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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钥 作者:隼旸

    图形,让她几乎不需要思考,也可以找到安全的方向前进。

    “救不了。”

    “可是,再这样下去,这整个城市会全毁了,你知不知道?你知道这个城市有少人吗?十七万的人口!还不计旅客、商人在内!要是让这些东西再如此横行下去,这个城市就会……”

    “变成座死亡之城?”天籁望著他的双眼,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如果这个城市会灭亡,你真的觉得是朔华跟我们的错吗?”

    她虽然不懂朔华为什么不彻底帮忙解决切问题,但是她却懂得,不能把所有的责任扛在肩上。

    “只有你们知道怎么对付不是吗?”

    “但也只有这城市的人民自己,才知道怎么爱惜自己的生命。”

    这句话就像是个号令,原本只有尖叫的后方,突然开始传来杀伐的叫声,任谁都可以听出,已经有人不甘坐以待毙,开始为自己的生命争取丝机会。

    旁被佣兵抱著的雷圣,从出旅店,就直担心地望著他家人居住的贫民区。

    亲眼看到那些恶心的尸体,雷圣才知道,大哥哥为什么在离开前告诉他,如果害怕,请千万闭上眼睛,不要叫、不要乱跑,就算帮不了忙,也绝对不要成为累赘。

    旅店里些胆小害怕的旅客惊慌尖叫,结果引来的尸体,慌乱的脚步,使得佣兵们必须花很大的心神去照顾,延宕了所有人逃跑的速度。

    雷圣不想再成为谁的累赘。

    在贫民区里,孩子在还不懂事的时候,都只会是父母亲的累赘,他好不容易长大懂事了,不想再回到那样的过去。

    因此,他乖乖让佣兵抱著,怕的时候就闭上双眼,瞧见恶心的东西也绝不喊出口,可每次他偷偷睁开双眼时,看的都是贫民区的方向,他很担心他的家人。

    也许是应验了他的不安,当众人在复杂的巷子里再度转弯时,略高的坡度,正好可以瞧见贫民区的那头,并且可以清楚瞧见,那里竟然开始燃起了橘色的火光。

    “天籁姊姊!”

    雷圣张大双眼,他知道这个漂亮的姊姊耳朵不好,他怕在如此吵的环境里她没注意,赶紧伸出手抓住天籁的头发。

    “怎么了?”

    “那里!那里是我的家!”

    天籁看向他指的方向,才会儿的时间,原本小小的橘色火光,已经映上天际。

    裘风也看到了那处的景象,他知道那里是贫民区,看来,那里的居民不是没有得到通知躲起来,就是有人不遵守规定,依然离开自己的房子。

    天籁看著火光,又看向雷圣。

    “姊姊,救救我爸爸跟妈妈,还有小资他们……”

    雷圣年纪虽小,但他懂得天籁无言底下的意义代表什么,看著那些路朝他们逼近的僵尸群,他知道如果放弃逃脱而改路线去救他的家人,那会有危险。

    “你想救?”

    虽然不晓得她为什么问,但是雷圣还是点头。

    “即使可能只是陪他们起死在那里?”

    小脑袋肯定的点下,双眼睛有著泪水,但是万分坚定。

    然后,天籁笑了,没想到在这刻,她竟然开始领悟了朔华的意思,明白了自己该选择的立场。

    那儿,有雷圣的家人,但是……没有她的……

    “你们愿意帮吗?”天籁看向裘风。

    裘风等人还在讶异,还在考虑是不是该转头回去帮忙,春日广场的方向,突然迸出极为刺眼的光芒,下子笼罩了半边的城市,将整个塔尔玛照耀得有如白天般。

    无启叫出所有的死魂,在城市里大屠杀,当原本被火墙包围的骑士突破火墙,冲向在场四人时,朔华开始交给冷暮的珠子,终于派上用场。

    “冷暮!”

