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情比海深 作者:劳人草草

    她又指住史蒂芬：“还有你小子，别说我没提醒你，不要在医院里干那种事，我们换床单不是为了给你处理垃圾的！”

    交待完，才施施离开。

    史蒂芬顿时失望的仰天倒在病床上，我和黎安都大笑。

    我在医院里待了整整周才被获准出院，史蒂芬这野兽，伤的那么重，竟然也在周后活蹦乱跳上学去了。

    这周的日子过得极舒服，黎安每天都在医院陪我，给我倒水切水果。我睡觉的时候，他捧着书在旁边看，我醒了他就和我聊天说话。

    偶尔趁护士不在的时候亲个嘴，刺激下史蒂芬，嘿。

    不过也不全然只有开心，黎安的母亲据说身体又出状况，住进了医院。等我出院后，黎安又得蹲守医院照顾他母亲，很辛苦。

    我看着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脸色越来越难看，十分心疼。

    “黎妈妈的病怎么样，那脑瘤可以切除吗？”

    黎安满脸疲惫，轻声道：“不知道。医生说情况恶化了。”

    “别担心，切都会好起来的。好人长命。”我握住他手，给他力量。

    黎安点头。穿好风衣就离开。

    我坐了会儿，想想还是不忍，赶紧穿好外套追了上去。

    我路狂奔到停车场，拍黎安车窗：“师父，我和你起去！”

    黎安摇下车窗：“不，你待在学校里休息。”

    我：“我没问题了！师父，让我陪着你！我不想你个人！”

    黎安摇头：“真的不用。”

    我坚持：“师父！我是你的男朋友，是你的家人！”

    黎安在车内深深看我眼，似是感动，终究还是开了车门让我进去。

    晚春的印第安纳突然雷声大作，紧接着倾盆大雨骤然而至。

    天空灰茫茫的闪烁着雷电，前方，后方，左右，全是冰凉和暴雨。

    我在车灯的反射中，侧头黎安，发现他嘴唇抿的很紧，面无表情。双眼睛似有披荆斩棘的勇气，又似失去了鸟巢的幼鸟，绕树三匝，无枝可依。

    “别担心，别担心，别担心……”我望着车窗上的水痕，轻声呢喃。

    黎安笑了下：“恩。”

    到了医院，我又看到了黎妈妈。她的情况好像很不好，脸色青白，瘦弱了。

    看到我和黎安起进来，她在病床上微笑：“怎么带同学起来了？”

    黎安轻轻说：“带他来看看你。他很担心你。”

    黎妈妈微笑，看向我：“谢谢你关心。我只是感冒，很快就会好的。到时候再请你来家里吃饺子。”

    我笑道：“好，黎妈妈的饺子最好吃了。”

    黎妈妈进诊疗室的时候，我就陪黎安等在外面。

    他的手上戴着条皮革手链，粗犷而帅气。我脱下外套盖在两人膝盖上，然后在外套遮掩下，将他的手牢牢握住。

    我：“我的手热吗？”

    黎安点头：“热。”

    我：“有什么事，我都陪着你。你是我的师父，我辈子都跟着你。”

    黎安低笑声，也在衣服下握紧我：“好徒弟。师父没那么弱。”

    医生出来后，找黎安长谈十分钟。黎安谈完归来，眉眼间加疲倦。

    我问：“怎么样？”

    “脑瘤恶化。药物无力控制。”

    “什么意思？”

    “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说完，黎安闭上嘴，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我等帮黎安把黎妈妈安顿好后才回了学校，而黎安就陪在医院里，片刻不敢离她左右。

    后来我每天都会到大统华买中国的滋补食品到医院看望黎妈妈。黎妈妈的病情也稍有起色，会坐起来靠在床上吃我买来的东西。

    她常说我对她很好，简直像第二个儿子。我听了也高兴。

    有天，我看到黛西来了。她坐在黎妈妈的病房里，坐在她床头陪她说话。

    黎安在旁边长身而立，看不清表情。

    我笑笑，把东西送进去：“黎妈妈，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黎妈妈很高兴：“嘉图你来啦。黛西，这是黎安的同学李嘉图；嘉图，这是黎安的女朋友黛西，你们认识吗？”

