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行动 作者:绿角马

    天飞鹰大队的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下面的注解是“不宜出行”。

    安治少将，——不，是中将，而且还是国防部的中将，——在飞鹰大队大会议室里朝外看，感叹：“你们大队真是越来越萧条了。”

    的确是越来越萧条，你要是升到上将的话这里就该关门了。

    程浓不理他，对着电脑模拟图154民改军预警机的飞行性能和各项参数。

    安治走到他身后，弯腰，扶着他的肩问：“看这个干嘛？”

    对于专业问题程浓不吝啬言语：“我们基地有四架，机龄比刚坠毁的那架都长！”他在防患于未然。

    安中将立刻拍胸脯：“我打预算给你们换几架好不好？”千金笑，几架飞机用不了千斤黄金！

    你是进国防部了还是进国家预算部了。瞪他眼：“你不是外行，应该知道飞机的寿命主要取决于地勤保养和维修。”军用飞机的机械师都是要跟飞的，保护飞机就是在保护自己。

    安治笑容满面地点头，“这几架都是七八年前民用客机退下来的吧。”

    “嗯。”

    “性能怎么样了？”

    “不错，再飞三年应该没问题。”

    “很好。”安治感叹：“对于坠机事件我深表遗憾，对于死者我表示深切的哀悼，我们外事厅已经向对方军部发唁电了。”

    “要发声明回你的国防部去发。”程浓中校贯冷淡，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毫不关心

    “但是，”安中将立刻表态：“我个人对这个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并且坚持百年不动摇无理由无依据仇恨我国的国家没有丝毫好感。”

    ……！今天是干不成任何事情了。

    程浓合上电脑，“你今天来干嘛？”

    “来看看你。”这是安将军近十年来的必修课之，绝不会因为升了中将去了国防部就改变。

    程浓不吃他这套：“到底来干嘛？”如果真是单纯地来看他，安治会沏杯茶拿本书安静地陪在他的身边，间或拉着他起出去走走吓唬吓唬过路的行人。碰到他有训练、任务，还会自得其乐地去找其他人聊聊天、谈谈心！——安治如果想找茬，别说你躲在办公室躲在宿舍，就算躲进防空洞他也能凿开地壳进去和你恳谈面谈亲切会谈。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今天他来就大手笔地要送飞机，近十年的事实证明，这是纯粹的无事献殷勤，政委和大队长听到又该吐白沫了。

    安治十分温和：“何冰和庄书礼已经调到国防部了，他们很想你。”

    “我去年刚刚在老庄那里待了个月。”结果是二炮特种兵大队鸡飞狗跳兔子叫。

    “还有何冰。”

    “你用我的名义邀请他到飞鹰大队来交流他都没来。”何冰也许会想他，但是想到他身边的这位，程浓保证何冰定可以化思念为怨念，放下兄弟私情全身心地投入到和领导斗智斗勇斗争到底的惨烈战斗中去。

    安治揽住他的肩膀：“那年你跟我说你很怀念咱们几个起在中东的那段日子。”

    “随便说说而已，”赶紧撇清。那时候他还没弄明白安治对他的用心呢，安少将个月至少次跑飞鹰大队来看他，他压根儿不知道在没有任务没有直属关系没有上下级的情况下该跟他说点什么。

    “前年你还提过回。”安中将不依不饶。

    你记得真清楚=_=!“年龄大了，开始回忆往事了。”坚决不能承认，否则让那六个知道是因为自己无心的几句话让安治奋发图强勇往直前打定主意不计代价要把这些人重新捏在手里，程浓不保证他们不会联手打上飞鹰的门来向他寻仇！

    安中将的手得寸进尺，摸上了他的脸。没有点□的感觉，倒像有丝丝连绵不绝的温情在把自己包围。

    “你年龄大？有我大吗？程浓，别跟我耗了，再耗就把我耗成老头子了。”年轻的时候不懂感情，壮年的时候把感情排在事业之后，等到过四十岁奔五十的时候想要相守在起的愿望却越来越重。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向自信，却越来越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丢下堆事务往飞鹰跑。

    程浓有点动容，手不自觉地爬上他的额头。安治不显老，但是额头的皱纹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了的。年纪轻轻爬上中将的位置进入国防部绝非易事。

