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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行动 作者:绿角马
之间我有了种奇妙的联想,”段黎难得严肃:“咱们紫禁城西华门后面好像也有个净身寺。”
“错,那个不叫净身寺,叫净身房。”博学才的罗教授纠正:“西直门外那个才叫寺,房里出来老了放出紫禁城的人都在那儿安家呢。”
大使在控制自己面皮笑容的抖动频率,后面个排的人都在脸红。
阿齐兹身边昨日惨遭蹂躏今天还心有余悸的翻译大叔磕磕巴巴地翻译两位教授的话,
刘静扯过钟林晔的手帕擦脸,“我为我国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而骄傲。”翻译大叔和主席阁下正在理解为中国宗教兼容并蓄连皇城都有清真寺呢。
钟林晔低笑:“他们真的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会认定你们在亵渎他们神圣寺庙!”即使大净身不在圣地,但是在圣城麦加的所有寺庙在穆斯林的眼中都是圣诗。
安治抬头看天:“主席阁下,大使阁下,时间不早了,既然大阿訇大人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到大净身寺去吧。”
大使点头,“主席阁下,请带路。”
“各位,请听我说完。”阿齐兹赶紧阻拦:“虽然大净寺不在圣地里,但也是麦加的圣寺之,所以,太人进入……”
大使略略顿,开口:“使馆的工作人员可以留在这里。”
“不不,”阿齐兹摇头,“大使阁下,团长阁下,其实宣誓,有个人代表就可以了。”
安治走到阿齐兹面前,“那主席阁下认为应该由谁代表?”
阿齐兹幅为难的样子,“大阿訇大人刚才已经询问了贵团的情况,他认为……章明远教授最能代表各位,以及,贵国!”
罗巡同步翻译:“恭喜你,章教授,经过海选,他们觉得你的条件最符合真主的审美标准,所以强烈要求你孤身进入大净身去净身朝圣宣誓许诺参观游览……!”
段黎大惊,打断罗巡对风景游览区的介绍,确认:“就阉我个?”
罗巡沉痛点头。
四周围绕着和谐的气氛,阿齐兹的排人有意无意地围住他们拦截去路。中国学者们都神情自若地举头望明月、使馆人员都羞愤交加地低头思故乡,朱大使在找地洞:“国耻啊,同志们。”
安治看了看月色,回答阿齐兹,“阁下,我认为大阿訇大人考虑的十分周到,章明远教授的确极具代表性。”
段黎歪着脑袋等罗巡翻译,期盼领导能力挽狂澜。
罗巡翻译:“团长认为你的确有能力代表我国广大劳动人民,可以入选本年度感动中国十大人物。”
段黎愣,随即整张脸垮下来,展望未来,“照这种情形发展下去,不要说感动中国,我能感动世界!”
安治安慰他:“你能撼动世界。”扫眼刘静。
刘教授出列,“主席阁下,团长,请不要忘记学长他不会英语,单独进寺恐怕很不方便,我认为必须有人陪同。”
大使在边重重地点头:“的确。”
安治礼貌询问阿齐兹:“主席阁下觉得呢?”安治以标准的中文命令:“罗巡教授,你陪章教授起去。”
这算是双方都让步,而且明显中国的让步大,点头:“应该的。”
安治命令:“罗教授,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我很荣幸。”扭头,段黎正脸求知若渴的看着自己呢。“咳咳,章教授,大家都不放心放你个人出去,所以把你托付给了我,由我陪你起去净身寺。”
段黎眨眨眼,没有说话。
安治招呼庄书礼、何冰,“作为助手,你们陪两位教授起去。”不等阿齐兹等人开口,叮嘱:“在寺门口等他们,不要擅入禁地。——主席阁下,可以开始了。”
阿齐兹顿了片刻,也招呼过来两个人,“送章教授和罗教授去大净身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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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通道里,罗巡和段黎肩并肩在扇木门前发呆。
好会儿,段黎晃了晃手里的油灯,叹气:“罗兄,你肯定这里就是‘圣路’的起点?”怎么看都像是地狱的入门:(
罗巡极力撇清:“贤弟,这不是我说的,这是那个大净身寺的掌教阿訇说的!”
段黎幽幽地道:“你确定你没有理解错?那老头的话听着不像阿拉伯语!”