    黛西笑道：“认识呀，嘉图也是棒球队的成员。”

    我嘿嘿笑。走到黎安身边。

    趁黎妈妈别过头去跟黛西讲话的瞬间，我转过头去，在黎安嘴上亲了下。

    黛西顿时瞪大双眼。

    黎妈妈诧异的看看黛西，又侧头看看我们：“黛西，你怎么了？”

    黎安的嘴唇被我亲的亮晶晶，他微笑：“妈咪，没什么。你们继续聊。”

    黎妈妈没有迟疑，又拉着黛西说家长里短。

    而我这次毫不犹豫，拉下黎安的头就来了个法式热吻。

    我边吮吻，边小声说：“黛西的帐，我们以后再算。”

    黎安也笑，在我屁股上捏了下，才令我松开他的嘴。

    日子过的飞快，春天过去，夏天来了。我终于可以脱掉长衣长衫，穿着短裤t恤去棒球场。

    黎安不在，黛西也不在。

    只有史蒂芬，见我就跑了过来：“嘿，李！最近过得好吗？”

    我换好球鞋球衣，扛着球棒上场：“史蒂芬，你昨天才来我房间里看过电影。为什么还要问这种余的问题？”

    史蒂芬：“在问隐私问题之前，总要寒暄下。这是社交礼仪。”

    我侧身挥了两下棒，寻找下感觉：“好吧，我最近过得很好。我们寒暄过了，可以开始你的隐私提问了。”

    史蒂芬懊恼：“嘉图，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你才来学校时时么天真的小马驹啊，现在越来越不好欺负。哦，这都是黎安的错！他把你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我瞥他眼：“没有个男人想变得可爱的。”

    史蒂芬哈哈大笑：“这种事可由不得我们自己说了算！”

    我叹气摇头：“史蒂芬。你的正题到底是什么，你想说什么？”

    顿时，史蒂芬面色整：“嘉图，你发现了吗，黎安和黛西都不在。”

    我点头：“我知道。”

    史蒂芬又说：“他们两个，额，我是说，最近黎安和黛西走的很近。好人看到放学后黛西上了黎安的车。”

    我：“我知道。”

    史蒂芬：“黛西和黎安很亲密，两人挽着手。学校里都传言他们两个在交往，还说之前那个中国男孩被黎安甩了。”

    我：“我也知道。”

    史蒂芬：“黎安还送了黛西礼物，女人最喜欢的手袋。”

    我心里跳了下：“喔。”

    史蒂芬小心翼翼的看我神情：“嘉图，黎安脚踏两条船，他背叛了你。所以你，你有什么感想？”

    我：“我相信黎安，没什么感想。”

    史蒂芬怔：“你认真的？”

    我：“恩。”

    史蒂芬抓抓头：“这样，那，喔，好吧。嘉图，我是说，如果有天你觉得黎安不适合了，我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着。我对待情人可是心意的。”

    我失笑：“我知道了。现在可以开始训练了吗？”

    史蒂芬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球，手臂夸张的抡了两圈，射球：“小马驹，看球！”

    我全力挥：“马你老母！！！”

    “砰”声，球棒击中！棒球青云直上，直飞出观众席——

    “哦……”

    所有队友都握着帽子仰头看球，直到小小的棒球消失在天际。

    史蒂芬回头看我：“嘉图，你总是那么口是心非。你真的不在乎？”

    我面无表情摇头：“不。”

    随后踩了下脚下草皮，握紧球棒，喝道：“下个！”

    方圆五米，队友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可怜的史蒂芬在那里，无奈道：“好吧，好吧，我来陪你练。嘉图，记得别把球往我脸上打，我还要靠它勾搭男孩儿呢。”

    又转眼，到了盛夏。毕业季来临。

    黎安、史蒂芬、黛西、队长都是十二年级，等过了这个夏天，他们就要毕业了。想到校园里到时候只剩下我个人，我就郁闷。

    因为毕业季的缘故，校园里洋溢着轻松、愉悦的气氛。十二年级的学生们彼此书写高中年鉴，写下对未来的期望，到户外活动的人也了。

    20、打枪教学

    黎安的朋友缘很不错，他的高中年鉴就放在公寓里，我偶尔拿过来看。很厚实的大本，有棒球队员的留言，有竞赛队友的留言，还有许女孩的留言，趁着这机会告白的也不在少数，那些表白的话看得我哧哧直笑，笑到黎安回来时都忍不住奇怪。

