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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为是崔家攀附皇室权势,背信弃义,就联合了御史,上告崔家背信弃义。说实在的,自家人知晓自己事,崔家百年世家,国公府邸,最瞧不上的就是那些外戚。怎愿搅合进皇位之争中,个不慎就得家破人亡。可事已至此,说无用。而当时先帝后宫已有不少高位妃子,皇子也有五个。瞧着貌美家世又好的崔太后,自然是欲处之而后快,发动了娘家的势力,指着崔太后女许二夫,失德失贞,不配伴驾左右。先帝对着崔太后那是爱若珍宝,怎肯让人如此说她。怒之下,斩杀了不少御史和官员。之后,崔太后出面求情,才了了纷争。再过六年,昌平侯因罪夺爵,同年,崔太后进皇后位。”崔玄倒是没有因为崔太后是她的姑母而偏袒。

    虽然只说的这些还有些迷糊之处,可个不受宠的嫡女,许了人家还能攀上皇帝,且迷的先帝神魂颠倒,连诛杀朝臣这样的昏庸的事情也能做得出。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计,难怪自己祖父会被夺爵了。错把食人花当小白花,自然要付出代价的。

    崔玄虽然也明说,可纪家夺爵之后,崔太后就做了皇后,说其中没有崔太后的手笔,他是不信的。个和她有过婚约的人,时时的在朝堂晃悠,不是明晃晃的告知大伙,她的黑历史吗?做皇后可不是做妃子,遮羞布还是要的,做了纪府,即可赶了不顺眼的走,又能杀鸡儆猴,为她做皇后造势,箭双雕,何乐不为?

    纪府有此劫,要真怪,就得怪他祖父不识实务,开始不该闹腾;闹腾过后,不该没有眼色的还在朝廷上着,打她的脸。纪安嘲讽的想道:这真是脸皮厚的可以啊。

    不过,纪安从崔玄口口崔太后,而不是姑妈听出,崔玄恐怕也对着这位太后没好感,甚至是厌恶的。这有是怎么回事?对了,崔玄的亲祖母取代了崔太后之母的位置,瞧着崔太后的行事,恐怕对着崔玄这脉是厌恶甚至憎恨的吧。而从先帝那儿又坏了规矩,她会不会插手崔府的爵位之争呢。

    纪安越想越觉得这么回事,崔玄三元及第,放着好好的文官不做,干嘛要拼死拼活的去前线搏命。以前,纪安不熟悉崔玄,还能信旁人的话,说他忠心为公,大公无私。可现在?崔玄明摆着是无利不起早,用命去博前程,可见他当时的处境到了何种地步。如顾詹般,若不是逼狠了,谁能起了对自己狠的心。

    这么想,纪安心里酸酸的,有些闷,或许当时崔玄帮着他的时候,也在他身上看到了些自己的影子吧。想着那样强势,那样算无遗策的崔玄,有天也会逼迫的恍恍惚惚,不可终日,纪安打心底里生出股心疼。好似平时崔玄对他的剥削,嘲讽,也能原谅,不生气了。

    崔玄和纪安相处时日已久,前世今生,特别是这两年的朝夕相处,打眼就能瞧出纪安的心思。最是知道纪安嘴硬心软,对着自己在乎的人护短的很,且只要不负他,他绝对不会先负人的。

    想起当年他先时,瞧着纪安处处不顺眼,以为他是个佞臣。可结果呢,纪安劳心劳力帮着他外甥夺位,耗的心血了去了。直至后来,崔玄和他成了同僚,倒是慢慢的对他改观了。可最后,他外甥用纪安救命的药换回了与平阳侯府的结盟,娶了宋玉。也就是在他们成亲的那晚,崔玄也不知道怎么了,脚步不自觉的去了纪安的府上。

    纪安喝的烂醉如泥,瞧着崔玄来了,笑了笑,可崔玄却觉得那笑比哭还让他难受。好似绝望又好似万般不在意了。他当时扶着纪安,问他:“为何不去和大皇子求药,你是功臣,他为着不寒人心,定会给你的。再说,你不是自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吗?他负了你,你就如怨妇般自垂自泣吗?你还是和我争锋相对,永不认输的纪安吗?这样的你,我都不认识了。”

    纪安当时是怎么说的,不知道为什么,纪安的话即使到今天他也记得清楚:“他要的是江山,所以,我输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君如无心我便休罢了。这段感情,我努力过,付出过,我已做到了我的极限,可这不是他所要的,我也心死。今世无悔,因为我已仁至,所以,我可做到义尽。我和他,从此只是君臣,不再有儿女私情,也算全了我们相识场。你看看,人生就是如此,辈子遇到个你爱的,爱你的,那是可遇不可求,是被辜负被忘掉的。我也算有幸,争取过自己的所爱,结果不尽人意,可我无愧于心。”

