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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江湖之铁剑春秋 作者:绪慈
“怎么?”莫秋把碗放到桌上,回到剑身前。他摸摸自己的脸、抚抚自己的衣,稍嫌无措地问道:“盯着我做什么,穿这样很奇怪吗?”
“啊?”剑有些疑惑地抬头,而后道:“不,不是这个。”
剑望着莫秋苦思了好会儿,面对这样的沉默,莫秋真是焦急不已。
直到最后剑才以拳击掌,大笑了声喊道:“我晓得了,小秋你又长高了是不?难怪我看来看去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这年纪的孩子身子板本就不要命地往上抽,再拜小七那些灵丹妙药所赐,如今在剑眼前的莫秋已然不是当初他们相遇时那般纤细易折、弱不禁风的模样。
莫秋脸上的稚气淡去,原本丰腴白嫩的脸颊也消瘦许,那对翦水双瞳在几经淬炼后,柔弱悲伤褪去,换上了淡淡从容与点点骄傲。
莫秋的确该骄傲,剑想。走过路风雨,咬牙不被打倒,苦撑着不肯低头,才得砥砺成如今璀璨耀眼的模样,不只莫秋自己骄傲,连剑也为他感到万分骄傲。
只是除却这些以外,莫秋也出落得美了。他眉目如画,眼璨如星,原本无邪无瑕的容貌并没有因为急遽拔高的身形而走样,反而因为少分青涩稚嫩、丝清冷神采,顿化琼林玉树之美、倾城无双之姿。
他黑发以白玉冠高高束起,露出白皙俊秀的脸庞,身月牙色锦绣长袄,衣摆袖口精工纹上烈焰暗花,如同团冷火围绕,衬着他淡漠又傲然的神情尽是风流。这么样个人物,连剑看着,都几乎要为其蜕变着迷。
莫秋可是打出生开始就没被剑拿这么热切的眼神盯着看过,饶他脸皮再厚,也受不了对方的灼热目光。
莫秋忍不住脸上烧热,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去,发窘说道:“我是又长高了些,不过我本以为你不会高兴我突然长这么。”
“你壮实些身子就好些,舅舅怎么会不高兴!”剑大笑。
其实剑在遇上他之前,从来就没喜欢过男子。莫秋明白晓得这点,才会害怕自己倘若越长越大、越来越不像剑所喜欢的那种小鸟依人,会被嫌弃。
不过……莫秋顿了顿、想了想,跟着又漾起带着满足的浅笑。他低声说:“嗯,舅舅的确是永远都不会同我计较这个的。”
喜欢个人,是喜欢他的切。无论那人将来变老变丑、疾病残衰,对他的喜爱都只会随着岁月增添,而加深远。
莫秋明白了剑的心意,那些之前纠结于心的愤恨顿时尽数化去,他的笑越来越深,眼底光芒也越来越璀璨。剑有时实在跟不上莫秋转来转去的心思,他虽不了解莫秋为何而笑,但见莫秋开怀,自己也开心了。
剑倏地掀开棉被下床道:“来,让舅舅看看你比舅舅高了没!”他心情愉悦地下地,谁知才起身就感觉阵天旋地转。
莫秋发觉剑脸色整个褪得死白,急得连忙扑来将剑搂住,而后小心翼翼地将他往床上放。
“小心些,你身体还弱着,别急忙起身!”莫秋怒斥。
“欸,你力气也变大了!”剑既感动又欣慰,忍不住哈哈大笑。
“还会骂舅舅了!”
莫秋横了剑眼,本想骂人的,可最后还是不忍,遂嗔道:“我还差你大半个头,要这么快就长得比你高,那还不成妖怪了!”
剑开怀大笑。
“说得也是!”
来往间,所有烦心事都被抛开不复回。莫秋让剑躺好以后,看剑满脸笑容的模样,心里动,便也顺势窝到剑身旁,偎着这人躺下。
莫秋试探问道:“舅舅……如果我以后真的长得像你样高、样壮,你也会喜欢吗?”
