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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暗相思 作者:绪慈
“……谢谢。”韩寒的脸红了。
“对了,怎么想到来找我?”穆襄问。
“……”韩寒别扭了下,才说:“内力被封,浑身不对动,修为再精进也无用。赵小春他……有没有说我的内力该怎么才能恢复?”
“嗯,”穆襄沉吟半晌,“我本想等你身上的毒全解了,再助你打通经脉……”
“咦!”韩寒叫了声。“果然是打通经脉便可以!阿襄你怎么不马上帮我,武功自然是越快恢复越好,等什么毒全解了,小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若他几年后才回来,那我不就几年都得这样软趴趴地,让人打都还不了手了!”
对韩寒而言这身功夫就是他的命,先前在水月楼那么孬他已经很不爽快了,如今知道有法子可以恢复先前的模样,心里简直像有几百只蚂蚁在挠似地,让他坐也坐不安稳。
“你就是这般急躁,我怕你恢复武功回头便要带人去剿清明阁,这才想说缓缓,待你解了毒再说。”穆襄苦笑。可便是这般的韩寒,才显得耀眼非常。
他也想再见到烈烈艳日下仗剑江湖风姿飒飒的韩寒,那样的韩寒耀眼夺目,笑容璀璨、面容无邪,英姿勃发,叫人无法不动心。
韩寒也有些不好意思。都大人了,陷入危境中还得麻烦别人来救。他搔搔脑袋,又抓抓蒙眼布,力道大得穆襄将他的手捉下扣住,就怕他过于粗鲁伤了自己。
“我不会不知轻重,清明阁势力庞大,柳长月又深不可测,哪能再带师兄弟们去冒险。”韩寒这般表示。
穆襄忍不住碰了碰韩寒的脸颊,带着温柔的微笑低声说道:“是我误会小寒了!”
“欸,你别这样啦!”韩寒有些局促。
“别怎样?”穆襄问。
穆襄又接近韩寒,近得韩寒几乎都能感觉得到这人喷在他脸上的干净气息。
“别老是靠我靠得这么近,还直叫我名字……”韩寒阵心猿意马,挪着屁股连忙退开,脸上不自然的红晕也越来越盛。“你明知道赵小春那春药有够糟糕,只要听见你的声音,和你靠得太近,就会……就会……”
韩寒说不下去。
“我也是和你样,所以这几日才忍着不去找你,没想到你却来找我。”穆襄只是稍稍愣,神情仍是派坦然,仿佛心中完全没有绮念,说话口吻也是正经万分。
“我、我只是来问你解开内力桎梏的方法!”韩寒急急说道。
“好,”穆襄拍拍韩寒的手,说道:“我这就帮你。”他跟着移开视线,目光越过韩寒,望向那个张着嘴呆看着他们,完全石化,连话也不会讲了的白翎。
“白翎!”穆襄喊了韩寒这个师弟声。
“在、在、白翎在!”受到惊吓的白翎整个人跳了起来。
“我要替你师兄运功,麻烦你到门外护法,别让任何人打扰到我们。”穆襄说。
韩寒听见白翎的名字,受到的惊吓简直比白翎还大,他压根完全忘记书房里还有个人,方才还和穆襄说了大堆暧昧不已的话。
韩寒下子就跳了起来在长榻上,居高临下朝白翎吼了声:“师弟!”
白翎吓着了,急急回过头来,喊道:“师兄!”
“师弟,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全部不许误解,知不知道!”韩寒用吼的解释。“我和阿襄只是感情比较好,感情好点的人难免会和对方摸来摸去……还有……还有那个春、春、春药……”
突然发觉自己无论怎么解释也不会有用,韩寒先是有些泄气,但随后又暴吼了句:“反正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就对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师兄!”白翎把眼睛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白翎觉得自己今日好像不慎误闯了个全然未知的领域,穆家少爷竟然那么温柔地看着他师兄,不但直摸师兄的脸,甚至还差点情不自禁地把嘴凑到他师兄脸上,虽然后来拉开了距离,但他师兄却好像知道了,张脸红得像抹了胭脂似的。
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
天上的师父师娘啊白翎到底看到什么了啊
随着白翎用力关起门的碰撞声传来,韩寒又被穆襄拉了下来好好坐下。
“你怎么没提醒我还有人在!”韩寒抱着头,苦恼地哀嚎。
“你不想让别人晓得?”穆襄疑惑。
“阿襄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韩寒用力抓着头发,但随后被穆襄拉了下来,放进他的掌心中握住。
“你不说我自是无从得知。”穆襄道。
韩寒边想着:“啊,阿襄的手好暖好嫩。”边吞吞吐吐地说道:“还记不记得殷总管的事?”
