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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后来花蚕以银针渡穴,祛除了花戮体内郁结瘀血,让功行全身,百脉畅通,是如虎添翼……只不过,若要达到十二重大圆满境界,却也不是那般容易。

    而花绝天……恐怕也差不是发疯的时候了吧?

    在花蚕想来,上次大会上故意放走了与夺魄尊者同来之人,为的就是带回消息,让花绝天知晓两人已是相认,与他撕破脸皮……之前武林大会尚未开始,花蚕担心节外生枝、毁了那许人齐推进了的剿除炎魔教的大风向,便由花戮与花绝天虚以委蛇,掩饰过去,而现在却是不怕了。

    先不说花戮剑术已经进步,单是目前身边的这些人,就也是股极大的力量……而此时让花绝天知道自己被耍了年之事,自然是为了大大刺激他番,若是能让他心魔深、甚至搅乱他的心智的话,自己两人的胜算,就又要上分。

    前面花戮身形愈快,几乎化作淡淡虚影,让人看不清楚,只有满场剑气纵横,勾得人心动荡,心神不安。

    花蚕的目光直定在花戮身上,因着自己不能修行内功,眼力便也差了些,开始还能瞧得清楚,但在花戮这般进境之下,居然也是难以为继了。

    便是自己所长并非如此,行毒蛊之术时,内力亦是并无大用,但偶尔想来,心中也会生出些许不忿……花蚕微微勾唇,手指探入袖中,轻轻抚摸腕子上的银练蛇,那蛇似也感应到花蚕复杂心境,凑过蛇头在他指腹蹭上几蹭,权作安慰了。

    花戮的剑势急,越逼越紧,带出的压力惊人,几乎让人心都绷成线,直欲断裂!终于,在达到顶峰之时,花戮手臂翻转,就收了所有气势,抱元守,刹那间偃旗息鼓了。而他自己也是双目微闭,长剑入鞘,就好像从未动过。

    了会,花戮的黑发随风飘拂,由动至静,最终服帖地垂在胸前。花戮睁开眼,回头朝那蓝衣的少年走了过来。

    花蚕未语先笑,迎接结束了早课的自家哥哥。

    “擦把汗罢?”不知何时花蚕手里了块方巾,正迎面递过去。

    花戮接过来,拭去因内力奔腾而溢出的细微汗珠,淡声应了句:“嗯。”

    “哥哥现在进展如何?”花蚕看花戮动作,微微笑。

    花戮随手将方巾掷到不远处的宫人手里,答道:“离十二重大圆满还差线。”

    “这样么。”花蚕沉吟着。

    只差线……说好也好,因为毕竟只要寻着个契机就能突破,而说不好也不好,毕竟这契机难寻,说不得就要苦熬上好几年时光,或者终生突破无望。

    “不必想太。”花戮垂目看了花蚕眼,“我不会输。”

    花蚕笑笑:“单单不会输可不行,便宜娘的骨灰要拿回来,所以,我们得完胜了他。”

    “知道了。”花戮应声。

    花蚕再想想:“联手?”

    “好。”花戮低头,对上花蚕冰冷的眼,又看看他嘴角温柔的笑意,点头答应,“联手。”

    房间里第五瑾与第五玦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宫人们都被屏退左右,就连窗子也都关得严严实实,还让秦青守在了门口。

    两个人初步达成了致意见后,花蚕朝那边看了眼,回头冲花戮笑道:“哥哥,你猜我们那位‘瑾哥哥’会对便宜爹说些什么……机密要事?”

    花戮面无表情:“战事。”

    “我想也是。”花蚕勾唇,“这些年来,据说大凛直骚扰北阙边境,让这位陛下可是不胜其烦,满朝里好像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将士……便宜爹醒来,这位陛下想必是不会放过的罢。”即便心里有所愧疚,但跟国家大义比起来,怕也是会放下的。

    花戮安静不语,他知道现在花蚕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果然花蚕又道:“便宜爹的身子可还没有养好,现在上战场的话,可就活不了几天了。”

    “你要阻止?”花戮看向花蚕。

    “阻止不了。”花蚕摇头,随即轻笑,“再说了,若是不跟便宜爹找点事做,他再时常想想便宜娘,大概死得快。”

    “解毒。”花戮看着花蚕的手,细白的手指纤长,可那双手,却能够调制出世界上所有的毒物来,当然也能调制出能与这种毒物相克的另种。

    花蚕弯起嘴角:“毒当然要解,不过那个破烂身子也要用补药撑起来才是。”这时候,第五瑾就能帮大忙了……要说这世上的珍奇异物,还有哪里会比皇宫?

