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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样,总是懒懒散散好像总也睡不够似的,除了大概偶尔理会下自家父母和孪生弟弟,其余时候都自得其乐,全然没有当属那个年龄的乖巧或者脾性,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但今日却不同。
在那双还未脱离幼儿娇嫩的小手碰上“破云”剑鞘的刹那,小世子从来没有什么表情的面上,突然仿佛凝聚了什么说不出的气势,慢慢汇聚在眉宇之间,让眼神也瞬间锐利了起来……就像把利剑,闪烁着冷冽的光。
这实在不像稚子该有的魄力,股冰凉的气息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隔绝了他与外界的联系,仿佛被极冰包裹,整个人浸着透骨的寒意。
“破云”被拿起来了,连着鞘的。
老实说,除却那个玄铁打造的剑匣外,破云剑本身并不太重,但即使对于个剑客而言并不太重,也有十几公斤,对于个才刚会爬行的稚子而言,不亚于千钧之重之于成人。可小世子竟是眼也不眨地将它“拿”了起来,或者说,用双手硬生生把那破云剑从剑匣中拖出,抱在怀里,然后腾出右手,握在剑柄之上。
这刻,满座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厘厘、寸寸,不过是只嫩嫩白白的幼儿的手,却能把闻名遐迩的破云剑慢慢拔了出来。
这把邪剑的形貌终于点点显示在众人眼前。
雪白透亮的剑身,在初露端倪的时候便晃出刺眼的白光,惹得众人眼睛阵刺痛,情不自禁要用手掩了去,可偏偏舍不得,弄得又热又红,肿痛难言。
小世子的目光,半点不曾从破云剑上游离。
渐渐地,破云剑被全部拔出。
长约三尺,通体莹白清透,看起来轻巧无比。
小世子久久凝望,不肯有瞬稍离,那破云剑剑身抖,割开小世子细嫩手指……粒鲜红的血珠滴落,点在剑身上下子沁了进去,沿着剑锋到剑柄,勾勒出条细长如丝的红线。让这把原本灵光流转的宝剑,猛然增添了冶艳的嗜血气息。
在场众人都是惊疑不定,这幕场景是全然不曾想过的,却是清晰无误展示于人前,使人无从否决,以致表情各异。
终于为“破云”择得主人的大汉如释重负,而第五玦看了自家妻子眼,正瞧见琴抱蔓似喜似悲的神情。
而无人看到的是,之前把玩着玉笛的小王爷刹那失去了灵动表情,眸光亦变得晦暗难明。
身份大白
月入柳梢,万籁俱寂,几颗凌乱星子疏疏洒在夜空里,落下淡淡微光。
王爷府里的主子下人们都早已入睡,平静得像潭幽幽池水,掀不起半点波浪。两个小主子的居室外面,几个大小丫头抱着枕头睡得正香。
红木雕花的大床上安静卧着两个小小的身影,似乎也睡熟了,只听见浅浅呼吸声在这室内回荡。
再入夜,过了子时,就见靠里面的那个翻身坐起来,跌跌撞撞爬下床,又蹒跚走到外室,在那些丫头身上轻轻戳几下,才慢慢回来,盘腿坐在床沿。
黑暗中,他眼里倒映月光,水波流转,十分明亮。
“我说,你是兵部的首座吧。”小王爷,毒部首座说完,就不自禁勾了勾唇。这样的开场白,还真是熟悉。
他的声音在黑夜里很清晰:“我点了外面人的穴道,没人能听到我们说话。”然后低低叹息,“别瞒我,我认得出你的气势,我们上辈子……可是同归于尽的。”
“我没有瞒你,毒部的首座。”小世子,生前被称为“兵部首座”的那个人仰面躺着——对于两个都还无法自如控制自己身体的幼儿而言,就算这样空门大露彼此也给对方造成不了什么危险,“没有说的必要而已。”声音冷冷淡淡的,恢复了从前的语气。
“难怪你经常睡着不动,兵部的人不怎么学习伪装技能,少说话睡觉果然是最好的掩饰方法。”小王爷稚嫩的嗓音说出这么沧桑严肃的话,显得很有几分违和感。
“你的伪装不错。”小世子也可有可无地回了句。
“……你之前认出我了?”小王爷停顿下,问道。
“没有。”对于直接与任务对象尽兴刺杀、擅用冷兵器的兵部杀手来说,除了磨练自己的技术,根本不知道其他的东西,当然也不可能明白真正的婴儿是怎样的行为模式……何况,毒部首座本身就是伪装的高手。