    朔华快速地往冷暮的方向跑,边跑,边不停的施放大型火墙术,将整个春日广场燃得灯火通明。

    刚死不久的死魂,完全没有靠近的力量。

    但是那六匹骑士死魂却是挥舞著长剑,每每在穿过火墙时身形顿,穿越过后,身上形体变得稍微透明些,却依然往朔华的方向杀去。

    若不是那顿顿之间的时间差,朔华恐怕早就被赶上,给它们砍得遍体鳞伤。

    冷暮看了扎克眼,扎克理解地点了点头,将剩下的四个尸骸骑士的攻击,全接了过去。

    冷暮紧握住刚刚朔华给他的颗圆球状物体,在扎克扛住攻击那短短眨眼之间,用最大的力量将圆球给投向空中。

    圆球是朔华用跟冷暮借来的材料制造出来的,他自然知道那代表什么力量。

    抬起的双眼,很快地抓住那道能源的波动,在圆球升到最高的瞬间,集中所有的意念,股无形的力量,如箭矢般射入圆球之中。

    下刻,冷暮同时抓过扎克跟朔华,双脚蹬,迅速离开尸骸骑士的攻击范围,接著,朔华从空间中取出大匹的白布,同时罩住三人。

    三人视线暗的同时,下秒钟,火热刺眼的光线,依然透过厚重的白布射入,从春日广场向外开始扩散。

    被那炙热光线照到的死魂,开始发出刺耳的鬼啸,在场的,只有树海能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朔华制造的那颗圆球,在力量爆发后,整个春日广场上空,像是太阳在这刻接近地面,明亮的光线不再柔和,眨眼间迅速蒸干地表,有些挣扎在石板地缝中的小草,甚至立刻枯萎。

    所有死魂在痛苦的尖啸之后,瞬间如烟般散灭,广场中还剩下的四个尸骸,腐烂的身体在盔甲下,发出被铁板烫熟的声音。

    这人工阳光并没有持续太久,大概十秒的时间而已,不过威力确实相当强大。

    原本充满杀机的广场,霎时只剩下静止不动的四个尸骸骑士,而操控它们的无启,则因完全没有防备,被照射到暴露在外的每吋肌肤。

    无启原本苍白的皮肤迅速干枯发黑,愤怒的双眼下,充满痛楚的惨叫声,让人掩耳也无法不闻。

    光线灭,好不容易夺回上风的四人,自然不可能让无启逃过死劫。

    冷暮的身体首先从白布之下窜出,带著毁灭的双刀割向无启的脖子。

    扎克则是趁著四个尸骸骑士在没有人指挥的情况下,同样挥舞双刀,迅速将尸骸的四肢砍落,并且重重地将尖刃刺入骑士盔甲缝隙中的脖子。

    无启在无止境的生死之间,已经活了太久,只是以前是在自己的星球跟同伴自相残杀,现在则是在这里跟其他不同的生命体对抗。

    因此,当刀风接近无启,他立刻带著全身的疼痛翻身下马,运用自己向灵活的动作,快速地往春日广场外的街道逃去。

    只是无启忘了,他是个人孤军奋斗,朔华他们却不只人。

    刚刚躲在地下的树根迅速上窜,尖端扎入无启的双脚,用力拉扯,把正在奔跑的无启拉倒。

    这次,树海没有吸血。

    因为他怀疑无启身上流动的血液,会是什么样的东西,他不过是动用他刚获得没久的另种能力,他好不容易在历经数百年后,终于拥有第二道钥石纹路,现在不试试自己的能力,待何时?

    扎入双脚中的树根,这次没吸取血液,而是释放出加速生物衰老的力量。

    无启的身体恍若身在另个时空之中,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模样的脸庞,削瘦的脸颊开始下垂,眼角开始出现皱纹,代表著岁月的纹路不断在身上出现,力量衰败。

    这样的无启还不会死,没有人忘记他是不死的,只要他的心脏还在,他就有办法复活。

    冷暮双刀插入,狠狠地插入那个跳动不知已经有几百,甚或是几千年的心脏之中。

    无启张大嘴巴,双眼狠狠地瞪著这些结束他性命的人,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死在这个异乡之中。

    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瞧见如此的生命,他几乎以为自己可以永垂不朽,没料到,这个想像竟然只有如此短的时间。

    他……死在这种地方……

    忽然间,当“死”这个字真正印在脑海中时,他脸上竟带起了令众人不解的笑,而且越笑越是开心,笑得即使这是他最后刻感觉这个世界,仍仿佛是在酒馆里狂欢作乐样。

    笑声止息,道柔和且点也不令人觉得刺眼的光芒乍放。

    靠得最近的冷暮,瞧见底下的尸体在双剑之下化成烟尘散去,然后三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就这么静静地躺在石头地板上。

