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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再登蜀道无缺遇红衣

      修仙之寡夫 作者:瑞者

    宋素生不是傻子,认出叶知秋和郑袖的真实身份后就知道不妙,连个顿儿都没有打,拍储物袋,几张符篆拍出,同时回头大吼声:“衣依,传讯。”

    仙盟修士潜入魔门地界是常有的事,彼此心知肚明,宋素生也不是没去仙盟地界逛悠过,但是,还是那句话,仙盟与魔门,立场相对,但彼此之间不是仇敌,二者的分歧在于对道的理解与得道的手段,甚至为此时不时产生摩擦分争,这么年下来,彼此间的大战也不知发生过少,积怨由浅至深,以至于已经有了誓不两立的状态。

    仙盟修士遇上魔门修士,大打出手的,你死我活是常见,宋素生眼就看出论修为,他和衣依不如对方,所以故意跟衣依闹内哄,衣依这丫头平时老跟他对着干,关键时候挺默契,假打假闹几下,然后同时偷袭,不料饶是如此,也未能建功,心里已是沉了下去。

    衣依娇纵,霸道,但分得出轻重,不会乱逞能,宋素生话音未落,她就已经将传讯玉符打出,但玉符只飞出不到半尺,就啪地声落地。

    那几张符篆也未及触发,便化为纸碎纷纷飘落。

    “叶某无杀人意,只借二位腰牌用。”叶知秋缓缓收回手,语声平淡。

    宋素生冷哼声,哪里信他,道:“休想。”

    语毕,他退后步,掌心向上番,轮若隐若现的弯月赫然自掌心中跃出,初时小如弹丸,迎风而涨,转眼间便大如轮盘,环绕在身边,灵动如蛇,冷冽若冰,锋芒直指叶知秋二人,内蕴强威,触即发。

    “衣依,你快走。”

    狠人宫女修愣了下,咬牙发狠:“我不走,要死起死。”

    宋素生深吸口气,道:“好,那就起死。”

    话声未落,弯月已是旋转着击向叶知秋和郑袖,发出了凄厉的破空呼啸。

    “邪月钩。”

    叶知秋微微皱眉,他想起了个人,尽管当时他只跟那人过了招,但当时,那人体内真元外泄的气息,正和宋素生此时般无二。心念转动间,他周身金光大胜,瞬间击出,金光有如道日轮,恰与弯月撞到处。

    正是日月争辉,毫无疑问,月华触既溃,转眼间被金光所吞没。

    世间事,往往都是巧合,几乎同时,蜀山逍遥岭上,亦有场日月争辉上演。

    再入蜀山,葛无缺很沉默,拜山的事情交给申不害去办,他独自走向蜀道。经过这些年的磨砺,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吹捧就飘飘不知所已的少年,道心问,重历那场幻境,依然还是凌云峰。

    问心道上的幻境并非成不变,是葛无缺自己选择重历当年那场几乎让他迷失的幻境。这次 ,在幻境里,他稳住了心境,不再以蜀山大师兄自居,而是像个初涉剑道的门外汉,练剑,练剑,再练剑,直到最后,他将蜀山所有的弟子打败,再次成为那个虚幻的蜀山大师兄。

    “可还记得本心初衷?”

    当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从脑海深处响起时,他敛气沉声,坚定地答道:“心意,唯我剑道。”

    从未忘记,从未迷失,幻境中的切诱惑,都如过眼云烟,心意,唯我剑道。

    咯……嚓……

    依稀传来声细微的破裂声,整个幻境瞬间在他的眼前炸开,葛无缺怔愣住,眼前,不是蜀道之后的登天径,而是处山谷。

    又是幻境?

    他握紧手中的竹剑,大步向前。幻境又如何,他道心稳固坚定,剑心亦达不染之境,千般拷问,万种诱惑,不能动摇。

    山谷中,青草蔓蔓,不见鸟兽,不见人踪,唯有土冢个。冢前无碑,唯剑把,剑身直入冢腹,冢顶只露出剑柄。

    葛无缺心中动,曾听说蜀山有剑冢,唯有缘人方可得见,若能得剑冢认可,即可得柄灵剑之胎,无论是外剑之修还是命剑之修,皆大有好处,若是外剑之修,可用灵剑之胎锤炼出柄绝世灵剑,若是命剑之修,则可将灵剑之胎炼化入本命金剑,使之灵性非凡。

    此冢中有剑,莫非就是剑冢?

    轻抚竹剑,他沉吟片刻,对那剑冢深深礼,然后转身离开。灵剑之胎虽好,非他所欲,若要炼化,他想将这柄竹剑与本命金剑合二为。竹剑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既不能使本命金剑坚固,也不能使它灵性,但这竹剑却是摘自大逍遥派山头所生之青竹,由师叔亲手削成,他自学剑之日起,便执此竹剑,值得心意的,又岂止是剑道,剑亦如是。

    “住。”

    个清冷的女声在他的身后响起。

    葛无缺心中惊,转过身来,却见剑冢之旁,出个蒙面的红衣女修。无声无息的出现,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连忙施礼,道:“晚辈大逍遥派葛无缺,拜见前辈。”

    “你可知此为何地?”

    蜀山之内,蒙面的红衣女修,唯有人,肖红衣。因避讳其名,蜀山晚辈弟子,无人敢着红衣。

    “应为剑冢。”

    可惜葛无缺并不知道夜叉老祖肖红衣,若知,他必然就会知道,肖红衣千年不出忘情川,这里,不是剑冢,而是忘情川,只不过是他运气好,并没有撞上灵潮泛滥的时间,不然恐怕哭都哭不出来。

    肖红衣也不纠正他,反而颇有兴味道:“既知剑冢,为何不取剑?莫非是看不上蜀山珍藏的灵剑之胎。”

    语声到最后,已是森然,恰如柄利剑,直指葛无缺的要害。

    年轻的掌门人脸色微变,言息皆可化为剑势,这等境界,只怕与师叔的剑心如镜相差不远,知道自己遇上的必是蜀山前辈,然而除了姿态敬重之外,并未为其所惧。

    “晚辈不敢,只是晚辈之剑,重在心意,灵剑之胎虽好,晚辈却不愿三心二意。”

    “本座看你时时抚着那柄竹剑,莫非这就是你的心意?”肖红衣冷笑声,“竹为下品,剑亦为下品,二者兼具,下下之品,也值得你对它心意。”

    “剑心贵纯不贵珍,此剑虽陋,却是晚辈心之所系。”葛无缺有些恼了,竹剑再次,也不容他人品头论足。

    “又是个极情道,天下剑修,就不能有几个出息的,走来走去,走不出这极情道,将来成就也有限。”肖红衣嘲讽着。

    葛无缺呆,天下剑道出蜀山,而极情道也是蜀山的根基,随剑道而起传于天下,剑修皆以能悟极情道为目标,却没想到,他居然会遇上位看不上极情道的蜀山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