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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须而轻笑,似乎早已知晓,并无半点疑问之色,而赵凌河倒是瞪大了眼,像是见了鬼般。

    “哥哥你看,这父子几人,似是所知不啊……”花蚕低声笑着,“做儿子的那个单纯得很,而做父亲的那个……”

    “他知道。”花戮肯定说道。

    花蚕笑容深:“是,他知道,不过,也只有他知道。”

    贺祈言早已把剑法舞得是滴水不漏,身形只在三根柱子上游走,身轻如燕,说不出的潇洒自在,赵凌海就显得有些恐怖了,他定在另个角的柱子上,随着贺祈言的动作而转换方向,扑上扑下,身形如电,打到后来,他甚至全身的骨节都嘎巴嘎巴地响起来,就像是在放爆竹样。

    底下人看得是眼花缭乱,这位赵大公子的武功,可着实出了他们意料,便连迭声地叫好。都想着,若是祁山派的下任掌门人输给武林世家的传说中的嫡传无用大公子,那就真是有得瞧啦。

    局势似乎也正朝着台下人希冀的方向转去,在赵凌海招比招加凌厉的攻势下,贺祈言居然渐渐只有抵挡之力,而没有进取之功。

    而后场面便由揣测而变为议论纷纷。

    楚辞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了。

    贺祈言所在的祁山派与赵家主和的想法颇为相似,不过还没有正式结为体,因而之前贺祈言胜了楚枫,还只是稍稍加大了那方筹码,而若是赵家嫡子又把贺祈言给赢了……那岂不是要压过楚家两头去么?

    而且,要争夺这个武林盟主之位,追根究底也是要看双方实力的。楚辞自认武艺比自家那个武痴弟弟尚要差上线,顾无相功夫倒高些,只不过同为家主,他是不能轻易出手的,竹玉家中有事还未赶到,林沐晴林沐啸都是林家的人,林家的长辈还在,他们两个也不能擅自拿主意……

    暗自叹口气,原本想要留些时候的,看来也不得不……楚辞看眼那无论何时周身都遍布寒意的花戮,心中颇为无奈。

    这可才是……武林大会的第二天啊。

    “花少侠……”楚辞想完遍利害关系,转头看向花戮那边,刚叫出个名字。

    这时候,人群中忽然响起好大的惊叹,楚辞微皱眉,回过身。

    台上已然稳稳占了上风的赵凌海,竟是出现了可怖的变化!

    他好像打得疯魔,枯瘦干黄的脸上泛起了诡异的红,直爬到脖子上,两侧颈间青筋崎岖,争先恐后地鼓了起来,就想要破体而出样!

    耳朵倏然变尖,双眼凸出,布满了血丝……这哪里还像个人,分明就是个怪物么!

    而他的动作也加狂乱,用暴风骤雨样的节奏和完全没有任何章法的出招方式,拼了命地朝贺祈言攻来!他毫不留手,甚至也根本不对自己做出任何防护,只变换着各种角度,味地扑打……

    贺祈言终究没有遇到过这样疯狂的人,他边心惊于赵凌海的变化,边左支右绌地抵抗,没有人比他清楚,这个人从最开始出手和到现在,实力突然暴涨到什么地步!

    不不不,或者,这场比武只是激发出了他潜藏的疯狂而已,随着功力的运转,而爆发得愈加厉害。

    在最后的时候,赵凌海咧嘴露出个狞笑——这时候,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他的不正,再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

    他口中发出声尖锐的嚎叫,两爪轮,再次往贺祈言的头顶抓去!

    漫天的爪影,嗒嗒嗒嗒嗒嗒!

    众人能够清楚地听到,贺祈言的长剑被点点凿碎的声音……

    在这场比试开始的时候,没人能够想到堂堂祁山派的大弟子会败在传说中的废人手里,没人想到的是,那个至少是世家长公子的废人,居然会对很可能成为盟友的祁山派大弟子下死手!

    赵凌海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利爪几乎就要刺穿贺祈言的头顶了——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作为评判者的觉明终于也变了脸色,清虚子拂尘甩,整个人伺机而动。

    他们几乎同时察觉,要去救了贺祈言出来!

    正是电光火石的关头,却有另人插手了,这个人,也是无人能够想到。

    却见在那当口,从斜里飞掠出个人影来,张开方大块的麻布,劈头盖脸地罩了下来,硬生生地把赵凌海裹了住,反手摔到柱子下面。

    那人也在原本赵凌海立足的柱子上定,身姿纤细,娉娉婷婷,救了贺祈言的,竟然是个巾帼英雄!

