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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竹难书之飞贼小兰花 作者:绪慈
不出来,最后想,大魔头的心思毕竟不是他这种升斗小民可以揣测的,遂止住了探查的念头。
他抖了抖肩松了筋骨,小心翼翼踏上石壁旁的突出石头,跳跳地,慢慢往对面阴影处跃去。
第二章
小七慢慢地落到对面兰罄说的石墙阴影处,他对着那面凹凸不平的石墙左看看右看看,而后四周敲了敲,发现这处除了色泽与旁边石壁不样以外,似乎还有哪处古古怪怪地。
仔细端详了下,小七惊喜地发现,这石墙四周似乎有点小缝,看来是道石门来着。
小七立即转头,对兰罄说道:「小黑快过来,这地方有道墙!」
在兰罄举步过来的时候,小七藉着微弱的月色摸索墙面,而后东敲敲西打打地,摸过来又摸过去。
跟着,小七摸到了个凹洞,立即将手伸了进去。
他碰着里头埋着的个卡榫,眉毛抬,立即往后扳,随即「喀隆喀隆」的石门开启声传来,那道带着阴影的石墙慢慢往旁边退去,露出了个仅容人通行的通道出来。
小七立即拿出怀里的打火石将火摺子给燃了,些微的些光映照出走道内部墙上的处沟壑来。
小七摸了摸沟壑,发觉里头沾着些油腻腻的东西后,便将火摺子投进其中,接着,便道火光亮起,那阵火直往前蔓延出去,燃亮了整个漆黑的走道,直至深处。
小七往后看了兰罄眼,兰罄点头,小七于是往前走去。
他们在蜿蜒诡谲的密道里步行许久,发觉这地下密道四通八达,竟找不到出口。就在小七垂着头想放弃之时,却看到脚底下的沙尘明显少了很。
小七眼睛亮,望向兰罄,兰罄也点了点头。
这沙尘少,表示时常有人走动,他们只要照着走,定就能找到出路。
而后他们循着密道步行会儿,竟到达处封闭的石室。
小七依着之前的法子在四周墙壁上又敲又打摸了半天,最后将石室的石门开启。
然而当他们前后走进其中,里头的切,却让他们愣了好大下。
「这是……」小七噎了声。
这间石室墙壁两旁摆着各式各样的珍稀古玩,而石室中心有高台。
高台之上摆着个透明琉璃所制成的盒子,盒子之中,置着只约莫拇指大小,散发阵阵寒气的玉蟾蜍。
「寒地蟾……」小七整个人懵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但没死,还这么简单便教他们寻得无垠轩的密室,找到桑家血案中最关键的证物。
今日是走什么狗屎运了这……
兰罄走向前去将那盒子拿起来,小七本要喊:「当心!」但瞧之后室内半点动静也没有,这才松了口气。
想必是无垠轩的人以为没人会找到这密室,所以并没有在此处布置机关。
兰罄瞥了琉璃盒里的小东西眼,说道:「这蟾蜍少了条腿。」
小七也凑过来看了看。「肯定是被酉无垠磨碎当药吃了,你之前曾说过寒地蟾能解黄山老妖的毒,酉无垠中了那毒,便是靠夺来这寒地蟾,才得保住性命。」
兰罄说道:「接下来只要找到离开此处的方法,便能将寒地蟾带出去。你找找!」
小七眨了眨眼,想说,为啥您老开口,就要我做这做那,还真把自己当大爷,吆喝我这小奴仆了哩……但是想想……小七又觉得,做什么和个走火入魔的人计较呢,反正横竖兰罄不说,他也是要找方法让自己离开这里的。
想通了后,小七便摸了摸鼻子,认命地又开始东敲敲西打打起来。
小七和兰罄好不容易从个接着个,绵延不绝的地底地道里钻出来时,天色已经微亮。
这时归义县的捕快们在兰罄破了无垠轩内阵法之后,努力了整夜,也已将无垠轩内所有人擒住,正拿着麻绳将那些人抓着的个个绑好,准备要带回衙门去见他们的县太爷。
