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在渊（探险文） 作者:梦溪石

    …”萧阑愕然，本已被欲望染上层薄红的俊秀脸庞难得专注认真起来，他直以为灵魂融合也就是那么回事。从此之后，贺小黑也在，阿爹没有消失，两全其美，却从来没想到对于清心寡欲的贺渊来说，这是个并不舒服的过程，要在冷漠的性情里融入属于帝王的独裁和霸道，如果换了般人，也许早就精神错乱了。

    虽然贺渊看起来并没有异样，但也必然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磨合。

    “我还是我，没有被夺舍，也没有被附身。”贺渊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下，手指加快了动作，看着俊秀青年不由自主再次沦陷在欲望的深渊，嘴里吐出甘美的喘息，可惜他腿上有伤，要不这会儿自己还真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操弄。

    “其实在这种时候，我不介意你喊我阿爹。”有了两世记忆，贺渊当然记得这个人的前世的光芒是如何耀眼夺目，战国民风本就彪悍开放，扶苏公子的风采，几乎倾倒了天下半数女子的心，甚至……

    现在就连贺渊也说不清，前世的帝王，对这个儿子，究竟抱着怎样的感情，缕地魂入窍，让本来就存在的感情又浓烈了许，以致于他不得不常常在心里压抑着，生怕有天会突然爆发出来，伤及萧阑。

    “阿爹……”眼里因为快感而蕴上薄雾，被撩拨到极点又无法释放的痛苦让他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瞅着对方，嘴里喃喃吐出称呼，表情却是茫然而失神的，双手下意识揽上他的脖子。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在背后抱着我的脖子，要我背你，是不是？”手里的器官已经如同烧热的铁块般，但他仍然恶意拨弄着。

    “是……”彼此的呼吸交缠在起，滚烫炙热，被恣意亵玩的人就像被操纵的傀儡，几乎要失去自己的意识。

    “你有伤在身，不适合再做下去，这次就放过你吧。”话刚说完，放开手，另只手怎伸出去捞住他因为释放而骤然酥软下来的腰。

    被冷落很久的小夫诸满头问号地看着两人，边不甘寂寞地爬到萧阑腿上，冲他叽叽直叫。

    第64章

    萧阑无力地靠着石壁，脸上呈现出激情未褪的茫然失神，眼角还有点发红，嘴唇微微张着，眉间带上了淡淡的懒意，贺渊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伸手摩挲了那柔软的唇瓣阵，这才松手，帮他整理好衣服。

    “上来，我们要尽快出去，乐雍如还在外面。”

    四周没有木板可以固定伤腿，贺渊只能尽量不去碰触伤处，边示意萧阑趴在他背上。

    萧阑轻轻嗯了声，难得温顺地照做了，夫诸咬住他的衣服不放，使劲往他怀里钻，萧阑顺势将它抓在手里平举起来，人兽大眼瞪小眼。

    “你要跟我们走？”

    “叽叽！”

    “你不留在这里吗，你爸妈呢？”

    “叽叽！”小夫诸兴奋地吱哇乱叫，四蹄在空中乱蹬，萧阑手滑，它直直掉下来，顺势又个打滚扑到萧阑胸口，爪子紧紧趴住他的衣服。

    “你还是留下来吧，免得你爸妈找不到你，以为我们拐卖儿童，跑来算账。”

    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小夫诸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惶恐，传达着害怕被抛下的讯息，萧阑甚至被它抓得有点疼。

    贺渊眉毛扬，拎起它就想往外扔，萧阑眼明手快拦了下来，把捞住那毛绒绒的身躯，心想以后肚子饿了又没粮食的话，这个也可以拿来顶顶的。“要不我们带上它吧。”

    小夫诸被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得簌簌发抖，索性用爪子把脑袋盖住装鸵鸟。

    “随你。”贺渊无可无不可，将他背起来就往外走。

    四周片漆黑，贺渊走得很慢，有时候又会停下来，判断下方向，再继续往前。

    小夫诸安静地窝在萧阑胸口，像是已经睡着了。

    萧阑趴在温暖的背上，伤腿隐隐作痛。

    “小黑？”

    “嗯。”

    “我们突然到的那个地方，是不是上古时候黄帝和蚩尤的战场？”

