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深 作者:容子行行

    舒格因为前两天老爸那么凶地跟她讲话，也拉着张脸不理他。

    李修远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跟以前样去哄她，这两天寝食难安，就是工作都提不起精神。

    想到那天跟沈丽华的见面，那番谈话，想到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遗弃子，他总算体会了心如刀绞是何滋味。也直在催着长洲那边的工作，86年出生单单叫沈言的人就有上千上万。长洲市儿童动物园拆掉之后，片区派出所也辗转换了几拨，90年代的办案档案也正在找。

    他怕找到孩子不知道自己到时候如何面对，怕找不到孩子，那么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苦和遗憾。

    与这件事情比起来，李舒格所谓的孩子气样的“爱情”根本提不上他的议事日程。

    严开梅敲了下，李修远抬头应了声“进来。”

    将泡好的太平猴魁放到他桌上，这是李修远最爱的茶，严开梅拉了张桌子坐他对面，“你们俩父女这都是怎么了？格格从姥姥家回来那天就不开心，整天耸拉着张脸。你也是，你看，最近脸色都差了许。”

    李修远抿了口茶，“没什么，最近事情有点。舒格还不是因为赵明瑄的事情，这丫头平时太任性的，也得挫挫她的气，这样惯下去怎么了得。你随她去，过几天就好了。”

    严开梅刚想说点什么，李修远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看居然是长洲那边打来的电话，李修远心下惊，沉着稳定地接了起来，“哎，老罗啊，对，是我，稍等。”

    随后做了个手势，示意严开梅出去。

    等严开梅“咔嗒”声关了门出去，李修远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问道：“好了，老罗，是不是你们市局那里有消息了？你看真不好意思，友人急着找，过几天就要回美国了。”

    “李部您真是太客气了，找人而已，只是年代有点远，找当时的报案记录找了很久，这才耽搁了几天。”

    他强自镇定，“那，可有结果了？”

    “有啊，还真有这么个小孩子。92年5月3号被遗弃于动物园门口，不过，根据当时孩子说的，好像不是走失了啊。当年的民警带他回去过，说他家里就个妈妈，找到他家的，已经人去楼空了。孩子的母亲也不见了，好像是故意遗弃？”

    李修远只觉得眼前的灯光都开始晃眼起来，“孩子是叫沈言?”

    “是啊，是叫沈言，当年的时候才5岁。后来给送到孤儿院去了，都挺大了现在吧。咱也没细看，找到符合条件的档案就给您电话了，完整的资料我马上叫部门同志传给您可好，包括当年那份备案的扫描？”罗局说道。

    “好的，能现在传过来么？我的邮箱等下发你手机上。”李修远的心头算是落下了块大石头，

    总算，也许过得不是很好的日子，孩子应该是平安长大了。

    “可以，可以，我马上个电话叫人传给您，您不用二十分钟就可以收到了。”

    “好的，真是麻烦你们同志了。”李修远只觉得自己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挂下电话，李修远就打开了电脑开始慢慢等，终于在电脑显示8：22分时候，桌面右下角提示新邮件。

    李修远摘掉眼镜，嘲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活了将近六十年，都没有这几天“精彩”。

    份从交通系统内部通过公安局传给李修远的资料，李修远等照片打开就傻了眼。

    这个人只是当然会有印象，查得赵明瑄时附赠的照片上，全是这个男孩子。

    林立夏，林立夏。

    所有关于林立夏的资料都传过来了，甚至包括他大学时生病的记录。

    李修远看着电脑中的照片和文字，反而镇定下来，这怎么可能！这叫他如何相信，他女儿喜欢的人，也是他儿子的情人！

    老天给他开的这个玩笑，该有大啊。

    李修远此时加觉得这就是个大乌龙，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穿着制服，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极漂亮的眉眼，跟自己跟女儿的确是有那么点像。

    但是，出生年月日就只有年可以对得上，生日不对。

    李修远此时恨不得就飞到长洲，所有的猜想都敌不过血缘的证据，验dna就可以真相大白。

    =============

    跟立夏在温泉玩得过了头，等开车回长洲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点。

    原本赵明瑄提议住个晚上再回去，林立夏表示自己上得是早班，开车回去也是来不及的。

    于是两个人趁着夜色路回了长洲，匆匆洗了个澡，林立夏就想往床上躺。赵明瑄还逼着他喝睡前牛奶。林立夏只觉得自己困得看都要看不见了，还喝什么牛奶啊，连连摇头。

    赵明瑄只得扶着杯子灌了下去，末了抱怨道：“我说在那里过夜吧，你定要赶回来。”

