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14
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不得了。若是真有那名医,小公子不防请侯爷打听打听。有他把关,那大夫的医术人品都应该是可信的。”
纪安好似认真的想了想,露出了个笑来:“杨大夫,你说的对,我这是病急乱投医了。既然太医都不能根治我这破身子,那乡野大夫恐怕也要无功而返的。”好似已经认命,打消了再找大夫的心思。
杨大夫放下心来,给小厮开好的药方,提着药箱就走了。
而纪安盯着杨大夫的背影,眼睛里尽是冷意,果然,杨大夫背后是纪博吗?
☆、27·补汤
纪安生病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府内,晚上,纪博回来之后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吃了饭,让管家从私库里选了不少补品给纪安送过去,纪博招来了杨大夫问了问纪安的病情。
杨大夫已经很习惯了纪博的召见了,老生常谈的那几句给纪博回了之后,想给纪博说说纪安想换大夫的话题,可又怕纪博真动心思。他收了后院中人的银子,又得了纪博的嘱托,要是纪安真被诊治出来那些毛病,,纪博也保住他。而且他可是只对纪博说了半,要是纪博真知道了纪安断子绝孙了,怕是第个宰的就是他。
再不好,那也是纪博的亲子,就算庶出也比他这个大夫金贵。要不是有后院的神秘人相助,杨大夫还真不敢这么瞒着。想着也就这半年了,他就能脱身去过富贵日子,本着事不如少事的心态,就把纪安稍稍的有些出格的话题给忽略了过去。
纪博叹了叹气,让人送走了杨大夫,又起身去了纪安的释梦斋。
纪安睡在床上,就听见外面的丫头给纪博请安的声音,他立马装作睡着的模样,翻身在里面。
纪博轻手轻脚的走进屋里,瞧着纪安朝里侧卧着睡着了,身边的大丫头准备叫醒纪安。纪博摇摇头,阻止了,帮着纪安把蚊帐放了下来,就静悄悄的走了。
纪博走,纪安就睁开了眼,望着蚊帐的暗纹,纪安脑子里混混的又有些难受。纪博对他真的很好,虽然明知道或许是做戏,可那些关心,那些温情,那些父子之间互动,对他来说做不到完全的不动于衷。
现在这样算什么,补偿吗?因为遮掩了自己被害的事情,所以处处宠着自己?如此廉价的关心,如此冷漠的父爱,让纪安从心底里厌恶。边伤害着他,边关心着他,这不是所谓的亲情父爱,这只不过是纪博为自己少的可怜的良心来赎点债罢了。
纪安能理解纪博的野心和对着权势的渴望畏惧,甚至能谅解他为着心爱的女子器重的嫡子默认自己被伤害。可理解却并不代表原谅,不需要假惺惺的补偿和歉意。
半天躺下来,纪安越发显得身子不爽了,可脑子却没有刻这么清晰的认识到自己么的势单力薄,无人可依。祖母是他的祖母,是纪博的亲母,他们直接的纽带只纪博,真要危害到纪博,他的祖母能做到两不相帮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可却做不到为他而伤害纪博。
亲娘软弱,尚需他来保护,又能帮助他什么。所以,崔玄,王渊,师兄,师傅,以前只不过是选择前途上的条路而已,现在却成为了他要成功的捷径。名声,权势,财富,他都需要。
纪安试着让自己笑出来,心里对着自己说道:你要笑着,你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要利用纪博的那不的愧疚和虚假的父子情谊保护自己。因为你不够强大,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没有任性的资格。
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纪安坐了起来,就有下人进来说道:“大少爷,侯爷刚刚来过,瞧您睡着了就没舍得叫醒您,说是让您睡会。”
纪安装作懊恼的样子,说道:“你怎么不叫醒我啊,都怪我的身子不争气,让爹担心了。”
来人忙福下身来,口称恕罪。
这个时候,白氏带着陶嬷嬷进了门口,听着里面的说话声,也没歇脚直接进屋来了。纪安瞧着这么晚了白氏来看他,赶紧起身迎她。嘴里还有些心疼道:“姨娘,天这么晚了,您身子骨又不好,怎么不早些休息啊。有什么事情,明日说也是样的。”
白氏却摇摇头,慈爱而温柔的对着纪安说道:“安儿,娘听到你生病了,这哪还坐得住啊。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府里的大夫说是医术高明,可给你治疗了这么久也没见个成效,害的我儿吃了这么苦。”