    安治握住他的手。

    程浓把手抽出来，“你才四十四，离老头子还差远呢。”还有大把的时光等着你去折腾呢。

    安治把腰弯的低，头靠在他的颈弯，“可是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程浓不自在地拍拍他：“我都快四十了。”

    “三十六岁零八个月又二十天。”

    动容。摸着他头的手停顿，里面有根白发！

    程浓终于下定决心，“等他们六个都齐了，我就打报告请调！”

    安治惊喜：“不飞了？”

    “不飞了！”

    从背后抱住他。

    安治将军，用了十年，在程浓中校的心中终于超过飞机和飞鹰大队的份量，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有童鞋在猜他们的年龄，好吧，偶点点补上。

    今天惊闻领导讨论怎么着也得每周给我们天休息时间，不能把偶们都累死，我心甚慰。

    大家起祝福马吧，祝愿领导早日良心发现，还我休息！

    30、

    30、权衡

    盛装舞步赛结束。

    罗巡对着红的刺眼的记分牌哀怨，“静静，你说的没错，这是黑哨！”

    刘静同意：“真真正正的黑哨！”

    庄书礼左右看看，悄悄问钟林晔：“他们说的是回事吗？”怎么样的话到了这俩嘴里就不是个味儿呢？

    钟林晔用力点头：“是回事！”六个人比赛只有五人个的成绩，辛辛苦苦三场下来想给全体围观群众添点堵制造点阴影却被裁判当成了空气连成绩都没有，罗巡此刻的心情可以理解。

    刘静的心情容易理解：明明是倒数第却不公诸于众，这是对全场观众的愚弄、对体育精神的亵渎、对上场的和没上场的所有选手的打击，——那位本该倒数第二现在却晋升为第的沙特哥儿们的表情跟要演窦娥似的^^！

    “老庄，”钟林晔给他牵过马，“别管别人，你要上场了。请定为国争光，这两年是我国申奥的关键时刻，你身上的担子很重！”

    庄书礼完全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他的这趟障碍赛关系到国家申奥是否成功？

    刘静严肃地教导学生：“钟同学，请直接告诉庄副研究员比出成绩、比出风格，因为他担负着消除罗教授给观众造成的恐怖阴影、澄清我国体育运动像暴动的不良影响、体现中国学者真实风采的重担。重要的是，得给王储个台阶下，让沙特人民明白，王储殿下给我们接风、邀请我们来参加马术比赛的决定是英明的，是正确的，是没有错的！——你不直接告诉他他辈子都听不懂。”

    庄书礼听得晕头转向：你直接告诉我了我也听不懂！

    钟林晔甜蜜地把缰绳交到庄书礼手里，四爪相握：“老庄，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请你现在上场去意思意思。”好，刘静和自己完全的心有灵犀。

    刘静盯着他们相握的手，再次确认这场景的确刺眼。“说到给咱们接风，到目前为止我就吃到了嘴沙子，这都快中午了……”

    “我有带吃的，你等我会儿。”钟同学撒腿就往出口跑，奔停车场。——送他们来的那辆在昨晚经受住历史的考验的大巴就停在那里呢，他顺了使馆大袋饼、肉馕、还有水果，不过最好还是弄点汤汤水水热的东西来吃，不伤胃。

    阵风地远去，速度不输给发疯的汗血宝马@@！

    彻底被绕晕的庄书礼目送他的背影，他也没吃中饭，而且还得上场比赛，肩上还背负刘静说的重担：“好复杂。”昂头挺胸上马进场。

    罗巡看看四下无人，低声：“刘静，你要是对钟林晔没意思，就别给他希望。”

    “我的事你少管。”刘静不领情。

    “不是我想管，钟同学要再那样安治就该管了。”这两天刘静阴阳怪气连累钟林晔的智商也跟着直线往下降。安治说过不干涉，但前提是不能影响任务！

    刘静脸色沉：“我们没有影响任务。”

    罗巡叹气：“但愿。”

    障碍赛的场地比盛装舞步大倍，25x100的地块把盛装舞步场地也容纳了进来，大大小小十个障碍都已经安置好，裁判简单地介绍了下路线，拖着庄书礼再次念了段古兰经，障碍赛正式开始。

    段黎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座位上，缩在程浓肩上，两眼直直地看着赛场，副惊吓过度的样子，甚是惹人怜惜。所以贯极有爱心的何冰同志不但把扣在他手腕上看似搭脉实则铁钳的手指的力道用到十二分还在暗地里给了他好几肘子以示慰问。

