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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同归于尽

    2318年,m国总统正在熬夜查看最近国内发生的大事,并由此为营造个光辉的政治形象而努力撰写着演讲稿……作为他三日后的发言。

    夜色如墨浓重,黑沉沉地压下来,树叶因为夜风的吹拂簌簌地响,给寂静的空间增加了抹肃杀的气息。

    有种未知的感觉在空气里缓缓酝酿着。

    凌晨时,道极淡的影子贴着屋顶极速地滑行,仿佛阵微风拂过,没给任何人造成惊扰。

    同样的,窗外有爬行动物伏在地面蠕动的沙沙声响……碾着落叶,却因为越来越犀利的风声而遮掩了,好似只是大自然再普通不过的规律般。

    总统居住的地方要穿过许条布满红外线。每隔五米就有守卫把守的走廊,再经过若干道机械操纵的自动门,才能到达。

    两缕微弱的杀气从不同方向悄无声息地窜入,个沿着高处,个隐于地面,就像清风刮过烟尘,动作极其细小。

    然后,杀气停在总统房门之外。

    阵轻微的骚动后,许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地下钻出,跟着就有好些黑色的细小的生物扒搔着它们的长足,从门缝爬进房间,运用它们敏捷无比的身手,飞快地朝办公中的总统移动。

    与此同时,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微微晃动着点白光。

    黑色的虫子们距离总统越来越近了……天花板角落的暗门被人无声无息地拉开,杀气突然集中在点!

    道漆黑的身影从上方直垂而下,有点寒芒汇聚,跟着,就到了总统的眼前。

    锋利的光映在总统惊恐的眼里,他想要躲避,可是,来者速度太快了……他甚至来不及发出声惨叫,所有的挣扎便都被扼杀在喉管之中。同时刻,黑色小虫终于来到总统的脚边,在他体会到被人划破咽喉的快感时,他看到了自己喷薄而出的鲜血,也感受到,攀爬于自己腿上那无数小口噬咬的剧烈疼痛。

    总统的死状很凄惨,才不过几秒钟时间,他已然通身发黑、五官浮肿,再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尤其双手双足,是没有寸完好肌肤,裂开无数血口,流出的血液,也是黑沉沉的颜色。

    他死局已定,可那收割了他生命的寒光却转向了另个方向!

    此刻才能看清,这位冷酷的死神身黑衣,手持长剑,剑上冷光流转,滴殷红的血顺着剑尖滴落,显得有些冶艳。

    在虫毒还未蔓延到总统喉部时,剑割断了总统的喉管,然而在长剑刚刚从总统喉管挪开,总统的全身已被剧毒侵袭。

    总统的生命,究竟算是断喉者拿去了,还是归功于毒血攻心?

    也说不清是谁快谁慢,黑衣男人长剑利落刺出,另角落亦射出几点或青或黑的坚硬物事,极速而来。长剑几下斩断飞来的物事,尸体跌落地上看,才知这是几条身具金色纹路的小蛇,被掷出来做了暗器使用了。

    黑衣男人面无表情,他足尖点,飞身纵往房间的另个角落,剑光如电直刺过去,而那处竟也倏然现出个戴着面具的红衣人影,拧着身子躲开那剑,白皙手指握着个紫黑的蝎子,就朝黑衣男人身上按去。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距离太近,黑衣男人的胸膛简直像是送上门般,长剑也被让过,似乎无法变招,可他也不是什么庸手,只见他手腕用力抖,便听见他右手臂骨阵碎裂声响,刹那间竟变得松软无比,硬是回转过来刺进红衣面具人影的心口!

    接着两人同时松开,黑衣男人的剑脱了手,红衣面具人影也放开蝎子任其趴在黑衣男人身上……再齐齐向后栽倒下去。

    静谧的空间里,两人的鼻息先是急促了阵子,又很快平缓下来。

    良久,才有人缓缓开口。

    “这样的身手,你是兵部的首座吧……”其中人面具早被他的对手剑劈开,露出清俊的容颜来,居然是文质彬彬的青年样子,此时说话却有些无力,他被伤到了要害,失血过,已然是没救了。

