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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 作者:绪慈
等。”小春鬼叫了声,连忙抓住云倾急躁的手。
“现下已经没人了!”云倾怒道。
“唉,我不是想说这个。”小春苦笑。
小春明白现下的云倾受不了自己的拒绝,只要被自己拒绝次,云倾就焦躁次,再焦躁,便控制不了体内怒火焦乱攻心。
“我只是想对你说些事,你听我说行不行?说完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你。”小春连忙如是道。
云倾凝视小春片刻,似乎在考虑,没久他立即道:“好,你说。”
“记不记得相遇当初我告诉过你,男人和男人,是不能做这事的?”小春绽着笑,缓缓说:“天地分阴阳,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男子得讨媳妇儿,才能生下胖娃娃;女子得嫁个好相公,才叫有归宿。世人皆是如此的。男子和女子结为夫妇,阴阳调和,这事爱怎么做都没问题。但你和我同为男子,这事、就不行了。”
小春的笑令云倾失神片刻,下腹紧,越来越是难受。
云倾咬牙忍了,遂问:“为什么同为男子就不能?”
小春记得上回云倾也是这么问。
“嗯……因为是男子与男子,做得,就生不了胖娃娃了。”小春想了想,说了个他也觉得挺别扭的回答。
“我又不生胖娃娃!”云倾几乎没做思考便道:“我有你就行了。”
没有了小春又有何用,他自始至终,要的也只有个。
“嗯……”小春又想了想。“可是人人都得要有的,否则人人都不生胖娃娃,阴阳循环定律断,那等人老了死了,又无新生,国便灭,家便亡了。”
“叫别人生去,我只要你。”云倾见小春怎么也说不通,气得手里使劲往小春要害就是猛然握。
“啊啊——很疼、很疼!”小春哀叫出声,大喊着:“可是你是开始就遇上我才会这样,如果你遇上的是个女子,便不会如此了,我不想害你啊!男人本来就该和女人的,你爹没和你娘怎么会有你。所以我们不能做这事的!”
“但我就是遇上了你!”云倾道。
小春双手连忙扳开云倾魔爪,气得云倾对他又是阵猛抓,两个人来往,竟又在地上打了起来。
小春身上的外衣与亵衣被撕得几乎成为破布,亵裤也被扯掉半,光凉的屁股还随着不停的挣扎,在砂石地上磨来磨去。
小春脚踢上云倾胯间,疼得云倾弯下了腰。
正当他准备趁机逃离,想着待会儿再努力同云倾讲讲理时,云倾突然抬起头怒视小春,拳击在小春小腹之上。
剧烈的疼痛让小春几乎把腹里的胃水给吐出来。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和我做这事?为什么?女人比我好吗?是不是那个料峭?你喜欢她,你喜欢她比我对不对?你要娶她当你的媳妇儿,不喜欢我对不对!”云倾发狂地喊着。
“不对……怎么又扯到料峭姑娘那里去了……”小春皱眉吼了回去,然而抬起头来,望,却着实被云倾吓了好大跳。
“啊……”小春呐呐地看着顶上那个俯视着自己的人。
云倾绝美的脸庞上,那对清亮干净的眼不知为何染上了雾气。
他的神情既是愤怒、又是悲伤,剧烈的情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半启的唇微微颤抖着,无法克制地望着小春。
“我不懂……要怎么做才好……”云顷羽睫轻颤,泪水几乎就快落下般。
受药性所控的他完全失去以往的冷静与理智,只是不停喃喃说道;
“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胸口好像快炸开样……好难受……小春……真的好难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不行……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这也不够吗……”
