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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砒霜行动 作者:绿角马

    —政委来了!神啊,不会是听到他们在非议领导了吧!

    还好,李政委的全副心思显然不在他们身上,引着身后的位中校直接到这间禁闭室门口。身为上校,李政委却对这位中校十分客气,客气的程度肯定超过上次来把团长关进去的三个将军!

    纠察同志们傻愣愣地看着。

    “开门!”

    “是。”应声打开门。——俩纠察面面相觑。政委,嘛时候关禁闭的都允许探视了?!您以前来看团长大人最也就是在门口的小格子上看几眼骂几句啊!

    李政委对规章制度置若罔闻,客气地请中校进去:“他在里面,你去和他谈会儿吧。这里到底是禁闭室,我就不方便进去了,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谢谢。”中校简单谢过,迈步进去。

    俩纠察在政委同志的示意下关上禁闭室的门,满脸问号地看着政委。

    李政委长叹声:“段黎,你就自求福吧。”命令:“好好看着,如果里面发生什么流血事件,你们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团长救出来。”

    “啊?”“啊?”俩纠察gg起张着大嘴发呆!进去的这个是去报仇的?

    “啊什么啊?谁教你们回答领导用‘啊’的?说‘是’!”

    异口同声:“是,政委同志!”

    政委同志拭泪,回身,迈着哀怨的小碎步走了。

    “政委是什么意思?”这个问那个。

    “不知道”那个比较活络,贴上门,连听带观察内部情况,“政委既然命令了,咱们就执行。”

    “也对!”

    俩位纠察同志不岗了,他们听墙角外加不时偷窥。

    里面的情景倒也没什么,那个长的十分俊美到不像军人的中校同志在团长大人惊讶的目光下坐在了床头。——本来坐在床头的段团长这会儿是真的面壁思过了,他老人家正个劲儿地往墙角里挤呢@@。

    只听得段团长谄媚到让人鸡皮疙瘩只掉地跟人打招呼:“呵呵,呵呵,程程,哦哦哦,不不不,程浓,程浓同志,呵呵,没想到你会来看我!”不要用这么深邃的目光注视我,我害怕!

    十几年养成的良好习惯让程浓挺胸并膝坐姿标准地坐在那张简陋的破床上,十分地对比出了快蹲在墙角里的段团长的不着调。

    程浓表情贯匮乏地开口:“段黎,我来问几个问题!”

    “你问,你问!”

    “那些药都是你给他的?”

    “我发誓!”段黎举起了三根发抖的手指,“只有五年前的那次是我给的,此后都是他自己自学成才自我研究自我改良特制而成的。”不管我事啊!是安治,是安治!

    程浓摇头:“没有此后!除了第次和最近的次,我和他都不需要用药!”

    “呵呵!”段黎想抽死自己,“程程、程浓,不用这么直白吧。”

    程浓点头,开始迂回:“元旦那会儿的药是你给的?”

    “是……”段黎的声音媲美蚊子。

    “死缠烂打是你教的?”

    “斯……”

    “千金笑是你教的?”

    “死……”

    “哀兵必胜也是你?”

    “不是,坚决不是!”段黎振臂高呼,“程浓,这你可不能冤枉我,你们家安治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是个天才,就是把脑子都用在阴暗面了,我只是小小地点拨了他下,非常小,作用基本可以直接忽略不计!”撇清,定要撇清,个安治就够他受辈子的了,再加个不言不语行动派的程浓,十年前被海空特种兵联手揍的伤痛可是记忆犹新,这会儿程浓不会直接就想打死他吧?还是说要去吹枕头风害死他?!嫌他还不够惨?——所以说我们要坚决反对不正当男女……男男、女女、不男不女之间的关系!咳咳,他和罗巡的关系是十分正当的!