    之后,纪安真的和他外甥断的干二净,选了个山明水秀的地,外放为官。走的那样洒脱,倒是让准备对付的明洛郡主无从下手。之后,成了帝王的大皇子却是成了留在这段感情之中走不出的人。

    仁至义尽啊,少人能做到,崔玄上辈子也没寻到个能对他仁至义尽之人。

    回想到了往事,崔玄想着,他心里是羡慕的吧,即使开始厌恶纪安和大皇子在起,可渐渐的也羡慕起了大皇子能得这么份真心,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比起他要好得,所以,他才在今生还了债之后,还是留在了纪安身边,想做他那认可之人,得份肝胆相照的感情。

    想到这儿,崔玄对纪安示弱道:“其实,虽然崔太后出自崔家,可却对着我和爹不是很亲。当年,崔太后只生女,先帝怕她老无所依,就想着给她过继名皇子。本朝除了先帝自己是记名嫡子,从未有过这种假嫡子即位。当时,先帝有五位皇子,大皇子虽然不是嫡子,可无嫡立长,大皇子母妃尚在,也不麻烦直接立她为后,什么都解决了。可先帝金口玉言,他在世日,皇后之位就只能是崔氏。这时,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战场得胜归来,他亲母郑贵妃已经早亡,个无子,个无母,有人进言崔太后过继二皇子为子嗣。二皇子也时常去崔太后那儿请安,来二去,崔太后动了心思。而结盟最可靠的在崔太后看来还是姻亲,二皇子也不傻,立马求了我嫡姐成了皇子妃。至此,崔太后和二皇子才结盟成功。举横扫其他皇子,以嫡子的身份夺得皇位。”

    纪安想到难怪皇帝这么宠爱郑贵妃和二皇子当年却还是娶了崔家女,这真爱还是抵不过江山啊。

    崔玄叹息道:“因为嫡姐成了皇后,我爹才压制住了李氏和她所出的三叔。可皇上登基之后,先是要追封亲母郑氏为后,又是把身边侧妃郑氏抬了贵妃,对着崔家也是方打压。当年,你母白氏找上我嫡姐,希望她能主持公道,崔家脉被打压的喘不过气来,得此机会怎么肯放过。皇帝为保住郑家名声,妥协,崔家正想痛打落水狗。没曾想,崔太后和皇帝达成和解,以不追封郑氏为后,背后捅了崔家刀。你母亲那时又甘愿为妾,重回纪府,崔太后亲自下得懿旨给了你母亲诰命。且给郑氏赐婚,风光大嫁。崔郑两败俱伤,崔太后渔翁得利。”

    虽然嫡姐保住了皇后之位,可那彻底被皇帝厌弃了,崔家又元气大伤,只能咽下血泪,和崔太后和和睦睦,以求让她看顾下嫡姐和大皇子罢了。

    纪安没想到既然还听了这么出,他亲娘,白氏竟然有如此的胆量,敢进宫找先皇后做主。纪安诧异不已,忙问道:“我娘胆子小的很,整日的怕死那郑氏了,怎么敢进宫找先皇后做主。想灭了郑氏,这也太不可置信了吧。”

    崔玄听到纪安的话,心里只是冷笑,你那娘胆子可从来不小,她只会教你胆小罢了。

    不过,他也知道,虽然纪安现在很是信任他,可毕竟关系到他的母亲。从前世的时候,崔玄就知道,纪安对着纪老太太那是敬重,可对着白氏却是从心底生出的怜惜和保护。他对着白氏是不同的,崔玄想着,快了,等他拿到证据,钉死了白氏,才能万无失。

    不过,崔玄的嘴里却是说道:“你太小看你姨娘了,据我所知,依着你姨娘的手段,十个郑氏也不是她的对手。要不是当年棋差招,郑氏恐怕只能青灯古佛生了。你想想啊,你姨娘要是没手段,能在郑氏的眼皮子底下活得全须全尾,郑氏也不敢怠慢二。”

    要不是郑氏后台扎手,白氏又另有所图,就郑氏这样,进了纪府都已经十年了,在纪府的势力还只能白氏半斤八两,白氏个手指头就能闹得她不得安生。

    纪安想想也是,虽然郑氏给他姨娘安排了现任,可除了他接连而来的加害,郑氏确实拿白氏没法子。因为白氏身上有诰命,连请安都不用去给郑氏请,且白氏自己有嫁妆,钱财自理,府里有老太太看着,吃穿用度哪个敢缺,就是次些的,纪老太太也得发顿脾气,纪博也能脸愧疚的去白氏那儿安慰半天。

