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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江湖之铁剑春秋 作者:绪慈
莫秋艰辛地吐着言语:“难受……好热……”
剑让莫秋面对自己盘膝而坐,双掌抵住莫秋肩头缓缓将体内真气渡入,然而不知是否自己身上至刚至阳的内力与莫秋身上的热度相衡,没久莫秋竟生生呕出了口血,吓得剑脸色发白。
剑连忙将手掌抽回,失去力道支撑的莫秋随之倒在剑身上。
“俺的娘啊,这是什么毒,怎么逼不出来!”剑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莫秋软软地贴在剑身上。
剑因中了寒毒之故肌肤冰凉沁寒,周身高热的莫秋在碰上剑之后既舒服又难受地微微扭动,像烙铁入了冷泉当中,激起的颤栗令他忍不住低吟出声。
可这样还不够、这样还不够,莫秋将剑推到,整个人压在剑身上四肢交缠汲取沁凉。
当有些懵的剑伸手想扳起莫秋时,莫秋抓住那双冰凉的大手往自己身上带,似乎唯有这个人的碰触,才能让身上激烈焚起的火焰稍稍减缓。
莫秋在叹息间又呕出些许鲜血。
当越来越浓的牡丹花香传入剑鼻腔,剑才猛地震,想起某种以牡丹为引所炼制的天下至毒。
浑身僵硬的剑动弹不得,任由莫秋拉着自己的手在他身上游移,直至冰凉的手掌碰触到某个隐讳昂扬的火热部分,莫秋难耐呻吟,急急喘气起来。
剑颤猛地缩回手。
莫秋所中的,竟是天下绝淫之的销魂毒药——“牡丹花下死”!
当年随叔伯在江湖上闯荡时剑就听过这种毒药,所谓三绝淫,是天下间最厉害的媚药,能让人身不由己受药性所控,做出任何禽兽行为。
尤以这牡丹花下死药性最强毒性最剧,服下后个时辰内若不与人交合散精,则毒性将渗入五脏六腑,七孔流血经脉爆裂而亡。
传言中此媚药之人身上鲜血唾沫带有毒性,同为烈性春药,有些性喜渔色之人将此当作闺房秘药来使,如此垂死磨头不至最后甚至不交合,床第间欲生欲死品其趣味,令人不寒而栗。
抚慰顿失,莫秋湿润的眼睛望向剑,双唇微张,他的眼眸里含着春情欲望,四周浓郁的花香透着催情气味,剑时间气息不稳,心里竟狠狠颤。
“再碰碰我……再碰碰我好不好……”莫秋长长的睫毛轻颤着,青稚的脸庞上净是单纯而不知所措的情感,带着些许害怕被人拒绝的胆怯,他渴望地望着剑。
这看,看得剑口干舌燥,心神动摇。
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缓缓碰触莫秋柔嫩的脸庞,莫秋半眯着眼喘息越来越急促,稍微偏过头去贝齿啃咬剑手腕,顿时阵酥麻的热流猛地窜至剑下腹,剑闭眼皱眉,低吟由喉间闷闷地传出。
意识涣散,再也压制不住经脉间剧毒,剑压倒体内阴寒之气漫开来,窜至四肢百骸,顿时彻骨冰寒令他浑身发抖。
恍惚之际,似乎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在他唇边舔了口,剑强自镇定回过神来,才发觉莫秋低头痴迷地望着自己,衣衫敞开,肌肤皓白如雪,少年纤细的身躯毫无遮掩地展露着。
莫秋细碎而青涩的吻落在剑唇上,柔软的触感带着微微香甜。牡丹花的香味,浓郁,比花令人赞叹的绝色少年,惑人。
“小啾……小啾你听我说……”剑非常困难地才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点点,“陆遥对你下药,我们两个都中了毒,你现下是因药性才会……才会……你冷静点,别直蹭我……啊啊……那里不能抓……不行、不行、……”
剑乱无章法地解释着,他只隐约记得两个男人不能行这等事,却忘了若不交合,他二人将会死在这淫毒之下。
莫秋早已被情欲而弄得失去理智,他听不见剑的话语,只感觉喜欢的人用力将自己推开。
心里的难受顿时狂涌而上,他眼角发酸,泪水无法克制地滴落剑脸上。
可莫秋没发觉自己掉泪,只是压抑着喘息愣愣对剑说:“是不是因为我是男的,所以你不喜欢?”
