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非人类（激萌攻×吐槽美人受） 作者:亡沙漏

    没有写他的名字和地址，也没有写我的地址,只写着我的名字，但是每天都能送到我的邮箱里，我同学和宿舍阿姨都看到了，说是你们这儿的某位邮递员直接投递的。我很想问问他，到底是谁委托他送这些信给我的。”

    因为我说是骚扰信，他们还以为事情有严重，急忙让我详细形容下这位邮递员，我把皮章和寝室大妈的话告诉他们，结果他们听完之后，都说不是他们邮局的人。

    这就奇怪了，怎么会呢？难道是有人冒名顶替？可是我们学校的信，的确都是紫荆花邮局投递的，根据皮章形容的制服，的确也是。

    刚巧这个时候有个邮递员进来，手里拎着套脏兮兮的制服。里头的人叫他老李，都问他这是怎么了。那个叫老李的脸哭笑不得，“昨天喝大发了，上班来迟，结果找不到墙上挂着的衣服，刚才在旁边的巷子里找到的，脱在小毛的自行车旁边，艸，全是泥——小毛，你自行车忘锁了，撑杆都忘了放下，就倚在门外，你他娘的丢了找谁哭去。”那个叫小毛的红着脸溜了出去。

    我没有被整个邮政大厅笑成片的气氛感染，我这个时候有点发毛。

    难道真的是冒名顶替了邮递员？可是这样是要干嘛呢？

    我把前因后果串起来想——邮递员来收发室，刚巧被皮章遇到在我的信箱前拿着信，然后把那封信给他。

    而我的锁又坏了……

    不对！如果他是来投递的，信封上有开口，可以直接投进去，完全不需要打开我的信箱。

    那么，他也许不是为了送信，而是为了……偷我的信？

    这样来讲就说得通了。

    难道那个神秘人寄给我的油画，很重要？

    有些人不想我看到？

    老李听说我的事后，嗨了声，“我们这儿哪送信。现在还有人写信么？不瞒您说，我们就是每天分派分派报纸，信什么的，都是攒几天派车运到你们学校门卫的。我们这儿可没人上过你们寝室楼。定是搞错了。你个男孩子，也不怕骚扰啊。”

    他们又都笑成团。他们分拣处的为了安抚我，找出了我的挂号信。我发现依旧是小小薄薄的张，应该还是油画，但是信封上面已经清楚明白地写明了我的地址和姓名，还贴了邮票，是经过正经途径投递的，跟以前的不样。似乎寄信人已经知道了有人在寄信的过程中做手脚。

    我怀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把信封藏进了衣袋里，然后离开了邮局。走到门外，我看到了小毛刚锁上的自行车。自行车靠着条弄堂的墙壁，弄堂又深又黑，前几天下过雨，里头都是又深又滥的淤泥。阳光都照不到这条楼与楼之间的夹缝，弥漫在鼻尖的是种潮湿的水气，而且不是般的水的味道，是水腥气，就像是有青蛙和蛇生活过的那种水塘。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控制着我往那条漆黑的巷子里走。可能是出现在自行车旁的那行小小的脚印。那应该是双普通的运动鞋，尺码很小，几乎像是女生的脚。泥地里有很车辙，而脚印没有被覆盖掉，应该还是新鲜的，就刚刚印上去的。

    我在两边的土坎上步滑地往里走。那行脚印的步伐越来越开阔，越来越开阔，似乎脚印的主人开始奔跑。他跑得如此之快，直到左脚与右脚之间相隔几近米半。我头上全是冷汗，这里的空气也似乎比其他地方凉上很。我不知道我在期待看到些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就快看到了，就像我的心脏就快要蹦出喉咙。

    然后我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看到泥地里的脚印，从规整而正常的运动鞋鞋底，变成了三趾向前、趾朝后的可怕足印……

