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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在书院之中走圈,我怕明日我就成了书院的名人了。”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崔玄心里想到:你现在已经是名人了,从你踏入贤竹斋,成了师傅的弟子之时。不过,他也没有勉强纪安,笑着说道:“那阿安自己回去,过些天师兄再去找你。”

    纪安点点头,和崔玄道别后,脚步轻快的往自己住所走。路上,纪安觉得大伙看他的眼神有的不对,可他又怕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做贼心虚,不对,是刚刚拜师成功,自然是心理有些不同的。

    等回到住所,正好遇上徐茂,他热情的迎上了纪安,笑着说道:“纪贤弟,我刚得了副画作,知晓纪贤弟家学渊源,不知可否帮我鉴赏下。”

    纪安瞧着徐茂的热情度上升的不止个点,心中直觉得有问题。他和徐茂只是泛泛之交,除了开始入学的时候,徐茂拉拢过他,瞧他不开窍,就放弃了。所以,见面他们也不过是点头的交情,这下要他鉴赏书画,他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纪安微笑而客气是说道:“徐兄说笑了,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能去鉴赏啊。还是等我再学几年,喝够了墨水,到时候才能给徐兄掌掌眼。不然,现在去也只会是贻笑大方,尽去献丑了。”

    徐茂瞧着纪安推辞,也没强求,对着纪安说道:“纪贤弟不必如此自谦,瞧着纪贤弟刚从外面回来,肯定是乏了。你先去歇歇吧,等明日我们道上课,也好做个伴。”

    纪安刚刚回了徐茂的鉴赏,这个时候也不好再开口回绝了,只好点头答应,这才打发了徐茂。

    刚刚进屋,就瞧着顾詹在自己的罗汉床上睡的昏天暗地,纪安气不打处来,坏心起。拿了书中上的毛笔,沾了墨汁,轻手轻脚的走到顾詹面前,想在顾詹的嘴巴下面画了几道胡子。

    没想到刚刚才把笔伸下去,就把被顾詹抓住了手。被抓包了,纪安哈哈两声,说道:“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去倒。”就准备脚底抹油。

    顾詹却是拿过笔,瞪了瞪纪安,有些委屈的说道:“阿安,你竟然想给我脸上画乌龟,太不讲义气了。”

    纪安忙解释道:“不是乌龟,不是乌龟。我想着你这么英雄气概,要是添上几根胡子肯定加的威武不凡。就自作主张想给你试试,我真是无意的。”纪安很是讨好看着顾詹。

    顾詹也不傻,只是哼了声,却没再说什么。纪安很有眼色的端了水给顾詹递上,顾詹这才笑了,对着纪安得意的说道:“你进门我就醒了,我睡觉很轻的,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纪安陡然间觉得自己受骗了,刚刚想反击,又想也是自己无理在先,算了算了。于是开口问道:“你怎么睡在我这儿了?”

    问到这个,顾詹有些哀怨的看了眼纪安,抱怨道:“还不是你惹的祸。”

    :“我?”纪安指指自己,疑惑的反问道。

    :“对,就是你。你去了贤竹斋就有人知晓了。你当贤竹斋是什么地方,书院里的学子们以前有好整天的在贤竹斋外面瞅着,就想和山长来个偶遇,若是被山长收为徒弟那是最好,再不济能被指点下,夸赞几句也是好的。可那么人转悠,也没人敢去打扰山长的。你大摇大摆的去了,还能被人请进去,这外面早就传开了你被山长收做徒弟了。你平时又只和我玩的好,那些人自然就来找我套交情套消息。我能不躲你这儿来吗?”顾詹想到被众人问东问西的情景,头都要大了。

    纪安这才明白,大伙看他的眼神是艳羡嫉妒不满愤恨的。而徐茂那样长袖善舞的人又为何会想起他来了,原来都是拜师惹的祸啊。

    ☆、23·反应

    听到顾詹说的话,纪安想到刚刚答应了徐茂道走,如果明日他和徐茂道上课不就是表明他是在徐茂这边的了吗?这可和他想的不样,他可不想招惹是非。再说,他们挣管干之位与他又有何干,大张旗鼓的在方是最不明智的。他又没和徐茂好到那种铁把关系,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低调低调加低调。