    是不是因为拿白氏没辙,所以,郑氏就把所有的怨恨都集中到他他身上。有个风吹草动,就给他加料,损了他的身子骨,让白氏心急。纪安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瞧着纪安有些气愤的模样,崔玄试探道:“其实做母亲都希望儿子们有出息,你姨娘如此,倒不似从前那般爽利了。”

    纪安却不服道:“那是郑氏老给害我,我姨娘没法子,只好让我少碍些她们的眼。要是不投鼠忌器,我姨娘也不用活的这么胆小。最最可恶的就是郑氏,我姨娘那般的手段竟都给她吓坏了,真是欺人太甚。”

    好吧,崔玄就知道会这样,每每崔玄说些白氏的事情,不管如何提示,纪安总有法子把事情给想到郑氏头上,如何在心疼可怜白氏番。让崔玄感到无可奈何,只能按耐住,争取打蛇打七寸,举击中。

    ☆、32·偷闲

    崔玄瞧着纪安如此,也不说什么,他感到头疼,纪安固执起来真是十条牛都拉不回了。说他笨吧,崔玄觉得这话有点昧良心,可要说他机灵吧,他都要喊着,你娘居心叵测,可他还是傻傻的听不出。

    崔玄气闷,立马给纪安加了好功课,打着复习功课,备考六艺的借口,纪安就过上了悬梁刺股的日子。瞧着怎么也看不完的书,做不完的题目,纪安深感自己都脑子不够用。

    大比在即,京城之中,来至天下各地的学子们随处可见。纪安看书看的实在是要吐了,好说歹说,死磨硬拉,终于从崔玄那儿要了半天假,让他陪着美其名曰探探其他参赛者的底,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崔玄也知道纪安这段时间很用功,抽出半天时间,就和他去了自己开的酒楼。现在那些来京的学子们大部分都是住客栈,去酒楼会友。崔玄和纪安去的时候,酒楼不管是雅间还是大堂都是人满满的。瞧着穿着儒生服的学子们朝气蓬勃,纪安都觉得自己感染了他们的热血。

    崔玄带着纪安上楼上的雅座,有少客人,他这个幕后老板总是有位置坐的,而且是最好的位置。纪安却不大乐意去楼上,他难得放风,自然想跟着热闹走。

    崔玄也瞧出来了,虽然他喜静,可想着陪着纪安来的,自然以纪安的意愿为主。于是,带着纪安坐到大堂角落,用盆景隔出,他们能见得着外面的人,旁人却看不清楚他们。

    坐下之后,纪安点了好些个他爱吃的,也帮崔玄点了不少喜爱的菜。在等菜的时候,纪安细细的观察着大堂里的学子们。发现,这些学子们年纪都不大,看着也就二十出头,个个都是儒服方巾的书生打扮。

    纪安好奇了,瞧着进来就没怎么说话的崔玄问道:“师兄,这些学子年纪看着都不大?且你看,他们虽然穿着儒服,可都好像开屏的孔雀似得。”最后句话是靠着崔玄耳边说的。

    崔玄只觉的耳朵痒痒的,瞧着纪安疑惑的表情,好笑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六艺大比参赛者不得超过二十五岁。般来参加六艺大比的,大部分都是未成亲的。京城之中,官宦最,千金闺秀,想要凤冠霞帔,除了嫁入豪门,就是找个学子,以后才能做个掌印夫人。这些学子们,自然是要展示展示自己的才学的。”

    纪安没想到还有这么回事,瞧着大堂之中,争论之声不绝于耳,心中好笑。少年情怀总是诗,年少慕艾,这也是人之常情。

    崔玄看着纪安看得津津有味,也瞧了两眼。眉头皱了皱,对着纪安说道:“我倒忘了,今日二皇子出宫,怕是会来这儿走趟,博个礼贤下士的名头。我们还是去雅间吧。”

    纪安听二皇子要来,赶紧撒腿往雅间跑,崔玄在后扫了眼,又好气又好笑。见过没心没肺的,但没这个这么没心没肺的。

    两人去的雅间是酒楼位置最好的,开了窗,能瞧见外面街上的景象。

    纪安无聊,在窗边望着街上人来人往,无意间就瞧见了纪晨。而纪晨旁边着个少年,因为远,也瞧不清面容,可那周身的气派和周围分散着的护卫,无意不表示此人身份贵重。

    能让纪晨个侯府世子鞍前马后的,除了现在储君大热门二皇子秦明盛就没旁人了。果然,崔玄看着纪安看的入迷,也顺着看了过去。对着纪安说道:“那是二皇子,没想到来的还挺快。”