    另人倒没有遮遮掩掩,是副冷峻的样貌,他在长剑刺进青年心脏的时候,也被那青年释放的蝎子咬伤,身中剧毒。

    在濒临死亡的现在,他难得地应了声:“嗯,你是毒部首座。”在目前的黑暗世界,能与自己拼到两败俱伤的,也只有这个人。

    “我们好像被组织出卖了。”毒部首座轻声笑了笑,语气里是派轻松。

    “是。”兵部首座说话简洁,“你我都知道。”

    “对啊,我们都知道,早晚有天,组织会把我们除掉的。能跟兵部的首座同归于尽……真是我的荣幸啊。”毒部首座喃喃自语着,“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我想要研究的毒物了,所以我不想活下去……你呢,兵部的首座?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存在这种烦恼才对。”

    “剑术到了极限。”兵部首座这样说道。

    毒部首座愣了下,马上明白过来。是了,像兵部首座这样对外界没有任何看法只对自身实力执着的人,当自身的潜力被开发到极致,再也无法进步的时候,就无法再忍受这样庸碌活着了吧。

    “说得也对……我说,除了剑术你没别的爱好了?”

    等了许久,直没人回话,毒部首座反应过来,低声笑道:“也是时候毒发了……”他仰头四肢摊平了,“我也该去地狱逛逛了。”

    随即,再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暗夜总部——

    面向窗外的男人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月色,平淡地问道:“结果出来了吗?”

    “是的,首领。”说话的人单膝点地,正是这个组织中“死部”——身体里埋藏着微型炸弹,以卧底身份渗入这个世界各个阶层的部门中排名01号、被称之为“首座”的独狼。他刚确认了个任务的成功和两名杀手的死亡,如今,正是回来汇报情况的。

    “尸体呢?”男人再问。

    “已经处理掉了。”独狼回答。用毒部特有的腐尸水将彻底化掉尸体,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很好,你下去吧。”那位“首领”并没有转身,只挥挥手,让独狼离开。

    独狼敏感地从“首领”口里听出丝惋惜,但他没有驻足,飞快地起身退下了。

    独狼知道为什么这个执掌了世界第杀手组织的男人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因为刚才死的两名杀手不是别人,而是“暗夜”中兵部和毒部的首座,虽然侧重点不同,可他们的实力凌驾于所有杀手之上,旦死亡,给“暗夜”带来的损失是难以估量的。

    可这两个人的死亡,却是“首领”手策划。

    “暗夜”是个杀手组织,盘踞于地下世界已经三百年,而杀手组织若要成功地运转下去,就必须确保每个杀手都在控制之内……就必须有些手段能够拿捏住他们,让他们不能背叛。

    杀手也是人,也会有弱点和欲望,有的是因为感情有的是因为利益,最不济也能被其他实力相当之人掣肘,都是能够操控的。

    然而,在这批四个部门的杀手中,出现了两个怪物。

    般来说,每个部门的前五号杀手,剩下四名都是为了牵制首座而存在的,可是当首座的实力过于强悍,导致二号至五号杀手无法确定胜利时,他就成了这个组织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对组织造成威胁。何况,现在的炸弹,居然有了两个。

    因此,即使会因此失去两名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的顶尖杀手,也定要保证组织的权威不可侵犯。毕竟,杀手的候补源源不断……是永远不会稀缺的资源。

    而成功率最大且没有后患的做法就是,让两只怪物互相残杀,就算最后只有个死去,那么余下那个,也不会再有抵抗组织的能力——会被卧底在目标身边的死部成员彻底抹除。

    要让兵部和毒部的首座在彼此并不知晓的情况下执行同个任务而不引起两人疑心,“首领”至少精心准备了两年之久,这两年,他让隐藏在m国参议员之间的死部成员们选择了个下任总统竞争力最高的,尽力抹去他曾经存在的可能引起竞选失败的污点,为其拉选票找赞助,当然也暗地里为他除去了些竞争对手,终于在今年将他推上了参议员的宝座,而不出意外的,就有许落选者或者竞选过程中树立的敌人,向“暗夜”发来了各种各样的任务请求,而正因为有这类请求的雇主太,所以不止“暗夜”,有许其他杀手组织得到委托……“为了保有在业界的名望,要派出首座级别的杀手执行任务”,这点理由,就再没有任何值得疑虑的了。