    于是,纪安就把刚刚碰到徐茂的事情和顾詹说了,顾詹听,有些气愤,嘴里说道:“徐茂这个混蛋,肚里竟是心眼了。这么算计你,还是你面子薄,要是我早口回绝了。”

    纪安想想,对着顾詹说道:“阿顾,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徐茂明日道去上课,那就不能食言。不然,传出去还不知道会如何。我被师傅收为徒弟,本就有很瞧我不顺眼的,如果再闹出我目下无尘,言而无信,不仅是我没了面子,还会带累师傅。”

    顾詹哪会不知道啊,就是知道才厌恶徐茂的算计。不就是和姜曜挣管干吗,看着纪安好说话就如此下套,真是把他们当柿子捏。

    厌恶归厌恶,顾詹也知道纪安难做,问道:“阿安,你准备怎么做?难道真让徐茂得逞,让大家以为你是在他那边的。”

    纪安摇摇头,他不讨厌圆滑的人,可绝对讨厌算计他的人。因为他平时的低调好说话,徐茂就这么有恃无恐的算计自己,是知道就算他不情愿,碍于面子也不会说什么。等大家都知道他们关系不错,他也不好翻脸,或许徐茂认为他的手段哄骗自己心里的那些不愉快手到擒来。

    不管怎么样,书院中有少双眼睛恐怕就盯上他了,有就有二,他得让人自己他不是谁都可以算计的。

    看着顾詹,纪安说道:“阿顾,我记得你说过,你和姜曜以前也是相识的。如此,明日你邀上姜曜,我等你们道,院里的刘忠定是跟着徐茂的。如此,我们这个小院五个人道上课,也就不会有什么话说了。”

    顾詹想也是,忙起身说道:“阿安,这主意不错,其实,比起见不着心的徐茂,我还是喜欢姜曜些。我这就和他说去,他应该也不会拒绝。”

    说完话,顾詹就个跨步的跑出了屋子,朝着姜曜的屋子走去。

    纪安摇摇头,心中却是有些担忧,看来他的平静日子快要到头了。也不知道府里会是怎么样的,希望他想了吧。

    纪府,纪博刚刚下衙,就有小厮给报信。听完小厮的话,纪博脸上亮,眼神柔和,开口道:“做得不错,去账房领赏去吧。对了,后院太太要是没问起,你就不用去回禀了。”

    小厮忙谢着下去了,他身边服侍的常德笑着说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如此来,大少爷日后也算有了大靠山。”

    纪博在常德面前倒是有几分轻松,笑着说道:“安儿倒是有几分运道。”转而又想到什么,脸上去喜气又没了,言语道:“不过,王渊和崔家关系密切,如此来,安儿可要扎眼了。”

    常德屏声静气,低着头当没听到,他知道自己家侯爷是不用自己给出主意说话的,他只要静静的当摆设就可以了。

    而纪老太太也得了消息,她是真高兴,晚上都喝了碗粥,半响睡不着觉。叫上吕嬷嬷说话:“安哥儿不愧是流着我们白家的血脉,都道外甥像舅,安哥儿是传了他舅舅的代。能被王渊王大儒收入门下,我是放了半的心了。原先我还担心,咱们家是武将,文官哪有什么路子,白府虽然对着安哥儿没有恶意,可再像我哥对着外甥那样掏心掏肺是不可能了。没想到,安哥儿自己招了个靠山,王大儒啊,有这样的人做师傅,中个进士总是不难的。”

    吕嬷嬷瞧着纪老太太精神头好,笑着凑趣道:“那小姐可得好好保养自己,等着以后大少爷给挣个状元祖母的名头来。大少爷可是说了,要我好好看着小姐吃饭喝药,大少爷虽然年纪小小,可心里啊,孝顺着呢。”

    纪老太太听着嘴角掀起了满意的笑容,她想了想,对着吕嬷嬷说道:“你关照下下人,瞒着阿莲些。哎,阿莲什么都好,就是脑子被吓到了,事事压着安哥儿出头,这可不是个事。”

    吕嬷嬷连忙应了,心里却想着,恐怕现在白氏已经得知消息了。吕嬷嬷也弄不懂她家这位表小姐了,以前有机智的个人啊。都说为母则强,怎么就软成了水,扶都扶不起来。

    纪老太太想想又罢罢手,对着吕嬷嬷说道:“算了,算了,总归是我们纪家欠了她的。要是当年,她没进纪家,又或是第次和离的时候,她就没再回来,而是找了人嫁了,或许也不会这么担惊受怕的了。”

