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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离骚(忠犬帝王攻VS温和腹黑重生夫子受,重生) 作者:河汉

    “先生繁忙,大概是忘记了,今日正是初四,申时起便要开始提审王县令了,这还是先生您定下的时间呢。”

    “真是忙得昏了头。”洛平揉了揉额角,急急道,“程管家,备轿吧,我要立刻前去知府衙门。”

    “是,轿子已给您备好了。”这便是程管家的过人之处,凡事都能想到人前,忙起来的时候,洛平倚仗他都成了习惯。

    *******

    洛平去了知府衙门,进门就问:“马大人,王立刚招了没有?那笔款项的数额究竟少?他藏到哪里去了?”

    他无官无职,可那马知府见了他立刻起身相迎,礼数周到。

    为什么?

    因为他腰间悬着的正是代行王令的令牌,而且这年来马知府也深刻地认识到,这个洛平当真不是个简单人物,权势放在他手里,就能变着花样地折腾人。

    比如这个王县令,不过在街边喝了碗豆腐花的功夫,就被洛平在其家中找到了交易巨款的凭条,当街押解进了知府大牢。

    “哎呀洛先生,那个王立刚实在冥顽不灵,怎么套他的话都没用,死活不承认他收了贾富贵的银两,我们证据又不够……”

    “贾富贵呢?”

    “那奸商滑头得很,发现苗头不对立刻逃到西昭去了,现在人还没找到。”

    洛平点头。案子没有进展,他似乎点也不慌张,只不经意地说了句:“河蚌不肯开口,光用撬是不行的。要想挖出里面的肉,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把它的壳儿砸个稀巴烂。马大人您说对不对?”

    马知府好歹也是混了这么年官场的,听这话就明白了——怎么招的不重要,就算屈打成招,也要让他招了!

    “对,先生说得极是。”

    “快要庭审了吧,马大人好好准备,洛某就先告辞了。”

    “先生慢走。”

    马知府心里有着自己的算盘。

    收押王知县这么天,其实他什么也没做,他就是在等着洛平让他动私刑。

    朝廷命官屈打成招惨死狱中之类的罪名砸下来,到时候他和知州联手参上本,把切罪责推在越王头上,既断了他的财路,又削了他的势力,石二鸟。

    ……

    牢狱中打得热火朝天,王县令叫得跟杀猪似的:“你们敢对朝廷命官滥用死刑!你们……啊!我不会放过……啊啊啊!”

    “说!你到底收了少贿赂!”

    “求求你们别打了……呜呜求你们了!”

    从开始的怒骂到后来的求饶,这个文弱书生并没有坚持久。就在他实在扛不住了要招供时,突然监牢里闯入了个人。

    来人大喝“住手”,使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那正是亲手把犯人送进来的洛平。

    他啪地声把代行王令的令牌砸在了众人面前,怒道:“马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王爷要你彻查此案,不是让你严刑逼供的!”

    “啊?……啊?!”马知府搞不清状况了,“不是你……”

    “王县令收缴了那个奸商非法买卖的赃款,数额巨大,不知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我把人抓来是让你好好调查严加保护的,哪知道你却要治他收受贿赂的罪,居然还滥用私刑!”

    “对,对对对,我是收缴了那个奸商的赃款,洛先生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马大人是想把我活活打死啊!”

    “……”马知府傻了。

    庭审后,王县令把“赃款”尽数交出来给了越王,然后官复原职。

    马知府吃力不讨好,如意算盘全毁了,还被套上了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被知州下了停职的处罚。

    洛平身疲惫地坐在轿子里,手中握着代行王令的令牌,嘴角带笑。

    权势这种东西,他真的是可了心地喜欢。

    就算上世吃了那么苦头,他还是拿得起放不下。

    那种把别人的命运握在手里的安心感,让他次又次身陷其中。有时候他甚至担心,自己最终能不能割舍得下对权势的留恋。

    他本是最自私最势力的人了,如果有的选,他决不会放弃权势,只是那种从云端坠落深渊的惊恐与痛苦,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所以……

    洛平不由叹息,当断之时,还是得忍痛割爱吧。

    回到王府,由于过度劳累,洛平简单梳洗后就入睡了。

    周棠回来得却很晚。

    他整个人像在泥里滚过样,幸好夜色遮掩了他的狼狈。

    在窗口看了会儿,见小夫子已然酣睡,周棠唤来程管家问道:“今日他可曾问起什么?”

