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阳光冷场帝受X轮椅阴暗攻） 作者:七世有幸

    ，组长已经换成了商陆，而关山已经不在了。或者说，我以为他不在了。

    “现在组里都疯了，外头也疯了。纸鹤还没露面，但商陆已经在总群里证实了他就是关山。

    “chris？”

    【chris】：“我在。我需要消化下先……”

    许辰川平顺了下呼吸，诧异于自己瞬间的血脉贲张。

    【路人甲】：“噗，表示理解，我也还在消化中。感觉有好问题要问，但是知道真相以后莫名无法直视他了。你要是遇到他，记得采访下。”

    第33章 好人（）

    许辰川再上微博去看时，纸鹤的粉丝已经上千了，那数字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这些人中有当初受他激励入圈的，有看过他翻的作品的，还有压根不知道他是谁、求科普之后才跟风而来的。

    无论粉丝如何热闹，这个账号始终没发过条微博。

    过了最初得知消息那阵的激动之后，许辰川的反应便冷静了下来。说到底，他对关山千里这个名字无所知，无法对那些狂热的同仁感同身受。那个神话般缥缈的形象与自己所熟悉的纸鹤之间似乎隔着道鸿沟，怎么也重合不到起。许辰川除了困惑之外，还有丝连自己也不能解释的失落。

    造成他情绪低落的原因还有另外个，但许辰川逼自己不去细想。已经成为过去式的感情，再去刨根问底也只是徒增烦忧。

    他正打算难得糊涂，事情的另个主角却主动找上了门来。

    这天下课之后，许辰川正往食堂走，身后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chris!”

    陈桓笑着朝他挥手，迈开长腿几步追上了他：“你去吃饭吗？不如起？”

    “……好。”

    许辰川沉默着端了餐盘，走到那张惯常的桌边坐下，陈桓也像从前那样坐到他对面。两人时都是无话，许辰川懒得找话题，自顾自地吃东西。陈桓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你就是那个疏影组的chris吗？”陈桓似乎决定开门见山。

    许辰川抬眼看着他：“是。”答得也干脆。

    陈桓叹了口气：“果然。当时好像就是我建议你去字幕组的？那时只是随口说，没想到你真的去了……早知道就拉你起来狂欢组了。”

    许辰川慢慢放下餐叉：“你在狂欢组，对吗？你的网名是玄青吗？”

    “不是。”陈桓立即否认，随即又难以启齿似地顿了顿，“玄青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我们就是在狂欢认识的。”

    许辰川平静地看着他：“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出柜，希望遵从家人的意愿结婚生子。”

    “当时我真的是那样想的，真的是不希望耽误了你！”陈桓急切地说，“但是后来遇到了他，再后来又约了见面，也不知怎么的……大概就是情非得已吧。”

    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的许辰川，陈桓神情有些不自然：“我知道说这些很伤害你感情。”

    “怎么会呢。我们和平分手，然后你遇到了真爱。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chris……”

    许辰川打断他：“说清楚了就好，吃饭吧。”

    “不，还没说清楚。他发给你的那些话，说到底是我造成的。”陈桓脸恳切，“我看到你的id和发言风格时，就想起来自己曾经建议过你去字幕组，隐隐猜测那可能是你。跟玄青说了两句，没想到他就开始针对你。我劝过他，他也听了，但是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他还背着我继续给你发私信。玄青他平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这次真的太任性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任性。

    许辰川突然觉得想笑。

    陈桓观察着他的脸色，续道：“还有，也请你转达他对纸鹤——也就是关山千里——的歉意。”

    许辰川奇怪地看着他：“这话可以直接对纸鹤说吧，为什么要通过我？”

    “其实是这样的，”陈桓又露出了难以启齿的表情，“我们组之前对他有得罪，组长已经找他私下道歉过了，希望能和平解决。”

    许辰川若有所悟。纸鹤摇身变成关山千里，如今的他要是用那千粉大号说点什么对狂欢不利的话，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之前放任组员掐架的狂欢组长，现在却知道怕了。