    吕嬷嬷安慰道:“小姐,姻缘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您别自责了,要错也不是您错了。只不过,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罢了。咱们纪府,还是根基太浅了。”

    纪老太太听着这话,沉默半响,先前的喜气去了大半,叹了口气道:“哎,当年要不是阿莲子嗣艰难,大夫说流了安哥儿恐怕这辈子都怀不上了,阿莲也不至于要回来给安哥儿挣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可惜,哎,这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吕嬷嬷安慰道:“小姐,您看就是表小姐再嫁了也不定能得了四品诰命,何况她还有大少爷在,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您别自责了,舅老爷和旭少爷,他们都明白您的难处,您要好好保重,护着她们母子两个啊。”

    纪老太太点头道:“还是阿彩说的有理,老糊涂了,老糊涂了。”

    而留园之中,郑氏却是气的晚饭都没吃。

    宋嬷嬷在旁边候着,让下人都退了,和声静气的和郑氏说道:“我的小姐哎,我先前怎么说来着。这嫡庶生来就是犯冲的,您大度,您贤惠,送了大少爷去书院,可他哪能是个安分的,这不,就给咱们添堵来了。”

    郑氏听,心里的火堵都堵不住,恨声道:“这孽种就是生来克我的。当年,白氏已经下堂而去,我爹也用旧有婚约和纪家定好亲事。可万万没想到这孽种就来了,白氏去而复返,要不是我已经过了三媒六证,黄家又出了错处,我恐怕也就只有出家条路走了。可就是这样,姐姐也错失了扳倒皇后的机会,让崔家得了先手。姑母是没能追封为后,就是如此,上层人家又有几个是不在背后笑话我的。老爷是为着这个,失去少前程机会。人人都道我是祸根,若是没有白氏搅局,没有这孽种出世,当年的事又何至于闹到那般不堪。”

    宋嬷嬷心里其实最恨的是纪博,要不是他招惹小姐,就凭着小姐的家世美貌,什么青年俊杰,王亲贵族不能嫁。偏偏要来和白氏抢男人,害得郑家失去了少脸面和利益,小姐她嘴里不说,可这些年,就是郑国公在宗族面前也大失颜面,何况是她这个罪魁祸首,要不是皇后偏爱亲妹,郑家能让小姐除了宗籍去。

    可宋嬷嬷知道,她家小姐心里满心满意都是纪博,要是她说纪博不好那是自找苦吃。反正在宋嬷嬷看来,白氏和纪安也都不是什么好人,编排起来也没压力。

    于是,宋嬷嬷说道:“小姐,我瞧着大少爷恐怕不是个本分的。虽然当年的事情过去了,府上嫡庶已分。可挡不住有人就喜欢痴心妄想,做些不切实际的美梦。我冷眼瞧着,白氏当年出手是何等的老辣,怀着身子进宫找了先皇后,用崔郑两家纠葛为自己讨便宜。若不是皇上偏着,先皇后又地位不稳,崔太后又想着压下郑太贵妃追封的事情而和郑家示好。当年,小姐身败名裂,抢人夫夺人父的罪名是洗不掉的。就是皇后娘娘那个时候再疼你,也得让您先进庵堂躲躲。”

    宋嬷嬷知道郑氏不喜欢听这些。忙转移话题说道:“可您再瞧瞧现在白氏的作为,我总觉得不太对。您看,我们是不是要查查,再放几个去白氏和大少爷那儿。”

    查什么,白氏的四个大丫头,倒有两个是这几年才安置进去的,基本上白氏做了什么,她都知道的清楚。

    郑氏已经平复了心情,对着宋嬷嬷说道:“我刚刚是被气糊涂了,纪安就是得了王渊的赏识做了弟子又如何。当年白旭可是状元郎,可遇上我郑家,他还不是只有败北的份。我儿是世子 ,又是二皇子的伴读,地位稳固,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再说,王渊早先收崔玄为徒就已经已经在了大皇子那边,纪安成了他徒弟,以后是福是祸还未可知。我得表现的大度些,让老爷和老太太好好瞧瞧我的贤惠,让那些背地里看我笑话的人,都闭起嘴来。”

