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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钥 作者:隼旸
?他怎么知道小将会懂?
难道朔华给予的那股力量,改变的不只是小将的体质而已?
看着小将闪烁光芒的眼神,天籁的心中又出现了股奇妙的跳动,脑中似乎又出现了什么画面。
“在我们世界的历史中,许有名的战争,都曾出现跟峡谷有关的战役,因为这是种特殊地形,不但拥有大量的制高点之外,还限制了军队的数量跟队形,因此峡谷战里,定要懂得运用峡谷两侧的山崖。”
“你说的我们懂,但是巨木跟滚石已经用掉了,接下来我们能怎么做?”
朔华看了斡肯眼,冷淡的眼神立刻让这个可以号令千万人的将军闭嘴。
“巨木跟滚石是死的,人是活的,在你们目前的世界中,弓兵运用的机会很小,原因在于许攻防战里,你们都喜欢用重骑兵冲锋,而你们制造的弓箭,对重骑兵点效用都没有,结果导致整个军队里的弓兵越来越少。“而拉拉现在说的是,弓兵射箭的方式,可以有很种,首先,我要你们准备大量的……”
朔华很快将拉拉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这件事,必须在敌人还没将兵力带上高崖时完成,否则菲嘉的第道防线,绝对会在今天垮掉。
至于敌军会怎么做,其实朔华也大概猜的到。
他们……什么都不会做。
第十集 山雨欲来 第三章 彼岸花(上)
沛桦好不容易获得军权,现在又顺利攻下菲嘉第道城防,眼看着第二道城防也即将攻破,他的野心逐渐的涨到最高点。
在这种时刻,他怎么可能放下手中的权力,将位置重新退让给玉岚?
而文州督使同样被胜利给冲昏了头,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定要用玉岚那个骄傲的家伙,自己原本的手下就好用得很。
看看,不是很顺利的攻下了第道城墙吗?
根据前线的回报,第二道城墙也将在不久后攻下,虽然文州督使不是那种很容易被野心完全遮盖视线的那种人,不过也相差不远,在这个时刻,他同样不可能换下沛桦,让玉岚上场。
胜利,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而已。
说来说去,最该着急的那个人似乎是玉岚,毕竟他的权力被架空,再加上之前让拉拉入侵军营、成功扰乱军心,玉岚应该要担心等到这场仗暂时结束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待遇结果。
不过,负责监视的士兵只看到那位玉岚大人很悠哉的在自己的营帐里喝茶,桌上摆了无数的黑色跟白色圆子,每隔阵子,那双修长的手就会捻颗放上,也不晓得在做什么。
其它几个应该是朋友的人,样毫不在乎地各自或或坐、在角落做自己的事情,完全都不担心。
在这种局面下,在上位的人想要陷害刚失宠的人,是很容易的件事。
“无聊,我们要在这里待久?”
蓝龙是天生的好动者,要不是现在想不到有什么事可以做的话,早就不晓得瞬移到哪里去了,这些卫兵的监视,对他来说点用处都没有。
“不用太久,无聊的话,我们来下个赌注吧?赌那个叫做沛桦的家伙,什么时候会开始知道战争不是只有胜利?”
趴在床上等伤口复原的迪,又是那副慵懒的表情,手中却已经取出颗钥石来当赌注,这是他们这群人平时的消遣之,用他们杀能力者得到的钥石当筹码,三不五时下点小注玩玩。
“沙漏转五次!飞翔。”
蓝龙先丢了颗钥石出去。
他们身上的钥石并不,而且这些钥石都是他们知道用处、却不晓得该怎么去融合的几颗,对他们而言,算不上珍贵,但也是重要的关键物品,这样的赌注下起来会有乐趣些。
“四次,物质切割。”斐摄也丢出颗。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用玉岚带来的沙漏当计时工具,每转次是地球时间五分钟,后面说的是自己丢出当赌注的钥石,当初主人所擅长的能力。
“嗯……次好了,深度融合。”迪取出身上的钥石。
迪身上的钥石并没有蓝龙他们,来他懒得去杀谁,二来他常常会把觉得不重要的钥石随手扔,三来他并没有杀人的兴趣,因此在他身上的钥石,通常都是比较特殊、或是他感兴趣的。
玉岚捻了个白子,然后将白子落在棋盘上的个斜角,就这么个小小的动作,改变了整个棋局的局势。
“现在,无限。”
玉岚丢出颗黑色的钥石。
钥石才刚落到桌上,所有的切就像是个早已定下的局样,营帐外出现像是烟花绽放样的声音,但是比起烟花绽放,沉重了许。
桌面上的四颗钥石,瞬间被收到玉岚的空间里,蓝龙瞪着空荡荡的桌面,心中也空荡荡地嘟哝。
“我们可没说要跟你赌啊!早知道你要赌,我就不参加了!”