纪安瞧着白氏眼睛要红了,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只得岔开话题说道:“姨娘,我这次给您带了些上好的料子,您做了冬衣穿定好看。”
白氏用手绢摸了摸眼睛,眼角红红的却扯出笑来说道:“好,你是个孝顺的,姨娘是知道的。只不过姨娘不要什么好布料,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行了。如此,就是要姨娘折寿减福也是心甘情愿的。”
纪安听着鼻子酸酸的,这就是母亲的爱吧。上辈子没感受到,而这辈子有了白氏,上天也不算那么刻薄与他。没个好爹,但母亲总是爱自己的,他没算白来趟。
纪安扶着白氏坐下,笑着说道:“姨娘放心,儿子身子骨壮壮的,没事情的。”
白氏坐下之后,让陶嬷嬷端了汤上来,亲自盛了碗汤递给纪安道:“你看看你,生病了还这么不注意。让姨娘怎么说你好,这碗汤姨娘给你熬了下午了,你可得喝些。”
纪安闻着香味,没喝就觉得浑身都暖了,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散发着股感动,果然,有娘的孩子才是宝啊。
接过汤,纪安像和以前样大口干了,端碗,眼睛就扫到了他手碗上那那花生大小的珠子,想着他在纪老太太那儿试过了,这碗也试下,如此才能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对事不对人了。
于是,他用袖子当着,手挽手珠就进了汤里,很快就提了上来。再扫,纪安眼睛都要睁大了,那珠子竟然变成黑色的了。纪安呆了呆,瞧着这碗汤,再看看脸慈爱的白氏,心中惊疑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这汤里有毒,白氏知道吗?纪安脑子闪过好几个念头,可他不敢说,白氏是他的亲母,虎毒不食子,纪博有郑氏有纪晨,少他个不少,他个不,所以,可以放任不管。可白氏可就只有他个儿子,怎么会下毒害他。
这汤是白氏亲自熬的,是白氏亲自端来的,会不会是她呢?
纪安愣神的功夫,白氏已经察觉到了,忙问道:“怎么,是汤不好喝吗?”
纪安忙收拾好性情,对着白氏笑着说道:“没有,姨娘您这么晚了还记得给我送汤喝,而我这个做儿子的却没为您做是什么,心里不安罢了。”
说着,纪安双手把汤给白氏奉上,对着白氏说道:“姨娘辛苦了,这汤应该儿子先给姨娘进碗才是。”
白氏捂着嘴巴笑了笑,说道:“你的孝心姨娘心领了,你自己喝吧,回头姨娘那儿还有,不缺你这口。”
纪安却好像起了犟脾气,拗扭的说道:“姨娘要是不喝,那儿子也就不喝了。”
话说到如此地步,不喝就真是不给自己儿子面子了,白氏温柔的笑道:“姨娘真没白养你场,今个也来瞧瞧这儿子给姨娘端的汤味道如何。”
纪安屏声静气的等着白氏接过去,准备在她要喝的时候打破碗,就和白氏说他中毒的事情也好给白氏个提醒。
没等白氏接过碗,陶嬷嬷就殷勤的端着要给白氏,白氏身边的大丫头品洁就个没稳冲撞了陶嬷嬷,那碗就啪的声掉在了地上。纪安个慌神,陶嬷嬷却是啪的巴掌打了上去。
品洁捂着脸,哭诉着哀求道:“姨娘恕罪,刚刚不知道是谁跘了女婢下,奴婢才没稳,冲撞了姨娘的,求姨娘恕罪。”说着就跪下了不间断的磕头了。
白氏有些生气,可她天生好性子,倒是没说什么重话,只是挥挥手让其他的丫头都出去,只留了陶嬷嬷在身边。等丫头门都走了,陶嬷嬷就忍不住抱怨道:“小姐,品洁这丫头不安分,仗着和太太屋里搭上关系做事不上心的很,您可不能放任她去,不然,大伙还以为您好性子,好拿捏呢。”
陶嬷嬷说的义正言辞,白氏倒没怎么激动,白氏反过来劝陶嬷嬷道:“嬷嬷,我知道你为我好,可这丫头也就是手脚毛糙了些,其他的还是不错的。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我要是苛待了,心里也不得安慰啊。”
陶嬷嬷听着白氏这样说还是有些不服气,可白氏是主子,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纪安却是心里转了几遍,刚刚这事情太过凑巧了,可白氏定是无辜的。刚刚是魔障了,连自己亲母都怀疑,纪安觉得自己已经有了轻微的被害妄想症了。要是凶手在暗处,借白氏下毒,第他不设防,第二揭穿出来白氏倒霉,这样石二鸟果然好心机啊。
而刚刚如陶嬷嬷所言,品洁是太太的奸细,那么是否是太太借着白氏的手给他下毒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真应了那句最毒妇人心了,要是白氏知道这碗碗补汤都是断子绝孙,把自己儿子送上绝路的毒药,白氏会如何?
