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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挺住(疗养院直播间,龙天才和孤将军) 作者:一世华裳
绑人未遂,能判重?他咬牙切齿:“哪怕判的再轻我都要让他们脱层皮!咦?你说我如果说云闲是我认的弟弟那他不也是皇亲了?”他嘿嘿笑,“绑架皇亲呐,这次他们的罪该重了吧?”
“……”孤将军面瘫状的看着他。
“……”萧崇则想,以后万万不能得罪这人,他笑吟吟的问,“原来是你皇亲?”
“别装了,你不是早猜到了,没听过装x被雷劈啊?”
“……”萧崇默默的回去睡觉。
云闲的脸色依然很白,身上冰凉,龙天才便又要了床被子给他盖上,坐在床边看他,目光很沉。孤将军在旁,终于开了口:“你就这么在乎他?”
“嗯,”龙天才低声道,“我知道你不能理解,可他就等于是我的亲人,我不希望他有事,”他顿了顿,声音轻,“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孤将军心底颤:“为何?”
“因为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们两个人……”龙天才低声道,他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同时也不是容易和别人交心的人,迄今为止他只对这两人有亲近感,若没他们,他无法想象孤零零在这个陌生的朝代该怎么生活。
“我把云闲当亲弟弟看,而你,”他抬头,“等我弄清对你是怎样的感情后我会亲自告诉你。”
孤将军和他对视,这人目光是少见的沉静,他定定的看阵,忍不住在他额上吻了吻,将他打横抱起:“你累了,回去睡吧,手腕的伤也该处理,我给你抹药。”
龙天才确实累了,便没有拒绝,向他怀里缩了缩:“他会有事么?”
“不会,实在不行我明日叫个大夫看看。”
“嗯。”
云闲的意识模糊,只觉浑身酸痛,点力气都使不出,这种症状和以前无数次被某个男人蒸腾后的感觉模样,他不禁低声道:“喂,我冷……”
他本以为那人听到后会蹭过来抱着他,可他等了等却毫无动静,这才终于睁眼,外面早已天光大亮,周围有些陌生,他呆了呆,恍然想起昨夜的事,这还是体内的蛊第次发威,他从未想过会这么疼。
身上还是冷得难受,尽管罪魁祸首是那个人,但此时此刻他竟有种想扎进那人怀里取暖的冲动,他不禁单手盖住眼,低低的靠了声。
这时房门吱呀开了,进来几人,龙天才见状急忙奔过来扑在床上:“嗷!小云闲!你终于醒了!”
云闲呻吟声:“别压着我,难受。”
龙天才爬起来:“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哦,你饿么?我让厨房给你做饭。”
云闲心中暖:“不饿,我没事,睡觉就好,不用担心。”
龙天才点头,接着蹭过去:“小云闲呐,你肩膀那是什么玩意?”
萧崇也在屋里,闻言便摇着扇子笑吟吟的问:“是蛊吧?”
云闲应了声:“钟情蛊。”
龙天才瞪大眼:“就是那种下了后会立刻爱上别人的蛊?”
“……”云闲道,“哥,你电视剧看了,这种东西只能控制身体,控制不了神经。”
“有什么用?”
“……”云闲的表情有些扭曲,“哥,你别问了。”
龙天才咬着手指想了想,伸爪子脸纯洁的道:“难道是下蛊的人如果想和你那啥……你拒绝不了?”他顿了顿,“咦,那你昨晚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有春药成分……呃……”他眨眨眼,加纯洁,“难道你如果想和别人那啥……就会这么疼?”
“……”云闲默默的翻身,语不发,算是默认。
龙天才把握住他的手,近乎悲悯的道:“小云闲,你说你肿么总是这么倒霉?被个男人上过也就罢了,以后还只能和他做,逛妓院和小倌馆心里都憋屈,那么美人摆在那儿能看不能摸,你说你惨不惨?”
