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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钥 作者:隼旸

    以了解到,天籁在这阵子,能力究竟有了什么样的演变。

    对朔华来说,比起那些可以感觉到、可以看到的力量,天籁的能力为艰涩难明。

    天籁愣了下,眼中出现了柔柔的笑,带了点苦涩。

    “我的确是知道答案,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那是你的能力……说不定你的父母当初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有了领悟,所以才会给你这样的个名字,天籁,么的符合实际意义。”

    两人开始的对话,让旁边的人头雾水,很的字眼听是听明白了,不过凑在起,完全不晓得两人到底在讨论什么。

    可是,至少听懂了其中的句话。

    他们不帮忙。

    对于朔华他们的身分还不够了解,但是却对这场战争热血沸腾的小将,听见了这句话之后,颗心又开始不满起来。

    不过这次,小将压抑自己,他没忘记朔华之前说的话,这是属于菲嘉的战争,该由自己来努力,而不能寄望有谁可以帮忙。

    但是……在两道关卡连续沦陷的这刻,就算不断的这么告诉自己,知道朔华他们不会帮他们打赢这场仗之后,小将心里还是有著说不出的压抑。

    朔华的存在,不断毁灭著过去他对未知神祇的看法,也毁灭了他的信念,毕竟,在小将的脑子里,始终有著“神会在需要的时候帮助人民”这种观点。

    那是股可以令人安心的力量。

    即使时间过去,遭遇过百般困难,却始终不曾亲眼看见神迹。

    但,只要这样的观念存在,相信神会在人类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那么心里就会出现股安定的力量,让人度过的难关。

    朔华破坏的,就是这切。

    “小子,别臭著张脸。”朔华那双蔚蓝的双眼锐利得很,就算跟天籁说话,还是轻易发现小将那点都称不上愉快的脸。

    其实小将的年纪并不比朔华小少,毕竟在这个世界里,星球自转的时间长,用地球的方式计算,小将的年纪说不定还比朔华大,但是在心性上,小将比较像个年轻人。

    的时候,朔华的观念比较像是老人家——与其说是看了,还不如说是看开了。

    小将看著朔华,想说些反驳的话,不过,嘴抿了下,终究没有说出口。

    就算小将不喜欢朔华总是破坏他的信仰,但是在小将的脑中,朔华依然是像神样的存在,就算心中有再不满,也不会像之前样随便冒犯。

    小将的表情好猜得很,不过看在拉拉的面子上,朔华没有再说些什么。

    破坏个人的信仰,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朔华只是想让小将明白,凡事还是靠自己比较可靠,并不是刻意想要让他的信仰破灭。

    “如果我们不帮忙的话,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

    树海忍不住看了绯红眼。

    就算他这棵树再怎么没神经,也看得出绯红沉默的举动下,有么希望他们可以帮忙,保护这片她主人曾经直守护著的家园。

    朔华突然伸出手,贴在树海的胸膛上。

    “这个问题,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树海,我也许像是队伍里的队长,但是却不是你生命里的主宰,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我不信你会比我糊涂。”

    说完,朔华收回双手,凝视著树海的双眼。

    树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张“明明很幼稚,却又充满智慧”的脸庞,混杂在起其实很有特色。

    发现了重新释放灵魂的能力之后,树海的外观又长大了点,但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模样,跟十四、五岁并没有太大差异,只有身高又高了点,因此不像之前那样容易被发现。

    “谢了。”

    树海在领悟之后,感激的看著朔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能体会身为个人类的感觉。

    “哪里。不过……”如果那么容易放过树海,那他就不是朔华了。

    朔华刚刚收回去的手又伸了出去,抵在刚刚的地方,脸上露出像是自责、又像是惋惜的表情。

    “我刚刚好像不应该把手放在这里。”

    “为什么?”

