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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行动 作者:绿角马
领导文件中、会议中、脑海中的“深蓝”训练营再次做了件轰动全军的事:天寒地冻时,他们把两个大校从深山老林里的训练营给扔到荒郊野外去训练冬令野外生存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段黎绝对不是衙内,马的设定这位绝对是有文化的主儿(?),肯定是书香门第出生的,哈哈!
21、
21、爱好
民族乐器演奏家程浓同志回帐篷时手里了把二胡,——该同志抓着二胡的气势跟提着把鬼头刀似的'''''',再配上其人独有的清冷气质,程中尉不像是要演奏他像是要揍人!
不过此时,没人计较程浓不合时宜的态度,大家关心的是还没进帐篷的不合时宜的东西!
访问团的成员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苏丹作为东道主表现的也还算镇定,敬陪末座的内阁大臣惊异归惊异但是在君主和贵客前总算没有什么失礼的表现。
有比较才有发现,帐篷内唯个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脸色发黄嘴唇发紫副要犯病样子的弼马温大使脱颖而出,指着门外问程浓:“那——是——什——么?!”
程浓回答:“庄书礼、何冰、苏丹侍从!”刚才跟着他起出去的四个!
罗巡看手里的杯子段黎数杯子里的茶叶,刘静看屁股下的跪垫钟林晔数垫子上的骆驼毛!
安治继续喝茶。
大使捂住自己的心口:“……我问的是他们手里抬着的是什么!”
程浓言简意赅:“鼓!”
……,大使痛苦地扭头。他当然知道这是面鼓!问题是为什么这面鼓它会这么大!——目测鼓面直径两米,鼓身直径两米五,高度四个成年男子抬起来比人都高!
再看看抬鼓的这四位,庄书礼和何冰还好,就是人手里还着根狼牙棒似的鼓槌比程浓看着还凶神恶煞。另外两个抬鼓的皇宫侍从可就倒了血霉了,估计这二位辈子都没抬过这么重的东西!
“安治!”弼马温大使语含悲愤,“你的人,你自己解决!”
安大校拿着茶杯笑容满面地问苏丹:“陛下,您是打算在这里欣赏,还是另选处?”
苏丹同志看眼安治,看眼外面的鼓,看眼程浓,看眼自己的帐篷。颇有些为难。
钟林晔很有同情心:“得快点决定,外面的两个哥们儿坚持不了久!”俩侍从腿都在抖了。
刘静铁石心肠:“没事儿,没看见鼓在朝他们倾斜吗!这样老庄和何冰就越来越省力了。”
@_@您的力学原理可真没白学。
可惜,苏丹显然对物理是窍不通,看着外面的大鼓还在犹豫。
段黎拉拉罗巡,“这老头儿在想什么?”安团长说什么了让人家老苏丹这么为难。
罗巡洞察事物的本质:“团长在请示苏丹,是咱们挪出去露天开演奏会呢还是把这个帐篷拆掉半开开放式的演奏会。”
“有什么区别?”国国王接见外国客人让人家人个座垫跪在露天或者半露天的地方?
“没有区别。”都够丢人的!——不,是丢国家的人。
钟林晔提议:“不演奏了就是区别。”
刘静不屑:“那丢人!”君主金口玉言死乞白赖的要客人来曲,回头看到乐器太大得开扇墙开扇门才能抬进来觉得心疼所以就不演奏了,那不是丢人!
显然苏丹同志也想到了这点,终于下定决心了,“易卜拉。”大臣应声而起,“陛下。”苏丹吩咐:“想个办法,把鼓抬进来!”
“是。”
罗巡告诉段黎:“苏丹同志下决心拆房子了!”
不用他告诉段黎也看见了,内阁大臣走到帐篷外,绕过那面硕大无比的鼓,振臂高呼,立即有队皇宫侍卫赶来,大臣叽里咕噜没几句,侍卫们就开始动手了。
段黎看着他们手脚利落地干活,赞叹:“难怪要在帐篷里接见咱们,方便,简单,成本低!”
是够方便的,侍卫们挥着阿拉伯弯刀就切割帐篷上的毛皮毡子,360度的圆帐篷至少割掉了三分之,露出了帐篷的支架和个120度的大视角,接着跟砍柴似的把木制支架根根削掉。——阿曼皇宫卫队拆迁技术很高,直追国内各大拆迁办,通胡砍剩下的帐篷竟然没倒!
