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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竹难书之飞贼小兰花 作者:绪慈
两人问着沈大郎家在哪里后,正要往巷子里走去,谁知却听见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巷子末传来,伴随着阵阵呛鼻浓烟。
「失火了、失火了,沈家失火了!」
小苏柳巷里片混乱,来来往往的街坊邻居男女老少提着水桶匆匆忙忙经过。
小七与兰罄互看眼,立即抄起轻功往前奔去。
直至巷末沈家大宅前,里头已经是片火海,完全无路可进,烈焰冲天,稍靠近些都彷仿佛要被烧融了般。
兰罄脸肃穆,说道:「有人在我们之前就来了。」
小七点点头,抓了旁边个救火的百姓问道:「沈家里的人呢?有没有人被救出来?」
那百姓往旁边指,说道;「只沈大妈个被救出来,不过……唉……」这人叹了口气。
小七立即走到后边棵大树下,树下围着群人,有个大夫似的人正在替个浑身烧得焦黑的老妇人施针,老妇人身旁着个小姑娘,小姑娘泪眼汪汪地直喊着:「沈大妈、沈大妈!」,看来那名妇人便是沈大郎的娘了。
兰罄亮出捕快铜牌。「快点让开,我们是衙门捕快!」他和小七排开人群,走到沈大妈面前蹲下。
小七看了那大夫眼,还没问大夫沈大妈伤势如何,大夫就直接叹了口气说道:「两位大人,这人已经不行了……」
旁边的群街坊不忍,有几个人低头拭泪。
兰罄对着那被烧得体无完肤的沈大妈问道:「到底是谁干的?」
沈大妈焦黑的双唇颤颤张开,裂开之处隐约能见鲜红血肉,她断断续续地道:「……元……元……元宝……」
「元宝?」兰罄不解。「什么元宝??你家都烧光光?你也快死了,还在想屋子里没救出来的元宝?」
「元宝?」小七沉思。
「……元……元宝……」沈大妈大喊声,跟着口气喘不过来,头歪,就这么手脚伸直,死了。
「沈大妈啊——」旁边群围观的街坊悲伤地哭成团。
「……线素索又断了。」兰罄不悦,本来要伸手去摇沈大妈,看看能不能把人给重新摇醒,可却被小七拉,带出了人群。
「先帮忙救火,」小七说。「等火灭了我们再进屋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只要有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那样个老人家平白无故就这么枉死,天理昭彰,老天爷不会放过那些行凶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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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过了好阵子才灭,兰罄和小七走进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沈宅,看着四处还冒着烟的桌椅梁柱,慢慢翻找。
「你有看到什么元宝形状的东西吗?」小七找了阵子后问。
兰罄在根断成两截的梁柱前歪着头不语,小七于是走过来也看了眼。
「怎么,发现了什么?」小七问。
兰罄把自己的剑抽出来,在被分成两截的梁柱间比划,说:「这柱子断痕前面平整后面不齐,就像先被人刀劈进半,而后刀离火烧而断。」
兰罄再看看屋内的桌椅也有些刀痕,最后在残骸中发现了方才说直没找到的老仆尸首,察看番又道:「这个人应该是先断气所以没来得及跑出去,才被大火烧焦的。那个沈大妈身上也有同样刀伤,伤口也几乎致命,可怎么个在里头个在外头?」
小七摸了摸下巴,说道:「应该是放火之人先将两人灭口,以为两人都死了所以放火烧屋,谁知沈大妈还留有口气在,被火烧就痛醒爬到外面去,但却来不及说,就魂归西天。」
兰罄点点头,认为小七说的有道理。
他们两人接着又走进宅子深处,在应该是主人房的地方翻出了些面目全非的珍稀古玩、钱两银票。