    程浓低头思考了会儿,指着段黎手里的信封,“这个,是你这次送药给他装药的信封吧。”

    他见过!段黎只能承认:“就是它。”

    “你竟然在信封上敲了私章。他打印封信再临摹你的笔迹就ok了。”

    “我就知道!”段黎对自己的大意失荆州追悔万分。

    “就算没有你的私章他也样有办法能达到目的。”

    “程程,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你让我想想。”

    段黎:??……

    “应该是!”程浓起来,“给检查组开车的少尉是你团特务连马连长的同乡,信是他交给马连长的,不过他本人不知情。你父亲给你活动升大校的事已经被搁置再议,你放出来,应该就要去国防部报道了。”

    安治手腕通天门客三千啊!呜呜!“程程,谢谢你!”段黎真心实意地道谢,“你让我死了个明白。”

    “不客气。”程浓敲门。谈话顺利,没用半个小时。

    外面听得云山雾绕的俩纠察赶紧开门,敬礼:“首长。”

    程浓向他们点头致意。回头,“段黎,既然你谢的如此诚恳,我就让你死的再明白点。”

    段黎愣住!天啊,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吗?程浓今天竟然说了这么话,好像比十年前朝夕相处地时候对自己说的话加起来还要。“程程浓,你要说什么?”

    程浓突然笑!——神啊,不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而是地球要毁灭了,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程浓同志在笑!啊啊啊啊,认识十年出头,除了安治有人见过程浓的笑吗?

    在美人的嫣然笑下,流氓成性的段团长禁不住诱惑,他——在撞墙?!

    边撞边躲开程浓的笑容边哀嚎:“不要吓我啊,我胆子小,程浓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安治他折磨你了。”就算安治折磨你了你也不该专程到这儿来折磨我啊,我已经够倒霉了。

    程浓笑容不减:“我没受刺激,他也没折磨我。我就是想告诉你,是我要他把你们再次弄到他治下去的。”

    看着段黎瞬间灰败的面容,程浓心满意足地收敛笑容,潇洒离开。——安治还在红星团外面等着呢。

    “咚咚咚!”段黎继续不屈不挠地撞墙玩儿。

    俩纠察终于冲了进去,边拉团长边叫政委:“政委,政委,快来,不好了……团长,团座,您别想不开啊,这么撞真的会死人的……”

    37、

    37、葬礼

    又是个夜半深,飞机降落在安卡拉国际机场上。

    从头等舱里下来的八位贵宾在空服的引导下与正常客流分离,前往vip安检口进行安检。

    三个小时以后,大家顺利地离开这间全密封式的vip安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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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最终结果很圆满,大家都顺利(?)通过了安检,所以八人组对此次安检都没有太感想,非常配合地把摘下的手表、项链、皮带、带铁扣的鞋带等物品佩戴起来,庄书礼外带把所有物品都放回行李包里。

    段黎拎着裤子边系皮带边纳闷儿:“罗巡,这里真的是传说中的vip通道?你不会听错吧?”罗巡这个二把刀,不会压根儿就不懂土耳其语在这儿装大瓣儿蒜吧?

    “教授!”罗巡教授面容严肃:“你可以污辱我的人,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专业。”

    段黎拎着裤子退了两步,赶紧把皮带扣上,“这屋虽小,可以聚集了扫过二十个人,大庭广众的,你的人和你的专业还是留着你去自辱吧。”深觉罗巡其实比自己跟像流氓,“我就是直以为vip通道是那种直入、免检、贵宾使用的快速通道!”同志们拎着裤子的样子贵不贵他不好说,就土耳其海关检查的这速度,外面估计都天亮了。

    罗巡不确定:“中西文化差异?”这里的vip通道代表的意思和国内相反?

    段黎很费解:“有必要差这么吗?”

    “我认为很有必要!”何冰已经穿戴整齐,毫不掩饰恶狠狠地瞪屋里土耳其海关小分队的每个成员,“我要是他们,绝对不按照危险分子的级别来安检,我绝对要按恐怖分子的待遇来查你!”

    段黎往罗巡身后稍了步,觉得不太安全,又往程浓身后挤,悄悄询问:“冰冰这是冲我还是冲他们?”

    “都有。”罗巡琢磨。

    “不过主要应该是冲你。”庄书礼诚实地补充。

    —_—“冰冰~~”段黎的呼唤无限幽怨加委屈,“为什么?”

    何冰平静地看他眼,“不为什么,教授!就是从刚才,我心中直有个疑问,不知教授您能不能解答。”

    “能!当然能!”不能也能:(

    何冰点头,“请问——你他妈脑袋上插的那个到底是毛啊?!”

