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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荣耀天王 作者:洛无奇
底上轻轻拍了巴掌:“不乖哦!”
齐习闪身自己缩进了被子:“窗帘儿都没拉呢,你就不怕你胡闹的样子被人偷偷录下来传上网?”
乐维才不怕被人拍,有身紧实精干的小肌肉他不知道自豪,巴不得些人欣赏、赞美呢。再说这栋公寓是附近最高的建筑,齐老师家又在顶层,就算在房间里秀段儿钢管舞都没人看。他不经意回头,赫然发现窗口外面悬挂着又圆又大的月亮,乐维欣喜不已:“原来今儿是月圆之夜啊!”
“怎么,月圆之夜你还能变身吗?”齐习也跟他道朝窗外望了出去,月亮透着淡黄色的亮光,像嵌在夜空中的颗巨型珠子。
乐维闻言,四脚着地跪在床上,敏捷地朝齐习爬了过去,硕大无比的小兄弟在两腿间潇洒地晃荡着:“嗷嗷,亲爱的,我来啦,嘶——”他呲了呲满口小白牙,又伸出舌头狂躁地舔了圈儿。
齐习憋不住笑,从被子里伸出只手在他头上拍了两下:“乖,good boy,好狗狗。”
“是狼人!”乐维轻轻叼住齐习的手,含糊说道,“嗷,咬你啊!”
齐习赶紧把手抽回来,夸张地甩了两下口水:“还说不是狗?”
乐维眨巴眨巴眼,贱兮兮贴上去撒娇道:“齐老师齐老师,我都听你的。我愿意做你的小狼狗儿。”他伸手扯开齐习的睡衣领子,对着胸前淡红色的突起大力吮吸着,又小小地咬了口。
齐习挣扎着翻滚到旁边:“大维,你果然学坏了。”
乐维很谦虚:“亏老师教得好。”
见齐习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乐维也“跐溜”钻了进去,撩起齐习睡衣下摆,挺起小弟弟在齐习屁股上蹭来蹭去。
齐习又羞又痒,不堪其扰:“大维啊,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乐维的表情绝对无辜:“春天到了嘛,动物都要发情的,人类也是动物世界的员。”
“可现在夏天都快过了。”齐习费力向前挪动几下,试图躲避乐维的骚扰。
“这可不能怪我。”乐维本正经地解释道,“只要齐老师在我身边,我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春天的气息,每天都是春天啊,过不完的春天。”
齐习没词儿了,只能屏着笑意狠狠瞪他。
乐维恬不知耻地问:“是不是感觉到爱死我了?”
齐习苦笑:“是啊,爱死你了,爱到恨不得咬你口。”
“咬吧咬吧,快来……”乐维解开齐习的睡衣带子,把将睡衣扯了出来,“用下面咬。”
齐习拽着睡衣袖子不放,和乐维拉扯起来,可惜他手上很快脱了力,不但睡衣被乐维抢走甩到了沙发上,连人都刹不住车撞进了乐维怀里。
乐维美成了朵花儿:“齐老师,你刚才示范的动作就叫做‘投怀送抱’吧?”
齐习被闹得彻底没了脾气:“是啊,想不想我再给你示范个‘生吞活剥’看看?”