小七盯着几锭元宝发呆,兰罄看小七很专注的模样,也学着小七起朝那些东西发呆。
「元宝有什么稀奇的?」兰罄说:「衙门里有很啊!」
小七说:「你有没有想过沈大妈为什么不说银票、不说古玩,偏偏要说元宝?这里不过几锭元宝,但银票却有大迭叠,每个古玩的价值是比银票还。个人死前说的事情,必定是与她之死最有干系之物,我赌这元宝绝对与杀她之人有关。」
「……」兰罄眼珠子滚了滚,觉得无聊了,便踩着满地烧焦的杂物自个儿往外跑了出去,压根没在听小七的推测。
「?,大师兄,咱这回不是来查案的吗,你不查案子又要跑去哪里?师兄、师兄,快回来!」小七急忙跟在兰罄后头跑。
「我已经知道了。」兰罄在前头摆摇手摆手。「凶手使刀,跟元宝有关。剩下想不出来的,回去告诉南先生,让他去想就好。」
兰罄这个人,对不感兴趣之事,向来是不给太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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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草草结束小苏柳巷之行,踏上回归义县的归途。
走着走着,离开连安县城门的时候,经过间当铺。
小七心里突然浮现了什么,回头瞥,看着那迎风飘摇的当铺旗帜,脑海中出现了个模糊的影像。
「元宝……是在哪里见过……」他想得头都痛了起来。
个农夫赶着牛车经过兰罄身边,兰罄看到那么大头黄牛眼睛亮,立刻冲上前去张开嘴朝那头牛就要咬,吓得小七连忙将兰罄给拖回来。
「干什么磨?」兰罄脸色阴郁。
也是被吓着的农夫趁着小七抓住兰罄,鞭子打,立刻催牛离开当场,小七苦着张脸问道:「您老行不行别只要见着会动、会跳、会飞的,就扑上去咬啊!」
兰罄眨眨眼,咧齿笑,笑得令人不寒而栗。「不行!那头牛很大!」
见兰罄又要冲上去追农夫和牛,小七连忙说:「师兄等等,我想到点头绪了。」
「什么头绪?」兰罄不悦地停下脚步与小七对视。眼神似乎在说:「你要是敢诓我,我就把你的头当成那只牛的头给咬下来!」那般。
小七打了个寒颤,连连陪笑。「我知道沈大妈说的元宝是指什么了!」他跟着咳了声,正色道:「江湖上每门每派在武林中行踏必定有属于其门派的标记,人亦有之,像浮华宫衣襟上绣有七色莲花,铁剑门弟子皆配铁剑,而这元宝,想来便是哪家或哪人的标记。」
「那是哪家?」兰罄问。
小七顿了顿。「我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那你前面前头说这么不就都是废话!」兰罄眼睛?眯了?眯。
小七知道这是兰罄动怒的迹象,因为自己方才害他错过咬牛的机会,于是立刻接口说:「但是我马上就会想起来的!」
「哼!」兰罄伸手往小七脸上摔拧。
「唉呦俺地娘啊——」小七杀猪似地惨叫出声,眼泪都喷出来了。师兄这拧,使了将近三成力,他又薄又嫩的脸颊啊,哪堪这般对待。
小七的惨状让兰罄笑了出来,他松手拍拍小七睡肿得有颗馒头高的脸,说道:「赶快想啊,不然我连你另外边脸也捏肿。两边般高,会让你比较好看些!」
「是是是!」小七含泪,连忙点头。真是个混世大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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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们找了间客栈投宿。这回因为小七怕了兰罄,所以要了两间房。
草草梳冼洗完毕后,小七自个儿叫了桌菜壶酒,把桌子移到床旁,然后翘着二郎腿惬意地躺在上头边抖着脚边吃着酒菜。
「哼哼,总算能好好犒赏下自己了。」小七想,他今日要早早便睡,明日不管大师兄怎么叫,绝对日上三竿才要起床。
这两天这般奔波,都没得好好休息,明日要不睡晚点,怎么对得起自己!