    “你在看什么？”

    “你的毕业年鉴。你看了吗？”

    黎安摇头：“没时间。有人在里面写了笑话？”

    我：“不。不过我在里面看到了三张以上唇印，下面留了名字和电话号，让你call她们呢。”

    黎安：“不用嫉妒，等你明年毕业了，会比我。”

    我奇道：“为什么？

    黎安看我：“你不知道自己在学校里很受欢迎？”

    我失笑：“开什么玩笑？除了史蒂芬那家伙。”

    黎安摇头：“仅仅是我的听闻，和你参加志愿活动的个女孩儿就很喜欢你。她的哥哥就在棒球队，你不相信可以问问。”

    我诧异：“真的？”

    “神秘的亚洲人，异国风味的口音，还有远离女生的好习惯，这些都很吸引人。”黎安说罢，坐到我身边，“还好你不知道。不然我就要费心看着你了。”

    我和他交换吻。

    “听说你给黛西买手袋了。”

    “恩，谢谢她陪我妈咪聊天。你也想要？”黎安笑着看我。

    我：“谁要手袋？！我要手柄！”

    黎安拍拍我的肩：“过段时间买给你。”

    我点头：“好。师父。”

    黎安：“恩？”

    我想对他说，不要脚踏两条船，但想想还是算了：“不，没什么。”

    黎安起身走进浴室，关门前问我：“我要洗澡。你要起来吗？”

    我拍案而起：“来，当然来。我好想念师父的身体啊，好久没看了。”

    黎安低声直笑，等我进浴室后就关上了门。

    在浴室里，两人脱的赤条条，黎安这时候才褪去平时优雅的外表，表现的像头青春期幼兽。他的身体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当然我也没看过少，但我还是觉得他身材完美无缺。

    每块肌肉都松紧适中，饱含力量，被衣物覆，又不显得过于纠结。

    他最近瘦了，户外活动的减少令他皮肤变白，双目加幽深。长睫毛轻轻往下垂，足以令人怦然心跳。

    他把我按在浴缸里热吻，窄小的浴缸塞不下两个人，但我们还是拼命紧贴在起。

    气喘吁吁中，我微微推开他：“来点水。”

    他伸长手臂，打开喷头，花洒中的水就喷涌出来，淅淅沥沥洒在我们身上。

    他又俯□来吻我，我托着他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我边亲边哼：“师父，你是不是……没刮胡子？”

    黎安：“昨晚睡医院，忘了……”

    我：“刺得我好痒，等会帮师父刮。”

    黎安：“好徒弟。”

    我们在浴缸中亲热了会儿，开始正儿八经洗澡。

    我让他躺在下面，挤了沐浴露往他胸膛上抹。他很惬意的眯着眼睛，随我揩油。他的胸膛就像平缓起伏的山丘，强壮，紧绷。我把沐浴露抹，立马变得滑溜溜的，我好玩的抹了两把，他立刻怕痒的躲过。

    我笑起来：“师父，别害羞啊。”

    黎安无奈：“我很怕痒。”

    我：“真的？”

    黎安点头：“我最害怕挠痒，因为我痒，就会有些本能反应……”

    我伸手挠他腰。

    黎安腿挥出。

    “哎呀！”我翻出浴缸，摔在地上满脸狰狞，“腿功太好了……师父，我好痛啊……”

    黎安扒着浴缸看我：“这就是我的本能反应。师父教你你不听。”

    “哎呦我以为……哎……痛死了……师父，你把徒弟踢死了……”我装。

    黎安滴着水，笑眯眯的看我：“不好意思，让你赤条条的死。等会师父把浴巾给你盖上。”

    “师父，”我青白着脸色，捂着腹部，“我上次被揍的伤还没好全呢……你把我伤口踢裂了，好痛……”

    黎安看我蜷缩着身体，顿时紧张起来：“嘉图？”

    “师父，痛……”我哼哼。

    黎安赶紧跳出浴缸，将我翻个身：“嘉图，你还好吗？”