期间帐篷里所有的人包括苏丹同志都自觉自愿地拎着自己的毡子往最里面挪,以免个不小心就被挪到了帐外:(
大臣指挥抬鼓小分队,“抬进去吧!”庄书礼何冰在前,两个侍从在后,半人步履艰难地把重量超过百五十公斤的鼓给抬进来了,那参差不齐的步伐看的段黎想给他们叫两嗓子劳动号子。
钟林晔十分同情:“刚才人家拆门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放下休息下吗!”
段黎万分同情:“老庄和冰冰不肯撒手啊!”客人们还抬着,两个侍从怎么好意思不抬!
“太惨了。”在那儿坚持了半个钟头。
“是挺惨的。”计算来回时间,藏乐器的库房离这儿也绝对不近。
于是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中,四个人抬着鼓横着进来了@_@!“轰隆”声巨响,这面鼓终于着地。
钟林晔近距离仔细地打量了下这鼓,开始拔底下的毡子毛!趁人不注意做了四个小毛球,把其中两个塞到刘静手里,耳语:“把耳朵塞上!”
刘静不解。
“我以前打过架子鼓!相信我,这鼓的音量不是正常人能想象的。”就这鼓的大小,鼓面皮子的厚度,鼓边铜钉的亮度,还有那两根鼓槌的质地,……知道的这是乐器,不知道的得以为是凶器!
庄书礼何冰归座,——他们的队友总算还有人性,把他们的垫子给挪到边了,可怜内阁大臣包工头易卜拉同志,由于本身跪位离门就近,此刻他的垫子已经垫在这面大鼓下面了。
苏丹颇有些尴尬地看向程浓。
程浓不卑不亢,指着大鼓回答:“这是我最喜欢的乐器!”
—_—!苏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后悔收藏了这么个乐器!
段黎拉拉罗巡:“程浓这算是终于被我们同化了吗?”挑了这么大个鼓恐吓国际友人。
罗巡拍拍他的爪子安慰他:“相信我,他的所作所为和咱们毫无关系,这是他的本质。”本质上程浓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段黎点点头:“看出来了。”
罗巡指指另外四个队友,“再仔细看看!”
段黎仔细看看:“他们耳朵里的是什么?”
“耳塞!”庄书礼和何冰耳朵里的进门时就有了,钟林晔刘静是刚塞进去的。
罗教授迅速拔毛做耳塞,友好地分了两个给段黎。
段黎指指安治和程浓,罗巡向他摆摆手。
段黎犹豫地瞄了眼安治,吓跳,因为安治也看他:(章教授顿觉得此人非常人,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他。再看程浓,=_=,——大爷的,这位耳朵里的绝对和他挑的鼓配套,皮质的!
程浓把二胡交给安治,向苏丹请示:“陛下,我可以开始了吗?”
苏丹微笑着点头。——这位国王估计除了微笑已经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程浓绕到鼓后,面对苏丹,抄起放在鼓上的两个快米长的鼓槌。
“咚!”第声。
刘静和段黎同时展眉。好像声音也没那么夸张嘛,音量完全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咚咚!咚咚!咚咚!”第二声,节奏开始起来了。
刘静和段黎同时皱眉,——声音有点大了。
“咚、咚咚、咚咚!咚!…… …… ……。”逐渐加快加大的鼓声连绵不断的响起来。
刘静捂住了心口,并且欣慰地看见本来围在半开放式门口的侍卫、侍从还有易卜拉都在四散而去!
段黎没有捂心口,他在捂耳朵:( ——开场十五秒不到声音飙到百四十分贝!
还有个人也在捂耳朵——苏丹。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程浓的鼓点相当流畅,打鼓的动作也十分优美,整个人大开大阖,鼓槌在他手中翻飞,时而用槌头重击,瞬间在手中旋转用槌尾猛敲,抬手的姿势和身体摆动跳跃的节奏与鼓声非常吻合,
刘静冲着钟林晔张口,——完全听不到说话的声音,全被鼓声淹没了,——,看他打鼓比听他打鼓要好!
钟林晔读着老师的唇语报以此生最诚恳的点头!要是能只看不听该好啊!