小七慢慢品着竹叶青,喝得渐渐有些醉意。
从他这方向往外看去,刚好看到大开的窗户外,面客栈旗帜在夜风中飘扬。
小七不免又想起那个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元宝标志。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小七?眯着眼打了个酒嗝,慢慢往回想去。
说到元宝,想到的就是银两。
这世间谁的银两最呢?想当然尔便是家中经营通宝票号,而且旗下产业无数的四师姐了。
他当年从神仙谷里出来,不小心杀了个人,后来才知道那是四师姐的左右手,从此便让四师姐抓住,拿来充当劳役使用。
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才知道原来个人的钱能有么。
浮华宫整座是琉璃所造的宫殿,占地之广寻常人天绝对走不完。
这样的宫殿底下,是处地窖,而地窖中满是金银珠宝、黄金翡翠,那金元宝银元宝到待在那儿天天的数,得年才数得完,而他与这江湖的交集,也是从易容为那被他所杀的林央,成为浮华宫的副宫主后开始。
浮华宫对外事务四师姐不想露脸的,几乎都是派他去,所以这元宝标志,想必也是在其中所见得。
「到底在哪里见到的呢……」小七想啊想,酒喝啊喝,就这么喝到八分醉,眼蒙蒙脑空空,整个人被酒神带去梦乡时,他个惊醒,想起了究竟是在何处见到那标记的了!
「奶奶个熊……」小七心里震,眉头皱。「施大人这次要辨办的,可是大有来历的家伙啊……」
身上有元宝印记的家伙,可是那谁的手下,左想右想,都是绝对办不起的啊!
第七章
小七这下就算想睡也了无睡意了。他把酒瓶扔,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便风风火火地跑到邻间兰罄的厢房外。
小七大喊了声:「师兄我知道是谁干的了!」跟着用力推开兰罄的房门,踏进兰罄房里中。
哪料迎面而来的却是阵暖热的氤氲水气,而耳边听见的则是哗啦啦的水声。
小七愣,定睛看,奶奶个好大头熊!
房里正中央摆着个大澡盆,而盆中正有个光溜溜的大美人坐在其中,淋沐——浴——着——
风从外头吹了进来,筒兰罄手往水面拍,顿时道水柱朝小七面上射去,喷得他满头满脸都是带着淡淡芬芳的美人洗浴水。
「发什么呆,还不把门关上,要冷死我吗?」兰罄嗔道。
「噢,好!」小七连忙转身将门带上,想了想觉得不妥,师兄沐浴可是大事,遂又顺手将门栓栓拴上。
然而栓拴好后回头,俺地娘啊——吓得小七连退两步整个人在门板上,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兰大美人居然就当着他的面,这么不着寸缕地跨出浴盆。
那身白皙如月色光滑的柔嫩肌肤、那头垂着水滴贴在胴体上的丝绸乌发,那张卸下人皮面具后令人屏息的绝美容颜。
那修长身形、那迷人窄臀、那劲瘦小蛮腰……
喔喔喔喔喔——
跟着兰罄跨步向床铺方向走了几步,而后又回过头来瞟了小七眼。
「又呆着做什么?」兰罄说。
那个浅浅回眸带着淡淡妖媚与丝纯真,看得小七完全无法招架。
奶奶个熊啊——
小七当下感受到生而为人二十几年来最大的危机,他弯下了腰,胸口小心肝怦怦怦怦跳个不停,声音大得他都怀疑会被人听见了。
他明明就不是喜欢男人的啊,怎么会才看了这人光溜溜的眼,底下的小老弟就这么无法把持,被冲击得柱擎天了呢!
