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阳光冷场帝受X轮椅阴暗攻） 作者:七世有幸

    很，你要是吃不消了欢迎投奔我哦”

    疏影字幕组chris：“……我记着了。”

    ******

    许辰川并不傻。相反，他在很事上心如明镜。

    镜子平静地映出真实，不夸大，不妄测，也不逃避。物来则应、过去不留，这如果还不是许辰川的行事风格，至少也是他追求的目标。

    但让这样的许辰川始终困惑不解的有件事，那就是纸鹤这次对自己昭然若揭的回护之意。

    先是命令玄青道歉，再是逼迫他退组。这回护人的方式也充满了攻击性，但惟其如此才令人吃惊——纸鹤居然会为别人做到这份上。

    许辰川原以为作为关山千里重新出现的那尊大神会离自己愈加遥远，结果却正相反，距离不知何时被悄然拉近了。昨晚那些音频，他刚发现时光顾着抓狂了，之后却忍不住遍遍地回放对方最后那句带着笑意的“晚安”。纸鹤说英文的时候，声音会微妙地温暖点，带着特殊的尾韵。

    许辰川不争气地加快了心跳。

    真的可能吗？那点若有似无的温情，真的不是自己想太了？

    ******

    门铃声。“进来。”钥匙开锁声。

    白晟走进屋来，皱了皱眉：“你偶尔也该晒晒太阳……”他绕着屋子走了圈，扇扇地拉开窗帘，最后进了白祁的卧室，“今天天气很好哦。”

    明亮的光线刷地盈满了房间，白祁眯起眼睛没说话，伸手关掉了台灯。

    “给你糖吃。”白晟把只红色的布袋搁到他的书桌上，“公司同事结婚发的喜糖。”

    白祁无语地看了他眼：“谢谢，我不吃甜的。”

    白晟不理他，哼着歌晃出去了，似乎心情甚好。外面很快响起了吸尘器的动静。

    “我升职了，哥。”白晟高声说，以便盖过吸尘器。

    白祁从写到半的专栏文章上抬起头：“恭喜啊。”

    “明天我们出去吃饭吧？你也很久没见小昊了。”

    “行。”

    “你不回答我就当是答应咯。”白晟继续高声说。

    “……”白祁索性真不回答了。

    白晟打扫完屋子又踱了回来，倚在门边静静看着白祁打了会字。白祁若有所觉地转头回望向他。

    “……你身体怎么样了？”白晟观察着他的脸色问。

    “就那样。”

    白晟停顿许久：“让我看下。”

    白祁墨染似的漆黑眸子动了动，微微阖上眼。白晟走过去，在轮椅前半跪下身，撩起了他的裤脚。

    截细瘦苍白的小腿露了出来。白晟小心地按揉两下，眉心揪了起来：“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按摩？上次医生说了那么，好歹也照着做次啊。这样下去——”

    他抬头看着白祁，后者仍是半垂着眼面无表情。

    白晟心里忽然窜起冰凉的惶恐：“哥……你不想做就不做吧，我……”他放下裤脚遮住了那截腿，讷讷地说不出话，时间悔恨交集，“当我没说吧，真的。”

    白祁伸手虚拉了把，白晟起来，背上竟扎出了些冷汗。

    他太贪心了，以至于潜意识里忘记了，此刻的白祁能正常地坐在眼前呼吸说话，已经是当初奢求的情景。

    “回去吧，明天见。”白祁淡淡地说。

    白晟眉宇间亮堂了些，连忙笑道：“那我明天下午来接你。”

    他走了。白祁坐在原地闭上眼。

    ——你除了把人千刀万剐还会做什么？

    咒骂声。

    ——像你这种东西有什么资格爱人，别开玩笑了！你这辈子连爱字怎么写都不会知道！

    声嘶力竭的咒骂声。

    ——你怎么不去死呀，白祁？你怎么不跟你那浑身的刺烂在起呢？

    ……

    丝笑意攀上了菲薄的唇角。白祁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刺目的阳光。

    或许这具身体里不再残存产生感情的能力，又或许它真的从未拥有过。但那又怎样呢，他有大把闲置的时间，又有个有趣的试验品，大可以做旷日持久的实验。

    试试看根稻草，是把他拉出沼泽，还是与他同沉没。

    参商

    第38章 采访（）

    【片源二叔不是苏】：“已调轴，群共享！”