    “嗯。”花戮点头,算是就这样决定了。其他的切,就要等第五玦与第五瑾两人的商讨结果。

    事情商量完,花戮转过身,他内力自行运转,已经把刚才消耗的恢复完毕,现在要去再练上遍剑术,这时候,花蚕伸出手,拉住了花戮的袖子。

    “等等。”花蚕说道,他敏感地察觉到手腕上银练蛇的异动,就好像要对他说些什么般。

    花戮看了四周眼,这里地处广阔,宫人们虽然不敢上前,但还是远远地跟着……于是他略侧身,将花蚕整个挡住。

    花蚕手腕翻动,那条晶莹剔透的银色小蛇就从他袖子里钻了出来,盘在他的掌心里摇头摆尾,艳红的蛇信喷吐,不断地发出带着某种特有频率的声音来。

    略挑眉,花蚕凑过去听它“说话”。

    之后,他的脸色从轻松到凝重,终是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什么?

    花蚕听着银练蛇口中嘶嘶不休,面上便不自觉现出几分讶异。待银练蛇说完了,他抬头,正看到花戮眼中露出的些许询问之意,就扯下嘴角,说:“昨日你我陪伴便宜爹的时候,银练出去找耍子,竟然听到了第五瑾与第五琮的对话。”他摇下头,叹道,“原来第五琮就是‘寸风’的主人。”秦青能听见人心跳之声,然而蛇类性子冰冷,能减慢呼吸,瞒过秦青五感。

    这就难怪第五瑾眼看到两人便明白两人身份了,花蚕原也知道,堂堂国帝王必定有其消息来源之处,却没想到,在江湖中盘亘已久、鼎鼎有名的消息铺子“寸风”,竟然便是这个来源了!

    若往深处想去,那位北阙王朝的先祖,可真是深谋远虑、智计超然……

    两兄弟在这里说话,可注意力却都留了几分在那边的屋子处,过得会,居然门开了。然后第五琮走了出来。

    第五琮遥遥地朝这边拱手笑了笑,就跟秦青搭起话来。

    花蚕花戮对视眼,心中都有思量。

    先是秦青在外看门,这下把第五琮也赶了出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竟是连心腹如此都听不得的?

    约莫又过了个两柱香光景,第五瑾终于也走了出来。

    花蚕花戮见到,就走过去见礼。

    “陛下。”花蚕笑道,因着是在外头,就还是规规矩矩称呼得好。

    花戮也朝第五瑾点了点头招呼。

    “小练完剑了?朕还想着要来欣赏番的。”第五瑾声音明朗,笑容和煦,看起来心情不差,可真实情绪为何,又是并未可知。

    “陛下若是想看,让哥哥再为陛下演练遍也未尝不可。”花蚕听出第五瑾调侃之意,便也微微笑。

    “哈哈哈哈,小二你可真会说话!”第五瑾朗声笑道,“朕要是真这样做了,皇叔怕是会以为朕欺负了你们啊!”

    “爹爹才不会说陛下的不是呢。”花蚕笑容温和,“难不成,刚才陛下对爹爹说了什么难为的事?”

    第五瑾唇边弧度不变,看着花蚕的目光却带了些意味深长:“小孩子家家的别管大人的事,若真想知道的话,不如去问问皇叔罢,朕可不敢私下里说,如果惹得皇叔生气了……”他眉扬,从第五琮手里拿过扇子对准了花蚕的脑袋轻轻这么敲——

    “你‘瑾哥哥’我可就乐子大啦!”他笑容满面,而后转过身,“朕还有些别的事情处理,小小二去陪皇叔罢,朕走了。”

    花蚕原本也没奢望能套出话来,就微微躬身,笑容平静:“那就恭送陛下了。”

    第五瑾几个人都离开了,花蚕让几个宫人远远地伺候着,自己则拉了花戮,悠然踏入房内。

    第五玦身子虚,还是半躺在床上的,而床头摆着凳子,该是第五瑾坐了的……这样近的距离,不是要联络联络感情,就是要说什么私密事儿的。

    花蚕花戮两人走进来的时候,第五玦正目视前方,眼里也没什么神采,看起来……是在发呆?

