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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行动 作者:绿角马
路,阿卜杜拉二世威严地走进露台,何冰、陈教头都了起来。
国王很有威仪,但话语却很谦逊:“先生们,很抱歉,在我的宴会中发生了让你们不快的事件,我感到非常抱歉。”
罗巡立马儿向国王半鞠躬行礼:“很抱歉陛下,是我们失礼了。”
国王微笑向前半步,扶住罗巡:“不,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人群里响起了“陛下果然大度……”、“陛下的气度不是寻常人可比……”、中国人这么这样那样的窃窃私语。
刘大使也跨步上前,想向国王陛下道歉。
国王非常有风度的侧身,摆手:“阁下,不必……”
枪声响起!是安装了灭音器的狙击枪的子弹破风而来的声音,只有少数几个人听到了。
还被国王陛下半扶着的罗巡教授幸福地闭上了眼,下秒,罗教授右臂上的血花飚出溅上了国王的衣服。
“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啊……”罗巡杀猪样的声音直冲云霄。
惊之后,人群里、宾客中响起了各式各样的尖叫,声音巍崴壮观,大数人在第时间都趴下了。
安治、刘静、钟林晔几个满面惊惶失措,跑到罗巡面前,
国王陛下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左臂发愣。
陈教头连几个侍卫和直跟在国王左右的保镖都围住国王和亲王等几个显贵人物。
露台内时混乱不堪,何冰拉开挡在前面的陈教头要过去施救;国王挡开前面的人要查看受伤客人的情况;安治扶住罗巡手却在推刘静,钟林晔看着罗巡手臂上的血瞳孔不断收缩;刘大使在大喊大叫……
第二枪响起。
国王正好走到罗巡面前,整个人向外暴露着,刘静也着样子是要找有用的东西紧急包扎。蹲在罗巡身边的钟林晔突然了起来,挡在刘静前把自己的整个背部暴露在外。
下瞬间,子弹从钟林晔的右腰侧穿出,弹到刘静身上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弹头叮当声砸到了地板。
又是地的血花,煞是好看。
刘静猛然回头,大喊:“钟林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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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书礼安静地趴在塔顶阁楼外的平台上,身铁灰色的衣服与地面和墙壁几溶于色。
他已经在这里趴了天夜。昨天午夜时分,按照大使的命令,悄悄登上这座清真寺的塔楼。
下午的时间,足够他把王宫地形图、宫廷守卫巡逻线路、换岗时间牢记于心,因此,人不知鬼不觉地登上塔顶的过程十分顺利。——庄书礼不去想其中有几分是运气,又有几分是安排好了,他只想完成任务,至于完成任务之后,……大使说了,要看运气:(
天夜的时间,隐蔽,组装枪支,静静地趴伏在这里,观察那个露台口,计算射击角度、查看手里这把狙击枪的膛线、观察风向,调节步枪的表尺和照门以将可能的误差修正在最小范围内,适应视觉直线与视觉画面、做好在夜晚光线不足的时候把眼睛放在最佳瞄准境位置之内。
天夜对于个可以不动不吃不喝三天三夜的狙击手来说,不是件很难的事情。
作为正直无邪的老庄同志,他的信仰坚定立场坚定,却突然觉得“好像有点想他们了。”——庄书礼同志抱着强趴在地上,突然有种想挠挠头的冲动。他的好几个战友都习惯有这个姿势,尤其在干了什么脱线的莫名其妙的事后,在安治大校幽深的眼光下,好几位都挠着头发挠着挠着就变成揪了。
好像很久没有自己个人过了,有三个月了吧,直跟段黎、罗巡他们在起,几乎到了寝食同步形影不离的地步了。以前和战友也在块儿,可是二炮的那些正直的战友跟现在的这几个痞子学者战友明显不样。“真的有点想他们了。”摸摸大使给的最后解决问题的瓶子,庄书礼同志喃喃自语,瞬间感觉压力很大,早知道是这种任务,昨天离开他们的时候应该和每个人都拥抱下,包括安治和段黎!