个闪身,蓝龙消失在营帐里,他想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他输得塌糊涂。
玉岚嘴角挂出扬起的曲线,连续放下黑子、白子、黑子,没久,原本打得难分难舍的棋局,成了场不上不下的僵局。
“这就是人生,终有天,会在彷徨中平静。”
峡谷上方,橘红色的火焰不断地在夜空中亮起。
两侧的山崖上,菲嘉国的弓兵跟工兵占据了制高点,每四个工兵双手都共同拎着袋东西,连续几次晃动之后,将沉重的袋子甩上半空。
接着,个弓兵扬弓,将那袋不知名的物体射破。
在黑夜中,依然可以看到被月光反射光芒的液体在半空中散落如雨,大量的往底下武腾国士兵身上撒落。
而另个弓兵,并没有让武腾国士兵有机会知道撒在他们身上的东西是什么,弓兵举起裹着布条的箭矢,燃起火焰,朝仍然在半空中尚未落下的袋子射去。
连续的动作其实不过是眨眼间。
当弓兵射出火矢的瞬间,四个工兵又再度拎起下个袋子准备甩出,被火矢击中的袋子,在空中撞击出亮丽的火球,熊熊燃烧在黑夜中。
当底下的武腾士兵意识到他们即将要面临什么局面时,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大量的灯油伴随着火焰,如流星样坠落,落在每个穿着盔甲的重骑身上,落在边穿着轻甲的步兵身上,瞬间被点燃,不但夜空中出现灿烂的橘红,地面上也燃烧起惨烈舞动的火焰。
别说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懂浇熄火焰的方式,就是想办法让它得不到氧气,就算是活在最进步的文明社会里,突然间身上着火时,也会有同样的反应——身上燃起火焰的士兵惊慌的喊叫,并且四下奔走,想要找人帮忙扑灭。
但是不断落下的灯油,不但浇在士兵的身上,还浇在他们走过的土地上,在地面燃起火焰,让每个经过的人脚上都燃起了橘红的光芒。
菲嘉国军队里储藏的灯油并不,但是已经足够,每个弓兵都讶异的看着自己造成的场面。
艳丽的火焰就像是会传染样,当有人惊恐地带着全身的火焰奔跑时,身上的火焰也点燃其它人身上的布衣。
无法自己下马的重骑兵,在盔甲下被火焰给包围,烧上了马匹的鬃毛,惊恐的马匹开始在阵营里狂奔,不但让身上的火焰燃烧到其它人身上,还顺势踩死了无数的士兵。
开始,火焰的蔓延并不是很迅速,他们只能在黑夜的峡谷中,看到处又处的燃火,但是当个变成两个,两个变四个的时候,就在眨眼的时间里,整个峡谷燃起了大火。
武腾士兵哀嚎着,却怎么也逃不出拥挤的峡谷,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火焰给烧死,焦肉所产生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峡谷中,那味道点都无法引起人们的食欲,已经开始有人忍不住胸口的恶心及惊恐,弯身就开始呕吐起来。
天啊!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亲自打造了个像是地狱样的世界。
菲嘉的士兵在这刻感受不到胜利该有的欢欣,恐惧像是藤蔓样,从他们的脚底往身上爬,让每个人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朔华在城防上,望着底下的火焰映出满天红光,皱起眉头。
他不太能适应这样的画面。
虽然在跟无启的战之后,朔华发现世间真有灵魂,死 亡并不是真正的结束,但看着个接个生命的消失,他还是会觉得难受。
那并非因为生命的消逝而已,当他们死去的那刻,代表的,还有他们过去岁月的消失。
努力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也许有人才刚开始发现什么是快乐、什么是痛苦,也许有人才开始个目标,然后火光这么点,什么都没有了……
“那就是为什么我活到现在的原因。”
同样在边看着的冷暮,转过头来看着朔华望着远方的脸。
朔华苦笑了下,然后带着就像辈子都无法释怀的表情,仰起头来看着冷暮。
