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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情比海深 作者:劳人草草

    我不高兴梳头发、剃胡须了,衣服也穿得褶皱,每天吃的有顿没顿,神情恍惚憔悴。按我爸说,就像个街头流浪汉。

    我也觉得,我这辈子算是栽在师父手里了。

    这个师父,头天晚上还掏心挖肺的对我说了那么话,第二天早上拍拍屁股就走了,他分明是不安好心!

    我发现我也要命的染上了烟瘾。我终于知道黎安为什么这么喜欢抽烟,连我藏起来都要抽。

    原来尼古丁竟然是这样的好东西。

    当你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彻夜难眠、心高高悬在半空时,尼古丁的苦味和辛辣味可以刺激你的大脑,用种加物理、加直接的苦涩,来替代心头的苦涩。

    三个月后,我成了不可救药的烟瘾者。

    那天下午,天气已经变得很冷。但我出门时忘了穿风衣,只套了薄薄条衬衫就开车走人了。

    下雪的时候,我把车窗打开,让雪花飘进来。车厢里全是烟雾,我把胳膊搁在车窗上,眯着眼看马路。

    心里知道没少希望,但目光却仍旧习惯性的在街道上寻索。

    忽然,我看见了他!

    高瘦的背影,乌黑的头发。手插裤袋,两腿生风的走路姿势——不会错的,就是他!

    我赶紧把烟叼在嘴里,启动车子追赶他。

    他在马路上走得飞快,但绝不会比车子快。我行驶到他身边,大喊声:“师父!”

    黎安快速的步伐突然滞,侧头过来看到我,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那个样子很可笑,穿着身灰色毛衣,看起来有点破旧。胳膊底下夹着个披萨盒子,也不知里面有没有食物。

    他就那样在人行道上睁大眼睛看我,深蓝的眼睛里全是我得意大笑的圆脸!

    然后师父就跑了。

    我:“……”

    我叼着烟大吼:“师父,你往哪里跑!”

    黎安人瘦腿长,跑得飞快。灰色毛衣眨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火急火燎的开着车子追,但师父极为猥琐,知道我车子大,找了条小巷就冲了进去。

    我想我是疯了,我的眼里只有他逃跑的背影,我的脑海里只有句话:将他拿下!

    我踩足油门,将足有两米宽的车子生生塞进了米宽的小巷里!

    侧视灯、车门、车窗全被我撞得飞到地上,但我依然开着车往前冲!

    里面是条死胡同,黎安跑了几步就知道不对。但这时我已经开进了巷子,路冲到他面前!

    绝大数人在面对辆横冲直撞蛮牛般朝自己撞来的车子时是什么反应?

    别人我不知道,我师父是泰山崩于前而不乱。

    他双蓝眼睛眼睁睁看着我的车向他栽过去,竟然连睫毛都不颤!

    我对着他面不改色的面孔,真想脚油门踩到底,但还是在千钧发之间踏下刹车——损毁严重的轿车堪堪在黎安膝盖前停住,将他牢牢抵在墙上!

    巨大的惯性令我全身仰。我听到发动机熄火的声音,渗出声热汗。

    我刚才入了魔。

    像魔靥样疯狂的做件事,只想让黎安这人永远逃不掉,差点将师父撞死。

    现在我终于冷静下来了。

    面对直接能进废铁场的车辆,身后惊恐万分的行人,以及眼前安静看着我的黎安。

    我拔下方向盘,用方向盘击碎挡风玻璃。然后从玻璃渣里爬出驾驶室,在车前盖上,遥遥俯视黎安。

    我手插裤袋,看着他,伸出手臂:“师父,徒儿乘着七彩祥云来接你了。”

    黎安仰视我,看了半天,才递出手。

    我握住。

    有什么东西被放在掌心,还带着体温。

    我收回来看——双汇王中王,促销装。

    黎安淡道:“路过便利商店,看到就买了。”

    我冷道:“太罗曼蒂克了。”

    黎安:“不要还给师父,师父饿了三顿。”

    我撕开叼在嘴里:“师父的大香肠,当然要吃。”

    黎安:“好吃么?”