小世子的话音落后,室内又恢复了片死寂,小王爷没有回复之前的睡姿,还在小世子旁边坐着,也没有说话。
良久。
“其实你的破绽很,只是我没有注意罢了。”到底还是小王爷先开口了,带着丝微微的苦意,“我能投胎已经是个奇迹,能够带着生前的记忆是难得,又怎么会想到,杀死我的那个人会成了我的同胞兄弟……”
“要报仇么。”小世子淡淡说着,没什么情绪波动,只像是在陈述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小王爷沉默,然后说:“命还命,你我都没占到便宜。我没这个打算,如果你想,我不会束手待毙的。”
小世子“嗯”声:“我亦然。”
“那今后呢,要怎么相处?”想了会,小王爷还是问出来。知晓了彼此的身份,就没办法再如前期演下去,再怎么也是个世界来的,即便算不上很熟,也是唯的牵系……是能够确确实实证明,前生那幕幕的过往并非梦境,而是真真的现实。
小世子好像没料到小王爷会发此问,顿下:“你说。”
小王爷愣,旋即笑了:“你这人真有意思,就这样相信我么。”这句话是玩笑,若真懂得信任为何物,便爬不上首座的位置。
“不相信。”小世子全然不知委婉,直白说道,“等你说完,我来判断。”
“这样也好。”小王爷点点头,仔细思将来道路。
若是身旁这人当真只是个这世的同胞兄弟,因着同在母体中有其陪伴的那份舒适,他原本是想要认真对待好好享受下普通人生活的,父母、兄弟、家人……本以为从前没有机会获得,如今能够伸手握住的……可这人身份太特别,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信任?其实不是不懂,是不敢。
信任就代表着要将后背交予他人,作为杀手,便是将生命并托付了。托付了就要承担后果,即使被捅了刀子拖了后腿,也是活该如此。杀手世界能人辈出,在毒部活了二十年,每步都小心翼翼绝不敢丝毫放松,若是有丝破绽,就总有后来者欲占其位精心投毒,稍大意,就会失了性命,家当名声地位称号,全归旁人。不得不谨慎。毒部如此,兵部既是隶属同个杀手组织,竞争手段和做法也该差不。从那里出来的人,哪怕是已经投生在同户人家、做了同胞的兄弟,也不敢如此轻易交付。
想要毫无芥蒂却说服不了自己,从此不相往来死死忌惮又觉着浪费了老天爷给的重来机会,思来想去,小王爷叹气:“不如切照旧,顺其自然。”
小世子不语。
小王爷知晓对方正与自己之前样仔细盘算,便安心等待,过了刻,果然听见那人开口:“好。”
心里松了口气,小王爷调笑道:“那你可还要做我的兄长大人了。”
小世子翻过身:“试试吧。”
小王爷怔愣下,个旋身笑倒,半边身子压在对方身上:“那就指教了,我的……哥哥。”
小世子身子僵住,显然并不习惯与人这般接近,却也没有后续动作。
小王爷再笑,干脆抡起小胳膊抱着对方,懒洋洋睡了过去。
夜无梦。
次日,两位小主子还没睡醒,青柳就已经端着洗脸的铜盆俏生生立在床头。
水还冒着热气,是刚从伙房里打来的滚水兑上少许清凉井水而成,早早送了过来。
身后还着几个托着几块面巾——幼儿脸嫩,得用专人制作的丝质面巾方能不损肌肤,王室奢靡,大抵如此。
青柳把脸盆搁到旁边个丫头空空的托盘里,凑到床边想要叫醒两位小主子,这看,就又有些忍俊不禁了。
穿着金菊肚兜的白嫩嫩的小孩儿趴在他家兄长身上,脸蹭着腿挨着,两个小胳膊还抱住对方的脑袋,呼吸睡得好香。另个小孩儿胸前的牡丹已经变得皱巴巴,被自家弟弟蹂躏得不成样子,眉头有点小小地皱起,却也正睡着,姿势也是规规矩矩的,两手搁在对方背上圈住了,就好像怕这扒住自己的人掉下来样。
在青柳看来,小王爷素来是黏小世子的,不过那也是兄弟之间相亲相爱,白日里互相逗弄玩闹罢了,可从未见过两人居然会在睡时滚在起,还滚得这么密不可分手脚相缠……对于这刚过了岁生辰的幼儿而言,这样的姿势可真要大费番功夫才能摆出。倒是说不出的稚趣可爱。
“小世子、小王爷,两位小主子!”定定神,青柳先是轻声地唤着,发现叫不动,声音又放大些,“该起来了,过会王爷和王妃要跟两位小主子起用饭哪!”