    “爹爹。”花蚕刚进门,就先唤了声。

    “嗯,小二啊。”第五玦回过神,侧过头对两人笑了笑,“小早上练完剑了?”

    “是。”花戮应声,可声音冰冷。

    第五玦也不介意,又看眼花蚕:“陛下走了?”

    “是啊,走了的。”花蚕笑道,“孩儿刚问陛下与爹爹说了什么,陛下还不肯说呢,还让孩儿自己过来问爹爹。”

    第五玦摇摇头:“也没什么,别想太。”

    “不能说么,爹爹?”花蚕没想让第五玦扯开话题去,而是紧跟着问出来。他是猜到了与战事有关,可具体怎么样,还是要让第五玦亲口说出来……这样,也好再问问第五玦的想法。

    “爹爹是嫌孩儿年纪小,不愿让孩儿为爹爹分忧罢。”他这样说着,眼里就流露出些黯然来,正好落入第五玦眼内,“哪怕孩儿有这手针术在手,哥哥武艺练成了这个样子,也还是不行么……”

    “没有的事。”第五玦见到自家孩子失落神情,连忙安慰道,“小二切不可这样想。”对这两个儿子他亏欠颇,大儿子性格冷漠父子两个极少说话,他也不知如何弥补,好在小儿子现在性子温文,倒成了传话的人,能让父子三人气氛缓和,他当然不愿意让他伤心。

    “那爹爹肯说了么?”花蚕抬头,面上隐隐带了些期盼的。

    “唉……”第五玦叹气,“说来也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陛下所说,都是为父早做惯了的。”之前不告诉两个儿子,也不过是不愿他们生出什么的心思罢了。

    再想刚才,那个名义上自己侄儿、实则已登九五至尊宝座的男子,在挥退了第五琮之后,居然撩衣摆,就跪了下来。慌得他赶忙撑起身子要去扶他,却因为自己的武功尚未恢复,而被对方以内力压制在床上,半点动弹不得。

    第五瑾也是下了狠心,这跪之下,堂堂帝王脸上尽是愧悔之色,面细说先皇临终前如何吩咐定要好生补偿晋南王家,面表述自己年内疚,硬是将歉意礼节都做了个十足十。

    见他这样,第五玦心里是喟叹于怨忿,这些年过去,国家大义在前,还有什么好说的?即便是怪,皇家也并非罪魁祸首,怪不到他们身上去,反观之连续的两人帝王都是如此自责,还能放下帝王尊严对区区臣子下跪,可谓是做到了最好……饶是痛苦了十余年的第五玦,因那事而与皇兄侄儿之间生成的些芥蒂,也在此时无声无息地消弭于无形。

    而后,第五瑾便亲热地坐在了床边,两个人叙话遍后,那位陛下才慢慢地引出了话头来。

    那番谈话,让第五玦心中百味繁杂,不知该说什么好。好在第五瑾并不逼迫,说完以后即可离开,倒是给了他许时间思虑。

    第五玦想到这里,再看眼小儿子期盼的神情,突然觉着若是真说出来与这两个孩儿商讨二,说不得也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法子。

    花蚕看第五玦神情,知道现在时机已到,就再加把火上去,语声轻柔,而语气则再坚定不过:“爹爹便不要瞒着孩儿了……不然的话,孩儿担忧过甚,反而不好。”

    第五玦看他模样,不禁莞尔:“说得也是,为父不该再让小小二担心了。”他顿顿,问道,“听陛下说,前些日子,万通子也来皇宫瞧过为父了?”

    ……是与万通子有关的?

