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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荡江湖+暗相思 作者:绪慈

    ,师弟们便跟在他身后趁夜赶路,将写意山庄远远抛在后头。

    只是越走越远,韩寒也慢慢觉得有那么点不对。

    那坛酒他喝了以后就神智不清,直把温玉当穆襄喊,依穆襄的机智不可能没发觉其中蹊翘。何况穆襄进偏厅就用内力逼出他体内残酒,分明晓得酒有问题。

    再者穆襄可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这么对他过,依穆襄的性格哪有可能面刻意奉承温家老爷子,面在温老爷子面前损他贬他。

    韩寒觉得不太对,穆襄那些作为仿佛要刻意激怒他般,专找会让他无法忍受的点来挑。

    渐渐地,韩寒脚步慢了下来,当他想通这切事情,猛地回过头遥望已经掩没山间再也看不见的写意山庄,双眼如同要喷出火来似地,狠狠地瞪着。

    那家伙真是刻意激怒他的!

    穆襄太了解他,知道他的切想法,因为察觉危险,不愿他再度涉险,于是将计就计逼他离开写意山庄。

    明白了这切,韩寒伸指遥指山庄方向,吼道:“很好,死木头,我真的被激怒了!”

    他不是蠢蛋,也不喜欢被人当蠢蛋看。

    穆襄明知幕后黑手是谁却不表说,摆明认为那是家务事关上门处理便好。

    既然人家都认为他不够能耐也不够资格参与其中,那他何苦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自我作践。

    想通以后,韩寒加快脚步,驾着轻功路奔下山。跟在他身后的师弟们不敢言,只能紧紧地跟着韩寒,随他离开滥沧山。

    几日后回到寒山派,韩寒行人风尘仆仆,见过代掌门师叔报了平安后,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翌日韩寒睁开眼,便发觉双眼又模糊了几成,昨日还能见着的床柱轮廓、帘幔形状,如今只剩模糊光影而已。

    躺在床榻上好会儿没起身,韩寒静静地想着事情。穆襄太会照顾人,而他也太沉溺被那般温柔照顾,是以他都忘了男儿有志,志在四方,他肩上还担了许事,得去处理。

    不是说让人照顾不好,而是害怕自己过于依赖;不是说穆襄不好,而是自己过于软弱,旦陷入了,便把所有正事都忘得精光。

    敲门声响起,韩寒就着仰躺床上翘着二郎腿的姿势,喊道:“进来。”

    来人温和的气息让韩寒知道那是谁,他立即坐起,恭敬地喊了声:“师叔。”

    师叔拿来了个长木盒,笑道:“你昨日才刚回来,这剑今日就到了。”

    “剑?”韩寒疑惑地接过师叔递来的木盒,打开来看,发觉竟是自己那把初次与金花交手时被打烂卷成团的无名剑。

    无名剑为精钢所制,锋利无比,若非当时自己全力拼搏,定不会毁损这把宝剑。

    拿出盒子里的剑,轻轻出鞘,只见寒光闪烁熠熠生辉,剑刃锋利平顺,完全看不出曾毁得扭曲变形的模样。

    摸了摸盒子,感觉上头刻着的是赤霄坊独有的印记,韩寒即知穆襄定是将他的佩剑送至赤霄坊,交由延陵剑开炉重铸了。天下间也只延陵剑有这功夫,断剑重生,与毁坏之前完全模样,手感没有丝毫不同。

    只是这人何须……待他如此之好……

    师叔又拿出了两个药瓶,那药瓶韩寒识得,是赵小春惯用的瓶子。

    师叔说道:“对方说两瓶都是解毒的,瓶为九霄五灵散的解药,瓶是心儿怦怦直跳的解药。”

    师叔在念药名的时候,忍不住嘴角勾了起来。“这心儿怦怦直跳是什么?名字取得忒有趣。”

    韩寒取出药丸放入嘴里吞下,喃喃道:“你若中过赵小春的毒,就不会觉得他那药的名字有趣了!”