毫不气馁地连番唤了次,小王爷才动了动身子,青柳知道,这便是他即将醒来的征兆了。
朦朦胧胧中小王爷张开眼,看到的影子是模糊的,狠狠地眨了眨眼,才看清了来人,正是照顾了自己时的大丫鬟青柳。
这么夜下来,小王爷直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说是故意趴在小世子身上玩儿的,其实也为难了他自己,小世子不习惯与人接触,难不成他就习惯了么?肌肤相贴的感觉不可谓不好,他之前也没少占自家兄长的便宜,可当知道了自家兄长跟自己样是个成年人,心里下子就咯得慌,哪怕是用这么亲密的动作两人团在起了,还是无法安然入睡。所以虽然彼此都竭力保持平稳心跳和平静呼吸,都还是会觉得很不自然……个抱住对方的头个拢着对方的腰,都是离要害极近的地方,彼此防备彼此贴近,边试探对方的底线边寻找两人相处的方式。如此做来,精神极度疲惫。
感觉到自己腰身上的手松开,小王爷知道,是时候起来了,于是慢吞吞放开自己的胳膊,支起身子翻到另边,再甩甩脑袋坐起来。
小世子仰面躺着,和以往的无数个早晨样,等待青柳过来服侍。
正值冷冬时节,外面自然是极冷的,可这屋子四周都热烘烘地烧了许火炉,带着整个室内都温暖如春,两个小主子衣服穿得极少,可若是要出去,就得将厚厚棉衣换上。
给小主子们穿好衣服鞋袜,帮着他们擦了脸洗了手戴了帽子,青柳手抱起小世子,刚要让另个丫头抱起小王爷的时候,小王爷却甩手挣脱了她,自己蹦蹦跳跳地往外面跑去。
“我的小王爷,您慢点!”青柳赶忙叫道,丫头们也急急追出,左右地牵住那个根本连走都不怎么能走稳的小祖宗,硬拗着不让他再挣扎。
小世子定定看了自家弟弟几眼,随即软软地垂下眼皮,挂在青柳身上继续补眠去了,小王爷跑几步被捉住,回头看看自家兄长蔫蔫的神情,不动了,这时旁边立刻走出个丫头把他抱起来,小王爷脑袋晃晃,终于也靠着打起盹儿来。
家居生活
两兄弟被抱着穿过长廊亭榭,转几个拐角,步入个纱幔围门的暖阁,里面靠墙摆着好几张宽阔床榻,第五玦与琴抱蔓各占张。
床前安小桌,桌上有几样各色精致小点,是厨里师傅用心做来献上,还有几盘小菜、几碗清粥,看着清爽适口,让人食欲大开。
“王爷、王妃,两位小主子来了。”青柳立在门口,恭声禀报。
“进来吧。”第五玦抬头笑道,“小小二看起来倦得很,是没有睡好么。”
小王爷闻言眨巴眨巴眼睛,小手揉揉脸,冲琴抱蔓张开两臂:“娘~抱~”
琴抱蔓嘴角含笑,扶桌起,施施然走到前面,从小丫头手里把小儿子接过来:“小二今个蔫蔫儿的,是不是昨晚又淘气啦?”
小王爷什么也不说,转着眼珠子笑。
第五玦起来,把青柳怀里的大儿子抱过,挥手让青柳几人下去了,对自家妻子笑道:“小二跟你好,小跟我好。”
琴抱蔓白他眼:“你又知道了。”
“你看么,小二总往你怀里扑,就不肯主动叫我,小倒是很乖。”第五玦手臂用力,下子将小世子举高,“小,叫我声。”
“爹。”小世子瞅他眼。
“对吧?”第五玦斜眼看着琴抱蔓,“小最听我话。”
琴抱蔓摸摸自家小儿子的小脸蛋儿,朝着大儿子微微地笑:“小,也叫我声罢?”