乐维大喇喇挥手:“这个不用示范,我要在实践中摸索经验。”他大被蒙,把两人同时罩在了里头,摸着黑窸窸窣窣把齐习啃了个遍,又找到齐习的关键部位摆弄了起来。
手指环住轻柔地撸几下,用舌头湿漉漉舔两口,等到那玩意儿充气似地鼓胀了起来,他干脆俯□口含住,暖融融地包裹着,深深浅浅地律动着。总之小黄片儿学来的招式全都没浪费。
齐习对于性的渴望并不十分强烈,但他毕竟也是男人,被这样赤|裸裸地撩拨着,无比周到地伺候着,很快就有了感觉。灼热的快感电流般从□点点蔓延开来,传遍了四肢百骸,他把揪住床单,细微呻|吟声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泻而出:“嗯……嗯……”
见齐习有反应了,乐维就像被打了针兴奋剂,从里往外使不完的劲儿,这时候谁要是踩脚油门儿,他能立马撒着欢儿狂奔出十里地去。
他手上使劲儿,把齐习掉了个方向,变成后背朝着自己,又双手握住腰往怀里拖,对着屁股两边肉最的地方“啵啵”亲了两口,这才体贴地提醒道:“我来了齐老师。”
齐习狼狈地撅在那,手肘费力撑起上身,喘息不止:“先拿手指……试试……有点儿干……”
乐维“呸呸”朝手指吐了几下口水,从紧紧缩起的部位小心探了进去,感觉齐习身体绷紧,他就缓缓,等齐习放松下来,他又再深入些。直到那里咬合的力道逐渐减弱了,他才抓住时机挺身插了进去。
这下到底还是有些心急了,只见齐习腰部挺,头颈猛地后仰,明显是疼的,却没发出半点儿声音。片刻之后,他细心引导起了乐维:“深点儿……对,就是这儿,往下压……嗯,抱住我……再用力点儿……”
齐习跪坐在床上,乐维从后面抱着他,身体前倾,几乎把人架在了自己大腿上。乐维感觉身下的大家伙整条没入了齐习体内,被严密地包裹在了里头,那里暖呼呼的,柔软而富有弹性,又很湿润,完全是个新奇的世界。齐老师也极力配合着,腰部向前,拗成了个反向的弓背形状。
上次在酒店乐维喝醉了,到底做过些什么,事后又感觉如何,全都不记得了。这次他才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类最原始的欲念。憋涨许久的情|欲终于找到了途径,可以酣畅淋漓地释放了。面前的齐老师变得无比诱人,身体里仿佛埋有什么魔力在吸引着他,让他次次顶到深处再撤回来,享受着极致的快感。抽插的过程,就好像云霄飞车,忽儿是冲上云端的惬意,忽儿是俯冲而下的刺激,简直欲仙|欲死。
乐维将脸埋在齐习背上,边挺动边热切地吻着,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他内心澎湃的激情。他可以清楚听见自己喘粗气的声音,却感觉不到这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汗液蒸发到空气中,周遭热烘烘的,汗从毛孔里蒸发出来,两人滑滑腻腻地纠缠在了处。
紧接着他从头到脚“嗖”地收紧,股暖流从□顶端喷薄而出,挟裹着无尽的爱意,涌入了齐习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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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感谢 萨菲兰德 妹子扔的个地雷。
☆、59章
场激烈的性|爱过后,乐维像吃了蟠桃儿宴似的,面色红润神清气爽,从早到晚笑得合不拢嘴儿。齐习就惨了,腰酸背痛好几天不说,□还肿了,坐也不舒服也不舒服,出来进去扶着腰,四肢比机器人儿还僵硬。
那些看出了玄机的家伙,都背着齐习悄悄朝乐维直挑大拇指:“大维啊,真生猛!你是用什么绝招儿制服齐老师的?”
乐维很不要脸地仰脖儿:“小意思,枪法卓绝,弹无虚发嘛!”他边说边张开拇指、食指比划成了把枪的形状,还将枪管竖在唇边“呼”地吹了口气,眼神儿骄傲得人神共愤。
胯|下那位小乐同志自从尝到了甜头儿,每天都处在骚动状态,时不时总要亢奋地翘上翘,无奈齐老师的身板儿实在不禁折腾,乐维还不敢太过放肆了。既然行动上受到了限制,那就只能过过嘴瘾了。
看到齐习坐在办公室里不断变换姿势的模样,乐维也挺心疼的。可是心疼之余,依旧油然而生了股雄性动物捕食到猎物后的强大快感。话说回来,齐老师征服他的精神,他就征服齐老师的肉体,你来我往的,两人也算扯平了。
又几个礼拜过后,乐维踏上了远赴法国的征程。齐习和王大美起把他送到了机场,眼看登机时间渐渐临近,王大美越发舍不得起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乐维的衣食住行无不让王大美牵肠挂肚。她紧紧扯住乐维的胳膊反复叮嘱道:“到了那头儿记得添减衣服,注意保暖,你又不适应气候,可别稀里糊涂的。吃东西也要当心,外国佬的吃喝你也不习惯,别光顾着好吃,万拉肚子都没个人照顾。还有啊,你法国话也不老利索的,跟人家说话办事儿都客气着点儿,人生地不熟的小心挨欺负!”
