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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事,倒是卢家的当家太太是个见钱眼开,利欲熏心的,说不准就是卢家家瞒着他干的。

    不过,即使如此,三皇子也只能私下愤恨,不会去和卢家撕破脸,毕竟,卢家是他外家是他最大的支持者。所以,他只能忍了,对着卢家稍稍责备就轻轻放下了。好在他的胞姐嫁给了纪晨,让纪博稍稍关照了他些,日子还不算太难。

    宋家进京皇室中人心知肚明,是皇帝为二皇子找来的外援。可惜,宋家并不愿意乖乖的就为二皇子当牛做马,他们好像倾向于大皇子。这样的结果也是皇帝始料未及的,三皇子起先是难受之后却是嘲笑。

    但他从来没想宋家会和他扯上关系,而事实就是那么凑巧,他的门人从深山之中找寻到了传说中的血灵芝,虽然只有那么小小的块,但三皇子心中的野心却被这小小的血灵芝点燃了。

    崔太后寿诞那日的话言犹在耳,即使大家都知道那是说给皇帝听的托词,但这话确实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太后和宋家就必须认下,不然就是欺君之罪,所以,得血灵芝娶宋玉就成了个等号。血灵芝那样稀有都被他得到了,这是不是说老天爷都在帮自己。

    三皇子知晓宋家是皇帝为二皇子找来的后援,但没关系,他也是皇帝的儿子,娶了宋玉可不算辱没了她。崔太后寿诞之上刚刚以血灵芝的借口推拒了皇帝提议的二皇子,再拒绝他这个三皇子,那么就是明摆着瞧不上皇室子弟,即使贵为太后,也不能蔑视宗室,不顾皇家威严。到时候,理就会在他这边。

    所以,即使知晓自己不是宋家女婿候选人,三皇子还是用血灵芝提亲了。闹得众人皆知,惊动了皇帝,三皇子没有通过宋家,只拿着聘礼到了朝堂之上,羞羞答答不好意思的表示他和宋玉的姻缘天赐,希望皇帝成全。

    毕竟崔太后刚刚说了宋家老太太要求亲者用血灵芝提亲,三皇子就无意之中得到了这许人看都没看过的血灵芝,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皇帝瞧着跪在地上求他赐婚的三儿子,又气又恼,这宋家可是他早就看好留给二儿子的。

    宋家各个方面都是十分有利的,皇帝虽然气恼崔太后和宋家的不识抬举,可也不想就这么废了这张王牌。且又抬高了三皇子,把朝廷局势又弄乱了。他又不想让众人觉得他太过的厚此薄彼,也想恶心恶心宋家,让他们知晓万事不是他们说了算。于是就让三皇子去宋家说去,让宋家自己决定要不要他这个女婿。

    崔太后听闻三皇子的举动后十分的气恼,觉得三皇子是故意和她作对,来打她的脸。宋家是如此,三皇子从来都没有在他们的计划里。宋家众人心里明白,他们既然来京了,博的就是个从龙之功,再保家族三代富贵。

    三皇子在皇位争夺上既不占长又不占嫡,没有强力外家和皇帝宠爱。这样的位置最为的尴尬,想要越过嫡长大皇子和简在帝心的二皇子,那好比白日做梦,不切实际。

    所以,宋玉这个宋家嫡女,如此身份如此地位,绝对不会用在这么个弃子身上。三皇子也料到了这样的情况,所以才会想到去皇宫请自己的父皇赐婚,博搏而已。去了宋家说亲,宋家客客气气招待了三皇子。

    然后,由端瑞长公主说了高僧对宋玉八字相克的忌讳,很凑巧的就是三皇子的八字和宋玉的十分的不配,两人不适合结成夫妻。三皇子心中早就有了底,并不失落,道了几句有缘无分,只后还双手把血灵芝奉上,以表示即使有缘无分,但也不忍佳人早逝,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三皇子也算将了宋家军,在朝野上也赚回了些名声。宋玉有了血灵芝,皇帝又派了最好的太医去医治她,把她的身子骨治好了。至此,宋家没了借口,不得不替宋玉选择丈夫,彻底的队。

    纪安前些日子因为身世的事情忙得团团转,虽然有惊无险,但也十分的累人。纪晨和他现在是定了名分,以后即使有人再想借着这个出什么幺蛾子怕也是不能了。纪安心里还是挺满意的,纪府里为了平息谣言,郑氏的足是不能禁了,德顺即使不耐烦郑氏对纪晨的苛待,但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郑氏对着干。