    “然后呢？纸鹤拒绝了？”

    “也……不是。他提出条件，要玄青公开向你道歉并自行退组。”

    许辰川愣住了。

    第34章 好人（二）

    许辰川愣住了。

    “玄青这次的确很过分，他也知道自己错了。这次组里情绪失控的人很，现在关山却只要他个人承担责任。在全组的立场上当然是松了口气，但事实上玄青就是当了弃子。他是真的喜欢做字幕，不是当成儿戏的，直很努力地学习着。我去求过关山给他次机会，对方直没回复……”

    “是吗。我很遗憾。”许辰川不咸不淡地说。

    这次换做陈桓发愣了。

    “退组什么的，说白了不过是换件马甲再回去的事。玄青不能接受的只是面子问题吧。”许辰川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出口，“但既然纸鹤是这样要求的，那也没办法。就算我想劝他也劝不了。”

    陈桓开口想说什么，许辰川没给他机会：“何况，我也不想劝。为了那些评论和私信，在任何正常人的角度看，道个歉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

    陈桓噎了半晌，叹了口气：“chris，玄青已经闹得够难看了，连你也要跟着起难看吗？”

    许辰川笑了。

    他今天的表现很反常，陈桓渐渐觉出不妥来，却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看着他笑。

    “我直在反省自己怎么会看上你，ben.”许辰川无视了对方精彩的脸色，“现在我想起来了，你很温柔。尤其在喜欢个人的时候，原来可以温柔到不仅放弃底线，而且无视他人的底线。”

    陈桓有些微的动容：“对不起——”

    “你道过很次歉了。其实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不过是不够喜欢我。”许辰川笑道，“小时候总有人夸我是好孩子，长大了他们又夸我是好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十足的好人？而好人的行为模式，都是可以预计的吧？”

    “……”

    “但是人之所以为人，其实都是自私自利、关爱亲友、嫉妒他人、同情弱者、排挤异类、带着善意、耍着心眼，黑黑白白白白黑黑地活着啊。以前我为你做的切，是因为我喜欢你，不代表我有那个义务。既然喜欢你让我不快乐，我就去找个能让自己快乐的人。如此来，无偿付出的前提也就不复存在了。如果你觉得不适应，就花点时间去适应吧。”

    陈桓直被他噎得没话讲，此时终于浮现出丝怒气：“感情是双方的事，说得好像我有办法强迫你利用你样。”

    许辰川疲惫地闭了闭眼：“我没有那么说，翻旧账也不适合我，太没风度了。至于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玄青交往的，他又为什么上来就那样污蔑我……这些我也懒得计较了。”

    陈桓猛地抬头：“不是的！……”他张口想要辩驳，然而眼前的许辰川让他乱了方寸，脑中居然片空白。

    许辰川耸耸肩：“我也觉得应该不是，否则也太侮辱我当初的眼光了。”

    他在陈桓陌生的目光下捧着几乎没动的餐盘起来，“总而言之，让你的小男友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别继续指望别人去买单。”

    第35章 醉酒

    许辰川出了门就拐去学校健身房里，两眼抹黑地练，直到天色擦黑浑身酸疼，才拖着有些发抖的双腿回到寝室。他原本就没吃东西，此时几乎脱水，胃里阵阵地抽痛，心情却好些了。

    许辰川清楚地知道到自己那些阴暗情绪的存在，但存在是回事，用它们攻击人又是另回事。明明说着要向前看，却还是被陈桓拖进了负面能量的泥潭里。违背自身行为准则的事，只在做出来的那瞬间有些宣泄的快感，过后却是深的空虚。

    他这个人……从小到大，没给过自己什么任性的机会，也没有任性的资格。

    许辰川冲了个澡，头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就要昏睡过去时，手机振动了起来。

    “chris！”女孩的声音在那头喊，“起出来喝酒？”