“我害怕自己会消失,就算知道自己的灵魂也许可以继续延续,但是当灵魂进入个生物体,开始另个生命的存在时,那时候的我,就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了,你懂我的意思吗?虽然生命延续了,但我……却不再是我。”
冷暮皱眉,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烦恼,也许是天生就没有愁善感的本能,因此才会冷漠至今。
“你不会记得。”
冷暮想说的是,就算是那样又如何?反正新的生命不会记得自己曾经“消失”过。
“那正是我讨厌的地方,用遗忘去解决切。”
“那就努力活下去,像非黑那样直直活下去,直到释怀、腻了为止。”
不喜欢遗忘,无法释怀,那么就继续活下去,毕竟钥石已经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朔华笑了下,从空间里取出那个被他跟冷暮研究了不晓得少次的钥石。
成为非黑、但却不是非黑吗……
同样在城防上,跟朔华样不喜欢眼前所看到的景象,但是原因却不同的树海,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想再继续看着这样的画面,个又个生命的消逝,让树海打从内心深处感到不舒服。
在下头,死 亡的不是他的同类,他也不是因此怜悯,但喜欢看着生命成长,就连自己的能力也是让生命复苏的树海,那种充满死
亡的画面,就好像在违背着他心中的个希望,或者该说是目标样。
“顺着火势前进,第二批工兵跟进!”
在顶端的拉拉,朝山崖两侧早已经准备好的下批部队命令。
绯红就在边,是她以公爵给她的手令,让拉拉在这刻暂时取代斡肯,成为最高的指挥官,因此她亲自在这里。
绯红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决定有了什么样的结果。
被拉拉声音叫回神智的工兵们,马上各自拉起身后的推车,顺着火势开始往第道城防的位置前进,每个工兵的前方都领着最善战的老兵,他们肩负着在半路遇到敌兵时,必须保护工兵完成任务的命令。
拉拉自己也跟在工兵身后,慢慢往前推进,由于每个工兵身上的物体重量都不轻,因此速度不是很快,绯红正要跟上时,看到了那个曾经让她感到心安的身影,再看看前进速度并不快的部队,绯红并没有犹豫,走到了树海身前。
“怎么只剩下你个?”
“因为没人喜欢看着死 亡。”
“你也不喜欢,不是吗?”
活了数百年岁月的树海,虽然在时间历练下,比谁都还要懂得隐藏情绪,可是在的时候,却因为他的本性,那种也许只有植物才能拥有的简朴,让人可以很容易看透他心中的起伏。
树海是个很懂得隐藏,但如果不是必要,绝对不戴上面具的人。
“我是不喜欢,但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却还在这里的话,老实说,我没办法给你答案,那是种感觉,种厌恶却好像牵连着什么的感觉。”
绯红看着树海既是厌恶、又不晓得该怎么说服自己离去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这样的战场上笑,点都不合宜,不过当树海听见绯红的笑声,抬起头看见她终于稍微开朗了点的容颜时,树海的双眼睛就这么胶着在她的脸庞上,无法移开。
现在的绯红,跟平时所穿的衣服不太样,过去因为她是近卫的关系,行动需要隐密,几乎都是穿着轻便的夜行衣,但现在绯红穿着跟其它士兵样的轻型盔甲,盔甲下,是代表着菲嘉将领的红衣,衬着她头红色的长发。
树海头次了解,人类口中的“美丽”,究竟是什么意义。
绯红,有着张很美的脸庞。
跟拉拉的精致、妲塔妖艳的倾城、或是天籁的柔美不同,绯红的美,带着股坚定刚毅的力量,纤细的身体,挺直地在夜风中,双眼睛即使经历悲伤,但是始终屹立不摇。
树海想起离开皇者陵墓时,那洞口外满山遍野的树,当天气天比天寒冷时,就越来越会绽放出血般火红的色泽。
绯红注意到了树海的表情。
其实她不太能懂那表情底下代表的意义,但奇怪的是,绯红的脸却因此莫名其妙绯红了起来,幸亏她平时总是训练自己平心静气,很快地,她压抑下那种奇妙的感觉,将刚刚所想到的回答告诉树海。
“我想,你会讨厌死 亡,但是却又觉得有种牵系的原因,也许在于你早已在你的内心深处感觉到,生与死是相连系的。”
“生与死是相连系的?”
