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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疯了 作者:一世华裳

    祈乐顿时头晕,虚弱的挣扎:“别晃……”

    叶水川停下,忧心忡忡:“清醒了么?”

    祈乐揉额头:“你让我缓缓。”他竭力拉回少许神志,把事情从头到尾过遍,发现中间出了大乌龙,但随即意识到个问题,瞬间怒了:“宁逍刚才那句洗衣服是对我说的?!”

    叶水川不明白话题怎么忽然转到这儿,愣愣的点头。

    “卧槽,他算什么东西也敢指挥老子?!”祈乐霍然起身,其实他和宁逍没仇,虽然他在医院被吻,但事后曾狠狠揍了那人拳,算是扯平,不过他今天被女生接二连三的打气加油憋了肚子火,觉得这件事怎么说也和那人有点关系,加上他心情不好,便把气全算那人头上了,他来回跺步:“这里是我和他合租的公寓?”

    叶水川点头,加担忧:“小远,你到底清醒没有?”

    祈乐不答,将茶几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又把沙发上的衣服砸在地上,还不过瘾的踩两脚,顺便踢飞,这才重新坐下:“我要搬家,他以为老子稀罕和他住在起!”他推推叶水川,“哥,和我去收拾东西。”

    叶水川先是看看周围的惨状,接着才看向他,刚要点头却见他的身体斜,向后栽倒,睡了过去。

    叶水川:“……”

    伪娘踮着脚,跨过地上的杂物,心有余悸:“他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了,他的病房忽然住进个神经病,弄得他也有点……总之以后他要是再说奇怪的话就用力晃他,把他晃醒。”

    “嗯,我记住了。”

    叶水川把祈乐扛回卧室,暗道搬家的事等他醒来再说,他起身:“我们走吧。”

    伪娘点头,二人妥善的关好门,下楼离开。

    祈乐睡得很沉,睁眼后周围片漆黑,他摸索的起床开灯,接着有些茫然的看着陌生的房间,愣了半晌才想起白日的事,不禁冒了层冷汗,幸好叶水川把账算在易航的头上了,否则他也得去趟精神科。

    他四处看看,瞥见桌上的电子钟,发现已是半夜11点,他今天只吃了顿早饭,之后开始灌酒,直睡到现在,此刻便感到饿了,而且非常饿。他翻了翻,没找到吃的,不禁思考下,他连自己在哪个公寓的不知道,大半夜出去很可能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而他的手机没电,充电器还在医院,没法叫外卖。

    他沉默片刻,开门出去,通翻箱倒柜,从客厅找到厨房,那里倒是有点食材,可他不会做饭,以前上学的时候和顾柏合租,饭都是那人做,屋子也是那人收拾,房间随时备着可口的零食,典型的好男人,小颖将来嫁给他绝对幸福……不,不能再想这件事了……祈乐转圈:“饿死老子了啊啊啊——”

    他不清楚宁逍回来没有,盯着他的卧室看了两秒钟,暗道做人要有骨气,便倒了杯水咕咚喝了,关灯睡觉。

    卧槽,不管用啊,饿了……祈乐在床上打滚,不死心的起身继续翻,而这时只听外面传来开门和谈话声,显然不止个人,他立刻亢奋的出去,客厅片昏暗,但他的卧室亮着灯,门开,顿时洒出块暖色,只见玄关有两人在激烈的接吻,正是宁逍和娃娃脸。

    娃娃脸能感觉那边的门开了,他本就对小远愧疚,便急忙喘息的说:“逍,等下……”

    宁逍随手开灯,慢条斯理的转身:“我说过回来的时候不想……”他猛然看见如大风过境般惨不忍睹的客厅,表情瞬间有些裂了。

    祈乐目不斜视,踩着地上的衣服冲过来,用力挥开他,双手抓着娃娃脸的肩膀,眼冒绿光,几乎都要吃人。

    宁逍:“……”

    娃娃脸的声音直抖:“小小小远哥……”

    “对是我,乖,不要紧张,”祈乐试图安抚他,双眼仍在发绿,“你会做饭吗?”