    听见树海不自觉反问,天籁叹息。

    朔华修长的食指弯成个勾,用适当的力道在树海的胸口敲了两下,发出敲击木头时该有的沉重声响。

    “是‘扣扣扣’、不是‘噗通噗通’……我怎么会忘记树是没有心的呢……”朔华边说,边摸摸自己的下巴,慢慢离开众人的视线。

    顿时,树海觉得有黑色的鸟类在自己头上筑巢。

    “妈的!睡了五天,那张嘴还是样……”

    “贱?毒?缺德?机车?”天籁很配合,不断帮忙找形容词。

    不过最后个形容词吐出时,却换来堆不解的眼光,她尴尬笑了下:“唉!我能说什么呢?知音难寻啊!”

    天籁以比朔华还要快的脚步,迅速无比溜出所有人的视线外。

    看看消失无踪的两人,再看看远处的战地残骸,树海再次深深觉得,那个叫做地球的星球,绝对、肯定,是专门出产怪物的个好地方。

    妈的!堆怪胎!

    在朔华跟冷暮进入钥石空间创造世界的几天里,不但风和关的局势出现了相当大的变化,就连千迦越也有了新的动静。

    早步得知舒承国也开始在边疆集结兵力,公爵开始召唤人手,让每个人都可以尽到最大的分责任,就算舒承国真的不顾道义,趁著武腾跟菲嘉两国大战坐收渔翁之利,他也必须保持足够的军力去阻挡。

    洛得虽然已经离开人间,但是他过去在军中遗留下来的风范跟情谊,让公爵有了这个时刻里最需要的向心力。

    过去,公爵跟洛得父子合作无间,个严肃、有著莫大的军事调动权力,个爽朗、得到了军队里的兄弟认同心。

    因此,在过去,公爵总觉得,只要他跟他最重视的儿子出马,这片大陆,终有天会全部成为菲嘉的领土。

    因为太信任自己的儿子,导致自己愚蠢地相信,洛得定可以成功从陵墓里回来。

    现在想这些,已经太晚,想起自己剩下的几个孩子,不是不够聪明、不懂看人脸色,就是骄傲自大,以为自己身为公爵之子,将来就可以无条件享受所有遗产跟权力。

    公爵会让他们知道,不会因为他们是他的孩子,就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公爵要让他们知道,当他们的大哥去世时,他们会获得的,不是遗产,而是洛得这么年来承受的危险压力。

    “大人,您真的要让几位少爷出战?”

    在军事上,直都是他可靠谋臣的伍德男爵犹豫地询问。

    今天看过人事安排之后,伍德还以为自己因为年老而眼睛有了毛病——公爵大人的几个孩子,怎么全部都进了出战名单——不是阵后的参谋,而是领军杀敌的前方部队?

    前方部队非常危险,在前方杀敌的士兵,能有半生存就已经是万幸。

    “你没看错,伍德,我要让他们出战。”

    “但是……”

    伍德男爵不晓得自己该不该接下去。

    “但是我已经失去了洛得,你担心我如果再失去这些孩子,我菲落特公爵就将面临没有继承人的悲哀局面?”

    公爵将伍德不敢道出口的话,毫不委婉地说出。

    “公爵大人……”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公爵看了伍德男爵眼。

    伍德的年纪跟公爵般大,但是伍德快四十岁了才拥有孩子,平时非常宠爱。

    两个老人没有工作时,就会聊起自己家里的孩子有优秀,说来说去,脸上都是为人父的骄傲,因此伍德不能理解将自己孩子送上战场前方的行为。

    “伍德,虽然洛得直都是最得我心的孩子,可是其他孩子在我心里,样有著很重要的地位,就是因为这样,我不能看著他们堕落,不能看著他们成为平民口中‘只懂得吃喝玩乐,不懂体贴人心的贵族猪’,我不希望,他们成为那样的人……“何况,过去他们总埋怨我只宠洛得,现在,我希望他们了解,洛得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才会让我另眼看待。伍德,我希望能以自己儿子为傲,我希望,将来我也可以用同样的眼神,去看待其他孩子。”

    伍德看著公爵带著沧桑的神情,叹了口气。

    “我懂了……只是,我无法跟您样那么坚强,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年来,我直佩服您的原因,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么我马上将名单送出去……公爵大人,舒承国真的会趁机攻打过来吗?”