    某人趴在床上已经开始眼皮打架，“早上要上班的，无缘无故请假或者翘班那都是要挨批评的，也是对工作不负责任。”

    赵明瑄替他掖好枕头，“嗯，是，林警官最负责人了，人民的好交警，行了吧。”

    回头看，人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赵明瑄摇着头笑了笑，在他孩子气的睡颜上轻轻吻，帮他盖好杯子，拿着自己的笔记本就出去了。

    赵明瑄把笔记本搬到了客厅，十点而已，时间还早，可以再工作会儿。

    赵明瑄已经习惯了晚睡早起，虽然昨晚自己看文件看材料也忙活到十二点了。利索地准备了早饭，看下时间差不了，赶紧把某个睡得毫无知觉的家伙叫起来，昨晚上了床，抱着他睡林立夏都没醒。

    林立夏洗漱完了出来，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睡够，昨天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子，还被赵明瑄压在水里打战场，实在是累得够呛。

    赵明瑄看着幅睡眠不足的样子，笑道：“嗯，要真是觉得累就别上班了，你整天到街上吃灰尘，我都觉得心疼。”

    林立夏接着道：“那不行，这可是我工作。”

    “你工作就是跟我呆起，虽然我不是非常非常有钱，但养你还是够的。”赵明瑄微笑着说。

    “那不就是包养了。”林立夏怒视赵明瑄。

    “什么包养，是结婚，我们结婚吧。”迎着窗外投进来的有些透明的早晨阳光，赵明瑄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眼里满是温温笑意。

    林立夏喝粥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点点，从耳朵开始，红了整张脸，连耳垂都要滴出血了。赵明瑄满意地看着，夏天的暑气退下去，他比之前白了。

    这个人，他在说什么？结婚？自己没幻听吧。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样，赵明瑄放下自己的汤勺，继续补充道：“你没听错。男人跟男人当然也可以结婚的。我们迟早，是要在起的。”

    林立夏红着张脸，急急忙忙地又接着喝粥，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含糊道：“在说什么啊，赶紧吃饭。”

    赵明瑄伸手抓住了他的，温柔说道：“你该不是以为，我们就只是谈恋爱而已吧，然后，分手，你找个女的，我也再去找个女的结婚之类的？”

    林立夏从来没有听赵明瑄说过这个问题，他们的感情，于世不容，是禁忌，是背德，是不伦。

    薛涛直反对的原因，也正是在此，赵明瑄的家世地位根本不容许他不结婚跟个男的厮混在起，自己要是跟着他，绝对没有任何保障。

    赵明瑄不提，林立夏自然也不会问。

    其实薛涛哪里知道，他要的不，可赵明瑄给了他这么的关爱，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谁，为他做饭，给他洗衣服，生病的时候亲力亲为地照料，无微不至。林立夏觉得，自己享受过这些，都是种奢侈了。

    当下如此美好短暂，他怎敢求未来？

    他不是没想过，有天赵明瑄会离他而去，那么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这个人，给过他这么这么从来没有的爱，足够了。

    低着头，看着碗里的粥，林立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明瑄。

    赵明瑄看着面前只留个自己个黑色发顶的人，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刚刚认识的时候，腼腆的不善于交际的小交警，自己说些什么话或者盯着他瞅着，林立夏就会这样低着自己的头。

    赵明瑄放开他的手，抚摸上立夏的头，“头发有些长了，可以去修剪下了。”

    “啊？”林立夏对于赵明瑄突然转移话题有所反应了。

    对上那双有些不知所措的温润眸子，赵明瑄琥珀样的眼睛没有丝阴影地，毫无保留地倾泻自己的感情，“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话题，我可不担心你会觉得我会是个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我直在等你，立夏，你还记得，我跟你表白时说过的话么？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感情，即使是你也无法体会。我们在起，直是我在主动，在主导着。我在等你心里的感情慢慢长大，大到，”

    赵明瑄停了下，对着立夏清晰地说，“大到，你可以忍住所有的困苦和艰难，直到我们有能力辈子在起。”

    “明瑄……”林立夏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酸酸的。

    “立夏，我从来没有像爱你样爱过个人，从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了。”

    赵明瑄摇着头叹气道，自己，真的是被这个人牢牢俘虏了，辈子的囚困，然而却是这样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做事说话从来都是深思熟虑的。我所有和你说过的话，都是认真的。和我直这样在起好么？也许，努力的过程会很难，你答应我，绝对不能放弃我，放弃这段感情。”

    赵明瑄极其认真地凝视着立夏，等着他的回答。

    除了回答，是，林立夏的心中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答案呢。

    听到自己满意的回答，赵明瑄接着不紧不慢地说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等我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我们就去国外结婚。”