    【监督路人甲】：“人都在吗？”

    【翻译猫草】：“到！”

    【翻译由塔拉桑】：“到”

    许辰川以为自己进错了群。他瞄了眼群名，是红袍小分队没错。

    这军队般的口号风格是怎么回事？

    【翻译chris】：“到！”

    【监督路人甲】：“老样子，015由桑，1630猫草，3145 chris”

    瞬间沉默。每个人似乎都立即投入了工作中，往日见缝插针的插科打诨完全消失了踪影。

    许辰川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打开自己那份原字幕。自从关山千里这个id曝光，红袍群里就几乎没人说过话，直到今天出剧才都冒了出来。路人甲那句“无法直视他了”仿佛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许辰川想了会又释然了——纸鹤变成关山对自己来说只是量的改变，但对这个群里的诸位大神来说，却是质的飞跃。那感觉大概是班里的学霸突然成了课文的作者吧。

    笼罩众人的如坐针毡的气氛感染了许辰川，翻起字幕都比平时紧张了很，注意力高度集中，生怕在纸鹤面前犯低级错误。等他将翻好的字幕传上群共享，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个。

    【翻译chris】：“我翻好了……”

    【后期阿雯】：“！！！小克克是第名？！猫猫草和由酱呢？”

    【监督路人甲】：“= =”

    【校对纸鹤】：“已收到。”

    【后期阿雯】：“……qaq”

    又没人说话了。诡异的气氛持续了两分钟，那两位直比拼速度的翻译终于磨磨蹭蹭地交了卷。二叔开始合轴，而纸鹤那边沉寂了会后，突然发出来张截图。

    【校对纸鹤】：“by god‘我发誓’，不是my god‘我的天’。”

    ……

    【监督路人甲】：“噗”

    【后期阿雯】：“哪个白痴把b看成m了？”

    【翻译猫草】：“……………………我不活了！！！！”

    【翻译由塔拉桑】：“2333333递上同情的蜡烛”

    【后期阿雯】：“猫猫草的智商已下线哈哈哈哈哈哈哈”

    【翻译猫草】：“我看错字母了tat 我看错字母了！！！我在大神面前犯的第个错误居然是看错字母！！！”

    【后期阿雯】：“可见有紧张哈哈哈哈哈哈”

    【片源二叔不是苏】：“→→你也会紧张”

    【翻译猫草】：“闭嘴啊你们！你行你上啊！谁敢装作没紧张！”

    【片源二叔不是苏】：“默默为你点蜡”

    【翻译猫草】：“闭嘴啊啊啊！”

    【监督路人甲】：“大神的杀伤力+max”

    许辰川见这群人总算恢复了欢脱状态，正想凑热闹补两刀，就见纸鹤又冒出句——

    【校对纸鹤】：“校完了，基本无错，chris在40:59用岔了成语，‘金科玉律’可换成‘清规戒律’。”

    【翻译由塔拉桑】：“大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翻译猫草】：“大神请收下我的膝盖，真的……各种意义上”

    许辰川莫名地阵紧张，手指比脑子动得快——

    【翻译chris】：“我错了，谢谢大神。”

    白祁眯了眯眼。

    【校对纸鹤】：“还有，43:10处，soulmate不用译成‘挚友’，照字面意思译成‘灵魂伴侣’就行了。主教和约瑟夫确实是这个关系。不过这只是个人选择，不能算错。”

    【后期阿雯】：“灵♂魂♂伴♂侣♂♂♂”

    【翻译由塔拉桑】：“灵♂魂♂伴♂侣♂♂♂”

    【翻译猫草】：“大神……你好歹理下我的告白嘛……”

    白祁没理会被转移注意力的几人，径直点开了私聊窗口：“怎么又开始叫我大神了？”

    许辰川愣，回头看了眼群聊记录，自己果然没过脑子地叫了声大神。但这也值得特别询问吗？

    【chris】：“打错了，不过你确实是大神嘛，哈哈。”