    娃娃脸愣愣的点头:“会煮面。”

    祈乐温柔的摸着他的脸:“你要知道,哥直把你当亲人,可你竟然……唉……”

    娃娃脸立刻哽咽:“小远哥,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很爱他。”

    “别说了,哥原谅你,”祈乐握住他的手,“前提是你去给哥做顿饭,哥都快饿死了。”

    娃娃脸向旁边看看,见宁逍脸沉默,似乎并没有反对的表示,便直奔厨房,祈乐高兴了,往沙发窝,等着吃饭。

    宁逍看看周围的惨状,若换成平时他早就火了,可他刚才直暗中观察,只觉这人的言行举止与以前相比大不相同,但按照白天的推测这人又确实恢复记忆了……他终于开口:“我临走前说的话你没听到?”

    祈乐斜眼看他:“你叫我声爷,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话。”他的眼角上挑,这样看过来冰冷而妖冶,宁逍从未见过他这种神态,霎那间怔,随即回神:“你怎么不去做梦?”

    “我和你点关系都没有,你却让我给你洗衣服,你怎么不去做梦?”祈乐嘲讽的问,“你是不是以前使唤我惯了,觉得天经地义,所以连基本的常识都没了?”

    宁逍瞬间噎住,盯着他看阵,找到关键了:“你的记忆恢复了少?”

    祈乐抬抬下巴:“你猜。”

    宁逍又盯着他看阵,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随便找地方坐下,指着客厅:“你弄的?”

    祈乐没吃饭,体力严重下滑,万万不能把他惹火了,否则打起架来自己肯定吃亏,他两眼望天:“我喝醉了,不记得。”

    “可你记得我让你洗衣服。”

    祈乐继续望天:“我那时还有点清醒,后来就不清醒了。”

    宁逍神色不变,他们认识到现在还从没像今天这样谈过话,以前那人非常懦弱,几乎不敢和他对视,哪怕再好的容貌都不免失色,看着就让人烦,可现在的人点也找不到之前的影子,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他有些疑惑,失忆……能让人改变这么?

    祈乐能察觉他的视线,懒得理他,继续等饭,其实每个人对别人的感情都有接受与否的权利,没人规定别人对自己付出感情,自己就定得回应,而且任谁碰上穷追猛打的追求者都不会产生太好的感觉。

    若宁逍和郑小远是恋人,那他再和别人上床就是他不对,可事实并非如此,所以从这点出发宁逍其实没错,但他确实又有错,他不应该默许郑小远的感情,甚至随意差遣他干活,这在某种程度上是给了郑小远希望,不过宁逍看就是冷心冷情的类型,估计根本不会在意这点,也不枉叶水川称声渣。

    娃娃脸很快出来,把热腾腾的面放在茶几上:“小远哥,吃饭。”

    祈乐道了声谢,挥挥手:“行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吧,不用管我。”

    娃娃脸看向宁逍,见他坐着不动,便开始收拾客厅。祈乐看眼,没什么罪恶感的继续吃,饭后询问自己的洗漱用具在哪,去简单洗了漱,接着没什么诚意的挥挥爪子:“晚安。”

    宁逍仍坐在沙发上,见娃娃脸已经收拾完,便拉着他回房。

    第二天几人醒的都挺早,祈乐不想再对着变态的脸吃饭,看眼翠绿的鸭舌帽,挣扎片刻,还是拎了起来,戴着出去。宁逍看他眼,难得开了口:“去哪儿?”

    祈乐挑眉:“你猜。”

    宁逍被噎了下,低头吃饭,自动把他当空气。

    祈乐哼着小曲,开门就走,他先去吃了顿饭,然后买束小白菊,拎着去城市以东的陵园,他找人问了问最近新添的墓碑,慢悠悠向那边走,接着瞬间停住。

    他看着不远处的顾柏,沉默半晌,还是走了过去。

    10

    10、秘密 ...

