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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暗相思 作者:绪慈
韩寒扬起头,高挺的鼻尖顶着穆襄的下颔,懊恼地说着:“阿襄,好热、我难受……”
那示弱般的哭腔带着某种惑人心弦的味道,穆襄觉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什么狠狠被拨动,他看着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童年玩伴,心里除了兴起不舍的情绪外,也掺杂了其他东西。
月光映照下,韩寒的容貌仿佛泛着柔和银光,叫穆襄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如同着魔般,他的气息也逐渐浓重起来。
韩寒眼眶湿润,正处于情欲煎熬之中,这样的韩寒让他放不下,也不舍得放。穆襄解开韩寒亵衣的带子,只迟疑了会儿,便顺着水波滑入韩寒亵裤底下,轻轻地抓住从方才就直抵在他下腹的硬块。
韩寒轻轻闷哼了声,肌肤滚烫的他,那个地方温度高,而且因为再无抵抗余裕,来不及扬起那些刻意的逞强,他柔顺非常,安静地倚在穆襄身上。
穆襄心里头紧,手中动作连带紧。韩寒小小地哼了声,难耐地抓住穆襄的手,催促穆襄快动。
穆襄慢慢裹着手中柱身上下捋动,韩寒脸色通红地忍了会儿,才发出了细细的喘息声。
从来没见过这人如此温驯的模样,穆襄脸色微红。这样碰触对方身躯不但没有任何丝异样感,反而随着韩寒越来越管不住的喘息声和哭音,让自己体内也躁动起来。
他低头凝视着韩寒,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韩寒的眼角渗出泪水,那模样叫他无法忍耐,手中动作又重了几分。
穆襄的手滑过茎部,揉捏那两颗小球,可心底想的还不只如此。他想触碰的地方,他想抚遍这个人全身;他想好好疼爱这个人,想这人在他身下失神哭泣。
脱缰而出的欲念如此可怕,令穆襄僵了僵。
“啊、那里……那里……”太激烈的快赶让韩寒叫出了声,他激动地扣着穆襄的手,带着对方再度回到颤着泪的分身上。
穆襄的指尖划过韩寒顶端凹槽,重重压,韩寒立刻难耐地颤抖起来。
韩寒的热气呼在穆襄颈间,而后张口咬住穆襄线条优美的脖子闷哼声,随即在水底泻如注。
乳白色的浊夜在水中散了开来,韩寒脸上带着丝艳色与单纯的茫然,水下分身微微痉挛跳动着。
穆襄低下头凝视着韩寒,韩寒双唇微启,眼神涣散。
发泄过后的韩寒慢慢由郁望漩涡中清醒过来,当他意识到方才是谁在他身边温柔抚慰他时,不禁冒出了冷汗。只是水底下的小兄弟不但没有因为他的惊吓缩回去,反而又慢慢地在穆襄手中涨了起来。
穆襄察觉了,很自然地再度动手帮韩寒解决。韩寒挣扎起身,激起池绿水波涛,他边喘边喊道:“放手,我、我已经好了,你别再弄!”
“……”穆襄没有说话,只是手圈住韩寒,手紧了紧他水底下昂扬的东西。
韩寒惊觉这般姿势过于危险,自己的东西落在人家手里,若对方个不悦可会非残即伤,于是动也不敢动地又孬了回去,颤巍巍地说道:
“我不想对你这么做的,全都是因为赵小春对我下药的关系……”
“……”穆襄也明白韩寒口中的是什么药。只是……“赵小春为何对你下药?”
“因为……”韩寒虽然被猛烈爆发的药性搅得头昏脑胀,又因为方才泄了次而迷迷糊糊的,但遇到这种关键之事他仍是咬紧牙关,因为了几次,还是没说出口。
“小寒……”穆襄酥磁的嗓音轻轻由双唇中吐出,言语中有着担忧与诱哄。“出了什么事你应该告诉我,别瞒着我、让我担心。”
那要命的嗓音和深邃温柔的眼眸并朝韩寒攻来,韩寒望着穆襄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时昏了头,便脱口而出道:“……因为……因为我直喜欢你,赵小春看不过去就用了春药帮我……呃……”
穆襄略微失神。原来、原来韩寒喜欢着他!