庄书礼边耐心的瞄准边胡思乱想。
天色暗了下来,透过瞄准镜,能够看到露台里人影晃动,隐隐约约也能传来悠扬的音乐声。
看了眼瞄准镜内的时间:18:45分。
就要开始了。
果然,空空的露台上出现了个熟悉的人影:何冰。
庄书礼莫名其妙地看着在露台上坐着伸展运动的何冰同志。——才天没见,何冰就被段黎他们折磨病了?计划不是应该他和个约旦人在露台上吵架吗?
十秒以后,庄书礼的眼睛瞪大,因为他发现何冰不是在做运动,而是在用手掌给自己打旗语。不是国际通行的那种旗语,而是我军军中简化的旗语,区别大概就是繁体字和简体字之间的区别。——人民的智慧是无限滴!
“计划改变,射击目标改变。目标:罗巡,刘静!攻击部位改变:右臂。”
庄书礼目瞪口呆地看着何冰的手掌型旗语。
“下达命令者:安治。”何冰的套广播体操做完。
在听大使的命令还是听安治的命令的选择题中,庄书礼同志没有秒钟的犹豫。
手指搭上控制班机,透过瞄准镜继续注视目标。
做完广播体操的何冰背靠在露台栏杆上,好像是朝里面大厅内的什么人说了几句话,立刻,有人冲进了露台,似乎和何冰发生了什么争执。——是个华裔。
罗巡也进来了。
庄书礼的眼睛眯了起来,瞄准镜瞄到了罗巡身上。看时间,距离19:05的预定射击时间还有9分钟。
何冰已经和那个华裔撕扯扭打了起来。对方用的是标准的跆拳道姿势,庄书礼对此很欣赏。问题是你再标准也架不住何冰使用军体拳,这种拳法不是为了比赛或是强身健体好看什么来用的,它的主要目的是撂倒对方让你再也爬不起来。果然,三分钟不到,何冰就把对方给打趴下了,然后个饿狼扑食,以标准的跆拳道的姿势把对方压在身下,顺便打了好几下黑拳。老庄以自己的眼里力保证,这几拳都是能疼死人但是你就算是解剖了验伤也验不出来的。——好同情无辜者哦!
又有几个人冲了进来:个亚裔和几个侍卫模样的人!
刚才在边明显是给何冰加油的罗巡立刻和那几个人理论撕扯起来,场面有点乱,庄书礼立刻调整射击方案,从静物标准改为动态瞄准,目标:罗巡右臂。
瞄了没会儿,群人围在了露台前,安治、大使、刘静、钟林晔都来了。
庄书礼全神贯注。还有3分钟。
下个进来的人是国王,何冰和被打的那位分开,罗巡和另外几个也松了手。几个人在说话。
国王向前走来,罗巡弯腰,国王扶住他……
庄书礼抓紧了枪,无声地告诉自己:那个不是战友,而是任务!
用食指的第节与第二节之间控制住板机,减少扳机向左的承受力,瞄准扣动。
……
罗巡嗷呜嗷呜的惨叫让庄书礼的眼皮跳了三跳。——相隔近800米,为嘛声音还如此清晰啊!
稳住心神,老庄同志接着瞄下个目标。第二枪必须在分钟之内打完,否则不够离开的时间,因为王宫的保镖和侍卫马上可以通过射击角度找到这里。
没有时间了,瞄准刘静!
下枪!
命中!……钟林晔?!
庄书礼顾不上看为什么最后刻出现在瞄准镜里的人会变成钟林晔,以最快速的手法拆枪放进背包。——耳边是刘静呼唤“钟林晔”的惨叫声!我没打死人啊,就算目标突然变了,他对自己的射击也有着绝对的信心!为嘛刘静叫的好像死人了似的!
庄书礼同志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刚才对他们的想念之情肯定是因为他趴了天夜趴糊涂了@@!——不再耽搁,顺着爬上来的塔楼铁架往下。
外面的灯火声、人群嘈杂声越来越近,最后十几个台阶庄书礼干脆跃而下,就地打了几个滚隐藏住身形。
远处的强烈光束已经照到这里了,再滚进边黑暗的花圃里。屏息,待强光掠过,跃而起,没有向预定的路线跑,而是往皇宫的地下设施路口而去。
因为何冰的广播体操的最后句话是:射击完毕,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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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天亮时,辆救护车在几辆豪华轿车和两辆军用吉普的护送下回到了“沙漠明珠”哈拉那城堡。——格莱帕梅约旦主席、哈桑老亲王亲自带人护送受伤受惊的客人们回来了!