纪安这么想,加觉得郑氏可恶,也稍稍反省了下子自己太疑神疑鬼,就是对着纪博没了信心,可也不能怀疑自己亲身母亲吧。该打,该打!
纪安本来想和白氏说说自己中毒的事情,让白氏加小心,可刚刚想,要是让白氏知晓了这些汤都是从她手里送到自己肚里的,白氏恐怕得伤心欲绝吧。不行,纪安立马决定要瞒着白氏,而且要瞒得死死的。
这么闹,白氏倒是没劝着纪安喝汤了,纪安瞧着不早了,对着白氏说道:“姨娘,天色晚了,您先回去吧。这汤我会喝的,您早些歇着,我明个去看您。”
听着纪安如此说,白氏就带着陶嬷嬷走了。
纪安把人送到门口,吩咐下人们不用进来,他想自己歇歇。
屋内,纪安坐的还是刚刚的位置,拿起珠子放入汤内,眼色果然是黑的。他起身拿了块方帕,扔在汤里,等吸够了汤汁在把方帕塞在笔筒中。
做完这切,纪安把汤倒了大半在屋内的夜壶中,然后对着外面人喊道:“来人。”
下人进来了之后,纪安指指剩下小半碗的汤,说道:“把碗收拾了,呆会给白姨娘送过去吧。对了,再把我带回来的布料道送过去。”
下人点头称是,端着碗就退了下去。
纪安想着,要下毒的人今晚就应该得知他已经喝了这碗带料的补汤了吧。
☆、28·誓言
郑氏自然也知道了纪安生病了,派了人来给纪安送了两根上了年份的人参和些吃的用的。纪安瞧着来这的宋嬷嬷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心中的怒气直升,不过,面上却是感激的很的样子。
等人走了之后,纪安自嘲道他的演技这几天真是突飞猛进,说不准这要能在前世得个小金人也不是不可能。
第二天,因昨夜的补汤,纪安早早的起了身去给纪老太太请了安,顺道提出了自己的师傅王渊要他提早回去,要给他开小灶知道功课的事情。纪老太太虽然舍不得,也还是准了,当天,纪安在集福堂留到了下午,直接回了学院。
纪安派了下人去给顾詹报了信,让他不用白等自己。回了书院,纪安就先去了贤竹斋找王渊。
王渊虽然名声极大,可子嗣缘却很单薄,只有个掌上明珠。而等女儿嫁人生子,他干脆就以书院为家,若无其他事情基本上就呆在贤竹斋了。
纪安过去的时候,王渊刚刚得了崔玄的百花酿,也得知了他小徒弟杯具的处境,包揽了煮汤熬夜的活计。同时暗自下决心要对这可怜的娃好些,再不可像对其他徒弟那样严厉了。
纪安到,亚伯就带着纪安去见王渊了。
给王渊行了礼,纪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那熬药的事情,王渊就先开口道:“阿安,我已经听你师兄说了,你以后的药就在我这熬,每日正好习些学问。哎,师傅活了这么年,看了很,那些魑魅魍魉终究是邪不胜正,你放宽心,只要你有本事,那小小的后宅只能困你时,困不了你世的。”
纪安听了心里甚是感动,他和王渊是师徒关系,天地君亲师,正式拜了师之后,若是师傅无儿无女,他们这些弟子都是要给师傅养老送终的。所以,师徒关系仅次于父子关系,甚是重要。
王渊平时老是扮演严师,这会想安慰纪安几句倒是说不出口了。于是,王渊想了想对纪安说道:“阿安,以后除了过年过节,你就不必回府上去了。我会给你父亲发份帖子,告知他,学院休假之时留你在身边指点二。”
这正合纪安的心意,他实在是不愿意回纪府,虽然甚是挂念纪老太太,也担心白氏,可在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纪安还是选择后者的,同样,他也可以每月写几封信回去给她们。于是,纪安拱手说道:“谢师父,弟子以后会勤勉向学,不辜负师父的厚望的。”
王渊摸摸自己的小胡须,笑了笑。亚伯这时候端了碗药过去,王渊对着纪安说道:“你师兄说你必会提前回来,所以,为师让亚伯提前熬好了药。你喝了吧,身子骨是自个的,可耽误不起。”
纪安瞧着那黑乎乎的药,端过,口喝了。