“他说的是麦加方言希贾兹语,是阿拉伯语最正统的方言!贤弟,你果然对方言很有天份。”
“不敢当,我也是不小心才走上汉语言文学的道路的。”指指眼前的破门,“要进去吗?”
“好想有本观光指南!”罗巡对着门上柄剑的图案喃喃自语。
段黎要求不高:“有个入门手册也行啊。”哪怕是地狱的入门!
“大净身寺掌教阿訇说,只要能够走完这条‘圣路’,即使是异教徒,他的身心也能得到进化,被真主认同受到庇护。”推开门,“走吧,早点走完早点和团长他们会和,应该还赶得上夜宵。”
拉住段黎的手,起前进。
门里还是条窄路,弯弯曲曲,没有阶梯,直延伸到前方黑暗的地方。
“罗巡,”段黎捏了捏他的手:“刚才在外面我看过,这座酷似半个倒扣蛋壳的寺庙光线不太好,占地面积好像也不是很大,去掉进寺庙的门廊还有被那个什么掌教阿訇推进来的那点路,如果走直径,用不了十分钟咱们就能走出去吧。”但是现在他们至少走了有刻钟了,别说出去,连这条路的出口都没还没看到呢,
“是。直径不会超过300米。”罗巡思考:“这里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看到过的个建筑!”
段黎的警惕心顿时大作:“罗兄,你再想想,觉得可以说的你再说,如果不是什么好兆头,能不开口就不要开口了。”尤其是这种神神叨叨的地方,预言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讲的。
罗巡很受伤,“章教授,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迷宫?”
=_=“儿童乐园里的那种?”
罗巡痛心他的不学无术:“科学家认为,迷宫是这样种地方:弯弯曲曲的通道,堵堵墙隔开的狭小空间,找不到的出口或者出口根本就不存在的前路。教授,虽然直径不足300米,但是如果建条沿着圆周圈圈绕到圆心的路,我保证,不要说是十分钟,就算是十个小时咱们也走不出去。”停了停,补充:“当然如果在圆心处有出口的话,在饿死累死之前,咱们还是有希望走出去的。”
段黎当机立断:“罗兄,关于建立两个国家间友谊的这种重任,真的不是吾辈走卒之力量可以胜任的,咱们原路返回吧。”这不是圣路,这是死路!
“贤弟,国家间的友谊这种问题对愚兄来讲那就是放屁,但是,”罗巡举手敲击两旁的墙壁,是空、空的声音,“就算只有不到百分之的墙是活动,也不会存在‘原路’这种概念!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意思就是我们找不到起点,意思就是任何条路我们都可能再走上遍乃至无数边!”悲凉:“他们想把咱们困死在这里?”为咩?有什么好处?
“不会不会。”罗巡很想得开,“不说老庄和冰冰都在外面,就咱们团长和朱大使他们是善碴吗?”就算沙特发病要不惜代价把他们全部弄死,对沙特又有什么好处?!
“那就是纯粹想困住咱们段时间让咱们走完这什么圣路?”晕,真的是西游记?个跟头能翻到的地方非得走个十几年号称是积功德!凸他大爷!把油灯晃到罗巡面前:“我个人觉得,如果昨天赛马时你们能顺着王储殿下的意思意思意思,这会儿咱们百分之九十不是在这儿!”王储殿下是个好面子的,你们扫了人家的面子,人家当然要找补回来。
罗巡傻笑:“教授,教授,问题没有这么简单!”就算是这么简单,罗教授也有信心把简单变复杂化神奇为腐朽!“虽然是两个国家,但是问题绝不仅仅局限于这两个国家,中东是无核地区的重点,您的研究对他们其实作用不大,他和咱国的问题解决了,也得给西边的各国个交代吧,和咱国家好你不能不允许他和别的国家好吧。”把你我拖在这里折腾折腾个两天就是交代了。
“靠,沙特水性杨花。”段黎精辟注解。
“关于这点我国绝对不落人后。”罗巡客观评价。
“我呸!他们是水性杨花,咱们那叫风情万种!”段黎双重标准。
“你真爱国!”看前方,抓紧他的手:“有门!”