    “发卡,发卡,那是我最喜爱的发卡。”段黎捂着耳朵陈述,

    “发卡?”女人用的东西?段黎终于彻底变异了?“纯精铁手工打制的发卡?”那份量,比程浓的那块马蹄铁都得重,而且两头还尖锐到足以冒充凶器,这就难怪扫描段黎全身的时候探测仪会叫的声嘶力竭火星乱迸几乎短路了,也难怪段黎都快脱光了土耳其海关的哥们儿才在程浓同志的协助下在段黎头乱毛里找“祸首”。

    “用发卡这么了,我都仨月没剪头发了。而且当然得手工打制,我要是去店里买那不是傻!”大爷的,为了把与原型80%的相似度无限接近到100%,他现在的造型几乎快长发垂肩了,还是那种前后头发样长的贞子造型!现在就用了个朴素的铁发卡把乱七八糟的头发往头顶拢拢 ,土耳其人至于如临大敌吗!害得他这会儿跟只狮子狗似的在风中零乱!——最后那句话是罗巡同志对他造型的评价:(

    伸手,去拿篮筐里的纯手工打制的精铁发卡。

    立刻有好几个土耳其海关操着叽里呱啦的鸟语以实际行动阻止国际著名教授的不当行为:(

    “他们说这个有潜在危险,没收。”罗巡教授难得如实转达他人的意见和想法。

    段黎怃然:“他们和老庄是串通好的吗?”程浓的马蹄铁能入境,他的发卡却是危险品。看来他和他最喜爱的发卡要永别了。

    庄书礼闻言愣,继而内疚:“对不起,团长,我没发现章教授带着发卡。”

    安治挑挑眉,根本不理这个话题,“老庄,东西都装好了吗?”

    “马上就好。”六个大包外带随身携带的东西全翻出来了,庄书礼手脚俐落地再打包次。

    直安份待着的钟林晔想过去帮忙,——抗活儿、打下手这种事情钟同学直都是不二人选。——被刘静把拉住:“你身上有伤!”

    “哦。”钟同学抱歉的看看独自操劳的老庄同志,继续心安理得地黏在刘静身边了。

    安治整整衣服,在土耳其海关小分队的注视下,拉开通向候机大厅的门,走了出去。段黎在何冰的推搡下也被推了出去,罗巡跟上,刘静和钟林晔两个也不知道是谁扶着谁跟在后面,程浓跟庄书礼推着两辆行礼车押后。

    外面是条不足十米的通道,尽头是玻璃大门。透过门就能看到群人焦急的等在这个出口处。

    钟林晔挂在刘静身上,伸着脖子先睹为快。感慨:“阿拉伯世界的风俗就是奇怪!”

    “严格来讲,这里已经不是阿拉伯世界了。”罗教授治学严谨,然后不耻下问:“钟同学,你从哪里看出土耳其的风俗奇怪了?”

    钟同学回答:“外面天还没全亮,里面就算是灯火通明也是室内,我看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让来接咱们的人要每人戴副墨镜。

    “而且都穿着黑西装。”何冰也在奇怪。

    “穿黑西装怎么了?”段黎不明所以。

    刘静点头:“穿黑西装不怎么,所有人都穿就有点那什么了。”围在玻璃门那里的,不论是中国人还是土耳其人还有几个明显不知道是哪国的人种都是黑西服黑墨镜。

    段黎开动脑筋,积极寻求答案:“我驻土耳其大使馆还有那个什么格莱帕梅总部被黑手党占领了?”

    “教授,请往好的方面想,”罗巡乐天:“也可能是他们占领了黑手党。”

    庄书礼跟在后面听不下去了,提醒:“到了。”

    的确到了,马当先的安治团长已经在了门下,玻璃门接受感应,徐徐向两边拉开,安治步履稳健,跨步出去。

    七个人都跟上。

    外面至少有三十人。看见他们出来都迎上前来,用通用语互相介绍,互致慰问。

    段黎无法避免的想到了在迪拜机场受到隆重欢迎的场景,祷告:“我期望土耳其友人不要太热情。”

    何冰幸灾乐祸:“你要失望了,教授,土耳其人以热情闻名亚欧。”

    “没看出来。”刘静向人群点头致意,因为安治已经介绍到他头上了。

    罗巡也开始点头,推推段黎,“喂,笑个,马上要介绍你了。”

    段黎挂上呆滞的笑容,低语:“偶又不是卖笑的。”

    刘静嘲笑:“学长,请注意礼貌,因为人家也在冲你微笑致意。”

    “但是他们真的不太热情。”钟林晔手掐腰,手还死搭着刘静。

    段黎不服,对方都戴着墨镜呢,刘静从哪儿看出他们在笑:“不是不太热情,他们简直就是太严肃了。”