突然间大厅里的墙壁震了下,底下被桌椅挡住的地方突然开了个小洞,而浑身满是蜘蛛丝、衣衫稍嫌破烂的小七则率先踢翻桌椅钻了出来。
金忠豹国以为还有余孽,立即「刷刷」抽了剑架住来人的脖子。
小七连忙喊道:「自己人啊——」
金忠豹国看清楚来人后有些惊讶,这才收起了剑。
丁金说道:「你这小子去哪里了,我们整夜忙乎却都不见你帮忙!」
小七就这么挡在洞口,本想回话呢,哪知后头只脚就这么往他屁股上踹,把他踹翻了过去。
小七「唉呦」声跌了个狗吃屎,后来努力地了起来,哀怨地看着从地道里走出,还是那天仙之姿,浑身上下干净得没点蜘蛛丝的兰罄。
当然呗,兰罄要他走前头,有什么暗箭、什么蜘蛛丝都教自己先拦了。
兰罄轻轻说了声:「挡路。」
「小头儿!」金忠豹国立即围了过来。
兰罄瞟了这些人眼,说道:「我们掉下陷阱,被困了整晚,这才找到路出来。」
安国立即回过头朝着无垠轩那干人等怒骂:「真是混帐东西,竟敢设下陷阱。」
「小头儿你没事吧?」李忠紧张地问。
「嗯,没事。」兰罄淡淡说道。
「啧,」小七啐了声。「你们这些人心真都是偏的,同样从地道里钻出来,我还被踹了脚差点飞到门口去,怎就没人来问问我有没有事?」
陈豹睨了他眼,问道:「你啧什么啧!小头儿身分娇贵,又是衙门里的人的宝,是你比得起的吗?」
「唉呀!」小七跳了起来,说道:「大爷我比不起?你可知道大爷我是谁?我……」
小七才想继续吼下去,眼角余光却瞥见兰罄脸色整个不好,还伸出手按着额头,皱起眉头来。
「……」金忠豹国见状,连退数步。
衙门里的人,也是。
小七眨了眨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道他家大师兄或许玉体微恙,于是上前关切地问了句:「那个……怎么了……」
可是才问出这句话而已,突然对面阵劲风迎面袭来,毫不留情的掌法吓得小七急急往后跳,吼道:「干什么、干什么,你又发什么疯!」
兰罄双目血红不但夜未曾退去,在这天将明未明之际,反倒化得为深浓,血腥之气也由他周身散出,笼罩着他。
小七暗喊声糟,兰罄这是又无法控制体内暴涨真气,导致神智再次混乱。
兰罄几招杀着连连向小七袭来,小七自知打不过此人,只得不断左闪右闪,抱头鼠窜,让兰罄追着打。
「你给我住!」美人在后头喝着,怒意戾气完全到达了个极致。
「傻子才住!」小七边逃边吼。
兰罄追着小七,突然觉得这人的身影他万分熟悉,那些被埋在记忆深处的模糊回忆,幕幕地闪过眼前,突然,兰罄怒道:「我记得你了,陈——小——鸡——你竟敢骗我——」
小七整个人抖了下,跑得快。他想起自己昨晚诓这人,说自己是他弟弟的事情。没想到这都能生气,小七急忙喊:「可我们的确是师兄弟啊,师兄弟不也有个兄弟!」
「你说谁和你同母异父——」兰罄怒道。「我会和你同母异父——嗯?」
小七跑得再快,但功力上仍输了兰罄那么点点,就当小七准备要朝门外跑出去时,突然衣领被人给抓住,兰罄将他整个人给拉了过去。
「啊啊啊——师兄饶命——」小七大叫。
跟着,突然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被甩飞了出去,掉到躲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官差身上。
「呜喔——」这是捕快们的悲鸣。
「呃啊——」这是小七的惨叫。
看着兰罄踏着恐怖的步伐又要朝他走来,小七急忙喊:「金忠豹国,别只是看,再看就要死人的,快拦住他啊!」