“殷叔?”
韩寒点头。“十二岁那年夏天,我到写意山庄找你,那时庄里弟子说发生了大事,要我别去大厅。我耐不住好奇偷偷跑了去,却见到殷总管跪在地上,你爹在他背上猛抽鞭子。”
“没想到你竟见着这事……”穆襄先是惊讶,而后苦笑。
韩寒再道:“嗯,后来我才晓得,原来殷总管喜欢上了个男人,要为那男人离开写意山庄。你爹气疯了,平常那么温和的个人,而且只有殷总管这么个弟弟,却红着眼将他往死里打……”
韩寒反手握住穆襄的手,低声说道:“男子与男子相恋本就有违常伦……”
“你便是看见那幕,所以直都不说出自己的感情,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穆襄抬起韩寒低下的头。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忍,为了这人这些年来孤单承受的切。
韩寒躲不开穆襄的目光,即便蒙着双眼看不见对方,但他仍能感受穆襄注视着他的视线。
韩寒只得面对着穆襄。“其实,后来遇见小春和云倾,知道原来男子相恋也能那般泰然,完全无惧世俗眼光,所以我有段时间真的曾经自暴自弃过,差点就要对你说了。”
穆襄听见“自暴自弃”四字觉得有些想笑,他揉揉韩寒的脑袋,直想把这人给抱入怀里好好疼了。
韩寒却在接下来道:“只是我才鼓足了勇气想去找你,你却早步带着玉儿上寒山来了。”
穆襄愣。
韩寒说:“后来,你直把玉儿带在身边,见着你便能见着她,江湖上人人称赞你们郎才女貌万分登对,我见你们就难受,渐渐地也不想找你了。”
穆襄缓缓将韩寒搂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会把她带在身边,是因为湘门门主希望她能加历练,要我代为照顾她。我对她从无男女之情,只是将她当妹妹般照顾。”
“哼,你不说我自是无从得知!”韩寒在穆襄怀里小声地咕哝,将这句话原原本本还给了他。
穆襄笑了笑,抚着韩寒的头发。“是,是我没早些对你说。”
穆襄接着道:“其实……爹当年那么对殷叔定有原因,这事详情如何我不明白。但几年后殷叔被找回来时已是双目死灰形容枯槁,他那行尸走肉的模样任谁看了都难过。或许爹就是知道会有如此结果,所以才那么对殷叔,只盼他能及时回头。”
“殷总管这几年有好些了吧?”韩寒想到另外个人。“金花也是喜欢着柳长月,心意都是为他,但柳长月从来没把金花放进心里过。你说,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哪有人这么折腾人的!难不成看别人不好受,自己就会开心?”
韩寒忿忿不平的神情中带着哀伤。
蒙眼布遮去韩寒的大半表情,即便穆襄不知道韩寒心里想着什么,却能知道韩寒的难过。
几乎不曾冲动行事的穆襄这回难忍冲动,直直捧起韩寒的脸,真切地对着这个人说:“小寒,我喜欢你。”
“干、干、干什么突然又说这种话!”韩寒顿时脸就红了,什么殷总管、金花、柳长月全都抛到脑后去,开始挣扎着要逃离穆襄的桎梏。
可穆襄笑着又将韩寒紧紧搂住,语调温柔。“别去想那些事,我不要你皱眉。你和我与其它人不同,我们自幼起长大,在起的时间比谁都长。若你愿意,我只会待你越来越好,不会有离开你的天。”
韩寒被抱得死紧,几乎无法呼吸,好不容易挣脱了穆襄的魔爪,他带着鼻音呻吟声。“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会说这种恶心话的人!”