    “大使和使馆的人好像也挺严肃的。”庄书礼也觉得奇怪了。

    姓肖的大使和安治已经把两边的人都介绍完了。

    好几个土耳其人都在频频看表,有人可能都等不及了,双方介绍完,就用催促的语气提醒:“大使阁下。”

    肖大使向对方点头,示意少安毋躁,转头,从通用语切换到中文:“各位,非常欢迎你们来到安卡拉。大使馆将全程给予同胞们最大的支持和帮助。”

    “大使,有什么话请直说。”安治看看那群土耳其格莱帕梅的学者,礼貌地询问大使。

    “很抱歉各位,贵访问团的行程有变,你们在安卡拉的第项行程,是去参加个葬礼。”

    ……

    **************

    清真寺里,章明远教授访问团的几位学者同样是身黑衣地在乌压压的人群中间,默默地聆听阿訇的祷告,死者的同性亲人在给遗体洗尸、裹布。

    家属在边哀泣,位老夫人哭的最厉害。

    人群中也不时有抽泣的声音,声音最响的莫过于两位从异国特地赶来悼念的友人:章明远教授和罗巡教授!

    因为这两位太过哀泣,以至于不是和他们起前来的死者的亲朋都很感动加疑惑。位也在抹眼泪的土耳其女士挨近他们,低声询问。

    段黎边擦眼泪边问罗巡:“这大妈说什么呢?”

    罗巡哽咽:“她问我们和埃夫伦先生是什么关系?”

    段黎凝噎:“谁是埃夫伦?”

    “你哭的那个。”

    …… :( 。段黎哭的厉害了。

    土耳其大妈以为他们听不懂土耳其语,改用磕磕巴巴的英语问:“你们是埃夫伦先生的朋友吗?”

    围绕在两位教授身边也在哀戚的队友们稍稍与他们拉开距离。

    段黎抽抽噎噎:“我不认识他。”

    罗巡满眼泪花地用不带口音的土耳其语回答:“我们不认识他。”

    大妈下子愣住了。

    “但是我们钦佩埃夫伦先生为国家为人类作出的贡献,对他的骤然去世非常难过。”罗巡慷慨陈词。

    “您说的对,他是位伟大而正直的人。”大妈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到前面接着哭去了。

    “你说什么呢?”段黎抽鼻子。

    “我在说这位埃夫伦先生很伟大,他死了我很难过。”

    “我也难过,尤其是他作为格莱帕梅总主席在我们来到安卡拉的前夜去世死因还是因为我们终于来了他高兴到猝死,对此我深表痛不欲生。”

    罗巡安慰他:“相信我,教授,死了的那个肯定加痛不欲生。”所以就痛下决心不生了^^

    刘静在边喃喃自语:“这老头不会是被吓死的吧。”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他们刚跟约旦协商好离开的时间通知了土耳其方面,格莱帕梅驻安卡拉总部的总主席埃夫伦同志就猝死了,死因还是兴奋过度?!

    钟林晔点头:“估计是。难怪来接咱们的人都身黑西装加墨镜。”就是打算上完机场就进火葬场、接完人就来送人的。“到底什么时候烧啊?”半夜飞机,半夜安检,大早还得来参加葬礼,他们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罗巡拍拍他的肩:“同学,别外行啊,土耳其禁止火葬!你要是想烧他,这里90%的人都会跟你拼命!”

    安治突然回头:“罗巡,讲重点。”

    罗巡立刻收眼泪,给同志们普及常识,“这位格莱帕梅总主席是土耳其前文化部长,自从建立了格莱帕梅,这个国家的不成文规定就是文化部长退下来去当格莱帕梅的主席。”

    庄书礼点头:“难怪连大使都要来。”这会儿肖大使正在前排驻立呢,估计前几排都是达官贵人。

    刘静注视着庄严肃穆的丧仪,“老庄,我个人认为大使必须来的最主要原因是埃伦夫先生死在了咱们来之前。”这位埃伦夫先生的死怎么看怎么和章明远教授访问团的到来有关系,大使带着他们来就是来表达人道主义慰问的。

    安治指指前方的演讲台,温和地提醒大家,“他们快讲完了,洗尸裹布后就是入棺。”

    段黎吐舌头,悄悄拉罗巡:“团长也懂土耳其语?”