“不管小秋长成什么样子,舅舅都喜欢。”剑笑声爽朗,虽中气不足声音有些虚乏,但听得出来他这大病初愈的人今日真是很开心。
剑老是这样,明明没什么目的的话语、明明就只是这么未经修饰地说出,然而却总是让莫秋心里听得荡又荡,眼眶热心里酥起来。
莫秋突然个鹞子翻身,狠狠压住剑,跟着低下头便朝他嘴上用力啃了去。
剑双唇丰厚、尝起来又软又韧,香软酥滑,莫秋含入了嘴里便不想放开。
剑被吻得气喘吁吁,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只着件亵衣,松脱极易,莫秋的手轻而易举地钻入他怀里摸啊摸地,摸得剑都有些受不住。
莫秋灼热的指尖轻轻滑过结实的胸口,他边和剑的舌尖纠缠,边喃喃说道:“好久没这么摸了……舅舅你的皮肤还是这么滑腻顺手……真是好得想叫人咬上几口……”
莫秋说着还轻轻在剑乳首拧了下,剑忽地颤,莫秋感觉剑下半身与他相贴的部分,微微地硬了。
“这样舒服吗?”莫秋手指在剑胸膛上画圈,而后朝着那颗樱红点了点、揉了揉,他带着情欲的嗓音有些沙哑,边亲边问着。
剑觉得莫秋这口吻简直像在调戏大姑娘,他的脸红,翻身想要将莫秋给压回去。可惜无论如何扑腾,却还是因为气虚体乏而翻身不能。
剑最后累得大口大口喘气,但却没料到这般嘴巴大张实在危险。
莫秋当然不会放弃这么个机会,他灵滑的舌头伺机闯入,几乎没遇到任何抵抗,便深深侵入了最深处。
莫秋的舌几乎是从咽喉处缓缓往外舔舐摩擦,吻得那么深,瞬间让剑感到微微作呕的不适,然而伴随着那种感觉,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酥麻萦绕喉际,有些痒有些难受又有些愉悦。莫秋的撩弄,总是让剑无法自持。
莫秋卷起剑的舌头,重重地吸吮到连自己也发疼的地步,他难以控制自己,只想地,从剑身上感受那所有会叫他疯狂的部分。
放慢动作,爱抚般地与剑纠缠,在碰触到舌根下的柔软时听见剑喉间发出含糊低吟,感觉自己也有些难耐,两人胯下的灼热也越来越烫。
莫秋放缓动作点点地慢慢舔,原本流连在胸膛的手也缓缓移到剑下身。
剑被莫秋吻得晕晕呼呼,不但喘不过气脑中片空白,是除了对方以外,什么都无法去思考。
每回莫秋扑上来时总是又亲又咬,凶猛得像想将他整个吞下腹似的,剑这时候总是想,这孩子是不是又没吃饱了,咬他舌头的那股劲就像在嚼五花肉般的用力,还吸得啾啾响,彷佛尝得很欢快似的。
莫秋探入剑亵裤底下的手缓缓抓住那根灼热,上头的舌尖从上颚齿列部分个用力摩擦,往后探到嘴内不可知的深度。
剑则是手握住莫秋的分身撸动,手揉了揉莫秋的半边臀瓣,而后插了根指头进去。
莫秋轻轻哼了声,离开剑的唇,窝在剑肩膀处,细细喘息。
他抚弄着剑的热块,感觉浑身像是要被烧融了般。剑前后侵犯着他,指尖寻找着他体内最为敏感那处,被碰触到时他耐不住地拔高声音叫了声,剑的指腹便使劲暗揉,惹得他的呻吟都颤抖起来。
莫秋扭着腰,浅浅地往剑握着他的手里撞,那类似抽插的动作也因为眼前这个是他妄想了许久的人,而渐渐地把持不住,加快起来。
莫秋难耐地喘息,握着剑分身的力道也加重许,他手撸着剑的茎部,手捏着囊袋里那两颗圆球不住动着。
剑的气息越来越乱,喘息也微微变调,常有压抑不住的低沉呻吟浅浅溢出,听得莫秋浑身燥热,几次都差点泄了出来。
“……舅舅……舅舅让我摸摸好不好……”莫秋在剑耳边呢喃着。
“摸……摸什么……”不是在摸了吗?剑昏沉沉地想。
“你腿张开些……”莫秋含住剑的耳垂轻轻咬了咬,而后将舌头伸进耳洞里舔。
“嗯……”剑的呻吟带着鼻音,微微将双膝敞开了些。
莫秋的手沿着囊袋抚下,指尖在会阴部分抚了抚,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他微微皱起眉头,在莫秋体内进出的手指也缓了下来。