    因为身子以后快八个月了,德顺既要管着公主府又要顾着侯府,就有些吃不消了。以前还有白氏可以帮着她管,现在有了先前的换子疑云,为了避嫌,管家权德顺就不好再交给白氏了。

    而纪老太太年纪实在是大了,她是管不起来了。最后,德顺再愿意,还是得把管家权交给郑氏这个名正言顺的侯府夫人。郑氏自从害了纪晨那次之后,在纪府里的势力就步步缩减了。纪博辖制着她,不让她去找纪晨的麻烦,白氏精的很,又有诰命又有纪老太太护着,郑氏拿她没法子,只能干看着。天天在佛堂里数珠子,心却静不下来。

    原先郑氏以为自己害了纪晨破相残疾,众人怪罪,她自己也吓到了。这才安安分分的在府来呆着,不敢再怎么招纪博的恨。但随着纪晨又健健康康,疤痕也没留下块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郑氏就觉纪晨和白氏样,都是会装的,用了苦肉计,让纪博恨上了自己,还帮着白氏翻了身,自己是上了他们母子的当。

    有了这样的想法,郑氏看着纪晨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特别是以前即使暴露了纪晨是白氏之子,纪晨对郑氏也是十分的尊敬的。每每郑氏对他视而不见,或是横眉冷对的时候,纪晨心里难受,但都不会下她的面子。即使郑氏对上白氏,纪晨也并不偏帮白氏,心里还是有些向着郑氏的。

    可自从惊马之后,纪晨是对郑氏冷了心绝了情,见了郑氏也是客气疏离。郑氏若是发脾气撂脸子,纪晨也不受着了,直接转身就走,不再理睬郑氏。下人们都是人精,看着纪晨这个以后的侯爷并驸马对着郑氏没什么感情,也都活了心思。

    郑氏身边从郑家带来的亲信早先被纪博罚的罚,卖的卖,并没有留下少。而府里的家生子们大部分都是白氏和纪老太太的人,他们以前敬着郑氏,虽然看着郑氏身后的娘家硬气,最为主要的是郑氏是府上未来男主人的母亲,是以后府里的老封君,决定着他们的前途生死。

    而现在纪晨的态度明确,下人们虽然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是活泛了。等德顺进门,纪博把管家权直接交给这个儿媳妇了。德顺是公主,自己有公主府,纪府给她管家其实有些此举。且郑氏年纪轻轻,又没病又没傻,就这么把管家权卸了,众人就明白纪博对着郑氏的不信任和不满意。

    郑氏从小到大真没受过少委屈,即使和纪博闹了那么出,最后还是如愿以偿的进了纪府。纪老太太再讨厌她,看在郑家和郑后的份上,该给她的体面照样要给她,白氏以前乖的像个兔子似得,就是碍眼的林姨娘母女见了她都得像老鼠见了猫样,战战兢兢的看她脸色讨生活。

    在纪晨身世没爆出之前,郑氏的日子那可谓是过的有滋有味,荣华富贵,里子面子都有了。但等换子出,纪安早已和她离心,纪晨又是情敌之子,就是这样的日子,她在府里的地位并没受到什么打击。她整天的想着帮自己儿子夺回世子之位,日子过的也算有奔头。

    直到纪晨对她彻底死心,忽视她,冷待她,郑氏才发现。纪安外放当官,郑家敷衍不管,这府里竟时之间没了她的立足之地。而德顺的管家是触动了郑氏的愤怒,她觉得自己以前担心的事情正在步步的实现,纪晨就算个白眼狼。以前需要她的势力的时候,所以真相大白之后,装作孝顺,忍气吞声,后来和二皇子闹翻了。干脆就不装了,抓着她的时错处,用苦肉计名正言顺的夺了她的权,让众人为他抱不平。

    纪晨之后对她的冷淡疏离,让她越发的认定纪晨的心怀不轨。对着德顺这个公主,郑氏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不给好脸。摆上了婆婆的谱,既然纪晨现在都对她如此了,那她不如趁着自己心意来。反正纪晨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在外人眼中都是她的孩子,她这个做长辈的,难道还管不了自己的“儿子”。个不孝,就能毁了纪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德顺即使是公主还不得服侍自己。

    可没想到德顺并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她在知晓纪晨的身世,又得知郑氏竟然害得纪晨惊马。对着郑氏就没了孝顺的心思,她没为纪晨讨个公道早就憋着口气了。而郑氏还不知道收敛,对着纪晨加的苛待,还想拿着婆婆的款作践她。