    他的眼神担心的发亮，满脸焦急，身上还淌着水，可他根本不在乎！他俯□想将我抱起来，双臂有力，动作却极轻柔，我要是女孩儿没准就让他公主抱了。

    幸好我不是。

    我眯着眼，看他靠近，纵身扑——嘿嘿，终于扑准了！黎安被我扑倒在地，脸上还维持着诧异的神情，我用两条腿压住他两条腿，两只手按住他两只手，低下头看他。笑着龇牙。

    我：“师父啊，我们要死起死，要赤条条起赤条条……”

    黎安终于反应过来：“你骗我？”

    我：“报个仇，增进下感情嘛。”

    黎安很严肃：“下次不准吓我了。”

    “喔。”我边应着，边用腹部蹭他，“师父，机会难得，教徒弟打个cs呗。”

    黎安低声笑出来：“好啊，徒弟想学狙还是学冲锋？”

    “哪个犀利学哪个。”

    “那就学散弹枪吧，容易，不需要准头。”

    “那就学这个！”

    我放开黎安的手脚，趴在他身上。他伸手抚摸我背部，另只手往下。

    “散弹枪，俗称暴力枪，虽然换弹时间长，不过弹量大，杀伤力强，是新手的最爱。”黎安边动作，边在我耳边指导，“当然，某些高手也偏爱散弹枪。这种枪型适合近身攻击，再加上适当的准心，可以枪秒杀三四个人，极为适合突围与近身搏杀。徒弟，听懂了吗？”

    我边嗯哼，边吐气：“像我们这样近身，射得死你么？”

    黎安笑了：“放心吧，就算师父本事再高，这么近也逃不掉。”

    身下的酥麻渐渐让我全身绷紧，浑身颤抖。我双眼里都是水，汗涔涔看向黎安，在他深海似的双眼中，看到个从未见过的，瘫软沉溺的我。

    黎安亲吻我的脖子，胸膛，直到腹部，我抓住他的头，两手陷进他乌黑的卷发中。

    “师父……师父……师父！”发弹瞬间，我大腿紧绷，双手死死抱住黎安，低声猛喘了几声，才脱力的伏在黎安身上。

    黎安抬手抚我的头发，亲吻我鼻梁：“师父教的好吧？”

    我仰天喘息：“棒极了。”

    黎安伸出手，看了眼：“弹量很足。”

    我在他胸口咬了口。

    我：“师父，该你了。你用什么枪？”

    黎安在我动作下轻声哼哼，喘息的说：“连射炮，机关枪。”

    我扫他眼：“有那么厉害嘛？”

    黎安挺了挺腹部：“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我埋头吮吸黎安的胸膛，超喜欢他双眼微微涣散的模样，浪漫的卷发柔软的散在耳边，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精细的银质项链随意的挂在他颈项，又令他变得像个王子。

    “师父，你毕业以后，我们就要分开了。”我轻声说，“我舍不得你，师父。”

    黎安安慰我：“年以后，你也可以来麻省读大学。年过得很快，相信我，徒弟。”

    “过去我也觉得年很快，现在觉得年很长。从秋天到夏天，有年看不到你。师父，要不我转学去麻省的高中吧？！”我激动的问。

    “别闹了。”

    “哎。真舍不得你啊我的炮友师父。”

    “别废话，手里别停。”黎安抓我手腕。

    我回神，才发现他那管连射炮都已经箭在弦上了，真可观。黎安难耐的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湿漉漉的双眼看着我。

    我手下加速，黎安浑身阵颤抖，然后失神的躺在地上喘息。

    我亲吻他的睫毛：“我爱你师父。”

    他和我交换吻，没有说。

    毕业舞会是高中毕业的重头戏。经过了三年的相处，从此要分道扬镳，男孩女孩们就用这种方式代替离别的难过。毕业舞会上，男孩女孩会和自己的舞伴起跳舞，而这个舞伴则是周前就要预约好的。

    xx私立高中的风云人物黎安要毕业了，他的舞伴会是谁？

    这成了学校里这几个星期来的谈资。

    作为黎安的前绯闻男友，我获得了不少支持率，深表欣慰。不过大数人还是觉得，黎安肯定会邀请现任女友黛西起跳舞。

    舞会前周，我估摸着黎安也差不该开口邀请我了，于是增加了在宿舍里待的时间，有事没事在他面前踱步。

    可惜，吸睛未果。

    黎安行动如常，每天去医院陪母亲，回来后洗澡睡觉，连和我说话的时间都越来越少。满身都是疲倦和伤感。

    我问他：“黎妈妈身体还好吗？”