其实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湿了,但幸好包在白布后头,穆襄不会看见。
什么只会越来越好,不会有离开的天?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想过脱口而出的话会对别人造成什么影响!韩寒觉得他像是被高手打了掌在心窝处,威力可比惊天击,叫他连呼吸都痛了。
“很恶心?”穆襄问道。
“恶心!”韩寒恶吼了声。
穆襄低声说道:“我见着你,心底便软了块,许念头冒了出来,直想让你明白。小寒,你莫要生气。”
穆襄总是这般正经,但便是这心意,叫韩寒无法招架。
韩寒觉得耳朵都烫了,他捂起自己的双耳,穆襄却还问:
“是我说话靠得太近,你耳朵疼了?”
“耳朵早不疼了……”韩寒发觉要再和穆襄这么兜圈子下去,不是穆襄受不了自己的恶言相向而离开,就是自己承受不住穆襄的甜言蜜语攻击昏死过去。
他遂转而道:“你不是说要帮我恢复内力?别浪费时间了,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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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盘膝坐好,歪着头喊了声:“阿襄。”脸和耳朵还是红着的。
那模样叫穆襄心里又骚动了下,好会儿才克制下来。
穆襄深吸了几口气。“先将气息调匀,别急,慢慢来。”这是说话给韩寒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韩寒被封的是任督二脉当中的任脉,任督二脉又称生死玄关,若不慎非死即伤,是以冒险不得。
两人面对着面,双掌紧贴,韩寒不会儿便感觉到穆襄掌心处般源源不绝的热流传来,透过相接的肌肤,传至他的体内。
丹田之内股真气被引领而起,过尾闾,慢行至玉枕,直达头顶百会,而后下冲任督二脉直入檀中。
穆襄的真气刚强而劲猛,与韩寒所习寒山派的阴柔路数截然不同,这撞直叫韩寒痛得差点泄了气,但他心知这生死关头倘若自己岔气绝对会连累穆襄,立即咬紧牙关守住灵台清明,随穆襄的真气冲撞,也不敢松懈半分。
直至,破了檀中,再如此连续激荡几个要穴,反复来回,最后回归丹田,终于大功告成。
不过穆襄并没有立即收回掌,他再引着韩寒体内凝滞的真气运行几个周天,直至韩寒不用他带领内力也可自行流转,才缓缓收功。
这般折腾之下,两人最后已是浑身汗水淋漓,柳长月点穴的手法太过巧妙,等他们回过神早是天色向晚,几个时辰过去。
韩寒累得直喘,但体内冲破禁制的真气却是比以前加精纯,也加深厚。他想那绝对是穆襄的内力进入体内,与他的内力交融而得的帮助。
但自己武功恢复了,穆襄的模样听起来却不是太好。韩寒听见穆襄倒在软榻上的声音,便急急爬向前去,朝着穆襄的脸就阵紧张乱摸。
“阿襄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看不见,你可别吓我!”韩寒连声问道。
“没事……”穆襄气息微喘,疲累地道:“只是下子耗费太内力,休息半晌便好,别担心。”他安抚着韩寒。
韩寒本还不信,握住穆襄的手诊了脉后发现真只是真气略微亏损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他半倚在穆襄身旁,以衣袖缓缓拭去这人额上汗水,心里泛起丝不舍。“谢谢你……”他说。
因为实在靠得太近,穆襄身躯蓦地僵,他别开脸,让韩寒的手落了空。
韩寒正在纳闷,却听见穆襄苦笑的声音。“小寒,你暂时别靠我太近。”
“怎么了?”韩寒紧张得问。
但穆襄隐忍不语的态度很快就让韩寒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如同方才差点忍不住的自己样,穆襄竟是控制不了了。
无须以眼视物,也能知道这人如今是什么模样。
微喘的气息,跟着起伏的胸膛,原来俊朗的容貌或许已经染上层淡淡绯色,神情是克制的,难耐的,也许忍得指尖都要微微颤抖起来,却偏偏因脱力而躺在榻上动弹不得,副任君采撷的虚软模样。
“阿襄……”就算看不见,光是这般想象,韩寒便已是心荡神摇,情难自已。他的气息也重了起来,脑袋片混乱,充满绮色遐想。
韩寒红着脸问道:“……你很难受吗?要不要……”要不要我帮帮你?