“诶哟我的大美妞儿啊,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过俩月就回来了,又不是在那长住。凭你儿子这体格,就算光着膀子嚼冰碴儿也照样生龙活虎,再说人家大法兰西是浪漫文明的国度,你以为是三不管的阴沟子呢,到处都是地痞流氓。”乐维大喇喇安慰着老妈,又指了指身旁笑眯眯的齐习,“我不在的时候,家里但凡遇到大事小事你就只管找齐老师,别跟他客气,就像使唤自己儿子样儿。”
扭过头他又赶紧凑到齐习耳边悄声叮嘱道:“不过你也悠着点儿,照顾好自己。咱家老太太的脾气你知道,用嘴哄哄就成,不用太实在了。你要是给累出个好歹来,我就只能在法国以泪洗面了。”
等把乐维送到了安检口外面,王大美眼圈儿下就红了。她本以为乐维三年大牢蹲完喽,从此就天下太平,娘俩可以安安稳稳每天守在起了,谁知儿子又要跑到那么老远的地方去。老公活着的时候她切以老公为中心,老公没了,儿子就是她的主心骨。这主心骨不在身边儿,她立马感到没着没落的。
可王大美也知道,辈子黏在老妈身边的男人很难有出息,儿子是个有大志向的孩子,是要出去学本事的,当妈妈的既然帮不上忙,加不能够拖儿子后腿了。她胡乱揉了把眼睛,朝儿子举起拳头用力握:“大维,你可加油啊!”
乐维先捧住她的脑门儿亲了口,再抱住轻轻摇晃着:“乖乖的啊,别到处勾搭小老头儿,我看隔壁张大爷就不错。在家没事儿就做个拉皮儿美美容,等我回来给你买大花纱巾大项链儿,到时候你跟小区里那帮老太太想怎么显摆就怎么显摆。”
松开王大美,乐维又把齐习整个抱起来掂了掂,小声耳语道:“嗯,重量我可记住了,要是回来发现轻了的话,就把你按在床上打屁股,打到烂为止。”
齐习笑着推了他把:“怕你吗?打烂了苦的是你自己吧?”
“我哪能苦着自己呢,”乐维抬起两手在半空中抖擞着,“我还有左手和右手,比球赛还精彩,射完上半场射下半场!”
因为王大美在旁边,两人不好把玩笑开得太露骨,只能用眼神儿彼此较着劲儿,望来望去,眼底就涌出了浓浓的爱意,涂了胶似的,黏在对方身上挪也挪不开。
最后乐维咬牙,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开了。他行李不,全都办理了托运,整个人看似身轻松,其实肩上背负着沉甸甸的行囊,那里盛装着老爸的冤屈,老妈的付出,和齐习的殷切期望。
乐维的身影消失,王大美眼泪“唰”就下来了。
齐习掏出纸巾,弯下腰,在对面很小心地帮她擦掉眼泪,柔声安慰道:“没事儿,过两个月就回来了,放心吧,我妈妈和叔叔定会照顾好他的。再说以后大维要是混成了知名设计师,工作肯定特别忙,没事儿就得世界各地到处飞,这就当是提前体验下吧。”
回程的路上,王大美直表现得忧心忡忡。齐习怕她心里不痛快,试着问道:“阿姨,还在担心大维吗?”
王大美两眼望着窗外喃喃低语:“唉,也不知道这功夫飞到哪儿了,你说那老大个铁家伙,咋就能在天上飞呢?看着玄乎,可别飞到半截儿再掉下来……呸呸呸,这张臭嘴!”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吉利的话,赶紧朝地上吐口水,又双手作揖祷告起来,“佛菩萨可定要保佑我家大维平平安安飞到法国啊。”
齐习坐在旁边抿起嘴角笑了笑,并不话。等把王大美送到了家,他没有立刻离开,也不管王大美欢迎不欢迎就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书房,没会儿拿着张地图转了出来,摊在餐桌上朝王大美招招手:“阿姨,你过来看。”
王大美虽然对齐习还没完全接受,态度也不够热情,但是往外撵人这种事儿她还是抹不开面子的,听见齐习召唤,也只好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齐习手指在地图画出条线,对她细心讲解道:“阿姨你来看,这里是咱们国家,这里是法国,你看这个小圆圈儿,这就是巴黎了。大维这路呢,要先往上飞过蒙古、俄罗斯,然后穿过芬兰、瑞典、丹麦、德国,还有比利时……”
王大美眼珠咕噜噜瞪得溜圆:“呦,我大维还去了那老些地方呐?”
