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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砒霜行动 作者:绿角马

    ”刘静回答的很肯定,“他们是西装革履的下去的。”本以为他们是要重复上次的跳海经历,可是经过番观察,越看越不是那么回事儿。拿起望远镜,看上面的时间:“我观察了二十二分钟,没看见个人潜出海面。”

    段黎看看海,看看刘静,“就算你手里拿的是红外热成像望远镜你也看不到那么远吧。”

    刘静鄙视他:“才半个小时,你以为他们能游远。”

    “他们的爬下去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跟猴子似的,这山岩少说有70米高,五分钟之内连罗巡都下到底了。至于刘静,看见他们下去,立马从包里翻出了架红外热成像夜视望远镜,端坐在岩边表情跟大剧院里坐在五层楼最后排往情深的傻子似的!——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可不就是傻子。

    山岩下面是个垂直角,应该无法看到安治几个是怎么进海的,但是刘静直在关注海面,直到看出问题所在:“如果他们没有潜水装备,是不可能二十分钟都不浮出水面的。”

    “他们在用潜水吸管?”虽然只会狗刨,但是经历次海上漂流的人还是想到了其他可能性。

    “用潜水吸管至少每十分钟得浮出次,不然水压会损坏吸管,而且,如果是用潜水吸管,热成像望远镜也可以发现仅在海面下的人。”用热成像望远镜都看不见,他们至少要在海面以下8至10米。

    “我们没有配发潜水装备啊。”他们这个访问团带了点什么本团第清楚的是安治,第二就是十分有经济头脑的罗巡,——罗巡同志知道了他段黎就不会不知道:)

    “但是团长在迪拜采购过东西。”刘静想的很深远。

    “没买潜水的东西!”安团长买的东西都小巧实用,便于携带易于伪装。潜水服潜水镜什么的先不说,氧气筒这种东西怎么伪装?伪装成炸弹?再说了,漂流的时候他们背东背西的谁也没背个氧气筒啊。这么说来,“刘静,咱们往拉克沙游的时候,团长也没给咱们用潜水装备啊。”如果有这种东西的话安治为什么不给他们用?

    “章教授,潜水装备潜水装备,顾名思义,它的主要功用是潜水,不是游水,对于长距离游泳它们没有什么作用。”甚至应该说是累赘,从阿拉伯海漂到印度洋再游到拉克沙群岛,穿潜水服背氧气筒那是有病!

    段黎立刻给出三种可能:“第,他们根本没下海,就在崖下面,跟咱们样,唱歌聊天看月亮。第二,他们绕到了左边或右面,从那里下海,你看不到。第三,就是下面正好有五套潜水装备他们可以人穿套去潜水。你觉得哪个可能性大?”

    第种,除非安治病了,而且是病入膏肓。——如果要说勘察地质,刘静没看出罗巡同志在这方面有什么作用,应该下去的是段黎。

    第二种,就安治的为人,从下面绕是不可能的,他定会从上面绕,省时省力。——如果是这样,他们现在就不是在这个山岩而是在那个或者再那个山岩上露宿了。

    “第三种!他们要下潜!”,刘静几乎是在低吼。

    段黎对着海面,好会儿,露出绿油油惨兮兮的笑容,“这……才是安治来这里的目的吗?”

    刘静摇摇晃晃地起来,“今天这路我就该想到了。”安团长老人家直在研究也门的的军用港:(

    对望眼,同时开口:“洗洗睡吧。”安团长只叫庄书礼警卫,非常有人情味儿地让他们早点睡,他们就不要瞎操心了。——这次如果有什么意外,绝对是自找的!中东行六个国家,好容易有个国家对他们没什么企图就像赶紧走个过场让他们离开了,这下变成他们对人家有企图有野心了,人生怎么就这么不圆满呢=_=!

    钻进十人大帐篷里,人拖过个睡袋,关掉手电筒,东西躺下。

    半个小时后,段黎询问五米外、此刻唯在身边的战友:“刘静,你睡着了吗?”

    “你可别说你个人睡害怕。”刘静极度清醒的声音传来。

    “我不害怕,真的。反正我也帮不上忙,不如好好休息。”天之内从阿曼穆格欣跋涉到也门的但丁,中间经历了次战争无数次呕吐,休息是谈不上了,连补充能量的东西都是从阿曼大使馆抢来的过期食品!