在自己师傅那儿温习了会功课,纪安问了好几个自己有疑问的问题,王渊解答了。瞧着纪安用功的模样,王渊又欣慰又心疼,若没有中毒这回事,徒弟自己勤勉用功手不释卷,做师傅的当然是满意无比。
可虽然只和纪安相处了大半个月,可也知道纪安灵气天赋不错,但绝对不是那种呆板只知读书的呆板书生。王渊还担心过纪安脑子活,定不下心来好好学,浪费了天资。可现在纪安如此拼命用功,却是受外力所迫,不得不为之。这让王渊心里有股说不出的苦闷,可纪府的家务事,他除了给纪安些帮助之外,却是插不上手的。
王渊觉得自己不是安慰人的好手,于是让亚伯去告诉崔玄,明日来带带自己的小师弟。都说师兄师弟,亲如家,他年纪大了,连下棋都赢不了徒弟了,既然徒弟如此能干那也该给他分担分担了。
第二日,纪安进贤竹斋就瞧见了坐在榻上和自己师傅喝茶的崔玄。
崔玄瞧着纪安也不等纪安说话,开口道:“我昨日听师傅派人说你回书院了,心中不放心,过来看看,师弟不会不欢迎吧。”
王渊和纪安同时抽了抽,王渊心道:明明是我让你来的,这又占我的功劳,太不知道体谅我这个做师傅的了。呆会定要让他给我泡几次茶,才能把这便宜给占回来。
纪安则是心道:你都如此开口了,我能不欢迎不欢迎不欢迎吗?
纪安扯出笑来,恭敬的说道:“谢师兄关爱。”
崔玄也没在意纪安过分的恭敬,只是给纪安斟了杯他刚刚泡的茶递了过来。
王渊想想自己起身去了东厢房给两个徒弟留些地方聊聊,毕竟,要说后宅之事,他这个五徒弟还是有些经验的。术业有专攻,他这也是有识人之明嘛。
等王渊走,刚刚兄友弟恭,师兄师弟和睦恭敬的气氛就冷了下来。纪安先开口道:“师兄,我是纪府的人,就算再恨害我之人,纪府之中也是我血脉至亲,我不可能放任不管。至于您和郑家的恩怨,我是参合不上的,您高看我了。”
崔玄听了,面上并无惊讶之意,开口说道:“我从没有隐瞒我的出身,我府和郑家确实有些龌蹉,可这并代表我会用些阴谋诡计利用在你身上。我也从未想借你来打击郑家,当年白郑之争已定输赢,那时你外家你母亲都动不了郑家,你觉得你做晚辈的又能如何?我何至于用小儿以卵击石?”
纪安听着半信半疑,太医的事情不通过皇家恐怕没那么容易就能搞定,如此,皇后定参与了进来。这些在郑家鼎盛之时自然无妨,可在痛打落水狗却可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根稻草。不过,那也等郑家元气大伤之后,现在看来也确实为时过早。
再者说,崔玄若是真是利益于他,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他给他珠子却是不明智的。当昨晚自己喝了那碗汤之后,崔玄再出现,自己有了生命之危,恐怕能容易被蛊惑被利用。
这么想,纪安倒是有些后悔刚刚的出言不逊了,人家先告知了他中毒之事,又送了珠子让他逃过劫,他刚刚却怀疑人家的用心。纪安的脸不自觉的有些臊,吞了吞口水,解释道:“刚刚有得罪,还请师兄不要怪罪于我。这些天我实在是早木皆兵,被打击了,自然以恶意来揣测旁人,还请师兄恕罪。”
崔玄很不在意的摇摇手,温声道:“你年纪小小就碰到如此之事,对我这相识不久之人心有怀疑也是人之常情,其实也怪我没和你说清楚。我接近于你也确实是有目的的,这点你倒没说错。”
纪安愣,崔玄如此直白的说接近他有目的,让纪安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崔玄也不管纪安的诧异,直接说道:“我曾有同僚,我曾对他有些误解,当年他也是在内宅之中中了毒,之后因为种种原因,我和他算是有些惺惺惜惺惺的感觉。在我最落魄之时,是他助我出了困境,且帮我解了心结。可惜,这位好友因为中毒,不足二十五岁就英年早逝了。我直心怀愧疚,想做些弥补二。”
纪安疑惑的看着崔玄,出声道:“难道这人是我的亲人?不太可能啊?”就是他的和他有亲戚关系,也算不得他头上来吧。不是至亲,崔玄会做如此无厘头的事情?