    是tina，朋友圈里十分活跃的女孩，平时总是不甘寂寞地发起各种活动。许辰川个暑假没见到这些朋友了，按理是应该去的，问题是——

    “有哪些人去啊？”许辰川翻了个身问。

    tina报了串名字，陈桓不在其列。

    许辰川笑了笑：“我马上到。”

    他们在家离学校不远的酒吧碰头。室内空间狭小，灯光诡谲，人声聒噪。消费者几乎全是学生，年轻的男女扯着嗓子谈笑风生，舞池里有人跟着最近的热门单曲扭动。许辰川找到tina那桌坐下，点了瓶威士忌，刚喝两口胃就烧了起来。

    他有些诧异，随即想起自己还是空腹。

    “能把菜单递给我吗？”他朝着长桌的另头喊道。菜单传了过来，全是油炸食品。许辰川看了两眼就扔到了边，继续跟人神侃胡吹。

    身旁的人拍他的肩：“你在和ben约会吗？”

    许辰川转头，是小a，圈子里另个出柜了的男生，漂亮开朗的纯0。

    他微微笑：“为什么这样问？”

    “他前段时间把脸书状态改成交往中了，我们都在想他终于要为你出柜啦。”小a笑嘻嘻地说，“很人都看出来了，你们在起很般配。”

    “很可惜，不是我。”

    “真的不是吗……”小a看上去比当事人还受打击，“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许辰川笑而不语，又呷了口威士忌。

    小a拍拍他：“没关系，你值得好的人。”

    众人许久未见，个个兴致高昂，话题不断。许辰川自顾自口接着口地喝，血液很快加速，周围的人声有些模糊了。

    夜色渐深，酒精蒸腾出荷尔蒙，有人离开桌边去跳舞，的人大声起着不明所以的哄。

    “你还好吗？”小a兜了圈回来，戳戳仍坐在原地的许辰川。

    许辰川瞥了他眼，眼波流转似醉非醉，嘴角已经翘了起来：“好得很。”

    小a大笑，酒精总会让笑点变得很低：“有人请我们喝酒哦。”

    他将杯五颜六色、娘炮到不忍直视的鸡尾酒搁到许辰川面前，自己手里还拈着杯。许辰川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酒吧另头，两个陌生面孔的白人男生正朝这边张望。遇到许辰川的目光，他们笑着招招手。

    古典而廉价的搭讪方式。

    “我们学院学长的熟人，器大活好。”小a毫不遮掩地笑道，“你还半只脚在圈外吧，要不要试试？”

    那两人朝这边走来。小a似乎跟其中人相熟，蹦跶着扑进了他怀里。这动作很戏剧化，但小a身材纤细，蹦起来倒也不碍眼。那男生低头亲亲他，俩人说了几句话，搂搂抱抱地走了。小a临走时还回头冲许辰川比了个拇指。

    许辰川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外。

    找个能让自己快乐的人，其实是很容易达成的目标。像这样寂寞了来发，完事了挥手走人，几乎是零成本的交易。

    他从未任性过，到头来也没守住什么。

    剩下的那个男生对许辰川走过来，颇潇洒地点点头：“我叫josh.”

    “chris.”许辰川似笑非笑地举起那杯鸡尾酒，慢慢地仰头饮尽了。josh用种夸张的倾慕表情看着他：“有人夸过你的眼睛很美吗？”

    “真的？”许辰川挑眉，“可你直在看的是另个部位。”

    对方大笑着伸手。指尖即将碰到身体时，许辰川脸色变冲出了门去。只剩josh无辜地瞪着自己的手：“我有那么可怕吗？”

    许辰川扶着墙角吐到双腿发软，也没吐出什么来。本就空空如也的胃正在抗议地绞成团。冷风吹，那半真半假的酒意也醒了不少。许辰川回头看了眼人声鼎沸的酒吧，独自按着胃，摇摇晃晃地踱回了学校。