穆襄急忙扣住韩寒往他胸口袭来的爪子,虽是又惊又喜,不知这人今日怎么改扭捏之态如此主动,却还是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道:
“别、我前日克制不住伤了你,都……都把你弄哭了……你才好些而已,断不能再如此行事……”
韩寒脸还是红红地,那模样看得穆襄实在忍受不住,只好把头转了过去,不再注视这个人。
然而当穆襄这般说,韩寒心底便是个声音窜了出来,他内心狂喊道:“如果你不想弄哭我……那今日我来弄哭你……好不好啊……”
这声音在他胸中来回荡漾,撞得他心口酥酥麻麻地,理智尽失,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难得穆襄显露出如此虚弱的姿态,挠得人心痒痒,韩寒被放在对方手心的手指动了动,恰好搔了搔穆襄敏感的掌心。
穆襄闷哼了声,忍得头上都出汗了,韩寒却是慢慢逼近,将半个身躯覆盖在穆襄身上。
轻轻柔柔地吻,带着韩寒心中的无限爱恋当然还包括排山倒海的欲念。
唇不过轻触上穆襄,韩寒整个人就软了,他的喉间溢出声柔软叹息,手指也缓缓移至穆襄胸膛之上,有些猥琐又不算太猥琐地伸了进去,摸着穆襄覆着薄汗的胸膛,拧了拧右边和左边的乳首。
穆襄闷哼声,没有抗拒。
韩寒于是加使力捏啊捏,捏得穆襄气息都重了起来。
四片唇交叠吸吮,点点地咬着,双腿间的灼热已经抬头,韩寒肆无忌惮地耸动着下半身,磨着穆襄的大腿,偶尔碰到那和他样高昂的热块时,便是阵抽搐,浑身都颤栗起来。
“小寒……你不痛吗……”穆襄按着韩寒的后颈,与他深深相吻。
承接不住的唾沬沿着穆襄的嘴角溢了下来,他的衣襟大敞露出被拧得红肿的乳首,下摆被韩寒粗鲁拉开,露出亵裤上块动情的乳白污渍。
切的切,淫靡万分。
“点点……”韩寒从鼻间溢出两声低低的呻吟,带着难耐的鼻音。他的下半身那处灼热涨得很痛,无法消解,只得拿出穆襄的大腿根当慰藉,猛耸着。
后来韩寒想到穆襄定也是难受得不得了,手指只是暂停了下,便沿着这人的胸膛而下,抚过肌理结实的腹部,而后拉下对方的裤子握住高高扬起的灼热部分,用力地上下撸动起来。
穆襄喉间闷闷地逸出声低吟,那酥磁诱人的嗓音猛地激得韩寒血脉贲张,整个人几乎炸开来。
可就当韩寒加用力地撸起穆襄,想再听听这么勾人的声音时,忽地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压倒榻上。
真气调匀完毕的穆襄翻身至韩寒上方,双盛满欲望的深邃眼眸,没有平素温和有礼的模样,那积聚其中的,是如同暴风雨般狂烈席卷而来的深沉欲念。
韩寒忽地福至心灵,听懂了穆襄之前问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忍了许久的穆襄开始丧失理智地扯起他的腰带,撕起他的衣裳来时,韩寒无法控制心中的惶恐,大声喊道:
“阿襄你等等!”