    罗巡的眼泪又要下来了:“应该比我说的溜。”

    “大爷的。”段黎咋舌,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安治除了会阿拉伯语土耳其语他也会开汽车开轮船开飞机玩电脑玩狙击修潜水艇:( 。声音几不可闻,“还有这妖怪不会的东西吗?”

    “有。”回答他的是当事人。

    “哦……,呃!”章明远教授因悲伤过度,哭晕过去了。

    罗巡赶紧架住他,起往后稍,企图脱离安治的视听范围。

    安大校倒是没有计较他们的不敬,“罗教授,请把章教授交给庄副研究员,你该到前面去向死者致哀了。”

    罗巡把段黎扔给庄书礼,谄媚地挨近安治,“团长,我刚才就想说了,洗尸的只能是死者的同性亲属,我上去不合适。”

    “等他裹完布入棺了就不合适了。”安治拍拍他的背以示鼓励:“你又不是土耳其人,那么守规矩干嘛?”

    “对阿,”刘静幸灾乐祸,“在国内你都没守过规矩,跑出国你装什么啊?”

    昏迷不醒的段黎同志靠在庄书礼身上闭着眼否认:“静静,我认为罗巡同志是个表里如的好同志,他绝对做到了国内国外样不守规矩!”

    “别废话了。”何冰催促。再废话那死人不止入棺都可以入土为安了。

    程浓不催,他直接推。

    罗巡无奈,终于痛哭失声。

    “呜呜呜呜呜呜……嗷嗷嗷嗷嗷嗷……”

    所有的目光都不看前面了,全都看这边,研究究竟是谁和埃夫伦先生关系这么好哭的比人家遗孀哭的还要惨。——罗巡同志闪亮登场!

    刘静和钟林晔不着痕迹地与该人再次拉开距离。

    段黎早就闭着眼拖着庄书礼退到人群后面去了。——他的字典里没有义气这个词。

    罗巡哭的凄惨,独白般的土耳其语悲鸣绕梁三日:“埃夫伦先生,埃夫伦先生,您不厌其烦次次邀请我们前来,可是等到我们真的来到土耳其来到安卡拉这片美丽的土地时您却已经也不在,我们甚至没有见到您最后面。”边哭边喊边跌跌撞撞地往前蹿。

    安治严肃地在原位,以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话语吩咐:“何冰讲师,程浓同志,罗巡教授失态了,请拦住他。”

    何冰讲师和程浓同志听不懂土耳其语,但是他们应声就敢跟着跑,看上去就是去阻止罗巡的!可惜,等他们追上罗巡教授了,罗教授也已经扑到停放在木板上的尸体身上了,把正准备将尸体抬入棺木的人给吓得在边不知如何是好。

    罗教授抚尸痛哭!

    何冰程浓上前劝解,想把他拉开。无奈罗教授力大无比就是死扒着尸首不放,程浓同志无奈之下只能个手指个手指的掰,何冰讲师则是按住尸体防止罗巡教授用力过猛直接把遗体给抱起来。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们。

    最先回神的是肖大使。

    大使同志不亏是驻国的大使,立刻上前几步,可还没开口安治已经在了他旁边,向家属和阿訇解释:“非常抱歉,罗教授是个感情细腻的人,他研究风俗历史,最注重礼法。在中国,”安治的声音低沉几分:“对于长者的死亡,哀泣至血才是真正的悼念与哀悼。”

    肖大使满面复杂地看着他。

    安治的语调跟哀痛,“当然,我们知道,这与贵国的习俗不同。”亲自去扶起已经跪在尸前快哭背过气去的人,“罗教授,请节哀。”

    劝的人自己都快哭了,拉的人眼圈也都是红的。

    眼泪是有感染力的,本来还吃惊地看着他们忘了哭的亲朋又开始了,埃夫伦老夫人是,几步跑上来,继中国人之后扑在丈夫尸体上放声大哭。

    罗巡终于放开了遗体,被何冰程浓扶了下去。——何冰程浓离得近明显看见罗巡同志不是自愿放手而是是被肥胖的埃夫伦夫人给挤下来的◎_◎!

    大使歉意地向全场点头,又向阿訇和家属各鞠躬:“非常抱歉,请继续。”

    仪式继续。

    再次裹布——布都快被中国人给扒下来了。入棺。钉钉子。

    安治带着人全部退到了最后,连肖大使都从第排自觉自愿地在最后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