齐习笑着纠正:“确切地说,应该是经过这些国家的空域,也就是空中的地盘儿。”
王大美顺着齐习画出的路线很好奇地看了遍:“那小齐啊,你再跟我说说,大维现在飞到哪块儿了?”
齐习无声轻笑:“大维啊,现在连中国都没飞出去呢。”
“啊?”王大美夸张地咧开了嘴巴。
齐习体贴地解释道:“他的航程有十个小时,也就是说,明天凌晨差不就到啦。所以呢,你就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等睡醒觉起了床,说不定就能接到儿子报平安的电话了。”
见王大美脸上依旧没有笑模样儿,他只得继续进行科普讲座:“阿姨你真的没必要太担心,飞机应该算是当今世界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了,每飞行百万次里头才会出现次事故,比平常开车上路安全了。”
“你那话说的,出了车祸断胳膊、断腿儿还能送医院抢救抢救,万打从天上掉下来,那就是摔也能把人给摔碎了。”王大美这辈子没出过远门儿,自然也没坐过飞机,所以对于能飞上天的铁疙瘩充满了恐惧,“我就弄不明白啊,你说那么大个儿,怎么就能飞上天的呢?遇上刮大风咋整?能不能来个雷再给劈坏喽?我光是看着心里都直突突。”
齐习不紧不慢地安抚道:“阿姨你这么想,块石头扔进水里就沉底儿,可轮船比石头重了无数倍,却能在水面上自由航行。其实空气和水的作用差不,飞机可以由发动机提供动力,然后依靠惯性和空气流动产生的托举力保持飞行……”
他把脑子里存放的航空知识统统倒了出来,极力证明着飞机的安全和保险。看到王大美在对面懵懵懂懂认真点头的样子,又不禁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了几分滑稽可笑。他就像是摇身变成了幼儿教师,在给老小孩儿王大美传道理解惑呢。不过王大美被什么空气动力学给忽悠得愣愣,倒真想不起来再去担惊受怕了。
外头天色渐暗,齐习抬起手腕儿看了眼表:“阿姨,这个时间你不是该去旁边小广场跳舞了吗?”
王大美没想到齐习对自己的生活习惯这么了解,连跳舞的时间安排也清二楚,这些恐怕连乐维都没仔细留意过。她犹豫了片刻,没精打采地嘟囔道:“还跳个什么劲儿啊,算了,不去了。平常和我搭档的那个老张这两天刚好有事儿,再说我这惦记着大维,也没那个心思。”
齐习动作轻柔地帮王大美捋好了耳边碎发,又把裙子上的飘带扎起来绑了个工整的花样儿,然后拉起人不由分说就往外走:“阿姨,大维海阔天空地撒欢儿去了,您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只有您每天开开心心的,大维在那头儿才能安心做事。走,咱们跳舞去。”
齐习的话也不无道理,王大美听了,半推半就地跟着他来到了小区附近的露天广场。广场上已经聚满了来自附近小区的中年男女们,音响里播放着又俗气又欢快的舞曲,这群五、六十岁的大爷大妈们成双成对翩翩起舞,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笑容。
有邻居看见了王大美,亲热地招呼道:“小王,你来啦,快快快,这有地方。”转眼又瞥见了旁边的齐习,惊喜地嚷嚷着,“诶,这不是你那有本事的干儿子嘛,怎么,陪干妈锻炼身体来啦?”
王大美不好辩驳,只得讪讪笑道:“是啊,让干儿子陪着我锻炼锻炼。”
邻居们连连赞叹:“小王,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这亲儿子不在身边吧,还有干儿子孝顺你。你们家这俩小子都是没得挑的,晚上睡觉都得笑醒吧?”
张大爷不在,王大美形单影只地不得不在场边做观众。齐习见状,故意提高了音量大声问道:“干妈,我来请你跳个舞好吗?不知道干妈肯不肯赏脸?”