    于烟,与楚枫同来的清秀女子。

    贺祈言压住剧烈的心跳,松口气收回剑,拱手说道:“谢姑娘援手。”而后个纵身,回到自己同派人中。

    “小烟真是厉害!”这边楚枫十分兴奋,为自己的友人高兴不已。

    楚辞眸光深沉,与顾无相、林沐晴几人对视眼,都在心里起了些疑窦。

    事情还没完,赵凌海虽说暂时被制住,可下刻就以爪子撕开了布块,口里呼喝着溢出些白沫来,脚底下也不住刨扒……分明就是野兽之态。

    他两爪探,就勾断了两个木柱,于烟纵身而起,翩翩然落到另根之上。

    觉明与清虚子目光又是凝,就要出手。

    “诸位先不要过来!”于烟声音脆亮,阻止那几个想要过来擒住赵凌海的前辈高手,“赵大公子尚且能救,切莫惊动了它!”

    这个“它”,众人还直不知是何物,可下刻,就都明白了。

    柔能克刚,赵凌海的爪子虽硬,然而那柔韧的布匹就是他的克星。于烟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许布条,层层将赵凌海包了起来,赵凌海不住撕扯,可时也挣脱不得。

    于烟身法曼妙,真正人如其名,就像缕轻烟,绕着赵凌海不住地奔跑,布条也越缠越,就像结成了个巨大的茧子,把赵凌海困在正中。

    她终于肯停下来,从怀里取出根手指粗细长短的燃香,点上。

    香烟袅袅……

    赵凌海在嗅到的刹那,便闭上了眼,神色安详。

    从他的耳朵里,缓缓地爬出条通红的虫子,圈圈的红肉,寸寸地蠕动着。

    “成了!”于烟脸上露出丝喜色,再从袖子里摸出个竹筒,让虫子爬了进去,“赵大公子只是不慎被怪虫附体,如今我已用燃香引出,只要再休息调养几日,便没事了。”

    她话音刚落,直奔过来的就是现任的武林盟主赵恒穆,他脸上带了几分焦急地掐住长子的脉门,探了好会儿,才舒口气,对着于烟微微躬身行礼:“谢于姑娘。”

    于烟连忙躲开,连说“愧不敢当”。

    赵恒穆将儿子抱了走,而旁观众人也都回过神,只觉得今日实在事情,都情不自禁地与身旁之人议论起来。

    那边片纷纷乱乱吵吵闹闹,花蚕倒忽然笑了。

    花戮低头:“怎么。”

    “哥哥也说过,那女子有些异常罢?”花蚕反问。

    “嗯,气息很古怪。”花戮点头。

    “我也觉着有些不对,可原本该是看不出的。”花蚕勾起嘴角,“如今这么闹,我反而明白了。”他抬眼,对上花戮那双永远七情不动的眸子,唇边的弧度扩大些,“左右也不过是虫子作祟。”

    花戮明了。

    若说内力武功,转世的毒部首座是纯然没有,想必将来也不可能有,然而若说毒虫之物,在这世界上,当是不会有人是他对手。

    从赵凌海耳里钻出的虫子名唤“食脑虫”,是种异常古怪的毒虫,以人脑为食,寄生于人体之中时,能让人变得力大无穷,皮坚骨硬,斧凿都不能穿破,而旦破体而出,那人又会变得肉酥筋软,看起来像是乏力之症,实则早已去了半条命,过不得几时,便会命呜呼。它初时破卵而出,只有米粒大小,而如今长到了两寸之长,怕是赵凌海的脑子都快要被吃尽了罢。

    而这种毒虫最大的特性便是,除却其主人与其主人所指不能伤害之人,是逢人便嗜,尤其是被强制脱了人体,加凶狠,必会口口到肉,直至将人啃成骨架为止!

    可那名自称“于烟”的女子,若并非与虫子有所关联,那虫子又怎会在她手底如此温顺?

