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佣兵 作者:一世华裳

    务时他们都要训练，训练枯燥乏味，而且很累，但没办法，如果不练，出任务时等待自己的很可能是颗子弹，所谓平时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话就是实践出来的真理。

    他快速翻过，掏出单子看眼，继续下个动作，卫小砚紧随其后，他们不定是每组用时最短的，尖兵总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在那些人面前他们也得靠后，但他们却是总用时最少的，毕竟有先前无数的训练做铺垫，这些东西都是小意思。

    于是教官就看到那二人路向前冲，速度简直不可思议。宋枫再次看看单子，笑眯眯奔过来，二话不说拉过他的手看时间：“哎呀，吃午饭前我还能洗个澡，运气真好。”说罢扭头欢乐的走掉。卫小砚紧随其后，拉过他的手看：“真的耶，太好了！”狂奔过去。

    “……”教官想起他们去年选训时累得要死要活的情景，再看看这二人，半天没回神，这次的新兵到底是什么质量？！

    众新兵也在疯狂呐喊，尼玛他们见鬼了才是学生！这两人逆天了吧？

    白旭尧喘着粗气，匍匐的穿越铁丝网，干巴巴看眼，咬牙坚持，他竟然输给连被子都不会叠的新兵，没天理啊！

    上午结束后他的双腿都在打颤，但他顾不上这么，简单收拾下去食堂，这里坐满了人，有的已经吃完离开，他扫眼，见卫小砚对他招手便走了过去。

    “喏，吃吧，给你打的。”

    “谢谢……”白旭尧累得点胃口都没有，但他知道下午还得练，只能吃。

    “你的手在抖，夹菜会半路掉的吧？我给你拿个勺？”

    白旭尧僵：“不用。”

    “好吧。”

    白旭尧伸手夹菜，随口问：“宋枫呢？”

    “去找首长了。”

    白旭尧惊：“找首长干什么？”

    “说是去要个透明的笼子养老鼠。”

    白旭尧抖，手上的菜“啪”的掉在桌上。

    “你看，我就说会掉吧。”

    “……”

    宋枫笑眯眯迈上主楼，推开办公室的门，首先看到的就是萧明轩泛青的眼角，当下乐了：“首长好~”

    萧明轩抬头，这人漂亮的眸子片亮晶晶的光，充满生机，他放下文件：“怎么进来的？”

    宋枫扑过去趴在桌上：“我跟他们说你有事找我。”

    萧明轩点头：“来干什么？”

    “我想要个透明的小笼子，用塑料瓶现做的也成。”

    “干什么用？”

    宋枫掏口袋，拎着两个塑料兜，与里面被绑架的老鼠起看着他：“养它们。”

    “……”

    ☆、26 纠结

    萧明轩用了几分钟快速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隔着塑料袋看眼那两只可怜的快被折腾死的老鼠，拎过来随手放在桌上，想了想问：“你觉得白旭尧这人怎么样？”

    “他教我叠豆腐块，是个好人。”宋枫赞道。

    萧明轩怀疑的问：“就这样？”

    宋枫大半个身子趴在桌上,完全不在乎那堆文件是不是会被他压烂，他单手支着下巴回忆那人早晨的糗样，笑眯眯：“挺可爱的个人。”

    他刚刚洗过澡，头发半干，眼底还带着点未褪尽的水汽，萧明轩近距离看着这双漂亮的眸子，伸手摸摸他的头,重复：“可爱？”

    “嗯嗯，”宋枫点头,他在美国也是教官，那人很值得调教，他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就想好好疼爱番~”

    这无耻的人果然打着那种主意……萧明轩下下摸着他的头，我把你弄过来不是让你胡搞的少爷，他劝道：“你清醒点，这里是军营。”

    “我知道，”宋枫伸爪子保证，“我不做过分的事，你放心吧。”

    萧明轩怀疑：“你指的过分是？”

    “把人弄残或弄死。”

    “……”萧明轩望着他，那表情非常镇定，但他此刻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宋枫笑眯眯的向前凑了凑：“我绝对让他活蹦乱跳的，这总行了吧？”

    行……才见鬼了，萧明轩沉默瞬，“……他能从你？”

    宋枫自信的笑：“嗨，这有什么，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从。”