    “也许。”

    “那救了我们的那个女人是女魃吗？我们能到那里看到场远古的战争，会不会也跟她有关？这切是不是想跟我们传达什么？”

    “不知道。”

    “小黑？”

    “嗯。”

    “当时……我是指阿爹的魂魄跟你相融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想要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嗯。”

    “后来你赢了？”

    “嗯。”贺渊顿了下，“没有输赢可言，我也继承了他的记忆和部分性情。”

    “喔。”萧阑安静了会儿，又问：“你的劫数解开没有？”

    “解开了，你的还没有。”

    完全没把后半句放在心上，萧阑眯起眼开心地笑了下，脸贴着他的背，听着那规律有力的心跳声，过了片刻，小小声地说：“小黑，我喜欢你。”

    “嗯。”沉稳的脚步没有半丝停顿。

    “我喜欢贺小黑，也喜欢阿爹，虽然后面那种喜欢跟前面那种喜欢不太样，嗯，其实也不能说不样……反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我知道。”刚才激烈地吻着萧阑，剖白心迹的贺渊已经完全平静下来，隐在黑暗中的面容恢复了八风不动的淡然，然而嘴角还是微微上扬。

    “小黑，趁你这么高兴，我跟你说个事。”

    “嗯。”

    “那会儿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急着去找你，结果出了门才想起钥匙还落在家里，门就没锁了。”

    “……”

    乐雍如呻吟声，慢慢恢复意识，觉得浑身上下没有处不在叫嚣着疼痛，骨头像要散架了似的。

    混蛋小阑尾，就知道背起贺渊跑，也不提前说声，老子都少年没使出这种吃奶的力气了！

    他喃喃抱怨，视线所及还是没什么光线，但眼睛适应下来，也能依稀看清些轮廓，前面不远处还倒卧着个身影。

    “喂，是小阑尾吗？”他有气无力地问。

    对方动不动，像是已经晕过去。

    别是死了吧？乐雍如阵心惊，在这里同生共死这么久，萧阑对于他的意义已经远远不止是同伴了。

    “小阑尾？”他挣扎着朝那个身影爬过去，等到凑近了些，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个人的身材要加纤细些，而且……

    乐雍如伸手摸过去，却摸到手的腥腻粘稠。

    离得很近的距离，才赫然发现，那人身上的衣服被撕出道道的口子，□出来的皮肤，其实已经不能称得上是皮肤，血肉模糊凝结成团团鲜红色的狰狞，有些地方甚至能看见森森白骨，整张脸被抓挠得面目全非，其中只眼珠半脱落下来，后面还连着血丝，只留下个血洞，等乐雍如看到那头长及腰际，铺洒地的头发时，略想下，就能明白她的身份。

    是姚桐。

    他连连退了好几步，竭力忍住恶心欲呕的感觉，手在旁边石壁上胡乱擦了擦。

    这女人从哪冒出来的，萧阑他们又到哪儿去了？

    思维急速运转着，乐雍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睛还紧紧盯着姚桐的尸体，生怕她突然就诈尸朝自己扑过来。

    脖颈处传来麻痒的触感，就像有人凑过来，将鼻息喷在上面。

    只手搭在他肩上。

    乐雍如以为是萧阑，没好气地转身，却冷不防映入比姚桐尸体还要恐怖的景象。

    股酸臭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如果姚桐还能辨认得出五官，那么眼前这个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套在身上那身火红色的袍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竟然在黑暗中也鲜亮如新。

    他张了张嘴，惨叫出声，事实上只不过是从喉咙发出无意识的抽气声，身体本能地后退，却已经来不及，那东西长长的指甲刺入皮肤钳住他的肩膀，乐雍如能感觉到自己流血了。

    “天道之功，可复许乎？”

    怪物的声音像从漏风的破箱子里传出来，带着嘶哑和腥气，乐雍如压根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就算听懂了也回答不上来，他的脖子已经被另只爪子紧紧掐住，鼻孔里出气入气少，眼睁睁看着那怪物狰狞可怖的脸慢慢凑过来，他甚至还能看见那眼里的怨毒和兴奋。

