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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江湖之铁剑春秋 作者:绪慈
某人有点像……可时片刻想不起来……”
“像谁?”莫秋缩回手,狠狠地嗤了声。
“猴子吗?”
韩寒听得莫秋这话,拍桌笑道:“陆小门主你这形容实在贴切,没错,那赵小子活脱脱就泼猴只,这里跳那里窜的!”
“小寒!”穆襄念了友人声。
“啊!”剑忽地拍额叫,脑中灵光闪过。
“想起来了,是小七,他和小七那对眼睛有够相像!”
剑顿了顿又说:“可那张脸就不像,要不,我真要以为他是小七兄弟了!”
韩寒接口说道:“说不定是像的,他脸上戴了人皮面具,要不延陵大哥待会儿叫他拿下来给你看好了。”
听得韩寒这般说,剑才想说既然戴人皮面具出门便是有原因,拿下就不用了,谁知这时莫秋的脸色突然发白,刷地了起来。
“咋了?”剑吓了好大跳。
韩寒和穆襄也惊。
莫秋面色惨然得望着剑,双唇开开合合,喉间发出古怪声响。
“咋了咋了?”剑连忙把人拉下来,紧张地把莫秋额上的冷汗擦去。
“……舅舅……你曾说过小七舅舅易容术出神入化……”莫秋喃喃说道。
“是啊是啊,”剑忙着帮莫秋擦汗,“叶说过小七做出来的人皮面具戴上脸便像是第二层肌肤,谁都摸不出来,他那些面具张张叫价千金。”
“嘎啊——”这回换韩寒跳了起来。
“我买过两张,其中张就是赵猴子脸上戴的!这高人从来无人知他来历姓什名谁,原来二位竟知其为谁!”
穆襄无奈,立即把友人拉了下来。
“你问这些做什么?”剑道。
“……没什么……我只是听韩大哥提起人皮面具,所以想到这事罢了。”莫秋的情绪好会儿才平复下来,他搪塞说道:“……舅舅我饿了,先吃饭吧!”
其实从涵扬役开始,莫秋便有些事情想不通。没想到竟在此得到可能的解释。人皮面具……他怎会没想到……即使易容术再如何高超,连双目也能改变,但人会变,人心难变……或许,他和陆誉都被骗了。那个他们直以为的人,并不是他们所想的人……
剑以为莫秋真是饿了才会脸色发白,他立刻朝莫秋的碗里迭东西,碗迭满了还挟肉挟菜往莫秋嘴里塞去。
稍后赵八回来,与大伙儿相谈甚欢。他们说起这些天的事,谈论飞天蝙蝠的处置,稍后穆襄约赵八同上写意山庄,而莫秋只是静静地吞着东西,没有说话。剑偶尔忧心地摸摸莫秋的头,为他挟菜盛饭。
而后便在这顿饭的时间里,莫秋下定了决心。
天时地利人和齐聚,他没有太机会可供挥霍。虽有这么点小差错,但不会有太大的影响。陆誉即便离开了铁剑门仍是与他处处为敌,那个人处心积虑想他死,那么他,也不会宽容到让那个人逍遥自在地活。
苏解容,是关键。
这仗,他绝对不能输。
第三部·完
浪荡江湖之铁剑春秋(四)
1
莫秋整个晚上走神,直至回到房中后才好了些。
剑坐到桌边拿出赤炼刀擦拭,莫秋趴在床沿沉思,两人静了好会儿后,剑想起件事,忧心开口道:“差点忘丁,丁丁说你让他们前去魔教分舵相助少林,他们几个都还小,你怎没告诉我,让我同他们起去?”
莫秋在床上翻了个身,挪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躺,闭眼说道:“十七八岁哪算小,何况他们几个在同辈弟子中也算武艺高超,加上又有少林的人在场,你无须担心。”
剑想了想,心里虽觉得莫秋说得没错,仍是忍不住说道:“可在我眼里,你们个个都只豆丁那么点大!”
莫秋笑出声来。“豆丁也是需要建功立业的呢,舅舅护他们护得这么紧怎成!这回出来要不趁机做些事给铁剑门几个老头看,以后门里哪有咱讲话的余地?”