    宋嬷嬷很想对着郑氏说道,读书人并不好对付,当年要不是白旭娶错了妻子,选错了妻族,也不会就那么善罢甘休的。可听郑氏后面的话,宋嬷嬷想想也是,大皇子不受宠,等以后二皇子登位后,大皇子脉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她家小姐又何必做事讨人嫌呢。

    郑氏想想,对着宋嬷嬷说道:“去把我私房里的找几幅字画,再去备下些礼物。等会我去老爷那儿说说,既然纪安已经拜了王渊为师,咱们这做长辈的,怎么能少了拜师礼呢。”她就要把这关系砸实了,等以后大皇子倒霉,王渊受牵连之后,她倒要瞧瞧,纪安还能有什么出路。

    ☆、24·偶遇

    纪安可不知道府里的暗潮汹涌,只是第二天就收到了家里送来的礼物,说明是给自己师傅王渊的。纪安明白,府里是知道了,他本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可消息如此快的传到了府里,还是让纪安心中不舒服,果然,他的举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监视着呢。

    不过,府里已经大张旗鼓的送来了礼物,纪安只好顶着众人的好奇探究,把礼物送到了贤竹斋。昨天迎接他的男子大家都叫他亚伯,瞧着纪安捧着礼物,赶紧接了过去。

    王渊刚刚练了套剑法就瞧见纪安过来,再听纪安的来意,也不虚客气,收下了纪府的东西。当然,他也没忘记抽查纪安的功课,瞧着不错,这才把那吓人的戒尺让亚伯收了起来。以后,纪安直是在戒尺不到米的地方被抽查文章,为此,纪安从不敢掉以轻心,就怕挨了戒尺,手疼又丢份。

    因为上午纪安有课,王渊并没有留他,只是让他以后每日早晨寅时到卯时之间的个时辰到他这儿来读书。下午,申时到酉时之间来练字练文章,不可缺席,否则板子伺候。

    纪安心里泪眼汪汪,太怀念现代不可体罚教育体制了。这绝对是要被打的节奏啊,以后他真的要起的比鸡早,谁的比狗晚了,还得后面被师傅挥着板子吆喝着,这日子想想也都没法过了。

    当然,不管,心里怎么嘀咕,纪安面上不敢带出半分,老老实实,装作欢欢喜喜的满意自己师傅的安排,然后心里吐口血的骂自己没出息。

    纪安就这样过起了拜师后的日子,如此过了几天,王渊倒是有兴致教了纪安套剑法,每日跟着他道练,如此来,纪安又得早起半个时辰。每日起来都是闭着眼睛穿衣洗漱的。

    而这样来,纪安就没法和顾詹同时间道上学了。好在前些日子顾詹邀上了姜曜,两个人渐渐熟了,经常道走,倒是有了同进同出的趋势。

    不过,顾詹对着纪安直都不错,早上给纪安带早食,下午有时辰就陪着纪安练习武艺。渐渐的,因着顾詹的关系,纪安和姜曜也从脸熟混成了见面能说两句话的普通朋友。

    转眼,又到了要回家的假期了,纪安回去的头天准备去镇上逛逛。顾詹被姜曜拖着有事不在,纪安只能个人走了。可刚刚到了半路,纪安就遇见了崔玄,而且瞧着崔玄好像是在等他似得。

    作为师弟,尊老爱幼是必须的。为此,纪安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师兄,你怎么在这儿?是有事吗,要不要帮忙。”

    崔玄抬起侧脸,阳光下帅气的不似凡人,纪安时间都要看呆了。暗自骂了自己顿花痴,没定力。再抬头时,纪安还是稍稍的避开了些,不再去瞧崔玄。

    崔玄瞧着纪安的动作有些好笑,纪安还有这么纯情的时候,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自己这副皮囊对着纪安还是有些用处的呢。崔玄回忆了前世,好像第次纪安见他的时候是有些惊艳,可也就那样了。以后他们共事,天天对着他,也没见他这么失神过。

    想到今日有正事要做,崔玄收敛了心神,对着纪安说道:“阿安,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你可否跟我去个地方,我有事要和你谈。”