    对，这流氓的经验非常……萧明轩默然，他理智上知道宋枫的私生活与他无关，但实际上他感到很不舒服，单是那“无关”二字就让他不能忍受，他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仿佛有什么东西渐渐脱离了原来的轨迹，让他时无法掌控。

    宋枫又向前爬了爬：“言归正传，我要笼子。”他们此刻的距离非常近，肥皂清香混着本身独特的味道飘过去，异常好闻，萧明轩定了定神：“军营不能养老鼠。”

    “嗯，你们不准养，又没说我不能，”宋枫笑眯眯，“我把被子叠成那样都没人管，在短期内养两只老鼠同样不会有人管，对吧？”

    萧明轩点头，这人向聪明。

    “所以给我笼子。”

    “没有，”萧明轩道，“瓶子也没有，得去找别人要。”

    “那我吃完晚饭来拿，”宋枫毫不介意，“之后有个五公里负重跑，我得用上。”

    萧明轩把心里那抹尚且不确定的思绪压下，转到正事：“他连五公里都跑不了？”

    “跑得了，”宋枫笑得不怀好意，“我另有别用。”

    “……”萧明轩忍了忍，又忍了忍，“你就不能稍微收敛点？”

    “哎，我心里有数，我说了不做过分的事，反正就这几天，我想试试，”宋枫笑眯眯，其实是他们肯定能过预选，闲着没事干脆找个人玩玩，他道，“考核的时候你们如果觉得他还不合格就踢，我无所谓，人各有命。”

    那人踢不了，总队的意思是就算不能留在线也得按在后勤，萧明轩沉默片刻：“你有办法把他的体能弄上来？”

    “主要是他自己有那股劲，我觉得值得练，”宋枫笑道，“怎么说也是我看上的人，如果真练出来绝对是好苗子。”

    萧明轩的注意力因他的话又转回，他觉得心里不舒服，可这是为什么？这两人有谁让他看不顺眼？他想了想，他不可能看宋枫不顺眼，那白旭尧？他连话都没和那人说过，不可……似乎吧，你没事干帮这流氓叠个什么被？吃饱了撑的！

    “就这样吧，”宋枫起身，“老鼠先扔你这儿，会儿给它们喂点水喝，别弄死了。”

    萧明轩扫眼，又看看旁边摞得老高的文件，暗道这些东西若不小心塌了估计能把这两只小老鼠砸死，但他转念想砸死也没用，这人能接着抓。

    宋枫挥爪子：“那我走了。”

    萧明轩看眼，提醒：“走的时候要敬礼，以后进门要说报告，也得敬礼，这间办公室不止我用，还有队的队长。”

    宋枫眨眼：“怎么敬？”他比划下，“这样？”

    萧明轩摇头：“不合格。”他想了想，起身教他，万以后跑出个长得还算可以的人教他军礼，事后又被这流氓看上就麻烦了。他捏着他的手：“手指要放这里。”

    宋枫比他稍微矮点，他抬眼看着这人眼角的淤青，心情大好，漂亮的眸子都是笑意，伸手戳戳他的伤。萧明轩侧头避开：“别闹。”

    宋枫又欢乐的戳了戳：“没人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萧明轩再次避开：“问了，我没回答，军礼会做了么？”

    宋枫很聪明，笑着点头：“会了。”

    “嗯，敬礼走吧。”

    “熟人就不用了吧？”宋枫蹭过去，伸爪子搭上他的肩，“好歹曾经共患难过，就算这点情面也不讲咱们怎么说也曾经翻云……咦对了，那盒套子你还没还呢，什么时候还？”

    萧明轩着没动任他搭，他本意是让这人练练军礼，谁知能惹出这句话，他挑眉：“我给你后好让你方便在军营用？”

    宋枫怔，想起自己有可能会搞男人，点头：“也行，拿出来吧。”

    “……”萧明轩认真的问，“你就这么饥渴？”

    “也没有太那什么……”宋枫道，期待的望着他，“怎么，你有妞介绍给我？食堂做饭的么？漂亮么？身材怎么样？胸最起码不能小于b啊。”

    萧明轩沉默瞬，拎着他的后领将他扔出办公室：“回去睡觉吧，做梦来得实际点。”他反手关门，深吸了口气，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分析下现状。