    林立夏吃惊道，“原来都是真的啊？”眼睛瞪得堪比只得到新玩具的猫咪。

    赵明瑄故意沮丧地说道，“我很伤心，你把我的求婚，不当回事儿。”

    “……”

    “赶紧吃吧，你上班要迟到了。”

    林立夏这才发觉，时间居然快接近八点了，匆匆忙忙喝了粥，塞了块面包到嘴里，就出了门。

    赵明瑄看着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嘴里叮嘱道：“过街的时候小心点”。

    心里却暗自说道，立夏，你要说到做到才是。

    如果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不管什么原因，当初沈丽华有了孩子却没有得到李修远的照顾，并且导致她将立夏丢到。这次自己无意间撞到沈丽华和李修远见了面，都是个不好的讯息。

    沈丽华怎么可能会直瞒着李修远孩子的事情呢？

    而且，她二十年了都不会来，这次回来就跟李修远见面，会不会就是为了找回被丢掉的孩子？

    赵明瑄也无法猜到，这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到底打算做什么，然而，他笃定的点是，绝对不可以伤害立夏，绝对不可以对他们的感情有影响。

    就像自己对立夏说过的，不久的将来，他们要去国外结婚，要辈子在起。

    作者有话要说：勤快地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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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想写个q的小剧场……林小猫和赵狐狸的森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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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林立夏

    李修远约了沈丽华在那天的咖啡厅见面，他在电话里并没有提到可能找到儿子的事情，只说事出有因，希望能再见面。

    沈丽华姗姗而至，李修远还是极其有风度地起身为她拉好椅子。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非要约出来，李副部长，您工作很清闲嘛。”沈丽华话里带了讽刺，她尽量在李修远面前表示强势的态度。

    “丽华，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置气的，我们谈谈儿子的事情。”李修远对她这种态度不置可否，

    毕竟，现在摆在面前的，儿子最大。

    这个女人，自己爱过，何况还给自己留下个儿子。

    沈丽华伪装的面具出现条裂缝，“李修远，你要跟我谈什么？儿子？”

    无论心里再如何逃避，伪装，儿子是她不能不动容的最大弱点。

    “是的，我前几天托长洲那边的公安局去查了。孩子丢了，肯定会有民警备案，还真让他们找到了。”

    李修远其实昨晚彻夜未眠，夜的思索。

    沈丽华不仅仅是惊喜万分，她此刻的心情也同样是复杂，矛盾。

    要说不想见到不想找到他当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她该怎么面对他？这么年，沈言心里该有恨，她这个当母亲的，拿什么掩面去见他？

    沈丽华无法掩饰内心的惊慌失措，“言言他……”

    “孩子在公园门口坐了晚上，早上大早，公园的管理员才报了案。当时那么小的个孩子……”

    李修远也不知道是该指责沈丽华还是责怪自己。

    沈丽华苍白着张脸，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无论听到什么，无异于是对她的折磨。这么年，直逃避着，就是怕这样良心的鞭笞。她就是这样个自私的人。

    李修远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份昨晚打印下来的资料，递给沈丽华，“虽然，还没做什么dna之类的，但是，这个叫林立夏的孩子，切都非常吻合。”

    李修远虽然难以面对这个事实，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八成就是了。

    刚见到照片的第眼，简直就是有人给了他心脏个重锤！这个人他不但见过，算起来居然是他女儿的情敌，儿子女儿竟然跟同个赵明瑄扯上关系！

    还是这样天理不容的同性关系。

    李修远本就因为突然得知自己有个被遗弃的儿子的事情弄得心力交瘁，连日的焦虑等待，没有想到孩子是找到了，但居然是这样个结果。

    他震撼到当时的第个念头，是无力地想，会不会切都弄错了？

    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儿子，又或者，他根本不是自己的？

    但他清楚，这个男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儿子。

    “86年出生，92年被遗弃，后来送进去了孤儿院，靠着资助和自己打工读到大学毕业，考了公务员，是个交警，才工作两年点。”

    李修远昨晚反反复复地将所有资料看了遍，对于林立夏他目前能知道的点滴，都可以倒背如流。

    所有的成长历程，他都没有参与，该怎么弥补这二十四年的空白？

    沈丽华接过资料，只这眼，她抽出手帕捂住，极力压抑不由自主要发出的声音，然而泪水已经是如雨下。

    无论孩子怎么长大，她怎么可能忘记了他当初的摸样？这个穿着藏蓝色制服，眉清目秀的男孩子，分明就是个翻的沈言。

    那温温润润的眉眼，看人的时候，眼里带着讨人喜欢的笑意。

    “言言……他点都没变，点都没变……他的眼神还是这样……还是这样……”