去的时候是五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学者,回来的时候就剩三个半人了,——罗巡和钟林晔加起算半个。
身体不适还强撑着由程浓搀扶出来慰问伤员的段黎同志,——罗巡认为段黎的姿势像是死皮赖脸的赖在程浓身上,——在眼见抬进来两幅担架后,下子扑到了其中个身上,悲愤之情无以言加不能自抑张开大嘴就开始号啕痛哭!
边哭边号:“罗巡,罗巡……”
何冰敢保证,这会儿这屋子的人受的惊吓肯定不比看到罗巡、钟林晔倒在血里的时候要轻,大使、使馆武官,老亲王、亲王的随行还有保镖还有护送他们回来的军方人员屋子的人都被章明远教授发自内心的哭声给吓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老亲王作为约旦方的代表面对苦主是深感无地自容,以真主的名义向刘大使发誓:“我们定会尽快查清事实,给贵方个交代。”
刘静在边冷冷地接口:“以贵国的治安情况,还是安排我们尽快离开加可行!”
老亲王脸都红了,跟大使和安治打个招呼,带着人落荒而逃!
何冰比约旦人想跑,约旦人的车子在外面刚发动,何中尉就从离自己最近的那扇窗户直接跳了下去了。——反正就是个小二楼,就算是摔下去也摔不死。
刘大使维持了夜的镇定终于出现裂痕,“安团长,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安治指指何冰跳楼的窗户,语气十分温和:“大使,我建议您还是派人跟去看看,否则会儿你们可能要徒步回大使馆了。”使馆的车子也许很牢固,在庄书礼手里还不至于散架,但是再加个何冰就很难说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庄书礼研究员应该还在你们的车上。”
“不可能!”大使无法相信。
王宫里出事各处立刻戒备森严,所有出入的人和车都被检查过了,使馆的车也没有例外,甚至开始预定狙击手得手后离开的车子都被检查了。——这是当然,开始预定的是射击国王!
刘静看着还在地上的两个担架,“大使,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踹踹段黎,“学长,请不要再压着罗教授了,再压就算他没被枪打死也要被你压死了!”
段黎抹了把眼泪,抬头:“罗巡,我压到你了?”
罗巡脸都是扭曲的,“你没有压到我,你压到我的伤口了。”奶奶的,没看他的右胳臂上缠着纱布带着夹板吊在脖子上吗?纱布上还有惹人怜爱的血红色!别把轻伤不当伤成吗!
段黎伸手推推边也横在担架上的钟林晔:“钟同学,为什么你也受了伤?”太让人费解了,据算是躺也应该是刘静吧!还有,这两位的伤真的重到要躺在担架上装尸体了吗?看着脸色比刘静都红润!
“教授,”在担架上装伤残人士的钟同学有气无力地表白:“不带歧视人的,我怎么就不能受伤?”
合着这位认为受伤是件好事啊。段黎叫唤:“程程,我哭累了,扶我起来。”
程浓把拎起他的领子把他提上沙发蹲着了。
刘大使脸色明灭不晦,终于下定决心,冲两位武官使个眼色:“去看看。”
两个对视眼,立刻到窗户前,前后也跳下去了。
段黎在沙发上摇头:这两位也有点缺心眼儿,何冰从窗户跳你们也跳?那边有门的好不好?还有大使,难得安治大发善心提醒你你还犹犹豫豫拿翘,这会儿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冰冰同志可是个急性子!
“安团长,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按原定计划行事!”刘大使按耐不住了,再好的修养在这群人面前那都是放屁,何况他其实是个非常直接的人!
安治礼仪周全地向大使做了请坐的手势,自己坐下,反问:“阁下,您不觉得现在的结果好吗?”
刘大使瞬间哑然。
他哑了,其他人可没哑,其余五人两个着的两个躺着的还有个蹲着,半以上在心里腹诽:哪里好了:(
大使在认真思考好坏和利弊:“你本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们的计划。”
“大使”,安治语气很淡,“如果不是您和约旦方面已经拟定了刺杀的方案,我又怎么会有这个计划呢?”