罗巡的脑神经随着鼓声抽抽地挑,放眼望去庄书礼和何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都在皱眉。
再看苏丹,—_—,太惨了,已经从正襟危跪变成正襟趴伏了!
转头,诶有妈呀,大使,您在吐白沫吗?
忍着头晕目眩,看安治。——这妖怪还在喝茶!
罗巡秒秒的数着时间。这首《中国龙》鼓曲全曲大概三分钟,分钟的时候有个喘息的机会,然后……
果然,鼓点的声音开始小了,几秒钟后几乎微弱。
苏丹陛下总算是想起他的王者风范了,不再抱住头,稍稍直起了身体,该趴伏为跪伏!
不好!罗巡突然大喊:“be bsp;!”苏丹反应最快,又趴下了。
罗巡喊完想起段黎:“小心!”
刘静捂在心口的手都拿下来,立刻又压上去。段黎的警惕心很强,直捂着耳朵,就算是鼓声几乎没有也不掉以轻心。
另外三个直在对抗魔音灌耳!至于大使,——吐晕了吧。
再看安治,——他妈的还在喝茶!
鼓声完全停止!——下刻,巨大的声响合着程浓气冲云霄的大喊起迸发出来,罗巡相信整个阿曼皇宫肯定会因此绕梁三日余音不绝的!真主啊!
所有人的气血都在翻滚。
鼓声再次小下来时,罗巡奋起自己不的余力用双语喊:“再忍半分钟!”再有半分钟就结束了。
所有人跟看见曙光了似的。——所以说有希望的人生对于渡过苦难是有极大帮助的。
“嚓嚓嚓嚓嚓嚓——————”程浓开始用左手鼓槌摩擦鼓边上的大铜钉,另手打鼓的节奏完全没有慢上分毫,“咚咚咚咚————”声音穿心裂肺钻脑入髓,抵抗力弱的几位例如刘静、段黎还有苏丹大人已经在发抖了!
“哃————!”最后声巨响,鼓声嘎然而止!
是挺痛的,段黎已经和苏丹个姿势了。
但是耳朵里了两个毛团绝对要好很,章教授悲愤莫名,爬起来抱住身边的罗巡:“呜呜,我要回家。”外国好可怕,中国人到这里都转基因了,程浓不是军人,他是外星人!
罗巡抱住他:“知足吧,这里就是人家苏丹同志的家。”当国王当到这份儿上,想不同情都不行。看看还趴着的苏丹,罗巡向外面喊:“陛下没事吧?”
外面被震住的人群终于反应过来了,易卜拉和几个侍从都跑进来,皇宫侍卫将大门围住。
侍从扶起苏丹,苏丹的面色白弱,勉强自己镇定,“我没有事!”
段黎刘静对苏丹老人家敬意顿生。
罗巡解释:“苏丹年轻的时候在英国军队服务五年,官至上尉!”也是军人出身,抗打击力还是有点的。
庄书礼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何冰揉着耳朵,指指大使:“这个有事。”—_—
大使还在吐白沫。庄书礼拉着何冰去扶大使!
段黎观察入微,发现大使有半是被气的。
也对,明天他们几个能拍拍屁股走人,弼马温大使可是要在阿曼常驻的,过了今天苏丹还能不能待见中国人实在是个未知数,大使今后的日子怕是很难过了。
刘静有气无力地看着帐篷乱哄哄的人,跟始作俑者探讨学术问题:“程浓,虽然声音只是种压力波,但是人类耳朵可以承受的最大安全音量是160分贝,120分贝就能让人痛苦不堪,160分贝以上的声音可以造成耳膜破裂,175分贝以上足以引发心脏停跳,你不会不知道吧!”
程浓回答简洁:“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在场的如果有个不是军队出身的早就有人要被震晕过去了!
帐篷内阵兵荒马乱。
此时此刻,唯个从头到尾坦然自若的人放下茶杯开口:“陛下,还继续吗?”
霎那间嘈杂的帐篷内寂静无声!
老苏丹不亏当了三十年的国王,平复自己的血气后,露出微笑:“当然。不过,程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演奏的鼓曲的名字。”
“《中国龙》。”
苏丹喘口气,若有所思,“就是象征中国帝王的那种龙吗?”