    :“那是你弟弟吧,阿安,和你有五分像。就是气质冷了些,不大爱搭理人。”崔玄似无意的说道。

    纪安撇撇嘴,心里有些不高兴,纪晨和他相貌是相似,听纪老太太说,当年抱养他们在身边块养时,要不是衣裳不同,时间还真认不出来来。不过,纪老太太很自豪的说,他小时候爱笑,所以,纪老太太眼就能认出他。

    现在郑氏是他的大仇人,这个仇人之子,纪安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于是,纪安说道:“我们是个爹,自然有几分相似的。”

    崔玄玩笑道:“那你们小时候可有认错的时候,毕竟,你虽然是哥哥,可也就比他大上两天,要是放块,也能跟双胞胎似得吧。”

    纪安答道:“我祖母说,小时候我们长得确实很像,都像我那死去的爷爷。不过,也没有认错的时候,纪晨出生,我爹迫于祖母的命令,没等郑氏看上眼就把孩子抱到祖母那儿。就在祖母那儿待了五天,等郑氏能下地了,就亲自去了宫里,请了教养嬷嬷,把纪晨要了回去。至此,除了过年过节,郑氏把纪晨都藏得严实。旁人近不得身,等纪晨六岁又进了宫,我们还真没被比过相貌,别说把人认错了。”

    崔玄心里动,问道:“在你祖母那儿,你们是住的间屋子?这么说,那么若是郑氏没把纪晨要回去,你们还能培养下兄弟感情。”

    纪晨嗤笑道:“你这样说倒是有些道理,我和他都是早产儿,听说郑氏要回他后,瞧着他像猫儿样,吵着闹着要为自己孩儿讨公道。说是祖母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忽视了纪晨。可她也不想想,我那时候也是看着要断气的样。出生就皱巴巴的,连三天都是如此。我母亲早产伤了身子,她又躺在床上,府里大事小事都是祖母拿主意,哪还有时间去照看我啊,都是我们身边的奶嬷嬷们陪着的。再说,祖母虽然养着纪晨,可郑氏也派了不少的丫头,嬷嬷。就是我和纪晨道吃奶的时候,屋里肯定都有各自的奶嬷嬷。郑氏吵着闹着,好似祖母要害了纪晨的想法真是不知所谓。”

    崔玄眼睛暗,伤感的说道:“说到奶嬷嬷,我自小也是奶嬷嬷带大的。可惜,我母亲嫌弃我和她太过亲近,我十岁时候,就放了她的卖身契,赏了她银子,让她回乡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对了,阿安,你和奶嬷嬷亲吗?”

    纪安心道,我那知道啊,我来的时候都是听纪老太太说的,至于奶嬷嬷,听说他小时候换了好几个,真要个个的说,可不现实。

    于是,纪安开口道:“我记不起来了,小时候我身子弱,听说生病,我的奶嬷嬷就换个。所以,为此,还真没什么亲近的。”

    崔玄没再说什么,心道看来是指望不上纪安给他提供证据了,还是他自己找吧。

    纪晨和二皇子进了酒楼,如崔玄所说,并没有要雅座,而是坐在了大堂之上。纪安看着二皇子好似认真的听着酒楼里的高谈阔论,对着崔玄说道:“虽然我不喜欢郑氏,可纪晨确实很有才华,不服不行。”

    崔玄自然知道纪晨有才华,是二皇子的左膀右臂,上辈子纪安对上他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可纪晨同样和纪安样,犯了公私不分的错,竟然对二皇子对了心。若不是皇后对着这个侄子有几分情谊,恐怕早就被废了。

    可今生会如何,崔玄看着坐在大堂之中的两人,没了那层亲戚关系,皇后还能放过纪晨吗?而二皇子即使对纪晨有情,又能抵得住心里的猜忌吗?皇室最不缺的就是薄情,真是很期待啊,看来,自己要加快脚步了。

    二皇子和纪晨没在酒楼中待,没会就走了。他们走,纪安吃了些东西,也出来了。去书铺淘了几本旧书,又去看了西街的杂技,纪安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和崔玄出偷了个闲,纪安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用功阶段。读书写文章还好,可练习射箭却让纪安越练越绝望。射箭就射箭吧,为何要骑在马上射,崔玄是过分的在院子里布了梅花桩,他原先道骑射很痛苦,可等在梅花桩上射箭的时候,纪安才知道什么是绝望。