    宋枫于是干巴巴的回营房，经过上午的训练量众人累得连话都不想说，见他进来只是抬头看着，那目光复杂纠结，再没有人敢怀疑这次训练的质量问题。白旭尧原本正准备睡觉，见到他立刻坐起看向他的双手，他也不是真怕老鼠，只是看着就心里发毛，他故作镇定：“你不是去要笼子了吗？”

    “嗯，”宋枫惋惜的叹气，“首长说军营不能养老鼠。”

    白旭尧暗中松气，回身躺，闭眼睡觉。

    宋枫在自己的床铺躺好，他也有些累，中午的休息很重要。

    下午的训练很快到来，他们在操场练习臂力，然后被带到射击场，规定时间内打够定数量的子弹，细分下来根本没瞄准的时间，何况经过刚才的训练他们的手就算不打颤也有些僵，不打到旁边的靶子就万幸了，不过在进行下个项目前中间有段空余，这能让射击的时间延长，而这次训练靠自觉，教官只负责准时带他们去下个训练场，若有人愿意留下继续练，他们并不阻拦。

    桌上摆了排的枪，宋枫扫眼，92式手枪、95自动步枪、88式狙击枪……他随便拿起把抬手就射，开始几发有些不习惯，后面就好了，出任时经常是摸到什么就用什么，有时甚至没枪，捡起块碎瓦片近距离搏杀，他想不习惯都难。

    他快速将所有的枪用遍，笑眯眯溜达到旁边去看白旭尧，教官扫眼，听着耳机里上报的成绩，再次不可置信。

    萧明轩透过望远镜看着那人在白旭尧身边和他搭话，抓着人家的手臂认真的教射击，眸子专注带笑，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

    他陷入沉思，在马来西亚相遇后他便知在短期内宋枫于他而言将是特别的存在，而就是这期间那人连续救了他两次，还差点送命，这让那种特别加深甚至升级，让他觉得自己辈子都不可能忘了他，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他恐怕到死都忘不了宋枫。

    那……离开呢？他们总会分别，过各自的生活，组建各自的家庭，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快乐或者悲伤……他吸了口气，当下否决，若能离开他当初也就不会把这人调过来了。

    忘不了、离不开、放不下……萧明轩微微震，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久久没有开口。

    办公室内坐着两名特种兵，正在认真看这期的训练计划，争取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达到预计目标，这本该是萧明轩的工作，但那人把这些扔给了他们，自己则走到窗前动不动的望着窗外，他们觉得这人很可能在想损招操练那帮新兵，边幸灾乐祸的同时边翻文件。

    房门不过时开了，进来个人：“我靠，这次新兵的质量太强了。”

    萧明轩稍微回神，其他人立刻来了精神：“怎么，又是那俩人？我觉得他们完全能跳过预选，小王中午回来听说他们的成绩后语不发的直奔训练场，那干劲比选训时还足。”

    “那俩人不错，都是好苗。”

    进来那人扔给他们张单子：“射击成绩，自己看。”

    “我勒个操，这成绩都可以和队长拼了，还让不让我们混了？”其中人叫起来。

    萧明轩扫眼：“不止是好苗子。”

    几人纷纷抬头：“副队，他们到底什么来头？”

    萧明轩沉默瞬，觉得适当的激励有好处，不过这点在新兵里不能用，差距太大会让他们打消积极性，但在这些人面前倒是可以，他缓缓道：“他们是佣兵。”

    那几人讶然，只听萧明轩继续道：“他们长期奔走在线上，咱们都是上届的，算算到现在共出过少任务？”

    众人沉默，对比瞬间分明，那俩人是从无数实战里练出来的，如果比些项目完成的时间那俩人可能拼不过他们，毕竟他们训练的时间，而那俩人要到处接任务，但若比临场的经验和应变能力他们恐怕就得输，可这个大队要的是什么？要的是实战！

    萧明轩想说那俩人出过的任务比咱们加起来的都要，但这句话他不能说，以免打击过大，他只能道：“他们有这种成绩不意外。”

    几人仍是沉默，过了会儿其中个语不发的出去，估计是去射击场，另外两个则想了想：“还是太扯了，上次那个毒枭的手下也是佣兵，也没像他们这样，要是都这样咱们以后还怎么混？”

    萧明轩表情不变，心里其实直以来也很疑惑宋枫的身手究竟是谁练出来的，他的思绪有些远，那人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他对那人的了解还太少。