    “嗯,是的。”花蚕虽不知第五玦为何问起,但也微笑回答了,“孩儿是从万伯伯口中听到爹爹的消息,到这皇宫的地图,也是万伯伯亲手所绘。”

    “这样么……”第五玦叹息声,颇有些怅惘的,“那时我却是不知……让他看到我这糟糕模样,真是对不住了。”

    “爹爹日后好生调养,孩儿自会给万伯伯送信去,让他老人家不再这样担忧就是。”花蚕安慰道,“爹爹莫要太过挂心,以免忧极而伤。”

    “嗯,为父省得。”第五玦沉吟下,“万通子他……可是做了个威力强大的机关?”

    “也是陛下所言?”花蚕见第五玦点头,心中了然,“倒是听到些,万伯伯在山中闭关年才做了出来,据说原是为了让爹爹打仗时不要再那般辛苦来的,而后听到爹爹的……就直搁置了。”

    “他有心了。”第五玦有些感动,“却是为父辜负了他。”

    花蚕坐过去些,轻轻将手搁在自家父亲肩上:“爹爹莫要难过,现在领了万伯伯这份心意也还不晚。”他见第五玦抬头,就又笑笑,“陛下想必也是知道此事,想让爹爹您去劝说万伯伯拿出这机关、投入战场罢?”

    “小二真是聪明。”第五玦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小儿子,“不过不止如此,陛下还希望……”

    “希望爹爹您能重回战场。”花蚕微笑接道,“万伯伯性子执拗,若是机关不在爹爹手上操弄,他怕是不肯交出来的……何况爹爹素有儒将之称,在这北阙王朝,也是难得的将领。陛下自然希望爹爹能够重振雄风。”跟着话锋转,“那爹爹可有答应么?”

    “还不曾。”第五玦恻然,“你们娘亲过世以后,为父的心思便都淡了。”只不过现在第五瑾言辞恳切,加上听到那机关描述,又的确强盛无比,若有其相助,何愁大凛在边疆那小小骚扰?北阙王朝则固若金汤矣!

    “既然陛下并未催逼,爹爹慢慢想就是了。”花蚕唇边笑意宛然,语声柔和,“然无论爹爹是何想法、日后要做出何种决定,都要先养好身子才是。”

    “孩儿别的不懂,可惟独医术之上,尚有几分把握,既然已知爹爹所中何毒,想些法子来为爹爹解毒,也不算太过困难。不过……也要爹爹愿意才好。”他言笑晏晏,回头对上自家哥哥的眼,“哥哥,你说是不是?”

    花戮点头:“正是。”

    第五玦看着自家小儿子酷似爱妻的容颜,再看看长子的酷寒面色……良久,终是笑:“小二说得是,为父可不能再拖着这副身子了。”

    接下来时间,花蚕便配了药物为第五玦补身祛毒,佐以银针刺穴,终将他体内毒素慢慢排出,虽然还是偶尔眩晕,可比起从前动辄昏迷,倒是好了许。第五玦精神大好,又有花蚕每日陪伴,心情也好了些,而花戮每日练剑,第五玦看过几次,便有些按捺不住,他原也是个好武的,又常在沙场,自然有股男儿豪气,有时看到花戮剑法精妙气魄惊人,就忍不住地想要比划番……而他不曾痊愈不能动用内力,就往往口头说出招式,让花戮学了以后,再用他自己的剑术回击,你来我往,乐此不疲,久而久之,第五玦眉宇之间的郁气竟然去了大半。

    这样父子三人日渐融洽,恍恍然过又是好几日。

    辞行

    当皇帝的人,总是比般人辛苦,当然,这是指明君而言。

    第五瑾从先皇第五圭手里得来王位,本人又是个明智决断的,自是不敢稍有怠慢……因而,这已经是半夜三了,他依然没有入眠,没有去后宫享乐。

    秦青在边侍立着,偶尔给第五瑾添上灯油、拨拨灯芯、或者续上杯热茶。他催过这位陛下好几次了,可奏折没有批完,他也知道,这位陛下是根本不会就寝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跑来个小内侍,低眉顺目地在门口唤了声。

    秦青微微皱眉,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事情么?不过他还是走过去,问了句“怎么回事”。

    小内侍原是要通报的,是住在贵华殿的两位客人来求见了。

    ……两位师弟?这么晚了,莫不是有重要事情做的。

    秦青挥手让小内侍在旁边等着,自己则快步走到第五瑾身旁,在他耳畔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第五瑾放下手里的奏折,温和笑:“传。”

