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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狩猎 作者:一世华裳
恩呢。”
“哦?有恩?”宋哲来了兴趣,笑道,“说来听听,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宋熙道,“前段时间小姑姑失散年的儿子被炸,当时帮忙抢救的就是卓家的少主,所以算起来我那个苦命的二表哥能捡回条命还亏了他。”
宋哲的嘴角勾得深了些,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茶杯边缘,说道,“你不提我差点忘了,那个卓家的草包学的是医学,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出现在现场的只有小姑姑他们吧?”
“这事说来话长,”宋熙干咳声,想了想才道,“他是大表哥的私人医生,事发时正好跟着起去了,而且哥,我跟你说实话,他以后很有可能会和大表哥在起,这个‘在起’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吧?所以说起来我们以后和卓家算是家人了。”
“哦?他和希尔在起?”宋哲狭长的丹凤眼亮了分,笑道,“那这么说我还真得考虑下了。”
“就是啊,”宋熙听他这样说很高兴,再接再厉道,“而且你不是还要对付逢魔的左川泽吗?你还是先专心收拾他吧,你可能不知道他和大表哥扯上关系了吧?”
宋哲修长的手指顿,有些诧异的笑道,“他怎么会和希尔扯上关系?”
宋熙叹气道,“因为左川泽也打上了卓家的主意,而大表哥想从卓家购买军事技术,所以这两个人就凑到起了。”
宋哲笑道,“既然这么乱我就不插脚了,资料你也不用查了,至于左川泽,我早晚会收拾他的。”
“那就好,”宋熙呼出口气,笑道,“对了哥,告诉你个消息,你直想要的那幅画过段时间会出现在欧洲的个大型拍卖会上,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好的,我会去,挂吧。”他说完便挂上了电话,漂亮的丹凤眼不禁起了道异样的光,有问题,大有问题。
逢魔和卓家样难对付,他当初对上左川泽的时候宋熙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现在却对他查卓家的资料产生这么大的反应,这根本就不合他贯的个性,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或者在顾虑什么,而这个世界上能让他顾虑的人也就那么几个,除了他们之外就只有地下情报组织黑羽的老大了。
再来就是希尔。希尔是小姑姑的大儿子,比他小几岁,是他的表弟,这个人对人对物都很冷,特别是对待陌生人,简直到了冷到极点的地步,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和个草包搞到起?就算他真的缺私人医生也绝对不会要个名不见经传而且还没毕业的菜鸟。他向是利益至上,绝对不会把钱砸在个草包身上,所以唯能解释的理由就是他能在这个草包身上得到什么利益……宋哲眯了眯好看的眼,清冷的眸子在茶气白蒙蒙的氤氲中有些模糊不清,据宋熙说希尔想要卓家的军事技术,这个草包虽说是军火大鳄的独子却是个没用的庸才,家里的事肯定没办法做主,如果他是希尔就绝对不会在草包身上浪费时间,何况希尔已经和左川泽联手,就加不会与草包纠缠在起了。
而事实却恰好相反……宋哲端起茶喝了口,漂亮的丹凤眼清冷依旧,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所以出现问题的就不是希尔,而是另方……再加上宋熙的反常态……
宋哲将茶杯放下沉吟了片刻,然后打开室内的电话让手下进来,他差点忘了,卓家当家的独子留学的地方就是英国伦敦,而地下情报组织黑羽的总部也在伦敦。
手下很快推门而进,“大少爷,什么事?”