    他伸手捡起这三颗石头,冷冷的笑意在脸上蔓延。

    只修长雪白的手,从他的手里拿过那三颗钥石。

    “好不容易得来的,你可别想实验看看能不能摧毁。”

    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太了解这个冷酷的男子,朔华觉得根本就可以听到冷暮心中此时的想法。

    冷暮扬起眉,没说什么,但是也间接承认他刚刚的确是在想啥念头。

    “摧毁?拜托!这是钥石耶!就算我们没有人可以融合它,留著跟其他的能力者交易也好,天底下八成也只有你这个疯子有这种想法,竟然想毁了它,也不想想这东西的原主人是可怕的怪物!“要不是我们合作无间,谁都没办法对付他!不愧是三道纹痕,这能力跟我们比起来还真是天差地远,个不小心,这次死的……”

    没机会让树海把他的长篇大论说完,冷暮目光闪,伸手抓过朔华的手臂,但还是晚了步。

    道银光从广场旁的屋舍上方飞出,狠狠地射穿朔华的肩膀。

    最恶毒的是那箭矢不但泛著蓝光,还有著倒勾及凹槽,鲜红的血液马上顺著肩膀动脉涌出,在石地板上流落摊红色的血泉。

    如果不是冷暮的动作快,这射在肩膀上的箭矢,早就刺穿朔华的心脏。

    虽然躲过致命击,但是瞧见朔华肩膀上的伤口,冷暮冷淡的双眼,首次溢出浓浓的杀意。

    冷暮手扶著朔华,手朝远处的屋舍上方伸,从空间中抓出的银色武器,马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几道黑色的人影从屋顶上方落下,失去生命的躯体在地上弹了下,再也没有声息。

    “忍著点。”

    肩膀上的箭矢,没办法立刻拔出,锐利的倒勾会瞬间在肩膀上挖出个血洞,到时候连树海也无法在瞬间愈合伤口。

    朔华点点头,但他心里清楚这不是忍著点的问题而已。

    这箭上有毒,该死的参臣

    ·素敬够狠,八成是为了对付他们这些和无启样可怕的人物,所以倒勾、血槽跟放毒全都来了,还真怕杀不死他啊!

    “树海,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吗?”朔华咬著牙问。

    “毒?喔!你是说会带给人体伤害的植物或矿物液体?”

    树海想了下,才想起毒是什么东西,伸手抹了下箭矢上的血液,红色的液体瞬间吸收到体内,然后从空间中丢了个果实给他。

    “将果汁抹在伤口上,虽然解不了,但是可以减低它对人体破坏力,暂时死不了。”

    树海只能分辨出,这种毒是用三种植物的液体混合而成,至于三种液体混合在起会有什么效果,该怎么去中和它,基本上棵树是不太可能研究这个的。

    “那就够了……”朔华心里诅咒著:“参臣

    ·素敬,你给我等著瞧!只要我不死,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素敬这次会趁机发动攻击,是朔华早料到的事。

    但不管他如何料敌机先,在天籁这个活动雷达不在身边的情况下,能猜测到敌方发动的那瞬间,那他就是神了。

    偏偏箭矢这东西,如果没办法猜到射出的那瞬间,能不死,就算好运。

    冷暮的武器,刚将对面的敌人给射下屋顶,同时间还来不及构成包围网的箭雨,便开始纷纷从四面八方往四人射击。

    冷暮手抄起朔华,手从空间里将武器换成长盾,抵在身前迅速前进;扎克贴在朔华的身后,用双刀将射过来的箭矢不断挥开。

    三人就这样迅速地往广场边缘躲藏。

    而树海则是遁到地面下,用他自己的方式躲藏起来。

    最火大的人自然就是朔华,虽然受了重伤又中毒,并不代表他会软弱地倚在同伴身上,让别人来替自己报仇。

    事实上,敢伤朔华的人若是知道他没死,就应该立刻躲得远远的,最好辈子都不要让他再见到,因为他正是最会记仇、肚量狭小的最佳代言者。

    “去死吧!你们这些杂碎!”

