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殊途（受重生复仇，带感） 作者:李松儒

    失望，心中涌现出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让沈曦兴奋的是父亲的表情。记忆中父亲跟自己争吵时从来在脸上找不出厌恶以外的第二种神情，可刚刚沈曦看到了什么？他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了混杂着愤怒和失望的神色，还有丝不被理解的痛苦。沈曦几乎是着迷的在脑海中遍遍回忆着父亲之前的神色，自重生以来直盘踞在内心的巨大空洞，终于得到了满足！

    沈曦心满意足的踏入了电梯，离开医院之前最后看了眼父亲所在的病房，微微的笑了起来。

    大幕已经拉开，希望接下来要登台的演员千万不要让他失望。

    夜色中的中京永远热闹而奢靡，无数的酒吧会所点缀四处，吸引着波波的红男绿女穿梭其中。

    街边间不起眼的酒吧里面，沈继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吧台，嘈杂的背景音乐中，遍遍的重复着“再来杯”这句话。

    今晚负责吧台的是在这间酒吧已经干了三年被人称作小五的青年。

    这三年中小五见了沈继这样借酒浇愁恨不得将自己醉死在酒精里的男人，对沈继的行为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手脚麻利的次次在沈继喊出了“再来杯”后帮他将空着的酒杯添满。

    沈继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少，在又次将酒杯喝空之后，沈继将空杯推给了小五用眼神示意小五将酒杯添满。

    小五心领神会的端过了酒杯，很快晶莹的液体注入，在吧台灯光的照耀下发出了绚烂的光芒。沈继愣愣的看着酒杯点点被注满，突然抬起头看向了小五，“你说真爱个人是什么样子？”

    小五听了这个问题怜悯的看了沈继眼，心中腹诽又是个为情所困的傻瓜。

    看沈继喝酒的架势，小五估摸着沈继应该已经醉了，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心懒得搭理沈继，可沈继固执的盯着小五，又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小五无奈，想了想胡编道，“真爱就是这个人在你眼中独无二，没有谁比得上。”

    沈继似乎并没有听到小五的答案，似问人又似自语，“你爱的人去世了，你会不停的找替身吗？”

    这个问题可比上个问题吸引小五了，小五体内的八卦之心燃起，主动凑了上去，“我说哥们，这你就不对了。爱人去世了找替身是不对的，她都在你眼中独无二了，你还找得到替身代替她？这说明根本不是真爱嘛！”

    “不是真爱？”沈继呆呆的重复着

    小五脸嫌弃，“是呀，这么简单你还想不明白啊。咱换位思考下，比如说你死了，我是说比如啊，你的恋人打着怀念你的旗号和长得跟你样的人在起了，你膈应不膈应啊，你身边还活着的亲人膈应不膈应啊？你应该是独无二的呀，哪能随便被代替？”

    沈继听了小五的话，慢慢的转动眼珠看向了小五，脸上的表情透着种绝望的痛苦。

    小五被沈继的表情吓到，“我说哥们，你没事吧？”

    个“吧”字停在了声巨大的脆响声中。

    小五下意识的看向了声音响动的方向，只见离吧台不远的个卡座内几个男人围坐在起，地上是碎成了碎片的瓶酒。其中名男人手里抓着名酒吧服务生的手臂，冷笑着不知道说着什么。

    “我、操，方洛维！”

    小五顿时声惊呼，再顾不得吧台的事情飞快的跳出了吧台，赶了过去，“怎么回事？”

    四面八方的眼光中，方洛维难堪的揪着自己的手臂，“客人请放手。”

    揪着方洛维手臂的男人冷笑起来，“放手？你淋湿了我兄弟的衣服怎么说？”

    方洛维厌恶的看了这个男人口中的兄弟眼，转头低声道，“我道歉，客人你今晚所有的消费都有我来买单。”

    男人不依不饶，“你觉得我缺这点钱？”