“安团长,我说过这个计划是约旦方面先提出来的。”大使据实以告:“当然,根据你们之前行程中的经历,我使馆研究后认为该计划可行,我也说过,这件事我已告知国内,并且获得了允许。”
“我知道大使,但是现在结果比你们预计的好。”
“但是约旦方面……”
“现在是我的人受伤,货真价实的伤,而不是国王陛下穿着带血包的防弹衣受的伤!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们自己人所为,您也没有!约旦方面现在应该关注的是什么人又想刺杀国王陛下了,还连累了中国学者访问团的人!这件事处理不好,会伤害两国间日渐良好的关系!”诚恳的注视大使:“接下来的事,阁下,我想不用我提醒您吧。”
接下来的确有相当的事情!大使心知肚明:“这些我会处理,哎,不用你们操心了。”
段黎很想告诉他这里除他之外没有人操心,话还没出口,那边窗户有人进来了。——门是干什么用的?门是当摆设用的!
何冰庄书礼还有两位武官个挨个爬了进来,具体形象请参考午夜凶铃贞子同学爬电视机的形象!——看看外头,总算天就要亮了,恶灵可以退散了。
大使深呼吸,看向庄书礼,问:“你躲在哪里?”
上身就件背心下身还穿着刮的条条的铁灰色夜行裤整个人闻起来像刚从汽油桶捞上的老庄同志回答:“底盘里面。”
底盘里面是哪里?
没空也没心思再问,大使转向安治:“我去处理后事,会尽快安排你们启程赴土耳其。”扫眼两幅担架:“他们的身体……”
“请放心,阁下,”刘静抢在安治前面回答:“除了不能就地翻百个空心跟头外加耍几套猴拳这两个人的身体比您都要健康!”
大使不再说什么,向大家点点头,带人离开。
没有人欢送他们,只有程浓跟在他们后面把门关上。
“好苍凉的背影啊。”段黎感概!牛大使接下来有的忙了,“说实在的,咱们路过这么些国家看见那么外交官,好像就这个思维行动都正常点,我很欣赏他!”
罗巡躺在也不愿意闭嘴:“我保证他欣赏你,还有程浓,就你们两个没个他惹事儿。只可惜他的气场和我们不合啊。”
段黎点头,看看钟林晔:“钟同学,罗巡横着回来就很让我意外了,”伤到手臂又不是伤到腿,“为什么你也横着就进来了。”而且大家看看,钟同学现在是什么样子,上身比老庄还惨,什么也没穿就在腰上缠了几圈纱布你秀肌肉来了啊你。——呵呵,别说,钟同学穿着衣服像只小白兔,脱了衣服却很有料嘛,这两块胸饥这六块腹饥这小腰身、这皮肤……“啊啊啊,刘静,你干嘛!”他那如花似玉的手背啊,被刘静给掐青了!
钟林晔躺在担架上泫然欲泣,“老师,章教授他在非礼我!”
段黎揉着手背,在刘静的逼视下干笑:“情不自禁情不自禁,他皮肤真好,尤其是……”
“尤其是我还在边的情况下……”罗巡哽咽的声音幽幽响起。
何冰看得身上阵阵发冷,让在他边的庄书礼感觉穿着短裤背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何冰!
安治吩咐:“老庄、何冰,你们去休息。”
何冰二话没说抬脚就想走,——那边那四个看着太给人添堵了。
可庄书礼没动,犹豫了下,开口:“团长,改变计划是为了……我吗?”为了我的安全!
安治轻描淡写:“为了不让约旦占太大便宜,为了咱们能够再安全点早点离开这里!”
庄书礼觉得有很话想对战友们说,尤其是负伤的战友,最终却什么都没说,跟着何冰起离开。
段黎无限幽怨:“团长,经此役,老庄同志对您个人的崇敬已臻涕零。”
罗巡拍着担架不忿:“为嘛不感激我,挨枪子儿的可是我。”
“还有我。……啊。”钟林晔补充。
刘静巴掌过去把他拍老实了,“因为从你们挨枪子儿之后的种种情况来看,人家根本就不打算放过袭击的人,如果不是团长改变计划,老庄回来的可能性小于两成。”
罗巡挑眉,扭脖子看看钟林晔,笑:“静静,很少看见你如此明目张胆的奉承、谄媚、拍马屁啊。”做的太明显了。
安治突兀地告诫,“大使同意约旦方的计划,是从他的立场把损失减到最小,他的想法没有错误。”
罗巡代表负伤所有损失表态,“团长,我同意章教授的想法,我也很欣赏牛大使!而且通过今晚,我觉得他和老庄真的很像,——太容易相信别人!”