    半天,刘静才慢吞吞地回答道:“你说的对,我们帮不上忙。”

    担心害怕都没用。

    “睡吧。”十分难得,段黎关心地叮嘱。

    “好的。”万分难得,刘静顺从地答应。

    分钟后,“刘静,”段黎严肃的道:“我刚刚想到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你说。”刘静在黑暗中坐了起来。

    “我们不但没有配发潜水装备,也没有配发红外热成像望远镜!请问,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刘静躺下,硬邦邦地回答:“睡觉!”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半夜三点四十分,据说这是人类睡的最熟的时候,五个怎么下海的又怎么顺着原路上岸的人爬上了山岩。

    归来的心情总是比离开要急切的,可惜,碍于体力,有位几乎是被同伴连拉带拽外加用力推给弄上来的。

    罗巡上山岩就趴在地上倒气。何冰喘息着毫不犹豫地把他踢开,给后面上来的人让路。钟林晔艰难地爬上来,回身去拽下个。

    下个上来的是脸色惨白的安治,而且很明显下面还有人在往上推他,助他臂之力。

    最后个是程浓,表情也不轻松。

    “你说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看上去都筋疲力尽了。”段黎蹲在帐篷边,幽幽地询问同伴。

    “偷鸡摸狗,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伤天害理。你随便挑个好了,绝对八九不离十。”蹲在帐篷另边的刘静冷冰冰地回答。

    何冰走过来,第眼他还真没注意到蹲帐篷边当门神的两个货:“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躲在黑地里憋着吓我们?”他想睡都没功夫睡。

    “冰冰,不是你们,只有你个人被吓到了。”其余四个连看都没看他们眼。——,不,段黎保证,钟林晔虽然没朝自己看眼,但肯定是看过刘静的。

    果然,缓过气来,钟同学就摇摇摆摆地过来了:“老师,你没睡?不睡明天怎么吃得消?”

    刘静看看他:“你的潜水服呢?”

    “脱在……”钟林晔说了才两个字就住嘴了,转头看安治,表情十分无辜:“团长,我什么都没说。”

    安治慢慢过来,替他说:“脱在下面了。”拉开帐篷,进去。

    段黎殷勤地跟进来点亮备用灯。

    其他人都跟着钻进来。——罗巡被何冰拖进来:)

    总算明白安治为什么要弄个十人大帐篷了。

    有了灯光看的也清楚了,眼前的五个人,个躺着,四个坐着,严格的说,安治是靠在程浓身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的,跟下去时没什么两样,但是身上充满湿气。

    刘静锐利的视线从五个人身上扫过。最后,把视线停在段黎身上。

    段黎抓抓头发,五个人都扫了圈,迅速做了决定,把尸体拖过来,推他:“起来了,别睡了,开会了。”

    罗巡睁开眼,焦距都有点散,声音跟断气差不了少:“段黎,同志,战友,亲爱的,差点我就看不到你了。”

    刘静的眼皮激烈地跳了下。

    段黎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十分感动:“龙王爷招你当驸马了?公主漂亮吗?”

    “漂亮!钢筋铁骨的,少说长4海里。最底层大概在水下200米。”

    段黎吓跳。

    刘静失声:“你们潜到水下200米?不要命了吗都?!”回来的这几个到底是人是鬼!

    “没有没有没有。”钟林晔赶紧解释:“我和程浓就潜到了109米的地方。”别说200米,109米的水压已经让他们头晕恶心了,再往下该阵亡了。

    “我到了122米。”何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安治他是不能比了,没想到连罗巡也比不过,就算知道罗巡有潜水教练资格,何冰也觉得自己在潜水方面不会输给他,毕竟自己是海军出身,没想到……

    没想到,“我到162米的地方了。”罗巡躺在地上举起只手姿势跟招财猫似的。

    刘静张着嘴看着他:“你是去找死还是去破吉尼斯记录?”下潜到海下162的地方?有这种空罗巡不如去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目前的潜水世界记录是169米,保持者在向170米深的记录进发的时候成功的去觐见上帝了:(