    枪声响起。

    脖子上的力道蓦地松，乐雍如趁机摆脱它的钳制，连滚带爬往后退开，那怪物身体晃了晃，没有倒，却慢慢转身。

    不远处是贺渊背着萧阑。

    萧阑手里拿了把枪，是之前从原帅手里收缴过来的，没想到此刻派上用场。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都觉得旱魃是boss是不是，其实点也不恐怖没有威胁性很快就能解决了是不是？乃们都错了！其实真正的大杀器是小夫诸！为神马捏为神马捏，请听下回分解……

    h会有的，贺渊+老爹的结合，会慢慢显露些原来没有的霸气，包括吃醋之类，所以阑尾你惨了。

    明天继续小剧场>_<

    下面是重复遍的正文，给看不了正文的童鞋看的，看过了的就不用看了。

    64

    萧阑无力地靠着石壁，脸上呈现出激情未褪的茫然失神，眼角还有点发红，嘴唇微微张着，眉间带上了淡淡的懒意，贺渊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伸手摩挲了那柔软的唇瓣阵，这才松手，帮他整理好衣服。

    “上来，我们要尽快出去，乐雍如还在外面。”

    四周没有木板可以固定伤腿，贺渊只能尽量不去碰触伤处，边示意萧阑趴在他背上。

    萧阑轻轻嗯了声，难得温顺地照做了，夫诸咬住他的衣服不放，使劲往他怀里钻，萧阑顺势将它抓在手里平举起来，人兽大眼瞪小眼。

    “你要跟我们走？”

    “叽叽！”

    “你不留在这里吗，你爸妈呢？”

    “叽叽！”小夫诸兴奋地吱哇乱叫，四蹄在空中乱蹬，萧阑手滑，它直直掉下来，顺势又个打滚扑到萧阑胸口，爪子紧紧趴住他的衣服。

    “你还是留下来吧，免得你爸妈找不到你，以为我们拐卖儿童，跑来算账。”

    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小夫诸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惶恐，传达着害怕被抛下的讯息，萧阑甚至被它抓得有点疼。

    贺渊眉毛扬，拎起它就想往外扔，萧阑眼明手快拦了下来，把捞住那毛绒绒的身躯，心想以后肚子饿了又没粮食的话，这个也可以拿来顶顶的。“要不我们带上它吧。”

    小夫诸被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得簌簌发抖，索性用爪子把脑袋盖住装鸵鸟。

    “随你。”贺渊无可无不可，将他背起来就往外走。

    四周片漆黑，贺渊走得很慢，有时候又会停下来，判断下方向，再继续往前。

    小夫诸安静地窝在萧阑胸口，像是已经睡着了。

    萧阑趴在温暖的背上，伤腿隐隐作痛。

    “小黑？”

    “嗯。”

    “我们突然到的那个地方，是不是上古时候黄帝和蚩尤的战场？”

    “也许。”

    “那救了我们的那个女人是女魃吗？我们能到那里看到场远古的战争，会不会也跟她有关？这切是不是想跟我们传达什么？”

    “不知道。”

    “小黑？”

    “嗯。”

    “当时……我是指阿爹的魂魄跟你相融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想要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嗯。”

    “后来你赢了？”

    “嗯。”贺渊顿了下，“没有输赢可言，我也继承了他的记忆和部分性情。”

    “喔。”萧阑安静了会儿，又问：“你的劫数解开没有？”

    “解开了，你的还没有。”

    完全没把后半句放在心上，萧阑眯起眼开心地笑了下，脸贴着他的背，听着那规律有力的心跳声，过了片刻，小小声地说：“小黑，我喜欢你。”

    “嗯。”沉稳的脚步没有半丝停顿。

    “我喜欢贺小黑，也喜欢阿爹，虽然后面那种喜欢跟前面那种喜欢不太样，嗯，其实也不能说不样……反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我知道。”刚才激烈地吻着萧阑，剖白心迹的贺渊已经完全平静下来，隐在黑暗中的面容恢复了八风不动的淡然，然而嘴角还是微微上扬。

    “小黑，趁你这么高兴，我跟你说个事。”

    “嗯。”

    “那会儿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急着去找你，结果出了门才想起钥匙还落在家里，门就没锁了。”

    “……”