    此刻被他们称为“太扯”的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人家训练，嘴上道：“快点啊，你中午没吃饭么？挂勾梯上下300回已经要超出时间了哦亲，你看人家好都已经离开去下个训练场了哦亲。”

    白旭尧浑身都是汗，目光坚毅，咬牙加速，额上甚至能看到鼓起的血管，卫小砚坐在旁唉声叹气：“你以前在部队是不是整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啊？”

    “不，”宋枫认真反驳，“他还会叠豆腐块。”

    卫小砚点头：“我懂了，那他就是每天吃饭睡觉外加叠豆腐块。”

    “嗯！”

    白旭尧额上青筋直跳，怒吼声再次加速。宋枫和卫小砚当下happy了：“哟，雄起，雄起！”白旭尧做完最后个，紧接着瘫在地上，咬牙切齿：“都给我闭嘴……”

    “起来，起来，”宋枫拎着他，“走，下个是什么？”

    卫小砚看看单子：“擒拿格斗。”

    “哦，格斗啊……”宋枫将他拎到场地，挥手，“去吧。”

    白旭尧喘着粗气歇了十几秒，回头见他们找地方坐下，当下诧异：“你们不练？”

    二人齐刷刷摇头，宋枫弱弱的道：“我们不……不会……”

    其实是他们忘了具体的动作套路，长期高危险的环境让他们对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了如指掌，般招制敌，1秒左右决出生死，无论处在何种姿势或方位，身体几乎能先于大脑做出反应，瞬间将人毙命，这种反应已经变成本能，甚至深入骨髓，以至于表面的招式他们全忘了。

    白旭尧怔：“不会？”

    二人点头。

    白旭尧瞬间吸了口气，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啊喂！他尽量让声音听上去不那么亢奋，和善的笑：“过来，我教你们。”

    宋枫摇头：“不用了，我们看着就行。”

    卫小砚补充：“我们看看就会了。”

    “光看没用，”白旭尧教育，“得亲身经历遍才深刻，来吧，大家要相互帮助嘛，你们帮我，我也该帮你们，对吧？对吧——！”

    宋枫：“……”

    卫小砚：“……”

    ☆、27 责任

    “嗷——”白旭尧惨叫声,猛地被摔出去。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在人家面前指挥：“你们个个的来，你，”他指着宋枫，“你先来,快点，别磨磨唧唧，又不是娘们。”他说着不过瘾，还亲自过来拉他，欢乐的奔向训练场，之前的疲惫似乎都扫而空了。

    宋枫于是默默的被拖了过去。

    白旭尧同志拉开架势，牛x轰轰的勾手指：“攻过来。”

    宋枫想了想,颇有些心虚：“还是你进攻吧。”

    白旭尧望着他：“现在是我指导你，所以你得打我,然后我好告诉你怎么制敌，如果让我主动打你可能招就把你打趴下了。”

    卫小砚吭哧吭哧的转过身，低头窝在角落直哆嗦。教官在旁边看他眼，经过上午的事他们都对这两人特别感兴趣，这时便凑过去：“怎么？不舒服？”

    “不，”卫小砚肩膀抖动，颤声道，“我在笑，但我又不能让别人看见我笑，哈哈哈哈……”

    教官：“……”

    “哎哟，不行，我得看看。”卫小砚说着捂住嘴，默默转回来，白旭尧仍在那儿进行劝说教育，宋枫无奈只得过去，活动四肢：“那我可打了？”

    白旭尧点头，接着猛地想起件事：“等等！”他回想这二人早晨上车时漂亮的身手，怀疑的问：“你们真不会擒拿？”

    “不会，”宋枫纯洁的看着他，“我连擒拿的第式是什么都不知道。”

    白旭尧放心了，摆好姿势：“过来吧。”

    宋枫思考下，控制力道出了拳。白旭尧顿时目露凶光，个跨步躲开，伸手抓着他的胳膊，另只手要抓他的衣领，显然准备来个过肩摔。宋枫腰间扭利落的躲开，接着整个人转了个方向，翻腕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摔了出去，他用了巧劲，那人绝对不会摔疼。

    白旭尧顿时“嗷——”的声飞出，卫小砚蹭蹭跑过来蹲在地上：“亲，你还好吗亲，要换我来吗亲？”

    白旭尧的理智再次“啪”的声断线，扑过去掐他的脖子：“我x你们全家啊啊啊！你们不是说不会的吗啊啊啊！”