    沈丽华的内心仿佛被千万只手撕扯着。

    所有假装的不在乎，都在见到林立夏的照片时土崩瓦解。

    内疚，悔恨的泪水，刷不去内心沉甸甸的痛楚。沈丽华的脑海里除了言言点都没变之外，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是她的儿子，被丢掉将近二十年的儿子。

    饶是心里还是对沈丽华的自私存了丝怨恨的李修远看到她这副茫然无措泪流满面的样子，再想到自己的儿子，也止不住红了眼睛。

    “儿子也算找到了。”李修远叹了口气，“你有什么打算？你觉得我们要是去……孩子他……”

    “我不知道……不知道……李修远，难道你觉得我们这样还有什么脸面去认孩子？”

    “可总归是要认回来的，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难道现在知道了，还要让他放任自流么？”

    李修远其实最最担忧的是，孩子居然跟赵明瑄厮混在起，个男的，跟男的在起成何体统。

    在他看来，林立夏极有可能就是被赵明瑄这个富家公子哥儿包养了。

    他丝毫没有责怪立夏的意思，怪只怪自己跟他母亲，让他个人生活无人教养，居然走上了这么条歪路。

    李修远接着，“你还不知道，他个男孩子，跟，跟个男人混在起！我是绝对不能让儿子跟个男人厮混的，不管他认不认我这个做父亲的，我都定要做到自己的责任。二十年的缺失，我都要补给他。”

    “什么意思？”沈丽华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修远，虽然在国外，同性恋游行她都见过，但从没料到，找到了儿子，自己的儿子竟然和男人在起。

    “对方就是个富家子弟，在长洲经营房地产，迟早都是要回香港继承家业的，立夏他，你看，长得这么清楚，估计就是玩弄而已。我决不允许他这么做。”

    李修远又想到李舒格跟赵明瑄的事情，现在居然还扯上了自己的儿子，真是笔乱账。

    “李修远，儿子现在是如何，我劝你还是别管了。你不要轻举妄动，如果让他反感我看你怎么收场。还有，我觉得，要是你不能光明正大的给他个身份，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

    沈丽华压抑着内心的悲戚说道。

    “丽华，你这是什么意思？”李修远十分不满。

    “你觉得，你可以保护好他么？你当年说得好听，可我的下场怎么样？要是让你老婆他们知道了，你能保证不给儿子带来伤害么？”

    沈丽华说出自己的忧虑。

    “总之，你知道有这么个孩子就行了，其他的，你都不要管。你没那资格！”

    “沈丽华，当初是你丢掉孩子的，我没这个资格，难道你觉得你自己有？”

    李修远还是没办法不在意她当初自私到把儿子丢掉的行为。

    “你让个五岁的孩子个人呆公园门口个晚上，然后被片警领回家里，发现自己妈早跑掉了，你让他怎么想，怎么生活下去！你也忍心！”李修远严厉地说道。

    “是、当初，我要是知道有这个孩子，就算不能给他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我也会好好安置他，照顾他长大。你不告诉我，二不尽力找我商量，自作主张地生下孩子，又把他扔了。孩子有今天，起码半以上是你造成的！你现在发达了，才想起他了，怎么，你打算去求他原谅了？”

    李修远毫不保留地开始指责。

    沈丽华精致的眼妆也掩饰不住疲惫和矛盾，她拿起桌上的资料，挎上包包，“李修远，你也没资格。我跟你无话可谈。我明天就可以飞去长洲看儿子，你行么？”

    说完，头也不会地走掉了。

    就算是内心失措，背影也要挺直。

    难堪又愤怒的李修远回家之后第件事情，首先打了电话给长洲所在省的审计局，言下之意赵明瑄公司的事情，定要压住，不许任何人求情，也不用直接定这个案子，先逼他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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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立夏今天倒是没上街执勤，在舒服的办公室吹了个上午的空调，本来赵明瑄打电话给他，说要来接他出去起吃饭，但是来回也挺麻烦的，林立夏就拒绝了。

    下午本以为也会这么边清闲地整理工作，边听薛涛插科打诨地过去，然后回家吃饭，看看电视，逗逗烧饼，然后被赵明瑄逗逗。

    才吃完没久，没想到居然接到通知，单位要求集体体检，说是在局子里的人先去。

    林立夏倒是觉得没什么，薛涛拿着体检单子很郁闷，他个大男人其实最怕扎针头了。

    龇牙咧嘴道：“搞什么啊，过年之前，不是刚体检的么？怎么又体验，哎呀我的妈哟，又要抽血了。上次那个小护士，实习的，扎了我四针才找准地方，疼得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