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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阳光冷场帝受X轮椅阴暗攻) 作者:七世有幸

    en 向您发起视频会话邀请]。

    许辰川的眼睛被刺痛了下,仿佛那名字被火淬过似的。他盯着那提示看了会,默默起身,合上了房门。

    听见轻轻的关门声,起居室里看着电视的舒颖丽抬起头,警觉地望向许辰川的卧房。

    许辰川回到电脑前,调整了下面部表情,点下了接受。

    屏幕上出现了陈桓的脸。陈桓剪了头发,看上去又清爽又精神。他对着镜头咧嘴笑了笑,眼睛微微弯了起来:“能听到我吗?”

    许辰川伸手打开话筒:“能。”

    “那就好。”陈桓凝视着他,“暑假过得还好吗?实习会不会很辛苦?”

    “挺好的,学到了很东西。”

    “嗯,还是要注意休息,别累着自己。”

    从以前开始,许辰川就知道陈桓有门特长,能把任何寒暄的话语都说得无限真诚。或许正是这点让他迅速交到了很朋友。人能够被注意被关心,即使只在最惠而不费的形式上,半也是感动的。但这种语气在此刻对许辰川用出来,比之单纯的关切出了几丝捉摸不定的情愫。

    许辰川对这份暧昧再熟悉不过——直到现在,自己依然不由自主地被它牵制着。

    他看见自己若无其事的笑容:“你呢?实习怎么样?”

    “我也有点忙,刚到公司里什么都不懂,慢慢学呗。”

    “肯定没问题的。”

    陈桓又笑了起来:“真的吗?你真的相信我没问题?突然觉得好有干劲。”

    “……因为你足够厉害啊。”

    “那也是亏了有你。”

    许辰川自认为足够强壮的心脏还是停跳了半拍,说不出地难受,隔靴挠痒般。陈桓又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走之前我打过你的电话,可你大概是没有看到吧。”陈桓随口替许辰川找了个借口。

    “电话?”想起来了,回国之前的夜里确实有个未接电话。但自己当时只想停止那些似是而非的周旋,也就没有回拨过去。

    “抱歉,那会儿手忙脚乱的,大概是没注意到手机。”许辰川顺着对方的话说道,“没耽误你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陈桓垂下目光,声音也低了下去,“只是想跟你聊聊。”

    ******

    白祁将那句话发送出去之后,等了许久都没收到对方的回复。他皱了皱眉,打字道:“你是不是对此有异议?那些出物也并不代表权威,对这句的翻译有很强的主观倾向,无须照搬。”

    对话窗口闪烁了起来,许辰川下意识地点开,才想起之前还在和纸鹤聊天。他恍惚地敲下“没有”二字,想着该怎样解释自己的沉默。

    “chris,你在听吗?”陈桓问。

    “啊,在。”许辰川手抖,直接发送了那两个字,也没心思再去管它,“你想聊什么?”

    陈桓低低笑了两声:“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愿意理我了。”

    血液似乎在悄然升温,汩汩地烫过四肢百骸。

    “怎么会……”

    陈桓叹了口气:“我知道自己欠你个解释,你不再把我当朋友,也很正常。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许辰川呆了呆。刚刚发烫的血液转瞬间冷了下去。

    自己像只不知道尊严的狗,无论被践踏少次,下次被带着微笑呼唤声,又会摇着尾巴凑上去。

    “chris?”陈桓等不到回答,试探着唤道。

    ——就像现在这样。

    “如果让你为难的话,也没必要解释什么。”许辰川缓缓开口,平静地说,“已经过去很久的事了,就当作没发生吧。”

    陈桓愣,露出近乎悲悯的笑意:“你啊……总是这样苛求自己。”

    ******

    舒颖丽踮着脚尖离开了卧房门口,转身奔回起居室:“老公老公——”

    “怎么了?”

    “儿子在跟个男人视频!”舒颖丽压低声音,做着夸张的口型。

    许国齐无奈地看着她:“那又怎么样?”

    “可是他们听上去真的很不对劲!很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

    “说是做朋友什么的……”舒颖丽看着许国齐怀疑的目光,恨不得抓着他摇晃,“还不懂吗!如果只是朋友,干嘛要说做朋友!”