“是的。现在象征所有中国的人。”
苏丹点头。
段黎咽着翻涌上来的胃酸奇怪:“看上去老苏丹对程浓很满意!”这属不属于被虐狂的种?
刘静还在按胸口,恢复能力极强的钟林晔同学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这就是人家的气度,都以为跟你似的记仇啊!”
段黎瞅瞅他:“刘静,你敢说你比我心胸开阔?”
互视眼,起看程浓,——虽然是被殃及,但这个仇还是要记下的。
安治突然转头盯了他们眼!
刚刚还被震得头昏眼花的两位学者顿时体自生凉,脑袋也清醒不少,同时转眼,段黎深情款款地看罗巡,刘静情意绵绵地注视钟林晔。
安治温和的和苏丹商量:“那么我们继续?”
苏丹挺了挺跪姿,颔首。
程浓接过安治递过来的二胡,个纵身跳上了大鼓,直接盘腿坐在上面,右手执起了弓子!
全体人员立刻如临大敌!——安治除外!
扶着苏丹的侍从和大臣十分怀念之前能够逃逸的美好时光。
轻快的乐曲响起。
大家屏息等待。
曲调转为明快。
所有人都很意外,段黎差点泪流满面,——原来程浓同志还是会演奏正常的乐曲的啊!
四分半钟后,曲子结束。段黎发现有好几个人热泪盈眶了,——音乐的感染力太强了,这么愉快的曲调竟然感动哭了群人:(
音乐停后,阵沉默。
半晌,苏丹开口,“程先生的确是个热爱音乐的人。”
所有中国人的心声:您从哪里看出来的?!
程浓略垂头:“谢谢夸奖。”从鼓上跳下来。
“这是什么曲子?”
“《光明行》。”
“光明行?”苏丹沉默了下,环视几个中国学者:“希望各位相信,我真心地希望你们此次中东访问之行能够充满光明。愿真主的光辉和你们同在。”
安治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起来,弼马温大使擦擦嘴角上白沫的残渣,也了起来。安治对苏丹笑笑:“谢谢您。为了表达我们对您的感谢,章明远教授想为您献歌曲。”
弼马温大使当机立断又倒下了。
庄书礼何冰眼明手快,人边架住他!
苏丹微微皱眉。
易卜拉立刻开口:“各位贵客,今天苏丹陛下接见的时间已经过长了,恐怕无法再有的时间倾听章教授的歌声!”
安治直视苏丹,思考这话中的含义。
罗巡向段黎致哀:“他们觉得你唱的肯定难听,不想听。”
段黎很哀伤:“不想听吗?那他们想干嘛?听我讲学?”
罗巡看看安治,安治点点头。
罗巡向苏丹翻译段黎的原话。
苏丹和大臣的脸色都是变,苏丹沉吟了下开口:“既然章教授想唱,那就唱吧。”
么开明的君主啊,太尊重人权了。
苏丹示意大家落座,聆听章明远教授的歌声!
罗巡推推段黎:“他让你唱了。”好,耳朵里的毛团都还没拿出来,可以接着用了!
段黎十分兴奋,步跨到鼓前,看看大家,转身,往鼓上爬:(
爬了半天,章教授的腿而还在地上蹬呢。
阿曼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其余观众也没闲着,罗巡坐着给他加油,刘静在边嗤笑,钟林晔闷笑,庄书礼惊讶,何冰快把屁股下的垫子给撕碎了:(
程浓言不发地起来,抓住段黎的脚把把他掀上去了。拍拍手,程浓同志归座。
段黎爬起来,在鼓上,顿时生出了睥睨天下的豪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帐篷里的蝼蚁。运气,张口:“起来!”
轰隆声,所有中国人都起来了。——苏丹吓了跳!
于是段黎同志继续高歌:“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
苏丹看着在鬼哭狼嚎中肃立的中国人,不明所以,也了起来!
“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 ……”
所有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被程浓鼓声摧残的后遗症还没痊愈,又遭到了段黎歌声的荼毒!他们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了:(
“起来,起来,起来…… ……”段黎的歌声达到高.潮,在鼓上整个人的姿势跟敦煌飞天似的!
弼马温大使在心里指天骂地:靠,就没听过哪个中国人唱这首歌还能唱得如此不堪入耳不着调的!——就没个音在调上!
“前进前进前进进!”