这从不知晓之事如今由韩寒亲口说出,穆襄愣,片刻失神无法言语。而后,他的胸口心跳如鼓,声大过声,将他神智唤了回来。
那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几乎涨满了穆襄整个胸口,他感觉四周景物像在旋转,气血逆流无法控制。
穆襄忍不住低头噙住那对还颤颤抖着的唇瓣,这样的韩寒越来越叫他放不下了,他还来不及细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便无法控制地亲吻起身下这人来。
韩寒双唇甜如蜜糖,引得穆襄不断深入吸吮。次又次的勾引缠绕,便是次又次的沉溺深陷。
如此激烈的唇舌交缠,让韩寒整个人都懵了。
忽地他心里爆出点光明,想通春药就是春药,哪还有分有情才会动的春药!赵小春分明是拿寻常淫药来唬他,否则明明就有了心上人了,穆襄哪会直吻他、直咬他,还卡进他双腿之间。
“嘎”当穆襄身上那自己也有的灼热抵上来时,韩寒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穆襄看似温柔的动作里夹差带着丝让人无法躲避的强硬,臀瓣被分开,细长的手指在入口打绕,惊吓过度的韩寒三魂七魄全部跑光光,在反应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他已经记手刀重重敲上穆襄后头。
“扑通”声,穆襄双眼闭,倒进了池子里。
韩寒光着屁股跳起来,身上阵热阵冷地不停喘着大气。
“搞、搞什么啊!”韩寒抹了把冷汗说道。而后在闻见“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发觉昏死的穆襄竟栽进池子里给水淹了,这才又手忙脚乱地把人给扶起,而后脸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面有绯色的穆襄。
5
韩寒将穆襄扶到厢房内将他安置于床榻之上,而后惊魂未定地抖着手为自己换上套干衣。
他来到床旁看着浑身湿透的穆襄原本也想替他换换,可手指才碰到穆襄胸前裸露的肌肤便是浑身颤,又赶紧缩了回来。
淡淡幽香从穆襄身上传来,夹带丝冰冷水气。韩寒把被子拉起将穆襄裹了个密不透风,看了看不放心,又翻出些衣裳把穆襄还滴着水的湿发盖住。
“这样便不会受风寒了吧……”韩寒还是有些担心。
他接着把自己早收拾好的行囊和佩剑拿着,回头看了眼穆襄,咬了咬牙,下了决定。
赵小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配出的药每种都是吓死人的厉害。
他两人受药性所控几乎神智不清,若非自己及早醒来,怕真是要在外头演上埸春宫鸳鸯浴了。
韩寒拳头紧了紧,低声说道:“是我对不起你,累你如此,我这便去向赵小春讨解药去,定不会误了你与玉儿的姻缘。”
他转身关上房门,驾起轻功便往外去。
写意山庄这几日为防范清明阁杀手侵入,守卫比以往了两倍不止。
韩寒路猫着身子,如同做贼似地绕着只有庄内人才知的隐密小道而行,偶尔遇见巡视的弟子便急急躲避,这般藏藏匿匿几乎半个时辰,他攀上高墙踏着墙外老松而下,这才终于出了写意山庄。
写意山庄所处山峰与邻山之间有座吊桥连接,山风吹来桥面摇摇晃晃,下头又是滚滚奔腾的澜沧江江水,踏在其上往下看颇为惊险。
只是这地方为下山捷径,因并非要道知道的人也少,是以几乎无人看守。
韩寒在月光下奔过吊桥,进入片漆黑的密林中。习武之人夜中能视微物,他即使没拿火把也能靠着双目看清地势迅速飞跃前进。
只是在山中急奔了会儿,身旁突然传来的轻微声响让他心中凛。
韩寒没有停下脚步,身旁景物迅速退后。
抹黑影不知从何时起便跟在他身边,轻功几乎与他不相上下,而当他看向对方时,那抹黑影似乎也察觉到他发现了自己,双冷冷的眸子闪烁戏谑,手持梅花双勾忽地转身朝他袭来。
韩寒足尖点往斜前方偏去,急急抽出腰间长剑抵挡。
黑衣人出招狠辣凌厉,身形如鬼魅飘忽不定,梅花勾短而险,招招克制住韩寒手中长剑。
韩寒凝气迎敌,梅花勾勾扣住韩寒剑柄,另勾寻隙横向他的双目,韩寒见况先缠住第勾,卸其内力,引其柔劲为己用,跟着手腕弯,剑锋荡即时回到面前挡住另勾,紧接着奋力震,将对方逼离自己身边。
双勾再近,黑衣人眼中戏谑隐去杀气大炽,招式化得为阴狠毒辣,淫勾直取韩寒颈项要害,直郁置他于死地。
“又是清明阁的杀手!”韩寒啐了声。
黑衣人手中双勾再度猛攻。“你也知清明阁?”