啊啊啊啊——兰罄他爹啊——你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妖孽出来——
啊啊啊啊——师父啊——小七要怎么辨办啊——
兰罄没用干布将自己擦干,直接拿了件干净的亵衣便往身上套。
但如此来,白亵衣湿了以后便贴在兰罄肌肤上,显出若隐若现的曲线来,使得切加糟糕。
「还在那里做什么,是要我叫你几次?」兰罄道:「想说什么还不快说,我困了要睡了!」
兰罄轻轻推,便将浴盆推到角落去。跟着个翻身侧躺上床,双手只手撑额望着小七,另手还遮在嘴前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那完全不是刻意而做的媚态与无邪交杂,突显出了为致命引人的憨然天真。
「那、那、那个……」小七夹着腿屈着身子,困难地朝兰罄移动。
他最后坐到兰罄床前那张桌子上,把桌子推了推,推得靠近兰罄了,而后在兰罄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满头大汗地对兰罄说:「是这样的,师弟刚才边喝酒吃菜时,突然想到了那元宝是谁家的标记。」
「你喝酒吃菜,没叫我?」兰罄瞇眯了瞇眯眼,有着动怒前的迹象。
小七见兰罄伸出手像想抓他衣领的模样,连忙便是个跳开,弯着腰跑到隔壁去将他那桌没吃完的酒菜全搬到兰罄房里来。
当然,中间顺便小小掺了点他神医师弟所做,让他家师兄通畅筋脉已以保性命无忧的灵丹妙药。
「来来来,师兄慢用!这酒是您最喜欢的竹叶青,陈年佳酿,小的特地让小二寻来的!」小七狗腿地为兰罄倒酒布菜。而且布完菜就赶快退开,点都不敢靠兰罄太近。
说老实话,他现下双腿间那东西已经很不得了,要是两人再有什么肢体上的亲密接触,让兰罄发现,那兰罄绝对会直接宰了他!
兰罄「嗯!」了声,虽不满意也算尚可,便拿着筷子吃了小七夹来的菜,啜饮口酒香摸鼻的竹叶青。
「说吧,幕后主使者是谁?」兰罄心情愉悦了点。
「就是那『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专藏珍稀古玩搜罗各种旷世奇珍买卖无论什么古怪东西只要你想要,他都能找来卖你的『无垠轩』。」小七口气将这些话说完,才大大喘了口气。
「无垠轩?」兰罄歪了歪头,说道:「没听过。」
小七往旁边倒,而后努力将自己拉回来。他摸摸鼻子,缓缓解释。「这无垠轩说明白就是专做奇珍异宝买卖的,轩主酉无垠通常只做江湖人买卖,在道上名气不小,师兄你们官府中人少听见这名字也无可厚非。」
「酉无垠,什么怪名字!」兰罄撇了撇嘴。
「酉无垠有个总管叫柳成非,自从酉无垠几年前病不起后,无垠轩些大小买卖几乎都是柳成非这个总管在出面打理。我以前曾经和柳成非见过次面,那个人派书生模样,可拿着的扇子上画的却是个金光闪闪的大元宝。那大元宝,便是酉无垠家中标记了。
这整件事也许能这样想,小兰花家中祖传宝物被夺,隔了几年杀人越货之人认为锋头已过且桑家也已无人,便慢慢将宝物卖出,谁知后来却发现有人开始在追查当年被夺的七件宝物的下落,这才让对方发觉当年那件灭门惨案还有活口。
后来其中件血玉镯到了沈大郎手中,那些人为了斩草除根,先杀沈大郎,而后欲杀小兰花时小兰花却阴错阳差被我所救,我俩还入了衙门。
之后那些人又发现施大人决定受理此案,要查出当年杀害小兰花家之人。那些人为免被我们查到任何有关的蛛丝马迹,便赶在我们之前杀了知道沈大郎那血玉镯从哪买来的沈大妈,甚至放火将干证据烧得干干净净。
或许干这些事的其中人便是柳成非,而沈大妈则那么巧地看到了柳成非的元宝扇子,留了条线索给我们!」小七如此推论。
兰罄想了想,又说:「金忠豹国现下去查其他几个被小兰花所盗的买赃之人,你说那几个人会不会也起被杀?」
小七握了握拳,皱眉道:「小兰花曾说那几个人都是辗转买到她家的宝物,所以当时都问不出什么,该是已经转了好几手的,虽说跟无垠轩牵连不大,可也难说对方为了万无失,不会痛下杀手。沈大郎我猜是出入过无垠轩,才惹来这场杀机。」
「但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推论之词,你怎么知道沈大妈说的元宝就是柳成非的元宝扇子,还有这些事定是那什么无垠轩做的?」兰罄惬意地吃了口菜、喝了口酒,咂咂几声,酒香而醇,他有些微醺。
小七沉默了。他从这里想过去,又从那里想过来,只是觉得将事情整个连在起看,这些事情都系在无垠轩上,而且要杀这么人,无垠轩也的确有那能耐而已。
小七抓了抓头,笑道:「要不我们明日回衙门将这些和南先生说说,南先生定会有所见解。」
「明天?」兰罄摇摇头。
「怎么了?明天不是回衙门去吗?」小七疑惑。
「谁跟你说明天回衙门?」兰罄晃了晃酒杯,睨了下小七。
「啊?」
兰罄故作神秘地招招手,小七屁股离开椅子往兰罄那里倾,伸长脖子听他的悄悄话。
兰罄说:「明天我们要去无垠轩。」
「啊!」小七惊,瞪大眼睛望向兰罄。「去无垠轩?」他没听错吧?