    白祁垂下目光，看着自己的指尖移动。

    【纸鹤】：“叫我纸鹤吧。”

    四周仿佛寂静了瞬，许辰川听见胸口传来的声音。

    【chris】：“好……”

    又来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许辰川将自己的悸动归于“被大神抛出友谊橄榄枝的感动”。

    接着他想起路人甲的话：“你要是遇到他，记得采访下。”

    他确实有无数问题想知道答案——关山千里为什么要隐退？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疏影组长的位置是怎么到商陆手上的？既然隐退了，为什么又想到回来？……然而真到了面对正主时，这些问题却突然显得难以出口。纸鹤仿佛被寒雾环绕的山峦，许辰川不敢深入，又难以自制地被吸引。

    【chris】：“可以采访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大家个消息，我前几天跟晋江签约了~不过《呵呵》不会入v的！

    另外说下进度问题吧，呵呵现在八万字，剧情大约进行到三分之，还有三分之二。如果把此文大致地分成三部分，第部分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第二部分是白祁摘下小桃花的过程，第三部分则是两人共同经历些事情、磨合成长走向幸福的过程。——目前是这样计划的，但计划时刻在变。

    今晚整理了第二部分的情节，理出了万字的大纲，这部分的剧情应该会比较……波澜起伏？五彩缤纷？总之敬请期待啦

    第39章 采访（二）

    【chris】：“可以采访你吗？”

    【纸鹤】：“你想问什么？”

    许辰川努力寻找着委婉的表达方式。

    【chris】：“技术宅扒马甲之前，商陆跟你商量过吗？”

    白祁知道他想问什么，不以为意地打字道：“各取所需而已。”

    许辰川有些震惊。这用词跟商陆还真是模样。

    【纸鹤】：“他借此把疏影组的印象分刷上去，我也乐见其成。”

    【chris】：“真的乐见其成吗？如果曝光也没所谓的话，当初又为什么要改名呢？”

    白祁哂。

    【纸鹤】：“这是在八卦？”

    许辰川被噎了下：“不是……抱歉，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扫兴的同时又有点诡异的安心感——这个充满防备的、时不时便要刺人下的纸鹤，才符合他的记忆。之前那些反常只是错觉吧。

    许辰川回群里去看了眼，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打算说声晚安下线了。

    【纸鹤】：“那就是在关心我？”

    “咳咳咳咳……”

    果然不是错觉！

    许辰川瞪着那充满调戏感的问句，拿不准对方是在开拙劣的玩笑，还是在认真期盼个回答。纠结半晌，终于决定老实回答：“只是想确定下，你不是被迫违背自己的意愿复出。”

    话说得严肃，老脸却莫名有些发热。

    白祁恶劣的笑意淡去了几分。

    【纸鹤】：“没有，没人强迫我。”

    【chris】：“……那就好。”

    说起来，这人本来也不像是能强迫的主儿。没准就是他脑子抽想改名了，再抽又改回来了呢。大神做事不需要解释，横竖谁也管不着。

    许辰川觉得自己太事了。气氛说不出地别扭，他正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对方却抢先了步。

    【纸鹤】：“况且，严格来说这也不算复出，因为我本来就没隐退。只是台前幕后的转换而已。”

    许辰川鼓起勇气，问出了心里最大的不解。

    【chris】：“你当时为什么退居幕后？”

    漫长的静默。

    白祁凝视着自己的指尖。意识仿佛被抽离了躯体，他冷眼旁观着另个自己慢慢地打字。

    【纸鹤】：“有点身体上的原因。”

    他能清晰地预见对方的反应，就像经过精确的推演般。他能透过这方苍白屏幕，看见那个桃花眼的少年惊讶地张开嘴，目光中流露出歉意与关切，然后追问——

    【chris】：“现在好些了吗？”

    他也能预见胸口闷痛的暖意。这感觉很奇异，他是自己的演员与观众，观赏着自己投入其中。

    【纸鹤】：“还在治疗中。”

    许辰川消化了会儿这个信息，见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只能笼统道：“早日康复。”