莫秋克制不住地摆弄剑的身体,本以为该是结实壮硕的个人,但解下衣衫后却发现出奇地精瘦硕长,坚毅的骨骼上紧紧贴附着层古铜色肌理,没有纠结的肌肉,没有余的赘肉,肌肤底下却又蕴含不容忽视的强韧。宛若刀斧所坎,天然雕饰,切竟是完美得恰到好处。
莫秋小腹底下欲念升腾,仅仅是这么眼,已让自己无法克制想将身下人拆吞入腹的念头,他沙哑着声音道:“……你可以……”
剑没听清楚莫秋说什么,团糨糊似的脑子里仅有的念头就是:不能如此,不能如此……就算小秋长得漂亮,也不能如此……。
莫秋受不了剑的拼命逃离,犹若自己是洪水猛兽般可怕,他拿起衣带将剑的双手拉高按着,用力捆上,边捆边掉眼泪说:“你可以把我当成女的,你可以像陆遥那般,我从来不许他们那般看我,只有你可以。不论你想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反抗……阿牛哥……小秋会很乖……你别躲我……我难受。”
莫秋双唇贴上剑丰厚的嘴唇,语气间有着自己都没发现的软软央求。他急迫地亲吻着底下的人,舌头点点地探入剑口中,喘息着、需索着、舔舐着这人略带凉意的内部,卷绕住他僵硬不灵活的舌头,轻轻地吸允,轻轻地啃咬。
波又波强力袭来的颤栗快感如同滔天大浪打得剑头晕眼花,在听见莫秋那如泣如诉的话语,听得他说他会乖,叫他别扔下他,只要别离开他,怎么对待他都可以,欲望层层积累,令剑完全失去了理智。
柔软滑腻的如脂玉肤滚烫非常,在自己身上辗转难耐,突然像有什么东西抵住自己早已昂扬的分身上,坚定而执着地缓缓压下,仅窒温暖却十分干涩,摩擦得他的分身疼痛万分。
而后似乎是被撕裂的声音,剑隐约听见莫秋闷哼了声,直至那干涩将他完全吞没,而后缓缓离开,带着些湿润又再度包覆住他。
剑只知道莫秋在他身上不停动着,偶尔传来低低的压抑呻吟,干涩的内壁也会在此时痉挛绞紧,逼得他几乎疯狂。
莫秋的腰肢摇晃得越来越快,内壁的痉挛也越来越强烈,血味在空气中弥漫,和着那股有人动情的牡丹花香和催情气味,将火光掩映的山洞化得淫靡非常。
莫秋轻轻哼着,俯下身咬着剑的唇,沿他坚毅的下颚急迫吻下,舔过那处横生的胡渣,感觉舌头上传来的刺痒让自己浑身酥麻。
容纳剑分身那撕裂般的痛楚和与这人合而为的愉悦交杂袭来,形成至高无上的喜乐,他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腰,吞吐着剑的欲望,偶尔听见剑因难耐而含在喉间滚动的沙哑呻吟时,令他浑身颤栗快感直冲脑门。
莫秋越动越快,剑的气息也越来越不稳,难以形容的绝顶快感在波又波情潮堆叠中炸了开来,莫秋只觉得眼前片白光,身子像是被人高高抛起般,浊流射出泻在剑胸膛之上,短暂的晕眩令他失去意识,久久不能自已。
喘息、还是喘息。
莫秋身上的气力仿佛下子被抽了干净,兴奋莫名的分身颤颤吐着白液,他的大腿细细抽搐,周身肌肤全燃着妖艳的薄红。
莫秋失神地双手抵着剑平坦结实的小腹,射出后残余的精水沿着柱身滑下,即便已发泄了次,莫秋的欲望扔没有消退的迹象。
剑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束缚,他将浑身发软的莫秋由自己身上移下,让莫秋躺在干草堆上。
莫秋修长的四肢无力地敞开着,柔媚的双眼涣散地望着剑,脸上有着慵懒而有人的浅笑,大脑内侧与分身仍细细颤抖,身体内的欲望渴求叫嚣着。
剑半跪着横入莫秋双腿之间,抬高莫秋的腿驾到自己肩头,而后没说任何话语,硬生生地闯了进去。
莫秋被激得扬起雪白的颈子,浑身颤栗,剑没有给莫秋喘息的机会,摇着他柔韧的腰肢猛烈地撞击起来。