“哥,你够了,别说了……”
龙天才继续道:“小云闲,我真想见见你男人,你说他肿么就这么有才?”
“……你真的够了。”
“我觉得他是个蛮懂情趣的人,你们那啥时有工具么?像什么捆绑啊,皮鞭啊,滴蜡啊……”
“……你想了。”
“哎,我觉得捆绑不错,小云闲你这么漂亮,若是混身赤裸绑圈红线那可真是……啧啧……我都忍不住动心了,哎,其实锁链也不错……真的,考虑看看。”
“……”
小王爷最终是被孤将军拖出去的,因为他的话越说越直白,让人简直听不下去,云闲终于脱离魔爪,又睡了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几人便再次上路,继续游玩。
圣华的大军路浩浩荡荡回到皇城,除了告捷外小王爷的英勇事迹也渐渐传开,传十、十传百,成为人们茶饭之后谈论最的话题。
于是这天游玩的几人路过个茶棚停下喝茶时,便听到邻桌正绘声绘色的讲述最新传闻:“要说咱圣华的小王爷,那可真是少年英雄,不惧生死,孤身前往敌营,与北漠军师云闲席长谈,愣是叫那云闲俯首称臣,二人浴血奋战,以敌百,杀敌至千,宛如战神下凡,于千军万马中力擒突真大王吉,重伤维丹大王乌尔拉,而后孤将军率大军赶到,把那北漠打得鬼哭狼嚎!”
话音刚落龙天才和云闲齐刷刷喷茶,伏在桌上阵猛咳:“咳咳咳……”
龙天才咳了好会儿才抬头,见众人都在看着他,抽抽嘴角:“茶……有些烫……”
这边云闲也从桌上抬头,二人对视眼,纷纷倒了杯茶,碰了碰杯,饮而尽。
萧崇诧异:“你们这是?”
“没什么,就是感慨下,”龙天才道,“第次成为时下热点,不太习惯。”
“没错,”云闲道,“来这么久第次登上八卦娱乐周刊,你无法理解我们的心情。”
孤将军和萧崇都陷入沉默,过了会儿萧崇才问:“这究竟是何意?”
“哟,很不错嘛,知道不懂就问,”龙天才赞道,“不像某个面瘫不懂就沉默,没事装深沉,他以为沉默就能弄懂么?”
某面瘫:“……”
萧崇皱眉:“那你们刚才说的到底是何意?”
龙天才摊手:“无可奉告。”
“……”
那边的话题不知何时变了,人道:“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
“是啊,但愿人长久,千里共皎月。”
“噗!”龙天才又忍不住喷了。
“哦,他又被烫了。”云闲看着众人道,接着把拖着还在猛咳的某人,迅速奔到个小角落窝着:“哥,你还好吧?”
“不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剽窃,盗!”
云闲赞同的点头:“没错,同样说明月,你看人家苏轼会用,共婵娟,哪像这里不知是谁写的词,共皎月?俗!”
“这不是重点,”龙天才瞪着他,“重点是这是怎么回事?”
云闲唉唉的道:“哥,既然历史发生改变,那咱们熟悉的伟人甚至可能不会出生,这点你知道么?”
“当然。”
“那你看这里有茶,说明有人发明了品茶,有纸,说明有人发明了造纸,还有桌椅等等系列的东西,我的意思你能明白么?”
龙天才愣愣的点头:“总有第个吃螃蟹的人,只是这个人未必是我们熟悉的。非,凡。”
“嗯,不过我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看泽南国的皇城是建业,那是三国的孙权迁都过去才有的称呼,可这里明显没经历三国,却还是有建业,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些成语节日的由来和我们熟悉的差不,”云闲道,“所以也许哪天你会从别人口中听到什么名句,但出处却是我们完全陌生的人,哥,你会慢慢习惯的。”
龙天才再次愣愣的点头,接着看他:“你说我若作几首名诗,是不是就流芳百世了?”