    公爵走到书房的窗边,远远的看向东北舒承国聚集兵力的方向。

    “如果是我,我定会。”

    也许很卑鄙,但是为了梦想的实现,再卑鄙也无所谓。

    历史通常都只记载著胜利者的功勋,有谁会去为失败者不平?

    “另外……关于妲塔小姐。”说到这个名字,伍德的脸红了下。

    虽然他没有跟那个女人有过什么苟且的行为,但每次当那个女人的眼神飘到自己脸上时,伍德的张老脸都忍不住脸红,颗心也“怦咚怦咚”跳,他怀疑那女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魔力,否则怎么会令人无法移开凝望的双眼?

    “她的事我们管不了,你放心,那女人虽然为了权力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却必须建立在菲嘉依然存在的情况下。“对她来说,想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其看著菲嘉灭国,让自己从灭国子民的身分重新开始,不如想办法让菲嘉度过这劫,甚至战胜敌人、得以傲视这片大陆。”

    妲塔那女人,前天终于有机会让国王陛下好好认识,甚至在隔天的时间里就得到了国王的允许,让她可以随著军队朝舒承国边境移动,在这场战中,她会是其中位指挥官。

    那女人竟然会自愿上战场?肯定有什么公爵不知道的原因,不过……

    没想到,如今菲嘉的两大战线,指挥官里都出现了少见的女性。

    而且,都不是般的女性。

    这些“人”究竟想在这片大陆引起什么样的风云际会?

    这片大陆最后会变得如何?

    身在局中的公爵,越来越好奇了。

    舒承国边境的寒带针林里,三个人影在其中伫立,隔著片针林,依然可以清楚看到林外那片滔滔江水。

    即使在寒冷的北方,因为江水湍急、江面宽广、水量盛大的缘故,即使再冷的天,也从不曾看过江水结冻,正因此,这条江水成为两国之间最佳的道防线。

    过去两国商人想要通商,宁可从下游翻山越岭,因为这条江根本没办法行舟,小舟才刚落水,人都还没来得及上去,船已在转眼间被冲到不晓得哪里去,别提想要游过去了。

    但,他们这些能力者要过去,的是般人没办法使用的办法。

    “问题是,这些办法般人可没办法使用。”索司看著那条江水,其实心有余悸。

    他跟乐市的能力,都不是体能方面的专长,所以跨越国境时,他们用了连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办法。

    索司瞬间停止江面的时间,乐市将手伸到河面,接下来就是看谁跑得快,乐市将直线的河水净空,两个人疯狂的往中央河道冲,并且在时间静止的最后刻,到达对岸浅滩处,被冰冷的河水给冲得往下游推进很长的段距离,才狼狈地爬上江岸。

    连都已经跑到浅岸处,都可以被冲出大段距离,何况是江水深处?

    说不定,还会被江水打下来的山石给撞得粉身碎骨。

    两个人拥有增幅器、能力大进后,还用这种可笑的方式冲上岸,现在想想还是有点丢脸,点身为能力者的风范都没有。

    可惜的是,他们都不是地球人,否则心里也许会安慰点。

    地球的传说中,摩西带领犹太人躲避埃及士兵的追击,逃到了海边,没有办法的摩西,只好将大海分成两边,所有的犹太人赶紧依靠这条道路,到达海的那边。

    追击在后的埃及军队因为来不及穿越海道,当犹太人全部到达对岸的那刻,分隔两边的大海复合,所有的埃及兵被淹死在大海之中。

    如今,他们也当了回摩西,很狼狈的那种。

    能力大进之后,索司跟乐市都迷恋上那种力量,原本几乎没半点用处的能力,在时间拉长,威力范围增加之后,其他的能力者几乎失去了袭击两人的机会。

    有谁可以在时间静止的情况下动手?

    连非黑的分身都做不到。

    有谁可以靠近黑洞而不受影响?