那四人仿佛突然惊醒样,急忙扑向前去,制止兰罄的发狂。
只是兰大魔头哪有谁能拦得住,金忠豹国四名壮汉同时朝兰罄而去,却在下刻,瞬间便被震飞了出去。
个摔在茶几上,个摔在椅子上,个被震去砸墙,个被抛去撞柱子,四个人痛得哭爹喊娘,仅仅这么急,之后完全起身不能。
小七抖着手连忙往怀里掏,直掏直掏直掏,后来好不容易找着包miyao,但当下兰罄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对他露出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噬血笑容。
小七奋力将那包miyao往兰罄身上洒,miyao洒得兰罄满头满脸。
「哈啾——」兰罄脚步停住,打个喷嚏,但立刻又目露凶光,单手朝小七脖子掐去。
「呃……」小七被掐得无法呼吸,舌头都伸了出来,就在他想着这miyao怎么没用,大爷我小命休矣之际,凶戾的大魔头手下力道忽然消失,而后整个人软,慢慢朝后倒去。
小七连忙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个不停,他好会儿才喘过气来,双腿软,坐到地上起不了身。
「奶……奶奶个熊……」好险身上有带师弟做给他防身用的超强迷魂药。
「呼……呼……呼……呼……」要不然今日,必死无疑。
然而静下来,小七就忍不住眼泛泪光。好可怕好可怕!
「呜呜呜……」师父啊……
「呜呜呜……」小七想回神仙谷,这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大师兄真的好恐怖。
回程之时,伤兵了很很很。
本来捉到酉无垠时班人马就已经伤掉半了,这回再给发病的兰罄这么搅和,真是差点全军覆没。
小七和金忠豹国伤得不轻,几人都走得慢,于是殿后。
小七心里有话想问,憋了半路,这才瞥了李忠瞥。
那忠厚的老实人眼角片乌青,也朝他笑了笑。「是不是走不动了,要不要我背你?」
李忠说这话,马上招来其他三人白眼。
「男子汉大丈夫,两条胳膊两条腿,就算走不动,爬也能爬回去。」被兰罄抛去撞柱子的陈豹扶着腰慢慢走着,痛得哼了几声。
旁被丢去摔桌子的安国看不过去,走到陈豹身前蹲下,然后腰弯扛,就把人给背了起来。
陈豹又哼哼两声,没再说话了。他这腰啊,真是他娘的疼。
小七说道:「我瞧你们这个个,肯定都晓得小黑月夜十五会发狂的事吧!」
丁金瞪了小七眼。「要叫小黑大人!」
「是是!」小七瞄了被装在轿子里昏迷不醒的兰罄眼,想了想,啧了声道:「我就说呗,哪可能昨晚我和他在大街上打得不可开交还差点撞烂客栈的门,却没人出来关切下。」
李忠叹气道:「小头儿来咱归义县半年了,施大人也说过,他有时不太好,月圆之夜便会闯出去做些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所以早就通令全县上下,只要到月圆之夜就别外出。月圆的晚上不论发生什么事,城里的百姓都不会出来的!」
安国点头。
小七皱了皱眉:「所以我昨天听见施大人和南先生商量用miyao迷倒小黑大人的事,也是因为如此?」
丁金回道:「施大人和南先生也是万般不愿。虽然小头儿平日挺为我们这些人,也对县内百姓照顾有加,但毕竟他发起狂来无人挡得住,也只得如此了。」
陈豹趴在安国背上叹了口气:「这病就算是城里最好的大夫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论吃什么药都好不了,遑论小头儿最讨厌吃药了,每回要抓他吃药就跑给众人追。」