    凸，手要断了，割腕也没这么疼的！——章明远教授的头上不断冒出虚汗，脸色阵青阵白。

    何冰切脉的时间相当长，从罗巡驾马再次掠过众人脑袋从主看台下去，到盛装舞步都比完，庄书礼都上场念经为止。——期间王储殿下等人担心章明远教授的情况，对于裁判们请示比赛是否继续事不置可否，所以盛装舞步继续顺利（？）进行。其他看台上的沙特人民因为王储没有反映，虽然心有余悸，也落座的落座、掸灰的掸灰，还有半的人在张着大嘴吐沙子：）

    “章教授受到了惊吓，引发偶发性心悸。”熟知人体解剖学的人向领导和外国友人汇报章明远的身体情况，在友人们表达关怀之前从身上掏出块指甲大的石头塞进段黎嘴里：“吃点药消除他的紧张感和恐惧感就好了。”

    好了？沙特友人们看着好像随时都能昏过去的章明远，怀疑那块石头能不能把他直接噎死。

    王储看着何冰，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没有直接开口，扫了眼身边的人，立刻有人询问：“何先生，您给章教授用的药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方可以为章教授提供优质的医疗服务。”

    搭脉的手用力，段黎保证自己的手腕肯定紫了。歪脖，直接靠进程浓怀里。

    何冰自信地回答：“章教授服用的是紫砂，中药的种，有抗焦虑、紧张，使人镇定的作用。”

    “紫砂？”王储没听过，“何先生对中医有研究？”

    何冰语气滞。

    安治流畅地接口：“何讲师是研究世界风俗史的，所学甚杂，医药史也是他研究的范围之。”对上沙特人疑惑的目光，从容笑：“其实何讲师参加我们的访问团不光因为他是罗巡教授的助手，另原因就是章教授只相信中医服用中药，所以在我们出访期间，何讲师还担任了章教授的私人医师职。”

    语知会沙特君臣：何冰同志是章明远路上半死不活却没能被任何国家的医院给收治了的最正当最合情合理的理由。

    何冰松口气。看来沙特人是不会想把段黎弄进医院关起来了。瞅瞅歪在那里副要死不活腻歪样的段黎，何冰断然决定如果沙特人定要把他送院治疗的话，他会建议他们把他送精神病院！

    王储和沙特众人没话说，虽然刚才他们也被罗巡人马吓的够呛，但是中国人也起受到了惊吓，而且章明远个人吓的比堆人加起来都夸张，王储殿下对着这些请来的客人也不好说什么，干笑两声。

    朱大使笑容真挚，适时的发言：“殿下，障碍赛开始了。罗巡教授对骑马毕竟是外行，不过庄研究员好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我们来看看他的表现如何？”

    “好。”王储笑着补充：“如果章教授实在不舒服，可以先回大使馆休息。”

    何冰将王储的话翻译给段黎。

    章教授闻言感动的热泪盈眶，反手抓住何冰的手，结束切脉治疗，“替我谢谢殿下的关怀，我吃了药感觉好了。”只要何冰别再抓着他的手腕练指力他就能好不少。

    何冰对王储据实相告。

    朱大使再添上篇话：“殿下还在场，我们怎么可以提前退场，这点礼仪，章教授还是知道的。”

    何冰敬佩大使。这句话摆明了是让王储早点散场大家好各回各家嘛！——罗巡骑着马从王储脑袋上跨跃过去怎么没见您提礼仪啊？！

    王储也很沉的住气，“各位，我们继续观看比赛。”

    每位选手比赛前都先到主看台来向王储殿下致意，庄书礼也不例外，骑着马过来致意。王储照例微笑挥手。

    段黎把庄书礼同志也仔仔细细地了遍，推开程浓的肩头，趴回何冰身上，小小声地叫唤：“冰冰。”

    冰冰冷然低语：“教授，你别告诉我你又发现庄书礼也长的很帅了。”靠，水性杨花不是褒义词吧。

    “不是。”段黎也有点纳闷，要说庄书礼长得也不比罗巡难看，自己怎么点也没感觉到他帅就感觉到呆了！“我是想说，老庄怎么不穿燕尾服带个大礼帽了？”庄书礼是身标准的骑马装，十分简洁。这才是骑马的样子嘛。