莫秋的手指因为沾了剑的东西而湿润非常,几乎没有阻碍地便滑到剑从未为他人打开过的秘所之前。就在他往那垂涎许久的皱褶压了压,想要强行叩关而入之时,剑察觉莫秋的意图,整张脸瞬间爆红。
剑猛地把莫秋整个人翻过来压住,三两下将原本就已经褪得差不的亵裤拉下,大大打开莫秋的双腿,而后坚硬灼热的凶器狠狠往上捅,整根没入莫秋紧窒的体内,用力抽动起来。
“啊——”莫秋失声叫了出来,他被这猛烈的动作顶得呻吟不断。
“舅舅你……慢、慢点……太快了……啊……”
剑没有理睬莫秋的抱怨,被他压在身下的莫秋虽不断喊着慢些,可秋眸带泪,眼角含春,神情如怨似嗔,微张的口里还能看见那鲜红小舌轻动。加上他上身衣衫整齐,下身却被扒得精光与剑交合在起,那淫靡的景象剑要停得下来,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奋力地往莫秋身上顶,被紧窒的内壁牢牢裹覆,每回退出时底下那张小口彷佛不肯放似地绞着,弄得剑难受却又万分舒服。
莫秋的内壁突地痉挛起来,紧得剑闷哼声。莫秋呻吟声弓起了身子,道白浊喷洒在自己和剑身上,光是后面被侵犯就让他难以忍耐地射了出来,灭顶的愉悦令他浑身虚软,接着又被剑抱起来坐在他腿上,用力地穿刺。
柔软的内壁微微地收缩着,就像如今瘫在他身上软若无骨的莫秋般,剑抱着无力反抗的他用力往上顶了许久,最后终于低吼声将浊液尽数射入了莫秋体内。
“嗯……”莫秋蹭了蹭剑的脸颊,慵懒地抱住剑,轻轻地在他耳畔呼气。
剑的脸红了下,仍然深深埋在莫秋体内的东西,又因为这么蹭,而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5
两人分开后,虽浑身黏腻,但还是搂着彼此。
因为剑仍是有伤在身,莫秋身上的伤也还没好全,所以即便莫秋想再亲亲抱抱剑,仍是得忍下来。
剑拨了拨莫秋因为汗湿而黏在额头上的发丝,温柔得凝视着他。
莫秋突地动情,探头吻了剑肿成羊肠似的嘴唇,才又躺回原处。
剑干完体力活后疲惫袭来,眼皮又有些沉了。
莫秋柔声说:“想睡就睡。”
剑的确是困得不得了,可还撑着不肯倒。他含糊不清地说道:“起码也得烧些水让你沐浴净身,否则这样不舒服。”
“不打紧,你先睡,我想先抱抱你,水待会儿再去烧就成了。”
听得莫秋这般说,剑坚持不了久,会儿便传来了小小的鼾声。
莫秋搂着剑好会儿不放,听着剑沉稳的呼吸声,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在这人清醒之前,自己每天都想着要如何对他,让他后悔他当日所做的切。毕竟石牢那几日的折磨是他挥不去的梦魇,让他差点便撑不下去,入了黄泉。
可是……手搭在剑柔韧的腰上,想着这人的腰明明就这么细,方才是哪来的气力打椿似地拼命猛往他身上撞。
这人……是深爱着他的……剑为他所做的切他都看在眼里,怎能因为这人视侠义二字过自己与他的性命,便迁怒于他。
叶那日来时,将剑如何下跪求剑,最后急到呕血昏倒的事情说了。
他当时是冷着脸送叶出去的,叶那时还边走边喊他是个“没良心的小畜生”,可后来当他回到房里看见面容苍白憔悴,依旧沉睡不醒的剑时,心里高筑的墙便崩塌了。
他怎能恨他……
若是要这人背弃生坚持的侠之大义,这人也不会是他所喜欢的,那刚正不阿、择善固执的延陵剑了……
“好吧,我原谅你了。可以后不许有下次,否则我绝不饶你。”莫秋轻声说。
许久之后,莫秋才放开剑,下床清洗了番。
沐浴过后,他仍不忘拧了条干净的巾子回来,替剑擦拭。
然而为这人换上洁净衣衫之时,不小心瞥过他细腰窄臀的眼,为自己引来了阵口干舌燥。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莫秋深吸口气,回到床上紧搂剑。