“作为个外交官、驻外大使,这不是个优良的品质吧。”段黎猜测。
罗巡颇有些英雄所见略同的欣喜,躺不住了,——人都走了还躺着干嘛?——坐起来要去拉段黎的手。
安治看看他们,摇了摇头,吩咐:“程浓,带章教授和罗教授去休息。”
“是。”
罗巡识相地从担架上下来,和段黎手拉手,心有灵犀地给了刘静个保重的眼神,跟着程浓去休息。
就剩下三个人了。
刘静巴掌拍上钟林晔的脸,按住他的眼睛,“钟同学,你也该养伤了。”
钟林晔立刻脑袋歪。
“团长,我们也去……”
安治打断他的话:“刘教授,坐。”
刘静顿了顿,“团长,我还是着吧。”
“可是我接下来要问的事情与你无关。”
“有关。真无关的话你怎么不让我跟着他们起去休息。”
“因为我知道即使让你走你也不会走。”
“团长……”
“那你就着吧。”安治不再搭理他,“钟林晔!”
躺在担架上冒充室内摆设的钟同学小心翼翼地睁眼,看安治眼后马上开始陪笑,笑得既无辜又可怜,委委屈屈看上去疼死个人儿。可惜,屋里的两个人,安治无动于衷,刘静目视前方得笔直,连眼角都不再扫他下。
“钟林晔,”安治字句,“我记得,昨天,在你向我四下提议要代替刘静教授时,我明确拒绝了你。请告诉我,为什么在昨天晚上,你要不顾命令挡在刘教授前面。”
刘静的身形好像晃了晃。
钟林晔也有点晃神儿,在担架上扭来扭去,神情十分惹人怜爱,——如果段黎同志在场地话肯定得以为这孩子在□安治!——见安团长不为所动,钟同学只好从担架上扭下来,坐好;坐了二十秒安治都没开口,只好起来耷拉着脑袋蹭到刘静身边好:“报告团长!”
安治挑挑眉。
“报告团长,我伤的比罗教授还轻。”罗巡胳臂上的子弹怎么说都是打进肉里了,大家伙折腾到天快来才回来就是因为把罗巡送王宫社区卫生所去取子弹了。罗少校在此次枪击事件中绝对表现出了中国军人慷慨赴义的大无畏精神:虽然在中枪的时候叫的像杀猪,但在取子弹时就算人家时忘了没给他打麻药他也愣是声儿没吱,——他直接疼晕过去了!
“我知道。”钟同学的伤看着吓人,子弹从胁下穿射,血流得比罗巡都,其实就是个擦伤,止了血绑上绷带走路时别个劲儿地扭保证他的伤好的比罗巡要早要快连疤都不定能有!“我在问你为什么要擅自改行动方案!”
“团长,”钟同学声音中充满了委屈:“您要是同意了我不就不用擅自行动了吗?”
安治低头,“我再问次,如果你还是不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你知道结果。”军法处置!
“团长!”刘静忍住不叫安治,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安治看看他,“刘教授,请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处置他,要宰我也要等到回国后再宰了他。”
“团团长,您生气了?”钟林晔在咽唾沫,不自觉地往刘静身后躲。现在的安治看起来有点像拉克沙岛时的安治。
“钟林晔,这不止我次提醒过你,我不干涉下属的私生活,但也绝不允许你们因为私人感情而妨害任务!”
“任务……完成的还算顺利!”钟同学提醒长官注意结果。
安治同意:“所以我说了回国后再宰了你。”
刘静心中凛。如果今天因为钟林晔的擅自行动而使任务失败的话,安治八成以上嫩就地处决了钟同学。
“报告。”
“刘教授,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请求获得和钟林晔样的处罚。”
安治霍然抬头,瞪视刘静,刘静不服输地回瞪。
钟林晔步跨到安治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安大校。——内牛,为嘛安治即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