    那种足印让人奔溃。就像老楚出事那天，寝室墙壁上留下的爪痕样超出常理。

    它不大，但是很畸形。我根本想象不出有什么东西会长着这样双脚，又会有么长的双腿，连着这双脚，在疯狂地跨越。它是怎样飞奔着，件件脱掉邮递员的衣服，鞋子，回归它原本那可怕的模样。而这些东西居然还能混进人堆里，大摇大摆地进入我的教学楼，往我的信箱里做手脚。我在那里，寒气从我每个毛孔往外冒，我简直不知道该去相信哪个人。

    然后我就听到了楼梯上重重地“砰”声。

    小巷子大概有两米宽，两边都是年久失修的筒子楼，四五层高，似乎是八九十年代的员工宿舍，楼梯不是建在楼里的，而是在外面架起铁质的平台与阶梯，从筒子楼的侧面向底下延伸，就在小巷子的两边。此时，那巨响是从我左手边传来的。老旧的楼梯从重物坠落的四楼开始颤抖，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我看着那表面黑漆剥落、露出底下涂成蓝色的保护油的楼梯扶手，不禁恐惧地倒退步。

    铁质的震颤格外绵长，像共振样源源不断，我拎着心跳靠在墙边，生怕这种古怪又突然的巨响再度传来。但是近分钟，都没有再传来其他声音，楼梯扶手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我终于松了口气。我大概是太紧张了，也许是住在筒子楼里面的人乱丢垃圾……不过不论如何，这个狭长的小巷子让我不舒服，我下意识地按住了胸口的信封，低着头朝外走。

    我刚走步，后颈凉。

    下雨了么？

    我伸手摸了把，就知道这个地方再不走就糟糕了。

    我摸了整手的液体。

    粘度不大，但是非常，我手上全湿了，后颈里已经顺着衬衫流下去了。液体中有些小小的气泡，好像人吐出来的口水。

    我第反应是绝对不要回头，或者抬头。后来又想，东西都在我头顶了，再不看，脖子都被它咬掉了。

    于是我抬头。

    抬头的瞬间有道黑影向我袭来！

    我凭借本能向下滚，然后发现我过的地方以惊人的速度长出两棵人高的赤红色花朵，花朵的藤蔓缠住了个浑身黑得发亮的东西。它向我张开了嘴咆哮，之后瞬间就分解了，消失在那些网住的藤蔓中间。

    我喘了口粗气，呆呆地看着那两朵花。它们长得有些像猪笼草，很臭，花萼的边缘十分尖利，在原地把花盘转向我，似乎在看着我。除此之外，整条泥泞的小路都是窸窸窣窣的植物生长声。这次那些植物看上去都极富有攻击性，而且颜色鲜亮、瞩目，跟以前长出来的那些花花草草完全不样。

    我有些脱力地起来，扶着墙壁往外走。天有点阴了，看起来要下雨，衬得老楼越发模糊阴森。而就在那些黑洞洞的、玻璃早已只剩下半的窗户后面，或者破碎阳台的缝隙里，间或能看到些甩而过的尾巴。

    非常长。

    是尾巴。蛇样柔软，但是长满了倒刺，简直像柄锯子。让人想起异形什么的。

    我开始往回跑。我进来不是很深，能看到邮局前面那条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自行车，还能看到邮局旁边那爿香烟店的老板在和客人讨价还价。不过人的说话声已经听不清了，我不确定如果我喊救命，他们会不会注意到我。

    我整个人比阴湿的墙壁还要冷。

    在我艰难地朝路口奔跑的时候，我手边的楼梯又开始震。

    左边震，右边也震。前路上的所有铁质楼梯都开始邦、邦地响，像是无数口大钟在我面前回荡。这次没有像刚才那样，响声就停下，邦、邦的撞击声越来越快，是有什么东西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不消说我有绝望。我知道它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也知道它们已经明白我发觉它们了。它们放弃了隐藏，截断了我的回头路。于是从那瞬间开始，我转过头，撒开腿就往巷子深处跑。