    方洛维忍下不适，看向男人，“客人你说怎么办？”

    男人嚣张的笑了起来，“很简单，我兄弟看上你了，你陪我兄弟喝杯酒让我兄弟爽把，咱们这件事就算了。”

    方洛维冷下了脸，“客人，这里是酒吧，我是服务生不是陪酒的。”

    小五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个大概，心知估计又是方洛维那张脸惹的祸，当下笑着拦在了男人的面前，“这位大哥，你看我们是正规的营业场所，没有陪酒这个服务，要不兄弟我陪你喝几杯？”

    男人把推开小五，“你算老几？”

    小五担忧的看了方洛维眼，正想要继续上前，个意外的面孔已经越过他挡在了方洛维的面前。

    “放开他。”沈继冷声开口

    男人斜着看了沈继眼，“你又算老几？”

    沈继天积压下来的怒气在这刻全然迸发，酒精的刺激下，沈继头脑发热什么都来不及想，直接拎起了桌上的瓶酒朝着男人的头上砸了下来。

    红色的液体混杂着酒气从男人的头上流下，整个酒吧的人仿佛被摁了暂停样，全部愣在了那里。

    下刻，人影全部活了过来，有人在远处看热闹，有人急匆匆的离开酒吧，男人的兄弟经过了最初的发愣后，瞬间都了起来扑向了沈继。

    小五目瞪口呆的看着混战在前面的几人，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步的？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给了小五拳，小五大怒立时扑向了混战圈。

    “揍死他，小子！”

    “报警，快报警。”

    “客人，小心！”

    杂乱的声音响起，整个酒吧顿时乱成了团。

    李明轩接到沈继电话时，连听了两遍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沈继竟然在酒吧同几个客人打了起来，现在被带到警局了。

    挂断了电话，李明轩先是找人帮忙联系了警局的负责人，听说沈继这件事不算什么录个笔录就能放人，当下就放了心。急匆匆赶到警局后，李明轩看到的就是个人孤零零坐在花坛边的沈继。此时的沈继哪有什么沈家大少的样子，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半张脸都是乌青。李明轩好笑的走了过去，“你长本事了啊，快三十的人了还折腾到警局。”

    沈继此时在酒精和暴力的双重刺激下精神正异样的亢奋，又因为小五之前的话头脑片混乱，闻言也顾不得反驳李明轩。

    李明轩却是不肯放过沈继，笑眯眯的接着调侃，“我听说你还来了出英雄救美，那美呢？让我瞧瞧。”

    沈继想到了那个被自己糊里糊涂拉扯进混战中的青年，想要笑笑，嘴角的伤口却被扯得生疼，只能示意警局的方向，“还在里面做笔录呢。”

    李明轩走到了沈继的面前，轻轻踢了他脚，“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继摇摇头，“等等方洛维吧。”

    李明轩意外的看了沈继眼，正要开口，背后已传来轻轻地脚步声。

    “沈先生，谢谢你今天帮了我。”

    沈继扶着花坛了起来，李明轩顺着他的视线转了过去，却在看到面前的人时微微愣。

    方洛维本来正对着沈继，看到沈继旁边的人转过来，下意识的露出了个笑脸，随即脸意外，“咦，是你。”

    李明轩点了点头，他也没想到沈继口中的方洛维竟会是那天在酒吧的服务生。那天他顺手将醉酒的沈曦送回酒店，事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他又和方洛维遇到了起。

    李明轩本想着方洛维应该不知道沈曦的名字，谁料方洛维意外之后很快笑了起来，“上次那名客人是叫沈曦吧？我听你的同伴猜测的，你送他回去后他怎么样了？”

    沈曦两字出口最先惊倒的不是李明轩而是沈继，沈继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李明轩，“你和沈曦私下有来往？”

    李明轩皱皱眉，想要解释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沈继已然冷笑，“原来记者的报道也不算捕风捉影，李家是打算做两手准备在我和沈曦身上分别赌把吗？”