反正他们还有许时间,绝对不急在这时片刻。
只是……
莫秋感觉自己硬梆梆的下半身抵着剑。
希望明早起来不需再次洗裤子,他可真讨厌早上得蹑手蹑脚去井边打水洗衣。
剑又休息几日,在莫秋的悉心照料下,内伤也已经好得差不。
这天午后他坐在屋檐下的石椅上,被冬阳晒得昏昏欲睡。
他记得自己方才原本练了套拳法,只想着坐下来休息片刻,却没想到被晒得好生舒服,浑身没劲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过过这种悠闲的日子了。陆誉走后莫秋接下铁剑门,叶的天香楼又没事,他自己则受了内伤被吩咐不许太过操劳,于是便这么晃悠晃悠地,除了吃喝拉撒睡,啥也不用做,成了闲人个。
剑差点睡着的时候,莫秋走进了小院。他瞧剑懒洋洋像只大狗晒太阳的模样便觉有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剑睁开眼,看着莫秋从怀中拿出块指头宽的玄铁铁牌,系到他的腰带之上。
“你给我绑这啥东西?”剑摸了摸铁牌。
“舅舅你是不是很喜欢藏剑小楼收藏的那些绝世名剑?”莫秋笑了笑。
“啊,你怎么知道?”剑讶异地道。
莫秋并不解释,只是慢条斯理地说:“这是藏剑院院首令。有这东西,你便是藏剑院的主子,小楼里的兵器你想怎么看怎么摸都成。陆枸杞不想管事,所以将这东西丢给我,我知道你会喜欢,便拿来给你。”
剑双眸亮,已经够大的眼睛又睁得大,喜不自胜地抚着那块铁片。
“只是……”莫秋顿了顿。
“只是什么?”剑分了点心问,注意力还是放在铁牌上。
“我在铁剑门内根基尚浅,天下院和掩剑院还稍微使得上力,可藏剑院完全没我的人,这么让你接下令牌实在有些冒险。天罗七剑和他那些徒子徒孙也不知会不会欺负你……”莫秋犹豫地伸出手,又想将院首令拿回来。
剑大手盖,连忙将令牌盖住,瞪大眼睛说道:“俺怕了他们不成。”
莫秋原本是逗着剑玩的,见他这认真模样差点便笑出来。他连忙皱起眉,严肃地道:“没错,铁剑门以武立门、以武服人,那些人说不听,舅舅你尽管打,打到他们爬不起来,那些人就会服你了。”
莫秋补了句道:“不需给陆枸杞留面子。”
莫秋没了笑,脸上便没了光彩,剑见他皱眉时神色些许憔悴,这些日子自己吃得好睡得好,这孩子却三天还没亮就去处理陆誉留下的烂摊子,想及这些,他便心疼了起来。
剑不忍地说道:“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很辛苦,怎么不跟舅舅说?是底下人不服你,还是那些老头找你麻烦?”
莫秋想及接下门主位子后,三院几名长老暗地里反他,连底下弟子也对他不恭敬之事,心情骤地沉了下来。
他眼底寒光闪过,轻哼了声道:“不急,日后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服服帖帖。陆誉都被我弄下来了,何况他们几个虾兵蟹将。”
剑直言道:“若不开心,我立刻带你离开。铁剑门不过方寸之地,外头天大地大,没必要受那些鸟气!”
莫秋神色中透露抹狠绝。
“不,从哪里吃了亏,就要从哪里讨回来。我要不做到将铁剑门放在手里掐圆捏扁都没人敢吭声,就枉费这些年所受了的!”
剑愣,望着莫秋冰冷肃杀的神情,突然觉得眼前这人的面貌与陆誉重迭在起,成为他不认识的人。
莫秋似乎从石牢内出来后就变了,眼神变得锐利,神情变得冷漠。剑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莫秋眉弯弯、眼弯弯的笑,是什么搁在莫秋的心头,让他汲汲营营于报仇雪恨,忘了舒心展怀?