段黎立刻把油灯举高。七八米外的黑暗中,又扇破门出现了:(
互看眼,前进。
靠在墙壁两边,罗巡脚踢开门,段黎甩手把油灯扔了进去。
贴在墙壁上,段黎实话实说:“就算知道没有生命危险,我对现在的氛围还是十分不满。”
乌鸦声声:“我是不安。”挥挥手,起进入。
段黎掏出手电筒。
是间大约十个平方米的房间,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四周都是土黄色,对面还有扇门。——门对门是棺材铺:(
罗巡捡起油灯,——质量不错,还在着——,趴上土黄色的墙壁。
“罗巡,你在看什么?”
罗巡指指墙上的处:“你看这是什么?”
“人!”
又指另处:“那个呢?”
“妖怪!”
再指处:“这个呢?”
“安治。”
……
“唉,”罗巡叹口气,向安治真主阿拉的壁画像道个歉。“章教授,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是等在这里,等他们觉得够了,自然就放咱们出去了。二就是咱们走完这条‘圣路’,完成那倒霉的朝圣和宣誓。作为被精心选出的代表,你选哪个?”
段黎愁眉苦脸:“你选哪个?”
罗巡回忆安治高大的人物形象:安大校其实也很好面子,——用庄书礼和何冰的话讲那叫军人的尊严,——如果他们就怎么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等着人家来放他们出去或是救他们出去,可以预见,出去后他们会先被安治给扒掉层皮。干巴巴地回答:“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我选后者。”
段黎倍儿凄凉:“咱们再说说这画吧。”
“嗯。这几幅壁画反映的是真主降赐十诫的故事。当然,圣经认为是上帝降赐的。从成书的年月来看,我个人认为古兰经有抄袭的嫌疑。”
段黎对著作权不感兴趣:“十戒里有不许吃猪肉吗?”
“没有。”
“那就好,我们继续走路。”
推开另扇门,圣路继续。
这是条道儿跑到黑的时代,不撞南墙不能回头。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推墙,找到另条前进的道路!”段黎建议。
罗巡摇头:“正途只有条。”
段黎大惊:“我很意外这种话是你而不是可爱可敬的庄书礼同志说的。”
罗巡谦虚:“不用意外,这是古兰经的原文。”
难怪。段黎指指前方:“又是扇门!”
同样谨慎地进入,这次里面不是壁画,是雕塑。
不等罗巡问,段黎主动回答:“这个是人,这个是妖怪,这个动物,这个是船。”
“这是古兰经里的努哈方舟,详情请参考诺亚方舟。”
段黎撇撇嘴,继续前进。
第三间屋,不错,不是壁画,也不是雕塑,这是土木工程!
段黎无语问苍天:“罗巡,咱们这是在走阿拉伯文化之旅吗?”
罗巡也很囧,指着微缩模型告知:“麦加圣城。”
接着向下个进发。
段黎泄气:“个小时了,这得到什么时候是头?你就不担心没水没吃的?”
罗巡胸有成竹:“把你靴子里的矿泉水给我瓶,我不嫌弃。至于你贴身藏的馒头,等我快饿死了再吃!”
orz!“你是x光!”心中对食物有浓浓的不舍,“我不爱风餐露宿,到下个房间再吃。”
罗巡不明白此时此地小黑路和小黑屋有什么区别,但是毕竟食物的所有权不是他的,只好点头:“好吧。”
第四间。
明显比前三间大许,里面的东西也很,甚至还有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罗巡打着寒战问段黎:“贤弟,你真的想、在这里、用餐?”
段黎浑身寒毛抖抖无风招展,“咱们,还是、去风餐露宿吧!”拔腿就跑!
罗巡战战兢兢地对着屋内三鞠躬,快步出来。
段黎立刻关门,拉上他就走:“干嘛呢你,磨磨蹭蹭的。”
“团长说了,鬼神,可不信,不可不敬。”
“罗巡,别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渗的慌。”回头,看看身后淹没在黑暗中的切,小心肝跳个不停,哀嚎:“为什么会有那么的干尸啊啊啊啊?”
罗巡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伊斯兰三大葬礼习俗之:薄葬。用三丈六尺布把人裹巴裹巴直接送进寺庙供养,充分体现‘生要厚养死要薄葬’的良好社会风俗。”愚昧让人恐惧,知识就是力量!哦也。
得,原来他们进了人家的墓地了:( 段黎点点头,换话题:“咱们还吃吗?”