“娘。”小世子面无表情,身子软软懒洋洋。
琴抱蔓“扑哧”笑:“我的夫君啊你听听,小是乖巧,可并不是对你个乖巧哪!”
第五玦愣:“就不能让我开心会么。”叹气,坐下,“吃饭吃饭。”
两个小孩儿过了岁,也能吃些碎食流食,听过府里大夫提议,第五玦早让人准备了极好的食膳,给两个儿子调理身体。
琴抱蔓把小儿子放在腿上,手揽住,另手握着小勺舀起清粥喂食。那粥里均匀洒了切得极细的肉末菜末,混在起既是颜色好看,又是香味扑鼻。
小王爷认得出这是好东西,当然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较劲,口张就吞下去。
另边第五玦从小养尊处优,实在不太会喂孩子,既然是第次做这些,也难免有点笨手笨脚。
小世子也不着急,就等自家父亲胆颤心惊比打仗紧张地舀起食物,再小心翼翼颤颤巍巍地送到自己嘴边,然后头伸,自觉吃掉。
这般和乐融融地用了会饭,小王爷开始折腾了。他身子扭啊扭啊的,力气居然很大,让产后虚弱的琴抱蔓很难抱稳。
“小二,你要做什么?”琴抱蔓急忙把手里的勺子放进碗里,两只手起勒住小儿子的腰,“正吃饭呢,别闹啊。”
小王爷笑得好可爱的样子,小手朝第五玦那边够啊够的,第五玦笑了:“小二要到爹爹这边来吗?是不是想要爹爹抱啦?”
却见小王爷笑容加灿烂,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哥、哥~”
琴抱蔓看着第五玦下子垮下来的脸色,掩唇笑道:“夫君还是别想了,小二要的是小,可不是你啊!”
“是是是,我没小孩儿缘,连两个儿子都不喜欢我,我真可怜。”第五玦故意哀叹,摇头晃脑好阵子,冷不丁对上自家妻子的眼,旋即相视笑,好不开怀。
夫妻十七年,早淡忘了昔年江湖上的意气风发潇洒自在,困在这朝堂王府之内,个性子越发内敛,个磨掉豪情锐气,至于嬉笑打闹近年来是愈发少见,如今有了两个粉嫩孩儿,天真活泼纯净童稚,给两人增添了不少快乐。
琴抱蔓索性把小儿子抱起来,跟第五玦坐了床,挨得近来。
第五玦忙了阵,给小世子喂饭动作流畅许,他家的小儿子精灵古怪动来动去,可大儿子还是乖乖地呆在他臂弯里,吃得正香。
小王爷始终不肯安分,此时是如此,他的头努力地往前伸,几乎半个身子都悬空在外:“哥、哥~~哥~”
琴抱蔓慌不迭摁住自家小儿子的腿脚不让他掉下去,然后柔声问道:“小二是要跟小玩么,现在不行,小还在吃饭呢,小二的饭也还只吃了半呀!”
小王爷不管不顾,径自往那边靠过去,肥嫩嫩的小手儿不停地抓摸,口里还“啊啊哥啊啊”地叫,小世子掀起眼皮瞅他眼,偏头,躲开第五玦凑到他嘴边的勺。
第五玦仔细看,才发现小儿子奔着的是自己手里盛着大儿子食物的瓷碗,于是笑着再舀了满满勺晃了晃:“小二想吃?”