    乐雍如呻吟声，慢慢恢复意识，觉得浑身上下没有处不在叫嚣着疼痛，骨头像要散架了似的。

    混蛋小阑尾，就知道背起贺渊跑，也不提前说声，老子都少年没使出这种吃奶的力气了！

    他喃喃抱怨，视线所及还是没什么光线，但眼睛适应下来，也能依稀看清些轮廓，前面不远处还倒卧着个身影。

    “喂，是小阑尾吗？”他有气无力地问。

    对方动不动，像是已经晕过去。

    别是死了吧？乐雍如阵心惊，在这里同生共死这么久，萧阑对于他的意义已经远远不止是同伴了。

    “小阑尾？”他挣扎着朝那个身影爬过去，等到凑近了些，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个人的身材要加纤细些，而且……

    乐雍如伸手摸过去，却摸到手的腥腻粘稠。

    离得很近的距离，才赫然发现，那人身上的衣服被撕出道道的口子，裸露出来的皮肤，其实已经不能称得上是皮肤，血肉模糊凝结成团团鲜红色的狰狞，有些地方甚至能看见森森白骨，整张脸被抓挠得面目全非，其中只眼珠半脱落下来，后面还连着血丝，只留下个血洞，等乐雍如看到那头长及腰际，铺洒地的头发时，略想下，就能明白她的身份。

    是姚桐。

    他连连退了好几步，竭力忍住恶心欲呕的感觉，手在旁边石壁上胡乱擦了擦。

    这女人从哪冒出来的，萧阑他们又到哪儿去了？

    思维急速运转着，乐雍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睛还紧紧盯着姚桐的尸体，生怕她突然就诈尸朝自己扑过来。

    脖颈处传来麻痒的触感，就像有人凑过来，将鼻息喷在上面。

    只手搭在他肩上。

    乐雍如以为是萧阑，没好气地转身，却冷不防映入比姚桐尸体还要恐怖的景象。

    股酸臭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如果姚桐还能辨认得出五官，那么眼前这个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套在身上那身火红色的袍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竟然在黑暗中也鲜亮如新。

    他张了张嘴，惨叫出声，事实上只不过是从喉咙发出无意识的抽气声，身体本能地后退，却已经来不及，那东西长长的指甲刺入皮肤钳住他的肩膀，乐雍如能感觉到自己流血了。

    “天道之功，可复许乎？”

    怪物的声音像从漏风的破箱子里传出来，带着嘶哑和腥气，乐雍如压根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就算听懂了也回答不上来，他的脖子已经被另只爪子紧紧掐住，鼻孔里出气入气少，眼睁睁看着那怪物狰狞可怖的脸慢慢凑过来，他甚至还能看见那眼里的怨毒和兴奋。

    枪声响起。

    脖子上的力道蓦地松，乐雍如趁机摆脱它的钳制，连滚带爬往后退开，那怪物身体晃了晃，没有倒，却慢慢转身。

    不远处是贺渊背着萧阑。

    萧阑手里拿了把枪，是之前从原帅手里收缴过来的，没想到此刻派上用场。

    65

    千钧发之际把小命从鬼门关外拉回来，乐雍如只觉得浑身虚脱。

    趴在贺渊背上的萧阑感叹声：“小黑，我的枪法还是如既往的神准啊！”

    “如果可以单枪匹马对付他，我会加认同句话。”贺渊酷酷完，放人下来，让他倚靠着石壁，个翻身跃起，成功将旱魃引到不远处。

    “如果老婆没用，那娶来做什么？”萧阑知道他无暇教训自己，嘴巴继续占着便宜。

    “但愿你能直么有骨气，不要到时候哭着不要。”贺渊躲过沾尸毒的利爪，边咬破手指写道符掷过去，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

    “什么哭着不要？”乐雍如捂着肩膀走过来，疼得龇牙咧嘴。

    萧阑面不改色：“没什么，小黑哭着求我不要骂他。”

    乐雍如喔声，明显没把他的话当回事：“那怪物是什么？他能打得过不？”

    “叽！”声微弱的叫声代替了萧阑的回答，毛绒绒的脑袋冒出来，好奇地望着乐雍如。

    乐雍如怪叫，伸手就去抓：“这是什么？！”