终于唱完了。——包括直不动声色的安治大校都露出了松口气的表情。
何冰握着拳头:“团长,我能上去揍他吗?”
安治没有回答。
庄书礼劝说:“宪法要求我们尊重国歌!”
“所以我听完了再揍!”
刘静对何冰表示支持:“他没唱完你也可以揍他!”法不外人情!就段黎歌唱祖国这水平,是个中国人都有权利揍他!
罗巡默默溜到鼓前,把把段黎从上面拽下来,塞到自己身后,以免他遭到围殴!——群众在擦拳磨掌!
安治语气低沉:“回去再揍。不死就行!”
群情振奋。
段黎缩在罗巡的身后发抖!
苏丹诡异地看着诡异的中国人,咳了声,“请问,章教授刚才唱的是什么?”
安治看着苏丹:“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 ……
苏丹沉默良久,刘静几个围殴段黎的计划都初步达成协议了,苏丹才开口:“我为冒昧地请各位贵客来到这里表示歉意,明天你们就可以离开阿曼了。我以真主的名义起誓,你们在我的国家内是安全的、自由的!”
安治第次诚心诚意地施礼,道谢:“感谢您的宽容,陛下。”
苏丹笑容平易:“感谢你们的理解。各位,请回中国使馆休息吧。”
“好的,陛下。”安治率众再次向苏丹行礼,侍从上前引导他们退出。
“马阁下,可以和您再谈会儿吗?”苏丹的声音响起。
准备跟着安治起撤退的弼马温大使浑身僵!
安治头都没回,脚下毫无凝滞地走出了帐篷,他的队员们纷纷送给大使同情而鼓舞的目光,跟着团长起跑了。
大使孤独的杵在那里,悲伤地自语:“我就知道,遇到安治,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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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黎横在通铺上装死尸,罗巡蹲在旁边守灵!
刘静还想再冲,被钟林晔紧紧抱住,钟同学苦口婆心:“老师老师,刘静!别再打了,你都让他踹下来八次了。” 虽然自己次次都接住抱个满怀,可是看刘静气的脸通红他是又心痒又心疼,干脆把人锁在怀里了事。
刘静还在挣扎,跟边的何冰喊:“你不是说要揍他吗?怎么还不动手?”有了何冰这样的打手段黎想不死都难。
何冰纠结了下,看看坐在边发呆的庄书礼和虽然为人冷淡但对打架向热忱的程浓,“我出手的话会打死他的。”安治说了不让打死。没有庄书礼助拳,段黎罗巡还不够他热身的,要是程浓再加入战团,这两位即使不死不伤近期内也别想见人了,——鼻青脸肿很容易吓到人的!
庄书礼还在发呆,对他们置若罔闻。
另个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人是最高长官安治,他老人家正在闭目养神!
庄书礼终于忍不住开口:“团长,大使不会有什么事吧。”怎么看今天他们行的觐见都不会给苏丹留下什么好印象,人家竟然没当场发飙还放他们回来了?!可怜马大使,却被扣留了:(
安治睁眼:“没事。他是国的大使,苏丹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庄书礼稍稍放心。
安治的下句:“最把他驱逐出去。”
=_=!
刘静不挣扎了,安安静静地待在钟林晔怀里,“团长,这叫‘不会把他怎么样’?”都上升到两国邦交关系了,弼马温大使要真的被驱逐回国,外交部是不是该给他来个十大酷刑!
罗巡看着尸体琢磨:“驱逐国大使是需要理由的,很大的理由。”你以为说驱逐就驱逐?没有个足够正当的理由谁会驱逐大使?!有病啊。
尸体提供了个理由:“程浓恐吓苏丹?”那鼓声,谁要说不是恐吓他跟谁急!
程浓冰冻目光射了过去。——尸体闭着眼,他看不见:)
何冰冷笑:“再加条章明远惊吓苏丹!”唱的如此难听真是对得起他自己转述的前人对他歌声的评价!——在段黎身上就没有夸张,全都是陈述事实!
钟林晔不明白:“这是他们两个的事,跟大使有什么关系?”为了这个就驱逐国大使?苏丹已经被吓疯了吗?!
安治懒洋洋地道:“所以我不是说没事的吗!”
@_@!所以听领导讲话定要仔细、认真、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