    朔华抬起的手由上往下挥,原本空荡荡的夜空,突然迅速凝结出大片针状冰锥。

    只是这次的冰锥,比起对付炼血他们的那次,显得尖锐、长,而且范围笼罩住整个春日广场四周。

    冷暮才刚带著他躲进个屋檐下,成千上万的冰锥便夹带著寒霜,以重力加速度的力量如雨落下。

    扎克甚至看到,那些冰锥深深地刺入摆放旁的实心木椅中。

    屋顶不断传来惨叫声,那些冰锥像是永无止息样,波接著波落下。

    被冰锥穿过身体的暗杀者,无法立刻死去,只能任由那无人可对付的冰锥,根接著根刺穿身体,从肌肤穿过皮肉破坏内脏,再从体表皮肤冒出。

    那真的可以算是种酷刑。

    没有被刺穿要害而死亡的暗杀者,除了哀嚎之外别无他法,无力动弹的身体任由冰锥摧残,凝结的鲜血流不出,让生命延长承受的痛苦。

    “你果然是不能得罪的。”扎克全身起鸡皮疙瘩,不过他坚持这是因为冰锥落下,导致附近空气变冷的缘故。

    扎克杀人,虽然也是常常令人作恶地将目标砍成五、六块,但通常都会在瞬间让敌人毙命。

    会造成那种令人不忍目睹的结果,纯粹是因为刀招太快、刀太长,刀下去就是两截躯体,并非刻意。

    而这些不断从天上落下的残酷冰锥,根本就是这个少年刻意施为的结果。

    朔华冷冷地看他眼,他并不在乎别人会因为他的手段而怎么看他。

    在过去,他受够了为生活忍耐。

    既然展开了新生活,他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敢动他根汗毛,就该有被千刀万剐的觉悟。

    不过,虽然他很火大,在伤重之下力量也有限。

    冰锥雨持续了将近半分钟,屋顶几乎再也听不到哀嚎声后,原本就因大量失血而脸色惨白的人,是全身冒出冷汗。

    冷暮在他闭上双眼昏过去的那刻,从空间中取出最利的刀刃,伸手抓住箭矢尖端的部分,狠心将倒勾用力切开,大量的鲜血沿著血槽涌出,下子就染红了冷暮的手。

    拔出箭矢时,树海已来到三人旁边。

    树海伸出手按住那伤得极为严重的肩膀,血液的流速在他的能力运作下慢慢减缓,只有树海自己可以感觉伤口附近的组织在迅速愈合,尤其是动脉定要立刻补起。

    没久的时间,伤口看起来终于好了些。

    然后在扎克眼珠子差点落到地面的目光之下,不但鲜血不再继续流淌,甚至还可以看到附近肌肉组织点滴地恢复,最后形成道粉色的肉膜。

    在让伤口有了好像已经治疗了十天的感觉后,树海才放开手。

    “我休息下。”

    套句这些人类常讲的话……他奶奶的,他快累死了,今天直使用能力,下子攻击那些尸骸,下子杀无启,现在又治疗朔华……

    他从来没这么累过,那可是足以致命的大伤口欸!整个动脉都被切断了,也只有他才救得了这个小家伙……

    想到这里,树海忍不住微笑。

    哼哼!这该怎么说……小家伙终于也欠了他次人情了喔!

    “咦?冷暮呢?”

    得意完以后,树海才发现刚刚还扶著朔华的高大人影突然失踪。

    正在帮朔华包扎的扎克傻了下,笑了。

    “那家伙报仇去了。”

    冷暮这个人啊!冷归冷,但是只要成为同伴,属于他原则底下要保护的人,他绝对会是让你最安心感激的好伙伴。

    这次素敬那家伙竟敢在他眼皮底下伤了他的伙伴,他肯定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想到这,扎克看看朔华,再想想那个高大冷酷的人……嘿嘿!在某方面,这两人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像,样睚眦必报,样对伙伴尽心尽力。

    第三集 死神之眼 第二章 闷骚的冷暮

    如果让冷暮听到扎克的心得,他大概样是面无表情,不认同也不否定,因为扎克在他心里,只占了个小小的位置,扎克的想法对他来说,点也不重要。

    冷暮只是不悦,非常单纯的不悦。

    从以前,冷暮就习惯把所有的布局掌控在自己手中。

    这次朔华受伤,就像匹完美无瑕的丝绸,破了个小小的洞样,怎么看,怎么碍眼,怎么想,怎么不爽。

    要是让朔华来形容的话,冷暮根本就是个完美主义者。

    再不然,就是那种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排上计画的人,旦事情出了轨,他就会非常不爽。