    我:“没我亲娘好吃。”

    黎安:“……”

    我吃完香肠,弯腰将黎安从车子前面拉出来。他的腿被夹在车子和墙壁中间,略有擦伤,但没有大碍。

    我乐了:“师父,你逃什么逃,你看你走到天涯海角,徒弟还是能把你找到。”

    黎安:“这几个月直在找我?”

    我:“恩。”

    黎安:“你忘了,师父是逃犯。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我:“是逃犯,也是我师父。”

    黎安点头:“好。”

    他突然出手,动作纯熟力道强悍,将在车前盖上的我把拧在身后,压制在车顶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脸颊已经贴在车顶,只胳膊被黎安死死抓在手里,浑身动弹不得。

    我大叫:“师父,你阴险!”

    黎安:“嘉图,师父离开你了,就没想回去过。我在你身边,不仅不能保护你,反而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他们已经找到我,绝没有再放我好过的理由。”

    我:“师父,疼!”

    黎安:“忘了师父吧,嘉图。”

    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师父,我这只胳膊有伤!疼,疼,疼,疼死我了呜!!!”

    46、失而复得

    黎安闻言,手下松。他豁然松开我手臂,矮□来看我伤情,声音淡淡焦虑:“嘉图,很疼?”

    我趴在车顶上点头。

    黎安:“师父送你去医院吧?”

    我:“扶我起来。”

    黎安蹲□来扶我肩膀,我动了动胳膊。趁其不备,跃而起!

    师父是打架高手,立刻察觉!

    他侧身就想用擒拿手将我再次压制,亏我及时喊了声:“慢,我手上真的有伤!”

    黎安目光闪,大约想起我上次落马经历。

    片刻功夫,我已趁机将他反制在墙壁上。

    黎安淡道:“徒弟,你阴险。”

    我:“战略性猥琐么。跟师父学的。”

    黎安哑然笑,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化作白色水雾:“胳膊还疼吗?”

    我:“疼。当年在印第安纳跟你爸的保镖打架时就伤着了,后来又落马。这胳膊好不了,没力气。”

    黎安:“没有外伤。”

    我:“伤了筋骨,你看不出。”

    黎安叹了口气:“有时间去医院把它治了,男人胳膊不能没有力气。”

    我:“天天找你,我没时间。”

    黎安:“……”

    黎安:“什么东西硬硬的?”

    我低头看:“喔,电击棒。我知道打不过你,只好用高科技。”

    黎安:“……”

    我把黎安压制在墙上,他背向着我,牛仔裤包裹的臀部和我紧紧贴着。

    他的上身穿着件灰扑扑的毛衣,仔细看肩膀上还有个破洞。不过他穿起来,却像这衣服天生该有个洞似的。

    天上依然飘着鹅毛大雪。

    雪花无声无息的落在他头上,我头上。他身上,我身上。

    他的睫毛上也挂着几粒雪花,轻轻颤就会掉下来,我看得几乎入神。

    他身躯微微振,我将电击棒戳了戳:“师父,老实点。”

    黎安:“你想干嘛?”

    我笑了几声,喉咙粗糙,又变成咳嗽:“咳,想亲,咳,亲亲你。”

    黎安:“你穿太少了。”

    我:“没关系。”

    我把师父翻过来,压着他就亲了上去。

    理智就是这样,有时灵光,有时不灵光。有时候光是个眼神就能让它消失在九霄云外。我把电击棒扔了,抱着师父狂亲。

    天天晚上都梦到的人,终于实实在在出现在我眼前了。我的心里有点激动,也有点担忧,我怕他哪天又自作聪明的玩消失。

    我累死了,憔悴死了,再玩不起第三次。

    黎安在我的嘴里尝到浓重的尼古丁味,他皱眉:“你抽烟?”

    我嘶哑的笑:“是啊,愁的。”

    黎安:“不许抽。”

    我:“为什么?”