    是说总算这赵小子有良心,玩了他将近半年,终于想到要把春药的解药给他了。

    可怜他这阵子和穆襄搅在起,几乎夜夜春宵久久难歇,心意是互通了,可被折腾得也不轻。这笔帐,都不知该向谁讨……

    师叔自然不解韩寒含意,笑了笑后,再说:“浮华宫前日来了信,宴宫主已经遣人来收回碧璃珠,跟着要如何安排,你既然回来了,师叔便交由你处理了。”

    “师叔?”韩寒歪了头看他。

    师叔从怀中拿出寒山派的掌门令牌来,交到韩寒手中。“当初师父之所以会只命你暂代寒山掌门之职,是认为你心思不定未成气候,二是因你年纪还小不能服众。你前些时候说要离开去找师父,师叔也是吓了跳,但见你武功的确处于滞境,考虑之后这才接下掌门令牌。

    你这遭出门遇险,幸好吉人天相逢凶化吉,师叔昨日见你,发现你这回回来,气息为悠长,行事也为稳重。历经生死,想必所有想不通的都想通了,师叔看你如此,也放心了。”

    韩寒愣了愣,说道:“有吗?”他昨日不是气呼呼的回来,脸上面无表情?莫非师叔把这看成了稳重的表现?

    师叔揉揉韩寒的头发,笑道:“有!”

    韩寒想了想,便重新接下寒山派的掌门令牌。

    而后听得师叔道:“从今日起,你便正式接掌寒山派,成为寒山派的新任掌门。”

    韩寒抬头,只见这个长他岁的师叔撩起下摆单膝跪地,放声说道:“寒山弟子尹卧溪参见掌门!”

    隔着道门,师叔声音落,门外跟着也响起众弟子们的雄厚嗓音。“寒山派弟子参见掌门,弟子等誓死效忠掌门、忠于寒山派。愿掌门带领寒山派厉精图强。万世千秋”

    韩寒打开门,房门之外片黑压压的人头,所有寒山弟子均跪于他的门外,立誓之声波接过波,声荡过声,回绕在山林里的声响,久久不散。

    正午时分,白翎端着盘包子路吃路找他家掌门师兄。

    师兄接下掌门之职后连几日都没怎么休息,好不容易下午没什么事了,师叔要他告诉师兄回房歇歇,可走来走去就是遇不着师兄,不知师兄上哪儿去了。

    白翎步过几个小园子,在寒山派错综复杂的庭院中穿梭。

    寒山派采江南小筑建筑,庭园颇,各异其趣,由这处入,那处出,初来乍到者颇容易迷失方向,前些年的武林大会就总有这派弟子晚上起来上茅房,结果隔日清晨发觉自己睡在别派弟子床上的趣事。

    出了江南小园,来到处怪石林立奇峰异石盘据的广大庭园。

    这园子筑于绿水之上,远望山峦青翠,抬头云烟渺渺,岸边苍树成荫,亭阁楼榭两三,风景悠远,叫人畅然。

    其中有假山矗立湖心,山顶巨峰石笋之上抹淡蓝身影舞剑其上,那人手中宝剑剑芒耀眼,出剑或快或慢皆是凝聚威力,剑式收放得宜,随心所欲剑指四方,招式完全心到剑发,再无雕琢痕迹,浑然天成。

    白翎肩上停了两只白蝶,蝶儿扇动两下翅膀,而后在他肩头歇了。

    他赞叹地看着自己的师兄,师兄这些时日来仿佛下子通了心窍瞬间悟道,以往就算强练也无法到达的境界,竟在短短半个月间便超越了。

    这日千里的神速进展虽叫人钦羡,但白翎却也加自豪。

    他寒山派的掌门年纪轻轻便跻身高手之列,不仅武功高强,人是长得俊美。师叔说前日师兄才下山处理些事罢了,媒婆们隔日便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几乎踩坏了寒山派大门的门槛,个个是眉开眼笑地说道:“韩掌门回来了啊,有没有时间看看姑娘们的丹青啊!”

    而且师兄当上掌门以后果然也不样了,以前二话不说立即赶人的,如今却是让人招呼媒婆们坐下,丹青幅幅看了,看完还叫弟子送媒婆们下山,叫那些媒婆们感动得热泪盈眶,直说:“这回挑不中意没关系,下回带身家好、人又善良的姑娘们来给韩掌门选!”