    我从小运动细胞就不好，打篮球什么至是兴趣爱好，找几个相熟的哥们凑凑队，般也只能辅助下，常常被骂蠢。但是这回我是真的跑得很快。我什么都没想，我就是觉得我不能被它们抓住，天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会怎么对我。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它们前进得很快，在泥地里的步幅足足有米五，我平常走路怎么可能迈那么大步？不过我现在简直是飞着走了。而且在我脚下不停长出各种不知名的植物，刚破体就有手腕粗细，不论我跑得如何疯癫如何难以保持平衡，总是会有恰到好处的植物出现在我脚下，或者缠住我的手腕扶我稳，让我得以安然逃生。

    我两边的铁质楼梯几乎像是大暴雨中的屋顶样，响个不停，抖动得仿佛下秒就要坍塌。我飞快地经过，眼睛都不敢乱看。我身后直跟有嘶嘶的声音，还有种很沙哑的、几乎像是旧唱片坏掉了的声音，叽叽咕咕，发出类似语言的音节，让人听就汗毛倒竖。非常近，好几次还把什么液体喷在我身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它们总也追不上我，还听见它们充满着痛苦的惨叫。有次我眼角的余光瞄见过楼梯口的尾巴。但是扫过来的时候，被株赤红猪笼草喷出的绿色液体整个腐蚀了，我赶紧矮身钻了过去。

    这期间我直高度紧张，以至于连回头看眼的勇气都没有，我背后必然是森罗地狱。

    第33章

    它们的数量很,而我越来越疲惫，我意识到那些奇异植物的出现大概跟我自己有关,随着我的体能下降,它们是不是会越来越无力？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的脚腕突然阵剧痛,我惊,整个人瞬间被掀了起来，啪下四肢着地地摔在满地腐殖质中,然后被咬着脚腕往后拖！我身边的那些奇异植物很快便枯萎了，我奋力扭动挣扎，却被叼住了大腿！我想坏了，糟糕,逃不出去了。

    结果这个时候,毫无预计的，小巷子旁边的两幢楼，摇了起来。

    起初，我只是以为，那是钢管做的扶梯架子在抖，我压根没想到是楼在摇，直到那两栋楼倾斜得抵在了起，挡住了我头顶的阴天。然后，块砖头，从四楼砸下来，邦得声砸在我身后。

    我脚腕松，爬起来就跑。

    我背后响起片嘶嘶的声响。我还听到远的地方，有人尖叫说“地震了”。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我脚下的路整个都开始下沉，而且在开裂。我已经快要虚脱了，此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沿着这个开裂的泥路直往前跑，有时候脚踩在裂缝左边，另脚就踩在裂缝右边。往前冲了十几米而已，头顶上就开始掉砖头，还有铁管。随着两幢筒子楼的坍塌，那些铁质楼梯全都拗得变形，断口尖得跟刀样，我为了挤过条缝隙，腿肚子上被哗啦了条口子，但是这下还是挨得值得的。我要是没挨这下，大概就要被压在巷子里了 ——我前脚刚跑出巷子，后脚，整两幢楼就完全被震倒了。原地扬起的沙灰整整有两层楼高，放眼望去，根超过我身高的柱子都没留下。我总算明白了夷为平地是个什么意思了。

    我知道那些东西也被压死在里面了，跪下来又笑又哭，然后就实在没有力气，保持着头顶拱着地面的姿势，直等到消防车开过来。

    我腿肚子上的口子很浅，就是皮外伤，缝针都不需要，就是脚踝上的咬痕很要命。我在120里打破伤风的时候，任兴公事公办地拿着本子过来，很精明干练的样子。见是我，他居然拿文件夹砸我的头，“怎么又是你？！”

    “我靠，我也不想的。”

    “刚才你在这儿？”

    “你觉得呢。”

    任兴上下打量我番，摇摇头，大概是对我蓬头垢面、满脸泪痕的模样很不入眼，强忍着没说，继续公事公办，“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恐怖分子？”

    “什么？”

    “这两幢楼是危楼，二十几年的老房子了，刚巧这片打算开个商业广场，开发商和住户拍即合，让他们拿钱走人，开发商则打算拆除。”任兴用笔杆顶了下帽檐，“但是爆破日期定在半个月以后，也就是说，开放商他们还没派人来拆除。所以现在这炸了个干干净净，是另有人为。”

