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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龙在渊(探险文) 作者:梦溪石

    尾他都坐在那里,冷漠安静,像个旁观者。

    石井笑道:“当然不介意,不过我觉得姚小姐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诸位觉得呢?”

    言下之意,他已经认同了姚桐的观点。

    乐雍如耸耸肩:“我没异议。”

    原帅看了他眼,言简意赅:“随便。”

    那两个俄罗斯人嘀嘀咕咕番,最后也勉强表示同意。

    至于萧阑,他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口水顺着嘴角流到桌面上。

    众人看得阵无语,乐雍如抓着他的手举起:“嗯,我替他表示附议。”

    萧阑被闹醒过来,茫然问:“发生什么事了?”

    “好事。”乐雍如拍拍他的头。“哥带你去找金子。”

    这时候其他人都陆续走出会议室,萧阑揉揉眼睛,喔了声,忽然追上去,从衣服里摸出那块系在脖子上的楼兰古玉,在贺渊面前亮出来:“小黑,你不记得我,那还记得这个不?”

    “不记得。”贺渊看也不看眼,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去。

    萧阑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反而嘿嘿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乐雍如听得毛骨悚然。

    “笑啥呢,这玉哪来的?”乐雍如拿过玉,掂了掂份量,又微微举起,阳光照射在上面,丝丝血纹纤毫毕现。“这不是玉吧?”

    石井咦了声:“能否让我看看这块玉?”

    乐雍如看向萧阑,见他点点头,才把玉递给石井。

    石井拿着玉仔细端详,脸上古怪的神色闪而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又马上恢复平时谦和有礼的笑容:“萧先生,您这块玉是从哪里得来的?”

    萧阑随口胡诌:“地下挖出来的明器。”

    石井眨眼:“明器是什么?”

    大数中国人都听不懂这种行内人才会明白的黑话,勿论个日本人了。

    乐雍如说:“就是死人的陪葬品。”

    石井恍然,又追问:“是哪座坟茔,能否告知?”

    萧阑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石井察觉出自己的急切,不由歉意笑:“实不相瞒,家父很喜欢收集古玩,尤其是中国的,我从小耳渲目染,也就喜欢上了。”

    “喔,我是在北京潘家园淘的这玩意。”

    石井信以为真:“潘家园在哪里,是哪座王侯的坟墓?”

    萧阑神情严肃:“潘家园历史悠久,博大精深,位于北京东三环南路潘家园桥西南,我这东西就是在那里买的,10块钱个,不讲价。”

    乐雍如扑哧乐。

    石井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想发火又觉得没风度,只好悻悻而去。

    乐雍如对萧阑竖起大拇指:“在日本也没什么人敢惹他的,你真行!”

    萧阑作娇羞状:“跟日本帝国主义作对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乐雍如嘿嘿笑:“我也看那家伙不顺眼,平时拽得跟什么似的,要不是家里跟他有生意往来……”

    他没往下说,萧阑也似乎没注意,转身就要回房间休息,乐雍如拉住他。

    萧阑转头。

    阳光下乐雍如笑得半真半假:“那个贺渊是你的老情人?如果他不喜欢你,不如改投我的怀抱吧?”

    晚上的鄱阳湖显得格外宁静,出外捕鱼的人都上岸休息了,点点渔光直沿着岸边蜿蜒下去,晚风徐徐吹拂,有种安抚心神的力量。

    石井跟小岛仁他们也离船休息去了,约定明早再来,那对俄罗斯男女则到附近的小镇上去游玩,船上只剩下几个人,静悄悄的,与周围夜景融为体。

    萧阑走出船舱的时候,就看见贺渊在甲板上,背对着他,袭黑衣黑裤,冷凝沉稳,如同初见时般,掀不起半点烟火气息。

    他走过去,没话找话开始搭讪:“哈喽帅哥,个人吗?”

    贺渊没作声。

    萧阑的声音轻了下来,面容隐在黑夜中,看不清是否像平日那样没心没肺:“你真的都忘了?”