“再过会儿吧。我现在不渴不饿。”
“我也是……”
继续走“圣路”!
第五间,还是木门。
受了惊吓的段上尉脚踹开门,也不扔灯了——扔了好几次都快成废品了,——直接就进!
罗巡突然挑起扑过去抓住他,硬生生让彼此在空中转换位置,“别进去!”
“罗巡?”段黎感觉被对方股大力给推了出去,条件反射下意识伸手去抓罗巡,只来得及抓住罗巡的衣领!——感谢党感谢国家感谢人民,总装给的衣服布真牢,罗巡下坠的重量把段黎带到直接跪趴下大半个身体都腾空在外,罗巡同志的衣领也没拉断,就是有点勒的慌。
段黎左手紧紧抠住地面,感觉已经快把地给抠出五个洞了。
“你大爷的罗巡,我早就叫你减肥了!”拼着老命也没办法把他拉上来!不被他带下去就不错了!
罗巡在黑暗中抬手,希望能够够到地面。抬到半就知道不行。——地面在他的头顶,段黎半个身体挂在外面,腰部和地面几乎垂直!最重要的是,段黎没有可以固定身体的东西。不用分钟自己就能把他起带下去!
抓紧时间,命令:“抬头,看对面!”
“他妈的,这种时候你给我摆上级的谱儿?”抬头,看对面:“两米远处有平地。”这造房子盖迷宫的够缺德的,在门内挖个深渊等人来跳!他们这是在演古墓丽影啊还是夺宝奇兵!
“两米,还行,你加把劲儿能跳过去!”罗巡抬头,“放手吧!”
“放屁!”段黎的脸在黑暗中扭曲。
“喂,屁乃人生之气岂有不放之理。”
看不清罗巡的脸,他没有罗巡的好视力!“你不是说他们不会要咱们的命吗?”
“你总得允许我有判断错误的时候吧。”罗巡也急了:“你快放手!”
“剩下我个人你觉得我能走得出去?!”
“那就别走,等着他们来救!”挣扎下,停住,生怕把对方起带下万丈深渊,放缓语气:“段……,章教授,你有少能耐我有数,放手,走出去。”他妈的,我们没有时间卿卿我我!
“呵呵!”段黎突然古怪笑:“刚才咱们看到的那些都是古兰经里的故事吧?”
“算我求你,放手!”
“你别以为我没文化,那个摩西十戒体现的是平等的‘人神契约’精神吧!”
“段黎!”罗巡的声音暗哑,“放手……”
“人神平等,人要听从神的告诫,所以人也有‘神不佑我,我即弃之’的权利!”
“段黎……”
段黎纵身跳了下去!
罗巡头昏脑胀地躺在地上,眼前全是星星,闪完了发现自己还在黑暗中。作为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毫不怀疑自己的还活着,罗少校打算先坐起来。可惜,刚动了动脑袋,就有股窒息的感觉。
伸手,摸到颈边的只手,只牢牢抓住自己衣领死也不放的手!
罗巡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湿,小星星又要往外冒,立刻清醒清醒头脑,抓住那只手,推他:“段黎,你怎么样?段黎!”
“别推,晕。”这位也是满脑袋金星,声音尖尖细细酷似刚净身完了的:)
罗巡伸手抱住他,贴住他的额头:“我们安全了,你可以放手了。”虽然段黎同志肯定不是在打击报复,但是直揪住的衣领大大地阻碍了罗少校正常的喘息,——罗巡的气息有点不稳。
段黎松手,还在晕头转向,摸了摸身下,“靠,这棉花得有三尺厚!”难怪没摔死呢!伸手摸摸身上的人:“你没事吧?”
“没有!”罗巡抱紧他:“为什么不放手?”
段黎反问:“那你又为什么拼命把我拉回来?”