    黎安摇头，表示不想说话。

    这种情况，我想他也没心力对付毕业舞会。

    倒是史蒂芬。某日，他看黎安不在，在训练时邀我出去喝饮料，我答应了。

    我们两人沿着校园小道走到外面的咖啡厅，随意点了两杯坐下来。

    史蒂芬：“李，猜猜我要去什么大学？”

    我吸可乐：“全美四千所大学，怎么猜？”

    史蒂芬：“嘿，我上的大学可是top10，榜上有名的！”

    我狐疑：“你念书有那么好吗？”

    史蒂芬摇头叹气：“中国男孩，你实在太忽视我的实力了。”

    21、男男舞伴

    史蒂芬还在抱着胸等我猜，我起身装作要走：“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忙……”史蒂芬看，连忙起身抓住我：“别走啊！”

    我：“你让我猜，我还不如去打几盘cs爽爽。”

    史蒂芬：“李，好歹我上回为了解救你，肋骨都被打断根，你难道没有点感谢？”

    我愣，想起当时他在医院里包成木乃伊的样子，顿时感到内疚。我重新坐下，托着下巴猜：“哈佛？普林斯顿？斯坦福？我就知道这么几所。”

    史蒂芬摊手：“好吧，看来只能我自己说了。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录取了我！怎么样？”

    我（呆）：“这么牛？不是真的吧……”

    史蒂芬面有得色：“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智慧和我的身体样具有吸引力？在酒吧里勾搭男孩儿，光长得帅可是不够的。”

    我边喝可乐，边摆手：“又开始吹嘘你的经验了。”

    史蒂芬坐在对面看着我喝可乐，看了会儿，突然紧张起来：“李，嘿，听着。我想说，我想问你……”

    我挑眉：“恩？”

    史蒂芬凝神注视我，两手交握，腕上银饰叮当作响，看上去竟然有点紧张。

    “我想问你，你愿意当我毕业舞会的舞伴吗？”

    “啊哼！”我的可乐呛进鼻腔，埋头咳嗽了起来。

    我用纸巾捂住鼻子，好不容易停下咳嗽，看鬼样看他：“你怎么会想出这种鬼主意？你找不到女孩儿吗？干嘛找我？”

    史蒂芬挠头：“实话跟你说，我被你身上的神秘的东方气质给迷住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和我过去交过的男孩儿都不样，他们，你知道，都很浪，可以同时和好几个男人，你懂的。但你不样，你很干净，你做事很认真，你也很帅。”

    我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史蒂芬猛然抬头：“对不起，每晚拿你照片打飞机。”

    我（呆）：“……”

    史蒂芬：“从见到你第面我就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对你有渴望，每天晚上浑身的细胞都在骚动，想到你就骚动。我这么大了，第次有这种感觉。我的心在为你颤动，你感觉到了吗？”

    我招手：“服务员，这儿有个疯子！”

    史蒂芬骤然抓住我的手：“既然黎安选择了黛西，那不如离开他，选择我？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选择本州的大学读！真的！”

    我使劲抽手：“嘿，你忘了这里是哪儿吗？西班牙蛮牛！”

    史蒂芬不放：“东方人不喜欢身体接触吗？我明明看到你上次吻黎安了！”

    “什么时候？”

    “学校厕所里，你们在隔间里亲嘴儿！”

    “嘿，别那么大声！”我脸红了。

    女服务员来了，看到史蒂芬，热情的打招呼：“嘿史蒂芬，这是你的‘新’男孩？毕业前还要换个口味吗？这次这个看上去很不错，像个好孩子。”

    史蒂芬竟然自豪：“是吧？他叫李，十年级，中国人。很棒！”

    我招手：“嗨……澄清下，我可不是他的男孩。现在不是，以后不是！另外谢谢你的夸奖。”

    女服务员叉腰大笑：“是嘛，我还以为这次史蒂芬的眼光终于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