    【纸鹤】：“谢谢。”

    【chris】：“既然回到了台前，你之后有什么计划吗？”

    【纸鹤】：“没有。”

    “……”真坦诚。

    许辰川想了想，建议道：“不如先合理利用下微博？你懂的，偶尔谈点翻译心得、隔三差五替组里的作品做做宣传什么的，反正都那么粉丝了，总会有效果。”

    【纸鹤】：“说得也是。”

    白祁于是打开微博，登入那几乎没用过的号，点进疏影字幕组chris的主页，按下了关注。

    第40章 投稿

    “听说了吗，那个倒霉的侯爵？”

    “是叫夏莱吧？真吓人哪，好歹是个贵族……”

    “正因为是贵族，所以必须死。国王陛下想要立威，吓吓那些得寸进尺的贵族老爷。要我说，死刑还算是轻的了，听说那个什么审判委员会给出的判决是分尸，再加上后代永世贬为庶民！红衣主教什么事做不出来？还是国王仁慈些，为他减了刑。”

    “仁慈？你没听说么，那斩首简直比分尸恐怖！行刑之前刽子手居然不见了。结果，他们从牢里随便拉来个皮匠，让他用劈刀砍夏莱的脖子，砍了二十几下才彻底断气！二十几下！那血……”

    “呕……”

    “没法没天，没法没天了。今天杀的是贵族，明天杀的就可能是——”

    “嘘！缝上你的嘴巴，小心被红衣主教查水表。”

    ……

    1626年8月19日，以“倒婚”为名教唆御弟与王后通奸、逼迫国王退位的罪人——夏莱侯爵，被押往广场当众处死。王后的闺蜜舍弗洛兹公爵夫人被流放。奥尔纳诺元帅在入狱不久后突然染病身亡；这死亡过于及时，以至于到处都是“红衣主教有本事隔空把人毒死”的流言。

    国王的手段之狠辣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时之间，倒婚派的贵族人人自危。之前妄想着夺走王后与王位的御弟加斯东，终于老老实实地迎娶了蒙庞西郡主。

    婚礼在南特城堡举行。和华美的布置相比，到场人数少得可怜，室内空旷冷清。

    国王与太后肩并肩坐在起，春风得意。王后远远退居在角落里，眼神空洞。御弟加斯东与新娘双双跪在布道台前，低着头看不见表情。这个举国最尊贵的家庭共处室，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在他们身前，某位主教正手捧圣经立得笔直。身材瘦削并不成问题，宽大的红衣让他气势迫人。身高不如加斯东也不是劣势，御弟正跪在他的脚下。十字架在他身后庄严静默，他像王权本身般不可侵犯，像上帝本身般力量无边。

    “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黎塞留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对新人。加斯东抬起头来，射向主教的目光中透着不加掩饰的惧怕与忿恨。

    黎塞留嘴角翘，回给他个虔诚而慈祥的微笑。

    “上帝将你们结合在起，任何人不得拆散。”他抬起双手，“阿门。”

    “阿门。”加斯东挽起了新娘的手，目光却死死钉在主教身上。如果有人稍加留意，便会捕捉到其中孕育着的复仇的火种。

    ……

    罗马圣城。

    “神父此行回巴黎，请加保重。”

    “谢谢。也请您珍重，教皇陛下，天主教的伟大事业需要您的领导。”高瘦的男人手牵着马辔，谦和地微笑，“再会了。”

    “等等，约瑟夫神父。”教皇保罗五世唤住了他。

    “陛下？”

    保罗五世面色严肃：“关于我们的计划，我尚存顾虑。黎塞留主教聪明绝顶，有他这样的人才为教会贡献力量，是天赐之福。但他或许聪明过头了。”

    “您忌惮他吗？”

    “我们的目光望着同片土地，我们的心却无法相通。当我向十字架起誓时，那个男人却在跟权欲的恶魔做交易。”教皇轻声说，“约瑟夫神父，我毫不怀疑你的忠诚，但借用黎塞留的手段真的是明智之举吗？”