宋哲的手指缓缓摩挲着茶杯边缘,吩咐道,“快速的去查军火大鳄那个无用的儿子去英国留学的时间、黑羽成立的时间以及卓家当家退居幕后、现任管事出现的时间,还有,去搜集些卓家的资料,我要卓家当家退居前五年和退居后直到现在的详细信息对比,尤其是行事风格方面的。”
那人神情凛,点头道,“是。”
上面那些事情都是明面上的,基本不用费什么功夫就能查到,只是直以来没有人这么联系过而已,毕竟道上没有少人有兴趣提起那个无用的草包,宋哲嘴角勾起抹微笑,在丛林里生存不仅是具备凶猛就够的,有时候还要善于伪装。
资料当天晚上就送了过来,宋哲简单的翻了翻,露出个意料之中的微笑,那个人去留学的时间与卓家的当家退居幕后的时间相差无几,而黑羽成立的时间与这个时间相差了不到半年,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那个手下这些年直跟在宋哲身边,能力自然也是超强,此刻看到这堆资料就知道他家大少爷在想些什么,不禁道,“大少爷,道上的人都知道黑羽的当家和全球护卫组织的当家是同个人,并不是卓家的少主。”
宋哲笑道,“如果是障眼法呢?”他记得宋熙曾经说过他的老大因为身份特殊连他平时也联系不到,所以黑羽的老大必然不是道上人尽皆知的那个人,而是这个表面上无用的草包。
那个手下不禁看了看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家大少爷能笑得这么开心,要知道左川泽现在正在打卓家的主意,如果这个少主真这么深藏不露,那他定会吃大亏的,搞不好还会阴沟翻船,毕竟黑羽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他们大少爷不管怎么说还是在乎那个人的,现在知道这个消息应该通知他才对。
宋哲似乎知道手下在想什么,笑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左川泽?理由很简单,我现在巴不得有人能掀了他的逢魔,要知道断了翅膀的鸟才飞不高……”
那手下惊,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只听宋哲又温柔的加了句,“那样我能成功虏他回来的机率才会大很……”
满月之夜的温柔
s市靠近海岸线的地方有许渔村,小途村就是其中的个,这个村子靠山而建,建在山坡的侧,条公路顺山蜿蜒而上,开车行驶十几分钟便会到达块相对平缓的地方,再向上而行会看到路边立着块石碑,上面明确的写着石碑而上的土地都是私人领地。
村里曾有调皮的孩子顺着公路向上而行,走了很久才远远的能看到山顶处有座大宅子,宅子旁有高大的树木遮挡,远远看上去有些轮廓不清。有些大胆的孩子则穿过丛林绕到近处去看,只见那座气势宏伟的宅子大门紧闭,想要再靠近点便会从里面出来几个人将他们赶走。
他们回到村里就兴奋的和大人说,七嘴八舌的,有的说那里住着群黑衣的凶神恶煞,有的则说曾经看到过个身穿红衣的男人,那个人长得很漂亮,但是美的就像妖精,邪里邪气的看就不像好人。总之众说纷纭,村民对那个地方好奇的同时也教训自己孩子不准再上去。
那里自然就是逢魔的总部,以前的总部在座私人岛上,黑宴上位的时候搬到了这里,到现在左川泽上位直没有变过。黑宴很喜欢东方元素,因此这座宅子结合了中日风格,庭院里雕梁画栋,石桥下条清浅的溪水贯穿了整座宅子,走廊则全用上好的木板铺地,房间的门采用横拉式,轻轻拉就开了。
左川泽此刻正赤脚在走廊上缓步而行,脚腕的铃声清脆动听,仿佛能直拂到人的心底去,他慢慢转了个弯,穿过个半圆形的门洞就到达了后院,之后走廊分了三条岔道,右边的条通向个封闭的小院,从这里望过去还可以看到院中的大树,左川泽记得每到秋天那棵大树的落叶便会落满整座院子,厚厚的层踩上去沙沙作响,树下还拴着个秋千,那是他小的时候黑宴亲手为他做的,不过自他上位后小院的门就被他封起来了,到现在也没有进去过。
走廊的左侧通往片断壁残垣,那里曾经是黑宴最宝贝的实验室,左川泽十六岁上位的那晚用捆炸药直接将它炸成了粉碎,之后直让它颓败,没有叫人打理。而中间那条路通向个小亭子,这里已经是大宅的后面,亭子前面的大树被铲平了,空旷的地面直延伸到前方的断崖,断崖下则是汹涌的大海,当初黑宴就是被他逼到这里后跳下去的,连八年都没再有任何消息,如果不是这次狄翰给他下药连他都要以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左川泽在小亭子向前望去,远处的海面上轮红日正在逐渐下降,黑夜快要降临,体内的血液已经有了向上涌的趋势,今夜又是满月。