    假山上的韩寒也许练累了,收了招式足尖点地,便轻易跃开几丈,落到湖上艘画舫之上,随意在甲板上躺了休息。

    白翎隔着青碧如镜的湖水朝韩寒喊道:“师兄,师叔说下午没事,要你好好休息。你吃不吃包子啊?我扔几颗给你。”

    韩寒坐了起来,歪着头看了白翎眼。纵使隔着湖水之遥,韩寒那双眼睛仍是粲然如星、清澈如镜,看得白翎心里便是跳。

    “白翎。”韩寒说道。

    “是!”他紧张地答道。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脸越来越圆了,”韩寒说:“还吃什么包子,那盘包子全给我扔上来,你到厨房吃白菜去!照你这般吃下去,都成包子脸了,明年还怎么娶媳妇儿?连前些时候媒婆来时都说,若寒山派的白翎大侠那张圆脸可以减掉半,早堆姑娘爱慕,生出箩筐娃娃出来了!”

    “师兄你拐弯骂我肥!”白翎说罢气呼呼地将盘十五颗的大包子颗颗往韩寒身上脸上砸,砸得韩寒唉哟唉哟地叫了好几声,笑倒甲板之上。

    17

    过了几天,派内事务大致妥当处理好后,韩寒心放下大半,与宴浮华相约的日子也快到了,心里掂了掂便招了白翎,先往汝阳水月楼而去。

    到汝阳的时候天色已暗,水月楼前冠盖云集车马喧嚣,小倌们在门口送往迎来,大冷天里穿的还是那般单薄。

    这些年轻貌美的小倌底下穿着条料子若隐若现的丝裤,上头罩着件根本掩不住春光的外裳,身段比女子妖娆,面容比姑娘姣好,让第次从大门进入的白翎都愣住了。

    白翎上回单纯是翻墙而入急欲救他师兄,也没来得及看这水月楼到底是什么地方,如今跟在韩寒身后迈入满是春色的水月楼,竟是同手同脚,僵硬得不会走路了。

    韩寒进门,便见着正招呼着客人的白霜妈妈。

    他目光才移至白妈妈身上,妈妈便娇笑了声甩了甩绣着春花的丝帕,扭着腰朝韩寒走来。韩寒被笑得兴起阵恶寒,步伐退了步。

    白妈妈用看金子般的眼神看着韩寒,眼里闪过光芒,花枝乱颤笑道:“这位小爷面生啊,莫不是第次来咱水月楼吧?不知是否有中意的哥儿,还是让妈妈给您介绍几个容貌才艺等的,好好服侍爷您啊!”

    韩寒身着淡蓝长衫,虽是身寻常打扮,但衣襟袖口处皆绣有精细暗纹,乌发束起系以玉冠,腰间衣带绘有银色焰纹,横看竖看气度便是不同凡响,样貌清朗令人目眩神迷。

    白妈妈咂了咂嘴,心里痒了痒,暗道也不知这人是来嫖人,还是被人嫖的。若是后者,他可非常愿意收起收山誓言,包个小红包给这俊俏小郎君,陪他春宵度。

    韩寒听得白霜的话,才想到以往在水月楼时自己戴着人皮面具未露出真面目,而至穆襄来救人时又是片混乱与白霜得极远,白霜时没认出自己倒也自然。

    韩寒道:“我找金花。”

    妈妈谄媚地看着贵客,心想穿成这样金子银子肯定是有的,只是……他将韩寒带到旁先入座,还客气地倒了杯茶给韩寒,说道:

    “金花儿可是水月楼的头牌,不随便见客的,先不说他现下闺房内正有贵客在,就算您真想见他,也得先掉个金山银山到他面前讨他欢心,再等他心情好,想见您了才成。”

    妈妈继续说:“要不,爷若是急着,妈妈便替您安排个也是不错的哥儿服侍您,不管您次要个两个三个,都不会让您失望……”

    韩寒抬手拒,说道:“你就告诉他,韩寒有事情找他,他听了便会见我了。”

    “韩寒?”妈妈觉得这名字挺熟的,跟着看了看韩寒的脸,又看了看他身后着的,头顶上停着只白色小蝴蝶、翅膀还扇啊扇的白翎。

    妈妈想了想,突然猛地低吼道:“寒山派那个韩寒!你是小哑巴?”