    “这是障碍赛，不是盛装舞步，不需要盛装。”长叹，罗巡就是装大劲儿了，以至于不装穿着马甲和紧身裤就发疯了。所以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那些说什么气质、气势重要的纯属是放屁，扒了衣服都是衣冠禽兽。——有人例外，安治，他不用扒衣服，穿着衣服他也是个猛兽。

    把战友和领导都腹诽完，何冰同志心里好受了不少，被罗巡和段黎挑起的气逐渐平复，专心观看比赛。

    庄书礼已经到了场地边。个沙特边裁正抬头在向说什么，外带比划。

    庄书礼骑在马上犹豫了下，看看场中的主裁。

    主裁没有反应，于是老实巴交的庄书礼上尉下马，牵着马进入场地。

    “吱————！”主裁尖锐的哨声响起。

    段黎吓跳，“怎么了？”

    “犯规哨？”何冰不太确定，毕竟他只是马术爱好者，别说比，骑得的都不利落。

    安治沉稳地接口：“老庄犯规了。”

    “犯什么规？”三个人异口同声，连程浓都提问了。

    “国际马术比赛规则第241条第2款第项：比赛旦开始，除得到裁判组准许外，禁止参赛者徒步进入赛场，否则取消比赛资格。”

    场上主裁开始用英语宣布对庄书礼取消比赛资格的决定，理由与安治相同。倒彩声四起。

    程浓突然开口：“大使，你说没有规则。”朱大使来转达王储希望他们参赛时说过这只是种增进感情和相互了解的游戏，没有什么规则。

    朱大使没有否认，甚至还提醒同胞：“他还说会给你们跳两匹最温顺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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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巡那匹汗血宝马大家已经看到了，庄书礼的那匹虽然还没比，但是瞅着样子比老庄还憨还呆还要正直，怎么看都跟温顺这个词毫无关系。

    “也就是说他们给咱们下了个套？”何冰冷笑。

    “是他们给庄书礼下了个套！”段黎总结。

    从刚才的架势看，肯定是边裁示意老庄下马进场的，但是庄书礼不会阿拉伯语，边裁的手势也不明确，所以选手误解了裁判的意思而犯规被直接取消比赛资格。

    程浓语气淡淡地道：“刘静替补。”

    段黎何冰同时看安治。——么伟大的、有先见之明的领导啊！

    段黎断言：“我保证，刘静上场了沙特人得悔青肠子。”庄书礼虽然长的凶恶外带凶险，但却是个极度遵守规范的人，至少他干不出恐吓惊吓无辜观众这种事。但是8384的人，有罗巡这个前车之鉴，段黎保证，此次“吉纳达里亚”文化艺术节马术比赛开幕定会成为历届中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届。

    “我同意你的看法。”何冰难得跟段黎在同立场上。

    三个人的交谈是开放式的，后面的阿拉伯汉语大叔犹豫是不是要向王储翻译，见几位中国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挨近王储翻译。

    王储殿下也是有城府，听完后没有什么表示，而是向大使和安治致歉：“各位是客人，裁判们太认真了。”

    罗巡的盛装舞步是他丢人还是沙特丢人只有天知道。但是庄书礼被直接罚下场肯定是杀了中国人的威风，与王储开始的计划相同。

    安治恭敬地回答：“这是应该的，殿下，既然是比赛就应该遵守规则。殿下给了我们替补的特权，刘静教授会上场的。”

    果然，庄书礼下场，把马交到已经换好衣服等在边上的刘静手里。

    障碍赛正式开始！

    庄书礼沉重地道：“对不起。”

    刘静接过缰绳，阴笑：“你不是对不起我，你对不沙特人民。”上马，瞬间确定三步走战略：先去念经，然后向王储致敬，再然后让大觉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国马术！

    罗巡拍着庄书礼肩膀，奚落刘静：“同志，重担又重新落回你的肩膀上了。”

    刘静没理他，甩着缰绳上场，第步和第二步顺利完成，顺便看到段黎在台上比的那个傻不拉唧的加油的手势。

    拨转马头进场，把边裁当空气，只要有人说阿拉伯语就直接冷冰冰地来句：pleas in english speaking！

    沙特人也知道同个招数不能用两次，直接把他带到起步的地方。

    刘静高高在上的和对方再次确认路线和时速限制，眼角眉梢明明白白透露出的都是不屑，连带□那匹憨直的马都对着同胞直大响鼻。——说什么最崇尚勇士，这种小花招实在令人不耻。