有邻居推了王大美把:“去嘛,去嘛,跟儿子跳个,让他们年轻人见识见识咱们小区舞后的风采。”
见王大美不说话,齐习趁机牵起她的手拖进了场地中央,并随着音乐律动了起来。齐习虽然肢体不够协调,应付个老年交际舞倒还是绰绰有余的,二三四,二二三四,转个圈圈,再来次……反正路灯昏暗,又有这群穿红挂绿的大爷、大妈做掩护,他也不怕被两人认出来。就算被认出来,他也豁出去为王大美丢把脸了。
别看这个舞节奏又慢、动作幅度又小,真跳起来还是挺辛苦的。没会儿功夫他就浑身冒汗开始喘粗气了。不过累归累,脚步手势还都不能停,王大美这才刚刚来了点儿兴致,只要没见着笑脸儿,就是他的任务没完成。
那些离别的愁绪和对旅程的担忧都随着汗水慢慢排出了体外,老少默契配合着,在齐习的带动下王大美优雅地完成了很高难度动作,博得了周围人群阵阵喝彩。音乐接近尾声,齐习弓起脚步,身体前倾,手将王大美放倒下,手扶着腰稳稳托住,王大美单脚翘起,以个精彩的后仰下腰作为结束亮相,不等观众鼓掌叫好,她自己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60章
旦两个人之间有了同样的目标,关系自然而然就被拉近了。
好比王大美和齐习吧,原本中间横了个不可调和的大矛盾,现在却成了同病相怜的战友。随着乐维远赴法国,他们的共同话题也渐渐了起来,比如巴黎的气候、饮食,欧洲的风俗人情,服装周的进程,或是齐妈妈电话里讲到的有关乐维的新鲜事儿……
每天无论工作安排得紧密,齐习总会抽空儿跑去乐维家看眼。他也不话,默默地来默默地走,看到什么吃的、用的缺货了,第二天就不声不响帮着补充上,发现哪里的水管、插头有了小问题,没久就带着师傅上门全部修整新。
来二去,王大美的态度也渐渐有了转变。最初几天齐习上门她还撑着爱理不理的,觉得齐习是在做漂亮样子给乐维看,坚持不了几天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可几天又几天过去了,齐习还是风雨无阻地上门报道,嘘寒问暖事无巨细,那份认真劲儿并不比对待工作差。
王大美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呦呵,难道这只公狐狸没有尾巴?
等到聊开了之后,王大美发现,面前这个活生生的齐老师跟以前电视节目里那个板着脸的齐老师完全是两码子事儿,齐习的性格不但不刻薄挑剔,反而非常随和,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有礼貌有教养,成熟又稳重。抛开搞不搞同性恋暂且不谈,单论起体贴心细会疼人儿这些,倒比亲儿子乐维合王大美的心意。
老少闲着没事就对着日历本儿数日子,个喜滋滋感叹:“嚯,又是天!”
另个就欣慰地附和:“是啊,又过天了。”
这样的对话别人听不懂,只有他俩自己知道意思。日子每过去天,距离大维归来的日期就靠近天,这也是两人共同的殷切期盼。
金秋十月,天高气爽,正是出行郊游的好季节。王大美家小区里几个退了休的大妈闲不住,凑到起商量着,想到两百公里外的处小县城去烧香拜菩萨。据说那间寺庙香火非常灵验,甭管是求前程求姻缘还是保平安,求个准儿。
老姐妹们知道乐维出了国,家里只剩王大美自己个,形单影只的,就都好心好意找上了她。王大美虽然没有宗教信仰,但是对神神鬼鬼的事儿向来都很虔诚,再说儿子出门在外的,给佛祖供奉些香油钱求求庇佑,也能换个安心吧。
这些大妈们平常搓麻将的搓麻将,带孙子的带孙子,都只有起哄架秧子的难耐,动起真格的就不顶事儿了。光是定日期、买车票、联系宾馆这系列的问题,就让她们吵吵嚷嚷了好些天还没闹明白,有人想坐火车,有人想坐汽车,有人贪便宜,有人求舒服,意见总也没办法统。
下午齐习提了满满袋子新鲜的大闸蟹去到王大美家,刚走进门,就听见满屋子都是叽叽喳喳的争论声,震得人耳膜直发痒。他在旁边安静了会儿,感到既无奈又好笑,大妈们完全是各说各的话,比着赛地拼命抬高嗓门儿,最后结果就是谁也听不清谁说话,嗡嗡嗡的乱作团,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