    偏偏崔玄又特别交代,若是在梅花桩上射不到十米外的红心,那就让他看着办。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可纪安很没骨气的屈服了。从练梅花桩开始,每天先把梅花桩走稳了,试着射箭,虽然离射中红心还有点距离,但纪安现在只能期望坚持就是胜利了。

    六艺之中,崔玄给他分析过,争取让他拿三门魁主,直接进入殿试。依着以往的惯例,纪安怎么也能混个二甲了。可天下学子万千,高手如云,藏龙卧虎,他觉得自己能赢了门就很幸运了,如崔玄那样估计的,恐怕,大概,只能拼拼人品了。

    可依着前面的事实,纪安觉得他的人品又点背,怕是也得靠不住。为此,他找了机会,特地的堵住了崔玄,然后,期期艾艾的说道:“师兄,若是我没能得了魁主,你会不会失望啊?那个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我就怕那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纪安给了崔玄个你懂的,你懂的信号。

    崔玄看着忐忑的缩着小肩膀的纪安阵头疼,他敢让纪安参赛就定能让他得了亏主。当年,他先走的是科举,可惜,被李氏给搅合了。之后,就是在六艺大比之中直接得了四门魁主,然后进了殿试夺了状元。

    有他这个名师指导着,又有着前世记忆得知题目,崔玄心中估算着,纪安最少能得三门魁主。

    自然,这些崔玄是没法子给纪安说的,只好安慰道:“阿安,你尽力即可,师兄相信你能做到。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是师傅的徒弟,又是我的师弟,如此比赛,自然无需担心,你好好用功就是。”

    纪安觉得自己躺枪了,他师兄真的是在劝慰他吗?他怎么觉得若是这次真没比好,有种会被干丢的感觉呢。

    崔玄打发了纪安去复习自己出的题目,自己则去了别院。崔玄住在书院的时间比较,可名义上却是住这别院的。虽然定国公的府邸是他的,可崔玄回去的很少,他实在不想见那些人。既然他们喜欢住定国公府,摆主子架子,那就让他们住吧。

    刚刚到了别院,就有人在等着了。崔玄从行军的时候就培养了不少的人才,当时他还买下了不少无父无母的孤儿,让人专门培养,教授知识灌输忠心,再让他们读书科举,做生意办事情。这还是上辈子纪安提出的个点子。倒是让他先做了起来,现在崔玄手上组织了个专门打探消息的部门。

    他这几年派人调查纪府的事情,虽然有了些许蛛丝马迹,可崔玄知道还不够。当年,若不是白氏亲口、爆出事实,甚至要和纪安同归于尽,纪安也不会相信白氏真会那样做。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找出当年纪安和纪晨的奶嬷嬷,他相信,只要找到她们,定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33·外甥

    崔玄安排了人去找纪安和纪晨的奶嬷嬷之后,然后也没闲着,招来了手下江卫。

    江卫是打探消息的能手,当年,崔玄能潜入敌营未被发现,跟着他的江卫可是起了大作用。于是,这些年下来,崔玄很是重用他,让他负责江南那边的消息。

    自从纪安给他那块方帕之后,崔玄就上了心,让大夫查出了那毒之后,就盯着这毒的来源。为了不打草惊蛇,崔玄没动那药堂,只是让人潜伏了进去,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这个时候来别院,也是因为江卫传消息来,说那毒有了进展。

    崔玄先夸赞了江卫办事不错,就直接问道:“那毒查的如何?”

    江卫恭敬的回道:“属下手中的消息是说,当年善药堂的当家人曾娶会了白氏之母身边的大丫头。现在,药堂的当家人也是那大丫头的后人,听说那毒是药堂的秘药,非至亲不得。”

    白氏,果然吗?不过,依着这点,依然有法子让白氏翻盘,崔玄对着江卫说道:“那边你再盯紧些,还要派些人去细细查查郑家。特别是当年郑氏带去白家的嬷嬷丫头,若有异常,直接禀报。”

    若真是如纪安所说,那郑氏身边肯定是有内应的。崔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堂堂世家嫡女,手段眼光差成这样,还得找死的去和白氏抢男人,真是害人害己。

    崔玄安排好了事情,想着纪安那天天挂着的黑眼圈,让人找了补品带了过去。虽然他是很严厉,可绝对不是赏罚不分的人。纪安如此用功,他怎么也不能让纪安因为读书而损了身子啊。

    崔玄回到别院的时候,纪安正在梅花桩上苦练射箭。崔玄自然知道纪安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