剑明白莫秋的意思,想了想,遂点头同意。
莫秋转头睁眼,望着烛光下正专注擦拭着赤炼刀的刻,烛火昏黄,让剑笼罩在片温暖的光芒之中。剑刚毅的轮廓在这时显得柔和许,而那把绽着红光的宝刀也似乎淡去刚硬,切朦朦胧胧安详静谧,让莫秋仿佛身在梦中。
“舅舅,”莫秋喃喃道:“你以前说过,只要我练到赤霄诀第五重便要将赤炼刀给我,可我这辈子不但永远都到不了第五重,怕是再过些时候这身功夫就得废了,你那刀这辈子与我无缘了吧!”
剑刚好擦完赤炼刀。他将锐利宝刀入鞘后望着自己这心血微微笑,跟着来到床前坐下,将刀给了莫秋,爱怜地摸了摸莫秋的头。
莫秋抓着刀柄抽出半截刀身,看了看又抚了抚,副很舍不得的模样。要不是刀气过利伤人无形,他直想象平日蹭剑那样拿脸颊蹭蹭这把刀,来个最后诀别了。
剑道:“我探过你的经脉,你无须停止练赤霄诀也无须自废武功,只要由我领着你继续练,有朝日驾驭这把刀不成问题。”
“咦?”莫秋愣。
剑解释道:“赤霁诀常人练不得没错,可你的奇经八脉早已重塑,如今经脉不仅宽阔,是坚韧非常,赤霄诀虽会让你吃苦头,却不会伤你太。我盘算过了,只要有我以内力疏导你体内乱窜的极阳真气,你便能免去真气暴涨的痛楚重重练下去。再过两三年,你的经脉便能强韧到完全适应这些炽烈真气,那时就算没我帮助,也不会再有大碍。”
莫秋喜出望外,他本以为自己将来只能是个废人了,如今听得剑如此说,欢喜得从床褥间弹了起来,将剑扑倒,猛往这人怀里赞。
莫秋声音明显高了起来,难掩喻悦地喊道:“没关系了,舅舅你别浪费自己的内力,我只要知道还能继续练下去就好了,那点痛不算什么,我可以自己练的。”
“说这什么傻话!”剑敲了敲莫秋脑袋。“你那天痛得脸色发白差点要厥过去还不算什么?真气冲撞经脉这种痛连个硬汉都受不了,何况是你!”
莫秋偏着头看着他舅舅,眉眼弯弯地笑:“我只是外表看起来不行,可骨子里比硬汉还硬。舅舅你前两天探过的不是?嗯,昨晚也才刚试过。”
莫秋这语双关,说得剑脸上又是阵红。
莫秋也不逗剑了,只是笑了笑,手抱着剑的腰,手把赤炼刀攒进怀里搂紧了。“你已经说要把刀给我,那我就收下了,你不许再要回去。”
剑开口想再说话,可他吸气胸口动,莫秋便晓得他想讲什么。
莫秋说道:“我会记得的,第五重之前不使这把刀。”
剑赞许地摸了摸莫秋的头。“还有,你这脾气或许还是会无法控制,舅舅再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之前你先忍忍。”
莫秋问道:“你脾气坏也是因为这门功夫吗?”
剑大笑了声:“俺脾气坏是因为本来脾气就坏!”