    那可是连无形的灵魂都有办法吸收的未知领域。

    两个人的能力,可以说是苦尽甘来,倒吃甘蔗的那种,这也是为什么,乐市的神情越来越得意,常常不自觉地连充满杀意的炼血都不放在眼中。

    但索司知道,他们还不是炼血的对手,而且差了不只个等级。

    那个外表像孩子样的少年,隐藏在身体内的,是正在燃烧的灵魂,这种人的手段最是难惹。

    “你干嘛替他烦?反正那是他的计画,他自己会想出办法。”乐市嚼著根开始干枯的甜草根。

    跟炼血成为伙,乐市并没有打算跟著起劳心劳力,就算他做想了,那个少年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感激的心。

    看著乐市这个样子,索司很难不满肚子火。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的运气似乎就直不顺,遇上了这个家伙,让他完全没有想要团结的动力。

    看看人家天籁的队伍,就算有张毒嘴又狡猾的队长,还有冷酷到个不爽就在你背后捅你刀发泄的队员,但是在天籁跟那个小孩老人的配合下,整个表面上随时都会打起来的队伍,事实上却充满了向心力。

    而且……别看他们好像随便走随便打的模样,个个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仿佛早就找到了应该要依循的道路前进。

    “你来到这个世界,难道没有自己的希望吗?”索司这句话,不只是问乐市而已,同时也是在问那个正在组合钢架造桥的少年。

    就算炼血闷不吭声,索司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如此积极的原因,绝对不是为了什么梦想跟希望,那双眼睛里,充满著想要报复和雪耻的恨意。

    这算什么?

    再加上个跟这些家伙组成队伍的自己……喔!还有那个不晓得是人还是泥巴的泥泥,整个队伍,没有希望的黑云罩顶。

    没什么大脑的乐市,完全没有意会到问句底下真正的问题是什么,带著自得又自满的表情,下巴朝天,连嘴都歪到边,很自傲地说著。

    “我当然有希望,就是变成强者,变成有钱人,不需要再继续为了自己的生命跟生活挣扎。”

    他奶奶的,就知道问这个家伙问题,不过是花耳力听废话回答而已,于是索司将目光望向那个在堆金属架前,让无数的金属零件飞舞在半空中,快速组合在起,整个过程都不吭半声的炼血。

    之前的问句,的确让那个充满著杀气的背影顿了下,索司相信炼血听得懂他的问话。

    跟乐市比起来,炼血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

    “回话,我相信你听到了。”

    “不干你的事。”

    “你以前也是这么对你同伴说的吗?怪不得你的同伴会只剩下泥泥个——那个家伙算不算是人,还要好好考虑。”

    索司其实不爱说话,但不爱说话,不代表不会咄咄逼人,索司必须知道自己究竟待在这个队伍里有没有意义。

    炼血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很清楚,只猜是跟同伴有关。

    如果跟同伴有关的话,那就不难猜测,不是被背叛了,就是同伴死了。

    “闭嘴!”

    数千个锥子样的螺丝钉,像是下雨样从半空中射向索司,炼血的动作毫不留情,完全不考虑索司是不是可能躲不过。

    索司“哼”了声,数千根螺丝钉静止半空,他悠哉走出包围范围、解除时间静止,所有的螺丝钉继续前进,索司之前倚在身后的针树,“啪啪啪啪”连续闷响,数不清的螺丝钉没顶在树干中。

    要是刚刚索司没发动力量,现在大概全身都会被螺丝钉射成对穿而死。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根本不把我当同伴,反正我大概可以猜出是怎么回事,自己好好想想吧!“复仇并不是最好的方式,到了这个世界,如果为的就是复仇,那切就失去了意义,特地到另个世界去复仇,你觉得这样的进步方式很好吗?”

    最后的几句话,索司是最理解的那个人,要是当初他像炼血样只记得复仇的话,现在他不会有机会在这里,获得别人所难以拥有的力量。

    “言尽于此,自己想想,我也懒得管。”

    如果炼血再无法领悟,大不了自己走人就是,这次索司绝对会记得,千万别让乐市这家伙像牛皮糖样继续跟著。

    让乐市跟在身边,自己肯定没前途的啦!