    “不论是谁干的，我都谢谢他了！”

    我艰难地起来，步瘸地往学校走。

    任兴追上来抓住我的肩膀，“怎么回事？”

    我没出息得把鼻涕把泪。任兴把我带到警车里，关门，然后把本子丢，“现在可以借你肩膀了。”

    “滚。”

    “别揉眼睛了，手那么脏。”任兴打开矿泉水瓶给我洗手，洗完了又抽纸巾让我擦干。“又遇上什么事儿了？时半刻没看牢，又被人欺负了？”

    “不是人。”

    任兴他都习惯了，眉毛都不跳下的。

    我告诉他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有个人能够无忧无虑地诉苦，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奢侈的享受，我担心被异类折磨、杀死，我跟担心我说出来被人当成异类，我希望有人可以相信我、帮助我，希望帮助我的人至少对我有最起码的同情。

    我室友能给我安全感，因为他的强大。但是安全感这个东西需要有最起码的信任，我很愁啊，他到底要干什么，完全不知道。

    听我说完的任兴陪我起在车里发愁。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活着就好。”

    我又没出息地把鼻涕把泪：“不想活了……老是这么着，四六级都考不出了……”

    任兴没同情心地笑了起来。

    我简直要揍他了：“笑笑笑，笑什么笑？！”

    “听我说，”任兴接住我的拳头，“这么次大难不死，大概是死不掉了。头顶三尺有神明，你是被保护着的。”

    “这种保护我既看不到，也摸不着，般人会叫它运气吧。”

    “运气发生过很次就算是注定了。”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明白，我始终感觉不到这系列脱轨事件中，我是处在怎样个位置，感觉不到丝毫确定感。你会觉得很踏实，是因为你知道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你能继续开着车去完成你的任务，做好人民警察的职责，但是对我来说不是这样。我见过时间停止，我遭受过深夜里被剖心的惨剧，我被伪装成你的我室友睡过，我已经不知道该去相信谁，应该怎么做了。如果哪天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呢？我头顶三尺的神明抛弃我了呢？我甚至连如何取悦它都不晓得。

    任兴没有说话。我甩上了车门，瘸拐地往回走。

    经过邮局，工作人员凑在那里窃窃私语。

    “刚才是地震么？地动山摇的，下子就把那两栋老楼震倒了。”

    “你们也有震感？”我问。

    “有！”他们心有余悸地说，“我们这里还好，扶着桌子还得稳，那两栋楼那里还要不对，震得地都开裂了。

    这样小规模的地震，又如此恰到好处，让我觉得任兴的话还是有点道理。

    冥冥之中自有神明。

    只能鼓励自己，在大罗神仙没有发怒之前，我大概还能保得住小命。

    回去的街上，意外碰到了我室友。我非常惊讶，因为他这种时候般都蹲在那个很脏的地方在洗盘子。我看到他的时候想，如果今天下午他跟我在起，那有好。

    他等在街角，静静的。我看到他，基本上就是饿狼扑食的状态，腿不好还飞奔着凑上。就在我快要追上他的时候，斜拉里突然窜出来个女孩子。

    我简直吓die了——因为那个女孩子非常漂亮！

    她很爱娇地朝我室友扑了过去。而我室友则非常顺手地把她搂住，好像她的肩膀天生就该靠在他腋下样。他们搂抱着过马路，我室友还亲吻他的长发。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我室友亲我的头发绝对不会是这种如梦似幻的效果，因为我头发短。

    头发短的我就像是被雷劈在原地样。

    绿灯亮了，他们开始过马路，我追过去偷窥了段，发现他们在往酒店街那里走。中途那个女生要买奶茶，我室友没有陪她去，在街边等，我这才鼓足勇气凑上前。我脑子里片浆糊，心里按捺不住的愤怒：我刚才在那条小巷子里，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撵得鸡飞狗跳，从地震中死里逃生，而我室友，居然在跟女人约会……还要去开房！我操！