    可惜,没人能看出冷暮此刻的不爽,在他面前的人都死光了。

    冷暮循著暗杀者布局的路线,个个杀过去,杀到了附近的个民房里,毫不客气地用修长的腿踹开门,里面的人连问句他是谁的机会都没有,喉咙就被两把长剑给划开,鲜血喷得整个天花板跟墙壁都是,活像是惊悚片现场。

    可惜,素敬已经先步离开。

    素敬怕最后得胜者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无启,因此在部下的劝说下,为了安全起见,他先赶往首都向丞相报告,看到时候该怎么处理。

    素敬的部下们在看过无启的可怕之后,根本没指望会是朔华他们获胜,因此都有死的觉悟,只要能阻碍无启段时间。

    非常可惜的是,他们会死这点是没有料错,惹上杀人不眨眼的人这点也没料错,料错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不是无启,而是冷暮。

    甩掉长剑上的血滴,冷暮环顾了下四周,瞧见桌子上放了张沾了半边鲜血的纸卷,打开看,是张首都皇城的通行令。

    冷冷的眸光闪,将通行令收到空间中,他从来就不是急躁的个性,要杀素敬,等到了首都还有机会。

    到时候,冷暮绝对不会用钥石的能力,而是会剑剑刺穿素敬的动脉,让他流尽最后滴血而死。

    “咦?冷暮,你也在这里?”

    带著群民众收拾残局的卢克,看到了这间被破坏大门的民宅,本以为这里也遭到尸骸的攻击,过来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救人,没想到就看到自己佣兵团的最强伙伴。

    冷暮点点头,“结束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因此卢克听就知道,原来尸骸的停止攻击,是冷暮他们的杰作。

    “太好了,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你们是怎么办到的?还有那个少年跟小孩呢?喔!对了,还有副团长。”卢克念著念著,竟然发现差点把自家的副团长给忘记。

    这可不能怪他,谁叫他家副团长虽然是个老帅哥,但是比起冷暮跟朔华他们,实在是光芒黯淡不少。

    这几个人,尤其是冷暮跟朔华两个,根本就像是身上点著光样,想不吸引人去注意都难。

    “他们在广场。”

    冷暮不晓得他们情况怎样了,有那棵树在,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才是,他是确定朔华的伤口没事之后才离开的。

    “要我们去接他们吗?这次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这么可怕,连尸体都可以控制,要不是有你们在的话,真的死定了,这里搞不好会变成个死城!我想城主大人应该找个机会好好奖励你们下,若是可以上报到朝廷,嘿嘿!说不定就辈子不愁吃穿了!”

    卢克还在那头做白日梦,冷暮在听见城主大人时,唇边非常些微地勾起道嘲讽的笑。

    塔尔玛的城主大人会奖励他们?要是让他知道了这件事,那张肥胖的脸上不晓得会有精彩,肯定又青又白的。

    外头越来越吵,塔尔玛的城民大都知道事情已经结束,纷纷出来看这些令人做恶的画面。

    人这种生物,只要不干自己的事,通常都是哪里热闹往哪跑,就算场面再如何不堪也样,顶说几句“真可怜”就带过切。

    冷暮可没兴趣在这里看那些人装模作样。

    “你处理。”

    丢下这么三个字,高大的人影像是完全不受到任何空间的限制样,下子穿过卢克走出房门,迅速往来时的方向离开。

    “喔!咦?”

    对冷暮的吩咐,卢克开始非常自然地点了点头,后来才发现不对劲,叫了起来。

    “什么叫做‘你处理’?这个房间里的人是你杀的欸!”

    何况,卢克刚刚路过来,已经不晓得和那些城民讲过几次事情始末,说了几遍安慰的话,他怀疑今天晚上他梦话的内容,肯定是:“没事了没事了,大家放心,这些尸骸已经不会动了,它们不会伤害到你们的……”

    卢克欲哭无泪,看看遍地的血跟内脏、断头断脚的肢体……

    “天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虽然尸骸已经停止攻击,四周也不再有到处飞舞的死灵,但是天籁还是带著裘风等人,往火势继续蔓延的贫民区前进。

    才刚靠近,就听见不少妇人跟孩子的尖叫哭喊声。

    由于贫民区的民房并不是用砖头或是泥瓦搭建,已经历经年显得陈旧的木板,在强烈的火势之下,蔓延得非常快。

    有不少的居民很努力地从水井处运来桶又桶的水,奋力往自己的家园泼去,试图挽回些什么。

    裘风看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