    炼血握紧拳头,看著眼前那些还在努力拼凑著的钢架,雪白的牙紧咬下唇,深深陷在唇瓣里,下子就见了红。

    索司说的事情,他当然懂。

    只是现在的自己,在还没有办法平复自己惨遭重创的自尊心前,恐怕很难去找到平静的力量,所以炼血告诉自己,只要杀了那个女人,毁掉那个女人的切计画,也许自己的心就会好过点,也许,就不会满脑子想著那个女人嘲笑自己的过去。

    炼血,憎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这是现在唯可以做的件事,在炼血心情平复之前,将所有的心思,沉浸在让那个女人生不如死的想像中,脑子会好过点。

    愤恨也是种进步的力量,不管方式正不正确,都是种前进。

    他定可以杀了那个女人雪耻,定可以!

    第十集 拨云见雾 第三章 命运三女神

    天气很冷,除了偶尔雪花片片的声音,跟军队的吵闹声之外,她总觉得自己还听到有人在唱歌的声音。

    妲塔骑在高大的马匹上,散漫著身子,让马匹带著自己前进,身边周遭盯著她的目光,妲塔熟悉得很。

    这些目光,过去可以让她的心情因为自满而愉快,现在她完全没那个心情,只是脸上依然带著笑容,那张快要忘记怎么摘下的笑容。

    “你有听到有人在唱歌吗?”

    转过头,妲塔轻轻问了旁边同样骑马的军官这么句,带著笑容的脸庞,却充满著忧伤的眼神,令军官红著张脸,揪著心疼,想要把这么个娇弱的美人抱入怀里,好好安慰。

    “唱歌?没……我没听见。”

    “是吗?”妲塔像是喃喃自语样的自问。

    但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听到有人在唱歌,用种很熟悉的语调,偏偏不管如何竖起耳朵,却怎么也听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歌曲。

    “妲塔小姐……喜欢听歌吗?”

    边的军官会错意,还以为妲塔是在暗示想要听他唱歌,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怕是自己心,忍不住开口再问次。

    如果妲塔小姐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唱歌给她听的话……

    他愿意。

    妲塔看了军官眼,忍住撇开双眼的动作,小小的嘴勾了起来。

    “也许喜欢,也许不喜欢,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常常有人会唱歌给我听。”

    “是妲塔小姐的长辈?”

    妲塔脑中闪过那张怎么也难以模糊的脸。

    “算是我的长辈吧!”

    他只比妲塔大不到十岁。

    小时候,因为妲塔不是本家的孩子,不受人宠爱,样貌又比不上几个姊姊,只有他会直陪伴著自己玩耍,奶娘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在旁边唱著歌,让自己慢慢入睡。

    后来,什么样的歌舞声艺都见过、听过,但骗不了自己的是,就算自己的确是爱慕虚荣又好强,就算那些歌的确很好听,可是最无法忘怀的,还是他的歌声。

    有很久很久的时间,她没再听过。

    刚刚耳边幻觉样的歌声,仿佛是他在不远的地方歌唱。

    听到是长辈,军官的脸上稍微松了口气,他没想到所谓的长辈,年纪也可以相差不大,现在军官满脑子想的是,该怎么取悦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

    “如果妲塔小姐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为你献唱,可能没有妲塔小姐的长辈好听,不过听我的朋友说过,还不算太差。”

    军官有点腼腆,张还算英俊的脸上,脸颊微微泛红,不晓得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自己热的。

    妲塔柔柔笑,就算这个男子打乱了她心中的回忆,但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叫我妲塔就好了,有空,你定要唱给我听。”

    他是个好男人——妲塔的姊姊们总觉得,男人若是唯唯诺诺,不霸气、没有才干的话,根本不值得看眼,可是妲塔觉得,只要愿意为你付出真心,那就是个好男人。

    不要瞧不起愿意爱你的男人,比起那些拥有权势,却只喜欢你美色的男人来说,这些男人值得珍惜。

    况且,她喜欢男人真心真意地匍匐在她的脚边。

    年轻的军官,看到她温柔的笑颜,听到她话里亲近的意思,欣喜的差点从马上掉下去,时间说不出半句话,颗头除了猛点之外,就找不到其他的反应,连续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有空,我定会唱给你听。”

    也许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亲近了许,年轻的军官鼓起勇气,问出之前就想要问的问题。

    “妲塔……为什么要到前线来作战?这里并不适合你,这里应该是男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