    罗巡抽抽搭搭:“同志们,我不但到了海下162米的地方我还重装下潜啊!”命令他尽力下潜的安大校是不是想借刀杀人啊,“套潜水服加氧气筒就是30公斤,再加两把枪,两台电脑,还有何冰和钟林晔的仪器,全挂我身上了。”直到程浓钟林晔他们无法下潜了才把枪和个电脑的重量去掉。——另外把枪和个电脑还在他身上挂着!>_<

    段黎抬头看安治:“团长,你是让他去当劳力的吗?”功能基本等同于毛驴。

    安团长的脸也有点白,不过,短短几分钟的休息已经够他恢复精神了,慢慢坐直,回答:“我到了146米的地方。我肩上还有伤。”

    段黎怃然,低头继续看半死不活的罗巡。——伤口在水压下是极易崩裂,估计安治身上要是没有伤的话他的确能去冲击世界潜水深度记录。

    同情罗巡:“所以你只能到162米的地方去了!”原来是跟精英比压力太大啊!

    罗巡哀伤地点头。

    刘静也看着罗巡:“下面的东西都看清楚了?”安治带罗巡去,当驴子是方面,罗巡的视力太好肯定也是主要原因。

    “看清楚了。”看的太清楚了。

    “除了钢筋铁骨和长4海里外,还看到什么了?”刘静问罗巡,可是眼睛看的是安治。

    罗巡很干脆:“你直接问团长吧。”

    刘静看着安治不语。

    “我下去前就告诉你们,有时候不知道不是什么坏事。”

    刘静皱眉,段黎给他使眼色。刘静会意,看钟林晔。——安治不说,其他人可以偷偷摸摸地说,背着安治就行:)

    没想到钟林晔直接摇摇头:“抱歉。”别的可以告诉刘静,这个不行。

    刘静愣住。

    段黎暗下黑手,掐罗巡的胳膊。

    罗巡的话和钟林晔模样:“抱歉。”这个真的不能说,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不是必要,安治连他们四个都不会带下去。

    “可是……”

    “团长……”

    两个不死心的人还想再问。

    安治没有开口,程浓冷冰冰的目光已经扫过来,“十不准条例第二条,不该问的不问。”

    段黎顿时偃旗息鼓,刘静也只剩干瞪眼的份儿。程浓把中国人民解放军保密条例都搬出来了,他们还问什么问。

    罗巡还在抽抽搭搭:“162米啊,162米。我现在连毛孔都在疼。”

    段黎嘟囔:“我以为我们是个团队呢,咱们之间就不要搞小秘密小团体了嘛,对团结很不利。”

    罗巡悲哀的不理他。段黎点都不关心他!—_—。

    刘静不在继续追问,拖过个睡袋,告诉钟林晔:“离天亮还有个小时,你休息下。”他不会潜水也知道下潜到海面100米以下需要消耗极大体力,天夜不休息体力再好也扛不住。

    钟林晔答应。

    安治吩咐:“钟林晔,先通知老庄下。”庄书礼还在警戒呢。

    “知道。”

    安治看看表,四点,再扫圈自己那几个东倒西歪脸色不佳睡眠不足的兵:“明天早晨8点起床,整理搜集的资料。”

    “是。”除了段黎和刘静,所有人回答。

    安治不用睡袋,直接躺下。

    程浓在边躺下。

    段黎很郁闷,团长根本是无视他!

    “冰冰。”

    冰冰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呢。看见他们都躺下了,默默歪倒身子。压根没注意到段黎。

    段黎@_@!拎过备用灯,钻进自己的睡袋,扭头看见罗巡正在边睁着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懒的起来,直接拉开睡袋,“要不你跟我挤挤?”其实直接睡睡袋和直接躺在帐篷布上差别不大,但丁夜晚的气温不低。

    不过显然罗巡不这么想,别看他浑身没劲儿,就地两个懒驴打滚还是可以的,直接滚进段黎的睡袋,完全忽略钟林晔的羡慕刘静的视线和安治略微抬眼看他们的眼光。

    关灯。

    在到达也门但丁的第个黎明,“悲怆”小组的主要任务:睡觉。

    ***

    但丁大学门前,段黎垂头耷拉脑袋地下车,双目红肿无神,眼圈发黑发暗,脸色青白脚步虚浮,病弱气质展现无疑,比昨日上层楼。

    萨拉勒十分不放心,挤在安治身边低声询问:“安先生,我看章教授的情况非常不好,您确定他要继续讲学吗?”而不是直接进医院?