    祈乐经过半天加夜的沉淀,早已冷静,其实严格说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睡觉,剩下的则用来寻找食物,不过仅剩的那点空余已足够他想通了。

    他的身体不好,小时候没人愿意和他玩,只有顾柏肯陪着他,不让他受任何人的欺负,他们起玩到大,双方父母因为生意又都比较忙,可以说这些年他们直相依为命,几乎都算形影不离。

    由于他的身体原因,顾柏在各方面都很照顾他,他记得上高中时有位同学曾戏称顾柏的存在等于半个爹+半个妈+半个媳妇+半个丈夫+整个保姆+整个保镖,虽然那人说的有点夸张,事后也被他们教训了顿,但不得不承认其中还是有些根据的,所以顾柏这个人,于他来说简直比亲人还亲。

    昨天的事对他确实有打击,不过他仔细想了想,恍然记起手术的前个月,他曾对顾柏说这辈子没谈过恋爱,万手术失败就太遗憾了,之后没过几天小颖便来找他了。

    小颖向温柔,又是他接触时间最长的女生,他对她有定的好感,二人便决定在起,交往的个月里他们最也就牵牵小手,完全没到脸红心跳、激情四射的地步,他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确定那到底算不算爱情,不过他倒能确定件事:顾柏和小颖虽然骗了他,却是为了不让他有遗憾。

    把这层想通后他只觉豁然开朗,点都不生气了,但他没料到今天会在陵园碰上顾柏,他不禁诧异,这人这么早来干什么?不可能是忏悔吧?完全没道理,他挣扎半晌,还是决定来看看,接着有些好奇这人会对他的墓碑说什么,便越走越快,终于到了近前,却徒然僵了。

    ——顾柏哭了。

    他们认识这么久,自从懂事起到现在的十几年里他都没见这人哭过,可他现在却哭了,虽然脸上只有道清浅的水迹,并且几乎快干了,但还是能让人看出。

    顾柏坐在墓碑前,身边摆着几瓶罐啤,此刻察觉有人靠近抬头看眼,然后转回视线,语不发。

    祈乐不禁震,差点也哭了,这人的眼底带着血丝,显然不是早晨才来的,而是在昨天的某个时候来这里,直坐在现在。

    我的胸襟没那么小吧,善意的谎言我完全能接受,你不至于吧哥们?或者是我死了你太寂寞?也不至于,你还有小颖啊,难道还有其他原因?祈乐干巴巴的坐下,把小白菊放在墓前,侧头看着他憔悴的脸,只觉心脏揪揪的疼,他正想开口,却见这人看向他:“你和小乐认识?我怎么不知道他还认识圈子里的人?”

    “……”祈乐说,“……啊?”

    顾柏看着他:“你是郑小远吧,圈子里挺有名的那个。”

    祈乐:“……”

    卧槽,圈子里的人认识他,女生认识他,现在连顾柏都认识他,为毛他生前就没听过郑小远的名字?而且为毛顾柏知道这么个奇葩的存在竟没告诉他?这也太不科学了!

    咦,等等……祈乐不禁眯眼,顾柏在认识郑小远的事情上瞒着他,难保不会有其他的事也瞒着他,或许真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顾柏看看地上的酒,发现还有两瓶没喝,递过去瓶:“喝吗?”

    祈乐默默接过打开:“你坐了晚上?”

    “不是。”

    祈乐眨眨眼:“半晚上?”

    “也不是。”

    “那是什么?”

    顾柏转头看他:“和你有关吗?”

    哥们我都去世十天了,连我爸妈都搬走了,你还这样到底是为什么啊?其实我就想知道原因,如果仅仅是愧疚,老子大手挥就原谅你了,如果不是愧疚……我当然得弄明白。

    “我就随便问问,”祈乐试探的说,“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他肯定不愿见你这么难受,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折磨自己干嘛呢?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因为我听他说你直很照顾他,除非你有事做的不对,或者是有想告诉他的事却没告诉,”他向那边蹭蹭,温柔的鼓励,“这样吧,如果真的有,你现在就对他说了,也算了却桩心愿,怎么样?”

    顾柏不答,盯着他看。

    祈乐脸无辜:“怎么了?”

    “感觉你和平时不太样。”

    祈乐冒了层冷汗,干笑:“是吗,我不觉得啊,呵呵……你真没有要对他说的话?”