    李明轩听了这句话脸色难看起来，沉声道，“阿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继后退步继续冷笑，“我当然知道，难怪上次你和沈曦趟班机回国的事我直没有查到幕后的端倪。你敢说切真的只是意外？要不是上次你们起回来的报道把父亲气的住院，他又怎么会在医院遇见那个女人？”沈继越说声音越高，后面干脆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李明轩从来没想到有天会从沈继嘴里听到这样诛心的话，他从小和沈继起长大，除开那层血缘，沈继不仅是他的好友，是他认定的辈子的兄弟。

    可是就是这样相交近三十年的兄弟在这里质疑他的行为，李明轩看着沈继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深深的叹息声，上前步，“阿继，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沈继对着李明轩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朝着马路对面走去，很快拦下了辆路过的出租车。

    李明轩直目送着那辆出租车远去，心中涌现股淡淡的失望。他能理解沈继此时的心情，却无法原谅沈继第时间怀疑他的态度。

    沈继和李明轩的争执都被方洛维看在眼中，他神情尴尬的看了李明轩眼。尽管他不知道沈曦和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不是他提到沈曦这个名字，沈继也不会突然发作起来。他看的出沈继是在说醉话，但醉话也会伤人。

    李明轩转过身，方洛维上前步，“抱歉，我不知道他和沈曦有矛盾。”

    李明轩摇了摇头，“和你无关，只是赶上他心情不好而已。”

    方洛维还是觉得很歉疚，李明轩却转移了话题，“你要去哪里？”

    “回酒吧还有点事。”

    李明轩看了眼空荡荡的街道，想了想，“我送你回去吧，现在不好拦车。”

    方洛维本想拒绝，可想到刚刚接到老板的电话，他被开除了要他尽快回去结算工钱，只能苦笑着答应了下来。

    路无话，几乎是刚刚看到酒吧的影子，方洛维就急急的推开车门，同李明轩道谢后路小跑着去了酒吧的后门。

    而在此时，刚刚在酒吧寻找方洛维无果的沈曦正失望的在酒吧门口想着方洛维可能的去向。他没想到那天见到的竟然不是幻觉而是真的方洛维，可惜他晚了步。酒吧里面的人说方洛维因为打架刚刚被开除了，沈曦听到这些也只能扼腕叹息。

    李明轩看到的就是沈曦个人孤零零的在酒吧门口，酒吧招牌暖黄色的光晕下，沈曦神情迷茫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明轩脑海中闪过上次沈曦醉成团的样子，鬼使神差的按响了喇叭。

    沈曦诧异的抬头看了过来，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两人的视线遥遥相对。李明轩做了个上车的动作，沈曦愣了下，随即嘴角缓缓的勾起，对着李明轩微微笑了起来。

    暖黄色的光晕下，沈曦的笑容干净而剔透，李明轩的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慢慢勾起。

    16、嘲弄

    “沈曦和李明轩夜会相谈甚欢，李家押注沈家三少！”

    硕大的标题醒目而招眼，挂在了报纸的头头条。

    标题下面是张偷拍的照片，背景为沈曦所住的酒店。照片中可清晰的看到李明轩和沈曦在起的身影，从照片拍摄的角度看去，李明轩正侧身同沈曦说着什么，神情带着几分笑意。

    这是份今天新出的报纸，此时正摆在李明轩的面前。

    李明轩的目光没有在耸动的标题上面停留，而是直接落在了标题下面的照片上。

    从照片看去他脸上的笑意十分明显，显然当时的心情很不错。李明轩的神情有瞬间的微怔，他记得当时不过是和沈曦闲聊几句，可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会是这样的放松。没有了飞机上初见的猜忌和防备，李明轩觉得自己把沈曦当成了和沈承样的弟弟，只要沈曦……