云闲看他半晌:“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龙天才便昂首挺胸的回来,倒了杯茶,轻咳声:“花间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众人皆是震,齐刷刷的看他,孤将军和萧崇亦惊讶的看着他。
龙天才在万籁之际下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最后把茶杯放,默默的扭头:“走,上路启程。”
他说罢率先离开,在众人的目送下爬上马车,身影瞬间消失。云闲诧异的跟上去,坐在他身边左看看,右看看:“哥,你怎么不继续念啊?李白的《月下独酌》有名啊?”
龙天才面无表情:“我知道。”
“那你怎么不念?”
龙天才沉默,半晌终于欲哭无泪道:“我忘了下面是什么了……”
“……啊?啊哈哈哈哈!”云闲怔之后瞬间抽了。
25、伟人
有些事来得太突然,话题岔开的又太快,最开始根本来不及反应,因此直到几人到达下个城镇萧崇才猛然醒悟,那个祖宗的身份竟是圣华的小王爷!哦,苍天,这哪是般的皇亲?!
于是当几人坐下吃饭,便看到这人拿着酒杯,定定的望着某人,脸的木然。
龙天才摸摸脸:“怎么,你看上我了?”
萧崇的手抖,酒瞬间洒出几滴,僵了半晌终于低声问:“你真是……那个小王爷?”
龙天才诧异:“你知道云闲从离城消失,却不知军营有个小王爷?”
“我只知道新来个军师,哪知你是……”
龙天才加诧异:“你的关注点真奇怪。”
“算了哥,”云闲拍拍他的肩,“原谅他吧,你要知道偶像对脑残粉的吸引力,我当初做脑残粉时近乎痴狂,我只看偶像拍的片子,其他谁的都不看,可惜啊,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偶像了……”
龙天才来了兴趣:“你偶像是谁?”
“……”云闲干咳声,“我只能说是日本的,女的。”
“……好了,我懂了,”龙天才道,接着见小草还盯着自己,顿时挑眉,“怎么,我看着不像?”
萧崇僵硬的、沉默的、缓缓点头。
“……”龙天才哼哼唧唧,“你爱信不信,谁管你。”说罢低头吃饭。
萧崇则继续纠结的盯着他,这人简直打破了小王爷在他心里的所有猜想,完全出乎意料,不过若这人真是圣华的小王爷,那他的事情便好办了。
龙天才头也不抬的专心吃饭,等到饭饱后才看他眼:“好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刚开始是冲着云闲来的,后来知道他已投靠却还干巴巴的跟着,我猜你的目的无非是想从军,或者说想以后跟着面瘫混,说实话你那群手下我确实蛮喜欢。”
萧崇眼前亮:“当真?”
龙天才点头:“真的,都很二。”
云闲赞同道:“尤其那个拿长刀的,看着就想让人欺负欺负。”
“……”萧崇开始对自己部下的未来境况堪忧了。
龙天才看着面瘫:“这种事我不懂,你看好弄么?不好弄我就去找我哥帮忙,要是再不成我就没办法了……”
萧崇差点脑溢血,找他哥帮忙?那不就是当今皇上?这件事能不成么?!
孤将军看向萧崇:“我书信封,你把事情对你手下交待清楚,顺便把我的信给他们,让他们进京后找白连,他会安排。”
萧崇深吸了口气,压下激动的情绪,急忙点头,接着道:“军师白连,我也直想见见。”
“哦,回京后我为你引荐另个人,”云闲笑眯眯,“他叫小花,和你的名字蛮配,你会喜欢的。”
萧崇在小王爷发威的那天便听他说过小花,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想来也是军营的人,他本想笑着应下,可云闲笑得实在太不怀好意,他只得闭嘴不谈。
剩下的几人很快吃完,孤将军拉着小王爷回房,边为他上药边道:“明日启程去洛阳吧,接着回京。”
“那么快?”龙天才惊了,“为什么?”