    顾柏又打量他几眼,终是没有深究,他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现在没了,我想告诉他的事早在前几天就已经说了。”

    “卧槽……”祈乐不甘的低咒,来晚了!

    他的声音太小,顾柏不禁扭头:“什么?”

    “不,没事,”祈乐抽抽嘴角,“既然你都说过了,那你现在还折磨自己干什么呢?大半夜跑过来灌酒很好玩?”

    “不是半夜,我实在睡不着,直躺到凌晨四点,就干脆过来看看他,我也没有折磨自己,只是……”顾柏的声音很低,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问,“如果宁逍死了,你什么感觉?”

    祈乐想也不想:“我会高兴的去放鞭炮!”

    顾柏:“……”

    祈乐无辜的眨眼:“怎么了?”

    “你不是很爱他?”

    “那是以前,现在老子不去鞭尸就不错了。”

    顾柏打量了他几眼,觉得他没说谎,眼光再次看向墓碑:“你倒是放得下,我就不行。”他伸手抚摸上面的照片,目光深邃,“我爱了他这么年,他死了,我整个人也都跟着掏空了……”

    祈乐正准备喝口酒润润嗓子,谁知乍然听到这句,瞬间喷了,而且全都直直的喷在墓碑上,点没浪费。

    擦,他听到了什么?这还是他认识的二圈吗?这里还是他认识的世界吗?!

    顾柏的手徒然僵住,缓缓扭头,目光冰冷。

    卧槽,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喷自己的墓碑怎么啦?啊?怎么啦!祈乐蹭蹭向后缩,完全不敢开口,以前哪怕有人动他根手指,这人也会过去找人算账,别提他现在喷了满口的酒,而且中国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死者为大啊。

    “我不是故意的……”他见这人的脸色越来越沉,立刻手脚并用爬起来,准备扭头狂奔,顾柏向待人温和,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打架,要知道这人之前还曾经专门练过,虽说上高中后打架的次数几乎为零,可现在情况不同,尤其被喷的对象还是“心爱的祈乐”,自己不挨拳简直就是奇迹。

    尼玛你以前连半个手指都不舍得动我啊,尼玛你现在竟然要打我……他在心里腹诽,转身就跑,可他运气不好,仓促间两只脚绊在起,身体严重失衡,猛然倒向边,脑袋直直撞上旁边的墓碑,发出砰的声。

    哎哟我的娘啊……祈乐只觉大脑片空白,世界瞬间安静了,身体在下刻猛地被拉正,眼前的人压下来,挡住大部分阳光,他不禁眯眼,发现那人正抬起拳头,显然要给他来下,他急忙用仅剩的力气说:“二圈,你给老子住手……”

    顾柏听得清楚,霎那间僵了,接着他把将他拎起:“你刚才喊我什么?你是怎么知道……”他不禁停住,那人已经晕了,由于这几个动作,他的帽子早已掉落旁,露出额上的绷带,只见丝丝血迹从里面渗出,渐渐染红了片。

    祈乐醒的时候发现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顿时有些愣怔,不禁眨眨眼,还未开口,视线里便忽然出现张白痴的脸,他立刻呆。

    “那什么……你醒了啊?欢迎光临神爱医院2号楼222号病房2号床,”易航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亲,你还认识我吗亲?还知道自己是谁吗亲?你有没有种你其实是别人的错觉?哎,道士,”他说着看向旁,“你快看看,他是不是又换了个灵魂?”

    那边的人盘腿打坐,表情沉稳,掐指算:“恶灵。”

    “……”祈乐说,“……卧了个擦啊,我怎么又回来了?!”

    易航呼出口气,安慰的拍拍他:“万幸啊兄弟,幸好没换,你说你如果穿成女的该怎么办?”

    祈乐:“……”

    那边的道士立刻问:“是他?”

    易航点头:“没换。”

    “太好了!”道士快速下床,过来拔了根祈乐的头发,满足的重新坐回到床上,“出院后做个小人,扎死他。”

    祈乐:“……”

    易航:“……”

    祈乐四处看看,窗户被染了层红晕,显然已是傍晚,他皱眉:“谁送我来的?”