    “……因为他们想交朋友?”

    “你当是幼儿园吗!!!”

    “行了行了,没事别想那么,看你的电视去。”

    “跟你简直没法沟通。”舒颖丽忿然拂袖而去。

    许国齐望向许辰川卧室的方向,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

    【chris】:“没有”

    没下文了。

    白祁盯着那两个连标点符号都不带的字看了会,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这家伙——在闹情绪?

    这倒真是新鲜事。

    【纸鹤】:“你有什么异议可以直接提出来讨论,何必用这种语气?”

    又过了很久,对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回复了。

    白祁莫名其妙地关了对话窗口。大概是之前这个人表现得过于温吞,仿佛即使拿刀去刺也只是刺进棉花里,这下猛发作,仿佛乏味的催眠曲里陡然出现不和谐音,倒让人措手不及。

    屋子里片死寂,窗外聒噪着夏夜的蝉鸣。白祁扫了眼屏幕右下角,时间还不算太晚,但今晚已经无事可做了。他关了电脑,转动轮椅去了卫生间。由于行动不便,他花费在洗漱上的时间要比别人长很。

    ******

    “那时候,我随口说的句话,连自己都忘了,你却在个月后跟我提起来。从没有人那么在意过我……”陈桓深吸了口气,“那天晚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也许我是知道的。”他苦笑,“我带着酒去找你聊天的时候,就该想到事态会发不可收拾,可我却不让自己仔细去想……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我被吓到了。我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向,但还从未越过雷池。我的家庭很传统,不可能指望父母和其他亲戚接受同性恋,而我也没有把事情闹大的胆量,因为不敢想象身边的人知情之后的目光。你大概会觉得我懦弱吧。”

    “不,我能理解。”许辰川笑笑,“我只是不能理解,既然如此,你那时为什么又次次地来找我。”

    陈桓的表情僵了僵,脸色瞬间有些难看:“那段日子我过得很混沌,边害怕,边又放不下你。我被负罪感折磨着,但每次看到你,就不由自主地靠近过去……”

    “也就是说,你自己还没有理清头绪,却跟我维持着那份关系。”许辰川的语气淡淡的,陈桓却像被刺痛了样,脱口而出:

    “可你在美国生活那么年,看上去也很玩得起——”

    话音未落他就自悔失言,登时住了口。

    许辰川心中阵苦闷的钝痛,面上却反而笑了:“所以,跟我随便玩玩也很安全,是吗。”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桓急忙说,“我没想为自己开脱,也知道你受到了伤害。真的,chris,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我注定是要找人结婚、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的。那时候我觉得没法面对你,继续做朋友这种话,我自己听着都觉得欠揍,那些理由是说不出口……”

    “行了,谢谢你最后还是告诉了我,免得我还胡乱猜测。”许辰川现在只想结束对话。

    “那时候你有照顾我,给过我少帮助,我心里都清楚。我不想被看作忘恩负义,或是成心利用你……”

    “算了ben,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许辰川微微叹息着打断了他,“我做的都是出于自主决定,你不必揽到自己身上。既然已经想通了、放下了,以后就按你决定的方式生活吧。”

    许辰川近乎狼狈地结束了视频通话,离开卧室,转进了卫生间。

    哗哗的冲水声传了出来,舒颖丽担忧地望过去,欲言又止。

    过了良久,冲水声才停下。许辰川慢慢走出来,眼眶有些发红,径直回房去了。

    他在电脑前神思恍惚地坐了会,视线才落到纸鹤的回复上。

    “你有什么异议可以直接提出来讨论,何必用这种语气?”