    卫小砚急忙躲开：“冷静，我们真的不会擒拿。”

    “那刚才这是什么？你们当我是瞎子吗？！这是什么？！”

    “我们只会打人，没有招式而言。”卫小砚耐心解释。

    “……”

    宋枫默默走过来：“那要不我们教你打人？还是说……你怕被打？”

    白旭尧立刻起身，满脸坚毅：“来吧！”

    宋枫勾手指，白旭尧无畏的直扑过去。卫小砚坐回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从开始存在感就特别强，新兵们不由自主都会看看他们，这时见他个人坐着便有人上前：“小兄弟，没陪练的？”

    卫小砚看向他，见是早晨过来询问老鼠怎么不逃的那人，越野跑处在先头部队，看就是尖兵，他点头：“你呢？”

    “我和他们玩感觉没意思，我早晨看你身手不错，来两下？”

    卫小砚诧异：“练过？”

    那人笑笑：“试试么？”

    卫小砚想反正自己也没事，便起身和他起走到空地，白旭尧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恰好看到他们，回头对宋枫道：“喂，我们集团军里112师的王牌。”

    宋枫眨眼：“很厉害？”

    白旭尧点头，看着那边：“至少练过十年的散打和搏击，小砚行不行？”

    “你管好自己吧，”宋枫拖着他，“再来。”

    “你不看？”

    宋枫不答：“到底来不来？”

    “等等，让我看看。”白旭尧目不转睛，周围也有不少人在张望。宋枫便走到卫小砚刚才坐的地方歇着，搏击术再好又怎样，没见过血就是没见过，而他们则是专门杀人的，若是按招式对练他和卫小砚绝对都得完蛋，但若像这样随便打……高低根本不用看。

    果然，那边卫小砚几次躲开飞过来的快拳，接着脚下个错步，身体矮猛地从对方臂下穿过，与此同时伸手直取咽喉，从身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周围不禁响起片叫好声，教官刚才过来询问卫小砚的状况后就直没动地方，此刻双眼眯，低声问：“实战练出来的身手？”

    宋枫嗯了声，看到那士兵活动下，再次拉开攻势，不禁笑了，虽然在这里只训练了不到天，但他还是蛮喜欢的，这里积极向上，所有的追求都很纯粹，甚至可以说是干净，不像他和卫小砚，他们已经见过了太阴暗的东西。

    他能知道那些尖兵看到他们的成绩后不服输的心态，也知道这些人都在比着练，这种氛围非常好，虽然他们觉得训练量“非人”，觉得不人道，而让周围经常充斥着谩骂，但这不重要，现在不练以后拉到实战就只有个结果，那就是死，在枪林弹雨中本就没有人道而言，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不过这些人现在还不明白，或许以后永远也不会明白，因为这些人包括他们在内最终谁能留下还是未知数，他记得王忠说过这个特种大队不般，还不知后面会安排什么，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定就能通过。

    白旭尧看够了，跑过来找他，诧异：“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在想，”宋枫望着他，“我这样练你究竟是对是错，我如果不管你也许你会得到另种生活。”

    白旭尧皱眉：“什么意思？”

    宋枫摇头，算了，人各有志，以后会怎么选还得这人自己决定，现在增加点运动量总不会有坏处，不过若真的选择留下，那这人以后将会和卫小砚样，成为他的责任。

    晚饭后宋枫再次笑眯眯的迈进主楼：“报告。”

    萧明轩头也不抬：“进来。”

    宋枫推门而入，发现里面还有几人，笑着挥爪子：“哟~”他说着顿住，急忙敬礼，“嗨，你们好。”

    那几人哭笑不得，看看时间，起身去吃饭，很快只剩他们，宋枫急忙扑过去：“我的笼子呢？”

    萧明轩从桌下拿出两个塑料瓶，宋枫大喜，立刻接过来，放在眼前看看，满意的笑头：“不错，我走了。”

    “等等，”萧明轩叫住他，沉默半晌还是问道，“宋枫，如果你有个怎么也忘不了而且离不开的人该怎么办？”他顿了顿，“他不是你的亲人，但你就是不想让他离开你，如果换做是你会怎么做？”

    宋枫无辜状：“我没这样的人，我那条心肝狗算么？”

    “……”萧明轩望着他，“你有听清楚我说的是‘人’吗？”

    宋枫瞪眼：“你敢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