    德顺在宫里长大,后宫之中的斗争看得太,女人对女人的手段,她即使生为公主,耳濡目染也知晓不少。郑氏的段数在她眼里看在眼里不算什么,加上白氏时不时帮衬,纪府之中,郑氏越发气愤和记恨。

    对着德顺是恨到了心里,现在管家权到了她手里,郑氏得意的同时,心里也生了旁的心思。在她看来,纪晨就是因为娶了德顺,有了底气才越发的不把她放在眼里,纪博也是有和淑妃结了亲,对着郑家才疏远的。她在纪府如此被动,都是德顺这个扫把星带来的,而若是这个扫把星去了,她再为纪晨去郑家选个女子为妻,内院毕竟是女子的天下,纪晨和她不亲也没什么关系。

    即使纪晨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不代表他的孩子不能和郑家有关系。以后,她和自己侄女联手,有着名分大义,娘家势力,白氏这辈子也别想越过她。郑氏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而她看着德顺的眼睛里也充满了很厉。

    纪安心里对着白氏直不知道该怎么办,白氏害了原身,他是个冒牌货。原本占了白氏的儿子的命数和切,让纪安有些不知所措还有种愧疚。所以,开始的时候,即使白氏有许的不合常理,纪安因为心虚因为弥补,都选择了视而不见,都在为白氏找借口,找理由。

    可白氏之后对他的伤害,让他冷了心。之后的切,让纪安越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氏,对她既可怜又失望,只能安慰自己,步步的来。而这次的事情让纪安知道白氏在纪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即使纪晨不知道真相,但为了避嫌,白氏在纪府不会再有以前那么有自由了。

    这让纪安动了把她接出来住的心思,借着这次事情,和纪博提议直接把他分出来单过。顺便也接了白氏出来生活,这样做既能让那些心中有疑惑的人断了想头,也能让白氏过的自在些。

    白氏才四十出头,在现在不过是个中年之人,她不应该就这么在内宅争夺中虚耗自己的后半生。虽然白氏起了坏心,念之差害了原身,但纪安就是有种感觉,知晓原身要求他做的不是报仇,不是怨恨,而是好好的孝顺白氏。纪安永远记得他想过来的时候,心中残留的意念是在述说着对自己娘亲的不舍和惦念。仇恨,让人变得面部全非,让心变得不再澄澈。

    纪安不想让白氏再如此下去,他想把白氏接出府,过自己的生活。即使不能再如以前那样对着白氏心无芥蒂,但至少他会让白氏老有所依,算是完成原身的心愿。

    纪安回纪府头件事情当然是去看纪老太太了。纪老太太年岁大了,这些日子没事就做做小衣裳,为未出世的小重孙准备准备。纪安去的时候,纪老太太正做着虎头鞋,因为眼睛花了,宋嬷嬷帮着穿针引线。

    纪安的到来让纪老太太十分的开心,笑着问了好会的话。等听到纪安想回府接白氏出去住,纪老太太脸上闪过犹豫。虽然她知晓早先外面有些风言风语,把纪安分出去,再把白氏给借出去住,避避嫌才是最好。

    但纪老太太作为女人心中也是又担忧的,毕竟,纪安和白氏不是亲母子,白氏先前对他又不好。这亲母子处的不好都能生了间隙,而入纪安和白氏这样,能相处的好吗?

    纪安的心性她是知晓的,但毕竟他和白氏相隔了层,纪老太太心中倒是要掂量掂量的。再者,纪晨是白氏的亲子,让她们母子分离,纪老太太又怕白氏不愿意,心里倒是为难了。不过,纪老太太知道纪安是好意,也没口拒绝,只是说要问问白氏的意思,再给纪安答复。

    至于分家,纪老太太是赞同的。虽然父母在不分家,但这个情况并不适合于纪府。有郑氏在,纪安和纪晨现在还能有些兄弟情谊,可看着郑氏的并无收敛的行事作风,纪老太太怕郑氏又出了什么主意,郑氏会如何纪老太太并不怎么担心,可要是危害到了纪安和纪晨她就不得不未雨绸缪。

    分了家,分开了纪安和郑氏,这样,以后就是纪晨和郑氏不对付,对纪安的影响也不大。纪府还是要靠他们兄弟撑着,且以后纪安还要靠纪晨的孩子承欢膝下,照顾终老,纪老太太觉得趁着她还在,让纪安分出去住,也了了以后的纷争。

    纪安争取了纪老太太的同意,信心大增,他前些日子和纪博暗示过想分家单过的想法。纪博没做什么回应,纪安也不晓得纪博能不能答应。所以,才要争取纪老太太的同意,纪老太太现在是府里辈分最高的了,她要是出面,连纪博也只能听着。