    “是。”秦青答应着,冲小内侍个手势过去。

    小内侍抬眼看见,又连忙退出去。

    过不时,就有两道脚步声传来。道是虚浮的,然而轻快,另道厚实些,但是落地无声,十分平稳。

    果然是花蚕花戮两人来了。

    第五瑾扬眉笑了笑:“小小二,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么?皇叔居然也这般放任你们了。”话似在责备,可又有关心亲近之意。

    “爹爹刚睡下了。”花蚕也笑笑,“倒是瑾哥哥,可也要好好注意身子才是。”

    客气几句后,第五瑾让人搬来椅子给两人坐了,才问道:“这么晚过来,小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嗯,也算是罢。”花蚕点下头,“其实,我们是来辞行的。”

    “辞行?”第五瑾诧异了,“皇叔也已经大好了,你们两个不承欢膝下,却还要去哪里的?”

    花蚕叹口气:“瑾哥哥可是忘记了,这月底我二人是要去帮着正道武林打炎魔教去的,约好了的事情,不能不作数啊。”不然的话,失了信誉,还怎么边隐藏自己、边利用正道武林与魔教做对?

    第五瑾会过意来,颔首道:“这倒也是,皇叔醒过来的事情实在让人太过高兴,我倒忘记了还有这事。”他顿顿,“前几日琮儿要去做事,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他带你们起,也好有个照应。”

    “早几日的话,爹爹的余毒未清,我兄弟二人也不能走的。”花蚕谢过第五瑾好意,“瑾哥哥就不要挂怀了,权且信过我俩的本事罢。”

    “你啊。”第五瑾笑叹,随即又是关切问道,“照小二所说,皇叔的身子,现在真已经痊愈了?”

    “那毒淤积年,爹爹的身体早就被折腾得不行,当然没有这么快的道理。”花蚕摇头,他看看第五瑾,又说,“不过最麻烦的做完了,剩余之事就只是好生调养,瑾哥哥宫里的御医便已足够。反正,用好药温补就是。”

    “如此也好。”第五瑾知晓没大碍,就不再追问,恢复儒雅平静的模样,“小小二是要现在走罢?”

    “是。”既然来了,花蚕就没准备瞒着第五瑾,“毕竟是为娘亲报仇去的,爹爹身子还虚弱着,好不容易才心情开阔了些,就不想让他老人家再度郁结于心了。”他笑得有点狡黠,“所以,爹爹那边就麻烦瑾哥哥费事编个好些的理由,待我与哥哥顺利报仇回来,再向爹爹请罪。”

    “小二嘴上这样甜地叫了我晚上‘瑾哥哥’,那么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也不能让你失望。”第五瑾也笑了,“放心去罢,尽管放手施为,若是不成,还有瑾哥哥给你们扫尾呢!”他侧头,“秦青,明日就遣特使给琮儿送令牌过去,可调五千铁甲卫,嗯,别太张扬了,也不能扰民。”

    “秦青明白。”长相妖媚的青年正色回答。

    事情都说完交代完了,几个人告了别,花戮拦腰揽过花蚕,足尖点,就纵身跃了出去。

    没有惊动任何人。

    要说比起与楚辞约定的时间好早了些,可花戮花蚕却还是纵马急速赶路,这路过去,比起来时还要快几分。他们是顺着那条大河下去的,且尽挑了近路郊外走,就是为了能快赶到……只因为两人刚出了城,就接到楚辞托人传来的消息,才让两人如此匆忙。

    这消息为何?若仅是般倒也罢了,只是花蚕看过,虽说只写了寥寥数语,但从字里行间透出的笔锋来看,楚辞此刻的心情,可是非比寻常的难过。

    却原来……武林乱了。

    事情起因在花蚕花戮两人离开清虚道观之后,正道武林仔细验了从夺魄尊者发髻里取出的毒丸,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是何种毒药,这情形,就像狠狠地打了正道武林的记耳光,落尽了他们的面子。

    事后,众人再也忍不得,群情激奋,都齐齐地要找炎魔教讨个说法,而楚辞也在这时候拿出从前所得证据,就是落实了炎魔教的罪名,时间,就是那些个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