    “现下不哑了。”韩寒道。

    白妈妈深吸口气。“好,你等等!”说罢,便拉着裙摆,砰砰砰砰地跑上楼,跟着没会儿就跑下来,对韩寒说道:

    “你给我等等,别在大厅出乱子,我这就带你上去见金……”

    结果妈妈还没说完,楼上又有个沉不住气的,还没待妈妈把人带上去,便自己拉着裙子砰砰砰砰地跑了下来。

    金花出现在大厅内,大厅便静了下来。金花美,但不是谁都能见,传闻他被水月楼的老板养在藏娇阁内,若非王孙公子或富可敌国的方之霸,鲜少人能见他面。

    金花如花似玉的美貌令人移不开视线,他娇俏冷艳,笑时闭月羞花,静时沉鱼落雁,再有身无人可比的绝世舞艺,名满汝阳,不知少富豪商贾想将他买回家去,日夜相对亲芳泽。

    “金花!”韩寒笑着张起双臂,要给许久不见的小金花来个友好的拥抱。不知久没见着这人了,这回见他那张僵着没表情的脸,心中真是无限怀念。

    谁知金花忽地静,冷着张脸,伸脚踢,竟就这么踹着韩寒腹部,把这完全对他无所防范的人给踢了出去。

    白妈妈张嘴尖叫。“我的好金花儿,这可不是后院,是前院大厅啊”

    被踢出去的韩寒顺势掌打到地上,又个鹞子翻身漂亮跃起,在丝毫没有弄脏衣衫的情况下了起来,傲然抬起下颔睨眼往金花看。

    “你以为我还是只能挨打无法还手的那个哑巴吗?”

    金花冷笑声作势上前,韩寒也架势来者无惧。

    许客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接下来不仅厅内大伙儿与小倌们看着金花与韩寒,连门外也聚起了人潮好奇探头。

    白妈妈吓得又是阵尖叫,连忙唤来护院把人全拘了,起往金花的藏娇阁里送去,省得待会大厅给这两尊大佛拆掉,生意也不用做了。

    “你又来做什么?”藏娇阁内,金花这般说道。他眼里抹凌厉不散,盯着韩寒那张脸看。

    韩寒说道:“答应柳长月的事情我可没忘,浮华宫的事情有了进展,所以这才来找他。”

    金花说道:“若有事情不会让底下人传讯就好?亲自赴水月楼做什么。你别忘了水月楼底下便是清明阁,日前才由这里出去,没几日就回来,想死也别到这里来送死!”

    金花这番话听得韩寒直笑,他道:“你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金花拳往韩寒心窝招呼下去。

    韩寒险险接住。“放心,你主子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我能带他去见宴浮华,他便不会对我怎样。”

    金花瞥了韩寒眼,本想说柳长月要的可不是他的条命,而是对他很感兴趣,但听到外头脚步声响起,便闭起嘴横了这榆木脑袋眼,退到旁。

    门被缓缓推开,身着紫衣的柳长月脸上挂着笑容踏进金花房里,以温和爽朗的声音说道:“瞧瞧谁来了,韩掌门大驾光临,水月楼蓬荜生辉啊!”

    韩寒撇嘴拱了拱手:“柳阁主好说好说!”

    “金花你先出去。”柳长月说道。

    金花福了福后迅速离开。

    “白翎你也出去。”韩寒叫了师弟声。

    “可是师兄……”白翎对柳长月并无好感,他有些紧张地望了望韩寒。

    直见韩寒面色镇定,从容地对他摆了摆手,白翎这才定下心步出门去。

    门扉被带上,房里只剩韩寒与柳长月两人,柳长月走到那贯的位置上坐下,拍拍旁边位子要韩寒过来。

    韩寒白了柳长月眼,自己拉了把圆桌旁的椅子坐下,倒茶喝了起来。

    柳长月不以为意,问道:“她怎么说?”

    “后日午时,城郊碧竹林里见。”

    柳长月听见这话时双拳紧握,自软榻上了起来,急切问道:“她真的愿意见我?也会带儿子过来?你有没有问清楚,午时是午时刻还是午时二刻?她还说了其他的没有?”