    小夫诸吓得往萧阑怀里缩，躲开他的魔爪，边叽叽乱叫。

    旱魃是成千上万年的异物，就算不是神魔，起码也接近了那种境界，贺渊能时半会跟它打成平手，已经很了不得，要说占据上风，则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毕竟还是个人，总会有体力不支的时候，不留神，胸口的衣服被划破，差点就伤及皮肉，贺渊神色凛，又掷了道符过去，小撮火焰在旱魃身上燃烧起来，却连那件衣服也没有损毁，怪物喉咙里发出声低低的嘶吼，眼中流露出怨毒，血红色的眼珠子转，却不再攻击他，反而朝萧阑他们这边扑过来。

    双方距离并不远，旱魃速度极快，连贺渊也没料到这个变故，乐雍如大惊失色，扯着萧阑要往后跑，却见萧阑从怀里掏出满头雾水的夫诸，朝旱魃丢过去。

    小夫诸在空中旋转无数个三百六十度之后准确地落在怪物头上，它茫然地左右看会儿，发现自己忽然就不在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里，屁股下面是怪物腐烂干瘪的脑袋。

    怪物仿佛也察觉自己头顶上的异样，缓慢地伸出手，小夫诸惊恐地看着泛着紫黑色的长长的指甲朝自己抓过来，顿时就炸毛。

    “叽！————”蓄满眼泪的小孩叽的声大哭起来。

    “你在干什么？”乐雍如也囧了。

    “……夫诸属水，不是能克制旱魃吗？”萧阑也傻了。

    “这玩意都不够它塞牙缝的吧！”乐雍如露出惨不忍睹的神情。

    就在萧阑良心发现，有点后悔的时候，在小夫诸惊动地的哭声中，情势突然有变化。

    从他们脚下，慢慢延伸到四周的石壁，乃至头顶那些钟乳石，都在微微的颤动，而且这种震动，还有越来越厉害的趋势。

    “妈的，是地震！”乐雍如大喊，不得不扶住旁边的块石头。

    “叽——————！”

    小夫诸的哭声还没有停止。

    乌溜溜的眼睛里因为泪水的浸染而变得加澄澈无邪，四蹄的爪子拼命抓住怪物的头颅固定住以免滑落下去，它看着萧阑哭得很伤心，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

    哭声在种构造的洞穴中引发的回音是令人震撼的，天与地仿佛随着它的哭声摇摇欲坠，即将崩塌，乐雍如忍不住又退好几步，双手紧紧压住耳朵。

    萧阑挠头，忍住和乐雍如样捂住耳朵的冲动，朝可怜的小夫诸伸出手。“阿毛过来！”

    青年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爱怜和歉意。

    小夫诸眼睛亮，呜呜两声，爪子在怪物头上踩几下，朝萧阑扑过去。

    “叽！”白色的毛球准确无误地落入萧阑怀里，小孩因为失而复得的委屈哭得加大声，期待着家长拿好吃好玩的来哄它。

    “这里不能久待，要赶快出去。”贺渊不知何时已经在他们身后，冷冷道。

    能让他用上“赶快”样的词语，说明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贺渊手拽起萧阑的手臂背上他就跑，乐雍如低咒声，不得不紧紧跟在后面。

    小夫诸还在哭，只是声音渐渐小了点，剩下委屈的抽噎。

    眼见猎物要逃脱，旱魃低吼声，也扑了上来，地面强烈的摇晃减缓它追击的速度，为三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什么声音？”乐雍如竖起耳朵。

    除小夫诸的哭声之外，仿佛还有个低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轰隆作响，像极了火车远远过来时的震动。

    “水。”贺渊简洁明了，脚步没有半分缓慢，甚至越来越快，乐雍如也跟得连连喘气也不敢停下。

    确实是水。

    水声越来越近，隐约有风雷之声，可见声势之浩大，足以把整座水下溶洞都冲垮。

    “你引来的？”萧阑突然想到怀里的小东西。

    “叽！”小夫诸得意地叫声，眼睛亮晶晶的，像在等待他的夸奖。

    萧阑：“……”

    这真是歪打正着，夫诸果然能够克制旱魃，只不过是哭声引来大水淹死它，连同他们这些陪葬品。

    “叽？”小夫诸还不知道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