    后面的李明轩没有继续想下去，潜意识里现在的他并不愿去恶意猜度沈曦回来的目的。事实上沈曦回来后也并没有做什么，同舅舅的关系如既往的恶劣，李明轩的心里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电话铃声适时的响起，打断了李明轩的思绪，沈继的声音从中传出，透着股浓浓的疲惫。

    “明轩，抱歉！”

    这是两人相识这么年沈继第次开口对李明轩说抱歉。尽管沈继没有明说什么，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为的是什么。

    李明轩无声的苦笑起来，昨夜的事显然已在两人之间留下了刻痕，若不然依着他们的交情，沈继自可将其当成口误过去，又何必特意道歉。

    心底深深地叹息声，李明轩开口，“阿继，你知道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李明轩的声音同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沈继听在耳中似乎放松了不少，语调比之前轻快了很，“嗯，我知道，我们是辈子的兄弟。”

    李明轩的视线又次落在了面前的报纸上，瞬间的停顿之后，李明轩加重了声音重复道，“是的，我们是辈子的兄弟。”

    挂断了电话，李明轩眼神复杂的看向了桌面，伸手将上面的报纸盖了起来。

    而在另边，沈继握着挂断的电话，同样眼神复杂的看向了摆在面前的报纸，报纸上李明轩的笑容深深的刺激了他。

    沈继阴着脸将报道看了遍又遍，突然狠狠地将其揉成了团远远的丢开，而做这切时他的脑海中直重复着李明轩刚刚的那句话我们是辈子的兄弟。

    沈继深深的吸了口气，抬着头无意识的看着屋顶。过往二十年和李明轩的相处犹如老电影中的默片样闪过脑海。沈继闭上眼，他们是辈子的兄弟，他不应该怀疑沈继，这切不过是记者的胡编乱造而已。

    可是沈继的心底总有个声音在问，为什么明轩会在昨晚他们分开之后出现在沈曦的面前？

    这个疑问犹如魔咒盘旋在沈继的心底，沈继心烦意乱的拎着外套离开了沈家。

    这天沈曦再次比平日晚到了医院，可让他意外的是本该守在医院的沈继并不在，出现在病房中的反而是沈容。

    沈容似乎对沈曦的出现十分意外，眼中飞快的闪过丝嫉恨，亲热的挽着沈父的手臂看了过来，“三哥！”

    沈曦嘲弄的看了眼沈容的动作，冷淡的回应，“沈家的家谱上我是最小的个，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了个弟弟。”

    沈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沈父的表情阴沉下来，沈曦假装没有看到，若无其事的开口，“我记得上次在医院遇到大哥，大哥也是这个意思。沈家的兄弟只有三个，他可要不起个有着特殊爱好的弟弟。”

    沈曦在特殊爱好上面加重了发音，很快看到沈父和沈容同时阴郁的表情。可这句话是沈继说的，沈父再喜欢沈容，沈容也要排在沈继的后面，沈容心里自然明白这点，只能尴尬的轻笑几声，避开了这个问题。

    沈曦冷笑的扫了沈容眼，状似随意的看向了沈父，“父亲，我听说病房新来了个护士，怎么没有见到她？”

    沈曦的问题引起了沈容的注意，他心知沈曦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探什么护士，难道又是针对自己？沈容警惕的看向了沈曦，正对上了沈曦嘲笑的眼神。

    沈容心中紧，本能的偷窥向父亲的神色，敏感的发现沈父脸上的表情在沈曦提到那名护士时似乎有了些变化。沈容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心中猜度着这个护士的来头。

    病房门在此时被推开，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沈先生，您该吃药了。”

    沈容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在看清来人时顿时愣在了那里，脸如遭雷击的表情。

    楚茜茜端着药出现在了门口，注意到屋内还有其他人，不好意思的看向了沈父，“抱歉，沈先生打扰您了，我不知道您有客人。”

    沈父早在听到楚茜茜提到吃药时就换上了和蔼的表情，此时闻言是笑了起来，“无事，是该吃药了，小楚你忙自己的就好。”