“哼,被纠缠这么天,岂会不知!”这名字其实是穆襄所查出,但穆襄的便是他的,所以谁知道都样。
两人大战数十回合,几乎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黑衣人在韩寒身上讨不了便宜,剑伤无数,鲜血淋漓。只是韩寒亦好不到哪里去,臂上腿上皆被银勾扯下几处皮肉,还好袭往脸上那记险险避开,若是不然便连半边脸也要被那梅花勾给扯裂了。
清明阁派来的高手果然不得小觑,他韩寒的身手在武林中算不上前十,也到不了二十之外,如今却被这人打得几乎无法招架,此战若稍有不慎,他的命怕真要给清明阁买去了。
韩寒挥剑直劈黑衣人面门,对方身影闪在他眼前消失,他听声辨位立即回身挡住身后突来的梅花勾,黑衣人冷笑声银勾往下翻再往韩寒下腹袭去。
正当韩寒脑海中浮现:“终究是慢了半招啊!”心服口服地要吃对方勾时,幽暗的密林里突然响起了声哨音。
黑衣人动作滞,抬眼望向哨音方向,韩寒心中只想这是最后机会,及时剑化缠字诀,时间银剑顿若灵蛇绕住梅花双勾,待黑衣人回过神来,韩寒已经催动所有内力灌于兵器之上。
黑衣人急急以内力相迎,此时兵器相交之处传来声轰然巨响,“砰”地声尘土弥漫,两人皆被弹了出去。
韩寒翻了个身强欲起,却是身形摇摇晃晃片刻,又坐倒地下呕出口鲜血来。
他心想这回总该重创那个不知死活要买他性命的杀手了吧!继而喃喃说道:“清明阁算什么东西,来个我杀个,来两个我杀双!”
漫天烟尘渐渐落下,就在韩寒终于能够看清楚对面的景象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抹紫色身影立于那处,脚旁躺着那爬不起身的黑衣杀手。
紫衣人笑了声,开口道:“哦,寒山派代掌门真是好气魄。”
韩寒喘了口气暗喊声糟!
这紫不隆咚的家伙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杀个杀手已经用掉他半条命,照先前个比个厉害的例子,此人肯定难对付。
他感觉自己眼前暗了暗,神智也逐渐模糊。
“完蛋……”韩寒心里头这么想,嘴里头也说了出来。而后他意识便像断了线的风筝飘然远去,不省人事。
黑衣人挣扎起身,摇摇晃晃朝倒在地上的韩寒走去,要完成任务。
然当其郁下手了结韩寒性命时,紫衣人的声音悠然由黑衣人身后传来。
“慢着。”紫衣人的声音有着笑意。“把他带回去。”
九爪镇金炉中飘出的袅袅香气弥漫在偌大的厢房里,昏迷许久的韩寒咳了声喷出血沫,缓缓睁开了眼。
他神色有着初醒的呆滞,但眼珠子转了转发觉身处异地,再感觉受伤不轻时,眼神便是清,屏气凝神以对。
“醒了?”不远处座长榻之上卧著名俊美男子,那人年纪约莫三十来岁,样貌好得令人惊心。
韩寒见只觉其剑眉星目,鼻若悬瞻,唇若浅朱,身着紫衣气宇轩昂,态度雍容,然那骨子里所透露出的上位者之姿,掌生杀大权之态,却又仿佛蛛网般朝他罩来,令人感觉呼吸滞。
“……你是谁?”韩寒努力想起身,试了几次却是徒劳无功。他心想是伤势过重,于是立即调起内息郁查伤势,哪料下腹却突如其来阵酸疼。
韩寒讶然张了张嘴,自己的内力无法运转,竟是被封住了!