    寝室里片死寂，室友不在，十有八九正在外头喝酒。许辰川喝了杯温牛奶，躺到床上蜷成团，身体已经累到不行，却胃疼得无法入睡。

    荒谬的孤独感汹涌而上，几乎将他淹没。现在如果能来个人……是谁都好……

    许辰川有气无力地拿起手机。

    企鹅群里意外地安静。许辰川翻了翻群聊记录，这几天的话题几乎从未离开纸鹤，而那位当事人却只冒过两次头，公事公办地说两句校对的事情就又神隐了，丝毫不理会群里那片嚎叫。

    果然是将高贵冷艳进行到底。——如果没听见陈桓口中的消息，许辰川也会这样想。

    他点开私聊窗口，没力气打字，便按下语音留言：“我听说你对玄青提的要求了。对不起，我这点破事还拖累到你。”

    发送出去之后他没有退出窗口，若有所盼地等待着。

    仿佛为了印证那点预感，屏幕上很快出现了条新的语音。

    许辰川莫名有些激动，抖着手指按下播放。凉凉的声音传了出来：“你那点破事——是指什么？”

    他眨眨眼，混沌的大脑吃力地转动片刻，才想起来对方对玄青的身份并不知情。

    许辰川勉强笑笑：“没什么，有点私人恩怨，他针对的是我，不小心把你也骂进去了……”

    对方居然被勾起了兴趣：“线下的恩怨？难不成是情敌？”

    这家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雷达探测器吗？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感觉不到太惊讶，切仿佛都理所当然地进行着。许辰川本可以随口糊弄过去，却听见自己板眼地解释道：“算不上情敌，硬要说的话大概是继任吧。”

    白祁沉默几秒，轻笑了声：“原来如此。”喝醉了吗。

    “不过你这次真是吓我跳啊……叫什么来着，关山千里？我是不是该跟着他们改叫你关山了？”

    “叫纸鹤就行了。”白祁随口应着，手上却不停，径直点进了玄青的微博主页。

    他盯着头像里那两只男人的手看了会，慢慢勾起了嘴角。

    继任么。

    第36章 稻草（）

    继任么。

    “你对他做了什么？”

    “大神啊，大神……虽不明，但觉厉……”许辰川神思涣散地嘟囔着。

    “chris，你对这位继任做了什么？”白祁又问了遍。

    “嗯？……什么都没做啊。”许辰川扁了扁嘴，“我都不认识他，他就骂我。明明是他骂我，还怪我做得难看……”

    “谁怪你做得难看？”

    许辰川迟缓地眨眼：“ben.”

    “ben.”白祁的薄唇动了动，低声重复了遍这个名字。

    “i don’t like him… or his new boyfriend. is it ok if i don’t&hem” 许辰川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切换了语言。

    （我不喜欢他……或者他的新男友。我可以讨厌他们吗？）

    “why would you need permission for disliking someone”

    （你为什么连讨厌谁都需要准许？）

    “i&ly feel&er when i&hem suffering. i know it’s mean, but i bsp;help it.”

    （我看到他们难受，私心里会觉得好受点儿。我知道这样很刻薄，但我没法控制。）

    “well, at& you bsp;be any&o&han to yourself.”

    （这个嘛，至少你对他们再刻薄也刻薄不过你对自己。）

    “i feel dumb… and lonely.”许辰川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dumb and lonely.”

    （我感觉很挫……很孤独。又挫又孤独。）

    白祁忍不住低笑出声：“good night, chris.”

    “good night.”许辰川坠入了黑甜乡中。

    ******

    “这是啥？！”

    第二天早，许辰川还没缓解宿醉的头痛，就对着满屏的语音记录石化了。

    他条条地点开那些凭空冒出来的语音，刚听了三条就被自己蠢哭了。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继任吧……”连这种事都坦言相告了！该不会把银行卡密码也和盘托出了吧！还有某位大神这是什么节奏，趁人之危套话吗？

    “i don’t like him or his new boyfriend…”出柜了？！！

    ……

    待到全部放完，许辰川已然四大皆空。

    他呆坐了足足五分钟，才豁出老脸打字道：“对不起，昨晚我喝了，说的都是胡话，你别在意。”