    楚茜茜冲着屋内的几人微微笑，视线扫过沈容时露出了脸意外的神色。沈容愣愣的看着出现的这个女人，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什么样的表情。

    楚茜茜很快就从沈容的脸上移开了视线，小心的将端着的药放在了沈父的身边。

    看着楚茜茜熟稔的帮着沈父倒水配药，沈容僵硬的了起来，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沈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了病房，空荡荡的楼道内静谧无声，保镖都安静的守在了楼层的两端。

    身后传来阵脚步声，沈容瞬间回过神，猛地扑到了紧随着他出来的沈曦身前，压低声音道，“是你，是你对不对？那个女人是你找来的对不对？”

    沈曦挑眉，脸无辜，“你说什么？”

    沈容表情扭曲，“我说什么你听不懂？你知道父亲喜欢我母亲，特意找个相似的女人来对不对？”

    沈曦满脸嘲弄的看着沈容，“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

    沈容眼神猛地缩，随即用力的看了回去。

    沈曦微微笑了起来，凑到了沈容的耳边用种怜悯的口吻字句的说道，“其实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对不对？不管是你还是周明媚不过都是个死人的替身而已。你以为父亲喜欢你们？他不过是想要在你们的身上寻找那个女人的影子罢了。看看你这张脸，父亲肯定无数次的在心里遗憾过，为什么你的生母是周明媚而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女人？父亲是不是最喜欢看你的笑脸？你以为是因为什么？父子情深？不过是你笑起来最像那个女人而已。现在个年轻像那个女人的人出现了，你觉得你们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沈容表情狰狞的听着沈曦说的这切，他的眼神宛如要喷火，可嘴上却是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曦满意的直起了身，嘴角挂着丝讥诮，“醒醒吧，不要自欺欺人了。什么父亲喜欢你们，真是个笑话。”

    这句话成为了彻底击垮沈容的最后根稻草，沈容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狠狠地冲着沈曦挥出了拳。

    沈曦心中瞬间闪念，是要躲开还是故意挨这拳？

    念头不过瞬，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熟悉的人影挡在了沈曦的面前，握住了挥来的拳头。

    沈曦和沈容的表情都有瞬间的怔愣，沈曦很快反应过来，顺势退后了步。

    沈容讪讪的停下了动作，李明轩松开了握着的拳头，冷淡的看向了沈容，“你想干什么？”

    沈容咬着牙看了沈曦眼，倔强的没有说话。

    李明轩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对沈容的神情视而不见，“舅舅需要休息，你们最好不要在这里起什么冲突。”

    沈容低下头趁着李明轩不注意狠狠地剜了沈曦眼，转身走到了楼道的另边。

    两侧围上来的保镖见事态得到了控制，又次散了开来。

    李明轩见着身边没有了其他人，转向了沈曦，压低的声音露出了丝愠怒，“刚刚为什么不躲开？”

    沈曦愣，还没反应过来，李明轩又紧跟着质问道，“你是不是以为你在沈容面前吃了亏，就能让舅舅偏向你？你明明知道……。”

    李明轩未说完的话停在了沈曦嘲弄的眼神中，沈曦讥诮的笑了起来，“我明明知道什么？知道哪怕我死在父亲的面前，父亲也不会看我眼，不要说我不过是被父亲喜欢的私生子打了几拳。”

    沈曦垂下眼，“你想太了，刚刚不过是沈容的动作太快，我没有避开而已。”

    沈曦说完了这句话转头就要离开，却不防李明轩突然伸手拉住了他，“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李明轩的声音透着诚恳，沈曦的身体顿了顿，片刻后慢慢的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李明轩，“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

    沈曦的笑容如昨夜般干净而温和，李明轩却在其中感受到了深深地疏离。

    17、淋雨

    自几天前在医院见过楚茜茜之后，连几天沈容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

    沈曦对此并不在意，沈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