    纪老太太刚刚让下人做些菜留纪安用膳,就见德顺公主身边的丫头慌慌张张,面色焦急的跑了进来。见门对着纪老太太喊道:“老祖宗,公主她刚刚摔了跤,早产了。太医已经来了,还请老祖宗移步,为公主压压惊。”

    纪老太太眼前差点黑,半响才缓过神来,德顺怀孕八个月。俗话说七活八不活,这早产的孩子本就弱,又摔了跤,纪老太太都不敢想了。纪安赶紧扶着她,安慰道:“祖母,您先别急,公主吉人天相,定能化险为夷的。有太医在,定会无事的。”

    纪老太太现在的心思都在德顺那儿了,赶紧的起身往德顺那儿走去。纪安也被纪老太太拉着手,带着去了德顺那儿。

    到了屋子外面,丫头嬷嬷井然有序,虽然德顺的喊声声赛过声的的渗人。但这些下人们却并没有乱了套,纪老太太坐在外面等。手里的佛珠转的飞快,嘴里还念着:“阿弥托福,佛主保佑!”

    有下人给纪老太太沏上茶,纪老太太已经定了心神。喊了旁边着的丫鬟,问道:“公主身子骨直不错,从怀孕后,用的吃的住的行的,无不精。这出门那次不是丫鬟婆子大堆。怎么会摔着了呢?”

    那个丫鬟有些慌张,对着纪老太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道:“公主今日在园子里赏花,忽然遇到了芊语小姐养的猫。那猫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竟朝着公主殿下扑过去,凶残的很。好在公主身边的嬷嬷挡了过去,护卫闻声把猫给打死了。公主受了惊,肚子就开始喊疼。身边的下人赶紧扶公主往屋子里走,没想到半道靠着公主最近的丫头脚下滑,直直的撞在了公主身上,虽然有人垫着,但还是动了胎气,引得公主早产了。”

    纪老太太越听越生气,等听完之后,脸彻底的黑了。对着下人问道:“那那个害了公主跌倒的丫头押起来没有?那路上可曾派人去查看了,是否有什么东西?”

    那丫鬟回道:“回老祖宗的话,那丫头已经被人押了起来,护卫也查看了那儿,并未发现什么痕迹。那丫头口口声声喊着冤枉,说是有人跘了她下,才害她跌倒的。但她朝着公主肚子撞去,行迹实在可疑,嬷嬷们早就绑着她,等着公主生完了再去审问。”

    纪安听着这场对话,有种心惊肉跳的前兆。德顺早产,事情发生的太凑巧了,而全府上下,有动机害德顺的只有两个人。是白氏,二是郑氏,不管是谁,都得牵累到他。作为白氏实际上的的亲子,若此事是她做的,纪安心里也得饱受煎熬。而若是郑氏所为,作为郑氏名义上的亲自,这手仇恨值怕是拉定了。

    再者,纪安怕自己的时自私,害了纪晨和德顺。虽然他不认为郑氏的作恶需要他负责。但若是他没有私心,公开真正的事实,纪晨或许不用遭受这样的难处和困境。

    听着德顺的痛呼声,纪安心乱了。

    ☆、101·有惊

    德顺这胎生的很艰难,纪安陪着纪老太太在屋外从白天等到了月上柳梢,德顺的呼声却是直没停过。纪晨也早就在衙门得到消息赶了回来,就连纪博也都在屋外等着。

    郑氏来的时候,纪安打量了她会,发现她虽然脸上有急色,但眼睛中却透着股得意。纪安心里霎时就明白这次的事情白氏出没出手他不清楚,郑氏是定参与了的。这么想,纪安心中的不安甚了,心中祈祷德顺平安无事。

    太医在外等着,里面接生的四个稳婆也不时的传出消息,让太医拿主意。纪安虽然不太懂,但也从太医脸上看不出德顺这胎怕是不好了。纪晨坐着,但眼睛直没离开了屋子的门上。每次稳婆出声询问的时候,纪晨的神色都紧张的很。

    纪安心中没底,吩咐下人去崔玄那儿取血灵芝做的药丸。当日得了血灵芝之后,崔玄就让自己人配了其他珍贵的药材,制了十颗保命的药丸。虽然达不到起死回生的效果,但用于身子弱和中毒却是有奇效的。

    崔玄给了秦明轩颗,又给了林宝和顾詹颗,剩下的都在崔玄的手里保管着。德顺这边这样紧急,纪安心中又有说不出的愧疚,自然就想到了崔玄手里的药。所以,赶紧让人去取颗来,以防万。