    韩寒眨了眨眼,杯子端至嘴边停住。他可没见过柳长月这般慌乱的模样,觉得有趣了,又看了几眼。

    柳长月察觉韩寒打趣的眼神,随即咳了声,恢复镇定坐下,脸上又扬起那八风吹不动的笑容来。“方才失礼了,韩掌门可别见怪。”

    韩寒要笑不笑地嘴边抽了抽。“不会。”

    “……”柳长月笑得眯起了眼,道:“离约定之时还有些时间,这两日韩掌门便在水月楼待下吧,你与金花分别时,他这些时日可想你了。”

    韩寒点点头。“我知道。”想到才见面就个纵身飞踢,要不是那小脚踢高了点,而他又动作敏捷了些,那下下来还不断子绝孙?!

    金花可真是想他得紧啊!

    柳长月起身抚了抚下摆,走过来在韩寒肩上拍了拍。“这路赶来也辛苦韩掌门了,在下不打扰韩掌门,请韩掌门休息吧!”

    柳长月拍他时韩寒就觉得不好,才想躲开,哪知鼻间便闻见股淡淡香味。

    “混蛋,又暗算我!”韩寒心中才晃过这个念头,便眼前黑,昏死了过去。

    韩寒觉得脑袋有点重,摇了摇头睁开双限,发觉眼前片黑,心里惊,正想着“该不会又被毒瞎了吧!”之时,感觉身旁有异,转过头去,见到的竟是黑暗中双猫般晶亮的眼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瞧。

    “金花?”韩寒纳闷道。

    他动了动身子,却发觉四肢无力,奇怪地环伺番,见到自己竟是躺在床上,身旁便是金花,两人还共盖了张被子,距离近得都能感觉对方的呼吸扫在自己脸上。

    “醒了?”金花的声音传来,平静无波。

    “这是怎么了?”韩寒疑惑问道。

    “……”金花说:“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

    “我?”韩寒满头雾水。

    “上回你临走之前要主上待我好,主上以为你对我有意思,所以就把你迷了,送到我床上。”金花淡淡说道。

    “啥?”韩寒被唾沫噎了口,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缓了,立即吼道:“……咳咳咳……柳长月脑子进水了是不?”

    “不许你这么说主上!”金花在底下拧,施力处放在韩寒大腿内侧最嫩的腿根肉上,痛得韩寒双眼立即绽出泪光。

    金花跟着往脸上抹,喃喃道:“口水喷到我了!”

    韩寒含泪道:“柳长月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要他好好待你,他却把我送给你!我是喜欢你没错,喜欢到想把你从这地方带走,可我对你是惺惺相惜的喜欢,你对他才是那种喜欢,他根本没搞懂吧!”

    “你再说!”金花瞪了他眼。

    “好,我不说!”韩寒噎了下。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简直是被人掐着玩的,金花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时他可打不过金花。

    金花开始沉默,沉默到韩寒困意再度袭来,这几日的疲惫令他支撑不住,就要倒往金花旁边睡去时,金花才缓缓开口道:

    “你不知道……主上真的对我很好……那年南方饥荒,田里寸草不生,家里的人把我绑了起来扔进大锅里要煮成肉汤,若不是主上经过救起了我,我早就被吃了……主上说我的性命是他所给,我也如此认为。无论主上如何对我,我亦心甘情愿,生效忠于他。”

    韩寒还是第次听见金花说自己的事,他睁开眼,愣愣地看着躺在身侧的人。

    金花继续说:“可是因你的句话,主上对我说,他不懂要如何对我好,干脆把我的命给你,若你再踏入水月楼步,从此我便是你的人……若你不要,便让我离开水月楼,自生自灭……”

    金花的声音顿了顿,突然有了悲怆笑意:“主上向如此,遇上烦心的人事,杀了或丢了为干脆。你句话,便将我推进死局。”

    韩寒猛地抓住金花的手,真切喊道:

    “我要你,我怎会不要。我从见你起就喜欢你了,不知为什么,我就觉得你和我合得来,看着你,心里便好想疼你。金花,你到我家来,当我的弟弟好不?我会比柳长月待你好,把你捧在掌心上疼,平时我们可以练练功切磋切磋武艺,有空我再带你游遍大江南北,看遍各处风景。”

    金花愣,直直地看着韩寒。

    韩寒信誓旦旦地道:“金花,来我家,当我的弟弟。我会生世地疼你,好好的照顾你。”

    金花感觉手腕被抓得生疼,却也从这般力道中感受到这人的真诚心意。

    眼眶忍不住地红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