“中秋快到了,”孤将军道,“而中秋节的转天便是太后寿辰,因此每年的大寿都很热闹。”
“什么?我老娘的生辰?我怎么不知道?”龙天才顿时惊得起身,僵了瞬又默默坐回去,“好吧,我确实不知道。”
“……”
“我还没玩够……”龙天才倒在床上打滚,“也不知我的王爷府翻新好了没。”
孤将军早已从魏小安口中得知这人要出宫建府,便道:“应该没这么快。”
“那我岂不是还要在宫里住段日子?”
“你出来许久,回去理应陪陪太后和皇上。”
龙天才瞪眼:“可我什么都忘了啊。”
孤将军怔,淡定的道:“那……回去后再说吧。”
“……”
几人休息晚第二天启程,小王爷捏着地图研究半晌,最后决定走水路去洛阳,玩几天便回京,而刚好几人所处位置挨着条河道,便都同意了。
龙天才让木子把马车卖了,上面的东西也都兑换成钱,孤将军的宝马则拉上船,跟着起向洛阳而行,越是接近洛阳,河面上的船只便越是豪华气派,小王爷当机立断在中途下船,换艘气派的,他拉着云闲蹦蹦哒哒向码头跑:“对了小云闲,你除了会化学外还会什么?会野外生存么?”
“不会,我会蹦极。”
“……”龙天才说,“那个没用,你在这里蹦绝对摔死你,你怎么连野外生存都没学过?”
“有什么用?”云闲道,“就算参加也就是发大堆东西,像什么指南针、手电筒、打火机、睡袋,那些东西这里有么?到了野外不还是样要死。”
龙天才心想也有道理,继续拉着他蹦跶。
萧崇摇着扇子,他发现这二人偶尔说的话都让人听不懂,忍不住想要问问,他暗中看眼将军,见后者脸的淡然,暗道果然还是将军沉得住气,他要学的还太,便强压下好奇心。
云闲侧头扫眼将军,再次证实心中想法,自上次自己出事后将军对他的敌意就没有之前那么重了,真是奇怪。
“哥,你有对面瘫说过奇怪的话么?”
“奇怪的话?”龙天才诧异,“没有,怎么?”
“哦,那没事。”
几人很快上船,将行李放好,接着从船舱出来找座位坐下,还顺便要了点酒水瓜果,龙天才啧啧称奇:“古代的豪华游轮哇有木有。”
“没那么夸张,”云闲抬眼向外看,这里已经进入加繁华的地段,不远处甚至还能看到几艘花船,真是热闹,他定定的看阵,忽然扭头,“喂哥,外面都是才子佳人,你要不来首诗,永垂不朽哇。”
“哎对,”龙天才起身,“等着,我去换件衣服,咱也白衣飘飘。”
云闲顿时笑出声,乖乖的坐着等他,来这里赏景喝酒的人很,只听邻桌几人道:“喂,你们知道么,这次太后大寿北漠三个部落的大王都要亲自过来。”
“我看半是假的,且不说他们才刚刚败于圣华,单说乌尔拉,传言他不是受了重伤?怎么可能来?”
“是真的,你们莫忘了我叔叔在礼部当差,我前几日去京城小住,这件事就是他说的,”那人道,“据传天狼和维丹两族都带着大量珍贵物品,想找圣华讨个人。”
“谁啊?”
“就是那个厉害的军师,哦,好像叫云闲。”
云闲微微怔,唉唉的为自己倒酒,同桌的几人都怪异的看着他。
“……”云闲道,“看什么看?”
萧崇笑吟吟的摇扇子:“我很想知道他们是为了你的才华还是长相?”
云闲顿时把酒泼过去,重新倒。
萧崇挥着扇子轻松躲开,笑着坐回来,只听邻桌继续道:“我听说吉也是为了个人,还不知是谁。”
“也是云闲?”