绯红点点头,很认真的想了下。
绯红平时说话的机会不,所以必须考虑着该怎么说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又可以让树海明白,然后,她想起了自己唯在政治以外的兴趣。
绯红喜欢种花,那是让人很难想象得到的兴趣,尤其是在她这种个性的人身上。
也许再刚硬的女孩子都有柔性的面,在绯红而言,喜欢花朵、并且细心种植它们,就是她身为个女孩子最柔性的面。
“我不晓得自己的发现是不是正确,但是我在种花的时候发觉,当片土地越是曾经有过死 亡,或是有许的花朵树叶在上面腐烂,来年生长出来的花就越是美丽。“每次看着生长得加娇艳的花朵,我都有种‘过去的牺牲,造就出新生命’的感觉……你……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不是个跟我相同的生物,而是棵树,也许你会比我懂得这些。”
绯红想到树海的本体,再想到刚刚自己发表的意见,脸又红了起来。
在棵树的面前讨论植物的生死,感觉上就像在个剑术高手前面练剑样。
但是,看着十几岁孩子模样的树海,绯红很难把他当成棵树,甚至也无法将他当成孩子,因为树海看着自己的双眼里,有着比绯红的世界。
树海没有嘲笑她。
他被绯红刚刚的话给打到脑海深处,因为绯红用了种他最容易了解的方式告诉他答案。
花谢花落,树海看过了少年的时光,每年里,他都看着四周的花朵绽放,树叶展绿,旦过了时节,就枯萎凋落。
对于棵树来说,那是季,但是对于朵花来说,那已经是次的生死。
当树海生长在这大地时,他可以感觉到花儿死 亡,树叶掉落后,它们是如何慢慢地成为土地的部分,滋养土地,让树根获得足够的营养,培养出下次的花季盛开。
那是个循环,个生与死之间的循环。
漫天的话语 纷乱落在耳际 你我沉默不回应
牵你的手 你却哭红了眼睛 路途漫长无止尽
想提起勇气 好好地呵护你
不让你受委屈 苦也愿意
那些痛的记忆 落在春的泥土里
滋养了大地 开出下个花季
风中你的泪滴 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迷雾散尽 切终于变清晰 爱与痛都成回忆
遗忘过去 繁花灿烂在天际 等待已有了结局
我会提起勇气 好好地呵护你
不让你受委屈 苦也愿意
漫天纷飞的话语 落在春的泥土里
滋养了大地 开出下个花季
风中你的泪滴 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让我们懂得学会珍惜
歌声从菲嘉的军营里悠悠传出,树海并没有真正的完整听过,当初朔华和天籁第次相遇时,树海并不在场。
但是,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树海偶尔会听到天籁轻轻哼着。
朔华跟天籁都喜欢唱自己家乡的歌曲,个是因为去世的母亲喜欢所以唱,另个总爱说那是因为女孩子喜欢歌词里的愁善感。
绝大部分的歌曲,两人都是用家乡的母语唱,但是这首,是其中首朔华曾经翻译成这个世界语言的歌曲,以前树海都只是听着听着,没有仔细去想,毕竟身为棵树,他实在很少有机会去体会歌词里所谓的爱情。
但现在不同。
树海感觉到歌词中那反复哼唱着的意义。
也许每个人感觉到的都不样,而此时此刻,歌词像是在告诉着树海,死
亡,其实是为了让下次的生存美好,每次的生死之间,都是种唯,所以不要害怕,但请珍惜。
“好美的歌……”
绯红是第次听到这样的歌曲,跟以前所听到的完全不同,可是听着这样的歌,不晓得为什么,她竟然想起过去的日子里,和洛得少爷相处的每段时刻。
有欢笑,有严苛,有认真,有失落……
绯红跟洛得之间,不是爱情,直都不是,可是当洛得石化的那瞬间,绯红痛得好像自己会跟着死去样。
明明是那么痛苦的件事,但,为什么现在她脑海中,却直浮现着少爷总是温和的笑容,就像是哥哥看着妹妹样?