    贺渊冷冷看着他,还是没说话。

    萧阑穿着单薄的衣衫,被夜风吹,觉得有点冷,两人的位置本来靠得极近,但此时此时,他感受不到半点贺渊身上传递过来的气息。

    “我走了。嗯,还有,”萧阑忽然想念起学校,想念刘教授和同学们,想念那个对他脸不耐烦的陈白,忽然点也不想在这里待了。“祝你幸福。”

    他转身就走。

    手臂被抓住,然后,手心被飞快地用手指划了几道,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对方就松开手。

    “萧阑!”是乐雍如的声音,他也从船舱里出来,后面跟着姚桐。

    姚桐见他们俩待在起,神情就有点紧张。

    “渊!”她疾步走上前,拉起贺渊的手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没。”贺渊言简意赅,表情冷淡,挣开她的手,走向船舱,姚桐神色滞,忙追上去。

    “你怎么了?”乐雍如见萧阑有点心不在焉。“旧情难忘?”

    萧阑摸着下巴:“如如,你对石井了解少呢?”

    乐雍如嘴角抽:“你喊我什么?”

    “如如啊,要不你喜欢乐乐?还是雍雍?我觉得如如很好听啊,你不喜欢吗?”

    “……随便你好了,石井,我跟他是大学同学,不过只起读了两年,后来是因为家里生意的关系又碰到他,这才再联系上,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阑眨眼:“我觉得他像是为了找什么东西才会有这次打捞的?”

    “你也发现了?”乐雍如像是点都不意外。“其实这次我想参与,他本来还不大乐意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肯了,我也是想借着出来散散心,避开家里那些烦心事,来了之后就发现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除了那对俄罗斯男女,其余的人,只怕全是各怀鬼胎。”他嘿嘿笑了起来。“那个叫原帅的,没事你别靠近他,他身上有股子煞气,还有那个叫姚桐的女人,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邪门得很,也不知道对你那个旧情人下了什么邪术。”

    “邪术?”

    乐雍如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苗人有种巫蛊,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下在男人身上,让他们对自己死心塌地,谁要是移情别恋了,就会死的很惨,我看你那旧情人像是被下咒了,要不怎么连跟你说句话都不敢。”

    轻和的风拂起青年柔软的发丝和单薄的衣衫,让底下那具秀颀修长的躯体隐隐露出轮廓,连带着那俊秀的面部轮廓也在月光下有种光华流转的神采,乐雍如有点迷惑,白天的调侃明明是玩笑居,可此时此刻,他却忽然当了真,伸手捏住青年的下巴,另只手握住他的腰肢,将他困在栏杆与自己的身体之间,不得动弹。青年茫然地望着他,神色无辜得让人想狠狠咬口,乐雍如邪魅笑,潇洒地拨了拨头发,低下头去……

    “汪呜喵!”只毛绒绒的东西从天而降,啪的声掉在他脑袋上,差点没把他砸出脑震荡。乐雍如还没来得及发火,团黑影又从黑暗里窜出来,围着他打转。

    萧阑伸手把小猫从他头上拎下来,然后,松手。

    “汪!”藏獒低低吼了声,敏捷地跃到半空,把小猫衔到嘴里,又飞快地转身跑了。

    乐雍如的头发被猫爪弄得七零八落,活像鸟窝。“我操!……”

    “如如晚安!”萧阑拍拍他的脑袋,哼着甩葱歌走了,刚才贺渊在他手心划的那几道,写的是个忍字,那说明贺渊其实并没有失忆,也没有忘记自己,只不过迫于什么缘故,需要作出这种情态,这个认知自然让萧阑心情变好。

    气象局预报鄱阳湖这几天都会天气明朗,但隔日船还是照样开到老爷庙附近,没想到晌午过后没会儿,湖面上就起了风,开始只是微风,后来风势越刮越大,渔船上大都是在这里捕鱼几十年的老渔民,见状就知道又是有恶鬼在水下了,忙把船开走,不知从哪里飘来了团团浓雾,把四周罩得严严实实,很快连湖面都看不见了,船身在风刮起的水浪推动中微微摇晃,所有人早就做好准备了,姚桐看着天色,说了声“可以下水了”,便当先跃了下去,身子灵活得像条鱼儿。