    联想到卢道石的话，他不会是想生几个吧？！

    “柳无空！”

    他惊讶地回过头来。

    我下巴点那村姑，“这你女朋友？”

    “干嘛？”

    我被他那个流里流气、爱理不理的样子激怒了，拽住他的领子打了他拳，他居然二话不说跟我对打！我肯定打不过他啊，很快就被放倒在地。

    “脚废了还发疯？”他脚踩在我受伤的脚踝上碾了碾，我痛得要死，但憋着口气死也不肯求饶，就他那个女朋友还在旁嗲声嗲气地尖叫，“啊！干什么啦！柳哥不要再打了——”

    我室友收手，狠狠唾了我口，“神经病。”临走还不忘再在我肚子上补两脚。

    我被他打得根本爬不起来，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还搂着他女朋友大摇大摆地走了，走出好久还叼着烟，回过头来脸想揍我的样子。

    我就在地上赖了好会儿，肚子疼，腿疼，想吐，心塞，鼻子酸，反正不想起。躺了会儿起来，把过路人丢给我的钱揣进兜里，瘸拐往学校走。走到校门口，我打电话给任兴，“喂，我跟你说件事。我刚才被我室友打了。”

    任兴幸灾乐祸地说：“哦哟。”

    顿了顿又说，“哟呵！”

    最后笑道：“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

    我揉了揉肚子整理了下思路：“如果真是我室友，这事儿就大条了，他在尽可能地找人繁殖；但是，怎么说呢，现在想想，觉得那可能不是我室友本人。脸是样的，着不动的时候感觉也很像，但是完全不认识我，打起我来简直像泰森。我在想，我室友会不会也是像章立天，寄生在人的意识里这样子的……”

    对面的任兴愣了下，立马说：“等着，这就过来。”

    我就狼狈地倚着校门等，看起来像个落败的混混。我也不觉得任兴过来有什么用，不过反正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等了十分钟左右，任兴还没来，我室友倒拎着两桶鸭血粉丝过来了。他看到我吃了惊，我因为刚才的事对他那张脸太怨念了，也吃了惊，转身就走。他小跑了几步追了上来，“脚受伤啦。”

    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儿么！没事儿整好几个柳无空出来，我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不能好了。本来还没这么痛的，他说我痛了，痛得都忍不住掉下几滴生理泪水。我室友把鸭血粉丝递到我面前，我火起来就推开，他没拿稳，全倒翻了。我室友就愣住了，满脸“天呐”，在原地，呆呆的。我也走不动了，呆在原地生气。

    长久的沉默之后，我室友终于开口了。

    “你凶。”他无辜地说。

    第34章

    我他妈凶！居然说我凶！我气得跳起来，“我遇到‘你’,他都能为了女人往死里打我,你居然还说我凶！”

    “我没有。”

    我也知道你没有，但是天杀的，你得把这事儿给我说清楚了！“我明明看到’你’跟那村姑起去开的房间！”

    我室友脸惊讶,“我没有别的女孩子。”

    “你就那个村姑，我晓得了！”

    我室友惊讶了，僵硬地靠过来抱了我下，“你才是我的女孩子,没有别的女孩子。”

    “我他妈是男的！”我指着旁走过的女学生，“有奶的才是女人，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搞清啊,有奶能生娃。”

    我室友从善如流,“那你是我的男孩子。”

    顿了下又说，“你也能生孩子。”

    我呸。我要离家出走了！我想问的是他怎么个变俩的，结果绕到生孩子去了，柳无空这个逗逼。

    这时候任兴的车来了。我还没跟他说句话，我室友居然眼疾手快地坐上了后座。任兴从后视镜里扫了他眼，调笑道，“怎么，柳同学要跟到我家去？”

    我室友淡定地嗯了声，“借住。”

    等下，离家出走什么的我只是想想而已，我又没说我要住到他家去，我个脑补我室友就跑来凑热闹，他那么牛逼，等会儿不高兴把任兴搞死了，怎么办？！我心里充满着两夫妻吵架连累他人的愧疚，想把他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