小春再也看不下击,连忙伸出双臂将云倾拉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拥住他。
小春心疼不已地连声说道:“够够够,你这么说,什么都够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再也不会叫你伤心,我的好云倾,别哭了、别哭。你哭,我痛得心都要碎了。”
小春原本直以为云倾和他在起,全是因这月半弯里烈性春 药的缘故,但今曰云倾对他,却再也不是最初相遇时那么简单了。
怎么变的、怎么来的,小春也不想探究,他只知道云倾会露出如此伤痛的表情全是他害的,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这切全是他的错。
两具躯体交叠在起,云倾发热的肿胀部位抵着小春敏感的大腿内侧。
事到如今,要再坚持也太虚伪了。小春遂开始解起云倾的衣带来。
原本还在伤心中的云倾感觉到小春的心软,小春安抚的动作起,云倾什么心碎心伤便全抛到脑后不复记忆,直觉地伸手握住小春柔软的分身阵乱抚乱摸,把这个人牢牢抓住。
云倾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激得小春阵激灵,腰都酥软了。
“啊啊啊啊——轻点——轻点——”小春连忙喊道。云倾那扯,也扯得太大力了些。
云倾怕自己放手,小春又会改变主意跑掉,极为不舍地用力握,才松了些力道。
小春失笑,溢出的声音圆润悦耳,敲击着云倾难耐的心。
亲昵爱恋地靠在起,两个人,两双暖烘烘的手,不停在彼此敏感的勃发处抚摸摆弄。
云倾的脸靠小春好近,小春稍稍抬头,嘴唇便碰上了云倾的柔软。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舌尖轻轻地舐过云倾下唇,而后悄悄地伸进云倾嘴里,探试着云倾口里湿热的气息。
感受到小春在他口中,云倾阵战栗,他从没与人有过这样的接触,下腹的硕大倏地烧得炙,逼得他几乎呻吟出来。
云倾忍不了体内蠢动,激烈地回应起小春。四片唇由初起的淡淡拂弄,到最后贴和得密不可分卷绕交缠。
火烧得炙旺,无论发泄了几次令手湿黏,想将对方压进怀里、揉入心里的那种感觉却没消失,而且还随着时间越长,感觉加强烈。
“小春……小春……”云倾呢喃着,朦胧的双眼湛着泪、漾着情欲,水光闪烁的眸子诱人非常。
还想……还想……
欲念仿佛失了底,怎么填也填不满。
小春喘着气,稍微离开了云倾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会儿,又低头舔了舔。
小春才离开会儿,云倾立刻将手伸上前去握紧彼此缓缓滑动。
“不停吗?”小春问。
“……”
小春望着云倾说:“可是接下来……会疼的……”
“接下来……是什么……”云倾不晓得。
小春撑起身子俯视着云倾泛红的脸庞,绽着抹魅惑人心的笑靥,充满情热的声音低低在云倾耳边道:“我慢慢告诉你……”
云倾拉着小春又再亲吻起来,他不想停,不想离开小春舒适的身子,他想闻小春身上的淡淡药草香,想继续和小春的唇瓣厮磨,与小春的肌肤相贴。
两人的衣服都还在,但解了腰带,只剩外袍挂在身上。
玉体横陈,半遮半掩,小春手掌滑过身下人结实柔韧的纤腰,沿着腿根往下,分开对方修长莹白的双腿,将身体埋入他的两腿之间。
手指沾着温热的黏腻液体,沿着沟壑处慢慢往下按抚,而后点点,没入紧窒的幽径当中。
云倾只是眉头皱,并无显出太大不快,小春于是才敢继续勾弄,过了会儿,又并入了第二指,深深进入,直至指根处。