    湖面上的风仿佛影响了下面的水,水质变得有些浑浊,不如那天看到的清澈,能见度也低了很,萧阑背着水肺游出不远,只能隐约瞧见旁边的乐雍如,至于前后的人,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风势不弱反强,使得水中跟着暗潮涌动,萧阑凭着印象往前游了数十米左右,忽然发现身旁的群群鱼虾像是碰到极大的恐慌般,拼了命地逆水朝他的反方向窜去,乐雍如拍拍他,比划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往前,萧阑跟在后头,又勉力游了十几米,前方突然了道白光,刺目耀眼,让人忍不住伸手去遮挡。就是这么会儿功夫,身体蓦地被股力量扯着向前,就像后面有无数道水流推着他不由自主地被卷进去,不同方向的水拍击在身上,让身体几乎完全失去能动性,只能听天由命地随波逐流。

    人类虽然起源于海洋,但时至今日,很人早已忘了继承自祖先的本能,在水里远不如在陆地那样灵活自在,无论你再神通广大,到了水里,同样是人人平等,大海、湖泊,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地位就优待你。

    萧阑被搅得昏头转向,就像整个人被塞进洗衣机里卷了圈,按的还是漂洗加脱水的全自动环节,他知道这漩涡来得太过诡异,想必是姚桐在前面带路,把众人都引过去的缘故,等到这切终于平静下来,他瘫在地上起码过了十来分钟,才觉得四肢是属于自己的。

    下来的时候,每个人腰上还拴着保险绳,另外头系在船上,可现在腰上的绳索早就不知所终,他扭头看,除了贺渊已经起来四处查看,其他人都跟他差不,东倒西歪,形状狼狈。

    风浪似乎已经停止下来,水里出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澄澈,众人在适应了环境之后,都被眼前幕震撼了。

    条长长的断裂带,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划过,就像天堑般,隔开他们与对面的路,断裂带大约有数十米宽,两边仿佛看不见尽头,撕开的裂口黝黑深邃,

    “石井先生没有说错,果然有条断裂带……”小岛仁喃喃道,石井作为大老板,当然不会以身涉嫌,替他下来的是助理小岛,他身上甚至还带着最先进的联系仪器,可以随时向湖面上的石井汇报情况,但此刻无论他怎么摆弄那仪器,都无法令它传递信息出去,在这里,切信号仿佛都被阻隔了般。

    小岛有些焦急,姚桐却难掩兴奋,连说话声音都微微发抖:“我爸果然没说错……我们穿过了海眼,就会来到这里!”

    第47章

    她的话通过特殊设备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让乐雍如忽然凛。

    这个女人不是为了石井所谓的打捞计划来的,兴许找寻失踪的父亲是原因之,但绝不是全部,又或者连同姚三刀,也是因为同样的缘故才会失踪。

    他对姚桐没有好感,这下是抱了十二万分的防备。

    举目望去,除了在前头的贺渊和低头摆弄仪器的小岛,其他人都东张西望打量着这个陌生而又新奇的地方,似乎没觉得她的话有什么不妥。

    “那现在我们往哪里走?”乐雍如问。

    姚桐指着前面黑黝黝的断裂带。“从这里下去。”

    小岛仁明显不乐意:“姚小姐,别忘了我现在才是领队。”

    姚桐笑了声,声音悦耳如银铃。“小岛先生,我绝无冒犯之意,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们,除了下去,还有哪里有找到沉船的可能?”

    小岛仁迟疑了,他的目光越过断裂带往前看去,雾茫茫片水波,让人辨不清方向,别提沉船的影子。

    “可是下面……”他想起还有两名潜水专家在旁边:“捷列金先生,您的意思如何?”

    列夫想了下:“下面可能会有些危险,我建议先由我和薇拉下去看下。”

    这两个俄罗斯人倒是尽心尽职,乐雍如忍不住想笑,姚桐已经接话道:“不用了,我们是个团队,自然要团结协作,共同进退,要下去的话就起下去。”

    “我先下去看看。”贺渊冷冷说了句,当先向前游去,原帅早就等得不耐烦,见状毫不犹豫地跟在后面,萧阑当然也随即跟上。

    被他们三个这么搅合,讨论也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姚桐他们也向那条断裂带游过去,小岛咬咬牙,不得不紧跟其后。