    他竟然本正经的跟我说:“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我乐得腰都颤了。

    黎安刚出狱时,吻技还很笨拙。后来跟我在各个剧组当剧务,打零工,相处时间久了,吻技就慢慢好了。

    三个月不见,我们又成了生手。舌头在彼此口腔里漫无目的的探索,双手也在彼此身躯上漫山遍野的抚摩。

    黎安摸到我牛仔裤兜,摸出盒香烟,他蹩眉看了眼,反手把烟扔了。

    我:“嘿,那烟贵着呢!”

    黎安:“洗肺贵。”

    我的手也摸,摸到黎安挺翘的臀部,裤袋里有很东西。其中个比较大,也比较硬,我摸出来看,愣住了。

    那是我的银灰□侣手机。

    年前的商务款,用的键盘发白,后来在逃跑过程中被酒吧几个混混抢走了。我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它了。

    我用手托着它,恍惚的问:“不是被抢了吗?”

    黎安:“我后来把它拿回来了。”

    我:“你不是说不去拿了,因为那几个人很难对付?”

    黎安:“你丢手机时的表情太难看了,碍眼。”

    我:“你不是说你打不过他们?”

    黎安淡道:“后来伤好了,就信手拈来。你别忘了师父是从哪里出来的。”

    我:“师父,你真狡诈。”

    黎安:“……你摸我屁股干嘛?”

    我:“摸摸有没有你的那支。”

    黎安按住我手:“没有,冲马桶了,别找了。”

    我使劲抓,往外拽:“师父你骗人,还说没有?!”

    黎安侧过头不看我,他定在心虚。

    我手里握着的是属于他的那支黑色手机。和我的那只属于情侣手机。是很年前,在印第安纳个喧嚣的夏日,黎安因为旷赛的事而补偿给我的。

    后来跟师父在街头相遇,我追问他情侣手机的下落,他却告诉我掉马桶里了。

    时隔年,依然心疼被我捏爆的可乐。

    我把黑色那支塞回黎安裤兜里,自己那支留好,然后把抱住黎安。

    我:“听见了么,师父。”

    黎安:“听见什么?”

    我:“我的心跳声。它刚刚被你气到了,也被你感动了。”

    黎安:“这么愁善感,让它停下歇口气吧。”

    我:“……”

    我:“师父,你那天离开后回黑人区拿的东西,就是手机?”

    黎安淡淡恩了声。

    我:“你把手机放那儿,不怕被偷啊?!”

    黎安:“这么旧了,他们不稀罕。”

    我手臂收:“他们不稀罕,我稀罕!”

    我们在车顶盖上,靠着小巷斑驳涂满喷图的墙壁,身后是无比惨烈的车祸现场。

    过了这些时间,行人早已报警,警车嘹亮的鸣笛声从大街上由远至近。

    黎安振了振腰:“走吧,警察要来了。”

    我:“等等,我在想告白的话。”

    黎安:“换个地方说。”

    我:“不成,会没有灵感!”

    黎安:“……师父要坐牢了。”

    我拍大腿:“文思如尿崩,来了来了!”

    我抱着黎安,开始专心表白,语重心长地:“师父,我不管你是谁。是小偷也好,是流浪汉也好,是入狱的罪犯也好。呃当然,qj犯除外。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爱你,绝不怕你连累我。你觉得离开我是为我好,可你知不知道我没了你过得是什么日子?”

    我抬起下巴:“看我的胡茬,刮得参差不齐,没心思的缘故。”

    黎安:“……警察到巷口了,拜托你别废话了。”

    我:“师父,咱们同居吧。我买个房子,咱们起住。你没钱,我养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黎安:“我的事还没解决,没办法。”

    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问题我们起解决。”

    黎安:“给我两天时间考虑。”

    我:“现在就给我考虑,两天还不知道让你跑到哪儿去!”

    黎安:“……”

    身后的巷口已被警车包围,外面警笛响彻云霄。五六个肥壮的警察从巷口走进来,望着地的汽车残骸,路唏嘘。

    我用下腹顶了顶黎安:“师父,成不成?快答应我。”

    黎安的蓝眼睛看着我,突然嘴角弯,俯身在我唇角轻轻拂:“成。”

    师父难得主动,我很想跟他亲热会儿。不过要是被警察逮住可就不好玩了。

    我和黎安相视眼,无须说,起攀上墙。

    警察见了,举着警棍大喊着向我们追来:“嘿停下!不要跑!”