    她当是以为此虫怪异,当无人能识,却不曾想会被个文文弱弱毫无内力的“小公子”所看穿。

    她救了险些丧命的贺祈言,又将赵大公子脑中毒虫取出,是当之无愧的胜者,时风光无两。

    许是因着她是女子,少了几分震慑力,又有几个青年英杰飞身而上挑战,都被击败。

    这等的女子,风姿卓然,让人移不开目光。

    看眼那俏立木柱之上的清秀女子,花蚕侧过头,轻声地笑:“哥哥,是你登场的时候了。”

    旁边的楚辞正好把目光投向这边,也是微微笑:“花少侠请。”他顿顿,“楚某便将切都托付于花少侠了。”

    “唔。”花戮应声,而后身形微晃,便消失了人影。

    天地间倏然狂风四起,在仅剩的两根柱子之顶端,黑袍的青年抱剑而立,黑色的长发高挽脑后,宽大的袖摆如同黑云翻滚。

    还有那回荡于他周身的凛然剑意,使得他整个人散发出强烈而霸道的气势,不动如山。

    然后,他慢慢抽出了剑。

    剑身细长,道殷红的血痕贯穿于其中,随着雪白的剑光翻转,就像有鲜血流动。

    “这是……破云剑!”才看到花戮拔出长剑,万通子就双目圆睁,若不是被点了哑穴,他都禁不住要惊呼出来!

    “认出来了罢,万通子?”在他还在惊讶的时候,耳里突然传来细细的声音,是来自于玉合欢的冷冷哼声。

    是极高深的内功,束音成线,传音入密。只有音功者才能修习。

    “他是……”万通子犹自不敢相信,虽然无法也依法而行,可他眼里的情绪已然全然昭示了他的想法。

    跟着,果然玉合欢又传过话来:“之前你拿那‘金筒’胡闹,若是不慎伤了两个孩儿怎好?若非如此,谁去管你做什么!”

    战与战...

    却说那边,花戮身形微晃间,已然到了那独立的柱子之上,与于烟呈对角之势相对。

    花戮身法极快,除了那几个高深莫测的长者,余下之人竟没个看清他的动作,顿时片哗然。

    有人认出这黑袍青年正是两日来直跟随楚家家主身畔之人,再见他在这关头上了台,聪明些的就立时明白了……想必是楚家请来的高手,要为这边方找回场子的。于是兴致勃勃,端看此人如何表现了。

    前面作评判的觉明与清虚子二人对视眼,眼里同时闪过抹异样。

    此人的身法,好生诡异……

    只见于烟爽朗笑,抱拳说道:“小女子于烟,敢问少侠高姓大名?”

    “花戮。”黑袍的青年稳稳地着,握着长剑的手腕没有半点颤动。

    “原来是花少侠,久仰久仰。”于烟有些讶异,随后又笑了笑,“花少侠似是用剑的?”

    花戮周身冷意绵延,却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气势步步拔高,渐渐达到了尖锐的地步。

    他已经准备好了,没有丝毫犹豫与动摇,气机牢牢地锁定在于烟身上。

    于烟并不介意花戮的态度,才说了两句话,她就明白了对方的性子,便再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便不要让花少侠久等了,小女子也拿出武器来罢。”

    与之前赤手空拳不同,她面说话,面把手探进袖子里,摸出卷金色的东西……展开来,是根足有十尺长的细丝,金色的闪烁着乌亮光芒的细丝。

    花戮微微颔首,破云剑横于胸前,眸光凝,剑光化作匹白练,直直划破了长空,下子刺到于烟眼前!

    于烟并不慌忙,五根手指自然滑动,分别拈起了细丝的两端,迎上去,再两臂绞,就将破云剑尖端缠住——

    “嗞嗞嗞嗞!”

    破云剑颤动不休,居然没能把那根似乎纤细无比的丝线斩断!

    “那条线似金非金,颇为怪异啊。”楚辞瞬不瞬地盯着柱子上两人的比武,屈起手指抵在下颔上,沉吟道。

    “哥哥的剑居然不能弄断它,果然是不简单的。”花蚕微微笑着,语气里未见焦虑。

    台子下面,没了花戮挡在中间,楚辞便与花蚕坐在了起。

    此时听得花蚕接话,楚辞侧头看他眼,见他真是点也没有担忧的样子,也放松了些,笑着说道:“小公子对花少侠真是颇信心么。”

    花蚕唇边露出个柔和的弧度:“总不至未战先怯,楚家主看我家哥哥神情,哪有半分惊惶模样?”他的声音也是极温柔的,“哥哥尚且如此,做弟弟的当然也不能给他丢脸啊。”