莫秋的颤抖越来越强烈,胸膛激烈起伏,可剑只是强烈地摇着他,将火热的欲望深狠地埋入他身体里。
当自己的双腿被折在胸前压住,剑俯身贴住自己,用自己几乎无法承受的力道与速度贯穿后穴是,莫秋忍不住叫出声。
“不要,不要了。痛,好痛——”莫秋十指陷入剑背部肌肉里,在剑毫不留情的穿刺中呻吟哭叫。
无法忍耐,也不想忍耐,哭泣声中有着痛楚,也有着被这人权利占有时那巨大到令人难以承受的满足。
既爱、又痛;既痛、又爱。
剑并没有放慢速度,莫秋哭得越大声,他撞击得越加用力。
如猛兽般巨大的楔子将甬道中的所有褶皱都撑了开来,炙热的分身被温暖的内壁紧紧箍着,宛若魂魄相合,没有丝空隙。
后来剑将莫秋抱了起来,自己盘膝,让莫秋坐在他身上。他扶住莫秋的腰将人高高抬起,而后顺着落下的力道让莫秋重重坐到自己身上去。
莫秋颤抖的双脚环着剑的腰紧紧扣住,比方才还深入的贯入,让剑的分身进入到莫秋几乎无法想象的深处。
面对面望着剑,这向来刚毅且正直不阿的人脸上有层淫靡的情欲痕迹,嘴角白浊残留,是方才自己溅到他身上的。
剑似笑非笑的嘴角略略勾起,俊朗的容貌有着慵懒,目光朦胧流泻出春意,沾染欲望,淡淡瞥煞是勾人。
剑将莫秋拉来,贴紧自己,莫秋的分身被夹在自己与剑中间,随着上下的贯穿而不停被挤压柔擦着,前后夹击的快感令他再次失神,回想起剑凝视他的神情,阵颤慄直通下腹,马眼上逸出浊液,后穴缩紧,几乎要忍不住射出来。
“啊……那里……那里……”莫秋尖叫着。
剑粗壮的前端穿刺撞击着莫秋体内最脆弱的那点,不顾莫秋已然泄出,扣着扭腰想离开的莫秋,让他再承受。
剑猛烈地往同处攻击,发泄后内壁不停痉挛敏感不已的莫秋觉得自己几乎要在剑怀中死去。
痛苦之外却又有极大的满足随着剑的贯穿刻入莫秋骨血当中,让他深深明白这人不会离他而去。
剑带来的情欲折磨仿佛永无止尽,莫秋在不知第几次的勃发之后终于承受不了,晕倒在剑怀里。
◇◇◇
莫秋是被阵香味扰醒的,他微微睁开眼,疼痛而干涩的眼睛往山洞外看,见着剑正在外头新架的火堆上翻烤兔肉。
油滋滋的味道引得人食指大动,他撑着身体想起来,却浑身震发软,又无力地倒了回去。
剑发觉莫秋醒了,立刻拿起刚烤好的兔肉从外头跑进来。
躺在干草堆上的人身上的情欲痕迹早已被清理过,可黑瀑般四散的乌发和微皱的亵衣仍显露出情事后的慵懒与凌乱。
拿着焦糊兔肉串的人把别人弄得妥妥当当却忘了打理自己,头发乱糟糟,胡子也乱糟糟,但刚毅之中的那点手足无措柔化了脸部的线条,脸颊上还附带两坨大红晕,使得这个朴拙的人看起来不但点都不刚强,反而温和可亲。
莫秋与剑对视,瞧见剑红通通的脸,便想起昏厥前疯狂极致的交欢。
他是第次与人如此贴合,如今回想起来简直浑身发软。
当剑充满自己,那种将全部交予人,任他带自己上穷碧落下黄泉,生过来又死过去、死过去又昏过去的奇异感觉,直叫他还手足发抖口干舌燥,胸口颗心无法遏制地跳乱拍子。
剑仿佛知道莫秋正在想着什么似地,张脸颊顿时炸得通红。
他结结巴巴地道:“前前前夜你中了春药,若不不不不不……你性命堪忧……那药药药融于你血中,我亦着着着了道……刚刚刚开始还能克克克制,但到后来就就就很糟糟糟糟糟……”
但越想解释就越是舌头打结,讲到后来连咬了好几下,舌头都要肿了。
“俺俺俺醒来才发现自己把你弄弄弄得昏死过去……俺俺俺俺俺……”
剑再也无法说下去,简直想掌劈死自己想莫秋赔罪。
前早醒来,就发觉莫秋脸色惨白地被自己压在身下,而自己的……还埋在莫秋体内,雄赳赳气昂昂柱擎天……