“主人,”不过时卫颂慢慢到了身后,沉声道,“卓家的管事来了。”
“哦?”左川泽微微侧过头,如血的夕阳从眼角划过,将他妖冶的眸子衬得加邪气,他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说道,“把他带到这里来。”
“是。”卫颂点了下头,给手下打电话让他带那个人过来,这才再次看向左川泽的背影,说道,“卓家幕后的当家不简单。”
左川泽轻轻“嗯”了声,没有回头。他目前合作的对象是卓家内部的旁系,这些人经过年的努力在卓家内部各个领域安插了自己的心腹,如果再加上他从中帮忙胜算是很大的。他原本计划的是等这些人成功夺位后再将他们杀干净,然后让那个草包上位做个傀儡方便自己慢慢吞并,可是前段时间那些人的心腹却被不知名的人接二连三的秘密除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尸体都没看见,他那时就隐约感觉到了幕后人的实力,现在他的直属手下竟然能找到逢魔的本宅就说明了那个人不简单。
左川泽眯了眯妖冶的眸子,说道,“断绝和卓家内部的关系,我们先静观其变。”任何超出控制范围的事都暗示着危险的存在。
卫颂低声应是,又待了片刻就从身后传来阵脚步声,左川泽转身看着来人,只见这个人很年轻,长相冷峻。
“左先生,”那人礼貌的点头打招呼,然后从怀里拿出张请帖恭敬的递过去道,“再过段时间是我们当家的五十大寿,请您务必赏脸。”
左川泽扬了扬下巴让卫颂接过来,笑道,“定去。”
那人笑道,“那我这就告辞了。”
左川泽眯了眯眼,挥手让手下带他出去。
卫颂见那个人走远后才轻微的皱了皱眉,“卓家的当家让他过来就是为了送请帖?”
“不然呢?示威?”左川泽嘴角玩味的味道又浓了分,说道,“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寿宴定要去看看,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当家也好。”
卫颂点点头,看着海平面上最后丝残留的晚霞,心底也跟着沉了沉,这才望向再次转过去的背影。
左川泽也看着前面的天空,极黑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慢条斯理的道,“走吧,今晚没什么事不要过来。”
“是。”卫颂轻轻的应了声,深深地看他眼才离开。
左川泽依然望着远方的天际,等到最后丝亮光也褪尽开始出现点点星辰的时候便拿过桌上的红酒倒上杯,独自靠着柱子坐下,慢慢喝了起来。
体内的血液慢慢上涌,开始在体内横冲直撞,直逼的人要做些什么激烈的事才能缓解,左川泽没有管它,继续喝酒。这只是开始,还没有到最难熬的时候,真正难熬的还在后面。
其实这里是整座大宅最容易让他暴躁的地方,因为后院里记录了他十六岁以前几乎全部的生活。他在这里等待天明,那些泛黄的记忆会不断冲击着脑海,让他恨意顿生,不小心就会失控。
可他偏偏就选在这里,因为在这里他似乎能感觉到那晚被他杀的医生、他鲜活的过去以及那个男人都在看着他,看着他慢慢熬,看着他痛苦,他觉得如果他真的在这里失控就等于输了,输给了他们,输给了那晚的挣扎,那么从那晚到现在他所做的切就都没有任何意义,他还是那个任人摆布的、不懂得反抗的孩子,他这些年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如果他连最基本的骄傲都没了,他这生将无所得。
体内的杀意越来越强烈,左川泽晃着酒杯,看着酒杯中的液体在淡淡的月光下折射出几乎妖冶的颜色,然后凑到唇边浅浅喝了口,他只有最初的几次露出过痛苦的样子,之后的几年他的表情直很平静。
血液又暴虐了分,左川泽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继续喝。
就在这时总跟在他身边的手下走进了后院,快步走过来,低声道,“主人,电话。”
左川泽伸手接过,示意他离开,这才道,“喂。”
那边传来个温润的笑声,“这么久没见,有想我么?”