罗巡没有回答,低头吻了上去。
几秒钟而已,蜻蜓点水。
然后是几分钟的沉默。
罗巡抱紧的手越来越紧。
“咳咳,”再不开口段黎觉得自己就要被捏死了,“罗巡,我以为你会回答我‘革命路上战友情深’呢。”电视上不是走这么演的吗!又上当了:(
呼,罗巡紧绷的心放下,“呵呵,我还以为你会这么说呢。”低头,这次是吻吻他的嘴角:“身上觉得有什么吗?”毕竟是从高处摔下来,就算有三尺厚的棉花,巨大的冲击力也足够来个扭伤抽筋的了。
段黎推开他:“没事,就是被撞的浑身疼!”大爷的,挺英勇的跳下来了,死就死反正也没感觉,却落了这么个四肢无力浑身酸痛的下场。“喂,反正他们都给咱铺好棉垫子了,要不咱们睡觉再走吧。”这缺了大德的‘圣路’又不会长腿而跑了,现在本来就是晚上,就是该睡觉的时间,他们不知道是得罪了哪家神佛了,要被这样折腾。
“哈哈哈,”罗巡的奸笑声在黑暗中回荡:“睡觉,我喜欢!咱们两个睡觉。”把抱住段黎。
“喂喂,是睡觉,很正常的睡觉。”段黎翻白眼:“还有这里是伊斯兰教寺庙!”奶奶的,真的在这里睡觉就真的不要想出去了!
“对哦。”罗巡十分败兴,“我保证咱们的举动都有人在监视!”
段黎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又掏出手电筒,——上个手电筒两代掌教阿訇赠送的油灯都不知道在哪儿了!——打开。
互相对视笑,略有些尴尬,下刻,相视而笑。
段黎从靴子里掏出个小瓶。
罗巡纳闷:“香水?”
“红酒:( 。”
罗巡会意,拿起来搁在眼前,透过红色的玻璃向四周看:“红外现。”
段黎拿回酒瓶,打开,喝口压压惊,递给罗巡。
罗巡口喝干,把瓶子揣进自己兜里。——表白后的第个定情信物啊!
“章教授,走吧。”起来,顺便把段黎也拉起来。
“好。”在三尺厚的棉花上摇摇摆摆地住,突然想到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门里有问题?”在最后刻把自己给甩上了地面。——当然,最后的结局还是俩人起大头冲下栽了下来:(
罗巡博学才:“门上的剑有问题。”
“什么问题?”
“前面四间八扇门上的剑头都是向上的,这扇的剑头向下。”光线太差,前四个门里又都没有异常,致使同志们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遂差点酿成惨剧。教训啊教训!“宗教间或或少都有共通性,佛教和道教里,门上挂的不管是剑还是禅杖、拂尘,向上代表留客,欢迎进入,向下代表不留,不得进入。”
段黎沉痛:“所以说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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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黎蹲在钟林晔身边,莫名其妙:“内蒙?他没事儿去内蒙干嘛?”参观大草原?为嘛不叫上他?太没有阶级感情了。
钟林晔忧伤地指着电脑屏幕:“段团,你看清楚了,这几个暗码组合下来的意思是他被安将军流放到内蒙去当劫匪了!”
段黎拿着本密码破译入门手册个码个码翻,“抢匹马?”欣慰:“不劫财不劫色,冰冰真是个好同志!”
刘静在后面,奇怪:“这个军马场的名字好像哪儿听过?”
钟林晔点头:“老庄在那儿服过役。”
刘静皱眉:“他真的想要这匹马就该派老庄去!”这个马场场长虽然不畏权暴,但是据说十分重情重义,安治用几十吨资源也换不来的那匹马,也许庄书礼去说说估计人家都能白送!
段黎摇头:“他你还不知道吗?跟谁服过软?——程浓除外!——老庄要是去了人问他干嘛要这匹马,庄书礼同志肯定得把他夸成苦情戏第号的悲剧男主角,就等着这匹马有情人终成眷属呢。感动不死人家也得恶心死人家!他才不丢这种人呢!”
钟林晔挠头:“是吗?我直以为安将军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呢。”
刘静撇嘴:“他当然就是这种人。要不然他能让何冰去?!”既然有直接有效的方法,安治当然不会让庄书礼低三下四地去讨,不必拿钱拿物去换了。——他妈的,神仙就是神仙!
“咕咚!”段黎丧气地跌坐到地下:“冰冰这条内线算是短了,去内蒙要少时间咱们忽略不计,他抢劫要久咱们也不考虑,就光是把匹马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内蒙运进帝都还要防止人家追捕,何冰同志没个月半个月算是回不来了。”冰冰,同志们永远怀念你。
刘静给自己鼓劲儿:“咱们还有老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