他见莫秋身上虽无大伤,但……后穴红肿撕裂,鲜血与精水掺在起着实吓人,又见莫秋眼睛肿得核桃那般大,依稀记得莫秋哭得凄惨,但自己却停不下来。那时面对山洞内的三堵石壁,他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但他延陵剑绝不是这等敢做不敢当之人,当下即起先湮灭证据……不对!是先将莫秋清理干净,采山草药为他治伤,将切整理妥当。
等莫秋醒来,无论他要杀要剐,自己绝无异议。只是没想到莫秋伤得这么重,竟整整昏睡天夜。
剑将烤得香味四溢的兔子递给莫秋,另手拔起腰间的赤炼刀。
莫秋见着兔子便是亮,他着实也饿了,饥渴辘辘地抓过兔子便咬。
此时剑语气悲怆说道:
“俺对你做了这等事,有愧于你。兔子俺烤好了,外头还有三只,此处离兰州不远,再行日便成。俺夺了你的清白,俺对不起你,你好好保重,俺这便拿命抵给你!”
说罢,剑拿起削铁如泥的宝刀往脖子上用力抹,莫秋吓得抖掉手中兔肉,奋力往剑扑去,紧紧抱住他。
“小……小啾……”剑有些懵,赤炼刀搁在莫秋脖子上,发丝飘,幽幽落了几根。
“你要丢下我?你竟要丢下我!”莫秋以从来未有过的厉声在剑耳边吼道:“你说过不会扔下我不管,现在就要违背诺言了吗?”
油滋滋香喷喷的兔子肉掉到地下沾满沙石,剑感觉到莫秋微微颤抖,他喉头热,胸膛激烈起伏,压抑地道:“我是承诺过,但同为男子的我竟把持不住欺负了你,这样的我怎有脸再说什么能照顾你的大话!”
“我高兴让你欺负!”莫秋喊着:“我说过只要是你,怎样对我都可以!你明知我喜欢你却要把我扔下,你真这么恶心我,恶心到死都不想和我起?我才不如你愿,若你把我扔下,那我就随你,起到阴司地府去!”
莫秋说得字字铿锵、语气凄厉,任是剑这愣头愣脑的老实人也明白听得莫秋话中含意。
“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剑无法明白。
“我喜欢你……”莫秋眼眶灼热,声音中有着自己没察觉的哽咽。他强加压抑下方才过于激烈的情绪,微颤着声音道:
“我自己个人长大,没人会为了救我打跑那些欺凌我的人;我对人不好,从来没人为我流过眼泪;我既贪吃又讨人厌,没人会怕我累买推车载我走山路、猎兔子肉给我吃……”他将脸埋在剑胸口,竟是越说越无法自已。
许久之前有人教他男孩子要坚强,要学会忍耐,于是无论被欺负得么凄惨,他也没向那些人低头过。
男儿流血不流泪,他不愿输给那些人。
然而遇上这个人以后,自己碰上座永远无法横越的高山,山上有涓涓细流、有温和微风、有宽广草原、有会同他嬉耍的兔子。
这个人刚强,却有远比刚强强大的温柔;这个人是铜墙铁壁,却有颗柔软的心。
从来没人告诉过他,遇上这样个人,该怎么防,该怎么小心。
毫无戒备的他竟就这么深深陷下去,像是沐浴在温暖的泥沼中,终将灭顶,也贪恋着不愿挣扎,无意醒来。
于是从此以后,他的泪水变了,到自己无法想象,他的心变脆弱了,脆弱得这人往后退,就会将自己的心踩碎。
剑静默了好阵,感觉莫秋眼泪点点地湿过他的衣衫,渗入胸膛,直至他的心里。
他长长吁了口气,虽然才相处没久,但他实在很心疼莫秋。
个漂亮,却不受重视的孩子;个深思时眉头紧皱,对周围的人充满敌意,却在带他追兔子时笑得开朗灿烂的孩子。
有时虽看不透这孩子在想些什么。但却在望进那双故作坚强的大眼,凝视眼底偶尔掠过的绝望孤寂时,心里总兴起,想照顾他生世的念头。
莫秋压抑的模样叫剑不忍,他轻轻摸着莫秋的头,好会儿不说话,过了不知久,才长长叹了口气。
那些什么礼仪廉耻仁义道德的,终在几番挣扎后让他抛到脑后去。
莫秋察觉剑方才还全身僵硬气息紧绷,如今却想妥协似地松懈下来。他什么样的人,还察觉不出心性秉淳的剑心里的想法?