    许辰川心中紧,往上翻了翻记录,自己听上去确实在闹别扭般。

    他下意识地解释——

    【chris】:“抱歉,刚才有别的事情走开了。”

    发出去之后再读遍,又觉得十分敷衍。许辰川勉强振作精神组织着语言:“那句话其实没打完,我没有异议,谢谢指教。”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此时的心情,无论怎么修改,这话都带着微妙的情绪。

    文字是么苍白无力的东西啊。自以为足够清楚易懂的话语,却能被不同的人解读出千种意思。人造的字与句,永远捕捉不到心中上帝创造的火光。两套同等繁复的思想个体,仅仅凭借这捉襟见肘的语言试图沟通,却永远隔着铁铸的藩篱。

    许辰川索性删去了那行字,转而打开语音消息,对着话筒轻声说:“不好意思,刚才遇到点别的事,情绪不太好,不是针对你的,语气不好别见怪啊。”

    ******

    白祁撑着床沿将自己挪到床上,再倾身把两条腿搬了上来。番动作做完,他微微喘息着躺下,拉过薄毯盖住下半身,拿起枕边的手机想设置明天的闹钟。

    手机上显示着两条qq新留言。

    看见那条语音消息,他愣了下,点下了播放。

    清越而温和的声音,却带了点闷闷的鼻音,对自己恳切地道着歉。这声音仿佛有点耳熟,也可能只是错觉。

    白祁微微哂,打字道:“你也会有情绪不好的时候?”

    【chris】:“……诶?”

    第12章 语音()

    白祁哂,打字道:“你也会有情绪不好的时候?”

    【chris】:“……诶?”

    看这反应,似乎完全没有自觉啊。

    白祁暂时感觉不到睡意,生出了打发时间的心思,便又回复道:“还以为你只会乐呵呵地任揉任搓。”

    许辰川的嘴角抽了抽。大神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

    【chris】:“噗,原来我是这种形象吗?不过大家对我都很包容,每次聊天确实都很愉快,何来任揉任搓之说?”

    【纸鹤】:“那之前那个群呢”

    许辰川怔住了,他差点忘了上次那部剧的群里也有纸鹤,毕竟这人几乎没露过面。没想到纸鹤对自己却有印象。也难怪,自己当时那股格格不入的囧劲儿,换谁都会侧目几眼吧。许辰川想起了对方那声“呵呵”。

    【chris】:“我那时候太傻啦,什么都不懂,他们不想搭理也是人之常情。其实偶尔还是会有人回答我的问题的,嘿嘿。”

    果不其然。白祁无声地勾了下嘴角。

    【chris】:“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说到底谁也没义务迁就我嘛。不过他们也潜移默化地教会了我很东西。”

    【纸鹤】:“那我呢”

    许辰川的惊讶愈来愈盛,这尊大神今晚似乎格外有谈兴。聊天也就罢了,这随口抛出的问题个比个咄咄逼人,他不得不集中起注意力思考怎么接话。

    【chris】:“唉,其实是我不好,老去打扰你,还说过很蠢话。”他知道纸鹤指的是那几次尴尬收场的私聊,“而且我的翻译水平也有限,你愿意回答那些问题,我真的很感激。”

    毫无新意的无趣答案,白祁心想。或许唯能稍稍出乎意料的只有对方的声音了。他原本以为这家伙听上去会加憨厚点。

    手机的屏幕太小,盯久了眼睛也开始疲劳。白祁调整了下姿势,从善如流地换成语音,出声道:“你每天都活在自我检讨和与人为善里吗?”

    ……

    许辰川被活生生地电到了。

    那声音远比自己想象中年轻,慵懒中透着丝淡淡的嘲弄,静夜里听来犹如冰凉的井水倒映着森森古木。

    他几乎可以在眼前描摹出双薄唇,吐出的话语越无情,就越是匪夷所思地……性感。

    许辰川只觉得耳根烧了起来,刚刚还能心平气和进行的对话,此刻竟显得无从应对。

    他清了清嗓子:“也不是吧,我真的没觉得有什么。”

    白祁轻笑:“好颗真善美的心灵。”

    “……”许辰川自然听出了对方的嘲讽。若是放在刚才,他顶笑置之。但同样的句子由那道声音字字地送入耳中,他忽然间开始不知所措。

    纸鹤到底是怎样个人?心中构想的模糊轮廓被全盘推翻,新的形象却愈加飘渺。

    最终他选择了装傻:“哪里哪里。”

    白祁也听着对方依旧带了点鼻音的声音。明明掩饰不住地心情低落,说话间却已经配备上了温和的笑意。

    “我突然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能突破你的底线。”白祁说。

    许辰川听懂了。他刚想装没听懂,对方已经不留余地地问了下去:“你刚才遇到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有妹子提意见说新太慢,等得很辛苦。楼主码字比较慢,次大概能码千,平时要攒到三千字才发章。现在调整下,把章分成几次发,章节名上会注明二三这样,试试看效果如何吧。

    第13章  语音(二)

    许辰川听懂了。他刚想装没听懂,对方已经不留余地地问了下去:“你刚才遇到了什么事?”