水气雾了眼眶,绯红咬牙忍住,在这么人的面前,她是个长官,她不能随意哭泣。
就在绯红努力眨眼阻止泪水滑落时,奇异的景象,发生在她眼前。
军部所储存的灯油量其实并没有到可艾萨克满遍地,而人体也不是燃烧的好材料,因此随着武腾国尚存兵力向后逃窜,遗留下来的火星随着时间过去,烧尽了灯油,烧光了士兵身上所有能烧的物体之后,就只剩下点点火星飘在半空。
从第二道城防的城墙上,可以看到武腾士兵退去的方向依然燃着火焰,但是布满烧焦尸体的这头,熄灭的烟雾胜过了火光。
战场上遗留士兵的尸体是正常,然而所有人的眼中却看到了奇异的景象。
这片火光灭去的土地上,隐隐约约间仍泛着光芒,那种光并不是火焰造成的,些微的白光感觉上,就像月光从士兵的尸体中透出样。
每个人都揉着眼睛,怀疑着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时,尸体上竟然冒出了翠绿色的嫩芽。
许许数不清的嫩芽开始覆盖所有的躯体,棵接着棵迅速地抽长,下子就有了手臂样的高度,每棵都伸展翠绿色的叶子,直到再也看不到底下的景观。
然后,翠绿的叶子开始凋谢,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每根枝干上都冒出了花苞,接着在眨眼间,绽放成鲜血般艳红的花朵。
这种鲜红的花朵,从来没有人看过。
每朵花的花瓣都长长的、纤细的伸展着,花瓣与花瓣间排列并不紧密,花瓣的数量也不,花蕊几乎比花瓣的长度还要倍,但是错落间,却带着种萧条却又华丽的美。
那是什么样的花朵?
“在我们的世界,叫这种花为彼岸花,别名曼珠沙华。”
刚刚还在唱着歌的天籁,在战场上再也看不到点尸体时,顺着楼梯上城墙。
天籁的视线,无法离开这些鲜红的花朵。
“彼岸花?”
“原本是在‘秋彼岸’之时开花,但是后来被引伸为佛教彼岸的字意,我说佛教你可能不懂,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三途河是条在人世与死 亡地之间的河,彼岸花的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因此,彼岸花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黄泉的土地上开着满满的彼岸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鲜血所铺成的地毯,所以又称为‘火照之路’,这也是通往死亡之地上唯的风景与色彩,死去的人踏着这花,通向该去的地方。”
天籁看着那些花朵,再看着绯红。
“但是彼岸花的意义,除了这些之外,还有着另外层意义,因为它在春天是球根,夏天生长叶子,秋天开花,冬天叶子又慢慢退去,如此轮回,有叶子就不会有花,有花就不会有叶子,花叶永不相见,所以又代表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
“听起来都很悲伤。”绯红。
这样美丽的花朵,为什么会有这样悲伤的意义?
“而且,为什么会突然间在这里绽放?”
天籁看向始终看着花海没有说半句话的树海,他的身上和那片花海样,都泛着微微的光芒。
“它会在这出现,我也很讶异……我以为,就算这里的环境跟地球很相像,生物应该不可能完全相同才是,偏偏却长出了模样的花朵,而且是在这条死 亡的峡谷中。“也许是因为树海在突然间了解到,生死是个循环,个灵魂死去、才有另次的重生,就像彼岸花样,明明同为体,却永不相见,叶不会看见花的灿烂,花不会看到叶为了开花前的努力。”
天籁给了绯红答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