崔玄却是苦笑道:“他中的毒和你相似,并无二半女留在世上。而他的亲人又大部分是害他的罪魁祸首,我又怎么会去帮他们。阿安,等我得知你中毒之时,我就想到了我这位好友,若是当年,也有人像我样,给他指明真相,护他程,或许他就不会那么早就离世了。为此,我才贸贸然的出现,告知你中毒之事。”
崔玄眼中很是沉重,复杂难辨,纪安瞧着不知道怎么的直觉崔玄说的是真的。他是把对那位好友的遗憾补偿在他身上,这世界是怎么了,还人情难道也得找个替身?纪安时间被这莫名其妙的答案弄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拒绝?现在他还没这能力,接受,他又心有不安。左右为难,也就是他这样的吧。
不过,想到自己身上的那块方帕,纪安眼睛里满是嘲讽,自己还在矫情什么?都要保不住命了,还不好意思,还矫情的难为情,真是够了。他只要活下去才是第,其他的重要吗?
崔玄垂下眼眸,心中感叹,刚刚说的也不算骗了纪安,毕竟这就是前世之事,前世他对着纪安这个庶子处处看不惯,特别是和他的外甥搅合在了道。可后来,怎么样了?崔玄心中犯苦,是他对不住纪安,是他欠了纪安的。今生他要做事情很,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该了结的总归是要了结的。
纪安半响开口道:“神明在上,今日我纪安在此立誓,今日得崔玄大恩,今后若崔玄不害我叛我辱我欺我,我将尊他敬他信他让他,今生不变。若有违背,天诛地灭。”字句,清晰的从纪安嘴里讲出。
崔玄听了,心中暗笑:果然是纪安吗?不白受人恩德,最怕欠人情债的纪安。用誓言告知自己他不是那知恩不报之人,只要自己不存害他之心,他将终生铭记报答,可若存了害他之心,就得另说了。好狡猾的小狐狸,将他军,不过,这样也好,能得了纪安的信任,之后的事情会好办些。自己,确实没有害他之心。
崔玄也跟着开口道:“神明在上,我崔玄今日在此立誓,今后绝不做迫害欺辱纪安之事,若有违背,人神共愤,世间再无立足之地。”
纪安听了心里松了口气,虽然人心易变,誓言也不定靠谱。可这个时候人们心中还是信因果重誓言的,他现在只有崔玄人可用,两人用誓言相互表达诚意,也是陌生进入信任的进场券了。
纪安知道圆滑的人,这个时候应该要和崔玄说感谢说信任,可他还适应不了那么那样的圆滑。再说,既然真心和崔玄相交,以后他什么样,崔玄应该明白,倒不用现在假意表现。
崔玄先开口道:“我这次回去请教了谷大夫,他说你这毒就算解了,以后也会影响寿命,但若是能找着血灵芝却可养身补气,延年益寿。我已派人去寻,但之前你要好好的保重身体,不可意气用事。”
血灵芝,纪安听过,宝贝中的宝贝,珍奇中的珍奇,豪门大族,皇亲国戚哪个不想寻它养身治病,可这血灵芝最后次出现还是在二十年前,现在大秦的地界是找不着了。
不过,崔玄能有此心,纪安心中还是感激的。想想,既然他们已经发了誓言,有些事情就该试着信任。
于是,纪安拿出自己带着的笔筒,递给崔玄说道:“师兄,这里面是块沾了有毒汤汁的方帕,你能不能帮我给大夫看看,这是什么毒?又是从哪儿流出的。”
崔玄眼中眸光闪,这就是前世害得纪安那么早离世的毒吧。前世纪安两年后才得知自己中毒,有些证据已经被有心人消灭干净了。纪安也就是那个时候真正的伤透心,恨透了纪家郑氏,才改之前的态度,光明正大的支持他的外甥。即使年后被纪博写了断亲书也不改初衷,直致最后,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纪安成了纪晨最大的敌手,也是断送了昌平侯爵位最后的推手。结果如此惨烈,也是众人始料未及吧。
☆、29·远行
顾詹直没来,纪安开始以为他生病了,没在意,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