“啊——”云颤弓起了腰,慌乱无措地突然叫了声,炽热的分身喷出浓浊白液,溅在小春的胸膛上。
云倾又气又怒浑身无力地看着小春,不了解小春对他做了什么,那阵叫人无法忍耐的醉麻是他从来不曾经历过的强烈感觉。
小春漾着笑,低头亲了亲云倾。料云倾这当下话都说不出来了,也不可能再拿针出来扎他,他跟着将手指抽离了云倾,而后将自己坚硬的分身缓缓地埋了进去。
硬物在身体里下又下地撞击,身体兴起阵又阵的麻痹,双腿被大大分开无法合拢,这等屈辱的姿势却带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清明丝丝被抽离,留下的只有难以言喻的冲击,云倾喉头逸出了短暂破碎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丝微妩媚之色,完全陷溺在小春织就的浓情蜜网中。
平曰清高冷然的人儿哪曾有过这等姿态,小春听得心荡神骋不能自已,接连加深埋入的动怍,底下的人阵阵轻颤,小春也几乎压不住喉间低吟。
小春将云倾双脚高高抬起至肩上,让他臀部离地而悬空,跟着阵深深地进入、直至云倾体内深处,前端不停碰触着紧窄温热的甬道里的那个凸点,使得云倾忍不住浑身痉挛战栗连连。
“小春……”
云倾受不住,颤声如溺水之人挣扎求救,小春俯下身温柔亲吻着云倾,云倾回吻于他,咬着他的舌尖。
最后个爆发,他们双双攀上顶峰,云倾的低吟被小春吞没在口里,小春力气也用尽,瘫倒在云倾怀中。
小春喘息着,闭起双眼轻轻搂住云倾。
正当小春无法动弹之际,云倾突然翻了个身离开他,随后将他压在身下。
在小春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云倾强硬地从背后长驱直入,扶着小春的腰,猛烈地往他臀间撞击。
“啊……”小春来不及反应,发出了声惨叫。
“啊啊……”累得无力反抗,小春整个人像摊泥似地瘫着,就只有受云倾钳制的腰臀被高高抬起,被迫承接雨露。
过了会儿小春好不容易顺过气,但体内早已升起难以克制的感觉,令他浑身战栗,眼角也因情欲浓烈而泛起薄薄的泪光。
小春恨恨地说:“……你好歹……打声招呼再进来啊……”
他刚刚又不是这么对他的,怜香惜玉啊,又慢又缓就怕伤着了他,可他现在居然这么对他。
东方云倾你这个只有色欲没有人性的家伙……
云倾扯起小春的腿将他翻过来面对自己,而后又是阵深长而急促的剧烈摇晃。
“呜呜……我的八月十五啊……裂了、裂了……”
小春疼得都快哭了!
“啊……别……别那么快……”小春痛苦地呻吟着。
在上房的云倾仰着脖子难以自持地喘息着,雪白的肌肤因情欲而泛起淡淡嫣红。
初尝情事的他哪知道该如何把持控制,握着小春柔韧的腰身,只是个劲的猛摇猛撞,追逐着小春又紧又热的美妙身躯带给他的奇异快感。
小春红着脸紧闭双眼,声音抖得不成人样,云倾处于迷乱之中,耳际只能听见小春轻轻发出的淫 靡呻吟。
第九章
今儿个早便是天清气朗的好曰子。
煦阳露脸映照林间,凉风拂拂,早起的鸟儿声声啾喳,山间走兽初醒,觅食玩耍嬉闹,其间洋溢着片祥和安乐。
云倾和小春拉着马匹,慢慢踱步回铁骑是昨夜休息落脚处。
走在左边的云倾是神清气爽、精神奕奕、步履坚定;走在右方的小春则黑着张脸、嘴角抽搐、步伐虚软。
手底下的人早整装待发等着主子回来,小春回营,便见几千个人目光直往他们投注而来,当下脸色由黑转白,由白转红,由红再转青,跟着整个又是片黑。
这堆人昨夜看着他和云倾飞奔离去,而后两个人整晚不见踪影,今晨才衣衫凌乱姗姗归来,有眼睛的望,便知道他们做什么去了。
思及此处,小春真的很想找棵树撞了去找他娘算了。
瞧他如今走路颠颠地发着抖,连脚也合不拢的模样,给这么人看了,以后还怎么堂堂正正抬起头来做人啊!