安国再道:「这次还好没出什么大事,上回月圆,城西间客栈被小头儿拆了,还有间卖包子的、间卖豆浆的,最后还是因为小头儿又跑去拆城东的西林酒庄,然后把酒窖里的酒全给喝光了,这才醉倒当场,被衙门里的衙役抬了回来。」
「百姓不就怨声载道?」小七问。
「当然没有!」丁金说:「施大人爱民如子,将百姓福祉看得比自身还重要,小头儿只要跑出去,咱衙门每个人都是起赶上追人的,虽然……个个都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有性命之忧……但,小头儿清醒之时也是对衙门上下都好的个人,加上不忍施大人忧烦,衙门上下与百姓自然不会因他这病而有什么怨言。」
「毕竟施大人与小头儿,真的为咱这归义县做了太事。你不知,在施大人上任之前,朝廷连派来的几个都是贪官,搞得这原本就地属边陲的小县整个是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连年重税,简直连活都要活不下去。后来施大人来,便上奏朝廷力求减税,又很帮百姓们的忙,不论什么事情要告官的,分例钱都不收。」
「还有小头儿,虽然身为仵作,但人兼两职,不但验尸技法超绝,为枉死之人平冤,抓遍了县里县外江洋大盗、豺狼匪寇,令得这从来不安宁的地方过了整整半年有余的平静日子。」
「我们四人原本早对这归义县衙门灰心,也是因为施大人与小头儿还有南乡先生的到来,这才振作起来,心意帮助他们,让这归义县能够重返昔日平静繁华。」
小七听得这些人发自内心的字语,心中不免感慨。
果然做的好事若是了,总有人会记得你的好。
兰罄这人虽是有时疯癫,但心里始终有处是为良善。
这些人,记得那处的好。
始终不忘。
小七想了想,心里浮现个主意,他稍晚该写封信回神仙谷才是,谷里头有两个医术高明的人在,是他那神仙师父百里悬壶,为他那神医师弟赵小春,这两人当年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医者,兰罄这病,必定有办法根治。
但前提是,这讨厌吃药的人,能乖乖服药才是。
小七又瞧了不知是如何被生擒的酉无垠等人,诧异地问:「是说,几位大哥是怎么把酉无垠抓住的,无垠轩里面的阵法那么厉害,你们几位真是了得!」
小七的马屁向来都拍得很准,那安国哼哼两声,就得意地说了:
「南先生有交代,对这种人无须客气。他交给我们每人包厉害的miyao,说是若他们胆敢反抗又用旁门左道的阵法来对付我们,那我们也无须客气,尽管用miyao回敬他们。毕竟我们每个人的性命都攸关着归义县县民的安定生活,是千万不能受点伤,万万不可失个人的!所以当小头儿破了他们的阵法,又重伤酉无垠后,我们马上就拿出miyao来洒,很快的就把酉无垠连同这些人举网成擒了!」
「啊——南乡先生好计谋——」小七笑了笑,问:「那关于洒miyao这事,施大人没说什么?」
「施大人自然是同意的。」丁金道:「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洒下去。」
「施大人英明啊!」小七点头。
果然,这官府里的人和别处真是不同。只要稍稍提点番,个个都是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脑袋灵活绝不迂腐的英雄好汉。
跟他百里七样!