    程管家如实回答:“问了。洛先生问起您的行踪,还说要去南山营看看您引以为傲的南山军。”

    周棠撇了撇嘴,苦笑道:“尽量拦着他,别让他去。”

    “奴才知道。不过王爷,洛先生敏锐过人,恐怕瞒不了久。”

    “能瞒久就瞒久吧,实在瞒不住了再说。”

    ——这是他第次欺瞒小夫子。

    因为他知道,小夫子若是知道了真相,定会大为气恼。

    脚步不由自主地又踱到小夫子的窗前。

    望着卧榻上的那人,他的表情温柔而踌躇。

    南山军?为何你开始就认定有这样支雇佣兵呢?

    根本就没有什么南山军啊……

    小夫子,我顺着你的话骗了你。

    如果你看到了事实,会对我很失望吗?

    你知道吗,这世上最让我害怕的,便是你失望的眼神。

    ==========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少年不识情滋味。【对不住,预告君又抢跑了。】

    第三十章 情滋味

    这几日洛平格外繁忙,这边的官员捧的捧降的降,各地方的县令无形中做了很大流动,通方的知府被停职……明里暗里,都是他的手笔。

    杨知州虽说有心干预,奈何无力回天,只因洛平行事太过雷厉风行,往往他还没有听到风声,人就已经五花大绑证据确凿地押到堂上来了。这样来,刚开始完全不把他和越王放在眼里的人也开始重新考虑队的问题,毕竟谁也不想无缘无故丢了乌纱帽。

    于是洛平整天忙于对付各种各样的应酬。张大人家的新画赏、孙师爷家的赋诗会、李千户家的满月酒、赵财主家的大寿宴……时间他成了越州最吃香的幕僚。

    有些应酬他能推就推掉了,但尽管如此,还是忙得脚不沾地。而周棠最近也总是不见踪影,除了某些越王不得不出面的场合,基本上他很少出现在人前,就连洛平都掌握不了他的行踪。

    回到王府,晚饭又是个人吃的,洛平轻叹声放下碗筷,叫来全能的程管家:“老程,王爷这么晚还不回府,是还在南山营么?可曾吃过饭?”

    程管家俯首作答:“洛先生请安心,我已差人给王爷送饭去了,回复说王爷今晚暂住南山,不回来了。”

    “那方晋呢?”

    “也是样。”

    “廷廷呢?”

    “廷廷倒是早就回来了,说是不想吃东西,在房里歇息呢。”

    “嗯,我知道了。”洛平点头,“老程你去忙吧。”

    草草吃了点东西,洛平回屋整理了下近来的几宗案件,觉得有些心浮气躁,便想翻找些闲书出来消遣,谁知竟翻出了本许公子的小说——《天阶凉如水》。

    他愣了愣,摇头笑叹。

    小棠又把书落在他这儿了,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说来也怪,当年的周棠是从不看这些儿女情长的小说的,倒是他自己,那时候书生情怀颇重,把许公子的小说看了个遍。

    这些都是曾经看过的书,所以他无需再看,便知道书里头都说了些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世周棠会迷上许公子的小说,还时常劝他起看。洛平想,大概是自己总跟他唠叨什么国策权谋,让他觉得无聊了吧。