左川泽的嘴角瞬间勾起抹笑意,慢条斯理的开口,“当然想,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我的体力要比平时好上几倍,我最想见的人除了黑宴外就是你了,宋大公子。”
宋哲的声音温雅如玉,“哦?为什么?”
“你别给我装傻,卫颂告诉了你少我心里有数,”左川泽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道,“他虽然没有对我说出全部但我能猜,他既然能告诉你黑宴和我的关系,必然也将最重要的东西告诉你了,我真想知道你在他眼里算什么,寄托的希望么?”
“随你怎么想,”宋哲笑道,“你吞并卓家的计划怎么样了?”
“遇到了点小麻烦,”左川泽笑道,“我觉得卓家幕后的当家不简单,他似乎还有股隐藏的势力。”
“哦?”宋哲短暂的声音中带着赞赏的味道,说道,“还有呢,继续说。”
左川泽愣了下,妖冶的眼睛眯了眯,慢声道,“宋哲,你该不会是知道些什么没告诉我吧?”
宋哲含笑道,“我知道的事情有很,其中大部分都是你不知道的,你现在说的事情是指什么呢?”
左川泽嗤笑声,“你少来,我问也白问,就算你真的知道些什么也是不会告诉我的,我要是阴沟翻船最高兴的应该就是你了。”
宋哲的声音听起来很无辜,“有么?”
“呵,你知道吗宋哲,”左川泽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嘴角的笑意勾得深了些,声音也压低了下来,雍容华贵的声音极具磁性,他慢慢开口,“你这个人虽然很虚伪,但你在金三角的那晚过后看我的眼神还是让我很爽。”
宋哲沉默了下才无奈的道,“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那当然,”左川泽低低的笑了几声,“你这样的人也能载在我的手里,我真的是太有成就感了。”
“那好吧,既然你知道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宋哲笑着说,接着换上种比平时温柔的语气道,“左川泽,我爱上你了。”
左川泽微微诧异了下,不可置信的笑道,“唔,你接下来该不会是要向我求婚吧?”
“是啊,”宋哲回答的很痛快,笑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人结婚对彼此的利益都很有好处么?不考虑下吗?”
左川泽丝毫不为所动,“我只觉得和你这条毒蛇在起的损失大于我能得到的利益,我为什么要考虑?”
宋哲惋惜道,“没想到我第次向人表白就被无情的拒绝了。”
左川泽笑意盎然,“这对你来说是个好兆头。”
“或许吧……”
二人心平气和的又聊了会儿,午夜来临,圆月升至中央,左川泽身体微微颤,体内暴虐的血液达到了顶点,他慢慢放下酒杯,双手有些轻微的发颤,他深深吸了口气,向后靠在柱子上,他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和体内的血液对抗,没办法开口。
宋哲察觉到了他的沉默,轻声的问了句,“怎么了?”他等了会儿没有得到回答便笑着说,“不想说话?”