    之后,不过半个小时而已,死部首座带回消息——毒部首座与兵部首座同归于尽。

    转世重生

    片温热的水淹没了他的头颈,他就这般虚虚浮浮地飘在这水里,通身暖融融的懒得动弹,腹部好像插了根管子,不知连接到什么地方,倒把他固定住了,没有被水冲得乱跑。

    这里没有光,是个非常静谧的空间,安静到,他能听到记记强劲有力的心脏搏动声……从他身侧传来。

    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另个人,就在自己的附近。

    可是他无法睁眼,便不知道那人是谁,只觉得,在这温暖的水里,他本是孤单之极,却在发现身旁那人的存在后而渐渐安定下来……不是个人,就不会感到寂寞。只是因为水流堵住眼耳口鼻的缘故,没办法跟他交流,倒真是可惜了。

    又不知过了久,他无从察觉自己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只觉着身边那人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慢慢地如同在耳边鼓动,却并未惊骇到自己,反而越发感到放心……在这段日子里,虽然不能说不能动,可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安宁,让他想着,即使要直这样下去,那也没有什么妨碍。

    可终于到头了,未曾算计过的某个日子,直安静的水流居然起了浪,翻涌着形成极大的漩涡,带来股极其强大的力量,要把他生拉活拽到另个地方去。他身旁那人也样,比他快地被冲了走,而他在听不到那人安稳心跳的同时,也突然失了力气,任凭水流拖离。

    随后而来的,是闯进鼻翼的冰冷空气,以及刺目的光亮。他努力呼吸着,想要睁眼,眼皮却是无力的,张开口,发出的居然是嘹亮的哭声。

    他愣了。

    有柔软的布擦干他身上残留的水渍,身体也被包裹到什么厚厚的东西里,让他手脚都不能自如活动,他保持着闭眼的状态,只觉得阵疲乏,很快,就陷入了昏沉的梦境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想起了自己是谁。

    自幼小时便呆在放置了毒物的地下室,没有食物,也没有清水,他只能在尽力躲避毒物的前提下,再猎取血肉充足的那些填饱肚子,孤独地等待重见天日的那天。

    从最开始的毒性极弱的蛇类,到后来的眼镜蛇王,从些普通的毒虫,到最后剧毒的蝎子蜘蛛,他无个没有品尝。从最初只有几个毒物趴在地上,到后来被数百只毒物围绕,他到底还是活下来了。

    百天后,他被获准成为毒部的后备人员,学习蛊毒之术,然后通过不停地挑战与争夺,在二十岁那年,代号变为01,他爬上了毒部首座之位。

    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浑浑噩噩,他是“暗夜”杀手组织中毒部的首座,杀人无数,被组织出卖后与兵部首座同归于尽,个原本应该下地狱的人。

    现在的状况,他该是投胎转世了罢……之前种种,皆是在母体之中,而身边那安稳的心跳声,大概,是他的双胞兄弟。

    回想至此,他的心里突然升起奇异的感觉。

    原本孑然身的他,居然有了个双胞的兄弟……且不说父母如何,在母体中相依相伴的几百个日夜,就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两人般,仿佛融为体。

    做足了准备,他睁开眼,向自己身侧看去。

    恢复了记忆的他,便也有了属于毒部首座的敏锐机智,他早感觉到,在他身边还睡着另个生命,他无比熟悉的生命。

    被重重锦布包裹的小小躯体,在他看来却如同被什么巨大的东西挡住,视线无法投入。他伸出手用力抓合下,发现这嫩生生的胳膊完全无法承担爬行所需要的力量……他根本无法去看他想看到的那个人。无奈地放弃,他安心地等待着,等待着躯体渐渐成长的那天。

    北阙王朝皇姓“第五”,凡得了认可的皇族成员皆以玉为名。当朝天子第五圭,有两个弟弟,名第五璿,为晋北王爷;名第五玦,为晋南王爷。

    旬以前,晋南王爷正妃产子,生下对双胞兄弟,都是玉雪可爱,让人爱不释手。只不过在产期之前落地,身体有些虚弱,还需要些时日调养,晋南王妃也是元气大伤,好些日子无法动身,徘徊于生死之间。王爷夫妻情深,只在二子出生之际看了看,其余时日全交给婆子仆妇们照管,自己则守在王妃床边,不忍稍离。