    安治摇头,举目看但丁大学的校门:“不必了,既然都到了就让我们完成这次讲学。”用征询的眼光看着萨拉勒,“不过贵国的首都我们大概不能去了,我们想尽快到沙特阿拉伯。您知道,我们的行程已经滞后了。”

    你们当然滞后了。拉克沙岛那几天就不说了,你们在阿曼呆了天夜,进入也门后又坚持不坐飞机开车到但丁,现在开始要赶路了,若非国内局势紧张已无心也无力顾这些中国人了,萨拉勒真的很想跟这位安治团长谈下时间这概念!——比如今天早晨说好十点去接他们的,到了海边的山岩上的时候,其他人还好,该团最著名的两个教授还在睡大觉!(段黎和刘静:我们是冤枉的,绝密会议不能参加,安团长强迫我们睡觉!)这会儿到但丁大学门口都过了午饭时间了,再讲学还得折腾到半夜。——还好,本来就不想让他们讲学,走个过场快点把他们送才是真的。

    赶紧确认:“各位真的不去萨那了?”

    安治不以为意,礼貌地道:“是的。”

    “那么各位请吧。”萨拉勒带领格莱帕梅十来个人,引导着这个八人访问团往里走。偶然互相寒暄、自我介绍几句。

    队伍的阵形还是很和谐,二三三,仨教授依旧是走在中间的人物,旁边倒是有不少人陪同,不过既然人家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想让他们尽快离开,也就没什么人表现出强烈想要接近他们的意图了。

    “我还是觉得不对。”段黎走在宁静的校园大路上,再次发表不符合自己此刻身体情况的感想。

    罗巡给了他肘子,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安团长已经回头:“章教授,难受的很厉害吗?”

    段黎翻了翻白眼,气弱声虚地回答:“是的,团长。”

    “能坚持下吗?”

    “可以,团长。”

    安治满意地回头,继续和贼拉热先生讨论章明远教授的身体状况:(

    然后走在后面的何冰和庄书礼就看见段黎把两只手搭在了身边两个人的手腕上,姿势活像慈禧太后扶着李莲英崔玉贵走路似的。

    段黎的手指在动:这里是学校吧,为什么路上连个人都没有?

    刘静双手扶住他:既然是学校当然是上课呢。

    段黎斜视他眼:刘静,可别说你没上过大学!就算是放假,大学任何时间都不可能路上没有人。

    刘静环视周围环境,的确,安静的有点过分,不但没有其他行人,连经过的车都没有,——他们的车也没有被允许进入校园。

    走在后面的三个都清楚的看见他们的手指打击频率,开始提高警惕。

    钟林晔把手从后面搭到刘静肩上,快速拍了几下:团长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

    庄书礼自言自语样:“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杀气。

    罗巡突然用英语和身边的也门人交谈:“听说但丁大学的校长就是贵国的教育部长?”

    旁边的格莱帕梅学者愣,不知中国人突如其来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谨慎地回答:“是的。”

    还在和安治谈话的萨拉勒立刻回头:“罗教授,但丁大学的校长历来由我国的教育部长兼任,但是学校的具体事务是由三位副校长来管理的,因为这次我们的讲学行程还要在和校方确定,所以副校长佩亚先生已经在等候各位了。”

    罗巡接着问:“这位佩亚副校长是负责学术教育的吗?”

    萨拉勒下子梗住。

    最先被罗巡问话的人尴尬地笑道:“罗教授对我校很有了解嘛。”

    “是的。”罗巡毫不谦虚:“贵校的三位副校长分别负责学术、管理、和政治工作。我们是学术访问团,所以我想接待我们的副校长应该是负责学术工作的吧。”合情合理。

    萨拉勒的回答非常不合情理:“佩亚副校长是负责政治工作的。”

    这下连安治都感兴趣了,“那副校长先生会如何安排我们的讲学呢?”