    天阶凉如水。

    他还能记得,这是个高楼中的女子与仰望她的少年的故事。少年说,待他满载军功而归,便踏上那层层天阶接她下来,带她游遍万里河山。

    只可惜在他征战沙场之时,那女子已然缠绵病榻,不久就病死了。弥留之际女子让侍女在窗前点上盏灯,日日夜夜都不熄灭,等着那人的归来。

    少年功成名就,夜半看见高楼上的明灯,次日便带着丰厚的聘礼拾级而上,却不知那天阶尽头,已是空无物。

    洛平随手翻了翻,便是那句——

    层楼俨然,百里天阶凉如水;孤灯如梦,少年不识情滋味。

    很是俗套的故事。他忽然笑了出来。

    好好的,怎么自己也闺怨起来了。

    放下书步入园中,夜风习习,头脑清明了许。

    洛平知道周棠和方晋他们近来也十分忙碌,虽说上世他没有参与剿匪,但当年“南山军”的名号在越州家喻户晓,他也是听说过的。

    仅以千人,甚至都算不上正式编制的部队,就荡平了越州境内大大小小三十个山寨。这样刚猛精锐的队伍,定然是要吃很苦头才能练就的。

    因而当他得知周棠和方晋正往南山招兵买马时便猜到,他们已经在为“南山军”的建立做准备了。上次时口误,他把“南山军”这个词说了出来,还把周棠吓了跳,想来是他们那时还没想好要给这支队伍取什么名字吧。

    这几日查办通方周边几个城镇的事务时,洛平听说那里常有流匪扰民,且有渐渐加重的态势。在周棠的管辖范围内,他不能不管,于是本想今日找周棠商量下的,谁承想又没寻到机会。

    洛平无意间逛到廷廷所在的院落,见廷廷房中的灯还亮着,想到方才翻看的《天阶凉如水》,不由笑出来,时兴起,便向着烛光行去,想去看看廷廷。

    轻叩门扉,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谁啊?”

    “是我,洛平。”

    “洛先生!”廷廷显得很高兴,急急拉开房门,披头散发的,还没穿鞋,分明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

    洛平怔,歉然道:“看你这里亮着灯,以为你还没睡,打扰你了吧。”

    “没有没有,我本来就没睡。”廷廷拉着洛平进屋,生怕他跑了,“我睡不着,洛先生你陪我说说话吧。”

    “好,正巧我也睡不着。”洛平笑说。

    廷廷捏着洛平的手腕,皱眉道:“先生你是不是瘦了?”

    “是吗?可能是最近太忙了点……”

    “是我不好,我应该好好照顾先生的。”廷廷满脸愧疚,“我明明是先生的小厮,可成天就知道玩闹,实在太不像话了,先生你罚我吧。”

    洛平故意板着脸说:“对,是该罚,怎么罚你呢?”

    廷廷眨了眨眼:“那个……我这副小身板,本来就够没用了,要是挨了打就没用了。要不,您让程管家不给我吃饭吧,反正我以前都饿习惯了,几顿不吃也不要紧的。”

    “……”洛平忍俊不禁,“几天不见,你倒是把小棠装可怜的功力学了不少。”

    “哼,谁跟他学了!我再也不要跟在他后面学功夫了!我再也不去南山找他们了!”廷廷突然激动起来,脸上都红了。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

    “我才不会跟他那种人吵架!”

    见他闹脾气,洛平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好像在看年幼的周棠般。

    廷廷在府里的身份是小厮,可实际上没人把他当小厮看。

    刚来时尽管落魄,但他的身上始终有种骄傲和韧性,不像寻常流浪儿那样卑躬屈膝。他跟王爷又很“亲近”,所以府里的粗重杂活很少让他做,连程管家也不怎么支使他。

    久而久之,甚至有些下人会喊他“廷少爷”,倒不是故意嘲讽他,这称呼是越王默许的,理由是廷廷怎么着也算他的同门师弟。

    洛平看见桌上是冷掉的食物,估摸着是程管家让人给廷廷送来的,可是点也没动过,床铺上凌乱不堪,看就知道哪个小孩在上面翻来覆去地滚过。

    真是好像呢,这两个孩子。

    “跟我说说吧,小棠怎么欺负你了?”洛平柔声问。

    “他,他们太过分了!他们居然……”廷廷戛然而止,有些慌张地瞥了眼洛平,语气嗫嚅起来,“……没、没什么,不过是我今日与他切磋,输掉了。”