    德顺的呼声越来越低,纪晨的脸色发白,纪老太太的手直拉着纪安,微微有些抖。白氏今日上香,也赶了过来,她先到了纪老太太那儿陪着,瞧着纪安和纪老太太从下午直陪到现在,滴米和水也未进,有些心疼。

    德顺和她关系不错,对于这个公主媳妇,白氏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毕竟,德顺对她很算亲近,她也犯不着得罪德顺,且白氏也不敢在纪府里做什么小动作了,郑氏已经众叛亲离,亲儿子生厌,亲儿媳不喜,虽然白氏还觉得不解恨,让郑氏活的好好的,荣华富贵享着。可她怕自己再做什么,以后纪安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会觉得她心狠手辣,不肯悔改,断了他们母子再和好的可能。

    对于白氏来说,郑氏现在这样被众人厌弃才刚刚开始,郑氏的性子在这儿,以后的日子也能预料过不到好。而纪博,两个儿子没个亲近他,虽然他现在没得到报应,但白氏信纪博总是会自食恶果的。所以,没什么比纪安这个儿子对她改观,和她相认来的重要了。

    当然,白氏即使再想告知纪安真相,也有重重顾虑。所以,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她特别希望纪安能自己发现,能看到她的改变,看到她的善意,相信她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变成他希望中的母亲,期翼的长辈。

    白氏瞧着众人心神不宁,心疼纪安跟着受累。于是,温柔的对纪老太太开口道:“姑母,您年岁大了,我先扶你回去歇息。等公主生了,在禀报您来看看。公主早产,我们都忧心,但您身子骨本就不好,这儿乱糟糟的,不要惊了您。那就是我们的不孝了!”

    纪博对着纪老太太还是有几分孝心的,看着纪老太太脸色不好,也开口道:“母亲,您回去先歇着吧。安儿,你带着你祖母先回集福堂,不要让她惊着累着。这儿有我们就成了,母亲在这,受累受惊,是做儿子的不孝了。”

    纪老太太摇摇头,说道:“公主在里面还不知是什么情况,我这把老骨头就是回去了,心里也不得安稳。我要等我的小重孙,我在这儿守着,心里才能踏实。你们不用管我,我的身子我清楚。”

    纪安本来还想劝的话也吞了回去,开口对下人道:“来人,去取件披风过来,再去厨房端下糕点和汤水。”

    回头对着纪老太太说道:“祖母,您先用些膳,众人也跟着用些。不要累坏了身子才是,我看公主是个有福的,定能平安无事的。”

    纪安的话刚刚说完,太医就朝着纪博走来,对着纪博说道:“侯爷,公主此胎极为危险,大小只能保。老臣先禀明公主,公主却坚持保小的。侯爷,公主乃是千金之躯,若是有个万,圣上怒,怕是你我都难逃干系。还往侯爷拿个主意。”

    纪晨刚刚捧到手的茶盅掉在了地上,猛然的了起来。直接对着太医说道:“太医,保公主。我要你无论如何,保住公主。孩子,孩子!告诉公主,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让她定要保重自己!”说这话的时候,纪晨痛苦至极,拳头攥的死死的,眼角细细看都能看出水渍。

    纪博也说道:“麻烦太医了,公主安危第。还请太医费心,务必让公主平安无事。”尽管纪博的心在滴血,但也知晓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那么纪府恐怕也得吃挂落,特别是这次早产,怎么看怎么蹊跷的前提下。

    太医心中有数,点点头道:“侯爷,世子请放心,老臣定竭尽全力保公主平安。”

    纪安派去取药的人也回来了,他捏着手里的药瓶,心中挣扎。回去拿药,纪安不过是有备无患。这药在崔玄手里并没有什么人知晓,怀璧其罪,特别是现在这么敏感的时期,纪安并不想给崔玄找麻烦。

    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德顺的孩子没了,他又于心不忍。何况,这次的事情也是他念之差,掺杂私心导致的。他不杀伯仁人,伯仁却因他而死,这样的结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最后,纪安还是叫住了太医,开口道:“太医且慢,还请太医帮我瞧瞧这颗药丸。”

    说着上前几步,把药丸给太医递过去说道:“这颗药丸是我偶然所得,听闻之中掺有奇药,对体虚之人有奇效。不知能否给公主用,保住公主母子。”

    太医听着纪安的话,拔开药瓶闻了闻,开口道:“恕老夫医术浅薄,不知这药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