    没有等到回复，许辰川狠命抓了几下头发，跑出去冲了个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关系的，纸鹤不是嘴的人。退万步讲，即使他说出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在网上出柜而已。

    许辰川回到房间时，纸鹤已经在q上回了短短句：“我都忘了。”

    许辰川的老脸又有点发烫：“谢谢，其实我昨晚的本意也是谢谢你要求玄青向我道歉。”

    纸鹤这回没再理他。

    许辰川登上微博看了看情况，发现玄青已经在昨晚发了条微博，大意是为自己的不恰当言行向chris和其他人道歉，并表示主动退组。这微薄的措辞与他之前的发言风格大相径庭，难说不是找人代发；但表面功夫都做到位了，谁也没兴趣继续管这事。

    消息提示里还有条新私信。

    疏影商陆：“小~克~克~你到美帝了吗？”

    许辰川看着那几个凶残的波浪号，太阳穴跳了两下。

    疏影chris：“已经在学校了，这几天忙着开学的事，没怎么上来。恭喜组长！”

    疏影商陆：“0.0恭喜什么？”

    疏影chris：“这次掐架从结果上来看，我们大获全胜啊。”

    疏影商陆：“哪里哪里，掐架这种事从来没有赢家^^”

    许辰川挑了挑眉。

    疏影chris：“是吗？可是我们很幸运呢。这世上无聊到花大力气去扒别人旧id的技术宅应该不，扒皮结果如此具有爆炸性的就少了吧。幸运的是，刚好就有那么不不少的点线索，让他兜兜转转地发现了关山的id。这巧合的程度简直可以写进小说里了吧~”

    疏影商陆：“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呢”

    许辰川无语地看着他打太极。

    疏影chris：“如果没有这个巧合，我们组也不至于压倒性地大获全胜。关山被扒出来，这件事对疏影的影响完全是有利无弊。现在他重新火了，我们的知名度也良性上升了，皆大欢喜。”

    疏影chris：“我为自己之前的误解向组长道歉，那时候不知道纸鹤的身份，不该毫无根据地指责你背叛同伴。”

    疏影商陆：“没事没事，不知者不罪嘛~”

    许辰川笑了笑。

    疏影chris：“我还有个问题想问。如果那时候我没有发微博、纸鹤没在评论里激怒狂欢的人，你是不是也会用其他办法，让那个技术宅公布纸鹤的曾用名？无论如何，你都会借此机会把他推到台前吧？”

    第37章 稻草（二）

    疏影商陆：“咦？你怎么知道不是他主动出来呢？按理说在幕后呆了那么久，就算是韬光养晦也有无聊的天吧~而且从阴谋论的角度来说，他回复狂欢那人时的语气也有故意激怒人群吸引眼球的嫌疑啊，这可不是我能逼他的^^”

    许辰川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原本清晰的思路登时又混乱了。和这个人说话总有种时刻被忽悠着的感觉。但如果只是为了忽悠人，又为什么要主动来找自己说话？

    疏影字幕组chris：“那实际情况是怎样的呢？”许辰川决定单刀直入。

    他以为又会等到句敷衍的回答，没想到这次对方停顿了很久。

    疏影商陆：“哈哈哈哈，真相就是各取所需而已。大家认识这么年了，不存在谁逼谁的问题，彼此会怎么做基本都心里有谱。关山复出对组里的确有很好处，就我个人而言，也不希望看见他这样的人和光同尘、泯然众人了。”

    这个语气……

    疏影字幕组chris：“你们是朋友？”

    疏影商陆：“不是^^”

    “……”

    疏影商陆：“我们是前朝君臣。小克克你之前说的没错，功高盖主的臣子通常没什么好下场，往往到最后唯的选择就是篡位哦~”

    许辰川莫名有种背脊寒的感觉。

    疏影商陆：“哈哈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别当真。要说朋友，你跟关山才像是朋友吧。他这人恶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