    “哦,是么?”洛平眯了眯眼,廷廷缩了缩肩膀。

    廷廷不是输不起的孩子,要是输了比武,他肯定是勤学苦练再去找小棠比过,不会躲在房间里生闷气。

    他在撒谎,洛平眼就看出来了。只是看他这样慌乱,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显然,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他。

    “廷廷,是不是小棠又羞辱你了?他这样欺负师弟,实在不像话,你要是觉得委屈,我现在就去南山训诫他。”

    洛平故意套话,作势要走。廷廷果然慌了手脚,拽住他急道:“先生不能去!”

    “为何不能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因为……因为那边有山匪……”廷廷的声音越来越小。

    “山匪?通方境内,越王眼皮底下,怎么会有山匪?何况那里不是有南山军……”洛平突然顿住了,神情有些僵硬。

    他想起通方周边山匪扰民的传言。

    廷廷的肩膀颤抖着,似乎终于忍耐不住了,红着眼睛控诉道:

    “没有南山军!根本就没有什么南山军!周棠他骗你的!”

    “他们就是山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山匪!”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山匪,我才不要跟他们同流合污!”

    *******

    朗月疏星。

    南山顶上的营地中,有两人未能成眠,正在秉烛夜谈。

    周棠放下越州的山势地形图,图上用朱笔勾画了十数个小圈,那都是红巾寨的据点,看着大片的红色,他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红巾寨的势力正如日中天,要想跟他们平起平坐,王爷,我们急不得。”方晋进言。

    “你明知道我愁的不是这个。”

    方晋笑道:“方某介山匪,怎会猜得到王爷您心中所想。”

    周棠瞥了他眼:“黑白两道通吃确实事半功倍,可我们这样做真的对吗?不说小夫子,单说廷廷,我们才只是装装样子惹点事,他便负气回去了。小夫子心想让我剿匪立功,若是他知道我没为剿匪做准备,反倒自己搞了个匪寨,岂不是要气死。”

    “慕权兄自己说剿匪事全权交由我来处理,王爷和我都已定下了详尽的计划,就算生气,事到如今他是不会来插手的。”

    “可他直以为我们建立了个什么南山军,我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确信这点的。你知道么,他每次提起‘南山军’这三个字,看我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赞赏。”

    “其实他也没想错,我们本来就是想建立‘南山军’的,只不过那样的正规佣兵队伍太过束手束脚,要百姓的口碑,要官府的认可,还要自己筹集资金,而且旦亮相,必然成为所有匪寨的靶子,还不如占个山头自立为匪来得方便。其实我们现在跟他的期望也差不嘛,只不过叫‘南山匪’。”

    “南山匪吗?”周棠喃喃,字之差,却是正邪不两立啊。

    “何况,你家小夫子确实厉害,明面上跟那些肥官和奸商周旋,暗地里给我们弄来那么饷银,别说养活这些‘山匪’了,就是伪造两次洗劫行动也是绰绰有余的。要不是他这么能干,我也不会临时改变主意,把贫穷困苦的正义之师改为富得流油的山匪了。你看,山寨的弟兄们也没什么异议不是么?可见我的做法么得人心。”方晋没脸没皮地劝慰着。

    “你说的我都懂,但……”

    “但你还是想瞒着他。”方晋摇着扇子叹息,“王爷啊王爷,你真觉得你瞒得住?纸是包不住火的。慕权兄那样敏锐练达的人,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我知道,我都知道。”周棠很是头疼,“现在廷廷又回去了,那小子黏他,嘴巴又不严,我猜他很快就会过来兴师问罪了。”

    方晋戏谑:“王爷怕么?”

    周棠苦笑:“怎么说呢,其实我也很想念他生我气的模样。”

    沉默了会儿,方晋说:“恕我斗胆,想问王爷个问题。”

    “问。”

    “王爷对慕权兄,究竟是怎样的种感情呢?”