为了避免夜长梦,云倾立刻下令启程。
他们分骑了两匹马相随左右,小春尴尬地想东想西早上,没找云倾说话;云倾偶尔转头盯着小春的傻脸看,想靠近小春,却又因为不愿见小春摆张神情怪异的脸给他看而屡次作罢。
于是这安静无语的两个人,难得地共度了段宁静时光。
晌午之际,先前派出的骑兵驾着辆马车回来,云倾和小春换到了马车之上。小春沾上车厢内铺的厚毯子整个人就趴了下来,嘴里哼哼了几句,也不知在呻吟什么。
早上回来之前,他们已在溪涧中将身上的污脏血渍清洗过遍,现下只要换上新衣便干净了。
云倾三两下就把自己身上的破布全脱了往外头扔去,换上洁净的月牙白绸衫,乌发也跟着重新挽好冠起。
小春看着望着,他的云倾又恢复之前仙人般出尘脱俗的模样。
云倾跟着拿了套同工同裁的月牙色袍衫要替小春换上。
小春连忙说:“先别碰我,我自己来就成了。”
句“先别碰我”,让云倾伸出的手僵了僵,脸色有些变。
“为什么不让我碰?”云倾问道。
“我浑身都疼……”小春又哼了两下,挣扎着爬起身。
云倾这才听清楚小春嘴里直含糊不清地咕哝着的语句是什么。
“……奶奶的……”小春小声念着:“……痛……痛……唉呀……痛……”
拿过衣裳,小春抖着手、抖着脚,自个儿慢条斯理地穿好,跟着吁了口气,又缓缓趴回厚厚的毛毯上去。
云倾拿着小春的破布衣就要扔,小春见况连忙说:“别丢,我有用!”
云倾于是拿块布巾包了包,将那套血衣往角落扔去。他随后又挑了块澄清的玉束发冠,想给小春挽挽那头张狂四散如瀑的黑发,然而玉冠在手里握了放、放了握,又给收了起来。小春散发的模样也煞好看,不束的好。
云倾入马车开始,每隔段时间就起来忙阵。
方才在外头骑马的时候没人讲话,如今换成在马车里面也还是没人讲话。
云倾心里不知为何又兴起焦躁不安感,他偷偷看了闷声不吭的小春几眼,小春似乎睡去了,连理都没有理过他。
云倾又打开属下昨夜搜捡回来的行囊,看着里头五花十色的各种药瓶,他翻来覆去地找着澄黄瓶身的药,跟着把将小春往自己怀里拉了过上,让小春趴在自己大腿之上。
云倾的力道总是没有节制,小春昨晚被折腾到天亮身躯早已没处是好的,他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喊了出来:“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我睡会儿吗?”
“……”云倾静了下来,手也不动了。
听云倾静了,小春才暗喊声糟。惹得美人生气,难免又得吃个几针了。
然而半晌之后,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不吵你,你睡。”云倾难得没发脾气,只是淡淡地说。
小春狐疑地转过头往上看,这才发现云倾紧握了瓶金创药在手上,低垂眸子凝视着他。
“你……要替我擦药啊……”真该死,你个薄情寡性赵小春,误会美人了。
“嗯。”
“你擦吧……我刚才说话大声了点,你别放心上。”小春说。
“我知道。你怕疼,昨晚我让你流那么血,所以你生气。”云倾解了小春的衣,从他背后那道深长的刀伤开始,处处地替他仔细将伤药上上去。“可是你也那么对我,我点事也没有,为什么你会痛成这样?”
“因为我没有把人翻过来又翻过去、翻过去又翻过来,下子背脊向上、下子又四脚朝天,不肯让人休息。再者我轻手轻脚也才那么次,你却像做馒头揉面团样把我‘用力’糅到天亮。我又不是铁打的,哪会没事?”小春想起昨晚的情形,就恨得牙痒痒的。
“你说春毒发作时不要压抑,我便没有压抑。我……下次……下次我会注意……”云倾说。
金创药最后还剩点,云倾沾在手指上,缓缓进入昨夜动情时被自己撕裂的那处隐晦密所。
他的动作全然无带情欲,只是单纯为小春上药。小春咬着牙又哼了声,身体骤然缩了下。
云倾手指勾了勾,碰触温热内壁,缓缓将药涂开来。
“嗯……”怪异的感觉让小春忍不住咬牙憋气。
“小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你再嗯几声。”云倾的声音仍是那般淡然。
“擦药就擦药,别玩成不成!”小春哀叫个不停。
云倾深入的手指碰着了小春甬道内的突起,滑过去又滑回来按了几下,小春冷不防阵阵酥麻自下身贯脊髓而上,呻吟了声释放出滚烫汁液。
从昨晚至今,这到底是第几次小春也记不得了。
奶奶的,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
精尽人亡这种死法,他不想要啊!