剑略微忧心地凝视莫秋,莫秋察觉剑的眼神,不由得偏过头去,嗓音沙哑地道:“舅舅,你别这样看我。”
剑那双眼睛太过澄澈,干净得几乎只稍这么望,便让他内心的骯脏污秽无法遁形。
剑肯定不知道自己正做着什么事吧!
明明憎恨陆遥,却仍与其虚与委蛇、假意周旋;还有那曾被陆誉看作心腹栽培,心机深沉、吃人不吐骨头,却貌似无辜的陆明明……
这两个人如果好好利用,将来说不定能成为他的左右臂膀。情爱是把双刃剑,陆遥当初会因此伤他,他也就能让陆遥反过来死心塌地帮助自己。
只需要点饵……
陆明明亦是……
莫秋想着,想着想着……希望这些事,剑永远不会知道。
剑隔日早起来,莫秋又不在了。看着莫秋整齐迭好放在矮几上的衣裳和那块玄铁令牌,他将令牌拿在手中握了握。
这么块小小的东西却是铁剑门三分之势力的象征。其实他还是明白莫秋苦恼着什么,这些日子莫秋分身乏术,自己是唯能帮他、也是他所信任的人,但却因惦记着自己身上的伤,而不愿开口让自己为他分担烦忧。
剑着装完毕,背着赤霄剑踏入藏剑院。
不是莫秋不开口,他便不懂得怎么做。
反正他就打定主意三天两头往这处跑,这么来藏剑院里的人忙着对付他,自然没有余的时间去找莫秋麻烦。
这会儿,天还蒙蒙亮着,昨夜刚下了场小雪,鹅绒般的雪花松松散散堆在路上。剑踏着雪慢步往里头走,天地间彷佛苍茫片,令他有种不知身在何处之感。
这时辰虽还算早,但已经有名少年弟子在藏剑小楼前扫雪。
对方扫着扫着,转过身来看见剑,吓了跳,但立即靴尖朝扫帚柄踢,将扫帚立了起来,指住剑,横眉竖目地道:
“老贼,你来此做甚?”
“老贼?”剑眉头跳了两下。
老就算了,自己年岁的确不小,可这贼字打哪来的?他延陵剑自问行事顶天立地、作风光明磊落,可从没做称得上贼之事!
倒是这小子,之前天罗七子到小院闹事时,莫秋曾指着个喊得最大声的人说那是七子最得意的徒孙,仗着自己资质好、武功高,从小就爱找他麻烦。
那时剑忙着应付天罗七子没机会教训这小子,如今莫名其妙又被拿着扫帚指,就算今日不是来吵架的,也都把火烧了起来。
剑脸色沉,道:“你小子什么名字,报上名来,老子不打籍籍无名之辈。”
“藏剑院陆丁丁!延陵剑你既无才干又没能耐,我师祖师叔祖每个都比你强,哼,你想要坐上院首这位子,先打倒我再说!”陆丁丁口气狂妄,举着扫帚便往剑袭来。
“今日要你尝尝我的厉害,延陵剑,看招!”
陆丁丁本想先发制人举拿下剑,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竹扫帚最前端轻轻碰到剑胸口时,突然有股强大的真气铺天盖地朝他轰了过来,震得他连人带扫帚飞到几丈之外,摔得七晕八素爬不起来。
剑哼了声,走了过去。发觉那小子抓起扫帚还想再打,脚便朝帚柄踩去,当下入地十分,雪地下的石板子路也发出碎裂声响。
这些年亏铁剑门,才让延陵家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剑可不是个没脾气的,平日硬忍着不去想也就算了,遇到这么个没头没脑前来挑衅的,再忍下不发作,那算是叫人看软了去。
陆丁丁“呜喔、呜喔”地叫个不停,最后竟抱住剑的脚,狠狠朝他腿上啃下去,死活都不肯松口,痛得剑直皱眉。
“打不过就用咬的,你小子属狗的吗?”剑抬起脚抖了抖,想把陆丁丁抖开,但丁丁的牙就是发狠死咬入肉里,怎么甩也甩不掉。
远处突地传来阵阵惊呼声:“院首师弟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