    “……”周棠愣了愣,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师生吗?朋友吗?还是臣属?”

    周棠笑着摇了摇头,抬眼间眸光潋滟,带着少年人的热情与微赧,说出的话却很坦然:

    “我对他的感情太复杂了,我自己也理不清楚。只不过,从我第次梦遗开始,梦里的那个人,就只是他个。”

    ==========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王爷,这是病,得治。【你这是想死么预告君?

    第三十章 不舒坦

    “……”

    几声蛙鸣在草丛中此起彼伏,仲夏夜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隔壁的大屋里有鼾声震着窗棂,还有人起夜吹着口哨去撒尿。

    其实十分吵闹,但那两人之间却显得极为沉寂。

    方晋默默地把扇子摇了数十下,终于停了下来,轻咳声道:“王爷,您什么时候开始……那个……”

    “去年。”周棠自嘲地笑笑,“小夫子什么都教我了,就是没教过我这些,那时候我真是吓了大跳,还是老程告诉我的。”

    “唔……”方晋沉吟不语。

    周棠深吸着山风捎来的湿气和凉意,任由思绪放松下来。

    这件事在他心里闷了很久,说出口才发现,并没有什么难为情的。

    那个人不在身边,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做事情会浮躁,睡觉也不安心。闭上眼就都是他的模样,恍惚中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然而睁开眼的现实中什么也没有。

    越是向往,就越不敢触碰。

    明明在梦里面,他可以肆意抚摸他的身体。

    梦里面,小夫子的耳朵红得像要渗血,看他的目光温润如水,他只要低头便可亲吻到小夫子的唇,他可以毫无隔阂地搂着小夫子的腰,他想要什么,小夫子都会给他……

    梦里的东西既美好又可怕,在他醒来时冲击着他的理智。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想象的,但每次还是会无法控制。

    从那次起,他再也不敢缠着小夫子起睡觉。

    他怕梦境成为现实,他怕自己想要把它变成现实的愿望。

    “王爷,”方晋整理好措辞才说,“少年人做这样的梦并不奇怪,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梦里的对象有些不合适?”

    他看得出来周棠和洛平的感情很深厚,但他没有想到情况比他所预料的复杂。

    周棠对洛平有种惯性的依赖,以至于现在他已经下定决策的事情,仍然要考虑洛平的态度和感受。如此来,洛平的存在便会让他犹豫,成为他的后顾之忧,这让方晋很是担心。

    所以他询问周棠,想要帮他理顺这层顾虑,不曾想竟然得出这样个答案。

    “不合适?”周棠斜眼看他,“有什么不合适?除了他以外还能有谁合适?”

    “王爷,这正是问题所在。正是因为你没有跟其他人亲近过,才会有这样单的念想,如果你的身边是位温婉倾城的女子……”

    “女人?”周棠以声冷哼打断他的话,“我的亲生母亲让我背着她的诅咒过活,宫里的那些嫔妃每个都是自私自利,为了争宠什么恶毒的手段都使过,我为什么要让这样的人靠近我?”

    “王爷,你太偏激了。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那样,你接触的太少,以后你会遇上自己真正喜欢又真正对你好的女人……”方晋也很郁闷,向自诩风流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说出这么天真的话。

    “除了女人,你没有别的理由了?”周棠毫不客气地再度打断他。

    方晋想了想,正色道:“有。”

    周棠很是漫不经心:“说。”

    方晋提了口气说:“王爷,这是病,得治。”见周棠又要打断自己,他把扇子立在了周棠眼前,这是他教习武功时提点他注意的动作,周棠顿了顿,没有插嘴。

    “王爷,我所说的病症,并不是说你梦见他有什么不对,也不是说你因为他而泄精就不正常,作为他的小棠而言,你倾慕他点错也没有。但作为个意在天下的王爷,你对他的喜欢就是种病,会被有心人当作把柄的诟病,甚至会危及你的前路。”

    “我不明白。他是我的小夫子,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是他直在教我怎么争取,没有他根本就没有今天的我,我跟他之间的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