小王爷听,蹦跶得欢快了。
琴抱蔓无奈地笑,加大力把小儿子拖住:“小跟小二碗里的东西是样的啊,小二乖,别去吵哥哥。”
小调皮似乎明白了,停了会,就在琴抱蔓以为他放弃了的时候猛然挣脱出去,整个往下面掉去,第五玦急忙把勺子扔,险而又险地捞住他小小的身子,放在大腿的另边,与小世子靠在起。
“真是闹腾……”第五玦擦汗,仍是心有余悸。
小王爷的脸此刻正挨着属于小世子的瓷碗,笑嘻嘻地蹭蹭,就好像要马上把脑袋埋进去似的,看向小世子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有点挑衅的意味,小世子抬眼,突然伸出手拍拍小王爷的脸,然后挣挣,很快爬到后面去了——把食物连同父亲的大腿并让给了他。
小王爷、前毒部首座现在有些郁闷,在小世子、前兵部首座离开的那刹那,他分明瞧见了对方口型“慢慢吃”……这个人,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为了抢他吃的吧?悻悻然退回来,小王爷冲自家母亲露出大大笑脸,跟着被抱回去——继续喂饭。
第五玦看着因为自家兄长不理会而没精打采的小王爷,笑着调侃道:“小不愧是年长的,如此谦让,待到长大了,肯定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小二活泼好动,说不得将来要捅下好些烂摊子,到时候少不得要让小照拂着。”
“那也未必,三岁才看老呢,小小二刚满周岁,还说不好日后如何。”琴抱蔓伸手拭去小儿子嘴角的残渣,“小二很喜欢小,若是长大了也能够直兄弟和睦,那便好了。”
这句话说得温柔,第五玦的目光也柔和下来,他把手覆在自家妻子的上面,温声说道:“这是自然的,小小二跟在我们身边,若有什么行差走错,你我自然会教导他们,而我俩的孩儿,又怎会是兄弟砌墙翻脸无情之辈?抱蔓,放心吧。”
“说得也是。”琴抱蔓拂去之前突生的伤感,柔柔笑,“我们自然会陪在他们身边。”
听完此生父母席温情对话,小王爷钻进琴抱蔓怀里闭上眼睛,心里升起些复杂情绪。
兵部的首座,早年因为与自己齐名的缘故,便常常听到身边人提起此人,说是擅使长剑剑术高绝,性情孤傲独来独往,同身边时常有人环绕的自己大不相同。但也正因为如此,那人究竟如何也是不得而知,只能依其表象浅浅了解,推知那人该是靠着压倒性实力在每次试炼大赛上取得优胜,而在爬上首座的过程中也说不得经历了少暗算刺杀,才活到最后。
而自己呢?
从被买来扔进毒窟中的那刻起,他便忘了之前所有切,心只想挣扎求生,好不容易逃过毒物的啮咬,之后的日子就与蛊毒之物密不可分……他性子说不上好坏,只尽力学习上面所授切,把存活的几率提升到最大而已。他是有些天分的,随着日子长久,是将心思全用在钻研毒物之上,慢慢与旁人拉开距离,引起上面注意的同时也遭到方妒忌,饭中水中衣物上甚至随便经过的某条走廊,都有人埋毒投毒,花样繁。他小心谨慎下手也越发狠辣,博得了极恶的名声,实力也随之高涨,成了毒部的第人。
有人巴结有人仇视他全盘接纳,根本不在意身边人心怀何意,直到现存所有毒物都被他了解通透,他开始觉得无聊。他明白自己大概有些超出上面估计,应该快要被抹除,可若要逃出组织也无法再融入普通人的生活,那么,还要挣扎什么呢?
后来遇到了大票任务,上面指定他亲自完成,他无可无不可地接受了,在发现有人干扰、且那人极为难缠的时候,他知道,这就是组织迟来的手段了……要他与另个“意外”同归于尽吗,好吧,满足他们。
爬到高处不过几年而已,想想,之前那么努力活下来的心情,已经很久找不到了。
那个“意外”似乎也是个已经无所谓了的,跟自己样的闭目等死。
原本以为死去便是了百了,又怎么会想到,手里沾满鲜血的自己还有来生可言?还和“意外”意外成了兄弟,之前想过的种种相处方式、构建的所有未来都不能再按本来计划实施,因着胚胎中彼此陪伴的安宁感觉第次想要和人用心相处培养亲情……却没想到,是个自己根本不能随意控制的人。
那么,要放弃吗……还是孤注掷?故意以孩童的模样胡闹试探,被简简单单打了回来,还是看不清对方的真实想法。
如今的投生的人家,父亲母亲夫妻和睦美满、生活平静幸福、对子女疼惜爱护、家人亲近友人投契,是绝好的人家。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虽然恩赐是双份的,也不能总是心怀芥蒂对人戒备森严。
罢罢罢,无论真心假意、不谈前世今生,同在个屋檐下,总是要先唱好这出兄友弟恭的大戏才好。
离别
饭毕,琴抱蔓小心把小王爷与小世子并排放在块,让他们午睡了。
“王妃……”青柳叩响纱橱,轻声唤道,“两位小主子该回去了。”
琴抱蔓稍抬音量:“今天让他们就在这边睡罢,晚了再叫你们,先下去罢。”
“是,王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