“也是,莫秋趴在剑胸口上,随着剑的呼吸起伏,笑着说道:“我小时候你就这样了,直都没变过。”
剑手掌揉了揉莫秋柔顺的发丝,莫秋舒服地闭起眼,享受从剑身上散发而出的暖意。
邻间的房空着,可剑没再赶莫秋回自己房里睡。夜也深了,莫秋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仍占在剑胸膛之上不肯离开。
剑拉起棉被把莫秋盖了个仔细,指风弹灭了烛火。莫秋的呼吸没会儿便平稳了起来,这么趴着也亏他还能睡得着,剑有些想笑,把人慢慢往旁边放下,可没会儿莫秋又黏了上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剑听着莫秋的呼吸声,感觉心里有些儿甜。
前些时候明明还彼此冷着张脸,连话都没办法好好说的,如今竟能睡在对方身旁,如此安稳。
眼下就只剩了了八大派密议这事,他们便能回去重头开始。
剑忍不住摸摸莫秋水嫩的脸蛋,低声说道:“你不成亲了,俺真的很开心……”
隔日剑带着莫秋前去找穆襄等人,得到赵八突然失踪的消息。穆襄与韩寒决定留下等赵八,而剑考虑了下,说道:“少林弟子在附近发现魔教分舵,小秋昨日已经派了弟子前去相助,其实我直放心不下那几个小鬼头,既然这样,那你二人等等赵少侠,我带小秋先往那处看看。”
“咦?”莫秋诧异了声。
“怎么?”剑问道。
“没……”莫秋把声音咽下去。他要继续阻止剑那便太过明显,剑只是没有防人之心并非笨人,若让他把事情想通那可就糟。
于是他俩别了穆韩二人,先步离开客栈。
莫秋背上背着剑的赤炼刀,他的随身佩剑则换给了剑。
因为私心不想别人看到他舅舅的俊朗面貌,所以莫秋还是把假胡子牢牢黏在剑睑上。而剑因颊上那两坨红晕没褪也觉得有些丢人,遂随莫秋去,也没想过要反抗。
莫秋带着剑沿着蜿蜒小路慢慢地走,他心里本盘算若是迟些到,说不定事情早处理好了,谁知他们才靠近魔教所在之处,便听得兵器剧烈相交之声。
此处为写意山庄所在的滥沧山山脚,乌衣魔教势力庞大分舵众,各省各镇都有隐密据点,但剑实在没想到这些人竞大胆到在写意山庄下设起分舵!
剑眉头皱,朝莫秋说道:“你留在此处,我去看看!”而后也没等莫秋回应,抽了背上的剑便飞身跃出。
此处看来不过是个朴实农村,村庄外围还养了许鸡鸭鹅等,村子里头竹篱房舍简单清静,间有荆钗妇人抱着垂髫小童由窗口偷偷往外张望。
村前弯清水流过,河岸浅滩上三二十人正在打斗,原本碧绿清透的河水被鲜血染红,尸首或倒或卧,情形惨不忍睹。身着黑衣的乌衣敦众节节败退,少林高僧带领行弟子,偕同铁剑门等派路将这些人逼往村子里去,而后村里孩童的哭声响起,又有几个老人与妇孺拿着铁耙扫帚跑出来应敌。
剑愣,止住了步伐。
“快进去!”其中名乌衣教众喊着:“烟花哨已放,立刻便会有兄弟们过来支持,你们别出来!”
少林寺名高头大马的僧人手中禅杖挥,便朝那名喊话的男子打去,暍道:“谁来都没有用,乌衣教灭我少林,老衲今日便要你们血债血偿!”
谁知同在这时阵挟带刚劲内力的清亮笛音骤然响起,回荡山林之间,激起河面水波连连,令得僧人下手力道顿。
抹黑影从天而降,银白铁笛横入禅杖与那名乌衣教众之间,伴随铿锵响,拨开那记重击。
“右护法!”乌衣教众大喜过望。
“立即退下,带着其它人离开此处!”那被称作右护法之人淡淡笑。
那人黑绸之上绣着暗红云纹,乌发以红绳系起,衣饰精致,容貌华美,柄铁笛在手,秋波微转,顾盼间尽是风流。
这么个人物突然出现在山野之间,任谁都会为之失神,便在此时那人手中铁笛转翩然若蝶,朝那呆住的僧人袭去。
剑本也是愣着,但立即回过神来,大喊了声:“小心!”
那僧人猛地回神,举禅杖挡,将对方杀招隔开。然那人铁笛又如银蛇缠绕沿禅杖而下,直击僧人紧握兵器的五指指节,僧人措手不及被这么打,骨节险碎,禅杖竞就这么脱手飞了出去。
“苏解容!”剑大喝声,跃入二入之中迎向劲敌。
苏解容显然愣,但随即勾起嘴角。“呦,大胡子!”
剑以剑迎向苏解容的铁笛,怒道:“俺瞧你也是条汉子,怎就自甘堕落入了旁门歪道,与正道中人为敌!你这模样若是俺姊泉下有知,不知会有伤心!”