路未歇,经过无数昼夜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京城。
冬里冷风飕飕,越往北方越是酷寒。
自从小春发现那瓶青色解药也并被铁骑们寻回来后,每曰月亮上,他自动自发拿水与云倾伺候他服药。
云倾只是冷漠地看他眼,没喂他针、也没呼他巴掌,很干脆便将药吞了。
因此小春认为危机解除,很自然地便恢复之前爱说爱笑的模样。
他有时碰碰云倾、有时哼哼小曲,不过时间是躺着打盹。
天冷没事可干,再加上之前几回的伤不堪负荷,药人的身体虽强韧有余,再重的伤也死不了,但入绝境便也得花时间慢慢康复,而康复所需要的,便是无止境的睡眠。于是路下来,小春几乎睡掉了大半时间。
当马车停,帘子被掀开,他睁着惺忪睡眼和云倾同下去后,头抬、眼瞟,唉呦奶奶的,他真被矗立在自已面前的华丽建筑物给吓得傻掉了。
云倾说从小自己个住在荒凉的别馆内,小春还以为是什么大宅子之类的,哪料得到如今见到的却是栉比鳞次、重门叠户的淡绿琉璃瓦宫殿。
只见这宫殿落于白玉地基之上,两侧皆有侧殿,殿墙为白石所做,正中大殿为三大层,每大层又各有三十层,层层俱白玉所筑,其上刻有风云火焰诸细致图样,规模宏伟、占地之阔,着实令人惊讶得下巴掉了合不上来。
这说是亲王府邸,但看来,已经和皇帝的行宫差不了。
小春随着云倾走入正殿,还来不及叫几声金碧辉煌、气派万千什么的,就被拉着往里头走。
过连接建筑物与建筑物的长廊,经过同样雕粱画栋、巍峨气派的后殿,最后终于到达了座落于最深处的寝宫。然而云倾的寝宫却像他的人,不似外头耀眼夺目,只是空荡荡的,冷冰冰的,颇有荒芜之感。
小春往内看去,入眼的先是简单的花梨硬桌椅,桌上摆着白玉制成的壶,在旁几个倒扣的玉杯。再入内些,只见白色纱绸缝制而成的帐幔垂吊着;而越过帐幔,便能看见张象牙白的床。那床上铺着锦绣缎被,被子竟也是白的。
其间虽然还有许精致摆饰,但看来看去,却总看不出点生气。
“你喜欢白色吗?”小春忍不住问。
这端王府里头到外头,几乎九成都白了,只那淡绿的琉璃瓦屋顶除外。亲王住所,宫殿顶上得是绿的,就如同皇帝得是黄的般。
“看起来干净。”云倾说。只是看起来。
“哦。”小春也明白,便笑着叹了口气。
他们才回来没久,门外头便有侍女前来敲门,说是皇上圣旨已到,请端王去正殿迎接。
云倾闻言冷哼了声,遂对小春说:“我进宫趟解决事情,你待在这里不许出去,等我回来。”
“好。”小春倒答得干脆。
云倾解了衣裳到寝宫内的浴池淋浴了番,出来时身穿白色大襟斜领锦袍。
他腰系玉束带,乌丝以四爪蟒龙冠挽起,两侧垂落白穗绳,光影流动间,身上锦饱经纬相交织绘的浮线显花便如流云掠过、活生生跃然而出。全身上下虽只着个颜色,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