    这是什么节奏,难道崔玄和他是还有什么关系不成,或是来认亲的?纪安惊讶了,不过,想着自己可没什么能给崔玄看上的,于是,他又很光棍的无所谓了。

    :“行,那师兄,我们现在就走吧。”纪安答应的干净利落。

    崔玄让纪安上了自己的马车,比起纪安的马车,崔玄的马车加的大些,也精致了很。纪安坐上去,还发现边上的小炉子里还煮着茶,马车行驶起来也是半点也不颠簸。

    崔玄给纪安拿了盘糕点,盘点心,都是纪安爱吃的款。纪安道谢,他还不太饿,再说,心中也好奇崔玄到底找他有什么事情。

    崔玄瞧了眼纪安,那眼神很是复杂,纪安楞了楞,直接开口道:“师兄,你我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崔玄道:“师弟果然快人快语,师兄也不藏着掖着了。前些日子,我观师弟面上似有不足之症,正好我懂些医术,趁着给你戴手珠的时候摸了你的脉。发现你体内有些不对,我当时心中不敢确定,回去越想越觉的你的症状有些像……”

    崔玄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纪安心头确实翻滚的厉害,他耐住性子,低声问道:“师兄,你照实说吧,我怎么了。”

    崔玄半响才说道:“像中毒,我也不敢确定。正好我认识名医术高明之人,今日我们去酒楼见他。等他为你把脉之后,方可知晓你是否中毒,还望师弟你不要怪罪师兄乱作主张。”

    纪安心中波浪滔滔,可也明白崔玄是为他好。若是崔玄所言是真的,那于崔玄而言,事实如何,出不出口都不重要,崔玄的这番心意,他领了,以后有机会定当奉还。

    纪安不说话,崔玄也不说,马车内静悄悄的,只有不断翻滚的茶水半壶在翻滚,就犹如纪安此刻的心。

    听到自己有可能中毒,纪安立马想到就是三年前自己那场夺命的高烧,难道真如纪老太太而言是人为。他来书院不过个月,没有和人结仇,被下毒的可能性不大,再说,崔玄第次见他是十几天前,要真中毒百分百是在府里了。

    郑氏,还是其他人?他中的是什么毒?这些都要等看了大夫之后,他才能有方向。

    很快,马车就到了目的地,纪安率先跳了下来,崔玄紧接着也跟了下来。崔玄带着纪安进入了早就定好的包厢,里面早已经等了位和他师傅差不大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喝茶。

    瞧着崔玄来,瞪着眼睛说道:“崔家小子,你就让你谷大叔在这吹冷风啊。”

    崔玄拱手道:“谷叔辛苦了,这位是我的师弟,我瞧着他似乎身上中了毒,不敢确定,这才麻烦谷大叔来给他瞧瞧。熟话说,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谷大叔,德艺双馨,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被崔玄说道有些飘飘让的谷大夫才展开了眉头,看了眼纪安,对着崔玄问道:“就他吗?这身子骨看就是个不足的,也不知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还是生下来没养好。”

    也不用崔玄作答,谷大夫就让纪安坐在他面前,说道:“伸出左手来。”

    纪安照做,谷大夫给纪安摸了脉之后,脸色就有些下沉,瞧了眼纪安,问道:“每到阴雨天气,你是否浑身无力,下腹稍稍有些疼痛?”

    纪安点头道:“是的,大夫。”

    谷大夫松开了纪安的脉搏,对着崔玄和纪安说道:“这病人中了不止种毒,应该是两种。种差不是三年前中的,此毒霸道,会引得小儿高烧不退,轻者烧成傻子,重者性命不保。小友到现在能平安无事,已经是上天保佑。第二种毒却是近来下的,也不能说毒,只能说是味药。服用之后,恐怕对于子嗣上以后会有困难。”

    尽管纪安心里有所准备,可也被谷大夫的话冲击的体无完肤。纪安是信了谷大夫的话的,三年前那场高烧是把真的纪安给烧成了他的。同样,他高烧这事情除了纪府里的下仆从,并没有少人知晓。

    不能有子嗣,这毒下的也符合府里那位的和纪晨的利益。今日,难道是他进书院让他们感到有威胁了,所以才如此这般下了这样的毒,他没了子嗣,自然就没了竞争力。

    而崔玄则是震惊了会,才开口问道:“谷大叔,我师弟的毒能解吗?”

    谷大夫却说叹了口气,说道:“能解是能解,可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能保这小友的性命无碍,可子嗣却是不可能了。那药霸道,我是无能为力了。”

    崔玄看着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