“苏解容生来便是乌衣教人,奉我圣教教主为天,教主声令下要我等灭谁便灭谁,我等唯教主圣令是从。”苏解容招直取剑心窝,剑轻而易举横剑格挡,两股真气在兵器相交间碰上,又是轰天震地的阵巨响。
“魔教教主滥杀无辜,他叫你杀谁你便杀谁,难道心里点公理正义都不存了吗?”剑大喊:“你这是非不分之人,俺姊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苏解容被剑这般破口大骂,神色虽是不变,但眼底光芒却黯了下来。
剑直视着他,那目光清澈澄透,干净得没有丝污染。
“师叔祖!”在旁与其余乌衣教众混斗的铁剑门弟子听得二人激斗发出如此巨大声响,担心地朝身旁同门大叫:“别管那些人了,先帮师叔祖!”
“壮士,老衲也来帮你!”那名僧人举杖再入战场,少林弟子与铁剑门弟子同时参入,顿时竟变成十数人围攻苏解容人的场面。原本离去的乌衣教众见右护法陷入困境竟也不逃,转身再度冲了回来。
剑皱眉,心里还在想以欺少有违侠义,正要放声喝止之时,苏解容目光冷,举起铁笛置于唇间,顿时声尖锐笛音响起,不成调的古怪音律夹杂强劲内力猛烈散出直击周身众人。
剑首当其冲,当下肺腑阵剧疼,真气翮江倒海骤乱四散,耳边听那奇异的音调不停地响,脑袋里头竞像有座大钟拼命地撞,痛得意识涣散难以集中。
剑强运内力抵抗,压抑心头翻腾出招袭向苏解容,然稣解容脚下几招移行幻影身形变幻莫测,巧妙避过剑气势万钧的猛烈剑招。
魔音穿脑,些年纪尚轻的弟子即便捣住耳朵也阻止不了这阵强烈音波,他们个又个地倒地,翻滚痛苦不已。
那名因痛楚而眉头攒在起的僧人朝剑使了个眼色,剑会意,僧人由左攻向苏解容,苏解容闪避过,原本该撞上右边剑的利剑,可他忽地个翻身跃至剑剑上,足尖轻点剑尖。
剑翻腕挽起剑花,银光闪烁直逼苏解容双足,苏解容又是跃,纵身踢向旁僧人,试图从二人合力围攻中破出道生口。其间笛声未停,忽而刺耳、忽而幽然、忽而如泣如诉、忽而雄壮激越。
那僧人呕出口血,剑身形也摇摇欲坠。
苏解容止住笛声反手重击僧人,跟着转身直逼剑而去。然便在他的铁笛即将伤到剑之时,身旁突然傅来个声音:
“你真下得了手?”
苏解容回头望,只见莫秋不知何时竟已近了他身,脸上带着略嫌冰冷的浅笑。
苏解容还来不及反应,莫秋忽地反手拔出背后赤炼刀,顿时片红光大作,强烈刀气夹杂狂风朝他而来。
当下胸前衣帛碎裂之声傅来,苏解容胸口痛、心中凛,立即往后跃去。
谁知僧人便在他身后守着,百斤禅杖挥,他躲避不及,左肩被禅杖狠狠打中。
他受创后没有迟疑,脚下步伐挪移,立即退出禅杖挥舞范围,然剑个侧身长剑指出,巧劲挑开他手中铁笛,剑光闪,措手不及之际,利刃已然搭上他的颈侧。
苏解容脸色冷了下来,他看向收起赤炼刀朝他走来的莫秋,眼底浮现淡淡怒气。
然苏解容才想开口,莫秋却早他步喊道:“舅舅,制住他!”
剑几乎是在听入莫秋的话的同时,记手刀猛地朝苏解容脖子砍去。
毫不留情的力道伴随猛烈剧痛袭向苏解容,苏解容几乎来不及发声,那含在嘴里的句子模糊地说出了口,伴随着记白眼,送到剑跟前。
“你个棒槌……”苏解容晕厥前说。
“咋?”剑愣了下。
苏解容倒地,其余乌衣教众也被迅速制伏,莫秋走至苏解容身前轻轻踢了踢他,确定人真的晕了以后,悄悄吐了口气。
“小秋……”剑开口。
“什么事?”莫秋抬头,绽了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给剑。
“这家伙骂了我声棒槌……”剑收起剑,双臂环胸,清亮的双眼望着莫秋。
莫秋心中跳,以为剑察觉了什么,摒息以待,等着剑接下来的话。
谁知剑却摇头说道:“要骂也是骂卑鄙无耻下流吧!毕竟俺藉你那招声东击西阴了他,他输得冤枉!”