    又过得几天,王妃醒来,调养数日后总算下得了床,才急不可待地要她家夫君领了去看孩子。

    两个小王爷的厢房在另头,被丫鬟们放在张宽大且精致雕花的床上,正睡得香甜。

    王爷扶着王妃,慢慢地跨进了门。

    王妃是个看起来约莫三十的美妇,穿着的是自家夫君猎来的上好紫貂皮,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身子很弱。

    “抱蔓,你身子还未大好,小心些。”王爷温声说道,然后示意仆妇掀起帘子,又盯着自家妻子跨过门槛,生怕她跌了去。

    “王爷不必担忧臣妾。”王妃的笑容柔美,“苦等十五年,总算盼来两个孩儿,臣妾想快点看看他们。”

    “好。”王爷冲妻子微笑,慢慢把她扶到床边。

    王妃看着她千辛万苦生出的两个孩子,眼眶倏然便红了。

    “柳儿,这两个孩子哪个大哪个小?”王爷安慰地拍拍妻子的手背,转过头看着旁边垂头待命的丫鬟——算是府里的大丫鬟,名为“青柳”,与另个丫鬟“飞红”,都是王妃贴身信任的人,王妃产后体弱,飞红留下照顾,青柳就被安排过来照看两个孩子了。

    “穿金边牡丹襁褓的是世子殿下,另位襁褓上绣金菊的是小王爷。”青柳恭顺答道。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王爷挥挥手,仆妇丫鬟们便齐退下,青柳小心地带上门,不时脚步就远了。

    “阿玦,他们真可爱。”王妃,或者说琴抱蔓看向自己的丈夫,唤出只有两人独处时才会呼唤的亲昵称呼。

    “是的,很可爱。”王爷,第五玦带了些宠溺地看向妻子,“抱蔓,我觉得很幸福,谢谢你。”踌躇下,“还有对不起,嫁给我要在外人面前端出姿态……你很累吧。”原本是性子极为爽朗的女子,却要束手束脚拿着架子做人。

    “别说这些个客气话,我们夫妻起走过这些年,何尝这么生分过?”琴抱蔓嗔怪地白了自家相公眼,“既然嫁了你,当然就该接受你的切,是我自己愿意的。”她说着轻轻推开第五玦的搀扶,慢慢坐在床沿,将其中个孩子抱了起来,“再说了,你是王爷,有身份的人,我自然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你的脸。再说了,我是你的妻子,与你携手之人,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伸出手轻触了触孩子的脸蛋儿,口气里满含初为人母的喜悦,“你看我们的孩儿生得可爱,就跟刚蒸好的白面馒头似的。”

    第五玦先是为自家妻子的话感动了阵,旋即又因为听到妻子的比喻而忍不住笑出声来:“抱蔓这些年点也没变。”虽说在王府呆了十几年,是个表现得雍容大方的晋南王妃,却还能看出当年江湖上猎猎紫衫的飒爽英气,脾性也没什么改变,让人惊艳,亦让他倾心不已。

    “好了好了,快来看看我们的儿子。”两人独处,琴抱蔓下子放开来,口中招呼着,“笑了笑了,真是太可爱了!”

    第五玦笑着走过去,凑近了看,脸蛋跟雪团儿似的,嘴角咧开笑得灿烂,双乌木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小手虚空抓啊抓的,塞个指头进去立刻就捏紧了不放,果然是稚趣可爱。

    爱不释手地抱着看了阵,琴抱蔓把孩子递给第五玦,自己则抱起了另个,也想依样逗弄,可看了会,却有些惊慌了:“阿玦阿玦你快来看看,这孩子怎么总也不睁眼睛啊?”

    第五玦靠过去看,笑道:“别大惊小怪的吓到孩子,我们的小世子只是还没睡醒,瞧瞧,好梦正酣呢!”

    “是这样啊……吓死我了。”琴抱蔓长吁口气,“我还以为这孩子有什么问题。”

    “你呀,真是杞人忧天。”第五玦腾出手点了点妻子的额,“御医不是早就看过,这两个孩子虽然因为早产有些先天不足,但身体还是健康得很,只要给他们好好调养,便与正常人无异。”

    “说得也是。”琴抱蔓也笑了,“我们的孩子,我们不疼谁疼?”