“不知道,可能性很大,也不知这云闲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那几个大王对他如此另眼相待。”
“那又如何,最后云闲还不是跟了小王爷。”
“哈哈,就是,”那人笑道,换了话题,“要说这次太后大寿可真热闹,古蜀也派人来了,你们都想不到来的人是谁。”
众人起了好奇心:“谁啊?”
“就是那个传闻异常厉害的二皇子,据说已经到圣华了,就是不知道人现在在哪。”
云闲口酒瞬间喷出,伏在桌上阵猛咳,擦,他听到了什么?!
那人直觉他是被自己的话惊到,低低的切了声:“没见识,”接着又道,“而泽南这次也派的皇室,是大皇子,据说还有位公主随行。”
云闲本来要起身,听到这里彻底的僵硬不动了。
“我回来了,你们觉得怎样?”龙天才换了身白衣,乐呵呵的奔过来,接着怔,“他肿么了?”
萧崇便笑吟吟的说遍,龙天才却知古蜀和泽南派人来的目的,顿时眼斜过去:“定时炸弹!”
“……”云闲可怜巴巴的看他,“哥。”
“好吧,乖,哥不会不管你,”龙天才拉着他向外走,同情的道,“不过你也真够作孽的,中国总共分成四块地,三个都被你祸害了……接下来你是不是准备和我回去祸害圣华?”
“关我什么事……”云闲神情痛苦,“我是冤枉的。”
“随你怎么说吧,来,接下来就是见证伟大历史时刻的时候,”龙天才说着放开他,又从起出来的萧崇手里拿过扇子,在船头清咳声,摇着扇子朗声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话音刚落便起了声赞叹:“好诗,咦,可后面两句究竟是何意?项羽又是何人?”
“明明前面很好,后面就狗屁不通了。”
龙天才:“……”
云闲抽抽嘴角:“哥,你不会改点词么?”
“不会,我语文学得不好……”
“……”
龙天才抹了把脸,越挫越勇:“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好……不过这人为何总是下半句让人费解?”
“这位公子,敢问后面是何意?”
龙天才:“……”
孤将军和萧崇亦是满脸诧异,齐齐看着小王爷。云闲笑得打跌,最后硬撑着蹭过来:“喂,哥,你还是再换个吧。”
“不行,”龙天才轻飘飘的道,“我说了语文不好,就会这几首……还都没背全……”
云闲再次笑抽过去,接着被这人瞪,不情愿的爬起来,声音因为笑意直抖:“这样吧……你别总跟长江过不去了,换个,哦黄河,对,关于黄河的诗你会什么?”
龙天才静了静,默默的道:“啊!黄河!你是我们民族的摇篮!”
“哈哈哈哈哈!”云闲彻底滑了下去。
“……”龙天才认清个事实,伟人必有其成为伟人的原因,而他注定没这个命。
河面上远远驶来艘花船,四周挂着粉色纱幔,桅杆上的旗帜表明它属于洛阳最大的妓院,只听隐隐琴声混着娇笑渐渐传来,引得众人不禁看几眼,能登上那艘船的非富即贵,天的花销足够寻常人吃半辈子。
花船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坐着个人,他五官的线条很深,眸子漆黑深邃,看不出分毫情绪,其他桌上都是片笑声,只有这里响着丝丝琴音,他转着酒杯静静听曲,他叫了头牌,却连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他静静的听着,只觉娇笑阵阵,不禁道:“庸脂俗粉。”
那弹琴的女子恰好听见,手指微微顿,虽然继续弹,可眼神却带了委屈,她是头牌,人人都捧着她,只有这人是个例外。她暗暗打量,这人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贵气,虽然无情,却仍是无情的让人厌恶不起来,让人心甘情愿的想要陷进去,她的手指微微用力,顿时呀了声,血流了出来。
那人倒了杯酒,对身后的手下道:“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