莫秋不动声色接话道:“理他做什么,魔教里有几个正常的,咱哪会懂得魔教中人的想法!”
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莫秋的解释。
而后剑皱皱眉再说:“但你不是说不用这把刀的,咋又用了?知不知这样很危险!”
莫秋道:“我危险总比舅舅危险好吧!”
这时几个少林弟子同那名高壮僧人走了过来,打断他两人的对话。
剑方才没注意看不晓得,等对方靠近了,才发觉那名僧人已有些年岁,只是这人虽年过半百双眼仍炯炯有神,耍起禅杖来是虎虎生风。
僧人对剑鞠,说道:“老衲了嗔,谢两位施主相助,擒得魔敦这干人等。”
剑朝了嗔点了头,莫秋则是拱手说道:“大师不用客气,在下铁剑门陆莫秋,这是我舅舅延陵剑。舅舅听闻少林发现魔教魔窟,遂议我先遣弟子前来,我俩迟些才到,虽然中间又杀出个魔教右护法,但幸好大家都没事。”
了嗔点头示意,同莫秋又说了几句客套话。
“门主、师叔祖!”村子里传来铁剑门弟子的叫唤声,剑抬头望去,只见几名弟子陆续押出藏身在农户之中的乌衣教余孽,其中不乏老弱妇孺及残兵伤患。
剑看丁丁好玩地把个哭个不停的小孩高高抛起再接住,吓得孩子的娘花容失色,眉便拧了。他怒道:“丁丁你做什么!小心摔着那孩子,快放下!”
丁丁被剑吼得抖,手软,差点没接到孩子,还是旁边同门连忙上前把那小孩给抱了,才免得那孩子真的摔着。
剑又暍了声:“陆丁丁!”迈步往前而去。
“是!”丁丁立即双手放到背后,连忙往后退。
剑他们走到村子里,但见地跪的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小妇老,他困惑地转头问莫秋道:“是不是搞错丁!虽然这村里有魔教之人混杂,但这些不过是些老人小孩,不全是魔教中人吧!”
了嗔忿忿开口道:“他们的确是魔教中人没错,施主千万别被这些人的表象给骗了!这些老的年轻时皆为乌衣教教众,这些妇人都是乌衣教人的妻妾,而就算是小的,长大后也是会随父母进入魔教危祸武林,如今落在我等手中,速速了结了好!”
了嗔记禅杖直往其中名面容恐惧的老者击去,那老者惊恐地叫了声,双目圆瞪得快掉下眼眶。
剑个出手握住了嗔禅杖,不赞同地道:“大师杖下留人!”
了嗔怒道:“少林寺夕之间被魔教妖孽所灭,血流成河无生还,若非我等出外布道不在寺中,则难逃死。鸟衣教势必血债血偿,这些人个都不能留!”
了嗔加重劲力于铁铸禅杖之上,硬是要往那老人头虏砸去,剑臂上劲风忽起,运内力与其抗衡。他不是偏袒魔教余孽,只是觉得即便非我同道中人,也非个个作恶端,如此轻率便取人性命,他做不到。
了嗔声大暍,劲气暴涨,内力震开了身旁几名小沙弥,他禅杖转由剑手中脱出,紧接着便朝剑挥下,与他打了起来。
“舅舅!”莫秋惊,心里大骂。这和尚真是恩将仇报,竟对付起剑来,也不想想方才是谁将他从苏解容手中救下的!
剑与了嗔交手数招,招招皆是砰砰作响,这时在附近追捕其余乌衣教众的其它门派弟子也赶了来。
这些人本是认识了嗔的,见有人对了嗔动手,便跃向前来相助了嗔,谁知剑三两下便将了嗔制伏在地,其间不过半刻。
“延陵剑你竟偏帮魔教中人,莫非你也是魔教奸细!既然如此,那要杀要剐随你便,少林寺弟子听着,等老衲死后,你们必不能饶过这狗贼!”
“师父!”小沙弥们群情激愤,几乎要朝剑扑了过来。
“你个死秃驴!”剑愤怒地咆哮了声,当下所有人心肝颤,都被那吼啸吓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