    整条断裂带横跨在他们面前,前后不知道延伸了少米出去,以这么人,这么年来对鄱阳湖的考察勘探,如果真有这么条断裂带的存在,早就公诸于世,乐雍如甚至怀疑他们现在是不是还在鄱阳湖底,还是已经穿过那个海眼,到达另个空间。

    隔着层薄薄的潜水服,几乎能感觉到水贴着肌肤滑过的触感,无数鱼虾螃蟹在身边游过,平静祥和的环境却没法让人觉得真正安全,眼前硕长参差的断裂带,正如张血盆大口,急欲吞噬他们这些不遂之客。

    水的浮力和阻力让身体能够缓慢地贴近那些石壁而没有下坠的危险,萧阑没有凑到贺渊旁边去,反倒充满好奇地四下打量,沿着石壁缓缓下游。

    头上的探照灯只能照出有限的片距离,所有人都看不到下面到底有深,隐藏着什么危险,乐雍如觉得自己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了,可在这种情况下游泳,心脏还是怦怦直跳,没法镇定下来。

    没有人说话,大家仿佛都沉浸在这种紧张的情绪中,只除了个人。

    “这条鱼老围着我打转,是不是爱上我了?长得这么肥,应该会很好吃的,谁带了袋子的,借我装下,回去烤鱼分你半……”

    耳边传来萧阑絮絮叨叨的声音,乐雍如转头看,那人还真伸手去抓鱼,只不过鱼身滑溜无比,转眼又从手心里逃开。

    他看得嘴角抽,这种环境下,也只有这个人才会没心没肺地傻乐吧。

    姚桐忍无可忍:“你能不能安静点,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萧阑啊了声:“阿姨,你后面有棺材!”

    姚桐心头火起,环境的压抑,对父亲的担心,还有心底不可告人的隐秘,加上耳边苍蝇样萦绕不去的声音,这切都让她想对萧阑发火,可她还没开口,就听见贺渊淡淡道:“让开点,我看看那具棺材。”

    萧阑会骗人,贺渊不可能骗人,姚桐惊,本能地往前游出些距离再回头看去。

    在她原本待着的地方后面,确实横着副棺材,像悬空靠着石壁,阴森恐怖,诡异之极。

    “你们往下看!”乐雍如低低喊了声。

    众人凝目望去,不由头皮炸。

    只见那副棺材不远的下面,密密麻麻,错落分布,还嵌着不少模样的棺材,棺材与棺材之间,距离不远不近,颜色乌黑沉凝,不仔细看,像跟峭壁融为体,所以刚才他们没有立刻发现。

    “这些全是棺材?怎么会有这么的棺材?!”薇拉失声喊道。

    盛放死人尸体的容器,尽管东西方文明起源不同,发展历程不同,但居然都不约而同采用了棺材,而且就连外表样式也出奇相似,这不能不说是种奇妙的巧合。

    只不过现在没有人会为这种巧合而惊叹,乐雍如胆子不小,可乍然看到数十甚至上百副棺材整整齐齐码在那里,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这是悬棺。”萧阑道:“石壁两边都有,再往下,估计会。”

    大家仔细瞧,果然看到棺材下面有两根木头样的东西支撑着整副棺材,使得它看起来就像半空悬在水中,又像贴着石壁样。

    中国的丧葬文化博大精深,如果说中国人注重日常的衣食住行,那么死后的世界被摆在同样重要,甚至为重要的位置上,很人生前连房子也买不起,但是死后怎么也要倾家荡产买块坟地或者副薄棺。社会等级决定了每个人死后的丧葬规格,从墓室,陪葬品,甚至是下葬时的规模,没有哪个国家像中国这样做了严格巨细的限制,夸张的,像秦始皇,甚至以金银为日月,以水银为江河,模仿生前天地来为自己营造个死后的统治世界,葬法同样也是因地而异,天葬、土葬、火葬、水葬,在今时今日的各个地方,依旧能够看见它们的身影。

    而悬棺,又是其中种加特别的下葬方式。

    尸体被放在棺材中,但却不是埋入土内,而是选择处钟灵毓秀、仙气盎然之地,在绝险的峭壁上,凿两个圆孔,插入木桩,再把棺椁放在上面,又或者把棺材安放在峭壁些天然形成的洞穴中,在古人看来,这种葬法可以接近神明,让死者吸收天气精华,以达到天人合,灵魂飞升的境界。

    但这种蕴含了中国古老哲学的丧葬模式,实在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跟两个外国人解释,所以连萧阑在内,没有个人回答薇拉的问题。

    或者说,他们都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

    即便是悬棺,般都只见于悬崖峭壁上,那已经不知道要花费少人力物力,才能把棺材安置在这里,谁又有那么大的手笔,把这么的棺材,用这种方式,葬在这里!