    窗外的蝉鸣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消失了。意识到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起伏。许辰川不记得自己发了久的呆,直到脚步声慢慢接近,他才蓦地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辰川,我能进来吗?”舒颖丽在门外小声问。

    许辰川关掉了聊天窗口,走去打开门:“怎么了,妈?”

    “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注意休息。”

    “嗯,我这就睡,你也早些睡吧。”

    舒颖丽笑了笑:“好。”

    “晚安。”许辰川伸手去关门。

    “辰川——”

    舒颖丽抬起手,似乎是想摸摸许辰川的脑袋,却又在半途停住了。以两人如今的身高差,这动作做起来实在太别扭。

    “上次见到你,好像还没这么高。”她自嘲地说,笑容有些悲哀。

    “我们已经离你的生活太远了,现在你遇到什么事,我们也无从知道。”她温柔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如果想跟我说说话,妈随时都愿意听,知道吗?”

    许辰川心里阵酸楚,张口却只说出个字:“好。”

    有些事情,他原本是打算对父母坦白的——就在陈桓逃走之前。

    舒颖丽走之后,房间里又回归了寂静。聊天记录依旧停留在纸鹤的那条语音,对方问完后就没再出声,也许还在等着回答,又也许已经失去了耐心。那空白的输入框像张面无表情的脸,宣告着许辰川的溃败投降。

    许辰川忽然凑近了话筒。

    白祁已经把手机丢到了边,没想到它又振动了下。原本已经夭折的对话底下,出现了条新语音。

    “你还在吗?”

    白祁笑了声:“怎么,又遇到了点别的事?”

    他其实颇为意外,原以为刚戳了下就远远地躲开的人,不知怎地又自己回来了。

    许辰川也跟着笑,居然透出些豁达的味道:“是啊,刚才被告知了被甩的理由。”

    白祁虚按在录音键上的手指顿了顿。

    许辰川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谁知对方只是平静地问:“是吗,什么理由?”

    “呃,家庭什么的吧……”许辰川耸了耸肩,也没管对方能否看见,“其实也不能怪他,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只是我自己少有点遗憾罢了。”

    这次纸鹤那边沉默了长的时间,许辰川几乎以为自己又冷场了。等到他终于发来回应时,却是声嗤笑:“家庭?难处?这世上的人被甩,只有两个理由。要么是对方不够喜欢你,要么是对方死了。剩下的不叫理由,叫借口。”

    许辰川整个人都僵住了。

    过了好半天,他艰难地笑笑:“可世上的人哪能都那么坦诚呢。即使是借口,如果能让双方都感觉良好些,也就功德圆满了。”

    温开水般的语声传出手机,白祁却从足底升起股熟悉的冰凉。如同被乌黑的泥淖点点地吞噬,漫过那具瘫软的下半身,逐渐越过胸口、脖颈、鼻端,直至淹没头顶。他窒息般深深地吸气,蓦地笑:“你听起来相当无怨无悔。”

    许辰川继续自动忽略纸鹤的语气:“怎么可能真的无怨无悔……我有不甘心,也有愤怒。如果角色对换,他对我做的事……我件都不会对他做。”他舒了口气,“但那又怎么样呢,天底下最求不到的,就是人家对自己的好。就算成天用负面情绪折磨自己,没得到的还是得不到,失去了的也找补不回来啊。”

    “真能靠那两句话就恢复冷静的话,你也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喜欢她。”

    “……”

    这个人说话就像鞭子,非要和血和肉,将人抽回最无处可遁的原形。

    但许辰川无冤可伸——选择了不躲开的人是他自己。

    “或许你是对的吧。”他坦坦然地说,“理智总是很难管住心的,但我还是会尝试着去做。或许比起他,我还是喜欢我自己,所以想要活得开心些。”