    “哥哥的武艺,楚家主该是清楚的,不然的话,楚家主也不会如此优待我兄弟二人……不是么?”花蚕抬起眼,看着楚辞的脸,眼里片清澈。

    楚辞这才真正直视这个看似羸弱单纯的少年,心中颇为惊讶。与这对兄弟相识也有几个月了,从来不曾见到少年这般姿态,竟然隐隐有几分与他家兄长类似的气息……真不愧是两兄弟,他们这行人,居然都看走眼了。

    花蚕不以为意,轻轻笑:“楚家主,哥哥也开始出招了。”

    破云剑斩不断那丝线,那丝线也无法撼动破云剑,花戮目光冷,握住剑柄的手掌吐力,直灌入剑身。

    于烟眼见剑芒暴涨,也不直掠其锋,轻盈地跳了起来,长丝在空中个挥舞,缠在另根柱子上,固定了她的身形。

    只可惜剑芒伸长太快,刹那就到了眼前。她才察觉不对,原来那剑光不是对着她,而是对着她手里长丝攀附的柱子而来!

    再想引开剑芒已然不可能,她只好再度振臂,长丝绕,反手缠到花戮脚下的柱子上,而她刚借那股力量移开,就感到她原本着柱子震,跟着轰然裂开,化作堆碎屑去了!

    这时候,场上只剩下根柱子。

    花戮立于柱子顶端,而于烟手里牵着长丝,斜斜地踩在柱身之上,两人正呈上下之势。

    就根柱子了,可还有两个人,这要怎么打?

    看情形,于烟是被逼得落到下风,就差个几十寸就要落到地上,摇摇欲坠的好不狼狈。

    之前见识了于烟风姿的年轻少侠们大感怜惜,都不禁在心里为她捏了把汗,有钦慕者暗自指责,怨那个黑衣冷面的男人太过火,不知给姑娘家留几分面子。

    花戮当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别说他原本就比众人明白,这个名唤于烟的女子,远不是众人所见那样飒爽的女侠,她所使的那根细丝末端带着点绿光,想来是粹了毒,若不是两人打斗极为接近,即便以花戮的眼力,怕也是看不出来的。因而花戮必要控制两人距离,绝不能让那根细丝擦破点皮肉。

    花蚕是用毒的行家,件武器上是否有毒物的味道,他自然能眼看出,便是他目力有所不及,他腕子上盘着的那条银练蛇也会嘶嘶吐信,告诉与他知晓。

    ……“梦千年”么,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花蚕敛眸,嘴边划过丝冷笑。

    梦千年,慢性毒药之最,极为缠人,易溶于人血,旦沾染,就如同附骨之蛆,终身跟随。而毒性既温和,也猛烈,温和在月之内不会毒发,而猛烈在旦毒发立即毙命!而在这月中,中毒人全身的内力会逐渐流失,直到最后,丹田枯萎,经脉尽断,就是有大罗天仙,也不能救治。

    而此毒之特异不止如此,因此毒而亡者,死后面貌如生前般无二,面色红润,尸体千日不腐,仿若沉睡,似是终有日将会醒来……实则生机早绝,绝无半点能医活之理。因而得名。

    于烟显然不是个没经验的,她的手法老道,哪怕自己屈居于下,也没有半点局促,她左手抓紧了丝线,右手翻掌,朝上猛然打了出去!

    她果然深谙此道,柱子就这么根,花戮若要稳,必然也只能在那柱子的正中心处,她暗自发力,顺着柱子直上,正对着花戮脚底而去。

    花戮长剑竖着刺下,把掌力劈作两半,余波仍在蔓延,他就纵身而起,先在空中滞了滞,而后身子偏转,个倒冲下来,破云剑在地下借了个力,而后身形弹起,抬脚踢向柱子上攀援的于烟。

    这脚实打实,正中于烟肩侧。

    于烟被花戮脚踢开,她人是晃晃荡荡地飞到了半空,而手里的长丝却像有自己主意般,回头又缠上了柱子,而她整个人就像是牵着线的纸鸢,在那根柱子四周飘浮,身形优美,仿若飞鸟。