    “个男人,”易航耐心解答,“他把你送来包扎,结果护士看是你,而你的出院手续没办,就把你送回病房了。”

    祈乐嗯了声:“他人呢?”

    “他走了,然后换了件衣服又来了,刚刚还在……”易航还未说完,只听房门传来咔嚓声,祈乐看过去,来人长相英俊,正是顾柏。

    他微微怔,没有开口。

    顾柏坐在床边和他对视:“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名字?”

    11

    11、装傻 ...

    祈乐脸无辜的看着顾柏,装傻:“你说什么?”

    “二圈,”顾柏提醒句,直直看着他,“你晕倒前叫过我这个名字,你是从哪知道的?”

    “……”祈乐眨眨眼,开始肝颤。

    他和顾柏相依为命这么久,对他的了解要比般人,顾柏的家族很大,分支,老辈的喜欢用数字把小辈按出生先后排下来,每辈用的字都不同,顾柏父亲那辈用的是“毛”,分下去就是大毛、二毛等,顾柏这辈则是“圈”,当然这只对男孩而言,女孩般取双字的乳名,比如囡囡、团团等。

    顾柏在总排行中排第二,所以便是二圈。

    取名为的是方便,直在家里叫,他的老师和同学都不清楚,而他的父母自然不会叫儿子那么俗气的名字,叫的都是小柏,后来老辈相继去世,几家分支陆续搬走,到顾柏小学五年级时基本就没人叫这个了,倒是祈乐小时候听到别人喊“二圈”,觉得挺好记,便直叫到现在。

    但男生总是要面子滴,二人经过几次谈话,祈乐只在私下里这么叫他,并且很守信用,从没告诉过别人,虽然在二人达成协议前,当时班里有几人听过这名字,可后来两家搬家,与那些人自此失去联系,他们不可能还记得这样个称呼。

    如果不算他被推进手术室时,不知是生是死而不受控制吼的那嗓子,到目前为止除去双方的亲人,唯知道这名字的就是小颖,而她还是在无意中听到的,祈乐当时还有点怕顾柏不高兴,可经过观察他发现那人并没生气,这才放心。

    后来小颖曾好奇的问过顾柏真的这么在意吗。顾柏说那时年纪太小,觉得不好听所以有点在意,现在就无所谓了,但除了亲人和小乐外,以后如果有别人这样喊他,他不会答应。小颖神色暗,终是没有说什么。

    当然,祈乐不清楚上述对话,他现在只明白两件事:是顾柏有可能怀疑他是祈乐,这种情况太玄幻,般人不会想到这层,第二件事就是顾柏认定祈乐不守信用,把这名字背着他告诉了别人。

    这两种情况对目前的他来说,都不是神马好事。

    自家哥们苦恋他这么久,他若是没有亲耳听见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就听见了,现在相认实在太尴尬,而且这人如果开始追他该怎么办?搞不好他们的关系就回不到从前了,他万万不能挑明。

    可若选第二种吧,他明明都已经死了,死后还要被按上不守信的名声,这也太倒霉了,如果单是倒霉也就罢了,他还喷了祈乐的墓碑,依这人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最终还是要被揍顿。

    因此他在床上与顾柏对视半天,愣是不知说什么,直让旁的易航和道士看得莫名其妙。

    顾柏望着他:“你还要想久?”

    祈乐干咳声:“你要给我时间思考,我失忆了,很事都不记得,我隐约记得和祈乐是朋友,也许之前从哪里听过那名字,”他耐心解释,“当时我看你要打我,灵光闪就说了,具体的我真想不起来,要不你等我恢复记忆后再问?或者我主动找你,怎么样?”

    顾柏不答,沉默的看着他。

    祈乐顿时心虚:“我没骗你,我真失忆了,你不信可以去问护士。”

    顾柏又打量他几眼,起身便走,显然不准备再聊。

    祈乐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急忙开口:“我想起来了,我这里有封信,是祈乐写给你的。”他暗自打算,到时候在信上写着