用力,轻松地跃了上来。

    坐在栏杆上,笑望着前面迅速移动的身影:“一起走?”懒

    “滚!”舒沫转过身来,边后退边冲他愤怒地比了个手势。

    黑暗中瞧不真切,他眉一挑:“小心脚下……”

    话没说完,舒沫已一脚踏空,咕咚一跤,结结实实地摔了下去。

    “啊呀!”夏候烨不忍猝睹,用手掩住脸。

    舒沫眼冒金星,躺在地上直翻白眼。

    夏候烨慢条斯理地踱过去,睨着仰躺在地面的,正吡牙咧嘴的她:“疼吧?”

    舒沫咬牙切齿地道:“要不,你也摔一下试试看?”

    “说了要小心,谁让你不听来着?”夏候烨强忍住笑,伸了手去拽她。

    “走开!”舒沫没好气地一掌拍开他,手足并用地爬起来。

    “啧啧,”夏候烨也不坚持,好整以暇地环着胸:“瞧瞧这姿势难看的,比乌龟好不了多少~”

    “我要是乌龟,你他妈的就是王八!”舒沫反唇相讥。大文学

    “女人,”夏候烨蹙起眉:“不许骂脏话!”

    舒沫不理他,扶着栏杆站起来,一瘸一拐一往前走。虫

    “崴到脚了?”夏候烨敛了笑,迅速追上来,伸掌按上她的肩。

    “滚!”舒沫一扭肩膀,试图摔开他。

    夏候烨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起来,搁到栏杆上:“让我瞧瞧~”

    “谁要你假好心?”舒沫飞起一脚,踢过去。

    他上身微侧,出手敏捷,轻松地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拉。

    舒沫失去平衡,低叫一声往前栽入他的怀中。

    她脸色绯红,扭着身子挣扎。

    “安静点~”夏候烨瞥她一眼,将她移到路灯下,捉了受伤的脚踝在怀中,熟练地脱掉绣鞋,眯起眼睛端详了片刻,忽然伸手一捏。

    “啊~”舒沫倒吸一口冷气,疼得脸都变了颜色。

    “没伤着骨头,不必叫得那么夸张~”夏候烨头也不抬。大文学

    舒沫气结:“又不是你的脚,当然不痛!”

    只这么会功夫,脚踝处已肿得象个馒头,他居然说得这般随意。

    夏候烨伸掌覆住了她的脚踝,抬起眸来看她:“疼的话,哼两声。别叫得跟杀猪似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单足跪在地上,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脸侧,朦胧的灯光投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剪影,说不出的俊逸出尘。

    “呃?”舒沫不禁微微恍神。

    他手底下忽然用力一按,再一提,黑暗中,骨头撞击,发出的“咔”地一声响,清晰入耳。

    舒沫毫无防备,钻心的疼痛传来,痛得失声尖叫:“啊~~”

    “什么人?”侍卫警惕地低喝,黑暗中数条人影朝这边飞奔。

    夏候烨挥了挥手:“没事~”

    于是,那些人影又鬼魅般消失了。

    “你,你谋杀啊?”舒沫眼角含泪,双颊绯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

    “是你太娇气~”他不客气地批评,将她扶了起来:“回去上点药,躺几天就好了。”

    “我自己走!”舒沫鼻子都气歪了,很有骨气地推开他。

    “你确定?”夏候烨低头望着她。

    望着长长的走廊,想着要靠一条腿跳回出云阁,刚刚还满腔的骨气,刹那间烟消云散,舒沫很没骨气地沉默了。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她只是个弱女子,何苦为一口气,为难自己?

    “这才乖~”夏候烨微笑着看她一眼,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柔软的发梢轻轻擦过她的唇边,温热的气息拂到她的颈间,鼻间传来的是熟悉的男人的体香,薄薄的衣衫下,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更是如同小鼓一样,怦,怦,怦,一下一下全敲在她的心上。

    害得她的心脏莫名地乱了节奏,扑通,扑通,象随时要从口里迸出来。

    舒沫只觉浑身燥热,忍不住将身体往后仰去,竭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很痛?所以说,没事干嘛老用苦肉计?”夏候烨瞥她一眼,将两臂悬空,稳稳地托着她,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快更急:“忍一忍,很快就到。”

    舒沫脸一热,不自在地撇开头,为免尴尬,只好胡乱找话来聊:“前几天,二哥来过了。”

    “嗯~”他略有些诧异,低头看她一眼。

    “所以,”舒沫越发不自在,垂了眼帘:“我想,我得回趟娘家。”

    “不会是明天就去吧?”

    舒沫滴汗:“自然要等伤养好了再说。”

    不然,舒家的人还以为她在睿王府光挨打了。

    “你想知道什么?”舒沫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说话,只好主动问。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给舒元琛一个肥差,总应该有所求吧?

    “那要看,你能发掘出什么了。”

    话题陷入僵局,所幸出云阁也近在眼前。

    “小姐回来了!”银簪踮着脚尖在大门外张望了无数次,一见到夏候烨抱着舒沫回来,立刻跑进去报信。

    不多会,立夏,绿柳,许妈……呼啦一下涌了出来,见了这架式,谁也不敢吭声。

    夏候烨在众人的簇拥下,把舒沫抱进房,吩咐:“她脚扭了,拿些伤药来。”

    “是~”立夏立刻从百宝阁上拿了个木匣子下来,打开,里面药膏,布条,药酒,小刀,小剪……竟是一应俱全。

    “这个是急救箱~”绿柳见他盯着匣子瞧,轻声解释:“小姐说,这叫有备无患~”

    、她比小姐狠

    夏候烨指着箱子上,那个醒目的白底红漆的十字,问:“为什么是十,不是九,也不是五六七八?”

    “咳咳咳~”舒沫一个没忍得住,竟被口水呛住,弯着腰,咳得石破天惊。大文学

    立夏几个,手忙脚乱,捉着她一顿乱拍,好容易才平静下来。懒

    夏候烨一脸狐疑:“有什么不对?”

    “没有~”舒沫赶紧摇手:“只是个标记,随便画的,图的只是醒目而已,王爷若不喜欢,换了就是~”

    “不必了~”夏候烨看她一眼,转身离去:“我还有公务要办,不陪你了~”

    “王爷请自便~”舒沫巴不得他快走。

    夏候烨一走,立夏几个立刻炸了锅:“小姐,听说你被那泼妇打了?”

    “听说静萍姑姑自杀了?”相比舒沫的伤势,绿柳更关心八卦:“怎么样,她会不会死?”

    “一定很痛~”许妈含着泪,摸着她肿起的脚踝。

    “嘿嘿~”舒沫干笑着缩起脚,不自在地拉了裙边盖住,心虚地道:“这,是我自己摔的。”

    “你的手!”立夏眼尖,已从宽大的袖口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