    花戮踢走了于烟,自己就占了她那地方,他手圈住柱身,另手长剑扬起,劈出道强横的内劲,于烟收收长丝,自然偏头躲过去。

    随即两人同时伸手,“啪”地对了掌,于烟被这股力道冲得远,手里丝线顺次放得长,而花戮则利用两人对掌掌力,个倒翻,重新立在柱子顶上。

    接下来的打斗比起之前两人不择手段抢占地盘来,就要精彩许。

    于烟对那丝线的操纵能力极强,左手收收放放,就能让自己在空中肆意飞舞,进退有度,而花戮紧盯着对方的身影,长剑有了空隙,也能舞出招式来,不像刚才,只能劈斩而已。

    刹那,花戮分成了好几条黑影,让人看花了眼,而他那剑势亦是如电如光,舞动之时仿佛有风雷之声,内力澎湃,滔滔不绝。

    于烟不敢硬接,连带着面上的神色也凝重了许,而不像之前,总是笑吟吟模样。她也发现自己牵着长线不可能比花戮挥剑速度快,眼见剑招已经攻到了面前,激将连忙用另只手扯住长丝的前端,硬生生挡了下,长丝应声脱手,而她本人则是往旁处翻滚,凌空转了几圈,而那双长腿却长长地探出去,把将要落下的长丝踢起,反手再次捉住,往腰里缠,急速回到了花戮脚下的柱子侧面,堪堪稳……总算是双脚没有落地,勉强不算输了。

    “这个于烟姑娘,真是好强的韧性!”楚辞将两人比斗看得是清清楚楚,见到于烟这危急反应,也不由地赞了句,然后看眼在旁边同样看得两眼放光的二弟,推了推他的肩,问道,“小枫,你老实对我说,是在什么地方遇见这位于姑娘的?”

    楚枫原本是没听到自家哥哥说什么,被推了两下才反应过来,边还恋恋不舍地用余光扫向那柱子上酣战两人,边说道:“昨晚不是对大哥你说了么,我练功走火入魔了,内力耗尽,差点就死掉了,还被灌木刮得满身是伤……是小烟救了我啦!”

    “那于姑娘的功夫这样高强,你是知道的?”楚辞用手扳过自家二弟的脑袋,让他认真回话。

    楚枫眨下眼,怪叫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有和小烟打过!”

    他说得理直气壮,让旁人听了却有些哭笑不得。

    敢情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底细,就随随便便带到武林大会上来了?

    “我不是说我被破相了么,是小烟给我在脸上敷了药的。”楚枫用手指着自己那张阴阳脸,“小烟说,因为伤口太深,可能要过个几天才能完好,到时候肤色就会恢复正常了。大哥你看,颜色是不是浅了点?”

    楚辞摇摇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么高强武功的姑娘,若真的只是隐门隐派的弟子出来历练还好,若是……自家这个练武昏了头的傻二弟,被人算计了怎么办?

    楚枫看自家大哥没说话,满以为没事了,可还没等他重新看向比武的两人,就觉得自己的手腕上了个凉凉的东西,惊得他低头看过去,这看,又吓了好大跳:“你你你……你抓我手做什么?就算你不会武功,也不能随便抓人家的脉门啊!”

    却原来,是两根修长的手指抵在了他的腕子上,那手指细细白白挺好看,虽然是在大热天里,可那手指却是冰冰凉凉的,与他那皮肤的色泽形成鲜明对比。

    楚枫生平最怕跟娇娇弱弱的人打交道,无论是娇滴滴的女人,还是看起来文弱的男人,都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对象。他开始不明白自家大哥为什么定要带上这个秀气少年上武林大会——明明安置在顾家别苑就行了的,但惹不起躲还不行么,所以从见过面之后,他就离这位小公子远远的……可现在,为什么他要把手指搭在自己脉门上?!

    战战兢兢地开口说了句,楚枫居然不敢动了,要是个不小心内力反震回去弄伤了人,可是交代不过去的。

    花蚕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手指稍用了点力,偏着头眯着眼,好像在仔细辨认什么,又过了会,他才放开说,面对楚辞笑:“楚家主,从楚二公子的脉象上看,内伤的确是已经痊愈了的,而身子里其余的小毛病,也正往好势头而去。”

    他放开,楚枫就忙不迭倒退三尺,直接到另边去了。

    花蚕这举动,让楚辞又高看几分:“小公子还懂得岐黄之术?”

    “哪有懂不懂的。”花蚕温声笑道,“只是小时身子不好,病得久了也就知道些,顶也只能把把脉,若是要自己开方子,那是不成的。”

    楚辞也对他笑笑,不再追问了。

    花蚕把视线挪到还在比武的自家哥哥身上,脑子里却转过了好些念头。

    他刚才的确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