紫衣人接过身旁部属呈上的香茗啜了口,趣味兴饶地道:“猜猜?”
韩寒皱眉,实在不喜欢这人那种高高在上耍着人玩的姿态。他怒道:“猜什么猜,没想到清明阁主是这等无聊之人,我韩寒伸头刀缩头也是刀,你要杀便杀,无须故弄玄虚余做事。”
光看杀手都是黑衣,这人却是紫衣,韩寒便料了个七八分。
然以为此等言语会让紫衣人爆怒给他个痛快时,对方却像听见什么有趣的话般,放声大笑起来。
“我乃清明阁柳长月。韩代掌门真是个趣人,落入我清明阁中还有胆大呼小叫的,你是第个。”那人笑着的时候脸上线条便柔和起来,也淡去了身戾气,但韩寒仍不会掉以轻心。
韩寒感觉这柳长月口中“韩代掌门”四字带着揶揄意味,他咳了声,应道:“反正横竖都是死……”
“若我说留你命呢?”柳长月放下茶盏朝韩寒走来。
他勾起的嘴角与微弯的眼眉让那张俊颜显得亲切不少,可韩寒却浑身汗毛直竖,直起鸡皮疙瘩。
“主上!”那名部属喊道。
可柳长月只是轻轻回首瞥了对方眼,对方声音立噎,单膝跪了下来。
“命万金、点著名唯有清明坟头见的清明阁,竟要留人性命,我听错了是吧!”韩寒见对方笑得那般得意,也不甘示弱龇牙咧嘴地笑回去。武功是输了,但气势万万不能输。
柳长月却是再度被韩寒逗笑了。他有趣地问:“你连杀我清明阁十七名顶尖杀手,让我损失不少,你可知我得买少孩子,教久武功,耗少心力才挑得出个能用的?”
韩寒愣了会儿。“不知道,我哪会知道!”
“你还真想了!”柳长月见韩寒的模样忍不住又笑出声来。“这么吧,我给你段时间考虑。是代那十七人之缺加入我清明阁;是明年清明,让亲人好友提酒去坟前祭你。
柳长月话中完全没有威胁意味,感受不到杀气,但这般平淡话语之后所代表的,却真正是韩寒的生死抉择。
“让我当杀手?”韩寒整个人懵了,他望着柳长月那张长得好看但笑起来让人很想打拳的脸道:“你脑子坏了!”他肯定。
“下去吧!”柳长月含笑道。
接着门外突然走进来两个人,拖着连也不起来的韩寒迅速往外去。
韩寒走后,柳长月在屋子里悠晃。他心情很好,毕竟死了十七个废物却换来块美玉,这等好事不是谁都遇得到。
若非他突然兴起想见见这连折他无数手下之人,便不会发现这人原来是与他有过面之缘的那个。
“起来吧金花!”柳长月取了块糕饼放进嘴里。
他身旁的部属立即起身,却欲言又止地几度张口。
“好奇我为何坏了规矩留下韩寒命?”
“……是。”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金花回答。
“不久之前,我曾在燕荡山上见过他。”柳长月喝着下属重新沏上的热茶,在糕点的甜香味和上等香茗的甘甜之间满足地叹了口气。
“……”
“那时他为了救个要掉落深谷的人,抓着烧红的铁栈把对方从半空中卷回来,后来听说手都差些废掉。”柳长月道。
个大男人咬着作工菁致的糕点还吃得津津有味,这在别人做来可能不伦不类,但柳长月举手投足却是自然非常,且甚至让伺候他年的部下都看失了神。
柳长月说:“寒山派出了个武学奇才,就连当年的龙吟剑韩齐也无其风采。那样的人,执剑的手等于性命,可竟想都不想便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啧啧,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
“主上……看上了韩公子?”金花用词斟酌,特意在韩寒性氏后面加上公子两字观察主子的反应。
柳长月朗声大笑。“金花啊金花,你这颗小脑袋到底是装了些什么?”