    乐雍如讷讷道:“这些棺材……木头怎么能保持不被腐蚀?它们在水底有少年了?”

    四周环境寂静无比,每个人仿佛都能听到自己胸腔的心跳,萧阑贯来是缺心眼的,也不觉得害怕,居然还游上前去查看,他的动作滑溜敏捷,贺渊心念动,没有阻止他。

    那些棺材静静地躺在那里,被萧阑那阵敲打骚扰,也没什么异样,所有人都看得身冷汗,过了会儿,他浑然没事人似的游回来。

    “那些好像是铁棺,下面支撑的木头是金丝楠木,暂时看不出年代,不过棺材上可能会有标记,等会儿我再去看下。”

    除了两名外国人,其他人都禁不住再次震惊,不说姚桐这种家学渊源,对古代历史那些东西稍有涉猎的,连小岛仁也曾听过金丝楠木赫赫的名声,知道那是种何等珍稀的木材。

    自古只有皇家宫殿或者天子特许的寺庙才有资格使用这种木材,民间如果有人私自使用,旦发现,逾制还是轻的,被冠上意图造反的罪名也是有可能的。据说乾隆皇帝为了建造自己的裕陵,居然去偷了明十三陵里的金丝楠木,这种东西“水不能浸,蚁不能穴”,不仅千年不腐不蛀,而且还会散发阵阵楠木香,可谓木中王者,生长年限越长的金丝楠木当然也就越好,但它生长又极慢,棵比较好的楠木就需要等上百年,如果有千年的楠木,那简直是成精了。

    到了近代,金丝楠木几乎已经被砍伐殆尽,就算现在市面上那些以金丝楠木为噱头的家具,也十有八九是假的。

    但是现在这种只有皇帝能使用的金丝楠木,居然被用来作为支撑悬棺的木桩,在让人感叹暴殄天物的同时,也忍不住对棺中人的身份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这么楠木,这么钱……”乐雍如感叹地说出所有人的心声。

    姚桐忍住兴奋得几近战栗的声音,竭力不让人听出她的激动。“我们再往下看看。”

    “最好不要再往下。”贺渊冷冷道。

    其他人怔。在他们看来,贺渊跟姚桐是起出现的,当然是伙人,可现在两个人居然出现了分歧。

    姚桐也愕然:“贺哥?”

    虽然被氧气罩遮住的脸看不清表情,众人却可以通过设备听到贺渊冷得几乎可以结冰的声音。“下面的情况在预料之外,我未必能应付。”

    别人不知道贺渊的本事,所以听到了也没什么感觉,姚桐和萧阑却是清清楚楚的,连他都说出这种话,可见前面潜伏着许未知的危险。

    姚桐深吸了口气:“这里是唯能找到父亲的地方,我是定要下去的!”

    贺渊居然笑了下,笑声里带了几分讥诮,姚桐有点恼怒,却没发作。

    其他人则看向小岛仁,等他决定。

    小岛这次居然赞同:“我们应该下去看看。”

    “要下就赶紧,时间不了,别废话!”原帅没了耐心,说完就头往前游去。

    那些悬棺的数量之超乎众人预料,随着他们越往下游,心中的震撼就越强烈,在那些无人发现的岁月里,不知道是哪个不为人知的部落或国家将如此庞大的墓葬群安放在这里,而这里到底还是不是属于鄱阳湖底,连萧阑他们也不知道。

    乐雍如还想过把那些铁棺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但棺盖与棺身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紧紧缝合住,他们身上没有带特殊工具,时间又有限,是绝对无法浪费在这上面的。

    无论如何,在片荒芜宁静的水域,穿越两旁都是悬棺的峭壁,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是绝不会让人愉快的。

    萧阑看了看时间,距离他们下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两个小时左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