左川泽又深深吸了口气,几不可闻的“嗯”了声,额上已经渐渐冒了层冷汗。
“那好,”宋哲温和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好听,“那你闭上眼,听我说。”
左川泽的嘴角不禁向上弯起了个弧度,这个人还真的是特意在满月打来电话陪他的?他没有说话,闭上眼静静的听了会儿,只觉他如玉的声音并不让人讨厌。
这个人虽然阴险虚伪,可是旦温柔起来还真的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轻柔
午夜的这段时间是最难熬的,左川泽要用上所有的意志力才能抵抗体内的暴虐,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在体内,几乎听不清宋哲说的是什么,但是那个声音却很好听,温和轻柔,点也不觉得厌烦。
左川泽缓缓睁开了眼,暴虐的顶点已经过去,余威虽然还在却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如玉的声音直响在耳侧,此刻恰好到达了末尾,“好了,我说完了,你如果还不肯说话那我就挂了。”
左川泽沉默了片刻,觉得确实没有什么能对他说的,而且刚才他到底说了什么自己根本就没有听清,只能轻轻的“嗯”了声。
宋哲温和的道,“那好吧,再见。”
忙音响起,左川泽慢慢放下电话,转头看着远处天际的星辰,没了宋哲的声音,周围又重新归为寂静,体内的暴虐变得异常清晰,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顶点过后的余威在持久的震荡,波波的向上涌,每下都恨不得能把他的意志瓦解,让他崩溃。
他有些无法忍受的握紧了手,却忘了手机还在自己的手上,只听“咔嚓”声传来,手机竟被他捏碎了。
呵——明明觉得没用少力气,却还变成这样……他闭上眼靠在柱子上,扔了手中的东西,听着碎片掉在地上传来的嗒嗒声。
就在这时空气突然传来声低低的叹息,带着少许笑意和无奈,听起来异常轻柔。左川泽微微颤,没有睁眼,只听那声叹息之后紧接着便响起了道熟悉的声音,温和如玉,“你又捏碎东西,这个坏习惯是谁教的?”
左川泽这才慢慢睁开眼看着声源,只见月光下个人慢悠悠踏进了亭子,长相清秀,袭白底金纹的唐装,正是宋哲。
左川泽极黑的眸子看了看他,挑眉道,“你从哪来?”
宋哲也看了他半晌,只觉得这个人除了眼底变成了片安静外与往日没什么不同,这才笑道,“s市市区,在你开始不说话的时候过来的,等我说完挂上电话刚好就到这里。”
左川泽点头,“是卫颂带你进来的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宋哲笑道,“你刚才也说他把我当寄托的希望,自然要带我进来,他还让我给你带个话,说他甘愿受罚,不过你逢魔的地址却不是他告诉我的,而是我自己查的。”
他说着慢慢走近,低头看着他,含笑道,“你是自己起来还是让我抱你起来?”
左川泽抬头看着他,“做什么?”
宋哲不答,含笑和他对视,仿佛在等他做决定,左川泽最终无奈的起身,又问了遍,“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哲在他刚刚坐过的地方坐下,这才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里干净而已,就算不干净刚才也被你擦干净了。”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眯了眯,忽然有种被耍的感觉,他单手撑在柱子上,另只手捏起他的下巴,慢慢凑近,邪笑道,“我刚才好像对你说过我现在最想见的人除了黑宴就是你了,怎么,自动送上门来了?”他说着伸出拇指缓缓摩挲着他的嘴唇,低笑道,“这次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我向你保证,你现在单手绝对握不住我的两只手。”
宋哲笑意不减,拉着他的手腕让他坐在他身前,然后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笑道,“你现在有那个心情?”
“没有,”左川泽回答的很痛快,转身直直的看着他,邪笑道,“如果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别人我定提不起兴趣,可是换了宋大公子你嘛,我就非常有兴趣了。”
宋哲笑着问,“那你为什么不和我结婚?”
左川泽凑过去在他耳垂咬了口,笑道,“我倾向于和你玩夜情,懂么?”他说完也不等他回答,立刻将他困在身体和柱子之间,抬头就吻了上去。
宋哲只手扣着他的脑袋,另只手搂着他的腰将他向怀中带了带,和他纠缠在起,二人吻的越来越激烈,情/欲触即发。可是左川泽忘了,他体内的血液本来就已经到了暴虐的地步,现在加上情/欲的刺激直接让原本处于缓慢消退状态的血液猛然涌了回来,那瞬间爆发的冲力几乎都要将他逼疯了。
“唔……”左川泽忍不住发出声低压的不适,扣在宋哲腰上的手猛然用力收紧,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体内的血液开始肆意疯长冲撞,带来的感觉要比午夜的时候还让人难受,这让他对鲜血产生了浓烈的渴望,恨不得能直接活活撕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