    我:“跑!跑!跑!!!”

    黎安:“放松,警察找不到我们。”

    我淡定散步:“我知道,叫叫过个瘾。”

    47、同居生活开始

    我在纽约市郊买了幢别墅,从老爸的住处搬了出来。临别前老爸对我依依不舍,请我吃了顿巴掌炒肉。

    我还给黎安和我自己都配了辆新车。情侣款,辆黑色辆银灰,整整齐齐的停在车库里。

    然后我和黎安就开始了我们两人的同居生活。生活啊,太乐了。

    日。

    飓风要来,黎安衔着钉子上屋顶加固。我在草坪上遥遥向上看。

    师父撅着屁股敲钉子,全神贯注。

    我喊:“师父,看我!”

    黎安衔着钉子回头:“恩?”

    我把梯子抽了,比个二。

    黎安:“……”

    日。

    别墅门口年没人打理,野草茂盛。黎安买了除草机,决定整理草坪。

    黎安:“把草都除掉就平整了,可以踢球。”

    我:“别,长那么高都除了太可惜。”

    黎安:“你想干嘛?”

    我:“师父,剃两个字出来吧。”

    黎安:“?”

    我:“大门左边剃个c,大门右边剃个s。地霸气。”

    黎安:“……”

    又日。

    别墅的房屋周围种着圈低矮灌木,但因年没人修整,个个都长歪了。黎安看不惯,拿了花园剪,准备把长歪的都剪成球状。

    我抬手:“慢!”

    黎安扛着剪刀,冷漠看我:“拜托你别再出什么馊主意。”

    我:“这次比上次那个点子棒!”

    黎安叹气:“oh, boy…”

    我:“我们把灌木剪成手雷的形状吧?”

    黎安:“……”

    下图,我们的家:

    雷雷雷雷雷

    雷雷家雷雷

    雷雷雷雷雷

    *c*****s(霸气花体)

    ——————

    路。路上有吓死的行人。

    旷工日之后,我重新回到独立电影上班。几个月没到公司处理公务,办公桌上积攒了厚厚桌文件,等着我看。

    我泡了杯咖啡开工,从早上看到中午,看得头昏眼花。下意识的往西装里掏香烟抽,摸了半天才发现烟盒被黎安拿走了。叹口气,只好让秘书再帮我泡了杯咖啡。

    趁休息时间,我边按压穴道,边上网看新闻。结果才打开财经频道,头条新闻就吸引了我全部注意力——“华尔街金融巨头老威尔逊昏迷入院,威尔逊银行风雨飘摇。”

    我不由自主挺直腰,全神贯注往下看。

    这篇报道内容很丰富详实,我仔细看完后抓出三个要点:

    第、老威尔逊身体直不甚健康,外强中干,自七年前就开始频频出入医院。这次病情加重,举住院。具体病因,威尔逊财团方面对外保密。

    第二、老威尔逊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为了威尔逊银行未来的掌权问题明争暗斗,造成股价大幅波动。两个儿子彼此爆料对方财务及私生活丑闻,引起轩然大波。

    第三、这场争权之战仍在继续,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全文丝毫没有透露出老威尔逊还有黎安这个混血私生子的信息。黎安父亲当年带他回纽约的借口是恢复他身份,可是为什么这么年了,外界完全没有这样的消息呢?