    夫妻两个又看阵笑阵,才将孩子们重新放到床上离开,临走时吩咐青柳继续照顾着,而青柳估摸着两个小主子是肚饿的时候了,也赶紧往膳堂端那炖煮许久的燕窝去了。

    在房门合上的刹那,原先冲着王爷夫妻两人笑嘻嘻的幼儿已经没了什么动静,而似是沉睡中的那个倏地睁开眼,那眼珠墨如点漆,眸光冷彻,竟全然不像个初生的。

    脱开襁褓

    我爬、我爬、我爬爬爬……

    时光晃就是半年过去,正是盛夏时分,王府里的丫鬟婆子担心两个小王爷被捂坏了,就只给两人套了红艳艳的肚兜,还是全靠上边绣的花样分辨,个牡丹个金菊,端得是富贵袭人。

    两个小王爷睡着的床换了玉雕的,其中个懒懒地在边上打了个滚儿反过身来,就手足并用地朝他身边那位爬了过去,等到爬到了,嫩藕样的手臂对着床板这么撑,就个屁股墩儿盘腿坐下来,双手托着腮帮子,看着自家兄弟两眼瞬不瞬的。

    青柳穿着水绿色的缎子长裙,跟另个脑袋上顶着两个小团的小丫头凑在处窃窃地笑。

    “青柳姐你看,小王爷又过去了!”小丫头小手遮在小嘴前面,悄声笑道。

    青柳伸出青葱样的细白手指,抵在唇上“嘘”了声,示意她不要惊动了小主子,眉梢眼里也都是染着喜盈盈的笑意。

    却说大床上,两个丫鬟口里的小王爷动不动地盯了小世子许久,可那小世子却还是眼睛闭得紧紧,像是完全没发现自家孪生弟弟的存在。

    “快了快了就快了!”青柳把小丫头往身后再扒了扒,自己也向门板后缩去,小丫头悄悄探出头来,偷眼小心地看。

    那粉妆玉琢的小王爷看了半晌,似乎有点不满足,他高高扬起手臂,脸上露出个不太该在小孩子脸上出现的诡谲神情,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下!

    然后,只听“啪”地声脆响,小王爷的手被拍到边,而小世子眼皮都没掀开,只是转个身,拿屁股对着小王爷,继续他的补眠大业……

    也不怪青柳和那小丫头看热闹了,这段时间以来类似的幕可不知上演了少次。自从热夏来临拆了襁褓,这位小王爷就对小世子产生了非比寻常的兴趣,每天只要醒着而旁边又没什么人的时候,就会爬到小世子身边,要么用手拍人家脸蛋儿,要么捂人家鼻子,要么干脆把手指头伸到人嘴里去……只是也是稀奇,这位小世子像是看穿了小王爷的动作似的,每次都用手给挡开。

    开始青柳还总是担心两个小主子这样不太好,报给王爷王妃知道以后,反而得出个“小孩子活泼些是好事”的答复,就也只是在床边的地面上铺了几床厚褥子,这样来,即使是摔下来,也不会受什么伤了。

    虽然这回的小王爷下手重了点,但小世子也同样给扇回去了,到如今这地步,也不知该惊叹小王爷的恒心呢,还是夸赞小世子的机敏……刚才那下子,要不是反应及时,小世子白生生的脸蛋上,可就要个五指印了。

    眨眼间这两位小主子也都半岁了,胞所出的自然相貌模样,青柳给两人洗澡时还特意仔仔细细看过,愣是点不同的也没有,就连后腰上那据说是皇族男丁特有的金色苍鹰都般无二,同样展翅欲飞的形态。可这性子却是截然不同,让人眼就能分出来。

    小王爷爱笑,手脚活泛,尤其喜欢黏着自家兄长,小世子爱睡,不爱动弹,般没什么特别反应,但对自家弟弟的小动作却是反应极快,要说是直容忍对方胡闹,也未尝不可。

    这不,小王爷击不中就不再继续,死盯着小世子背心会儿,大概是乏了,打个呵欠倒下去,胳膊往小世子身上搭就闭眼睡过去,而那小世子也没躲开,就这样动也不动地继续酣眠。

    毒部首座,不,如今是小王爷了,自重生以后就直兴致勃勃地投入到表演事业之中——扮演个刚出生没久的婴儿,这是个技术活,但对他而言亦是其乐无穷。

    而他也终于在厚厚衣物终于被扒下来时看到了和自己同在黑暗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