    约瑟夫微微欠身：“如果您信任我，就请信任他。我们是灵魂伴侣，命运被牢牢绑在起。”

    “与魔鬼为伴是危险的事。”保罗五世摇头道。

    “可惜这不是我所能选择。”约瑟夫微笑着翻身上马，“愿主保佑您，陛下。”

    保罗五世伸手凌空划了个十字：“愿主保佑他忠诚善良的奴仆，召回不幸迷途的羔羊。”

    男人在教皇的目送下绝尘而去，路飞驰，向着阔别已久的法兰西故土，向着天主教荆棘与光明共存的未来，以及——向着某个终于即将重逢的人。

    男人的微笑调整出了个温柔的弧度。

    ******

    纸鹤的关注数从零变成了，许辰川仿佛能感觉到千百道视线刷地落到了自己背上。围观群众从掐架时期就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此时简直是梦想照进现实。毒善其身群里的妹子们的语气几乎是嫉妒了。

    【翻译肉控劈君】：“先是商陆又是纸鹤！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是不是也该学习怎么变得呆萌？”

    【翻译大总攻原顺】：“咳咳，首先，你得是个汉子……”

    【翻译肉控劈君】：“yoooooo我似乎发现了什么？！！”

    【片源二叔不是苏】：“你不会到现在才发现吧→→”

    【翻译肉控劈君】：“脑洞已开”

    许辰川只得装作不在线。

    隔了几天，纸鹤又陆续互关了批圈内熟人，主页上也开始出现翻译作品和字幕组相关讯息，股浓浓的官方味道弥漫开来。

    纸鹤关注许辰川后并没什么动作——除了有时在他的新鲜事下冷不防地点个赞。

    许辰川确定他不是手滑之后，也会礼尚往来地默默回他个赞。

    窥屏众人每天看着这俩人赞来赞去，yoooooooo声不绝于耳。

    许辰川被起哄得了，从最初的芒刺在背渐渐产生了动摇。他直对纸鹤抱有隐约的好感与遐想。那么，纸鹤那边呢？得知了自己的取向，纸鹤非但没有避而远之，反而愈加接近自己，是不是意味着他也……

    难不成？

    可是这也太荒谬了，许辰川晃晃头打破了绮思。说到底，他们连彼此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

    纸鹤会是什么样子呢？恃才傲物之人，大抵有双寡情的薄唇。眼角会是略略上挑吧，望过来的目光又深又凉……他说的身体上的原因又是什么？

    许辰川的好奇心与日俱增，想要打听，却每每被yooooooo得无从开口。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了阵。毕业前的最后年略忙，但许辰川早就确定了回国，心态便跟留美读研或工作的同学不太样。吃什么都像是最后次，去哪里都像是告别。有人在这片土壤上努力扎根，有人在将扎下的根须点点地拔出来。

    段时间没有大事发生，就意味着百无聊赖的人要开始找事了。

    这天许辰川刚上qq，就收到条新的好友申请。

    【商陆】：“小克克小克克~紧急求助~”

    许辰川不明所以地加了他，商陆立即发了长串英文过来。

    【商陆】：“这段，帮我翻成中文好不好？”

    【chris】：“哦，我看看。”

    许辰川粗略看，是段酷似小说片段的风景描写。他逐字逐句地翻了，发回给商陆，后者却又扔了段对话过来：“这个也翻下吧！”

    许辰川有点起疑，打字道：“这段……你看不懂？”

    【商陆】：“嗯！我英语很烂，所以才急需翻译啊~”

    许辰川仔细想，这位组长好像确实是做后期出身的。但身为疏影组长，连生活会话都看不懂是不是略蹊跷了？

    【chris】：“怎么不找纸鹤？”

    【商陆】：“他不在。”理直气壮。

    组里的大神翻译得是，总有个在线的。但许辰川没再问下去，反正商陆也不会说实话。

    【chris】：“翻好了。还有吗？”

    【商陆】：“还有最后段就好了！”

    这回居然是首情诗。

    lips my lips have kissed, and where, and why,

    i have fotten, and ;arms have lain

    under my&ill m; but the rain

    is full of ghosts tonight, that tap and sigh

    upon 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