穆襄早完全不能等,他如今欲望仿佛出柙猛虎,经松开便再也无法管住。
扯下的亵裤卡住膝头,韩寒的双腿被用力折起贴到胸前,臀间秘处探入手指松了松,就在他紧张地喊着的时候,穆襄蓄势待发的火热已经按捺不住,用力地撞了进去。
“啊啊”韩寒叫了出来,因为受惊太大,声音忍不住又带起哭音。
穆襄挺着腰,下下地抽插。
韩寒喘着气,声声地呜咽。“我是说前面不痛……不是后面……后面还没好全……很痛很痛啊……”
穆襄早就失去理智,任凭自己在韩寒紧窒湿热的甬道里驰骋。两具身躯交叠,爆发出来的情潮只有越来越加激烈,而没有消退的迹象。
起初的疼痛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那火热的楔子在自己体内抽插研磨,激烈的快感很快便盖过切,让韩寒哼哼叫着的鼻音染上暧昧色彩。
“嗯……”
穆襄摇着身下的人,让这人身躯完全为自己敞开,他抵着深处那能让这人颤栗不已的地方,而后感觉柔软的内壁不停地收缩痉挛着,韩寒喷溅出来的浊液弄湿了两人的胸膛。
“小寒……”穆襄没有停止自己的摆动,叹息般地喊了这人的名字。
脸皮向来很薄的人被这么喊,加以不停歇的撞击,软下的分身没久竟又慢慢地抬起头来。
韩寒将自己的脸埋在双臂间,但还是露出了对红到发烫的耳朵。
穆襄心里的情感澎湃而出,他加用力地需索这人,让这人因承受不住剧烈的快感喘息出声,直至那些低吟在激烈的抽插中化为高亢的呻吟,穆襄才在韩寒颤抖着紧紧吸住他的昂扬之后,在韩寒体内深处释放。
拿下对方遮着脸的手臂,看着这人失神的惑人神情,穆襄深深吮着对方再度缓缓动作,他的脸上神情真挚,他的眼神温柔似水,心中难以言喻的爱恋,全在这刻,倾泄入这人体内。
里面呻吟声嗯嗯啊啊,守在外头的白翎欲哭无泪。
他捂着耳朵喃喃念道:“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过了许久许久许久,声音终于歇下,白翎也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气绝身亡。
白翎瘫软地倚在门边,含着泪心想以后绝对不帮任何人护法了。
为什么护个法到最后会变成嗯嗯啊啊,而且那个嗯嗯啊啊得很大声的还是他寒山派曾经的代掌门,也是他最尊敬的师兄,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啊!
书房房门在半晌后打开,穆襄抱着晕厥过去的韩寒出来。
白翎听见声响便跳了起来,当看见韩寒动也不动地把头搁在穆襄怀里时,惊讶得张嘴便要叫人。
穆襄用眼神示意白翎,摇了摇头,轻声说:“他刚睡着,别吵他。”
白翎会意,连忙捂起自己的嘴,点头。
只是头点,便瞧见他家师兄白晃晃的两条腿露在外面,白翎纳闷底下的裤子是到哪里去了,往内看,震惊发现地上那被撕成条条的,不正就是他师兄方才还穿在身上的裤子吗!
穆襄说:“我先送小寒回房歇息,你跟我来,我会儿有事问你。”
穆襄走在前头,白翎跟在后头眼神空洞神游太虚。
寒山派与写意山庄世代交好,尤其从老爷子也就是他师兄的爷爷韩斋以降,两家来往是频繁。老爷子当年差点收穆少爷的爹当义子,不但将穆少爷当亲孙看待,甚至挺放心将师兄交给穆少爷。
是以这回师兄有难,穆襄和代掌门师叔联系过后,代掌门师叔便让他们切听从穆少爷吩咐,直奔水月楼救人。
在他们眼里,穆少爷和师兄有着同等地位,也是他们愿意听从命令之人。
看着穆襄将韩寒放在床上,仔细盖好被子,白翎在旁点起油灯。
本来想说他师兄的厢房在隔壁啊,怎么送到这里来了,可嘴巴张了张还是没开口,也许穆家少爷想,晚上睡在起的话,能就近照顾师兄吧!
油灯亮起,照得满室晕黄,穆襄招白翎至桌前坐下,倒了两杯茶。
穆襄啜了口,为免吵着不远处的韩寒,声音刻意放得低了。“小寒离开寒山派的前几个月,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白翎正觉口干舌燥,杯盏端了便饮而尽,他舒服地嘘了口气,仔细想想,答道:“没什么特别的,寒山的日子就是那样,师兄弟也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