兰罄哼了声说道:「我小黑大人既然都出来了,怎么能无功而返?既然知道有可能是无垠轩做的,那当然就要去那里,把那啥酉无垠跟柳成非都扣回衙门里,让我爹审问审问了!」
小七咽了口口水,说道:「您老可知无垠轩在江湖上名声是如何响亮?那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进去的,要是私闯,光是轩内暗藏那五行八卦阵的九九八十种变化就能让你……」
兰罄重重拍了桌子下,喝道:「你有没有听过句至理名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小七连忙摇头。「没有。」
兰罄补道:「那是我爹说的!反正不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三头六臂,犯了过杀了人,就要带回衙门脱裤子打板子!」
「……」小七觉得,这人已经疯到个不可理喻的境界了。
这江湖向来是官府的归官府、武林的归武林,发生在江湖里的事就只能由江湖人来解决,官府是管不了那么的!
何况武林中人个比个武功高强,门派派比派深不可测,官府中人……说得难听点都是些吃闲饭的……哪斗得过那些武功盖世的高人。
是说,兰罄除外啦!这人本身就是个变数。
但归义县衙门那些人可就不是了,那些人可没兰罄这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啊!
呃、说得太过了……
「敢问您知道……无垠轩该怎么去吗?」小七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道。」兰罄喝了口酒。
「不知道你还想去?」小七说。
兰罄瞥了眼眼前人,疑惑说道:「你这人真是奇怪,我不知道,可你知道便成了啊!」
小七愕然。「我哪可能知道无垠轩在哪!」
兰罄瞇眯了瞇眯眼看他,轻轻哼声,语气有些危险地道:「你又想骗我?你都知道凶手是无垠轩的人、晓得元宝是无垠轩的标记,看过柳成非的元宝扇子,全部的事情都清二楚,哪会不清楚无垠轩在哪里!」
小七愣愣望着兰罄,兰罄也望着他。
小七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兰罄是握着酒杯打算朝小七脑袋扔过去,把他那不知在想着什么的脑袋扔出个洞来。
其间气氛火爆触即发,直到最后,小七深深吸了口气,而后长长吐出,喃喃说道:「师兄我认输,跟你说话真是没个条理可寻的,完全有理说不清。欸……他们干啥派我来找你呢……要他们随便个来……现下还不早已被你整死了……」
「你说什么?」兰罄挑眉。
「没没没,师弟想辨办法帮你找无垠轩位置呢!」说罢,小七从怀里掏出节短笛,打开窗户朝外头吹了几声。
没久,只巴掌大的小红鹂鸟从夜空中迅速地飞了过来,停在小七肩上,拿着小小的头颅不停地蹭着小七的脸颊,十分亲昵的模样。
小七摸摸红鹂鸟,从怀中掏了点零食给鸟儿啄食,而后取来纸笔写下要问的事,塞入鸟爪上绑着的竹筒中,把鸟儿往外放,说道:「去吧!」
那红鹂鸟拍着翅膀,便啪哒啪哒地迅速飞走了。
「那是什么?」兰罄好奇地问。
「我的信鸽。」小七说:「让牠它去问无垠轩的事,兴许明后日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