回到归义县衙,小七同几个人先将被miyao迷晕的酉无垠与几名仆人关入牢房之后,便立即回通铺院子写信笺让小红送回神仙谷去。
小七看着爱鸟小红飞走,心里念着:「希望师父跟小春能够早日将师兄的药方交给小红带回来……」
「什么药方?」门外突然传来阵声音。
小七转头,见到竟是陈豹在门外狐疑地看着他,和他方才放走的那只鸟。
小七连忙道:「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施大人和南先生要你过去交代下事情。」陈豹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在小七身上扫了圈。
「那走吧,咱们赶快过去,别让大人久等。」小七随即朝门口走去,越过陈豹身边。
陈豹扶着腰慢慢地跟在小七身后,他疑惑地看着小七,始终觉得此人来历不明,令人怀疑。
到了后堂书房,金忠国与施问南乡早在里头商议事情,见小七和陈豹来,便停了下来。
施问对小七说道:「小黑这次突然闯出去,惹了不少事情,我听他们说了,最后还是亏了你,才得让他安静下来。」
小七拱了拱手。「小的不敢居功,这全是金忠豹国四位捕快帮忙先阻止了小黑大人,这才让小的有机会对小黑大人洒miyao,把他给迷了。」
南乡说道:「你那miyao从何处得来,可还有剩?」
小七看了南乡眼,想了想,还是说了:「……这药是我师弟给的,他说江湖人心险恶,所以就给了我些miyao防身。我也不是存心想用在小黑大人身上的。」
南乡恭恭敬敬地道:「先生误会了!」
南乡这句「先生」出,惊得金忠豹国连着施问愣。就不知南乡为何对这本是个小叫花子的陈七如此礼遇。
南乡再道:「百里先生这miyao真是好,我与大人千辛万苦,花了许黄金弄来的miyao只迷得倒无垠轩那干人等,可对公子并无作用。先生这miyao下去,竟能将公子治得服服贴贴,真是令学生佩服。」
南乡都这么说了,小七撇撇嘴,看了周围那几人,也隐瞒不下去,只得说道:「那药是我师弟赵小春做的,你若要,我再捎信叫他写药方送过来便成,不必先生先生这般叫,听得不习惯。」
南乡笑。「那学生与大伙样,直呼先生之名了。」
「随便啦!」小七说道。
南乡在众人听得愣愣之际,又再说道:「敢问你那师弟赵小春,可是江湖人称『妙手回春阎王敌』的神医赵小春?」
「嗯!」小七双手环胸看着南乡,心里想着不知这人有何意图。
南乡道:「你想必也清楚我家公子这病实在拖延不得,既然你与赵小春为师兄弟……那……是否能请对方出山,来看看公子的病。」
小七撇了撇嘴,心里想道:「这还用你说,大爷早捎信回去了!」可口头上还是说了:「我有放信鸽回去让师弟捎药方过来了,你不用担心。小黑他那病我这阵子也有偷偷在他的烤野味上洒了些顺气的药给他,那药也是我师弟做的,能暂保他安然无恙,不会有事的!」
小七说着说着,眼角余光却见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施问突然了起来,绕过案几来到他的身前,然后深深的个作揖,对小七拜下。
「施问谢先生相救小犬之恩!」
小七被惊得跳了起来,连忙扶住施问。
可便在这时,金忠豹国看,连施问也对小七恭敬有加了,他们几人面面相觑,也同朝小七拜下,说道:「谢先生相救小黑大人之恩!」
「欸,你们干什么呢!」小七连忙往旁边闪,不让这些人拜到。
他急得直跳脚。「我救小黑是因为我本来就是奉师门之命前来找他的,他和我同个师父,是我大师兄,救他当然是应该的!别拜我了,要拜拜我师父去!」
这阵子瞧这金忠豹国跋扈惯、也受欺压惯了,突然被这么恭敬对待,简直让他从骨子里就难受起来。
「敢问先生的师父是哪位?」丁金问。
「我师父叫百里悬壶。」小七说。
大伙儿起深吸了口气,那可是几十年前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在某日突然销声匿迹的神医啊!
「那先生姓名肯定不叫陈七了?」李忠说。
「在下百里七!」小七拱了拱手。
「幸会幸会!」金忠豹国连同施问起拱手。
他们听过赵小春和百里悬壶的名字,但倒真的没听过百里七这人了。
不过看南乡尊敬的模样,肯定也是来头不小的高人名。
「啧!」小七被幸会得全身都痒了。
陈豹和安国本来是看小七十分不顺眼的,但误会解开后,相看了眼,这才卸下心中疑虑。
安国首先豪迈地走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