莫秋屏住呼吸,急急喘了几下后,略显急躁地说:
“虽然我们同为男子没什么清白之说,但你对我做了那等事,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求你三书六礼将我娶进门,可从今以后不许再看别的女子眼,只能想着我、念着我、看着我、心里都要是我。谁敢勾搭你我就打爆他的头,你勾搭别人我样打爆他的头,只要你乖乖依我,我会心意待你,这辈子只认你是我的人,对你负责到底。”
剑身躯僵。
莫秋毕竟还是个孩子,被对方的异状乱了自己阵脚,慌乱改口道:
“我是你的人也可以,我乖乖依了你,你心意待我,我每天想你念你看你心里都是你,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明明剑只是为了救他性命而与他交欢,但莫秋无法放任机会离去。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他总是牢牢记住这点。
不可以放这个人离开,他绝对死咬不放!
剑垂眸望着紧紧抱着他的莫秋,有些发愣地看着莫秋头顶的两个旋旋。曾经听老人家说过头上两个旋的孩子性子又强又倔还难以捉摸,果然所言非虚。
他长到这年岁将近而立,以前连姑娘家的小手都没摸过,遑论听人讲情话或讲情话给人这等事。
如今莫秋劈哩啪啦地说了堆露骨的内心话,剑发觉自己居然听得浑身僵直呼吸急促,脸上燥热不堪,连答腔都无法。
没想到……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啊……
剑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几乎快要可以煎饼了。
◇◇◇
剑忘了自己后来是怎么答应莫秋的,他只依稀记得自己点头承诺,可莫秋埋在他怀里没看见,急得声音哽咽问过遍又遍,最后好像是莫秋哭着抬头,那表情像想杀人般,看见不断点头的自己,而后……两个人便和好了……
因为莫秋伤得不轻,没久竟烧了起来,剑把莫秋压在干草堆上休息,而后出去猎了些野味,又采了点山草药和清水回来,待在篝火旁为莫秋张罗吃食。
剑拿着兔肉,用把通体发黑的小巧匕首割下肉片点点喂给莫秋吃。
莫秋的表情有着发热时的迷惘茫然,他下子望着剑,下子盯着烤兔肉,有些不安。他怕这切也许只是场梦,等梦消失了,不仅兔子肉会不见,连同剑也会不见。
莫秋望着剑动作的手,呆滞的视线停留在那柄精工打造的匕首之上,看着剑削割,轻而易举地便将免骨头给分开来。
“你喜欢?”剑问道。
“啊?”莫秋还在发呆,剑却已经将匕首用清水洗好入鞘,递到莫秋手中。
“这匕首是千年玄铁打造,剑刚不猛带有三分柔劲,也是削铁如泥的宝贝,原来是要带给我外甥当见面礼的,但你喜欢就留起来吧!”剑说罢,拿起莫秋吃剩的残骸起身要往洞口丢去。
“定情信物吗?”莫秋眼神瞬间清明起来,灼灼发光着。
正往外头走去的剑听见莫秋这样讲,脚下阵踉跄,差点没跌了个狗吃屎。
莫秋摸摸匕首,贴在脸上蹭了蹭,因高热而沙哑的嗓音说道:“我会好好保存的,谢谢你。”
剑失笑,但见莫秋孩子气的动作却也宽慰。
不哭不怒不伤心就好了,他实在见不得莫秋之前那种带着狠戾的冷漠眼神。
丢完东西回来的时候,躺在干草堆上的莫秋仍睁着双目望着剑,目光几乎没离开剑过。
剑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