    贼拉热立刻推的干二净,“这个就要等到各位和佩亚先生见面后商量了,我们只是协助。”

    安治笑笑,没有提醒他,真正发出邀请让他们来讲学的是格莱帕梅而不是但丁大学。

    刘静在后面冷哼,说出大家的心声:“这个副校长的架子很大啊。”这么大个校园,让他们十几二十个人走到他办公室里去见他,其中还包括身体极度虚弱的国际著名核物理学家!

    罗巡安慰同志们:“不要这样讲,人家副校长的级别可是相当于副教育部长的。”

    钟林晔在后面插话:“我还是觉得他有失礼仪。”怎么说他们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章明远教授不能说话,连用力点头都不行,只能用力点手指以表示自己十万分的赞同。

    刘静看看自己快青了手腕,警告的瞪他眼。段黎于是继续消停,享受太后级别的待遇。——刘静相信,也只有段黎这个脸皮太厚才能在中东这种崇尚力量的国家,泰然自若地让两个人扶着走在人群当中。换成他们哪个都不行,太丢人。——罗巡倒是可以培养培养,可是他那个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样子装病有难度吧?要不装疯?

    径直胡思乱想,就听着装疯那个又有问题了:“佩亚先生的办公室还有久能到?”绕过了进门看到的主大楼,又走了有十几分钟了。

    旁边的这位抱歉地道,指着右边数十米外:“马上就到了,这边第三幢就是政治大楼。”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还没数到第三幢楼,就听到声爆炸的巨响,第三幢大楼第三层的第三个窗户里冒出了黑烟@_@.

    层楼的窗户都被震碎了,稀里哗啦地往下砸。三个反映很快,人个把仨学者拉到了三个人形成的包围圈。安治和程浓不动声色地在了左右。——当然,被挤在最当中的毫无疑问是段黎!

    也门人的反映也都不慢,立马弃客人们于不顾。

    “又来了又来了……”

    “炸弹!炸弹!”

    “恐怖分子……”

    四散躲避。

    贼拉热还算有点理智,跑了几步,想起他们来了,回身来拉安治他们:“快躲,快躲。”

    安治没动,其他人当然也不动。

    “请问,是实验室爆炸吗?”

    好的台阶,罗巡都佩服安治睁着眼睛说胡话的本事了。不过,爆炸的威力好像不大。

    贼拉热定定神,没有再次爆炸的声音,颤颤巍巍地回答:“是的。”

    罗巡忍不住笑道:“经常发生?”

    “……是的。”

    安治瞪他眼,罗巡立马比段黎都要安静,连呼吸都不出声了。

    就在这时那幢楼里跑出几个人来,边跑其中个还边喊:“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另个人逃命都不忘拍马屁:“幸好校长先生和您英明,都疏散了,没有其他人。”

    “那就好。那就……”从里面从出来的人总算看见不远处着的蹲着的趴着的蜷在边的二十人了,惊讶这看着他们,都忘了继续跑了。

    贼拉热没拉走安治,倒被安治给拉住。

    安治看着对面的那几个人,指着为首的问贼拉热:“这位就是佩亚副校长先生?”

    “是吧。”萨拉勒其实很不想承认,因为太丢人,副校长先生被烟熏像黑炭!冲着黑炭头喊:“校长先生,中国来的客人到了。

    副校长先生终于回过神了,怨恨地看着这边的几个中国人,——他今天待在办公室里查差点被烤熟就是为了等着几个!

    跑过来,还没等开口,轰——,又是阵巨响,四楼也炸开了。

    “快跑,快跑!”副校长先生当机立断马当先向校外跑。

    安治终于肯动了,于是其他人都跟着跑,不过他们是学者访问团,体力般,所以跑在了人群的中间,而且把章明远夹在中间当包子馅的队形坚固异常,怎么跑都跑不散。

    这会儿是没人注意章明远了,段黎同志终于可以畅所欲言:“靠,就是出趟国嘛,为什么连恐怖袭击都能遇到!”最要命的是他们今天据说是来走过场的,就不要再搞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了。

    “闭嘴,”何冰在后面跟着,不忘抽空踹他脚,“你是病人,别跑那么快!”都踩了前面老庄两脚了。

    你才病人呢。不过很明显,在也门人眼中,他们这个访问团最像病人的肯定是安治团长!

    安团长边跑边在向副校长先生提问:“请问您准备怎么安排我们今天的讲学行程?”

    副校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安治的眼神像看神经病,“先生,……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