    这个时候,个内线电话打断了我的思路。原来是秘书打给我的,通知我去参加会议。我应下之后,收了收资料就去开会了。

    几个月不见史蒂芬和斯图尔特,彼此加客套。

    我和他们俩打了招呼,又跟剩下帮高层握过手,才落座。我用视线巡梭遍,发现高层的人员似乎又新了,我只认识个安娜。

    难得见到熟面孔,我冲她点头微笑致意,她也欣喜的向我绽开笑容。

    在座的很人是第二次看到我这个活生生的副总裁,但想必我的大名早已在推特上名噪天下,所以开会的时候不停有人偷偷朝我这里偷看。

    我学了师父的本事。面无表情,纹风不动,只顾听发言,做笔记。

    会议的第个议题,是关于“独立电影”的上市。

    史蒂芬做了番陈述之后,热情激昂的呼吁我们举手投票。

    在座的年轻人都被史蒂芬的发言感染,觉得上市便是走向跨国集团的必经之路,而且于己于公司都有利,个个激动的脸颊通红。

    我本想说些话抑制史蒂芬这脑热的冲动,但看他投向我的期冀的目光。我心中暗叹声,也举起手。

    自此,“独立电影”上市的决议拍板通过。剩下具体筹措的事情就交给手下人去办了。

    第二个议题,公司最近计划个大手笔,投资改编英国著名作家的小说,拍摄欧洲中世纪伦理剧情片。

    其实自从《印第安》这部电影横扫全球之后,我们公司获利颇丰,开始大范围同时投资部新锐电影。但由于这部中世纪片子需要大量的场景、道具投入,动用资金流巨大,这才需要我们表决商议。

    这事我几个月前从老爸口中就听到了风头,当时只觉不可思议,原来竟是真的。这个项目主要由斯图尔特提议,他在众人面前做了长达半个钟头的论述。

    我耐着性子听,心情越听越差,最后忍不住拍案而起,将手中记事本拍在台上,丢给他四个字:“荒谬至极!”

    斯图尔特顿时愤怒的睁大眼睛:“荒谬?”

    我冷道:“没错。”

    斯图尔特:“请你不要胡乱发表意见,说话要有理有据。我的计划书中哪里有问题?”

    我:“哪里有问题?喔天呐,你该问的是哪里没有问题!资金链、观众群、口碑、评奖,我从哪里开始说好呢?”

    史蒂芬插口:“李,我们公司的资金充沛,拍摄这样的古装片没有问题。”

    我:“充沛吗?《印第安》赚了几千万,现在早就花得八八九九了吧。”

    史蒂芬:“这就是我们上市融资的目的。”

    我:“这部戏的剧本我看过了,三千万美金的基本投资额绝对不够,你们要请顾问,要租城堡,要购买古董道具……”

    史蒂芬:“我们公司计划可以融资亿元以上资金……”

    我:“喔史蒂芬,股民的钱不是白拿的!电影不是拍得起就拍,你要考虑的是投入少,又能赚来少!这部片子格调是高,但它不符合市场行情,我们会吃大亏!”

    斯图尔特:“那么就让我们独立电影引领电影市场的潮流!”

    我:“我们是新兴公司,根基不稳,潮流这东西就连专家都摸不准,你就能打包票我们可以引领潮流?”

    斯图尔特:“李!当年在学校里,你口口声声说要创新!”

    我:“我不会拿着股民的钱去买张天价彩票!你想过这电影失利的后果吗?!”

    斯图尔特抿着唇:“我们不会失败的!”

    史蒂芬:“李,要对公司有信心!你是我们的副总裁,怎么能说丧气话?!”

    我肺都气炸了,气势汹汹的看着他们两个,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暴躁。

    我举手:“ok!ok!我同意可以了吗?如果你们根本不想听我的意见,还何必拿到会议上来说?!”

    史蒂芬看我生气,似乎想要安慰:“李,不是这样的。我们真心想听你的意见,只要那是合理的。”

    我:“我立刻就起草份分析报告给你,你给我字句看完!要是你不抛开私心来处理公事,就等着我们‘独立电影’的未来被斯图尔特玩儿完吧!!!”

    斯图尔特:“李,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喷你妹呢,气死老子了!老子不跟你们玩儿了!”

    发泄完,我甩门而去。门框被震得嗡嗡直响。

    48、我获奖了

    回到办公室,我把门关,开始起草可行性报告。中途黎安来电,问我晚上叫哪家餐厅的外卖,我这才心情好了点。

    写完报告,我拿好文件直接上了楼上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