    边裁满脸通红地走开。

    举目，眼前是12个障碍，包括道双重、道三重的障碍物，还有三个大小不的水坑，直径大概2.5到3米左右，障碍物的高低目测1.4至1.7米。共是15跳，最低限速每分钟300米，最高320米，全程路线长度仅仅800米不到，罚分最少最快完成的人获胜。

    刘静毫不掩饰的撇嘴。真不错，个城市文化艺术节的马术比赛的规则都赶上国际标准了，完全是拿他们到职业选手来耍！

    主裁哨声响起，刘静驾马冲过去，快速通过起点标志杆，速度相当快，向第个障碍飚过去，1.5米的高度，连眼睛都没眨手上的动作也没变直接往前冲，□的马也勇敢，没有般马匹面对障碍的犹疑畏惧，声长嘶直接纵身就窜了过去，很有点只要骑手不怕摔死它就不怕撞死的精神：）

    刘静用力踩马蹬，整个人像长在马上样，腰背和马背几乎平行，向下个障碍飞过去。

    靠，第二个就是双重障。“准备好了吗？”

    “嘶——。”四蹄蹬，气跨过两个相距有0.5米的障碍木。

    下个是个水坑，“千万别湿脚。”

    “嘶——。”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也过去了。

    刘静同志单骑匹马纵横决荡！

    段黎趴在主看台上赞叹：“他要再拿把大刀的话我就以为他是关二爷下凡了。”那个1.4米的障碍，连起跳都免了被那人马当绊马索轻松就给跨过去了。

    何冰对刘静的表现也很满意，——有罗巡在前面比着，是个人都能对刘静很满意。“他很专业。”他们是军人，不待见盛装舞步那种娘娘腔的运动，策马纵横跨跃艰险才对脾气。

    ps：罗巡那种疯跑除外：（

    程浓再次盯着马发痴：“马专业。”罗巡的那匹是宝马，这匹是悍马，悍不畏死！

    段黎缩脖子：“又来了。”看看安治的表情，深恐接下来的旅途他们会全程牵着匹马实打实地翻拍西游记，劝解：“程程，这匹也不行，太二了。”刘静让撞木杆就撞木杆让跳水坑就跳水坑，点自保精神都没有，违反物种规律啊。

    何冰看程浓没反映，问段黎：“你胆子大了啊。”虽然段黎直贱兮兮地叫他冰冰，在他的铁拳下也没改过来，但是叫程浓程程倒是从今天开始的。——章教授今天大概真的受到惊吓了。

    段黎向隔壁的安治陪了个猥琐的笑容，“冰冰，人有弱点其他人才能靠近。”程浓同志至今表现出的唯弱点就是他爱好长头直耳四蹄善跑类哺乳动物—_—！

    安治表情如常地看了程浓眼，扭头继续观看刘教授跨障！

    已经过了八个了，懂行的都看得出，刘静分都没被扣。

    何冰很意外：“他会老老实实按照规定比完？”第九个直径3米的水坑也过去了，但是马后踢还是落在了水里。第次罚分。

    “绝不可能。”段黎的对刘静的人品还是了解的。睚眦必报！

    “可是……”

    可是第十个三重障碍也过去了，第三道上的根圆木被马前蹄踢了下来。加速窜过个小弯道，第十个1.7米高的栅栏被完美跳跃过去，直冲第十二个花坛。也是二话没说，嗷呜声就过去了，马蹄上还粘着被践踏的花朵。

    场上陆陆续续的响起了掌声，连王储也不得不鼓掌。

    段黎很同情王储殿下：庄书礼是业余的，这人马是专业的！

    何冰有点不能相信，“比完了？”

    “没有！”是安治。

    的确没有，因为刘静正在冲向终点杆，只有通过终点标杆成绩才能视为有效。

    冲了过去，离标杆还有五米处直接侧身前伏伸手，紧接着把拔起标杆，下刻调转马头向裁判就去了。

    全场震惊！

    “他在干嘛？”这是何冰同志今天说的最的句话：（

    段黎悲催，“他不是关二爷，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