    窒闷空气里,那温凉的声音滑过夜色,带上了某种奇异的悲悯。“何况,虽然最后的结局是这样,但过程中还是发生过不少好事的。比如说,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想到要进字幕组,也就不会遇见你们了。再糟糕的经历,总会留下些美好的回忆。想想那些就够了。”

    白祁没再回复。

    过了片刻,许辰川突然惊讶地“啊”了声:“明明是跟你说着话,到头来倒好像说服了我自己呢。”他笑了笑,“这会儿心情好了,谢你陪我聊到这么晚。早点休息吧,晚安。”

    手机屏幕又亮了会儿,缓缓地暗了下去。

    白祁睁着眼睛躺在黑暗里。美好的回忆?

    他转过头去,停在床边的轮椅显出形状古怪的剪影,宛如叶破败而搁浅的孤舟。

    第14章 意外()

    巴黎。

    盛夏艳阳似贵妇的热情般,倾洒得轰轰烈烈万死不辞。庭院中的植物枝叶繁茂,饱凝着刚洒的水珠,从窗口望去如诗如画。

    这片精心打理、令人艳羡的开阔庭院,连带着被它环绕的华美府邸,乃是王太后赠给红衣主教黎塞留的礼物。这两位贵人间似有若无的暧昧牵绊,始终是人们百嚼不烂的谈资。

    马靴后跟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回声,书房的木门砰地大敞,道倩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舅舅!您回来了!”

    黎塞留正在书桌前整理大叠的文件,闻声刚抬头,眼前花,那身影已经直直扑进了自己怀里。他被撞得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稳,连忙双手扶住来人,将她拉远点,皱着眉说:“个女孩子又穿成这样,让人看见还成何体统?你应该学着做个淑女……”

    “停,别回家就拉着脸教训人。我刚骑完马听说您回来了,衣服都没换就赶紧跑过来了。”

    “穿着这种衣服骑马?马都露得比你少。”

    “您不懂,这叫流行。”

    主教还待开口,对方猛然凑过来,耍赖地捂住他的嘴:“您要学着听听我的意见!”

    “玛德兰娜——”黎塞留惯常挂着丝讥诮的面容,此刻却是脸哭笑不得。

    对方忽然又停了手,动作轻柔地拥抱住了他:“舅舅,我很想念您。”

    “我也想你。”主教亲了下她光洁的前额,意态温存。

    这是他亡故姐姐的遗孤,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或许也是他在世上最亲近的人。

    玛丽玛德兰娜德维尼罗,在后世拥有个广为人知的名号:埃吉荣公爵夫人。她出落得明眸皓齿,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但让她闻名的并不仅仅是美貌。

    玛德兰娜年少居孀,直寄住在舅父黎塞留的府上。市井流传着这位夫人同主教的种种风言。如你所见,无论在哪个时代,这类创意独具的绯闻都是益善。

    “您这段时间都去做什么了,这么久都不回来?”玛德兰娜拉着黎塞留坐下。

    “我告诉过你,我去利穆尔的别府养病了。”

    她盯着他看了会儿:“我不相信您。”

    黎塞留笑出声来:“那怎样才能让你相信?”

    “对我说实话。我在这里也听得到各种风声,但我希望听到您亲口对我说。”

    主教垂着眸子默默地思考了会儿:“好吧,我来讲给你听。”

    他随手扯过张羊皮纸,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纸的中央画了两个小人:“有对夫妻……”

    “我不是小孩子了。”玛德兰娜不满地抗议道。

    主教只是笑了笑:“这样讲比较清楚。有对夫妻,婚姻不睦。妻子和另个男人落入了情网,而那个男人却恰好是丈夫的敌人。”他在羊皮纸的角落里画了另个男人,“这对情人商量着怎么对付那丈夫,最后他们想出了个对策。他们和丈夫的弟弟串通好,”他在那对夫妻旁边又画了个男人,“由弟弟夺取丈夫的权利和利益,”他在丈夫的小人上画了个大大的叉,“这样他们就能如愿以偿地在起了。

    “妻子满心以为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