金花不语,双唇微抿。
“他,我留着有用。”但柳长月突然又这么说。
他看中韩寒的身手不过其,而其二是因为,韩寒当年救的那个人,是神仙谷中排行第八的弟子,名为赵小春。
他如果能得到赵小春的下落,或许就能……
韩寒被拖到半路就晕了过去,夜里迷迷糊糊听见什么声音、感觉有人靠近,想要醒来,却乏得没半点力气。直到日上三竿时刻,才让桶冰冷的井水给招呼起身。
哗啦地声,冷水泼上身时韩寒阵激灵,立即睁开了眼跳了起来,然而进入眼帘的东西却让他吓了大跳。
韩寒面前了个浓妆艳抹的男子,女子罗裙、红纱披身,头上金饰闪得刺眼,手里执了条长鞭“啪”地朝地上挥,巧颜盼兮地道:“好了,最后个装死的也醒了,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
韩寒咳了声,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身处处小院落内,而身旁还着数名男子。这些人有的和他差不年纪,但也有几个才十三四岁,只是不管哪个,都是眉清目秀、面容姣好的模样。
“签了卖身契,从此以后便是水月楼的人。除非攒够钱赎身从水月楼大门离开,否则要被妈妈我抓到哪个狗养的有胆逃跑,绝对叫他有脚跑出去,没脚走回来,知不知道!”
韩寒张了张嘴,想问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每次他昏过去再醒过来地点便不样,之前是在清明阁,现下则是在这什么水月楼。
“……咳……”可才开口,发出声音的刹那咽喉便痛得如火烧灼般,韩寒捂着脖子皱起眉头,又试了几次,不但只能发出“喝、喝”的气音,喉头也越来越痛。
那自称妈妈的人还在口沫横飞说着规矩,听不懂也不想听的韩寒已经在左右张望,而后很不给面子地踏上身后长廊打算离开。
他心想这切绝对是柳长月搞的鬼。那个人上刻说要让他入清明阁,下刻便将他丢到这鬼地方来,封他内力还毒哑了他,也不知要做什么。
眼尖的妈妈自然瞧见韩寒的举动,他哼哼两声,甩甩手让身边护院看住那些新买的小厮,跟着便鞭子往韩寒背后打去。
韩寒内力被封,但年武功可不是白练的。他听见呼啸声,反手不偏不倚便抓住那条长鞭,虽然手掌心火辣辣的疼让他萎了下,但随即努力稳了,脸上装起什么事都没的模样。
“小子,没听见我方才说的话吗?竟然转身就走,你叫妈妈我面子往哪儿放!”那人有着男子输廓,但嗓音却掐到细得要滴出水来。
“……咳……”韩寒皱眉啐念了声。“我娘早死了,占这便宜小心折寿!”
“哼!”那妈妈笑了起来。“原来是个哑的!”他抽回鞭子,上上下下看了韩寒几遍,眼神妖里妖气的,叫韩寒忍不住打颤。
“如果在外头遇见你,就你这货色还是个哑巴,就算贴钱给我我也不可能把你带回水月楼,可偏你是上头交代下来的,即便妈妈我再怎么想把你扫地出门也是不成。你最好给我认份点,这是什么地方、上头是什么人你可清清楚楚,要是你敢耍花样……”妈妈看向旁边那个个鹌鹑似的新进小厮,顿了顿,笑道:
“妈妈见过的人,知道你这种人骨头硬,讲不听、打不弯。所以你可听好了,以后你怎么着,便要这些与你同日进来的人起受罚。你犯错件,他们两日不得吃饭,你若胆敢逃出水月楼,妈妈便将他们的脚骨齐齐打断!”
韩寒愕,瞥过脸去看那些人。
那些人当中有的惊恐万分,有的眼含怨毒地望着韩寒。
韩寒心里紧了紧,咬了咬牙,心里想:“这不男不女的可真是恶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妈妈神情凛,拿鞭的手指着韩寒的鼻子道。
韩寒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看。
穆襄打从醒来后遍寻不着韩寒身影,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派庄内所有人外出寻找韩寒下落,自己则坐镇写意山庄内调度切,屏息等待韩寒消息。
他的心从没像如今这般乱过,韩寒的走打坏他切布局,原本他正竭力让底下人与清明阁接头,愿意付出万倍代价买回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